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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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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抱他……
向来思维和反应都极其敏捷的陆淮安,竟然有了好久的怔神。
揽在女人肩头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嗓音比之前多了几分沙哑,仿佛是劈开喉咙后才发出的声音,“陆军送他去学校了,你想他,我等一会儿就让陆军去接他过来。”
他这么说,就代表儿子已经知道。
应该是吓到了。
她微微抬起头,男人下颚的胡茬扎在皮肤上有些疼,往后缩的想法刚刚萌生,就被他霸道的动作阻止。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晚晚,你能帮我把她叫过来吗?”
陆淮安眉头皱起,“现在?”
林初点头,“嗯,现在。”
除了纪晚夏,没有人会告诉她,其实……也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问,她只是、只是想要见见一个熟悉的朋友。
让她觉得活着其实不难。
……
林初没有等太久。
纪晚夏来的时候,大衣里面穿着的还是睡衣,显然是被陆淮安从床上拽起来带过来的。
甚至还光着脚。
林初靠在床头,四处看了看,是在寻找拖鞋,“房间里有拖鞋,你先穿上,不要感冒了。”
纪晚夏也没有推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
找了双干净的拖鞋穿上,随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看着林初问道,“你哪根经搭错了,这种季节往泳池里跳?”
林初微微低着头,齐肩的短发散落,将她的脸型勾勒的更加精致。
目光是恍惚的,随意的落在一处,也只是毫无目的的找一个落脚点而已。
好长时间才开口,声音又哑又低,“晚晚,我真的……真的欠了陆淮安一条人命。”
纪晚夏没有听明白,她最近严重缺乏睡眠,大脑很混沌模糊,“什、什么意思?”
林初的双腿慢慢曲起,手臂隔着被褥抱着小腿,脸蛋埋起,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的妹妹,陆意橙的死……是因为我。”
这些记忆太难接受,所以高烧不退的她,选择性忘记。
“我恨了他这么多年,才知道,他应该是更恨我的,当初如果我没有贪玩拉着陆意橙去滑冰,她也不会掉进湖里。”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文静腼腆的小女孩在对她微笑,五官很模糊,但她知道那是陆意橙。
“陆淮安可以救他妹妹的,但是他却救了我。”
她所做的梦,不是上帝视角,看不到陆淮安拜托恰好经过的路人送她去医院后的场景。
可是,她好像能想象到。
冰冷的湖水里,少年一次次沉进水里,再浮出水面,最后崩溃的模样。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离开人世,就像她看着从父亲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凝固,心脏疼的无法呼吸,却什么都做不了。
“晚晚,我欠他,他也欠我,隔着人命,没有办法忘记,也不可能抵消。”
纪晚夏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初,唇瓣颤动,竟说不出话来。
“小初,你……”
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感同身受。
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就理解不了那种痛。
纪晚夏隐隐觉得,林宗钧去世的时候,林初也是这个模样,眼底有汪洋大海,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她抱住自己最好的朋友,轻声说,“小初,你想想祁铭,他还那么小,你舍不得他一个人的,对不对?”
祁铭是支撑着林初从死亡边缘走到正规的力量,她当然舍不得。
声音沙哑不堪,“我跟陆淮安在一起,对彼此都是折磨,死了是要下地狱的,我没有资格去见爸爸,他也不能去见自己的妹妹,还有宋阿姨,宋阿姨很疼我,一定会怪他。”
纪晚夏一直以为,自己经历过最绝望的爱,是年少时对哥哥的情感。
明知道不可能,却怎么都走不出迷雾森林。
可她看到林初和陆淮安,才觉得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也不算什么,至少,隔着的不是人命。
“那怎么办呢?”
林初苦笑,低声喃喃,“是啊,怎么办呢?”
————
纪晚夏没有待太久,因为林初听到了从病房外传来的声响。
应该是顾邵之来了,毕竟陆淮安是直接把纪晚夏从床上拽起来带到医院的,连衣服都没有换。
医院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不识趣或者没脑子的人搞不好会看到些不该看的。
顾先生那样霸道强势的性格,当然会生气。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是纪晚夏离开十分钟后。
坐在床上的林初抬眸看过去,他还是那一副西装革履的矜贵模样,但嘴角有些发青,很淡,如果不细看,就发现不了。
嗯,顾先生果然不是好惹的主。
跟在陆淮安身后的,是三五个医生,来给林初检查身体。
林初还算是配合,不像以前,冷着脸都不让人靠近。
检查结束后,没有当着林初的面告诉陆淮安结果,他们去外面说了。
林初又等了两分钟,陆淮安才进来。
把怔怔的看着他的女人往被褥里塞,“好好躺着,感冒了吃药打针都会很难受。”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强势的意味。
林初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眨巴着眼睛,“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不应该啊,我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一点点而已,为什么要背着我?”
