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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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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兰香含笑地应下。
  赵兰香是恢复高考那一年第一批的大学生,因为当初考虑过丈夫常年出任务、不在家,赵兰香怕自己太清闲便报考了离家最近的z大。四年学习下来,她的基础知识很扎实。
  虽然当年她毕业后便拒绝了国家包分配的工作,选择了当全职主妇。但赵兰香平时真没有闲下来,每个月都有按时给工厂设计服装样式,努力攒自己的小金库。多亏了当年这个英明的决定,让赵兰香离婚之后日子过得不太凄凉,尚还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她熬了一个月赶制了二十来套春季款式女装,她翻了老黄历算了吉日,属于她的小小“兰香”铺子,很快就开业了。
  开业的第一天,她的铺子迎来了很多她熟悉的人。
  赵兰香的小姑子蒋丽来了,她傲慢地走进了“兰香”成衣铺,挑剔龟毛,数了一堆春裙的毛病,但最后还是挑了最贵的两套买了下来。
  蒋丽跟她说:“何必呢,放着优渥舒适的日子不过,非要抛头露面做这种伺候人的工作。”
  赵兰香淡淡地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和际遇。”
  蒋丽眼里流露出不赞同的矜傲,但她没说什么,买完衣服就走了。
  赵兰香的第二个客人非常大方,她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女人,皮肤白皙,安静又柔和。她说不了话,因而身边站着一个给她翻译的人。
  女客人忍不住地打量着这间新开的店铺,店铺虽小,但是装潢和衣服摆设得都很用心,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顺眼、舒适。处处透露出一股清新淡雅的意味,用以装饰的花卉盆栽、青花瓶,令人耳目一新。
  极淡的花香使人心情愉快。
  女客人一件件地试着,赵兰香非常有耐心地给她介绍适合的衣服。最后客人一口气买下了赵兰香的十套衣服,但凡合适她的衣服,她眼睛不眨一下全都包下了,临到付款的时候也没有讲价,要求优惠。赵兰香主动为她打了七折。
  女客人笑眯眯地打着手势,翻译有条不紊地传递道:“咱们小姐夸您,很难得有您这么会打扮的店主,做的衣服都很漂亮。”
  “穿起来很有气质。”
  她问赵兰香,“会做宴会的礼服吗?”
  赵兰香点了点头,“以前我有给工厂设计过晚礼服的样式。”
  女客人松了一口气,笑了笑,翻译又说:“咱们小姐说她正愁着穿什么去参加酒会才得体,你可得帮我这个忙。”
  她主动地给了赵兰香她的名片,上面写着她的家庭电话号码。
  赵兰香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好的,贺同志你稍等一下,我给你量量尺寸。”
  贺松叶抿唇恬静地笑了笑,翻译又说:“咱们小姐说让你别叫她贺同志,听起来怪别扭的。”
  “叫她贺大姐,她说她听习惯了……”


第147章 番外·前世卷
  贺大姐回到家之后脱下了身上穿戴的昂贵的饰品。
  她笑得一脸的灿烂; 跟偷了油吃的老鼠一样,乐呵呵地盯着贺松柏看; 还看了许久,看得正在办公的贺松柏忍不住停下了工作。
  “这是怎么了?”贺松柏问。
  贺大姐打着手势; 眯起眼睛说道:“我去看过了; 那个姑娘很温柔。”
  “很好。”
  “快去把她带回家吧。”
  贺松柏不可置否,对象刚刚离婚,后续的收尾工作他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去招惹她仍旧会给她带来舆论的压力的。
  他小心翼翼、近乎跟踪狂地独自过了三年,可不是想给别人落下话柄的。社会总是对男人太宽容; 而对女人太严苛。他贺松柏的女人; 一点点脏水都不能沾。他自己卑鄙无耻,但是她却是光明又干净的。
  无愧于心、无愧于亲人,也不给她曾经的军嫂名头抹黑。
  贺大姐看着弟弟一副严肃正直却口是心非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嘿嘿呼呼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那间铺子; 它是你的。”
  贺大姐经过三年的学习,已经能够进入“香柏”当处理账目的财务了。她原本就是阿婆亲手教导大的,在弟弟入狱十几年之间; 老祖母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把毕生的心血如数教给了她。焕发起她的希望,盼着她心里有个念想、有个寄托。
  贺松叶不会说话; 因此性格更沉稳、处理事情更稳妥。“香柏”起步初期; 账目交给她来清算; 非常轻松。
  现在企业越做越大了,贺大姐再也无法一人完成账目核算了,她变成了每天查查账的主管,“香柏”的账目交给高新聘请来的大学生就好。她能知道出市区那间旺铺原是“香柏”的产业,一点儿也不奇怪。
  贺松柏恳求大姐,“不要去打扰她。”
  这可不行,贺大姐在心里默默地说,脸上揶揄的笑意却是越发地深了。
  这么孱弱、单薄的姑娘,她弟弟不心疼,她可替他心疼。
