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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楼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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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琛脱了白色厨师服,露出里头深灰色的一条t恤,明明是件宽松的款式,被他肌肉分明的身材一衬,愣是穿得贴身有型。
  吉云拿欣赏的眼光来回观察了好一会儿,手心里痒痒得不行,他一个淡淡的眼色递过来,简直洞察人心,将她心头跳跃的小火星全浇灭了。
  陈琛问:“你总看我干嘛?”
  这种话说的,有些明知故问,吉云更明目张胆地看他,又说:“这世界真小,刚刚那个是我以前念书时的学长,现在他弃医从商居然弄得这么好。还想着给你那店拉生意呢,没想到你们那么熟,也没想到你在这边这么有名。”
  她答得离题万里,陈琛也懒得追究,实话实说:“他就是说的客套话,我和他只见过一面,话都只说过一句。”
  吉云笑眯眯地说:“不止一句,算上今天的,都三四句了。不管之前认不认识,今天能把你记住就好。”她坐正了身子,眉梢一挑,眼珠子滚到他那一边,用余光睨他:“你想不想知道,你来之前我们俩说了点什么?”
  想或者不想,吉云想说的话都是会说的,果然陈琛还没反应,吉云已经自问自答:“就聊了聊以前的峥嵘岁月,顺带关切了一下我膝盖的伤势。”
  陈琛微微偏头,视线顺着她坐的弧度滑到她膝盖,问:“那你膝盖好点了没?”
  吉云头一歪,说:“你这关注点有点不对,难道不是应该是问我和他有过什么峥嵘岁月?”
  陈琛没接这句,一路专心致志地开车,车虽开得平稳,车后的不锈钢桶依旧在颠簸里碰来碰去。
  声音嘈杂混乱,像他此刻的脑子。
  到了目的地,他提醒吉云小心开门,这才又和她说话,问:“你那个同事不用办吗?”
  吉云从车上迈出来,说:“不用,她手提包还在,钱和证件都没丢。而且她今天出发到周边旅游了,已经不在这儿了。”
  陈琛看了她一眼,说:“你不去旅游吗?”
  吉云走到他身边,笑着问:“你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希望我去呢?”
  陈琛脚步一顿,再看她的时候拧起眉头,一点叹气:“吉云,你还是老样子。”
  把他当成身边软绵的小猫小狗似的,高兴起来了就逗一小下子,每句话都仿佛若有所指,可他不能看到她心里去。
  吉云笑容淡了些,一耸肩膀,举起双手:“好好,我闭嘴。”
  ***
  临时身份证这东西,在当地办理最简单不过,可是翻山越岭到了另一个城市,想要就地拿一个还真是需要不少手续。
  连给吉云办理的小警、察都说,今天要不是琛哥领你来的,起码还要你跑好几趟,电话都给你打没电了,信不信?
  吉云扭头看了看“琛哥”,他正坐在不远的椅子上和个穿制服的说话,那人给他发烟,他很客气地拒绝了。
  送吉云回去之前,陈琛要先将饭桶送去店里。车子自人流熙攘的市中心穿梭,轻车熟路地驶进一个巷子。
  吉云降了车窗望向四周,发现这巷子正对着昨天来过的购物中心,而旁边一闪而过的烟铺也是熟悉的。
  进了巷子没多远,一个火红的招牌上写着“火车头”三个字。
  世界原来这样的巧。
  陈琛将车开进院子,吉云帮忙去提桶,跟在后面进到店里,明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店里吃饭的人群竟还是乌压压的一片。
  有个女的过来招呼,说:“琛哥,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吉云认出这声音,就是晚上接电话的那个林玉,她生得小模小样,秀气清丽,典型南方姑娘的长相。
  见到吉云,林玉好奇地眨了眨眼,然后犹犹豫豫地问:“你就是昨天用琛哥手机找琛哥的人吧?”
