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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楼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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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琛这才说:“你真不想阿姨的病好了吧。”
  喜报疑惑:“这和我妈的病有什么关系?”
  陈琛说:“她是阿姨的主刀医生。”
  毛孩眼珠子瞪得老大:“琛哥,你这都知道!”
  陈琛反诘:“你连这都不知道?”
  毛孩直摇头:“怪不得看她眼熟,原来她就是那天临时抓来替那小子的。”
  要是隔着这么一层关系,还真不能一走了之。
  毛孩一拳砸在桌面上。
  真他妈倒霉。
  离开的时候,陈琛将人送到门外。
  毛孩要妹妹走在前头,自己拉着陈琛站到檐角,一手捧着嘴,在他耳边悄悄说:“琛哥,你今天帮我这么大一忙,我怎么着也不能没点表示吧。”
  月色朦胧,陈琛一张脸却白得刺眼,两只眼睛深邃如漆。
  毛孩说:“我上次听你说有a照,开小皮卡的活应该难不倒你。龙叔那儿缺个能吃苦的司机,不定期地送几趟货,你要是能抽出空,我明天就帮你去龙叔那儿提。”
  陈琛似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说好。
  毛孩要走的时候,陈琛又喊住他,问:“今天那拨人哪来的,打架挺狠的,不像是一般的混混。”
  毛孩正从裤子口袋里摸烟,抽出来一根歪歪扭扭的,拿手整了整,头也不抬地说:“你这就别管了,琛哥。”
  ***
  吉云搓了搓手,说:“把外衣脱了,内衣解了,两只手举起来。”
  衣着鲜亮的连诗一怔,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讪讪笑着:“吉医生,我这穿着长裙呢,脱了的话多不方便啊。你就不能隔着衣服给我看一看?”
  吉云黑下脸,没吱声,直勾勾打量她,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连诗心虚的一耸眉,只好手忙脚乱地去解裙子。偏偏拉链太紧,一路往下卡在腰上怎么也扯不动,将背对着吉云吧,她又当没看见似的不帮忙。
  连诗狠心一用力,就听丝缎的料子“嘶”的一声,脱下来看的时候上头开了一小道口子。
  她一咬牙。
  吉云又搓了搓手。
  连诗将内衣脱了,两手举与肩平,弱弱问:“这样行了吗?”
  已经有冰冷的手触到皮肤上。
  吉云垂着眼睛说:“我手有点凉。”
  连诗忙说没事,皮肤上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吉云手法娴熟,一边顺着腺体摸下去,一边向她确定疼痛的程度。
  连诗小心翼翼地问:“吉医生,你看我这严不严重?”
  吉云说:“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
  “要是你今年四十二就不算严重。”
  连诗心里咯噔一声。
  检查结束,吉云去水池边洗手,说:“你待会先去做个b超吧,拿了单子再回来给我看。”
  连诗忙着穿衣服,连声答应着:“那我马上一做好就来找你。”
  “我待会儿就走了,你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还来病房这边找我吧。”
  连诗心里不乐意,可见吉云始终冰冰冷冷,又不敢说什么。
  吉云等她将衣服穿好,这才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脚刚跨出门槛,后头人又喊住她:“吉医生,我听人说这种病生个孩子就好了,是不是啊?”
  吉云停下来,微侧过身子看她:“你结婚了?”
  “还没。”连诗莞尔一笑,脸有些红:“但我有男朋友啊。”
  吉云顿了顿。
  “那就生呗。”
  连诗刚一钻进自己的超跑,立马抱起徐敬尧的脸啃了两口。
  徐敬尧一脸嫌弃地把她推开,抽出张帕子擦了擦脸:“弄得我这一脸口水。”
  连诗嘿嘿直笑:“见到你我高兴嘛!你怎么在这儿啊,亲爱的,接到你电话我都吓到了。”
  徐敬尧淡淡说:“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你没事到医院来干嘛。”
  “我看病啊!”连诗抓起徐敬尧的手往自己胸口捂,被他一肘子甩开了,于是不乐意地撅了撅嘴:“和你说过胸疼的。”
  “给你找的私人医生呢?”
  “私人医生才比不上这儿的大夫呢!这边普外的吉医生,名气大得很,她一出诊,来看病的恨不得挤到门口。就是脾气差得很,来找了她两次才见着人,黑着一张脸,多一句话都不肯说,还——”
  徐敬尧打断她:“吉……医生?”
