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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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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敏敏是安全的。张新玠如此想着。
张新玠本想再问一问敏敏的情况,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无颜开口。
陆天瑜主动同他说话了,他说:“你好,张先生,我是敏敏的朋友,你妈在吗?”
张新玠把他母亲叫了出来,陆天瑜对着他妈把自己介绍了一遍。
家中的保姆为她倒了一杯水,他母亲的脸色并没有平时对待客人那般温和,可以说她几乎没怎么正要瞧过陆天瑜。
那时的陆天瑜也不过区区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学生而已,就已经成熟得不像话,脸上稚气未退,却带着满身风尘的气息。
是陆天瑜先开的口,她说:“阿姨,您好,我是敏敏的朋友,我是来看您的。”
“你来看我什么?笑话?”
她的母亲过于轻蔑,不过这也很正常,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他的母亲是十分不快的,她对于敏敏是她情敌的女儿这件事,太过于耿耿于怀。
按照一般套路而言,心存芥蒂的应该是敏敏才对,可他们家全然相反,是做母亲的不要了女儿。
他母亲正在气头上,他知道劝说是没有用的,再说了,来人不是敏敏,他也没有必要惹得他母亲不开心。
陆天瑜说:“阿姨,虽然敏敏不是你亲生的,但到底叫了您二十几年的妈,您就让她回家吧。”
言辞恳切,听之动容。
张新玠的母亲原本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只是和他父亲争吵多年,脾气渐渐的不好了,多年来因为家庭的劳累让她多了许多皱纹,些来自于她最爱的人的……如此羞辱式的打击让她脾气暴躁。
他的母亲疾声厉色,言辞激烈,她说:“我们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当初是她自己出走的,既然走出了这个家的大门,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现在倒学聪明了?还知道派你来当和事佬了?”
“既然您说这是您家里的事情,那就代表您还把敏敏当做您女儿,我这个做外人的自然是不好干涉的,只是敏敏现在非常脆弱,整天以泪洗面,总是说一些胡话,什么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之类的。阿姨,作为敏敏的朋友,我是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才来找你们的。”
陆天瑜以陈述性的口吻说出了这番话,她很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些话,让他的心如被冰雪包围,瑟瑟发抖。
敏敏如此柔弱,依照她的性格,可能真的会做什么傻事。
如果换做一般女人,听了他母亲这样的话之后,一定会气愤而去。
在张新玠眼里,年轻女孩子只分为两类,脾气好的和脾气不好的。
而陆天瑜却让他改变了认识,还有这样一类女人,是看不出她的脾气的,没有喜形于色,没有一惊一乍。
陆天瑜不同,她太聪明了,张新玠一点儿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生气,她似乎能洞悉人心,甚至还礼貌地微笑,她将手中的礼品袋双手递到他母亲的面前,恭敬又虔诚地说:“阿姨,这是敏敏一个星期以前,约我为您买的裙子,她随我工作,当家教,卖被子,做兼职……这是她存了一个学期的钱才买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没有亲手送到您的手中,于是我就自作主张拿过来了,还请您接受敏敏的一点心意。”
“接受吧,妈。”
他劝着他的母亲。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张敏敏只是姓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死了就死了!”
他母亲对着陆天瑜说,语如柳叶飞刀,冰霜利剑。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生气了,那是敏敏啊,他看着长大的敏敏,怎么能不去管他的死活呢?
陆天瑜将手中的礼品袋抽了回去,拿出那条雅致的深蓝色古典旗袍,她冷静地说:“既然您这么说,那这东西我看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就烧了撕了好了。”
陆天瑜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幽幽的蓝色火焰伫立在空中,天瑜将火苗送到了旗袍身边,往衣服上点去。
他的母亲当时失控了,她一把扔掉了天瑜手中的打火机,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她扇了陆天瑜一个耳光,将旗袍抢了过去。
陆天瑜挨了他母亲狠狠地一巴掌,他想制止却也已经来不及。
陆天瑜没有反抗,没有叫嚣,没有捂着脸眼泪长流。
身为人子,他谨慎起来,他觉得陆天瑜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隐藏得很深的危险气息,他得提防着,他怕陆天瑜一不小心就爆发了,和他早已受了心伤的母亲打了起来,那就不好了。
他的母亲是打不过陆天瑜的。
他从前听敏敏说过这个陆天瑜是如何将一个男生骂的眼泪奔涌的。
陆天瑜的脸通红,她起身捡起地上的zi打火机,高傲地走了过来,她的走势和表情,有着一种无法言说地清高镇定,陆天瑜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表现得勃然大怒,一场即将到来的女人之间的撕逼大战显示于无形。
陆天瑜似乎是无感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乎自己的脸究竟怎么样了,她无波无澜地说:“阿姨,既然如此,那我走了,接敏敏回家这件事,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敏敏的状态不太对,只希望她能看开点吧。”
陆天瑜对他说:“张先生,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过三言两语,区区片刻,陆天瑜便达到了她的目的,潇洒地离开他的家门。
这天斜阳西照,红云滚滚,晚霞垂于天际。
他把陆天瑜送到了门口,终于有机会问问她关于敏敏的状况,他问:“陆小姐,敏敏……她怎么样?”
