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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惨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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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孙子呢?她那个小孙子都是她把屎把尿养的,应该会阻止他父母送奶奶去那地方吧。”淑清记得他以前回来的时候见过曾琴的小儿子,很憨厚老实。
  夏大妈又摇头,又摆手。
  “哎呀,可别说了。有啥样的娘养啥样的儿。大的这个在家务农,根本不管。小的那个在远在上海打工,曾琴根本没告诉他。”
  “有儿女的怎么能进养老院?”淑清想起来,养老院都是给无保户老人住的,就是孤寡老人。像曾琴婆婆洋这种不可能送进去。
  “淑清啊,现在不比从前了,你去银行存个钱,还得找熟人。乡下现在污的很,你是不知道。那养老院早就半私人化了,给点钱就收了。”
  她们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镇中心,淑清刚回来两天,到镇上超市买些必须品。顺便想打听一下安装热水器的事情。夏大妈陪着她一起。真是个贴心的好大姐。淑清心想。
  她们停止了谈话,越过一个买水桶的小铺,径直走进大家好超市。
  “夏大妈,家里又来客人了?”超市老板笑嘻嘻的出来迎接她们。夏大妈不是超市的常客,虽然她的子女都在城市,她家境也还算好,但她依旧很老坎儿,不喜欢超市,就喜欢赶集。只有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才会去超市买点东西。
  “对对对,来客人啦!”夏大妈点头看看老板又看看淑清。
  淑清和老板交换一个眼色。
  “我就买点纸巾。和些常用的生活用品。你这有干面吗?”她问道。
  “我这里啥都有,大姐。”老板答道,并伸出手指给她指出干面的位置,“就在那里。”
  淑清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夏大妈站在门口,没有跟着进去,便和老板闲聊起来。
  淑清站在干面架旁边,看着架上的鸡蛋面、蔬菜面、白水面等,犹豫不定。不知道选哪种!她拿了鸡蛋面又放下,拿了蔬菜面又放下。最后她还是决定拿白水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加的。她拿着面寻着纸巾的位置,从货架的缝隙看见夏大妈和老板正聊的起劲。她便站立侧耳倾听。
  “你们那里应该不会涉及。”老板说。
  “不一定,现在都说不准。”这是夏大妈的声音。
  “整个镇上都会惶恐的,你说把整个都卖了,脑子没有打铁吧。”老板的口气显得愤怒。
  “这个大老板口气大的很。说是这两天就要来谈呢。我们村书记倒是很希望能从我们村买地,现在的地没人种,都荒凉的很。”
  “那能陪多少钱?给多少钱一亩?我看不一定。这些大老板比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抠的多啦。”
  “也是,不过,我想怎么都拆不到我们这里来,1大队肯定跑不脱了。那个村是去龙门山必经之路。”
  “是啊,我听老张说,主要是修龙门避暑山庄。旅游小镇的事还没有眉目。”
  接下来就是两声异口同声的叹息。接着就聊各自的孩子啊、种地的事情。淑清转身拿起纸巾和干面,快步往门口走去。
  1寒天:当地语言,指不赶集的平日天。
  2婆婆洋:当地语言,指婆子妈、婆婆妈。

☆、第134章 李茂

  胡笙李珍一行到达龙门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玛丽和张大大兄妹去了镇上的小旅馆。胡笙执意要带李珍回到半山腰的家里。
  他们穿过小镇那条直直的街道,在拐上通往市集平坝旁边的小道,这条道是通往龙门山的小径,道路狭窄,崎岖难行。夜晚的黑暗遮住了小径两旁的田野,但胡笙记忆里的风景依旧清晰。走过这条小道,再走一里路有一个小村落,十来户农舍散落于山谷间。经过漫长而平静的春夏交替想必这些原本石头切成的农舍也都变成了一栋栋两层高的小楼房。他目光如炬,朝黑暗的前方扫视了一圈,紧紧拽住李珍的手,想起他们第一次回来这里的光景,两人嘻嘻哈哈说笑个不停,她对这肥沃的谷地和青葱林荫赞不绝口。可今晚,李珍气呼呼的一句话也不说。他再次感到他们之间那条无形的隔阂并没有因为爱巢那一聚约会而消失。漫长的岁月早已改变了他们,但他仍然希望可以唤回她初始的心。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吗?”胡笙开口说道,试图让彼此轻松起来。
  “不记得。”李珍想也没有想就答道。
  “呃,我们很快就到了。”胡笙愣了一下,没想她回答的这么迅速。