  连诗点头:“对啊,吉医生,姓很少见吧。”
  徐敬尧脸色立马暗了几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连诗见惯了他的喜怒不定,知道这男人脾气上来了,大着胆子用手扭了扭他的腿根,软着声音说:“怎么了嘛,又生气,乖了乖了,待会儿去我那儿坐坐好不好?”
  手腕却被人用力一箍——徐敬尧将她挡开了,沉声道:“开车。”
  连诗娇嗔地一哼,将手收回来,煞有介事地在手腕上吹了两口气。
  手刹已经松了下来。
  连诗嗓眼里梗着一口气,脚下的油门踩得死了些,超跑呼呼如野兽般冲了出去。
  恰好一辆小货车从门卡驶来,连诗吓得连声大叫,徐敬尧忽地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猛打方向。
  除了车灯上的一点刮痕,小货车几乎完好无损。连诗的跑车就没这么好运,车身被刮了一长道印子不说,整个前脸磕上凸台,凹下去了一大块。
  连诗从车子上跳下来,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啊,进门还开这么快,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嘛!”
  小货车司机怕堵着门口没立马停下,开着车子停去一旁的车位,才姗姗从车上下来。
  连诗踩着恨天高赶来,见到五官英气、身板硬挺的车主,略略怔了怔,才说:“哼,还以为你胆子肥得破了天,敢肇事逃逸呢,原来是来装素质高上。你既然做人这么有原则,倒是先来说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货车司机往那跑车看了看,默然几秒,刚要说话,忽然听后头有人喊:“陈琛?”
  ***
  吉云拨开人群,一阵小跑过来,绕到男人面前,莞尔一笑:“果然是你啊,刚刚老远就觉得像,你来这儿干嘛,有钱还我了?”
  陈琛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说:“吉医生。”
  旁边连诗冒出声来:“吉医生,你们俩认识啊!”
  吉云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两手抱在胸前,气呼呼但花枝招展地杵着。
  她不动声色地站去陈琛前头,问:“这是怎么了?”
  连诗愤慨不已:“这个人撞了我的车,现在正和他理论着呢。”
  “呵,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才刚开始呢。”连诗一双桃花眼瞪得恨不得掉下来,手指着陈琛说:“别以为你和吉医生认识我就不计较了,真他妈出门忘了看黄历,居然碰上这么件破事,闹得我这一肚子的火!”
  陈琛往前走了一步,吉云仍旧挡着他,示意他别张嘴。
  明明只是一件意外的事故,霎时间成了两个女人的交战。
  吉云这时蓦地笑了,说:“别张口闭口你他妈的,你妈是妈,别人妈就不是妈了,说这种话还真不怕闪了舌头。姑娘你开这么好的车,就算不端着架子,也别学人家泼妇骂街啊。”
  连诗没怎么念过书,但吉云这绕着弯的骂人她还是听懂了。
  她将两人打量了几回,忽然也笑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吉医生,没看出来你这口味还挺杂的啊。”
  吉云盯着她,不做声。
  不远处突然有个人进入视野,她一抬眸,正好与那人视线相撞。
  连诗一见撑腰的人过来了,忙不迭地去搂他的胳膊,撒娇似地问:“你怎么才过来嘛,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徐敬尧脸上有一瞬的紧张尴尬与无法言喻的愠怒,又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时候又泯灭在那一张冷面之后。
  连诗絮絮叨叨:“亲爱的,就是这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驾照,开得什么烂车。偏偏还有人要给他出头,也难怪啊,没嘴的茶壶总要找个口往外倒是不是?”
  徐敬尧一句话没听见,只是不咸不淡地看着吉云。
  吉云已将脸偏过去,不看他,说:“别废话了,该报警的报警,该找保险公司的找保险公司。”
  连诗翻个白眼:“好啊,本就该是这么个流程啊,谁怕谁啊,我男朋友可是——”
  徐敬尧忽然将手一抽,不耐烦地剜她一眼:“你给我闭嘴。”继而冷嗤着问吉云:“吉云,你朋友挺多啊。”
  连诗大吃一惊:“你……你们认识?”