  吉云点头:“我叫吉云。”
  林玉水汪汪的眼睛将她好一阵打量,说:“你声音好听,人也好看。”
  小姑娘是一脸的真诚,话又说得这么恳切,吉云思考着要不要做个娇羞的表情作为回应。
  陈琛已经将桶送去了后厨一趟,过来拍拍林玉后背,说:“赶紧来帮忙。”
  林玉推着陈琛胳膊,说:“琛哥,别闹,等我看个够。”
  陈琛搭着她肩膀,硬是将她掰过去,说:“去收银吧,你看多少人要结账。”
  林玉走了两步,将头又扭回来,冲站在门口的吉云挥了挥手。
  吉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是错,这个林玉,好像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陈琛很快折返,将她捧在怀里的桶接过来,说:“你别管了,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歇会。”
  吉云说:“我帮忙呢。”
  说着又要往外去,陈琛一把拽过她,拖着她往空着的凳子边走。
  吉云心里突然冒出句话,想问问他是不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但琢摸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陈琛将她按在凳子上,说:“这桶不干净,你这么抱着,胸口都脏了。”
  吉云是白裙子,当然最不耐脏,但是……她皱着眉心顺着他视线往下,一直挪到自己鼓囊囊的前胸,逆流回望过去,他视线居然还没移走。
  吉云质疑:“你究竟是看哪呢?”
  陈琛原本坦坦荡荡的一个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一张脸仍旧是白,只有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后厨里跑出两个穿白褂子的,站在门口说:“琛哥,桶在车上是吧?”
  陈琛得以脱身,又看了吉云一眼,跟在两人后面,说:“车上,大家一起帮帮忙,没几个了。”
  “一句话啊,琛哥!”
  几分钟后,忙得告一段落的男人终于过来,吉云起身和他走出去,没到车前,陈琛忽然喊住她。
  车站边钟楼忽然响起钟声,一下,两下,吉云点到三就停了。
  “吉云,”陈琛说:“你现在去那边也晚了吧,下午的课还准备去吗?”
  吉云向他走一步,说:“怎么?”
  陈琛说:“我带你去把你丢的那些东西找回来吧。”
  “……”吉云微微怔忪,说:“陈琛,你这一天带我的惊喜也太多了吧。”
  先是见到了他在朋友圈里的左右逢源,再而是事业上的蒸蒸日上,他一回故土就如同鱼入晴江,大刀阔斧地施展起拳脚。
  而现在——
  “陈琛,你要带我去捉贼?”
  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待着她去发掘?

☆、Chapter 36

  吉云问:“陈琛,你要带我去捉贼?”
  陈琛说:“差不多吧。”
  如果不是陈琛,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她绝对是要煞风景地哈哈大笑,然后很不客气地问问:真当自己是警察了?
  陈琛开了车子,拿出块毛巾擦擦脸,又将毛巾扔了进去,关上门。
  吉云踱到车边,问:“我们开车子过去吗?”
  陈琛说:“不用,他们活动范围就固定在这附近,出去转转说不定就能碰见。我大概知道他们住哪,实在不行就上门堵着。”
  吉云诧异:“你连这些都知道?”
  怪不得警、局里头,他斩钉截铁地说那两个不是本地人。
  吉云又问:“中午在警、局里头,给你递烟那人你熟悉?”
  陈琛点头:“那是我战、友。”转念一想,问:“你怎么这么问?”
  吉云很是不理解:“既然你知道贼在哪,又有做警、察的战友,干嘛要自己费力气去找,我们直接报、警找他来不就好了?”
  说着已经用陈琛给的手机按110,陈琛将她按键的一只手抓过来,将手机从她另一只手里拿出来。
  陈琛黑漆漆的瞳仁注视她:“吉云,我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吉云微怔,心里凉凉回味他口中的“我们”二字,继而苦笑:“这么小的一件事怎么还上升到行事准则上来了。”
  陈琛说:“待会儿由我来出面,你就别管了。”
  吉云低声问:“陈琛,你这算不算知情不报,为虎作伥啊?”
  陈琛说:“你不懂。”
  吉云直直看了他几秒,终于妥协:“好,我不懂。”
  陈琛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身边多数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地劳作,也有些人为了挣快钱钻空子。
  周遭看不下去的事情太多,但只要是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距离和克制。
  生活于他们从来不是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反而时刻如履薄冰,如行钢丝,他们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独善其身,往往只是为了要让自己过得更好。
  吉云不懂,陈琛不怪她,一个出入都有车子接送,住得起那种豪华别墅,工作于她而言更多是兴趣的女人,尽管教养要求她尽量内敛,从不炫耀自己拥有什么,但从本质上说,是的的确确和他不一样的。
  一个尚在打经济基础,一个不断追求上层建筑,他们的分歧,其实从一开始就存在。见到她的第一面,陈琛就知道他们不是一类人,也很难走到一起去。
  他话不多,但不代表他蠢。
  吃饱的食客渐次出来,见到陈琛,都客气地打个招呼。林玉闲了一点,又跑出来透气,缠着陈琛,问:“你又有事要出去啦?”
