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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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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见着她的时候,贺松柏就觉得她真好,勾得他心跳急促、连看都不敢看。
有本事的男人,一定得讨上一个这样的婆娘才叫快意。
可惜他没本事,又是个混子,连搭话都不敢。从她身边走过都不敢多看一眼,一句话都能烫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到后山狂奔一圈。
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不是他能肖想的。所以他不敢想、也不凑近。
别人提起她的时候,贺松柏偶尔会默默地想一想、脑海里浮现起她的音容相貌。也讨厌起别人提她。
赵兰香提出要住他家的时候,贺松柏脑袋都被砸晕了,他感觉像是耗尽了这辈子的运气,圆了一个他不可能的肖想。
但现在他知道了,她竟然就是冲着他来的!
贺松柏想通了这一切,心情舒畅地搂着香软的对象入眠。
……
次日,赵兰香神清气爽地穿上了一件簇新的呢子外套,枣红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她冲着镜子满意地看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粉意。
果然某方面和谐过了,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皮肤都亮了不少。
她在镜子边看见贺松柏不甚熟练地操着她的剃毛刀来剃胡须,不免失笑。
她把剃毛刀拿了过来,“你蹲下,我来帮你吧。”
经过一夜的睡眠,男人的下巴青青的胡茬冒了尖尖,触手碰碰还有些扎。赵兰香俯下身来,一点点地给他剃胡茬。
他的面容深邃俊朗,下颚线条流畅,沾了一点青茬的他增了一点年龄,带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潦草英气。
胡须抹净,他光洁的下巴露出的青年的朝气和魅力,眼神黝黑、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
“好了。”赵兰香完成最后一笔,说道。
贺松柏忍不住捞起了她,解开她的裙摆、脱掉她的丝袜,摁着她贯穿了她。
忽然被充实的感受填满的赵兰香,唔了一声,惊呼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你发什么疯。”
“等会……还要去见我爸爸。”
贺松柏含糊地亲着她,臭不要脸地哄着她说:
“放心,早晨很快的。没有那么久……一个小时足够了,谁让你这样看我,还给我刮胡子。”
赵兰香被噎住了,被迫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享受了一次年轻男人饥饿的力量。来势汹汹,羞窘又刺激。
她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不禁感叹:年轻真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
风雨停歇,贺松柏满足地亲了亲对象湿润的眼睛。
他拣起她的丝袜,皱了皱眉。
“虽然g市冬天不冷,但也不能光着腿吧,换条裤子?”
说着他找了裤子,给她换上。
贺松柏出发之前,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见面礼。等两人匆匆赶到赵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赵永庆正在家里看报纸,一边看着自个儿的报纸一边盯着上小学的儿子写作业。
他时不时催儿子,“写完了没有?”
“这么怎么久,你爹还要去工厂上班的。”
小虎子又长了三岁,今年已经是小学二年级了,正苦大仇深地埋在作业堆里跟乘除法负隅顽抗。
他委屈巴巴地憋着红脸蛋,“我又不用你看。”
“你快去上班。”
赵永庆正想抽出鞋板子抽儿子,不料门铃却响了起来。
深冬正值寒假,冯莲正在休假中,并没有上班,她先一步去开了门。
“妞妞吃早饭了——”剩下的那个吗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淹没在了嘴边。
冯莲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眼熟的青年,大喜过望。
“呀,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坐。”
冯莲完全想不到这个青年是以什么身份上门的,只当他又来g市买疫苗了。
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的时候看见闺女乖乖地坐在桌边,而丈夫黑着脸教训着儿子,“这里写错了,上一页也错了。”
小虎子简直要被亲爹虐哭了,他说:“这就是你让我抄的错题,正确的写在下面的。”
赵永庆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硬邦邦地说:“哦,你的错题不用红笔写的吗?”
