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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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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赢个金牌给她玩，什么在学校乖乖等他，什么有惊喜。
啊呸！说话不靠谱的！
刚坐会座位没一会儿，喇叭里就传来清亮的通知声：“请参加女子3000米的人到检录处检录！请参加女子3000米的人到检录处检录！”
“小茗，要过去了。”张苗苗捏了捏叶茗的肩，微笑，“加油。”
叶茗正要回话，周围汉子们齐刷刷站了起来，喊起了嘹亮的口号。
“小茗小茗！三千加油！所向披靡！小茗最牛！”
“啊谢谢，谢谢。”叶茗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从座位上站起身，迎着众人热忱的目送走向检录处。
比起不好意思，内心的歉疚更盛，她感冒还没完全好，身体很虚，大伙这么热情地给她加油，她如果跑得太差……
不，不是如果，照她今天的身体素质，肯定跑不好……
抬头看向已经排了长队的检录处，叶茗咬了咬牙。
不管了，拼了。
————
“砰！”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叶茗被吓了一跳，和一群女生一起，缓慢地迈开了步子。
长跑需要耐力，刚开始不能太拼，这是何易泓告诉她的，看来大家都不傻，都知道保存体力。
“咚咚！小茗！咚咚！加油！咚咚！小茗！加油！”
主席台上，三班的汉子们敲起了鼓，加油声响彻整个操场，士气十足。
跑过一圈，叶茗的呼吸渐渐加重，几个女生加快了速度，掠过她身边往前跑去。
振聋发聩的加油声在她耳边回荡，她大口喘着粗气，双脚像是绑了沙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又有几人伶俐地超过她，她咬了咬牙，只觉得眼前开始发黑，脚下也变得轻飘飘的。
场边，丁玲看着红色跑道上艰难地喘粗气的叶茗，双手抱肩，勾起嘴角。
第四圈的时候，叶茗的体力已经透支。
时间过得很慢，仿佛静止，可偏偏还是有那么多人超过自己，她脸色通红，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她听不到任何加油的声音，急促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的呼吸声让她很害怕，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可她不能停下。
她突然很庆幸周腾没有回来，突然很庆幸喜欢的人没有在身边，如果被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她吧。
这种时候，人总是会格外悲观，和周腾的点滴走马观花似的掠过脑海。
一幕幕，一帧帧，仿佛昨日，铭刻在叶茗的心头，也烙进她永远的记忆里。
并非所有暗恋都会有结果啊，她想，虽然很痛，可起码他们曾经拥有那样美好的回忆。
因为曾经遇见，所以不会后悔。
叶茗跑着，突然笑了起来，痛苦的，绝望的。笑着笑着，伴着急促的咳嗽，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痛还是因为心里的痛，就是想哭，想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一场。
“叶茗！别跑了！”她听到很多人喊她的名字，甚至有人跑上内侧道对她大吼大叫。
可她不想停下，一点也不想。
“叶茗！你他妈给我站住！”其中夹杂着熟悉的呵斥，像极了他，有几分担心，还有几分生气。
她想起上次她因为不舍教官离开闯马路，他就是那么喊她的。
叶茗晃了晃脑袋，苦笑，不就是生病跑个步嘛，怎么都产生幻觉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矫情了，却忍不住，眼泪断了线似的。
她从衣服里拿出那枚子弹壳制成的挂饰，咬进颤抖的齿关。
她不想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操场上嚎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明天能红遍全校。
可是她腰酸背痛，两腿瘫软，仿佛就要闭眼昏死过去。
实在是太难受了。
周腾。
她心里想着这个人，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要是在就好了。