  徐敬尧没理会,吉云也懒得回答是或否。
  她一张脸上没太多表情,此刻也只是咧了咧嘴轻笑:“那徐先生能不能赏脸饶过一次,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这朋友计较了。”
  连诗跺脚:“敬尧啊!”
  徐敬尧始终当她是空气,看了看吉云,又看了看一边沉默的陈琛,说:“好啊,这有什么,一辆车能值几个钱。”
  他走上前,冲陈琛伸出手,打量他:“不如咱们也交个朋友吧,我是徐敬尧。”
  吉云却挽上陈琛的胳膊:“我们走。”

☆、Chapter 06

  进了病房楼,陈琛将吉云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说:“你进去吧,我必须要在外面守着,车上还装着药没卸呢,不能离人。”
  吉云心不在焉地说:“你还挺负责的,刚刚你撞了人家怎么一声不吭。”
  陈琛一本正经:“是她左拐速度太快碰得我,要是我一个不留神没避过去,她恐怕要躺在地上和我理论了。”
  其实他就是不说,吉云也一清二楚。
  陈琛不仅仅会开车,而且开得很好。
  他选择沉默绝不代表理亏,若真是要争一时之长短,与说话相比,他恐怕更爱用拳头说话。
  吉云冲他笑了笑,“我也不进去了,我今天休息。”
  陈琛说:“那等那位先生走了,我喊你出来。”
  “好。”
  过了片刻,魂魄归位的吉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刚刚的那段对话,不满地说:“谁说要等他走了,我才可以出去。”
  而且不是他们,不是她,看起来木木的男人其实精明得和只狐狸似的,明明白白说了是徐敬尧。
  吉云撇清嫌疑:“我和那人有点过节。”
  陈琛推开玻璃门,淡淡应了一声:“哦。”
  吉云胸口本就不顺的一口气,现在更加郁结。
  和他解释个屁,她和他更不熟!
  一边是骄阳似火,一边是冷气强劲,在虚设的门前汇成两道互不相容的势力。
  空气中流动着的除了冷与热的对峙,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始终挥之不去。
  吉云只好没话找话,倚着门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我们医院送药的,之前一直没见过你。”
  陈琛坦然说:“我这是兼职,才干了没几天。”
  “兼职?”吉云想了想:“这么辛苦,为了早点给我还钱?”
  “嗯。”阳光刺眼,陈琛眯着眼睛望向远处,说:“白天多干几份活,能多挣点钱,攒够了就还给你。”
  “这工作轻松吗?”
  “挺忙的。”
  “怎么?”
  “我送的这药很畅销,要货的地方多。”
  “什么药啊。”
  “清脑康,治偏头痛的。”
  “……哦,是这个。”
  陈琛忽然走出去,吉云在后头喊住他,问:“你去哪?”
  “卸货。”
  吉云吞吞吐吐:“他……他走了是不是?”
  陈琛放慢脚步,头向后偏了偏:“你不是不在意吗?”
  吉云恨得牙痒痒。
  烈日当头,吉云找了个树荫,站在下头看陈琛挥汗如雨。
  人都说专心的男人最迷人不过,可与她相比,陈琛年纪太轻,尽管人高马大,身材健壮,可一张青涩未脱的脸就出卖了他。
  再迷人不过也败给了岁月无情,吉云不是个爱触景生情的女人,却仍然生出几分叹世态炎凉的感慨。
  院里的几个医生出来盘点,也只是手插在白大褂里站在阴凉处指点江山。一扭头,看到吉云,都跑过去打招呼。
  吉云皮笑肉不笑地倚在树干上,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余光里,陈琛正脱了罩在外面的一件短袖t恤,里头,是那件熟悉的灰色背心。
  吉云二话没说,走过去,将t恤从陈琛手里抽出来,说:“我帮你拿着。”
  陈琛被太阳照得脸色微微发红,反衬得汗水泡过的皮肤更白了一分。他不肯,说:“我自己扔去车厢。”
  吉云坚持:“我来我来。”
  刚刚还对小司机颐指气使的同事们此刻都聚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吉医生,这人你认识啊?”
