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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善男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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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触及她睡衣下光洁的身子,回忆她在他身下,软乎乎滑腻腻,生涩地蹭他。靳正雷掀被下床,开车到了谭笑家。
  谭笑方起身,慵懒地打哈欠。靳正雷上前将她按在床上,撩起她睡裙深入进去。
  谭笑的脸被捂在枕头里,闷声呼痛,被他狂抽几十下,软了身子,骂道:“癫人又拿我来发泄!”
  他不理,发狠地进出,直到全部释放,这才抽身。
  点燃一支烟深吸,没有轻松后的畅快,反而更加空虚。
  谭笑帮他取下套子,倒出液体抹腿。
  他骂:“变态!”
  她乜他一眼,继续拍打小腿皮肤。“不及你。又是吃西餐,又是送钻戒,十来岁小妹妹,你也下得去手?飞了就飞了,放人一条生路,也是积福。”
  “你讲多一句试试?”
  谭笑收笑,同时收声。
  与此同时,小美玩累了,疲倦地偎在七姑怀里打瞌睡。七姑眉花眼笑,悄声道:“小美小姐,姐姐又回学校读书啦,开不开心啊?等我们小美小姐长大,也和姐姐一样,读书做功课,和同学一起玩好不好?”
  大洋彼岸的美若远没有七姑想象的幸福,她焦头烂额。牛津的导师难得上课,上课只列出一排书单,偶尔开口,那抑扬顿挫的牛津腔总让美若好一番揣摩。
  她应付得筋疲力尽,还要应付方嘉皓。
  方嘉皓有无数约会理由,新生舞会,华谊会,圣诞夜餐舞会,新年音乐会,甚至圣玛丽教堂的礼拜。
  他又来敲宿舍窗门,美若砰砰关窗。“你很烦。”
  她刷牙,含一口牙膏沫对戴妃诉苦:“世上雄性动物是否都是这样讨厌?戴妃,你的追求者是否也只出于调戏的目的?”
  戴妃玩水。
  “我后悔修艺术史,从小至大,只鉴赏过行为艺术,疯了才去挑这样一门学科。艺术史是露薇那种家世的女孩的必选,我和别人去争什么。”
  她骑单车,穿行在各大图书馆和博物馆间,脑中塞满各式名词,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忘记农历年将至,也差点忘记露薇的大婚日期。
  她在露薇婚礼前一晚拨通越洋电话。
  一年少联络,露薇有说不尽的话,细数她婚礼安排,又道:“蜜月我想去英伦,讨嫌鬼不让,说要谨慎。”
  “姚公子细心。”
  “可我想见见你。”
  “露薇,我很好,每日忙碌得想不起其他事。”
  露薇唯唯。踌躇道:“二哥回来观礼,问起你近况,我瞒他不住,只好说你失踪。”
  美若应一声。
  “阿若,你想不想见他?我可以——”
  “不要!”美若拒绝,“露薇,平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她停了长效避孕药之后,身体有发胖的迹象,新年也不敢放纵口腹之欲,除夕在四九叔家团圆,初一便带着两封大红包匆匆搭火车回到牛津。
  春天里开得繁花锦簇的紫藤花只余老藤,攀援在宿舍砖墙上,远看有现实主义画派的味道,遒劲粗犷。
  枯黄草坪边停靠一部黑色劳斯莱斯,司机穿同色制服。
  牛津不乏贵胄豪富子弟,特别最古老的莫顿学院和最具贵族气的基督圣堂学院,更是为上下议院培养后备的所在。
  美若扫一眼,便踏进走廊。
  一个男人,高瘦,挺拔,穿黑色羊绒大衣,手中握一对羊皮手套,站在她的宿舍门前,正在欣赏对面墙壁上的版画。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典型的东方人面孔。美若有熟悉之感,思索了数秒,便告放弃,伸手拿钥匙开门。
  那人在身后发问:“詹小姐?”声音低沉,浓重的牛津味。
  美若回头:“我是。”
  见她回一句便推门进去,那人一时错愕,随即反应神速地上前一步,抵住门道:“我是查尔斯的小舅。”
  美若立在门边,以目光相询。
  这个时刻至少该说句你好,或者问一声有什么事。她不开口,那人也似乎第一次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对峙数秒后,低咳一声问:“方便谈几句?”
  美若干笑,“对不起,不方便,我赶功课。”
  戴妃听见她声音,跳下床,在她脚边打转。
  那人看一眼,问道:“或者请我进去坐五分钟?”
  “查尔斯在国王学院,你找错了地方。”
  他失笑,“我以为你会矢口否认与查尔斯的关系。”
  “你错了,我确实和他没关系。”
  “但你会令他伤心。”
  “先生,如果你是来指责我,为一个和我无关联的人,对不起,我没时间应酬你。”美若想关门。
  那人不依不饶,说道:“我来解决问题,对你对查尔斯都好,你会愿意听下去。”
  美若斟酌一番,将门打开。
  她不打算留客,自然不问他茶还是咖啡,放下手袋,径直给戴妃的碗里倒满猫粮。
  那人不介意,站在正中央环顾四周。
  莫德林收得每年万镑的学费,住宿条件不错。独立洗手间,双人沙发,小书桌,床上铺拼色百纳被。
  那人转过身来,迎向她。
  美若也不招呼,自顾霸占了沙发。
  他想起查尔斯痛苦地向他吐露心声:“她不说话时,目光也像在默诵情诗。小舅,你可曾体会过爱情的眩晕与恶心?那时,我体会到了。”
  她懒洋洋倚着扶手,仪态毫不淑女,但身边有流动的韵味,像有磁性,令人只想一直与她这样默默相对下去。
  他以极大的自制力,由那神秘的诱惑氛围中抽离,打破沉寂。“越南华人?孤儿?被驱逐出境?六月到英国?十月获得居留权?十二月底住进肯辛顿富人区?第二年十月入读牛津?每年万镑学费?”