  经过大姐善意的提醒之后,贺松柏当天便把那份房产证明找了出来,永远地锁到了保险柜子里,再也不让它重见光明。
  他把路口那间香柏的产业租赁给赵兰香不是没有原因的,无论无论刮风下雨、无论严寒酷署,贺松柏下班之后就能顺便去看一眼对象。
  “香柏”总部距离那间铺子也才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兰香”成衣铺对面的饭店便是他私人的产业。
  他续上一壶茶,能独自呆上一整天。
  他也看见了偶尔迷糊的对象,她会累得睡着了,连店铺的门都忘记关。
  有时候她也会接待到蛮横不讲理的客人,他看见了会顺手帮她解决掉。看不见的大多时候,她凭着自己的耐心和责任心,一一化解了客人的刁难。
  她忙起来的时候,常常忘记吃饭,贺松柏不得不让这家饭店的大厨多做了一份样菜,让大姐来成衣铺子买衣服顺便请对象吃饭。
  还有无数个赵兰香以为的生活中小小的善意,也多半是出自贺松柏的手笔。
  生活中又哪来的那么多幸运的事情,全都让这个刚离婚的女人碰上了呢?
  它不但是不幸运的,还常常会使人感到艰辛、让人流泪。
  ……
  就在蒋建军试图挽回伤心的妻子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自己的“离婚批准”,里边还携带着离婚证明、离婚协议书。他拆开这厚厚的一沓文件的时候,心“轰”地急速坠落,一路沉到无尽的深渊。寒意从他的脚底一路蔓延到了心脏。
  他拿着文件问自己的直系领导:“这是怎么回事?”
  领导说:“这是你父亲亲自拿过来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领导诧异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的不赞同,他惋惜地叹道:“你是多么优秀的人才,却在这种事上犯了糊涂。现在不离婚,难道还要等丑闻出来了,才肯离吗?”
  他话里话外的含义,让蒋建军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问:“是我父亲?”
  “我有什么丑闻?”
  一直很欣赏蒋建军的领导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文件袋,甩到他的面前,“拿回去销毁吧,不要太亏待小赵了,她是个好军嫂。”
  蒋建军把牛皮袋连同那一沓离婚的文件一并取走,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心慌得厉害,怀中轻轻的份量对他来说如同山一般地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带着一丝凉气的纸,凉意一路透过厚厚的衣裳,钻进他的心里。
  他掏出了钥匙,拧开了屋子的门。
  它依旧是赵兰香离开时候的模样、纤尘不染,空气中飘着她喜欢的暖甜的幽香。但屋子里的女主人却仿佛再也不会回来了。蒋建军手指无力地旋开了牛皮袋的细白绳,一份属于方静的投案口供赫然在目。
  附带着一张他衣衫不整地拥着她入眠的照片。
  蒋建军的眼睛几乎看得出了血,他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血液滴在光洁的红木桌面,渐渐染红了洁白整齐的离婚文件。
  他喃喃地道:“兰香,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没有。”
  这是几年前的某一天,他和朋友喝得醉醺醺并没有回家的晚上。他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醒来后便看到了臂弯里的女人。
  蒋建军是个极其自律的男人,从来不近女色、也一直是部队里的千杯不醉,有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他自己很明白。但闹成那天那副模样,终究是女人吃了亏。蒋建军最终没有追究方静的错,只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
  他一面警惕起方静、暗自疏远她,另一面为认清了昔日完全分崩离析的感情而痛苦。
  蒋建军从来没看见过这张照片,看完之后,他明白了前年流产前的妻子究竟看了什么,导致激动得在厨房滑到摔跤。他胸口蔓延开了一股锥心的疼。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次日他请了假,去赵兰香的成衣铺子寻她。
  赵兰香见到蒋建军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他像是一夜未眠,眼里布满了血丝,面颊的冒出头的胡茬未剃、混合着汗味的脏衣服没有换,浑身弥漫着一股颓然的气息。
  他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好在赵兰香有先见之明雇了一个店员跟她轮流值班,她明白早上是没办法工作了,于是便让店员顶了她手上的工作,把蒋建军撵出了店铺。
  “走吧。”
  她料想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离婚这件事,她也早已准备好如何应付这一天的到来。
  蒋建军跟她走到人烟稀少的街道,用力地搂住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吗?”