不，你还是不要在的好。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你是不是傻！”叶茗的意识已经彻底混乱，以至于当她被粗鲁地拉进那个满是茉莉香的怀里时，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爬在结实的胸膛上，子弹壳从嘴里滑落，温热的大手抚在她的背上，身体的抽搐渐渐缓和，意识也慢慢恢复。
“你他妈不要命了！”周腾抱住叶茗，眼底一片猩红，“你他妈——”
叶茗回了神，抬起头，一脸惊诧地对上他的视线：“周……腾？”
周腾咬紧后牙槽，看着怀里的人，心被狠狠割了一刀。
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天知道他有多想骂人，天知道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带病跑了3000米有多气愤。
他原本只是想陪跑，可她发了疯似的地流泪，什么也听不见。
当看到她哭着咬住那枚子弹壳，他心里最后一根防线彻底被攻破。
他不在的时候，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什么纪律，什么规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工作人员很快凑了上来，询问发生什么事，黄优优和江筱也横穿跑道赶了过来。
“小茗，你怎么了？”江筱一脸担心地搀过叶茗，“是不是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一群人围上来，叶茗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刚才为什么想哭？
不过是因为满腔爱意没处发泄，不过因为委屈。
可当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是值得。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叶茗赶忙擦干眼泪，笑着跟大家解释她没事，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没法完成比赛了。
工作人员忙说没事，身体最重要。
叶茗红着脸道歉。
人山人海隔开了她和周腾，她刻意避过他的视线，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哎呀呀，今天真是把人丢光了。
“周腾？你参加比赛回来了？”宋小满闻声也走了过来，看到周腾，一脸惊喜地凑了上去，“我听说你带的队得了冠军，是不是真的啊？”
周腾听到了她说话，却懒得回话，视线依旧落在叶茗身上。
“周腾？”宋小满又喊了一声，脸上的笑有些尴尬。
叶茗一眼就看到了美丽的情敌，她和周腾站在一块，格外养眼，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
虽然忙着疏散那些关心她凑过来的人，余光却时不时瞄过去。
在她的余光第三次有意无意瞄过去的时候，她看到周腾突然提步，掠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
叶茗怔了怔，他他他该不是朝她来的吧？
还没否定自己的想法，右手就被他一把抓了起来。
“跟我走。”周腾语气凝肃，霸道地把叶茗拉到自己身边，逆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一众吃瓜群众沉默是金。
何易泓远远看着，咬紧了牙，转身，默默离开操场。
气氛有些微妙，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校花宋小满身上，她抓着话筒，耳根爬上一抹绯红，耸了耸肩：“别看我，我和周腾本来就没关系。”
“这是……”江筱吃惊地眨了眨眼，看向黄优优，“什么情况？”
“还不明显？”黄优优勾唇一笑，“我们宿舍要吃第一顿脱单饭了。”
第三十九章 “我刚说中意的那个人，是你”
叶茗换上自己的衣服； 就跟着周腾走了。
从操场最里头一直走到食堂，周腾双手插着裤兜，虽然步速不快，但一句话没说； 头也一次没回过。
默默跟在他后面走了几百米，叶茗实在是没力气了； 越走越慢，两人距离越来越大。
直到身后的喘气声微弱得几不可闻，周腾才停下来，余光向地上瞥了一眼。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扯在地上，一高一低，瘦长瘦长的； 隔了很远。
他叹了一声； 刚才的气这才消了几分； 扭头看到食堂，回头淡淡说了一句：“在这儿等着。”
“诶？”沉默突然被打破； 叶茗有些不适应； 愣愣地抬起头。
周腾大步往食堂走去； 修长的两条腿映在地上长得离谱，像踩着高跷似的。
叶茗觉得很好笑； 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直到周腾掀开厚重的门帘看不见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傻笑，赶忙戛然而止。