“你需要安静的休息,所以才去外面,只是有些着凉,不严重。”
陆淮安依旧没有告诉林初,她肚子里坚强的小生命经历过两次危险还好好的。
是害怕,还是其它的原因,旁人不得而知。
林初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虽然不太相信陆淮安的理由,但也没有多问。
苍白虚弱的脸颊漾出浅浅的微笑,轻声开口对他说,“祁铭一定吓坏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她把江边公寓称之为:家。
陆淮安深邃的面部轮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眸色变深了,犹如一汪幽幽深潭。
两人靠的极近,他只需要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
“你刚醒,再住两天,确定没有问题了再回去。”
林初眨巴着眼睛,“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话音既落,混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气息便拂在眼鼻上,随即她冰凉的唇就被吻住,轻柔辗转,不带任何攻击性。
陆淮安捧着女人的小脸,慢慢加深这个吻。
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相濡以沫,越是简单的吻,越让人心悸。
男人低哑的嗓音缓缓溢出,“小初,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初的苍白的小脸因为呼吸不顺有了血色,弯唇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很生动。
她更深的往男人怀里依偎,仿佛要嵌进他的身体,汲取他的温暖。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饿,想回去。”
本分钟后,陆淮安把窝在怀里的女人拉了出来,她的目光再无躲避的可能,所有的反应都在他的视线里。
她在笑,但眼睛里却有泪水。
在这之前,她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恨就是漠视,而现在……是抱歉。
陆淮安就像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一般,俯身过去亲吻她的额头,“好,我们回家。”
是很温和的嗓音。
在林初看不到的地方,冷峻的眉宇皱起,深潭底层的暗色也越来越浓烈。
陆淮安没有问林初,明知道自己畏惧深水,为什么还要往泳池里跳。
林初也没有告诉陆淮安,她想起了很多很多被遗忘的事情。
看似平和的相处,两个人却越来越远。
————
陆淮安不在的时候,原本守在江边公寓外的保镖,只有四个,现在又多了一半。
林初几乎不出门,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很多时间,她都在发呆,一杯茶她能喝大半天,凉透了还是满满一杯。
这一整天的娱乐头条都被沈唯一占据,因为她昨天下午上了一个访谈节目,主要是为了宣传自己的演唱会,中途却出了意外。
主持人抛出了各种犀利爆炸的问题,任何一个都能让沈唯一身败名裂,但都被完美的化解。
林初看了整场直播。
她想起纪晚夏前段时间跟她说过,再等几天,就可以让沈唯一尝到被人从云端拉到谷底的滋味。
寄托所有的希望破灭是什么滋味?
还能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林初不认识夏浅,对方活着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但是她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她,沈唯一的魔爪也不会伸向一个无辜的人。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偏执的爱太过畸形。
今天是周末,祁铭不用去学校,他叫了林初三遍,林初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祁铭却越来越担心,他总害怕睁开眼睛就看不到妈妈了。
祁铭握住林初的手摇了摇,试图换回她游离的神经,“妈妈,我们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
动一动,就不会总是发呆了。
林初摸了摸儿子的脸蛋,笑着说,“好啊。”
她站起身,牵着儿子出门,往玩具房走,“爸爸送给你这么多的玩具,你怎么从来都不碰呢?你去挑一个,我们去院子里玩儿。”
祁铭抬头看了看林初,随后点头,走进去拿了一个新款乐高。
他不是不喜欢这些玩具,只是不喜欢买这些玩具的人而已,有畏惧,也有排斥,即使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林初曾经也是很会玩儿的人,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搞不定一个五岁孩子的玩具。
正发愁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
陆淮安刚从公司回来,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他再也没有在家里抽过烟,身上的烟味不重,所以他没有换衣服。
林初和祁铭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动作着,三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她们弄了半个时辰都搞不明白的玩具组装好。
陆淮安把玩具递给祁铭,“看会了吗?”