  “十七年的婚姻,说扔就扔,赵兰香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狠心的女人。”
  他喃喃道,“当初是你要跟我结婚的啊……”
  赵兰香仿佛陷入了回忆,仰起头凝视着天空,用着平静的语气叙述道:“孩子小产的那天,我也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手脚发凉、僵硬,连心也一点热气都没有了。我很难受、痛苦得想要死去。但我听见我的父母在手术室外面哭得不成样,我连累他们临到老还要替我忧心,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我在想,如果我有活下来的机会,我一定会离婚的。人生而就不是低贱的物种,为什么能容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作践自己,被辜负、被亏待呢……”
  她注视着蒋建军,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曾经很爱你,这辈子只想跟你过,还想给你生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眼前浮现起了讽刺。“但是你呢,你做过什么?你不爱我,连一点妻子的体面也不愿意给我,容忍你心中的女人一次次侮辱我、践踏我。我恨不得回到十七岁那年,狠狠甩当年的我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临到现在了,你过来问我……”
  “我为什么离婚?因为我受不了自己那么没尊严地活着。”
  赵兰香抹了眼角一把,仰着头轻描淡写地道:“就这样结束吧……既然离婚了,过几天等我空闲下来,去你那里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蒋建军听着妻子的痛斥,心里难受得厉害。
  他执拗地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攥着,不断地摇着头:“我会对你好的,不要离婚。”
  “我们一起过了十七年,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散了?”
  他用力地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住,“兰香,你不要离开我。”
  说着他的视线忽然一片模糊,男人滚烫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蒋建军从来不觉得他会爱上这个软得没有一点原则和脾气的女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她大胆又热烈,还爱黏人。一度让他变成了部队里的笑话,她是多么令人烦躁的女人啊!她会用炽热得快要燃烧的眼神看着他,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为他学做菜、为他学画画,为他一句话挑灯夜读,削尖了脑袋考大学。她的爱纯粹又直白,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或者天天都能沉浸在甜蜜之中。但是偏偏是他,他那么冷漠,没有感情,只有野心和抱负。他刚刚经历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他讨厌起男女之间的感情。
  她就这样跟热烈燃烧的流星一般,划过他的世界,“嘭”地粗苯地砸出一个深坑,冒冒失失地固执而强硬,留在了他的世界里。
  他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他渐渐喜欢上热闹。他很挑食,在饭堂常年只吃肉片土豆,她灵巧的双手让他尝遍了世间的美味,让他知道除了猪肉和土豆之外,还有羊肉牛肉鸡肉鸭肉鱼肉蟹肉虾肉、萝卜生菜竹笋空心菜菠菜油麦菜。她喜欢给他买礼物,从相识起她送出的每一份东西攒起来能堆满他的柜子,他从来不知道除了春节之外还有那么多值得纪念的日子,热闹的元宵节、吃粽子的端午节、爱人的七夕节、团圆的中秋节……他的印象里渐渐地有了这些节日影子。她的音容相貌、念过的每一首诗、给孩子唱过的每一支摇篮曲,他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来。
  她曾经跟他说,最大的愿望就是陪他到老。
  他的生活已经满满都是她落下的痕迹,他已经习惯了她在的每一天,她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感情说扔就扔呢?诺言被遗弃在昔日,爱恋也埋在回忆里,从此往后,让他一个人变老变蠢,孤单到死。
  “你这么狠心的吗?”