  气氛正僵,吉云将手腕从陈琛手里挣脱出来,说:“我到门口等你。”
  陈琛说好,又把钥匙递给林玉,交代道:“一会儿有人点餐,叫人用车送餐好了。”
  林玉问:“琛哥,你不用车啦?”
  陈琛说:“不用了。”
  “那你待会儿回来在路上给我买个芒果?”
  “不行,你过敏。”
  “我想吃!”
  “不行。”
  ……
  陈琛去找吉云的时候,她站在围墙下头,拿手遮着脸。虽然已近年底,这个城市的太阳依旧热烈。
  只是一会儿功夫,吉云就晒红了脸,额角鼻尖冒起一点细汗,看到他,说:“聊好了?”
  “嗯。”
  “那走吧。”
  只这几句,陈琛便知道她生气了。
  他根本无意将气氛搞得这么僵,一字一句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只是她太过聪明,他的弦外之音,她未必不清楚。
  ***
  抢吉云包的那俩,是一对来当地打工的兄弟,不过没什么文化,又四体不勤不肯做苦工,这才铤而走险坐起了抢包的行当。
  陈琛和他们只能算是脸熟,时常见到他们在街头烧烤店里喝酒吃烤串,偶尔“生意”不太好了,才去火车头里合点一客快餐。交钱的时候摸遍身上每一个口袋,陈琛总是心安理得地接过,然后展开那些皱巴巴的钞票。
  每个人的故事各有各的不同,但走到这一步却都差不多。
  这座的城市的小巷依旧狭窄,路面铺着青砖,偶尔一个不巧,踩上块松动的,就将隔了夜的雨水,混着泥地踩出来。
  吉云几次中招,不得已贴着墙角的长砖去走,又欲要扶着墙面,可一看背阴的墙上生出的暗绿苔藓就退缩了。
  陈琛见她如此纠结,将手一伸,说:“你挽着我胳膊好了。”
  吉云翻着眼睛看了看他,手往前一够,手心正好熨帖起他的。他手仍旧干燥温热,大概没想到她会牵住他的手,此刻猛地一僵,吉云只好自己用力扣紧。
  他们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除去那次混乱的吻,他抱过她,也不止一次皮肉相碰,比这更暧昧更玩味的时刻都有,却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这样教吉云心跳得身体战栗。
  连陈琛在回神之后的手指一动,都教她窒息,幸好他没有甩开,只是很自然地反握住她,然后两个人的手心渐渐湿润,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汗。
  这一段路,格外的长,又格外的短,两兄弟租的房子门前,陈琛松开吉云的时候,她觉得不过短短一瞬,可脚脖子分明已经又酸又痛。
  陈琛敲了敲门。
  没多一会儿,有人嚷嚷着来开门,见到陈琛,刚刚还怒气冲冲的脸上换了副油腻腻的笑脸:“陈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琛说:“今天没出去啊,昨天捞了笔大的吧。”
  那人挠了挠剪着板寸的头发,指甲缝漆黑,笑道:“都是陈老板照顾。”
  他视线渐渐移到一边的吉云身上,上下一打量,色眯眯地说:“这是嫂子吧?长得真漂亮,和大明星一样。”
  吉云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陈琛不置可否,说:“今天找你来有点小事,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请啊,怎么不请,陈老板一来,我们这破屋子都亮堂起来了。”
  陈琛朝吉云点了点头,让她先进去,陈琛跟在后头关上门,又将插销推上。
  那人说:“没事的,陈老板,你随便一关就好,不用锁,不用锁。”
  进了屋子,几乎一片狼藉,地上地下全是杂物,两个大箱子全开着,女人的衣服内衣散的处处都是。
  吉云当然认得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只是不动声色,让陈琛解决,原本在箱子边翻东西的那个见到来人,眯着眼睛望过来,说:“谁啊,哦,陈老板啊。”
  陈琛说:“今天来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认认人。”
  两兄弟还纳闷:“认什么人?”