有没有哭红了双眼,是不是茶饭不思?
“拜你所赐,她过得很好很快乐。”
他知道,陆天瑜说着反语,来嘲讽他所犯下的过错。
他看到陆天瑜脸上的红印子,秉着绅士风度,以及对陆天瑜的愧疚和感激,真诚地对她道了歉。
陆天瑜笑了笑,她说:“没关系,我来的时候便做好准备了。”
既然来时有求于人,过程总是心酸的,那么走时必然得受点耻辱。
她毫不在意地向前走去,潇洒又明媚,温柔且落寞。
张新玠又秉着自己从商多年的直觉以及对敏敏品味的了解,他追了上去,冒昧地问:“那旗袍是你买的吧。”
陆天瑜停了下来,点了点头。
他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将陆天瑜送到了门口。
他回到屋子里时,他母亲松了口,语气中有无限悲凉。
她说:“儿子,你把敏敏接回来吧!”
到底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
他连着打了敏敏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于是又打电话给了陆天瑜,问问敏敏的去向。
陆天瑜说:“敏敏不在宿舍里。”
……
那时初夏,对于敏敏而言,那本该是她如鱼得水的季节,她可以好好的和陆天瑜去闯一闯,可以出去旅游,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可是这个世界太过无情,总有办法让你事与愿违。
爱情的彼岸之于他和敏敏,不过是一汪荆棘丛生的苦海,彼岸就在那里,只不过要踏遍万里荆棘,淌过蚀骨苦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找
张新玠没有任何关于敏敏的消息,只能再三向陆天瑜询问。
他认为,或许陆天瑜还生着气,又或许是替敏敏打抱不平,所以故意不告诉他敏敏的去向。
直到他亲自去到宿舍,才发现敏敏真的没有和陆天瑜在一起。
敏敏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陆天瑜有些担心,打了几个电话给她熟悉的朋友,便出门找去了。
张新玠在敏敏常去的地方找了许久,没有找到敏敏的任何踪迹。
别无他法,他只能不停的打敏敏的手机。
骄阳落下帷幕,夜幕降临,寂夜的灯光登上了舞台,下午残留下来热意还没有散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制造了比白天更加隆重的热闹气息,聒噪的车声撞击着空旷的闹市。
敏敏久久没有消息,张新玠已经心神不宁,只觉得烦躁和焦虑。
晚上十点,天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他敲着手机,再一次拨打着敏敏的电话。
这一次,敏敏的电话终于拨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张新玠的脑袋迅速地转动着,他第一想到的,便是敏敏的手机丢了。
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对方肯和他说话,那说明对方的目的不是手机,如果是,取卡造成关机才是正常作风。
对方想要什么,给便是,他只要知道敏敏的下落就行了。
“喂,你好,我找这部手机的主人。”
一个稍显礼貌的声音响起:“您好,这里是西路酒吧,这部手机落在了桌子上,手机主人不在,请您过来代为收一下吧。”
张新玠到酒吧时,没有看见敏敏,他打开敏敏的手机,查看了她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酒吧人声鼎沸,舞动的人影众多,他问了问里面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没有注意过敏敏。
张新玠拿出敏敏的照片问了问服务员,他问:“请问您对这位姑娘有印象吗?”
对方磨蹭了半天才说,“我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了,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那男顾客倒是经常来我们酒吧的,我认识,他是江大的导师。”
他花了点钱,找服务员帮他调看了酒吧的监控录像。
他看了录像之后,心如坠入冰窟,冷到发抖,连呼吸都蒙上了一层阴寒的气息。
他看到一个长着胡子戴着眼镜的男人在敏敏喝的酒里下了药,然后把敏敏带走了。
张新玠的拳头紧握,俊逸的脸庞变得苍白。
他带着满身肃杀的气息问:“你知道这个男人的联系电话或者住址吗?”
如果这男人敢对敏敏不敬,他便要这人付出代价!
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出于本能的直觉告诉张新玠:“你或许可以去十四层的宾馆去看一看。”
张新玠拿了敏敏的手机,叫上了服务员,然后匆匆走进电梯,按上要去的楼层,也许是电梯里的烟味太重,又或许是电梯的速度太慢,他竟然心慌到无力镇定。
他让助理帮忙查了那男人的信息,助理将资料和照片都传了过来。
张新玠对着宾馆服务员出示了照片,即使他心急如焚,但还是礼貌地说:“请问有没有一个叫章辉的人入住这里?”
