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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可待-余暮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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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微笑，清爽的清香扑鼻而来，极致的魅惑。
“早。”他说。
韩千羽一手搭在门上贴着，他的眼光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让她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羞涩，她带着丝丝怒气，“你昨天把我衣服撕了，我没有衣服才穿你的。”
李信然缓缓地微笑着低下头，说，“这客房有女装衣服，之前为你整备的。”
“哦。”韩千羽听完，嘭的一声，立刻关上房间的门，还不忘加了锁。
走到橱柜打开，里面果然摆满了一橱柜的衣服，款式应有尽有。
她从衣橱里拿出一件T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
手机的信息又响了。
韩千羽拿起手机。
李信然的信息：就这样？
韩千羽：你还想怎样？
李信然：我要到日本去好几天，你难道不会想我吗？
韩千羽：不会。
李信然没有回复了。
换了衣服，韩千羽洗漱完毕后，出来的时候李信然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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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羽最后一场戏悲怜的死去。然后她的女二角色就此完结，工作进入了尾声，她手上也没有接到别的工作。早早的下班回家。
相隔李信然离开已经有五天。
她没有给他发过信息，打过电话。他也像是忘记了她那样，音信全无。偶尔在微博上还能看到他的动态，不过那都是安亮给他发的。
刚刚走进小区，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住她公寓楼下，修剪合身的西装。挺拔的身材，俊美绝色的脸。
“丫头。”李皓平含着微笑宠溺地喊着她。
韩千羽惊愕地缓缓走向他，“皓平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李皓平挤着嘴角笑了，“网上查一下就知道，你可是明显，要找你不难。”
韩千羽羞涩地苦笑一下，“什么明星。我只是个跑龙套的临时演员。”
李皓平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公寓走去，“去你家坐坐。”
“好啊，不过很小，你不要嫌弃哦。”
“不会。”
客厅内。
韩千羽给李皓平倒了一杯水，往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李皓平就开始嘘寒问暖的。
几句过后，他脸色突然沉了些许，“千羽。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韩千羽顿了一下，脸上是色彩黯淡下来，“就是想一个人出来闯闯。”
“你不要骗我了，都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你要闯也不在乎多等一个月吧，是不是因为我哥。”
韩千羽又一片沉默。
沉思了片刻，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皓平哥。如果一个女的跟男人睡了是不是一定会发生性关系？”
李皓平扬起丝丝邪魅的笑意，挑眉问道，“你跟谁睡了？问这样的问题？”
“跟你啊。”她瞪着眼，气冲冲的回了他一句。
李皓平突然想到曾经，笑了出声来。
几声大笑过后，他平静地说，“你跟我睡肯定不会发生性关系，但如果换作是我哥那种正常的男人。你连渣都不会剩的。”
韩千羽想想觉得也是，就算不跟李信然睡，她也很危险，几次被轻薄。
所以说，她永远都无法解释她跟李皓平没有发生关系。因为李信然不会信的。
“皓平哥，你出柜了吗？”韩千羽小心翼翼的问。
李皓平拿起桌面上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挑起眉头问。“干嘛问这个问题？”
“我能不能告诉信然哥你是”
韩千羽的话还没说完，李皓平脸色一沉，“不可以，你要是敢告诉我家里人，我就将你灭口。”
韩千羽苦涩的笑了笑，李皓平肯定不会将她灭口的，只是她曾经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她知道这个秘密就是就是跟李皓平睡的那天。
她给李皓平送水果，进入他的房间。他在洗澡，而她却发现了他电脑上面的艳照门，他跟一个男人的床照。
她迂腐的思想，说要告诉李叔叔，结果李皓平穿着内裤从卫生间出来，将她按到床上。
逼她保守秘密。
她说不要，李皓平一直逼问她要不要，要不要。她最后从了他说：要。
然后李皓平就搂住她不让她下床，一直跟她做思想工作，要她接受他的性取向。
她当时也是傻傻的想要将他掰直，反过来开导他如何做一个直男，放弃那个男朋友。
李皓平生气起来，咬着她的脖子说，要再想掰直他，他就拿她做为第一个实验品。
结果又在床上闹了起来，又咬又滚的。两人一直谈到了很晚就在一起睡了，第二天迟到课也没有去上。
韩千羽知道李信然误会了，可她无力解释，又不能告诉他李皓平是弯的。唯一一点，她还是个处，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生了孩子都可以做修复处膜。
她不想让自己这么可悲变成李信然眼中那种肮脏的女子，而且还去做修复手术。
“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离开呢？”李皓平问。
“不想说。”韩千羽带着丝丝怒气拒绝回答。
李皓平抬起脚。交叉叠起，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现在有跟我哥在一起吗？”