  “为什么不住旅馆?”李珍质问。
  “这才是我们的家啊,我们有家在这里啊,属于我们的。”胡笙哀叹道。
  李珍没再说话,但胡笙感觉到她不喜欢这里。虽然他说不上来,但李珍不一样。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简短的谈话就此打住。他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在乡间小路上。
  大概过了20分钟,胡笙停住了脚步。一座白色的小房子屹立于他面前。“我们到了。”他轻快的说着,拉着李珍朝那房子走去。
  那座小房子看上去就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农舍。因长久没有人居住,看上去颓败不堪。他走到门口放下行李,在黑暗中寻找着门口小路灯的开关。希望还能用,他在心里祈祷。李珍站在他身旁,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她本来打算说去小旅馆住,明天再回来,但胡笙坚持,这让她又气恼又挫败。
  就在胡笙打开门前路灯的一霎那,一个黑影从房子侧面蹿了过去。
  “是谁?”胡笙猛地转身,惊呼道。
  这一声吓了李珍一大跳,她赶紧两步并作一步跳到胡笙身后。
  空气中除了他自己的回音,和呼呼的风声,没有谁回答他。胡笙抓起门边一根木棍,想要朝那黑影走去,李珍急忙伸手制止他,她的手指紧紧攫住他的前臂。
  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影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在微弱而昏黄的路灯下,胡笙认出了那张脸。
  “你在我家干嘛?”他不客气的质问道。
  “例行检查。”对方平淡而冷静的答道。
  “那你躲什么躲?”
  “我没有躲,只是你们吓了我一大跳。”那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欢迎回来啊!”说完他便转身欲先行离开。
  “李警官,你什么时候开始要对这些没人住的农舍进行例行检查了?”胡笙喊住他。他可不知道镇上派出所有这个安排,他们不会如此关心老百姓。
  李茂转过身,看着他,他的嘴角带着笑意,但眼里却丝毫笑意都没有。
  “就是你们准备回来在我们这个小镇大干一场的时候开始的。”他说。“哼~真他妈可笑。”
  胡笙一时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事镇上这么重视。
  “这位女士上次来的时候,镇上还出了人命。我认识你的丈夫。”他转头看着李珍讽刺道。
  “我的丈夫这个镇上的人都认识。啰,你正在私闯民宅。这宅就是他的。”
  “哈哈哈哈哈,女士,你可真会开玩笑。”李茂大笑两声,“你们休息吧,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再见,看来我不用天天来看这空屋了。我想你们也不会感谢我的检查让你们的屋子没有被石头什么的砸的稀巴烂。再见,两位。”他说完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是负责调查朱慧那个案子的。”胡笙看他走远后向李珍解释道。
  “哼~”李珍哼了一声,并没有搭腔。
  “走吧,先进屋,我去打水来收拾一下。”胡笙扔下手中的木棍,打开房门,大步夸了进去。并开始忙碌起来。
  李珍看着李茂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还不进来吗?”胡笙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随即转身进屋。
  “这个人是镇上派出所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李珍问道。
  “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没有见过吗?”胡笙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正把他们的换洗衣物一件件的从箱子里拿出来扔到床上。“我简单做了一下清洁,就是没有热水,洗不了澡。今晚你先将就一下,给,你的睡衣。”说着他把一件丝质的小吊带扔给李珍。
  “我没有印象,也许见过。”
  “嗯,我知道他去找过锦鹏。问了一些问题。”胡笙站起身来,看着李珍。他想起了什么笑了笑。
  “你笑什么?”
  “记得朱慧葬礼上我见你的时候,你对我——呃,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为锦鹏在我旁边。你知道——”
  “我知道了。”胡笙打断她的话,走了过去。将她揽入怀里。“明天你想去看一下安娜吗?”