服务员查了查,便摇了摇头。
“张敏敏呢?”
“张女士确实在我们这里入住。”
“在哪一间房?”
“对不起,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
张新玠言语中带了暴戾,他说:“她是我老婆,她出了事你们酒店可付不起责任。”
服务员想起男人带着张敏敏入住酒店时的模样,很不正常,男人衣冠楚楚,斯斯文文,可他搀着的女人却东倒西歪,好似失去了意识,是被男人强行扶走的。
服务员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平常也有喝醉了的男女来开房,但没有失去意识到睁不开眼的程度的。
但这样的情况也算不上是意外,毕竟喝醉了男男女女也时常有,即使他们醉态百出,但来开房的目的无外乎两种,留宿或寻欲。
凡是来开房的,如果是一男一女,那目的大都是第二种了。
所以她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直到张新玠以那女人丈夫的身份前来,她才料定出了事情。
服务员被张新玠周身散发的气场给震到了,她考虑再三,就答应了张新玠的要求:帮他开张敏敏的房门。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服务员亲自拿了钥匙,打开了并未反锁的男人房间的房门。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救赎
张新玠打开房门看到的那一切,他的心便犹如滴血一般,疼的厉害。
他恨不得杀了那个正在侵犯敏敏的男人。
房间里亮着刺眼的灯光,男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到来而停止,面目可憎的男人四处寻找他的眼镜,他还未看清楚暴怒的来人,张新玠就已经把惊慌失措的猥琐男人从敏敏的身上扔开。
男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哎哟……”一声惊呼之后,男人飞速地裹了外套,在两位服务员的鄙夷下,一声不哼地逃走了。
酒店的服务员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就拿出了手机进行了视频录制,张新玠没有阻止。
因为对于之后的事项,他需要证据。
敏敏昏迷不醒没有任何意识且身无一物,她柔美的玉体被蹂躏,她就这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张新玠只能用床单裹着敏敏,他颤抖着坚定着把敏敏抱出这腐朽肮脏之地。
他把她抱回了她亲生妈妈留给她的家里。
张新玠把敏敏小心安放到床上,她的呼吸很匀称,只是眉宇微皱,如梦魇惊扰,也许最近发生的一切之于敏敏,就是她眉宇间消散不去的忧愁。
她的发丝微凉,柔柔地垂在纯白的枕头上,他轻轻抚上那一弯细长的柳叶娥眉,抚上那稍厚的唇,为她盖上薄软的被子。
即使是深夜,他等不及,他通知公司的法律顾问,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男人送进监狱,最好判处终身刑罚。
他联系好两位服务员,收取好监控录像,为律师提供证据线索。
他负责一切后果,他满足律师的一切要求,但这件事要最大限度对身边的人保密,当事人敏敏不能现身。
交代好一切之后,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了,天没有全亮,但是因为近来天气晴朗的关系,天边泛已经起了曙光,张新玠的气愤久久没能平静下来,不能平复的,还有如洪水般的愧疚。
陆天瑜是敏敏的朋友,如果……他能早点去联系他就好了,如果……他能调节好敏敏和母亲的关系就好了。
是他无用,是他无能。
是他让敏敏受到了伤害。
张新玠脱掉了外套,静静地坐在床边,柔和的落地灯将他惆怅愧疚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敏敏刚好在这时醒了过来,她迷蒙着双眼轻声叫了张新玠一声。
“哥?”
“敏敏,你醒了?”
“是你来酒吧接我了吗?”
张新玠皱了皱眉头,敏敏没有伤心欲绝,没有懊悔痛哭,总之,她的反应不太正常。
“对。”
敏敏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垂在她的肩上,被子自她的肩头微微滑落,她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犹如一只受惊了的小鸟,她唯唯诺诺地问:“哥,我感觉我全身都疼。”
张新玠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觉得心里好像又重新压上了千斤重石,眼睛也有些微微发涩。
还好,敏敏没有看到他的心疼,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压抑了许久,才缓缓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他说:“过两天就不疼了。”
“哥,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张新玠安慰敏敏,“不要怕,那只是梦。”
原来敏敏对于那些不好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这样也很好,张新玠竟然感到欣慰,变态的欣慰,他如是想:至少敏敏不会感到痛苦了。
敏敏有些敏感,她诺诺地说:“那为什么我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穿?”
“你喝醉了,我把你从酒吧带了回来,你一直不停地说爱我,想要和我在一起,还一直往我身上蹭……所以我就……”
敏敏对自己感到惊讶,眼中泛着灵动的眸光,她热切地望着张新玠,她问:“我真的对你说我爱你?”
“嗯。”
“我还一直往你身上蹭?”
“嗯。”
“那我们俩……我们俩……那个了?”