祁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初看着祁铭旁边自己琢磨玩具,轻靠在男人肩头,开口对他说,“你爸今天过生日,晚上回去一趟吧。”
正文 355。【伤心童话】这一场海啸未央(四)
听到女人的话,陆淮安沉静的黑眸掀起一层浅浅的波澜,但转瞬即逝。
淡淡的道,“生日年年都过,一次不回去没有什么关系。”
最开始陆正茂让沈唯一告诉过陆淮安,之后也亲自打过电话,多年的老战友难得相聚,让他这个晚辈回去见一见,而且,要带上祁铭。
他都没有明确的给予答复。
林初牵唇笑了笑,“你去年就没有回去,过一年老一年,时光不等人。”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陆淮安低眸瞧着女人精致的小脸,弥漫着暗雾的深眸深不见底,缓缓的陈述,“一般人看不住你,我不放心,所以要亲自看着。”
支开他,是想干什么?
林初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内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眉眼间的浅浅笑意依然存在。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你爸不介意的话,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也不会说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毕竟生日变忌日不是很合适。”
这才是真正的林初,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会隐藏。
可能是林初的坦然让陆淮安暂时忽略了她眼底轻微的忧伤,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再纠结于她这几天的飘忽不定。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颚,细腻的肌肤比真丝制品的手感还要好,粗粝的指腹轻而缓的摩挲着。
“祁铭也一起。”
“不然呢?”林初无语的蹙眉,“虽然你爸看我不顺眼,但他是祁铭的亲爷爷,从哪个层面讲都应该去祝贺。”
陆宗钧对祁铭,是真的好,可以说他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自己的孙儿。
成年人的纠葛,不能施加在孩子身上。
祁铭身上有一半都是陆家的血,陆宗钧失去妻子的痛苦因为小小的人儿得到了几分慰藉,他经常去幼儿园,但只是远远看着,不会打扰。
林初几乎每天都会去接祁铭,偶尔会遇到。
对她的厌恶和恨依然浓烈,但是他看着祁铭的时候,混沌的黑眸里却有慈爱的温和。
总归是要在一个家里生活的。
陆淮安眼里有了几分笑意,眸底的疲倦淡去,整个人少有的呈现出一种温和的姿态。
“你这么明事理?”
林初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这点道理还是能掰扯清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换个衣服就可以过去了吧,你要去买礼物么?”
说话的同时,她就已经从男人怀里退出并且站起身,把坐在草坪上摆弄玩具的祁铭叫了过来。
陆淮安低沉着嗓音回答,“不用买,他也不缺什么。”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初身上。
从苏城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是齐肩短发,随性又自然,漂亮的人不挑发型,怎么都是美的。
陆淮安忽然有些想念长发飘飘的林初。
很久很久以前,同学也好,朋友也罢,时不时就会有人谈论起安城大名鼎鼎的林家千金,无论是言辞还是眼神,都是带着爱慕的意味,让他很不舒服。
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安大的经济管理学院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靠的是智商和努力,林初就读的那三年,成绩都是专业第一,还是遥遥领先的那一种。
明明能靠颜值,却偏偏要实力,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那个时候,她就像是一团火焰,比夏日的晚霞还要耀眼,站在人群中都发着光亮,让人移不开视线。
齐腰的长发随风飘动,眉眼间的笑意如朝阳映雪。
那双灵动的杏眸里,只有他。
记忆有多清晰,破裂的时候就有疼。
陆淮安喉头梗住,心脏隐隐作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迈开长腿,赶上已经走进客厅的母子。
他握住女人的手,有些凉,低哑的嗓音绕着复杂的情绪,“小初,把头发留长好不好?”
林初停下脚步,昂起脑袋的瞬间,猝不及防的跌入男人深邃的幽潭。
好一会儿才有反应,弯唇轻笑开,“我这样不好看吗?”