“没有。”
“可惜了。”
韩千羽眯着白眼瞪他，撇了一下嘴，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出柜。
“没有什么可惜的。”
李皓平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西装，“走。你家我坐过了，真的太小不舒服。哥带你出去吃饭。”
韩千羽拿起包包，又冲着他嘟嘴，带他来竟然还嫌弃。
“去哪里吃？”
李皓平习惯性地搂上她的肩膀，拥入怀抱并肩走向门口，“你喜欢就行。”
出了门，两人走往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了。
韩千羽抬头看着电梯里面的人，身体顿时僵硬，整个人呆了。
“大哥？”李皓平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电梯里面的人。
李信然一身个性的休闲装，笔直的站在电梯里面，看着李皓平搂着韩千羽肩膀，目光变的阴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目相视，韩千羽怯懦地缓缓将肩膀绕出李皓平的大掌中。异常严肃沉闷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李皓平看了一眼李信然，在转头看韩千羽。
“你们干嘛了？有仇吗？怎么都黑着脸？”李皓平疑惑的问。
李信然什么也没有说。伸出手将电梯的门按了关闭。
李皓平见门要关起来了，他伸出手想要将门打开，韩千羽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去动那扇电梯。
韩千羽知道很多时候解释不了的误会，再如何解释也是徒劳，她都没有想要在一起的心，那就这样让他误会，让他离开吧。
电梯的门关上了，直下一楼。
李信然从裤袋后面拿出一顶鸭舌帽扣上头，压低后将脸盖下，然后大步往前走，直冲出马路，上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他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目光如寒冰，在沉寂的车厢内散开，一股冲动想要毁灭一切。
手握得方向盘越来越紧，手臂上青筋都凸起来。
此刻的心情，他不敢开车，他怕自己会疯掉。
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韩千羽的手里的，心像被活活撕开那般痛入骨髓。
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就算是冰冷的脸他也无所谓。但他最不想见到的是她和李皓平在一起了。
那般亲密。
愤怒，痛心，所有情愫让她变得急躁，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头压在方向盘上，深呼吸着气。
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启动车子，目光刚刚看向前方，就看见李皓平并肩着韩千羽一起走出小区，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前面一台车。
直到他们的车离开。
李信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远处呆了多久，痛了多久，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出去了两个小时的韩千羽被李皓平载回小区，跟他打了招呼说再见后，韩千羽转身走向小区。
她不经意看见了一辆崭新的跑车一直停在小区的门口，熄着灯，在街道微黄的灯光下，隐隐的感觉到车内的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快步往小区走去。
回到了家，她将背包放下。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她拿起背包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李信然的号码。
沉默了半刻，她接起电话。
李信然无力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极度痛苦的从喉咙发出来那般，“我哪一点比不上皓平？”
韩千羽紧紧握着电话，坐到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韩千羽，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生。从你第一天来我家起，就对你深深的着迷。如果你喜欢李皓平，为什么要来偷走我的心，为什么要跟我说你喜欢我？”
“我对你的爱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还是因为你的心早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一点都容不下我？”
“我要是这样看着你，想着你，我会疯掉的。我知道我算是一个很失败的男人。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微不足道的感觉，哪怕是曾经，有没有？”
韩千羽用手捂着嘴巴，她说不出来，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喉咙因为哽咽着一股气，刺痛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李信然的声音变得哽咽，“我知道你在听。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韩千羽真的听不下去了，立刻拉开手机离开耳朵，手指划过屏幕将李信然的电话挂掉。
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哭着。
心好痛，听着他的声音，心痛的滋味像火烧般难受。
她颤抖着手，在手机上面按出李信然的微信，抖动的手指在上面打了一句，“我爱你，深深的爱着。”
看到这句话，韩千羽泪水流得更加的凶猛，她立刻取消了，将字体改为：“没有，从来没有爱过你。”