  吉云嗯了声。
  那边陈琛跳上车子,手里捧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她紧张兮兮地跟过去,叮嘱:“你膀子脱臼这才好了几天啊,别逞能,手脚健全的都没你拼命。”
  说着,眼锋嗖嗖往外射了一圈,那几个游手好闲的立马跑了过来,接箱子的接箱子,推车的推车。
  吉云冷眼旁观,终于觉得有点舒心了。
  ***
  等陈琛把货卸好,影子已被踩在脚下。
  药房的几个和吉云打招呼,问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吉云冷着一张脸摆弄手机,敷衍地摇头。
  “那我们先走了,吉主任。”
  还是没人理会。
  几个人彼此给个眼神,轻手轻脚地溜了。
  待几个人走远,吉云这才把手机扔进包里,一抬头,恰好瞧见陈琛在注视她,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像皱了眉。
  吉云隔着老远冲他笑:“你看着我干嘛。”
  尾音一点点的上扬,她朝他走过去。
  陈琛说:“好像人人都怕你。”
  “不做亏心事的人不必怕我。”她一撩头发,仰面望他,嘴角噙笑:“你呢,你怕不怕我。”
  阳光直射在她脸上,密密布满浅金色的光,循着她每一丝每一缕肌理蔓延触角。
  一双眼睛顾盼流转,剔透如琥珀,毫不设防教人足以一眼望穿至底,却又空空无一物,是虚,是浮。
  吉云是一个保养得当的女人,脸上的皮肤紧致饱满,只有细微的两道法令纹,每每笑起来的时候才会泄露时光的秘密。
  岁月沉淀,岁月如梭,岁月将这女人打磨成圆润滑腻的一条鱼,她让人迷惑的态度,听似寻常却有所指的话语,都教陈琛不舒服。
  他喜欢平铺直叙,喜欢直截了当,喜欢将每个人分门别类,开肠破肚,一个个躺平了看尽他的一切……他不喜欢猜。
  翻来覆去地猜。
  陈琛将视线挪开,一只手去拉车门:“不怕。”
  是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是他领导,他也不用看她眼色,除了那悬而未决的三万块。
  他不欠她什么。
  吉云将t恤递给他。
  然而在陈琛即将关门的那一瞬,她忽然用手抵住了门,问:“我帮了你这么多,你都不请我去吃饭的?”
  陈琛:“……”
  车里没空调,吉云将窗子开到最大,还是被车里一浪高过一浪的温度热得出了一身汗。
  她半倚着车门,下巴支在胳膊上,一边擦汗,一边很静地打量车厢。
  很破很旧,内饰被晒得脱了色,皮椅因为年数久远而起了褶子。但是因为接手的人是陈琛,所以每个地方都被收拾得异常干净。
  车里没有多余的东西,空荡荡的仿佛就只装了他们两个人。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陈琛从抽屉里取出瓶矿泉水,扔到吉云怀里,说:“我没喝过。”
  水也被蒸得滚烫,吉云拿在手里像抱着一个热水袋。
  “这水一直放车上的吧。”吉云问。
  陈琛:“嗯。”
  “那不能喝的,温度一高,塑料瓶里的物质很容易分解了融进水里,对人体有害。”她一本正经。
  “那你放着吧。”
  吉云已经拧开了盖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陈琛说:“你不是说对人体有害吗?”
  吉云擦了擦嘴边的水,说:“我又不怕死。”
  “……”
  她微挑着眉梢,言语肯定。
  只是蓦地生出一分奇异的想法,陈琛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无聊的有趣。
  吉云说:“你请我吃什么午饭?”
  “你想吃什么?”
  “想吃点凉的。要不你现在就靠边停车吧,我知道这地方有个摊子卖的东西特别好吃。”
  狭窄的小巷,一对中年夫妻撑了把遮阳伞,已经日复一日风雨无阻地摆了许多年。
  吉云和陈琛坐在最靠外的一桌,她给两人分别要了一碗凉皮。
  吉云用热水烫了两双筷子,听到他问:“你中午就吃这个?”