没出息，刚还委屈巴巴掉眼泪呢； 这会儿见着周腾，怎么就乐得跟个傻逼似的？
叶茗拧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儿，重重叹了口气。
周腾很快出来了，手里还拎了一个小塑料袋。
叶茗没时间去猜他买了什么，正准备挪着沙袋重的老残腿往过走，就听到周腾喊了一声：“你站那儿，我过去。”
从刚才控制不住的委屈情绪中冷静下来，这会儿叶茗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像是复活了，脚连着腿，腿连着腰，腰连着心肝肺，哪哪都疼。
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从周腾刚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她竟听出了几分甜味，认为他是在心疼自己。
于是含羞带臊地低下头，果真站着不动了：“哦。”
脸上突然一阵热热的，叶茗抬头，只见周腾正把一瓶热阿萨姆奶茶抵在她的脸上，一脸痞气地俯身看着她。
“你挺能耐啊。”周腾拧开奶茶递到她面前，扯了扯嘴角，“带病都敢上3000？半路晕了怎么办？指着谁把你扛校医院去？”
周腾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叶茗自己的意愿，但看着她现在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汗把头发浸湿的狼狈模样，心里一阵阵抽着疼，说出来的话也像是被屁蹦了。
“谢谢。”叶茗接过奶茶，小心翼翼喝了一口，热奶茶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她喝完，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沾的余渍，也不抬头，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能耐的。”
她气息还没恢复，说起话来胸脯一起一伏的，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和软糯的回答爪子似的在周腾心口狠狠挠了一把，看着她粉嫩的唇瓣，他眸里的颜色不受控制地加深了几分。
“我听说每个班都得上个女生？”周腾故作淡定地移开视线。
“嗯。”叶茗点了点头，“我们班三个女生，另外两个来大姨妈了，只能我上。”
“来大姨妈？”周腾对这个一看就是借口的牵强理由嗤之以鼻，“她俩来大姨妈不能上，你重感冒就能上了？”
“我……”叶茗像犯了错误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想着运动会感冒就能好来着。”
看来她已经感冒很长时间了，一想到她每晚给自己报安的信息，周腾的心又狠狠抽了一下，他这段时间忙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对她的确是疏忽了。
叶茗说着，打了个喷嚏。
周腾拧着眉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给她，问：“多久了？”
“谢谢。”虽然周腾给自己披衣服已经好几次了，每次叶茗都得忍住才能不让自己笑出来，她揉了揉鼻头，说，“快一个礼拜了吧。”
“没去看医生？”周腾问。
“看了，吃了几副药，但是好像都不管用。”
叶茗笑了笑，说，“可能是我产生抗体了吧。”
“是体质太差。”周腾一针见血，叹了口气，说，“从明天开始跟我跑步。”
“诶？”叶茗两眼亮了，抬起头。
“忘了之前怎么说的？”周腾一边眉毛挑了挑，“哥体育好，罩你。”
“哦。”叶茗木讷地答应一声，嘿嘿一笑，“哥。”
“傻不傻。”周腾嗔笑，习惯性抬手在叶茗脑门弹了一下。
叶茗捂着吃痛的额头，唇上勾着笑，心里美滋滋的。
“还难受么？”两人傻站了一会儿，周腾说，“要是难受先找个地儿休息会儿，不难受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难受！”叶茗抬头，“吃饭！”
周腾嗤笑一声：“出息。”
“不过是不是应该我请客呀？”叶茗笑嘻嘻道，“我记得欠了你好几顿饭呢。”
“不用，这顿哥请。”周腾双手插兜，一脸匪气地看向叶茗，“你欠的我都记着，赖不掉。”
“哇，哥哥你好记仇哦！”
叶茗这声温柔的“哥哥”带起浑身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说不上什么滋味。
周腾愣了愣，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操，他暗自腹诽，出息呢。
————
G大外的饭店有三绝——云南过桥米线，重庆鸡公煲，还有味道江湖川菜馆。
据说这三家店风风雨雨都已经十几年，招牌老字号，基本在每个G大学生心目中都是TOP前三。