毫不犹豫按了发送。
手机往旁边丢去，整个人趴到沙发上大哭起来，抽泣着泣不成声。
让他彻底死心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结局，就算勉强在一起，他心中那道隔阂永远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痛苦。
寂静的夜色。
路灯下。
看着手机上的字体：没有，从来没有爱过你。
李信然笑了，冷冷悲凉的笑了。车厢内黯淡的光线折射到他的脸色，悲怜又沧桑的笑着。
放下手机，他启动车子，急速踩上车油，飞驰而去。
夜晚中，他的车子像一支脱弓的箭，疯狂地漂移在车如马龙的马路上，闪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闯过一个有一个的红灯。
眼眸通红如夜里的豹子，血腥暴戾，失控地只想往前冲。冰冷的脸僵硬地如死神，街灯的光线很淡，淡得隐隐只能看到他脸颊上两滴清泪滑落。从下巴划下，落到他的腿上。
心里痛苦地呐喊着：韩千羽，韩千羽，韩千羽，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深爱了你这么多年，把自己逼成了疯子。从此，我李信然不会再爱你一分一毫。收不回来的心，就当它死掉吧。
他的车没入了天边的夜色中，消失在道路的末端。
☆、第71章 越大越漂亮
天，吹起的清爽的晚风。
韩千羽带着口罩出门，其实她并不是什么大明星，没有人会要她签名，但很不幸的是之前李信然过敏视频一事，已经很多人认识她，后来宁芝芝又将她打罗潇潇一巴掌的视频放到网上，她人还没有出名，名声已臭。
回来中国几个月，韩千羽是第一次约李若兰，曾经亲如姐妹的闺蜜，现在形同陌路。
咖啡馆内奢华而气派，优雅舒适，很适合聊天。
韩千羽含着微笑看着李若兰，她现在变得知性美丽，优雅动人，但看起来很冷淡。应该是对她有气，气她不告而别。
两人点了咖啡，静静地坐着。
韩千羽率先打破沉寂，“若兰。过得还好吗？”
若兰用鼻音冷哼一下，“一般般吧。”
韩千羽低下头，气氛没入尴尬，两人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合适。
就这样坐着，两人偶尔拿起咖啡喝上一口。
沉默了半刻，李若兰幽幽的问，“回来后这么久了也没有找我，是不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不是的。”韩千羽连忙解释，目光内疚看向她，“只是我好像没有资格再找你了。”
听到这样的话，李若兰又是一声冷笑。
韩千羽紧张地将握住自己的双手放到台面上，将身体靠了过去，“若兰，真的很抱歉，当年不辞而别。”
李若兰苦笑着看向韩千羽，与她对视，“也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当时的我也只是伤心了一阵子而已，担心了一阵子而已，顺便还报警了。不过警察不受理。我在警察局大闹一场而已。”
李若兰轻描淡写的说着三个而已，韩千羽越是内疚得发疼。低下头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不起。”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看到你完好无损的，你过的应该还不错吧。”
韩千羽苦涩的抿唇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抽个时间到我家去看看我爸爸吧，他对你一直都抱着愧疚的心，这些年也很担心你的。”
韩千羽：“李叔叔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李若兰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着，气氛总是在莫名中安静下来。没有了曾经相处的那份感觉。
时间让她们变得成熟，时间也让她们的关系变淡。
“你跟我哥是不是在一起了？”李若兰突然开口问道。
韩千羽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的眼。“没有，为什么你会这样问？”
“我之前去过我哥家，安亮告诉我你们可能在一起，不过我想应该不可能的，如果有缘分早就在一起了。”
韩千羽闷闷的低下了头，心里落寞地想着李若兰说的缘分，的确是没有缘分。
“其实我哥赶你走并不是他的真心，你不要恨他。你离开的那些日子，他突然变了人似的到处找你，也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
“嗯。”韩千羽应了一句，其实恨与不恨现在都没有意义了，李信然已经彻底放弃纠缠，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
跟李若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夜深人静才离开咖啡厅。
李若兰开着车将韩千羽载回小区，还和她约定好抽个时间回去见李叔叔。
韩千羽其实工作还是很闲，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开工就没有收入，平时也没有什么节目，一个人宅在家里，搞搞卫生。看看书上上网，又是一天…
周末，韩千瑜到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给李若兰打声招呼就到李家旧宅去了。
原来李叔叔已经再娶，现在那个家只有李叔叔和他的夫人一起住，像李若兰他们三兄妹都搬出去自己住。
韩千羽伸手按了门铃。
紧张地抚顺自己的头发，扬起淡淡的微笑。
大门打开，一个温和慈祥的中年妇女，面带微笑看着韩千羽，“你是千羽是吧？”
千羽愣了一下，有听若兰说李叔叔再娶，可眼前这个朴素美丽的女人是不是李婶婶她不知道，只好笑着点头。
“快进来坐，你李叔知道你今天要来，非要自己到超市去买菜了。”
韩千羽被热情地招呼进来，进了屋，韩千羽将水果篮放下，扫看着这偌大温馨的家。曾经，她在这里住了好多年的，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李婶婶给她倒了水，两人嘘寒问暖地一下子就熟络起来。
“千羽，你先坐一下，我到厨房先煲汤。若兰很快就过来，你李叔他也很快回来的了。”
“好，婶婶你忙吧，不用管我。”韩千羽对她微笑着说。