  听到安娜两个字的时候,李珍抖了一下。
  “怎么了?”胡笙推开她,轻声问道。
  “噢噢,没事,晚上的风还挺凉的。”她看了眼大开的房门。
  “噢,你看我,真是,忘记关门了。”胡笙笑了笑,走出去关上房门,“我们以前也不爱关门,你看这半山腰就这么三户人家。还隔得那么远。以前啊——我们都这样敞开,凉快嘛。”他有意无意的说着。
  “安——安娜在哪里?”李珍开口问道,她从不曾去看过她,从那件事过后。
  “离这里不远,西边3里路吧!要去吗?”胡笙低声问道。
  “明天再说吧!我好累,可以休息了吗?”李珍说,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胡笙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迅速的脱下上衣,也给自己换了件更舒适的衣服。
  “嗯,明天再说,睡吧。”他笑了笑,拉着李珍往床边走去。

☆、第135章 鬼林

  龙门镇除了那一条通到底的街道外,在镇医院1里路远还有一片树林,是除龙门山上的松树林外最茂盛的区域,那里也算得上是一块高地,但恐怕只有见惯了一马平川的北方人才会觉得它真的很高。多年以前,伐木林道把疲惫的老山丘挖得千疮百孔,缓坡方向正对着小镇本身,山丘上去200米远便是树林。平日里很少有人去那个林子,传说那片林子是死婴的墓地。在很多年前,在只想生儿子的那个年代,许多想要儿子的农民看见自己老婆生出来的是女儿便直接扔到林子里任其自生自灭,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提前引产下来的死女婴也扔到那个林子里。那林子常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恶臭。鲜少有人进去。而林子前面那个山丘高地便成了镇上的垃圾场。
  大家把所有的废品都扔在那地方,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大坑。坑里有废弃的摩托车、闪闪发亮的啤酒罐,还有一些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类的粪便,使得那里臭气冲天。后来大家又一致决定应该在那里焚烧掉这些臭起哄天的东西。所以,每周五的晚上整个镇子都会发出一股奇特的焚烧垃圾的臭味。
  杜德原本就是镇上垃圾场的管理员,而与垃圾场相连的这片林子理所当然的也就成了他的地盘。他说话有些结巴,头稍微有一点偏离脖子,耳朵也有些背,据说小的时候偷人家鸡被人用锄头打的。至于说话不清楚就没有人知道原因了,也许是他妈生他的时候用手掐了脖子。他个头很高,有180公分,算得上龙门镇最高的人了。他的双臂很长,强壮的可怕。上次五金店重新装修的时候让他去帮忙,原本四个人抬起的架子,他一个人就扛起来了。当时他脖颈肌肉暴起,额头青筋凸出,前臂和二头肌鼓胀犹如造桥钢缆。
  杜德喜欢垃圾场,喜欢追赶来这里乱扔啤酒瓶的孩子,喜欢在人们来倾倒垃圾时指挥交通,喜欢在垃圾里找能卖钱的东西。他经常在垃圾山上走来走去,穿高筒防水胶靴,戴塑胶手套,肩扛麻袋,手持小折刀。他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他。随他们看不起好了。垃圾里有损坏了的衣橱、座椅和沙发,他修修补补之后都能再卖给万长的二手货商店。他坑骗二手店老板,也坑骗到龙门来爬山游玩的旅客。
  杜德今年马上就要满50岁了,仍旧单身。两年前,有人给他介绍观桥村一个种西瓜的寡妇给他,但那寡妇嫌弃他又聋还结巴,摇摇头便走了。连个寡妇都看不上他,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见什么介绍的对象了。他整天就坐在垃圾场附近自己的小木屋里,用啤酒瓶扔那些乱串的老鼠。他极爱收拾那些老鼠。每天晚上**点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点个灯,站在垃圾山旁边,身边放一堆啤酒瓶。
  老鼠要么不出现,要么成群结对,它们体型硕大,污秽不堪,灰色身体,粉色眼睛,毛发间虱子跳蚤丛生,尾巴像粗线缆似的托在后面。
  “这——这——个——个——瓶——瓶子适合你。”杜德朝一只突然蹿出来的老鼠扔去一只瓶子,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哈——哈——哈——哈哈”老鼠发狂般奔向垃圾场远端的林子里,杜德赶在它们跑掉前干掉了3只,今天晚上杀的颇为舒畅。杜德觉得杀老鼠无比好玩,于是一甩手又扔出一个啤酒瓶,他偏着脑袋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笑!