  蒋建军猝不及防的热泪流进了赵兰香的脖子,赵兰香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旋即很快浮起了恼怒。
  “请放开我,蒋建军,不要让我更厌恶你。”
  蒋建军脸色霎时地发白,胸臆处窒息的疼痛蔓延开来,“可是我爱你。”
  “兰香,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低,沙哑又颓废,跟被掐住了脖子发出挣扎哀鸣的困兽一样。他的眼角开始泛红,英俊的面庞渐渐地染上了执拗地表情。
  “那样的离婚不算离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签过字,你跟我回家。”
  “我纵容你、给你太多自由,让你心都野了。”
  他拦腰搂起她,不顾她的挣扎,禁锢着她步伐沉稳而快地抱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平静的街道忽然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很吃惊地打起了手势。
  “天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快去,帮帮兰香。”
  她车上的几个保镖冲了上去,把蒋建军怀里的女人抢了过来,送到安全的区域。
  林荫道上那道清癯而颀长的身影渐渐地走来,迎着春天行道树上簌簌落下的花瓣,他走到了蒋建军的面前,微微含笑地道:“强迫女士。”
  “可不是什么绅士的做法。”
  “把他送去警察局,嗯……理由是公共场合猥。亵女人。”
  赵兰香闻言,“噗”地笑出了声。她看着蒋建军被三个大汉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心里就解气得不得了。她感激地对贺大姐说道:
  “今天多亏了有你们,真是多谢了。”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眼角扫过蒋建军如困兽一般寸寸凉掉的眼神,淡淡地道:“放开他,不用为他多费心思了。”
  贺松柏看见她脸上生动的表情,眯起眼微微抿起的唇,可爱得让人心头犯软得厉害。
  他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上去同她认识、搭话,但是他克制住了。他让人把送大姐和她送回了店铺里,自己却在蒋建军的身旁蹲下。
  “啧啧啧,落成这个地步,真凄惨。”
  “要靠蛮力征服女人,算什么本事?”


第148章 番外·前世卷
  蒋建军听到这句话; 额头的青筋暴起,“放开我。”
  他矫健敏捷的身躯开始发力; 试图挣脱身上的钳制。
  但贺松柏高薪聘来的这些人不是吃素的,一两个人可能打不过蒋建军; 但一群人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
  贺松柏让人一直摁着蒋建军; 他自个儿在旁边点了一只烟; 等烟抽完了他才记起对象对他戒烟的责令。他戒烟已经多年; 身上没有烟盒; 但他今天高兴; 忍不住接了保镖的烟抽了一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被调动得兴奋极了,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 望着天空舒了一口气。
  他在暗处伏蛰了三年,一点点埋线做桩,等到一切都成熟的时候再轻轻拉动手里那根线,整座大厦轰然倒塌。他用他的耐心,赢得了这场博弈的胜利。
  贺松柏在得知赵兰香正式离婚的那一刻,浑身的骨头都松了。
  他用平静的目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 轻描淡写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好聚好散,作为一个男人,别做得太难看。”
  蒋建军贴着地面的面庞冻得半僵,他的眼里划过一丝阴霾; “你是谁?”