  陈琛看着吉云,说:“是这两个抢了你行李的吧。”
  顿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吉云还真是像模像样,指认凶手似的仔细看了二人,给她开门的那个大约是昨天骑车的那一位,风大雨急她没注意,但箱子边的那个化成灰她也认识。
  吉云一脸轻蔑,说:“是。”
  翻箱子的那一个倒是没认出吉云,只是紧张之下草木皆兵,做贼心虚地喊了声:“哥,快打出去!”
  说着就要动手,二对一,看似攻防失衡,只是陈琛身手果然了得,收拾两个小毛贼压根不在话下,还没过得了两招,一个个都败退下来。
  难兄难弟被撂在地上,又是揉腰,又是抻腿。
  两个人不服输,又谁都不敢再冒头,忿忿地埋怨:“你别欺人太甚,把东西都还给你好了。”
  陈琛两眼一瞪,把人吓得直抖。
  “东西都在这儿了?”
  一阵弱弱地回答:“都在,都在。”
  陈琛望着吉云:“哪个箱子是你的?”
  吉云指了指其中银色的那一个。
  陈琛蹲过去,将散落的衣物抖干净,折得整整齐齐地塞回去箱子。好几件文胸内裤被翻出来,他迟疑了一秒,也捡起来,拍了拍灰,一一放好。
  吉云走过去拍他的肩,陈琛抬头看她,说:“待会儿就好。”
  吉云想了想方才说:“这些衣服我不想要了。”
  被别的男人摸过,一夜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用做过别的用途,她心里实在膈应。
  陈琛看着满箱子衣服,尽管知道一定价值不菲,还是顺从地说:“好,那不拿了。”
  “你同事的呢?”
  “也不要了。”
  “还有别的东西吗?”
  “还有一个包。”
  陈琛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当弟弟的给哥哥使眼色,当哥哥的又冲弟弟皱眉头,陈琛一人给了一脚,说:“你们快点。”
  哥哥只好乖乖去拿,从里屋拎出个深绿色的女式包,吉云一把拽过来。
  陈琛说:“你赶紧看看少没少东西。”
  兄弟俩互递眼色,都提心吊胆。
  吉云刚一打开包就黑了脸,粗着喉咙说:“我放里面的纸包呢?”
  又是哥哥扭扭捏捏站起来,再进了一次里屋,然后取出个报纸包裹的一小沓东西,撕开的口子里露出粉色。
  陈琛一怔。
  吉云走过去一把夺下,稍一掂量就知道不对,恶声恶气地说:“我里面的三万块呢?”
  男人咽了口唾沫:“我们兄弟俩花了点儿。”
  “花了一点儿?”吉云恨得牙痒痒,只差没一头撞过去:“你们这群废物,活着还不如死了。又不是断手断脚,做什么不好,去偷,对得起养你们这么大的父母吗!”
  话实在难听,兄弟俩都有些气,把胸一挺,说:“东西还也还了,人你们打也打了,怎么着,还不依不饶啊。把哥们两个惹急了,和你们斗个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吉云性子烈,被呛得直接要和人动手,陈琛将她一把抱过来,安抚地说:“行了,行了,你别和他们一般计较。”
  兄弟俩还要起哄,陈琛一个眼刀扔过去,都没了响。
  陈琛一直将吉云拖到门口,关上大门才松开她。
  吉云没了和人争个一时长短的机会,自己和自己生气,抢在陈琛前头走得飞快。
  陈琛也不劝她,步步紧跟,直到天上一个响雷劈下来,她被吓得背影明显一抖,紧接着,将一股子邪气全撒出来,把包往地上狠狠一扔。
  她生气就气到最极致,发脾气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天也和她作对,地也和她作对,只怕陈琛在她眼底都成了眼中钉。
  陈琛去将包拿起来,吉云果然恨恨地说:“不许捡!”
  陈琛莫名地想笑,一手拎着包,一手抓着她肩膀,带她往屋檐下躲。
  吉云问:“你干嘛?”