当周腾问叶茗想吃什么时，她毫不犹豫地说：“鸡公煲！”
炖鸡吃完还得吃煮菜，和吃火锅差不多，为了能和想了一周多的男神多待一会儿，叶茗也是耗尽了自己的智商。
“好。”周腾笑着答应，“正好我也想吃这个。”
“嗯？为什么？”
“因为吃得时间长。”
周腾答得云淡风轻，却在叶茗心里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因为时间长！男神难道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么！
嗷嗷嗷！
冬季天黑得很快，两人从学校慢吞吞走到饭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鸡公煲小店里生意火爆，人声鼎沸的，空气里腾着香喷喷的热气，在冰凉的窗户上凝成一层白白的霜。
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不过了，一口锅几个人，似乎所有的情分都在咕噜咕噜的锅里说不清道不尽了。
两人落座，周腾直接点了最贵的锅，给服务员吩咐：“要三鲜。”
“啊？”叶茗愣了，“我吃辣的。”
她不仅是吃辣，而且是很能吃辣，没辣饭还怎么吃？
“今天不行。”辣椒是恢复病情的大忌，周腾可不希望她的感冒再继续拖下去，“等你好了再说。”
“啊……”叶茗努了努鼻子，一阵失落涌上心头，看着邻桌热腾腾的麻辣锅，舔了舔嘴唇。
“可以点微辣的。”服务员看两人意见不和，赶忙热情地提建议。
“你们家微辣也不行，太辣。”周腾看着叶茗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恢复黯然，笑了笑，“吃了这顿没下顿？等你好了再带你来。”
“嗷。”叶茗不开心了，喃声，“你那么忙，下顿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我们还有微微辣啊！”服务员笑着说，“我可以去给后厨说一声，给你做个微微微辣！”
“……”周腾拧眉，微微微辣是什么鬼。
看叶茗又眼巴巴望着他，他叹了口气，只好松口：“那就……微微微辣吧。”
“得嘞！”服务员开心地记下。
周腾把菜单递给叶茗：“想吃什么随便点。”
“啊。”叶茗接过菜单扫了一眼，看到那个锅的价格，说，“要不我们换个小锅？我吃不了多少的。”
“没事，放开点，你吃不了我吃。”周腾轻笑一声。
你吃不了我吃。
虽然这话听上去没什么异样，心猿意马的叶茗却生生听出了别的意思来。
她吃剩的男神都不会嫌弃呢。
男神对她，真是太太太好了。
叶茗随便划了几个素菜，递给服务员：“先要这些。”
周腾看了一眼，又把菜单拿过来，说：“加两盘涮牛肉。”
“啊周腾，你真得点太多了！”
“我吃。”周腾对叶茗笑了笑，又看向服务员，“来两瓶啤酒，一壶姜汁可乐。”
“两瓶啤酒？”叶茗眼里一亮，能和男神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对饮成双是多幸福的事情呀。
“嗯，我喝。”周腾说，“你喝可乐。”
“……”
服务员一早就注意到女顾客有些感冒，男顾客贴心地不让她吃辣，还专门点了姜汁可乐，被两人喂了满满一盆狗粮。
她飞速记下菜单，临走冲他们会心一笑：“帅哥和女朋友感情可真好！”
“啊。”叶茗脸上腾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周腾只是笑，并不说话。
两人面对面有点尴尬，叶茗指了指服务员离开的方向，尴尬一笑，说：“又被误会了……我记得上次去喷泉公园，大家都误会我们。”
“嗯。”周腾笑了笑，打趣道，“他们眼都长歪了。”
“……你好烦哦，为什么总是人身攻击！”
“逗你的。”周腾抿唇一笑。
“对了，听说重庆人都不知道有重庆鸡公煲这个东西的。”叶茗笑了笑，一脸神秘，“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要叫重庆鸡公煲么？”
“不知道。”周腾很配合。
“因为最先发明这个东西的人叫张重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级好笑！”叶茗说完，听的人还没笑先把自己眼泪笑了出来。
周腾笑着摆了摆头，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过了好几个月没黑没白的日子，在拿着金牌回到她面前，看着她笑的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鸡公煲上来后，周腾一直给叶茗碗里夹鸡块，叶茗吃得应不暇接，摆手说不要了，他只是笑笑：“多吃点，胖点可爱。”
“啊呸！又矮又胖嫁不出去了！”叶茗捂住碗。
“你想嫁谁？”周腾挑眉。
在这个本就暧昧的气氛里突然挑起这个话题，两人同时沉默了。
热腾腾的白雾隔开两人，叶茗望着周腾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话到了嘴边，又被活生生咽了下去。