冯莲正想呵斥丈夫,不料目光一扫,她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着的大红礼盒。
她诧异地扫了一眼贺松柏,又看了看女儿。
赵兰香咳嗽了一声说:“妈妈快过来,吃颗糖,柏哥给您买了润喉糖。”
“听说你常年讲课,喉咙不好,特意买的。”
贺松柏猛地点头,十分含蓄又老实地道:“阿姨快来坐坐吧,果子我剥就好。”
说着他很熟练地掏出两大只澄黄的沙田柚,洗干净手剥了起来。他剥柚子的技术早就在多年前连得炉火纯青,撕下来不带破皮儿漏汁水的。剥得饱满又漂亮,干净整洁。
冯莲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青年清俊斯文的模样,她坐了下来,果真掏出一颗润喉糖吃了起来。
贺松柏剥完了柚子,请丈母娘品尝。
他说:“先前没有让兰香跟叔叔阿姨通气,是我的不是。”
“听兰香说阿姨喜欢喝茶,我特意买了几斤的茶叶给您,您有空可以泡一壶喝喝。叔叔喜欢喝酒,我带了一瓶茅台,请您尝尝。”
贺松柏这样一脸诚恳又低下的模样,令赵永庆看了更来气。
他鼻孔都不由地变大了,喘气变粗。
小虎子写完了作业,扔下了笔,快活地跑去拣了两片甜丝丝的柚子吃。他说:“柏哥,你来了!”
“你说过教我做弹弓,还没有教呢!”
他一屁。股坐到了贺松柏和赵兰香的中间,把脑袋搁在姐姐的肩旁,他眨着眼一瞬不错地盯着贺松柏,黑亮亮的眼珠仿佛蕴满了活力。
贺松柏心窝子暖极了。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这个小孩儿还记得他,记得他随口扯下的承诺,但他不过是在七七年的春节假陪他玩过几次而已。
该是说他贼精好,还是死心眼好。当年的他才多大,记性就这么好。
贺松柏应了下来,“教你教你。都教你。”
“还有足球、乒乓球,你要是想玩,我也教。”
小虎子简直喜出望外,学校的活动课还没有教这些呢,他央着亲爹陪他踢足球,亲爹只是陪他玩了几次而已,嫌弃他嫌弃得不得了。
赵永庆想起了当年这小子也是这一幅老实巴交的模样,进他的家吃他家的饭还借他家的书。结果这才多久,直接让女儿领上门了。
原来不是真老实,是装老实。
赵永庆没有说话,呵呵地看着贺松柏。
贺松柏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听兰香说,叔叔对玉石很有研究,我这里有一块,请您帮忙看看?”
说着他掏出了阿婆让他戴在身上的压命保福运的玉佩,小小一片儿,籽粒盈润光滑,清透宛如一枚流动的翠色水滴,是水头极好的老坑玻璃种,一眼看去令人明目清心。
赵永庆撇过头去,视线不屑一顾地扫过那玉佩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现在可不是当年对着老古董喊打喊杀的年代了,这么美而有内涵的东西,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赵永庆很是稀罕,一颗心被它陶醉得沉迷其中。改革开放初期,玉石的价格并不昂贵,所以他尽情地收集了很多。
但从来没见识过哪个能像贺松柏手里捧着的那块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贺松柏含笑地把玉佩递到了赵永庆的手里。
冯莲忍不住笑,她说:“既然来了,等会留下来一块吃个午饭吧。”
虽然丈夫表现得很排斥这个临门女婿,但是作为母亲,她却是有必要多了解了解。尤其是见到女儿眼里浓稠的爱意,冯莲绝不会放过这个年轻人的。
于是贺松柏就这样一边见缝插针地同冯莲聊天,又一边同赵永庆道歉。
他说:“叔叔,我会好好对兰香的。”
冯莲不着痕迹地打听着贺松柏的事情,打听他现在收入如何……还是继续干着看管大队牲畜的活吗?家人怎么样?家里几口人?