  老板娘将凉皮端过来,白乎乎的一大碗,上头飘着几根翠绿的香菜,底下酸醋和香油的气味混合,闻了就觉得食指大动。
  吉云把洗干净的筷子递给他,说:“对啊,你不够吗?”说着就端起碗把凉皮往他碗里推。
  陈琛说:“够的够的。”横着食指去推碗壁,她还是用筷子夹了大半,自己端着小半碗笑眯眯地坐了回去。
  怕是真的饿了,吃饭的时候陈琛恨不得把头埋碗里,每每夹一口凉皮,他都亟不可待地张大嘴,吸得刺溜带响。
  吉云一条条地数着吃,还没点到十,对面的男人已经将战场打扫完毕,撕了张餐巾纸擦嘴。
  吉云挑着眉头看他,忧心忡忡地问:“要不要再来一份。”
  陈琛看着她,有些尴尬:“够了。”
  吉云说:“你吃饭也太快了,对胃不好,还有声音,你就不能文雅点?”
  陈琛说:“男人吃饭就得这样,像你那样,不香。”
  吉云振振有词:“其他男人是其他男人,但你不行。”
  “……”她说话太过跳跃,陈琛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吉云莞尔一笑:“因为你长得很帅,是帅哥,帅哥能那么吃吗?”
  “……”
  “哎,有人夸过你帅吗?”
  陈琛默了几秒,方才说:“有。”
  “不可能。”
  “……”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和我一样眼瞎,你别太自恋了。”
  吉云丢了筷子哈哈大笑,陈琛一张脸仍旧白得刺眼,一双耳朵却刷得通红。
  恰好他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吉云,吉云朝他点了点下巴:“去接吧。”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说有急事要先走。
  吉云慢悠悠嚼着凉皮,不无遗憾:“还想着要你送我回家的。”
  陈琛说:“那我等你会儿。”
  “算了,你走吧,我吃过了打车好了,你那车上没空调,我坐着也挺难受的。”
  陈琛没再多说,彼此道别,他原本已经走出了巷子,没几分钟,吉云又看他折返了回来。
  他站在伞外,短发毛茸茸地罩着一圈光晕,密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他眸色更深。
  陈琛说:“上次你去菱花街坊是去看毛孩他母亲的吧。”
  吉云说:“毛孩?”
  陈琛说:“就是……就是上次划你包的那个。”
  “哦……他啊。”
  “最近阿姨身体不太好,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她一趟。”
  “行啊,”她回答得心不在焉:“等我有空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他追问。
  “不知道,看吧。”
  “到底什么时候。”
  “……”吉云睨他一眼:“就这两天吧。”
  陈琛仍旧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吉医生,你别敷衍我。”
  真是服了他,吉云认命地说:“明天吧,明天我有门诊,等瞧完号了就能走。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接我。”
  陈琛想了想,说:“好,反正明天我也要过来送货。”
  吉云点头,朝他挥手。
  陈琛又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
  吉云又仰头看他。
  “明天……我好联系你。”
  吉云笑着从包里翻名片,说:“我现在手机没电了,你照着我名片上的号码给我发条短信吧,等我一开机就把你存了。”
  陈琛说好,伸手去接那张卡纸,吉云却玩似的往后一缩手,引得他走进伞里站到她面前。
  小小的名片,一边一股力量。吉云不松手,陈琛也没。
  吉云挑着眉梢,嗓音又尖又柔,轻笑着说:“陈琛,你问人要号码的方法挺特别的。”
  陈琛皱着眉头,由衷地说:“无聊。”
  她这才松手。
  晚上,吉云躺在床上的时候,记起阳光下陈琛赤红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手机静悄悄地躺在耳边,她想了想,这才把它开了,删了几个运营商通知未接电话的短信,果然有一条陌生号码静静躺在收件箱的最顶端。
  短信和他人一样简单,只有很干脆利落的两个字:陈琛。
  黑暗里,吉云眯起眼睛发了一条过去:睡了吗?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想他那种生活简单的人,除了工作吃饭和睡觉,应该没有第四种选择了吧。
  谁知道等了几分钟,手机忽然响起来,陈琛回了电话过来。

☆、Chapter 07

  毛孩往陈琛那头递了一根烟。
  陈琛没要:“我不抽烟。”
  毛孩吸了吸鼻子:“是好烟,琛哥,游泳,人家送给龙叔的,我刚给偷拿了一包!”
  陈琛仍旧没接:“真的不抽。”
  毛孩低声嘀咕两句,小心白了他一眼,将烟摸得笔直含进嘴里,拿打火机点上。
  “琛哥,”毛孩说得含糊不清:“你这是不是叫养生啊,刚刚龙叔喊你吃夜宵也没见你动筷子。我说医生那一套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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