陆淮安垂眸凝着女人干净的脸蛋,他看见那双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很清晰,心脏的疼痛缓解了几分。
低沉嗓音像是卷着某种蛊惑的魅力,“这样很好,你以前长发的时候也很漂亮,小初,把头发留长,为了我。”
林初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陆淮安看长发的姑娘更顺眼,大概是因为他的母亲宋静媛,所以她一直都是长发。
那么多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林初拨了拨自己的短发,笑着说,“天气变冷,留长发好像也不错,那我就不剪了。”
反正,总是要离开的。
听到林初的话,陆淮安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出笑意,就连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带上了温和的气息。
————
沈唯一还是陆家的养女,这种场合当然不回缺席。
昨天的风波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虽然话少,但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该有的礼貌一样都不少。
比起来,林初的存在就显得很尴尬。
她跟陆淮安离婚的时候,整个安城都知道,即使复婚了,在场的除了陆正茂之外,谁都不清楚。
尤其是大家都做在餐桌上,不得不顾着面子交谈几句,更尴尬。
陆正茂似乎是没有想到林初会过来,而且陆淮安的眼神始终游离在她身上,喝杯茶都要亲自动手,毕竟有客人在,他就算有气也只能憋在心里发不出来。
祁铭吃的很少,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小小的年纪就懂了人情冷暖,他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妈妈的眼神很奇怪,就连看他的时候也带着探究。
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林初的衣角,“……妈妈。”
林初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礼貌的喝茶聊天的长辈们说抱歉,随后跟身边的男人说,“有点闷,我们去外面透透气。”
陆淮安没有过多思考,似乎在坐的人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我陪你。”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方向,林初面色自如,自然而然的把手从男人掌心抽出,然后站起身。
“不用了,你们谈公事我也听不懂,而且这里就只有正门这一个出口,我又跑不了。”
就像她能变成蝴蝶飞走一样,时时刻刻都要看着她。
最后妥协的人,是陆淮安。
吩咐佣人把母子的外套拿过来,先给祁铭披上,直起身体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在林初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调说,“天气冷,把衣服穿好,最多二十分钟,不回来我就去抓你。”
林初有些无语,“知道知道,真是啰嗦。”
她瞪了陆淮安一眼,但落在对方眼里,娇俏的成分更多。
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了呢?
太久太久。
让陆淮安晃了神,以至于林初牵着祁铭走出客厅关上后门之后,他的视线依然落在那个方向。
陆正茂闭着眼睛摇头叹气,一旁的老友笑着开口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
“老陆,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年轻人恩恩爱爱多正常,我看着你这孙儿跟淮安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等他长大了必然也是人中龙凤,兄弟几个还是你最有福气啊。”
陆正茂是何等好面子的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发脾气,即使对林初和陆淮安的行为极其不满,但是也忍着没有发作。
他压下情绪,笑道,“孩子还小,你夸的太早了。”
另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也跟着开口,“不止是样貌相似,就连性格也差不多,淮安小时候好像也不怎么爱说话。”
“没错,我也记得。”
这些都是陆正茂的战友,即使多年不见,当初也是看着陆淮安出生的,对于陆家过世的女儿陆意橙,谁都不会主动提起。
难得见面,很少谈及工作方面的事情,大部分都在聊生活。
有人把目光转向安静坐着的沈唯一身上,“这是唯一吧,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我女儿是你的粉丝。”
沈唯一从见到祁铭进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是恍惚的,那样相似的五官,外人都能认出来,她当然也能。
耳畔重复循环着一句话:陆淮安和林初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因为孩子的存在,仇恨是不是……就会慢慢淡去?
沈唯一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发怔的神经才回到现实,礼貌的点头致谢,“谢谢。”
她待在这里,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放下茶杯,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说,“伯父,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都是一些年过半百的男人,确实没有共同话题,陆正茂也没有挽留,“这么晚了不太安全,淮安你送送唯一。”
沈唯一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眼里有一丝丝期待。
陆淮安也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将西装外套的纽扣扣好,动作优雅矜贵,但说出口的话有些不近人情。
“我回家,不顺路,让家里的司机送。”
这么多人在,无意让沈唯一有点难看,姣好的容颜白了几分。
艰难的扯出笑意,维持着她的骄傲,“伯父您不用担心,助理会过来接我的。”
也不等陆正茂开口,她沈唯一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这是她第一次在陆正茂面前失礼。
即使坐在同一个餐桌,陆淮安也连余光都不曾看过她,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冷淡,是一直都存在的,但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了台。
沈唯一突然停了下来,细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
时隔六年,林初再一次站在陆家别墅后院的独立小楼外。
她跟陆淮安结婚的时候,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门上的密码没有换,还是以前的,打开灯,室内的黑暗被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林初牵着祁铭上楼,去了书房。
推开门,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能看到男人皱着眉在这里工作的场景。
祁铭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林初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低声问,“妈妈,你为什么知道开门的密码,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林初温柔的笑着回答,“是啊,住了很长时间。”
她要找的,是一张照片。
跟陆淮安刚结婚的时候,他去国外出差两三个月,生日那天避开所有人偷偷回国。
就是那天,他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她突然推开门,他眼底浓郁的怀念和痛苦都来不及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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