贺松柏扬长避短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去报名考试了,现在是T大的学生,还有一年毕业。”
“前年响应国家的号召,自主创业,在B市建了一个建材厂,正在筹划开一个建筑公司。以后不会让兰香跟着我吃苦的。另外我的双亲早亡,有一个年迈的祖母、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兰香以前在乡下跟她们都认识。”
冯莲忽然记起来了,这个青年当年说过他有一个海外名校毕业的祖母。她当时就惊住了,现在再看看,眼前的青年谈吐斯文又正经,果然知识分子出身的家庭底蕴就是不一样,融在骨子里不会轻易磨灭的。
不管当年情况多么恶劣,靠着努力今天也熬出头了。
她忽然感叹了一声:“你很不容易。”
赵永庆心里只剩呵呵了,但他明白心里的别扭很可能是对事不对人,如果女儿带的是别的男人回来,他也会很挑剔,看哪哪不顺眼。
他硬邦邦地说:“等会留下来吃个饭。”
第125章
赵永庆这么说其实并不是认可了贺松柏; 而是想使唤他干点活,放着这么一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他但凡露出一丝不愿的表情,赵永庆马上就轰他出去。
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了; 冯莲取出砂壶泡茶; 而赵兰香很自觉地出去买菜做饭; 赵永庆一把拉住了女儿的手; 笑眯眯地对贺松柏道:“妞妞这段时间,很累。”
“你代她去买个菜回来吧。”
贺松柏连连点头,“好的。”
他顿了顿冲对象说:“兰香你陪阿姨一起喝茶; 说说话。”
说完他很自觉地走出岳家的门; 径直朝着菜市场而去。他明白今天岳父是想考验他; 他得把态度亮出来。多干点活,争取让他满意。贺松柏正好也缺点表现的机会,他恨不得把活往身上揽; 好让他趁早讨媳妇。
回想起当初他来贺家还是遮遮掩掩找借口才能来的,作为客人想干活都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象洗菜做饭、吃完了又收拾碗筷。现在他总算是过了明路了,这几年偷偷摸摸的地下恋熬下来,快憋死他了。
赵兰香想和他一块去,却被赵永庆黑着的脸喝退了。
他说:“咋了; 买个菜委屈他了?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赵兰香只好安心地陪着冯莲一块喝茶,她拾起小只的陶瓷杯; 轻啜一口。
碧螺春的香味攫住了她的味蕾; 淡淡的涩意过了之后; 舌尖泛起一阵甘甜。这个味道惹得冯莲直称赞,“挑的礼物也很不错。”
“这个孩子有心了。”
贺松柏离开之后,赵永庆“兴致缺缺”地把玉佩随手放下,浑然是一副提不起劲儿来的模样。他一眼都不多看它,生怕看多了心痛。他明白这翡翠是上好的翡翠,这翡翠玉佩也是极稀罕的。但要想用这区区玉佩来讨好他,还真是想太多!
赵永庆关起门,板着脸教训起女儿来:“让你去乡下磨炼,可不是为了让你谈对象的。”
赵兰香虚心地受了亲爹的教训,她点点头,“爸爸教训得是。”
“只不过缘分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这个对象已经谈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对象就是耍流。氓,”
她在赵永庆脸色变黑之前,连忙补充道:
“我在乡下还是多亏了他的帮衬,他经常帮我干农活,不然过年的时候你们哪里看得见细皮嫩肉的女儿,早就黑成煤炭疙瘩了!”
小虎子噗嗤一声地笑了。
赵永庆怒瞪着妻子,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妻子托付贺松柏照顾女儿的事,到头来这就把他精心养大的小白菜拱手送给猪拱了?
冯莲咳嗽了一声。
好像这口锅她得背,但她并不想背锅,她说:“你要是嫌弃她找这么个人,当初怎么狠得下心同意她下乡的?”
夫妻俩开始争了起来,这时候贺松柏拎着一篮子的菜回来了。
两个人的争辩戛然而止。
赵永庆没没好气地问:“做饭你会不会?”
“今天我就厚着脸皮,请你做一顿给我们尝尝。”
贺松柏见了岳父不太对劲的脸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才离开了一会儿岳父的情绪好像更糟糕了?
赵兰香对亲爹说:“哪有你这样为难人的。”
赵永庆呵呵地笑,“我有为难他吗?”