李婶婶进了厨房，韩千羽坐着百无聊赖，就站了起来，走向二楼她以前的房间。
门没有锁，她推开门，房间里面竟然成了杂物房，堆满了各种陈家的家具和杂物。
心里莫名的一阵低落，将门关上了。
她旁边的房间是李信然的。她在他房间门口顿了一下，然后开门进去。
房间跟六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有点只是窗帘拉了起来，显得有些暗而已。
她走到阳台上，将窗帘拉开，打开阳台的门。
房间顿时明亮，宽敞简洁。
在房间转了一圈，怀念着过去，来到他的书架前，仰望着他巨大的书架，然后随时拿出一半书。
随意翻着。
她没有关房门，突然从房间外隐隐传来李婶婶的声音，“你回来啦。”
“千羽来了，咦？去哪里了，刚刚还在这里的。”
韩千羽放下书，然后走向门外，突然在房间门口就见到了经过房门前的李皓平。
“皓平哥？”韩千羽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也会来了？”
李皓平身穿着休闲套装，双手插进裤袋优雅地微笑着说，“我爸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我回来吃饭，我还想着是什么好日子呢，原来是你这个丫头过来了。”
韩千羽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若兰等一下会过来，现在连李皓平也来了，一家人只差李信然，他不会也要来吧？
李皓平皱紧眉头看韩千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伸手搂上她的肩膀。将她拉出房间，“你跑来我哥房间干嘛？”
“没，没有干嘛。”韩千羽说着，不留痕迹地将李皓平的大手拿开，然后并肩着他往楼下走。
下着楼梯，韩千羽看到李若兰也来了，两人对视一眼，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相视着打招呼。
“什么时候来的？”李若兰问。
“刚刚过来的，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家。”韩千羽回着李若兰的话，走到了客厅，跟他们一起坐下。
李婶婶在厨房洗了些水果，端到客厅茶几上给他们吃，然后就进厨房忙了。
李皓平双手摊开放到沙发上，坐到韩千羽身边，慵懒的靠着沙发背，“大哥会回来吗？”
李若兰白了李皓平一眼，“你问我，我问谁？你想知道就自己打电话给他。他可是个大忙人，到处飞。”
“大哥最近不怎么爱搭理我了。”李皓平沉了脸，带着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觉得他对我很不满意。”
李若兰没有说话，看向了韩千羽。
韩千羽沉默着一言不发，拿起茶几上的茶喝着。大家都知道她和李信然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疏离，但不知道实际的原因，所以当提到这点的时候，李若兰是很敏感地看向她的。
此时。开门的声音响起，韩千羽紧张的直起腰板，背脊骨阵寒气，心里害怕是他，希望是李叔叔。
她也跟着大家的目光转头看向门口。
第一个进来的是安亮，李信然的助理，他手中拿着两大袋的食物。
韩千羽脸色顿时泛起丝丝苍白，心脏咚咚咚地跳着，安亮来了，那么表示他也有可能来。
接着进来的是李叔叔。韩千羽看向了他，他也一眼认韩千羽，手中的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放下，穿着外出的鞋冲进来，“千羽啊！李叔可见到你了。”
韩千羽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李叔叔，好久没见了，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俊气。”
“你这丫头。越大越漂亮，嘴吧都变甜了。”李叔叔将东西放到茶几上，双手握上韩千羽的肩膀，笑脸如桃花，灿烂地笑开了。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激动不已。
韩千羽目光移到大门，这么久也没有见到李信然进来，他应该不来了吧。
安亮将东西放下后，对着客厅的人鞠了腰，“李叔。那我先回去了。”
李叔叔立刻转身，客气地说，“留下来吃饭吧，今天买的东西比较多，真的麻烦你了，还帮忙送过来。”
“不麻烦。”安亮微微一笑，“反正也是顺路。”
李叔放开了千瑜，转身走到安亮旁边，看着地下的东西，“还有一袋是不是忘记在车上了？”
安亮转头看。“可能是的，信然去停车了，我打电话叫他拿上来吧。”
“好。”
韩千羽刚刚坐到沙发上，听到了安亮的话，整个人一愣，僵住不动，脸色慢慢变得僵硬紧张。
他真的来了？
李皓平发现她的不对劲，大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千羽，你不舒服吗？”
“没有。”韩千羽立刻拨开了他的手臂。
她平时不会在意李皓平跟她有什么亲密举动的，但在李信然面前，她想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就算他已经放下她了。
安亮走了，李若兰跟着李叔叔到厨房帮忙做饭。
因为只有李叔夫妻两人住，所以家里没有请佣人。
坐了一会，韩千羽坐不住了，站起来，“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要去了，坐下来陪我聊聊天。”李皓平一手扯着韩千羽的手腕，将她重新拉下沙发坐着。
“有什么好聊的，我要进去看看。”韩千羽站了起来。李皓平立刻拉着她的手腕，握着不放手。
“坐下来。”
此时，大门被推开，李皓平歪着头看向门口，“大哥。”
韩千羽听到李皓平的喊叫声，她紧张地不敢转身，手用力挣脱李皓平的大掌，可她越是挣扎，他握着她的手腕越紧。
李皓平以为韩千羽是想要去厨房干活，所以紧紧握着不放。李信然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换着拖鞋抬头看向客厅。动作一顿，他僵在了原地，目光淡漠看着韩千羽的背影。
韩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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