“对,你把自己给了我了。”
敏敏这个傻姑娘,脸羞得很红,没有任何的怀疑,她低下了头,扯着被角,眼睛望着被子,不再言语。
张新玠说:“对不起,敏敏。”
敏敏抬起头,眼里满是纯真美好,她一脸认真地说:“哥,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愿意的,这几天我想了很久,真的认真的想了,一开始我不能接受,直到昨天下午,我还是不能接受的,可是当我宿醉之后,觉得一下子就想通了,天瑜常说,人活着就要及时寻乐,哥……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因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快乐,我想……我不只是把你当做哥哥,只要你……愿意接纳我,我也是……愿意的。”
敏敏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之后,直直的望着张新玠,张新玠知道,敏敏只是在等他的答复。
张新玠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敏敏会如此,没有嫌弃他的情感,没有觉得他是疯子,没有觉得他的爱是扭曲的是肮脏的,她说她……也愿意。
张新玠一把搂过敏敏,他生涩地艰难地开口,“好,敏敏,等过一阵子我们就结婚。”
敏敏像小猫一样,乖巧地抬起了头,她疑惑地说:“那妈妈呢,她怎么办,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张新玠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成功,他只是安慰着敏敏,也犹如安慰着他自己一般:“我会说服她的。”
张新玠放开敏敏,站了起来,敏敏焦急地问:“哥,你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
那时的敏敏感觉自己还是幸福的,因为张新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给予她无上的温柔,让她即使在悬崖上也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只要她要,那他一定把最好的都给她。
张新玠从他的外套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了她,他柔和地说:“敏敏,把这个吃了。”
敏敏接过来一看,那是避孕药。
“为什么?”
敏敏的心里隐含着委屈,难道他以为她会用孩子拴住他?
不,不会的。
她不想吃,若是有了和他的孩子,便是得之她幸,若是没有,便是不得她命。
敏敏不明白,既然张新玠爱她为什么,却不接受他们的孩子。
“敏敏,你现在还在读书,应该以学业为重,不应该有孩子,孩子会影响你前途的,所以……把这个东西吃了。”
敏敏知道,张新玠说得合情合理,这是为她好。
敏敏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哥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去厨房倒杯水就把它吃了。”
张新玠坐在客厅里,看着敏敏拿着药片去了厨房。
那时他以为,敏敏是全然听了他的话的。
可是一个月后,敏敏却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她,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她还说自己提前申请了毕业,连**都拿到了,可以安心养胎,她准备好做孩子的妈妈与他的妻子了。
他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孩子不能要。
绝对不能要。
一开始张新玠对敏敏是温柔地劝说的,可是劝说没有用,敏敏却来求他。
她眼泪汪汪地说:“哥,求你了,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吧,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如果孩子生了下来,那敏敏就有可能知道她的过往,那时敏敏见到孩子的心情又会有多心痛呢?
他是一个商人,他懂得判断利益的得失,他懂得权衡利弊,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做刽子手。
既然如此,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吧,如果有惩罚,那一切的罪恶便都由他来背负吧。
于是他粗暴地对敏敏说:“张敏敏,我讨厌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也有权利决定他是否生下来,这个孩子是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怀上的,如果你把孩子生了下来,我也会把它掐死!”
敏敏睁着大眼睛,眼里充满震惊,“为什么……为什么哥你这么残忍?为什么你容得下我,却容不下我们的孩子?”
“张敏敏,你听清楚了,妈还没有同意我们,我们兄妹的关系也还没有解除,我们这样在一起就是**,**你知道吗?所以这孩子不能要!”
敏敏面如死灰,眼泪怎么止也没有止住,她哀怨着说:“可是哥……当初你还说要娶我的。”
张新玠看到敏敏这个样子,他文科不好,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但他有些心软了,敏敏是如此的伤心,但他不能动摇,他只能绝情地对敏敏说:“我会娶你,但不是现在,敏敏,这孩子一出生就会被人指指点点,你忍心他(她)的人生自出生时,就背负着是污点吗?他(她)一定接受不了自己的父母**的,所以敏敏,我陪你去医院,这孩子不能要。”
张新玠故意把**说得很重很重,他太了解敏敏了,她太过于单纯善良,根本经不起他的刺激。
敏敏闭着眼睛,如同万念俱灰一般,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做着抉择。
一会儿之后,敏敏睁开了眼睛,擦干了眼里的泪水,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她哀怨地说:“既然你如此想要你的孩子死掉,那我就如你所愿。只是张新玠,我张敏敏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永生不会!”
敏敏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苍白无力,他过去扶敏敏,可敏敏倔强的把他推开,他不顾敏敏地反对,直接把她抱进了自己的车里,送回了她亲生母亲给她留的家里。
他被敏敏赶了出来,他只能在敏敏的门口苦笑,嘲笑自己的无奈与痛心。
过了十分钟,从敏敏房间里传出了压抑的痛哭的声音,久久不息。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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