“没……”叶茗赶忙移开视线，“反正不嫁你。”
“哦。”周腾给自己添了杯酒，“不嫁我。”
两人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走出饭店，一股冷风钻入衣服，周腾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叶茗身上，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自己把手伸到袖子里。”
“哦。”叶茗乖乖照做，周腾的衣服很大，包裹了她半张小脸，她探出鼻子嗅了嗅，茉莉花香很是清冽。
“周腾。”走在周腾身边，叶茗轻声叫了他一声。
“嗯？”
“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周腾抿了抿唇，“你说。”
“为什么……”叶茗把他的外套拉起来嗅了嗅，问，“你身上总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啊？”
周腾以为她要问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笑了笑：“大概是沐浴液里香精的味道吧，怎么？你喜欢？”
一句话让叶茗轰的一下红了脸，她赶忙松开衣领：“呸！不要脸。”
“是我妈自己做的，她好像一直挺喜欢这个味道。”周腾语气平淡。
“阿姨会制香？”叶茗很惊讶。
“嗯，她没工作，在家太闲。”周腾说，“每天跟一帮和她一样闲的女人捯饬来捯饬去，今儿学插花，明天学制香的，很无聊。”
“这样啊。”叶茗一早就听说周腾家境优渥，没想到阿姨竟然是不用工作的阔太太，顺嘴搭了一句，“我妈还挺忙的，开淘宝网店，卖茶叶。”
“所以你叫叶茗么？”周腾说。
叶茗愣了愣，半晌才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机智！”
周腾笑了一声，抿了抿唇：“没关系，管她们卖茶叶还是干什么的，反正老了都是要一起跳广场舞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叶茗眼泪再次笑了出来，“你说得对！”
事实证明，多年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妇白之慧和经常风里雨里进茶叶的劳动妇女俞小柔，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确成了风雨不动的广场舞搭档，并且经常为广场舞舞王的名号明掐暗斗。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到了学校，明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叶茗感觉还没和周腾待够。
我是狗啊我是狗，吃不够啊吃不够。
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摇头感叹自己没种表白又恋恋不舍。
“那个校草的事……”周腾突然说了一句，回头看叶茗。
叶茗猛得一怔，下意识矢口否认：“不是我！”
看着她过于激动的反应，周腾轻笑一声：“什么不是你？”
“啊。”叶茗张了张嘴，“没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喂，脑子喂狗了么！
“我出去参加个比赛，怎么还成校草了？”周腾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意外之喜啊。”
“可能是有人暗恋你，给你作弊了。”叶茗说，自认为把自己的嫌疑撇得干净。
“是么？”周腾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不作弊我也能评上。”
“……周腾，我承认你很帅，但是不能稍微谦虚一点么？”叶茗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就谦虚这么一丢丢就可以了。”
“不。”周腾笑，“表白墙那么多跟我表白的，我膨胀。”
“……”叶茗翻了个白眼。
饶是如此，提到表白墙，她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她表白的那条评论置顶，八卦的人纷纷化身柯南，企图从那条表白的字里行间窥探到表白人的信息。
小编给给她来了私信，说还有人红包贿赂就是为了知道要拔校草那个女生的信息，不过被他的义薄云天拒绝了。
叶茗越想越不安，不过转念又一想，反正
暗恋周腾的人那么多，怎么会怀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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