“做一顿饭不是什么难的事吧,连一顿饭都做不好还讨什么媳妇。当年我要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和你妈都该饿死了。”
这话说得还真的没错,赵兰香不敢回忆让亲娘做饭的日子。这二十年来没有特殊情况几乎都是亲爹做饭的。
因为冯莲的手艺差劲极了,好好的菜做出来缺油少盐、烧焦还是常有的事。在那个物资极为贫匮的年代里,赵永庆本着心疼粮食的想法,很少让妻子做饭,他围着厨房一转就是二十年。
赵兰香忽然觉得贺松柏的压力有些大,同时也很羡慕她妈妈,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是被爸爸背在背上一年年长大的。冯莲刚工作那会从早到晚都有课,站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根本抽不出空来照顾她。相比之下,默默无闻的坐在柜台后收银的亲爹却能带她,他会每天揣着几瓶奶、一个娃上班。
赵兰香回想起往事,很感动,也很感谢他。
她笑眯眯地说:“爸爸很好,这么多年辛苦爸爸了。”
“柏哥儿该向您学习。”
就这样,在一家几口人的一致决定下,贺松柏顶着巨大的压力提着一块排骨、一只鸡、一把青菜进了厨房。
赵兰香略为担忧地看了贺松柏一眼,只见贺松柏扯唇笑了笑,冲着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得到了他“请放心”的眼神,赵兰香松了口气。
贺松柏走进了厨房系上围裙,烧了一锅的热水,开始动手处理起鸡,杀鸡拔毛开膛破肚,把整只鸡放进水里煮,一边煮一边捞起来过清水。过了热水又过冷水这个小技巧,能让鸡肉肉质口感特别嫩。
他的刀工一直以来都很不错,把鸡肉片得均匀完整不是一件难事,一只鸡分成五十来块后还能重新拼上,这大概是得益于他前几年干的那份杀猪的活,使唤起刀来一点都不含糊。
赵兰香不太放心,于是来厨房瞄一眼,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男人正在把最后一堆鸡肉拨上盘,他的双手布满了油渍,表情却是很极为专注认真,在他的手下鸡肉摆成了工整的相撞。肉块的鸡皮儿金黄流油肉质雪白,拼成了一只完整的鸡。雪白的围裙系在他身上,颀长高大的身躯伟岸又清俊,有几分的严肃认真、又有得心应手的娴熟。
他擦了擦手,又切了葱蒜香菜调蘸料,酱油滚滚地在锅里冒泡,他颠了颠锅令油受热均匀很快倒入了碗碟里。
整个过程并非她所想的兵荒马乱,而是行云流水,让人看上去赏心悦目。
要不是在父母这儿,搁她那一亩三分地,赵兰香都想上去吻一吻他了。
真棒,没给她丢脸。
赵兰香满意地回客厅坐沙发,撕了一片儿柚子肉吃,甜丝丝的汁水流入她的嘴里,心尖尖跟沾了蜜糖似的。
准备到午饭时间,贺松柏也把他做的四菜一汤端上来了。
赵永庆嘴里找茬挑刺的话在看见贺松柏端出来的饭菜的时候,勉强吞进肚子里了。他说:“差强人意。”
贺松柏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听兰香说你们喜欢吃鸡,这是清远鸡,叔叔阿姨你们尝尝看。”
他挑选的还是上好的清远鸡,皮薄骨软,黑市里那些进城的小商贩扯着嗓子叫卖喊的就是“清远鸡咯——又香又嫩——正宗的清远鸡。”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了,但票据还没有退出老百姓的生活里,买东西仍旧得要票据。黑市不但没有倒闭,发展得更加蓬勃了。贺松柏也在那挑到了上好的特产鸡。
冯莲很满意,不由地笑:“这些做得挺不错的,看起来很好吃。”
他张口闭口都是“兰香”说,这让冯莲心里好受了一些。这让人听起来像是小对象俩常常提起他们一般。毕竟任谁突然知道女儿有了对象、对象还亲自上门了,滋味都不太好受。冯莲的惊吓大于惊喜。
赵永庆是压根连惊喜都没了,惊怒还差不多。
他们一家人尝了贺松柏做的饭菜,小虎子也吃到了他喜欢的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他一个人能吃掉小半盆。排骨上浇着凝润而厚的糖醋酱,红里透黑,均匀地撒着白芝麻,好看极了。小虎子舔了舔勺子上沾着的酱汁,砸吧嘴地说道:“这个肯定是姐姐教你做的。”
“味道都差不多。”
赵兰香吃着饭,心情有些复杂,心里蓦然地发起酸来。她从来没有教过贺松柏做饭,这些恐怕都是他自己摸索着学做的。
她以前做饭的时候,他在旁边烧柴洗菜。
她走了之后,他学会了做这些她会的拿手好菜。