  话音刚落,大雨已经倾盆。
  南方的雨,说下就下,来势凶猛。
  吉云已经紧贴着砖墙,还是被三面乱飘的雨弄得湿漉漉,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陈琛索性推着她的肩,将她隔在一片狭窄的空间里,用自己的身体覆过来。
  雨果然打不到她,他的背上却是一片湿润。
  距离拉近,濡染的呼吸渐渐乱了起来。
  陈琛低头看着安静呆在他胸口的女人,问:“不生气了?”
  有点促狭,有点取笑,低沉嗓音里带着一分沙哑,热热的空气扫到她耳边,一阵蚀心的酥麻。
  吉云想了想,说:“还是生气。”
  陈琛淡淡说:“别生气了。”
  吉云将头一抬,明亮的眼睛锁死他:“他们不会追过来吧,也不会找你麻烦吧?”
  陈琛说:“他们不敢。”
  吉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以为我是怪你滥用私刑?我从头到尾只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以后会有什么麻烦。”
  陈琛这才听懂,她斤斤计较的是之前的那番争论。
  吉云说:“陈琛,我是真的很生气,我以为你这次见到我,我们之间的某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可我没想到你还会摆出新的问题,你把我和你分隔开来,无论如何,你都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对不对。”
  她说得很慢,也很吃力,每一个字都在绞尽脑汁,等一番话说完,几乎脱力地倚在墙上喘气。
  陈琛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然后静默不语。
  直到她问:“你是不是还是那么排斥我,为什么我每次想和你亲近一点,你就很冷漠地推开我。”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嘴唇悬在她脖颈的地方,温度炽热,像是每一秒都会落下来,却又没有。
  许久,他一脸正色地望着她,问:“吉云,你为什么来这儿?”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问题。
  吉云看着他:“医院派我来学习的。”
  陈琛眼神一暗,眸色就更深下去。
  年轻的脸上,是他并不多见的失落,没有阻挡,也没有修饰,就这么直白地亮在脸上。
  疲乏来得太汹涌,让人来不及戴上面具。
  吉云忽然又说:“也是来找你的。”
  他密长的睫毛一眨,几乎扫过她敏感的眉骨,眼中隐隐亮起某种星火:“你知道我在这儿?”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南方人。”
  “那你还说是来找我?”
  “我过来,只是想着最起码能离你近一点。”
  陈琛拧起眉:“如果找不到呢。”
  “我找到了。”
  “如果找不到呢。”
  “那我就接着找——
  那么多城市。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找。”
  吉云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心底的那份骄傲变成难言的羞赧,叫她此刻低下头。
  而他挡在她面前,身体是这样的宽厚,这样的有力,她无法控制,颤着手去触摸他的胸口,再沿着硬邦邦的肌肉一直抚到他身后。
  他身上这样的湿,年轻的躯体却是这样的滚烫。
  痒痒的手心被灼灼炙烤,却是终于……舒服了。
  陈琛放开她的肩膀,手滑到她的下巴,轻轻的一提,叫她紧紧看向自己。
  她眼中雾气弥漫,迷蒙之外,眼波如水。
  陈琛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吉云说:“陈琛,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吧。”
  “什么?玩?”
  “嗯。”
  “记得。”
  他头又低下来一些。
  吉云仰着脖子,某种冲、动的热流自心脏的部位散布开来,游弋在四肢百骸之间,她整个人如被细密的针刺。
  胸腔却又笼罩起低压,氧气被压缩,有种窒息的眩晕。
  视线里,陈琛嘴角微动,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好啊,”他说:“你来玩我吧,吉云。”
  他吻下来。

☆、Chapter 37

  雨渐渐小了。
  气温没有更清凉一些,一场雨反把地面的暑气下得更旺,风卷地而起的时候,裹挟着炙热的温度慢悠悠蒸腾上来。
  空气里都是湿热的味道。
  吉云推了推陈琛的前胸,头略略一歪自他桎梏里挤出一丝罅隙,低声喘息着说:“陈……琛,有人。”
  陈琛虎口恰好阖上她尖俏的下巴,将跑离的轨道修正,挺直的鼻子刺到她脸颊,重含上她嘴唇的同时,含糊不清地说:“不认识。”
  所以理直气壮地不理会。
  可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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