  “嘿,伙计。别再扔瓶子。”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出来。
  “你——你——你——他妈是谁?”杜德朝林子黑暗深处吼去。这突如其来如鬼魅般的声音还真吓了他一跳。
  “杜德,是我。”那个声音在黑暗里喊他。“老张。”
  “你——你——你——他妈躲——躲——那林子里去——去——去干嘛?”
  “你过来。”
  “你——你——你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棉布衬衣和黑色西裤的老头儿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他的白色衬衣已经被糊弄的很脏了,衣衫上一块块淡黄色污渍和泥土特别显眼。
  “你这——这——这是干——干——干什么?”杜德看着那个自称老张的老头儿,他个子矮小,只到杜德胸脯高。留着山羊胡,头顶已经没有了头发。岁月也在他脸上凿出了痕迹。“你他妈——妈——妈跑——跑——跑林子里——里干——干嘛?”
  “哎,一言难尽。”老张摇摇头,“那里面可真是慎得慌。”
  “哼~你进-进——进去找——找——找慎——慎得慌啊?”杜德嘲笑他。
  老张是疯人院看门的,和杜德的友谊要追溯到他还没有被打的半聋的时候。
  “我真怀念你说话不结巴的时候。”他说。杜德的结巴并不是一直都有,他偶尔也能像正常人讲话,一个字都不结巴。
  杜德张着嘴正想说什么,老张朝他挥挥手,制止了他。他便停下来了,老张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听我说。那个杀人犯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老婆呢。”他说。
  “你怕——怕——怕什么?”
  “哎——你不知道吗?我都打听到了,说是来给咱们镇开发投钱的就是他啊!难道这才是宇宙的运转之道?”
  “这关——关你什么事?你到林子里干嘛?”杜德终于说了句不结巴的话。
  老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有个疯子跑出来了,朝这林子里。”
  “什——什么?”
  “你看见了吗?”
  杜德摇摇头,似乎被吓住了。传说疯人院里面的疯子要吃人。
  此时树林四周窃窃私语,动物都没有了动静,张老头刚刚出来的地方传来一根树枝断裂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林子里又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围着树跑。杜德和老张都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其实杜德布不怕那林子,他什么都不怕,更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他只晓得可怕的是人,才不是鬼。但他们仍然往前走了几大步,然后很自然的加快了步伐。
  “哎~我在林子里都转了三圈,也没有发现她。”老张抖了抖衣服,说。他可是喝了三两酒装着胆子才敢进林子里的。
  “怎——怎么会跑出来?”杜德问,他说话顺畅多了。
  “还不是那个户外活动场搞的,最近几年都有疯子跑出来,前几天有一个发现死在了普尔沟。不知道这个跑哪里去了,死了倒是不可惜,他们活在世上也没有啥意思,关键是出来害了人可就麻烦了。”
  普洱沟是距离龙门镇2公里处的一条溪流,水流喘急,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曾淹死过不少人呢。
  “镇—镇上来—来了陌生人。”杜德说。
  “刚刚不是给你说了,从城里来的,搞开发的建筑商。”老张对镇上来陌生人并不是很感兴趣,此刻他焦虑的是那个走失了的疯子。院长说要是找不回来,这个月工钱就别想拿了。“哎呀~那天杀的疯子跑哪里去了。找不到她,我这个月工钱就拿不了了。”
  “哈——哈——哈,你——要——要工钱——干——干嘛?”杜德笑了起来,老张没有子女,老婆也在去年夏天热死在了地里。疯人院管吃管住,平时他也没啥爱好,更没有什么好花销的地方,而且杜德从来没有听他抱怨过钱的事,以前疯人院常有疯子跑出来,他也被扣过不少钱,也没有听他说啥。
  “哎——你不懂。”听杜德以此来嘲笑他,老张突然一下子红了脸。

☆、第136章 失踪

  马文华左手拎着公文包走出龙门镇初中校门,穿过空荡荡的校园体育场,往镇中心的教师住宿楼走去,那是一栋很旧的楼房,里面住的几乎都是学校的老师,包括龙门镇小学和幼儿园。