赵兰香背过头去,偷偷地揩了一下眼角。好在大家都专注着吃饭,并不太注意她的动作。
一顿饭吃得还算主宾皆欢,赵永庆吃饱后满足地用牙签剔牙,清远鸡很好吃,肉质紧密,他吃了很多。
贺松柏收拾了碗筷,洗完碗后他见好就收,礼貌地告退了。
冯莲让女儿去送送贺松柏。
赵兰香跟男人肩并肩地走在马路上,不由地感叹,“柏哥今天表现得可真好。”
贺松柏听了忍不住翘唇,他说:“这是当然。”
“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优点,你还没来得及看。”
赵兰香闻言,忍俊不禁,低下头来抿唇笑。
“我爸让你做饭的时候,我可真吓了一跳。”
贺松柏淡定地道:“以后你不用怕了,我肯定比岳父做得好。要知道,他有个不会做饭的媳妇,我可是有个顶厉害的御厨媳妇。”
赵兰香被他这臭不要脸的话,噗嗤地笑了出来。
贺松柏握着对象的手,仿佛回忆般道:“真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用你留下的东西,学着你的模样,做饭吃。虽然没学成什么样子,但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步骤也一样,总会有一点你的味道。”
做出了她的味道,这令贺松柏既高兴又难过。
她刚走的那几天,他按照习惯烧火,等烧完了锅却还是空的,他一个人做完了两个人的活。这给他一种仿佛她还在的错觉,并没有离开,只要走出门吆喝两嗓子她就会回来吃饭。
“顾老师特别喜欢你做的饭,常常催我努力学习。”
赵兰香嗯了一声,开心地跟着他一块晒着阳光,他们去免费的公园散步,看见了寒风中颤巍巍裂开的梅花花骨朵。雪一样的白和血一样的红,还有深浅不一的粉白、嫣红、桃红,难以想象等花开全了的盛况。
赵兰香说:“等下次公园的梅花开了,我带你来看,到时候肯定漂亮极了。”
贺松柏目含浅浅的笑意,温柔似坚冰融水:“好啊。”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你该回去了,太晚回去,叔叔阿姨要对我有意见了。”
赵兰香看了一下表,已经快两点多了,她点了点头。
贺松柏又把她送回了家。
赵兰香回到了父母的家,呆了一个下午才回自己的住处。
贺松柏随意地兜着一件薄薄的黑毛衣,赤着脚坐在地板上、细心地看着她的书、她的画作。他的手边也放了一堆的建筑草稿,像是刚结束了疲惫的工作。
他听见门锁咔哒的一声,转过头来看见归来的对象,黑眸含着深深的笑意。
“你回来了。”
第126章
他放下书; 不由地站了起来。
赵兰香高高兴兴地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就跳进了他的怀里。
她说:“柏哥儿,我妈妈很看好你!”
“再加把劲; 我们明年春节就能一块过了。”
贺松柏抱住了她的腰。
他和她在这个时候都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过的新年; 可惜当时祸事接二连三; 新年的气息很淡薄。贺松柏一直很遗憾; 拖累了,让她那么惨地过了一次冷冰冰的新年。如果明年他们能一块过春节,那一定是很热闹很美好的事; 贺松柏光是想想浑身的骨头都轻了。
他亲了亲她的唇; 含糊地说道:“一起过吧。”
“阿婆大姐三丫她们都很想你。”
“如果见到你; 一定会吓一跳的。”
赵兰香松开了搂住他的脖子的手,慢慢地问:“她们不怪我吗?”
“你不怕我怪你,反而担心她们; 是不是——”
贺松柏拍了拍她的翘臀,捏了一把,恶狠狠地说:“有些本末颠倒了?”
他问着她。
赵兰香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地烧红了脸。
这两年她从来都不敢想这件事,或者说从她做下决定,她就已经伤了他的心。
但她也知道,他的骄傲; 绝不容许一个女人用自己来换取他的平安、顺利。他还太弱小、无法跟蒋建军公平竞争。
人都总有弱点,蒋建军拿住了她的软肋; 她也能找准他的痛脚。她不希望看见他在蒋建军面前卑微的模样; 更不想他掺和进她和蒋建军的恩缘里; 上辈子的恩怨也不应该由这辈子的贺松柏来承受。当她告诉了贺松柏这一切,他一定不会答应让她走的。
所以她选择了不告而别,用蒋建军要求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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