  贺松柏丝毫不惧他来找麻烦; 大方地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递到他手里; 淡淡微笑道:“‘香柏’董事长,贺松柏。”
  ……
  赵兰香回去的一路上都捏着一把汗,她又忍不住跟贺大姐道了一声谢。
  “如果没有你,我今天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蒋建军今天忽然发了疯地来找她,言辞激烈,这是赵兰香所没有想到的。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一直冰冷得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的前夫,有一天竟会说爱她。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更讽刺了,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的十七年,他不屑一顾。孩子没了、尊严没了,她磨光了最后一丝感情,他却反悔了。
  “你会,对他,心软吗?”贺大姐掏出纸笔,迅速在白纸上写下一句话递给赵兰香看。
  赵兰香摇摇头,“怎么会。”
  如果轻飘飘的一声道歉能换来原谅,她怎么对得起连这个世界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的杰杰?她永远记得这份婚姻对她的伤害,记得他冷漠的伤害,人不可能傻到两次都跳进同一个坑里。
  那就好。贺大姐抿起唇,淡淡地笑了。
  她那傻弟弟守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贺大姐支付了在成衣铺订制的礼服的尾款,它是一条天蓝色刺绣的晚礼服,这笔资金到账,让经济窘迫的赵兰香松了一大口气。
  为了满足她心目中理想的成衣铺的样子,无论开店还是装修花去的费用已经掏空了她的积蓄,如果不是贺大姐这个大方的回头客的支持,赵兰香恐怕要吃糠野菜、艰苦创业了。
  贺大姐仿佛明白了她的难处,温温地笑了笑,又写了一句话。
  “衣服很好看,好多人问我哪里买的,我说‘兰香’。”
  言下之意便是推荐她的成衣铺了,赵兰香惊喜得不得了。
  贺大姐的笔尖未停下,顿了顿又写道:“如果以后你前夫还来骚扰你,打我的电话。”
  “我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
  她心窝暖极了,离婚后能遇到这些热心肠的好心人,实在不容易。这令她的眼眶忍不住发热,她抿唇轻声地说道:“谢谢,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关心。”
  “老天爷让我认识你,我真幸运。”
  贺大姐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只轻轻地笑,傻姑娘。
  这又哪里是老天爷的安排呢,她得好好帮弟弟看住媳妇才是。
  贺大姐的笑意更深了。
  “感谢倒是不必,不如做顿饭给我吃吧。”
  ……
  周末的时候,赵兰香果真邀了贺大姐,她在家早早地开始准备,打算一顿丰盛的饭菜。
  贺大姐如约而来,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带了一个清瘦儒雅的男人。赵兰香认得他,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他和贺大姐一块帮她拦住了蒋建军,解决了她的窘迫的境况。
  贺大姐在小本子上写道:“这是我弟弟,贺松柏。”
  “这是,赵兰香。”
  男人温和地笑笑,冲她点点头,“你好。”
  赵兰香由衷地感谢,“多谢你前几天的帮忙,你们随意坐,来得有些早了,我这里还没准备好。”
  她说完话后便钻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贺松柏有些发愣,没想到和对象第一次说话便是这么匆匆地结束。
  贺大姐捏着他穿的西装外套,冲他使眼色。
  贺松柏大步地走进厨房,扫了一眼,面皮白皙的女人正低着头整理着身上的围裙,她微微的一个低头,面庞上淡淡的表情已经足够令久违的人感到熟悉。贺松柏的心头一软,眷恋的目光紧紧地流连在她身上。
  他说:“等一会。”
  他在没有碰到她的前提下,很温柔地帮她系上了围裙腰带,含笑道:“我来给你打下手。”
  贺松柏很老实地拿了盆青菜去水龙头下洗,哗啦啦地洗完了又处理鱼,他那种闷声干活又背对着人的样子,着实没令赵兰香多想别的事。赵兰香只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说道:“不用不用。”
  “怎么好让客人干活。”
  贺大姐这时也进厨房了,她帮着赵兰香切青菜,贺松柏快活地道:“没关系,劳动使人快乐。”
  “吃饭更香。”
  他指着砧板上的鱼说道:“我来切吧,保证切得好。”
  他握上了薄刀,落刀的速度快得只听得见噔噔噔的声音,刀光泛着一片的寒光,鱼肉被片成薄薄的一块,薄如蝉翼宛如轻纱。他知道她想做什么菜,看见她准备的配菜,他便明白了。
  它勾起了贺松柏的回忆。有一年的春节,全家笼罩在一片惨淡的愁雾之中,她留在他家做了这样一道鱼生。精心地准备,在困难中也努力给他的家人带来温暖。贺松柏把薄薄的鱼肉整齐地摆在瓷白的盘中,白嫩透粉的鱼肉宛如轻轻薄雪上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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