  他今年六十三岁,离强制退休只剩两年,仍在全职带语文课并辅导一些课外活动。他刚刚给毕业班的学生上完自习课。此刻胸中充满了一向有之的彻底挫败感,估计毕业考的时候只有十来个饭桶能给他考个好分数。整个班上只有一两个孩子表现出了些许聪慧。
  已经六十三岁的马文华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哞劲,他可以在书本满天飞的教师里朗诵《渔家傲》,也可以一屁股坐在图钉上,却毫不在意地随手拔掉,吩咐学生们把课本翻到三百七十八页。在打开抽屉去拿作文卷子的时候,看见的确是青蛙和蝗虫,有一次还摸到一条1米长的菜花蛇。
  他专注于他的语文课,仿佛一名孤单但又满足的怪爷爷。他的手指没有被尼古丁染黄,而是永远裹着一层粉笔灰,这也是一种成瘾性物质的残留物。
  学生们既不崇拜他也不爱戴他,但许多学生后来也慢慢尊重起他来,他喜欢教书育人的工作。
  这会儿,他正走到镇中心,他本来有一辆摩托车,不过今天送去修理了。只能走路回去。更何况他老伴儿总是反对他骑摩托车。他在大家好超市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想起老伴让他回家的时候带点汰渍洗衣粉。超市已经关门了。门口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撇了一眼左方,见到龙门旅馆二楼三个房间都亮着灯。连忙扭头朝远处半山腰看去。
  “旅馆住了人!”他低声咕哝,这个旅馆时常都是空的,镇上很少有陌生人来,而住店的都是陌生人,他知道旅店老板除了有游客来龙门山玩的时候有客住,平时几乎是没有人住的,而现在,显然不是龙门山的旅游旺季。“胡笙回来了。”他朝市集走了过去,更清楚的看见半山腰上那星星点点的灯光。胡笙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虽然只教过一年,但他很喜欢那学生,除了有些优柔寡断、沉默少言还是很聪慧的,只可惜最后走上歧途。他一直都觉得很惋惜。他很久都没有见那里亮起灯了,镇上的人都说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他回来了。”他自言自语着朝家的方向走了去。
  教师楼和镇医院在一个方向,原本是和学校建在一起的,但后因为中学搬到镇入口更宽阔的地方,就分开了。
  马文华刚刚走到楼下,就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人撞了一下。来人非常客气的招呼他。
  “哎呀,马老师,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来人说道。
  “张老头,你这个时候在镇上干嘛?”
  “办点事,办点事,”老张笑嘻嘻的道,他可不想让镇上的人都知道他让一个疯子跑了出来,镇上的人不知会干出什么事呢。“马老师,你还是快回屋吧。”他又笑了一下。
  “你去找杜德啊?”马文华望了望林子那边。
  “嗯,找他讨杯酒喝。”老张神色慌张的东盯盯西瞧瞧“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该有人找我了。”
  马文华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他没走几步,又叫住了张老头。
  “镇上来陌生人了?”他问道。
  “对啊。你不知道,”张老头隔着几米远回答他。“来搞开发的嘛。”
  “噢~”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那个杀人犯回来了,带着他老婆。”
  马文华没有理会他,闷着头往前走远了。
  张老头摇摇头,快步朝镇入口走去。
  马文华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他动作很轻,老伴身体不太好,晚上很早就要上床休息,他不想惊扰了她。他本也用不着去学校上自习课的,但是这个毕业班确实很麻烦,不抓紧带带,怕是这些孩子连个中专都考不上吧。
  他刚一推开门,就惊讶的发现,他老伴儿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约莫40岁光景的女人。
  他一跨进屋那女人就站起身来。
  “马老师回来了。”她高兴的说道。
  她老伴回头看着马文华,一脸疲倦。
  “这位是东子的妈妈,她找你谈一下她儿子的事情。”她说。
  马文华点点头,将公文包放在门口的鞋架子上。
  “淑华,你去休息吧。”他走进老伴身边拍了拍她。
  她摇摇头,让他坐下来。他看了眼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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