  美若回视他,没有问:“那又如何?”
  他沉默,掂掂手中羊皮手套。“你的情人对你很大方。”
  美若失笑,“然后呢?”
  他微微蹙眉,似是不悦她的无耻。“我会更大方。”
  美若惊讶。
  “我在武士桥有间公寓,可以望见海德公园。学费和生活费我付双倍。刚才见你没有车?你喜欢什么款式颜色?明天我令人送来。”
  “然后呢?我要做什么?”
  他更深地皱眉,“做你现在做的事就可以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拒绝查尔斯。”
  “先生,你贵庚?”
  “……三十六。”
  他明显被激怒,美若坏心眼地笑。
  她模仿曼斯菲德学院修读戏剧的女生,用夸张的语调念对白:“三十六……你大我足足十八年。你有怎样的自信,认为和查尔斯相比,我会选择你?他开朗,健壮,满身肌肉,比赛时泼洒汗珠,所有的女生会为他疯狂尖叫。你有什么?你人到中年,只有腐朽的脑袋和行将腐朽的身体。对,你有钱,查尔斯也不差,我记得他提过,他家也住海德公园附近,赫德福特郡有乡村别墅,秋天猎狐季开始,他去威尔士,据说那里有个过百亩的农庄,拥有三个马厩。”
  他脸色愈加不好看,美若愈加开心。抱着戴妃抚摸它毛发,美若轻声问:“不记得问你,查尔斯没有妻子,你有吗?”
  他目光阴翳,凝视她唇边笑意,忽而温柔起来。
  他开口,语声低沉,有危险的味道。“詹小姐,同姓詹,我给予你相应的体面。但是,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这样的女人觊觎詹家财产。如有必要,我即刻能将你赶出牛津城。”
  说罢他露出淡淡笑容,美若心中再一次泛起那股诡谲的熟悉之感。
  她沉下脸,“你姓詹?”
  作者有话要说:你可曾体会过爱情的眩晕与恶心?——出自《红字》
  下次更新:明天


☆、第三十八章

  “你姓詹?”
  “詹俊臣。”
  他的中文比查尔斯标准得多。美若下意识地抚摸汗毛竖起的手背;轻声道:“詹氏很少见。”
  “所以,务必珍惜这个宝贵的机会。”他的语调有诱惑的味道。
  美若想想,诚恳说:“我已拒绝查尔斯很多次,为我开出偌大条件实在不智。你更应该做的,出门,回家;管好你的外甥,不要再来骚扰我。”
  “欲擒故纵是每个女人的本能;詹小姐;我领教过无数次这种或高明或拙劣的手段。”
  美若惟剩冷笑。
  “倾听我的建议;接受它。”他在小几上放下一张名片;然后离开。
  美若将名片扫进垃圾桶;收拾物品准备去图书馆。
  “戴妃,你乖乖在家,不要偷偷跳窗出去乱搞。那些雄性动物无比自负自大,只要是看上眼的异性,一律贴上不贞的标签。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那套说辞,不过是为他们的贱格寻找一个欲盖弥彰的解释。”
  出门前她回头,捡起名片,打电话去四福九喜。
  “四九叔,我巧遇一个姓詹的中国人。他留下一张名片,没有头衔,只有地址和电话,来自布鲁塞尔。有没有可能查到来历?”
  多日后,四九叔反馈消息,连道奇怪。“我让人去查过,查不出太多底细,着实有意思。目前只知詹家三十多年前由大陆移民到英国,当时的詹家家主不多久去世,留下产业交给大子詹良臣,詹良臣七年前也去世,由他幼弟詹俊臣接班。”
  “四九叔,詹家最初移民时,家主叫什么名字?由大陆哪里移民来?”
  “查不出。你知道,那时兵荒马乱,很多档案没有保存,我也未必能深入进去。”
  美若有少许失望。
  只听四九叔又说道:“詹俊臣应该是做钻石和黄金生意,可能也有涉足期货股票交易。他的出入境资料显示,他长期奔走在比利时瑞士和英国三地。名下物业很多,粗略看,武士桥一带应该有不少街铺是詹家人名字。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太太据说是正白旗后人,住在肯辛顿花园街,与肯辛顿宫相隔不远。伦敦居然有这样神秘的华人,四九叔我也没有料到。”
  美若心中惊疑不定。
  “他有两个姐姐,大姐离婚独居,二姐嫁给一户姓方的人家,也是内陆移民,她的儿子方嘉皓应该就是你那同学。阿若,那个人骚扰你?”
  “没有。大家都姓詹,我有几分好奇。四九叔,多谢。”
  “谈何谢字,有你提醒,我也会多加注意。居然有我这种地头蛇也棘手的事,四九叔该检讨了。”
  美若可以想见四九叔摸脑袋的样子,只听四九叔纳罕自问:“难道我老了?”说罢传来四九婶的取笑。
  他们夫妻情深,美若不好多打扰,聊两句闲话后挂线。
  第二日,她便答应了方嘉皓的约会。
  方嘉皓是被家庭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开朗直爽没有太多心机。和丁维恩相似。
  不过维恩有颗敏感而温柔的心,而方嘉皓正逢精力旺盛的年纪,轰隆隆的,行事说话像部动力十足的火车头。
  他对女侍应吹口哨,赞她新唇膏的颜色。铜鼻酒吧的人像是都认识他,和他讨论上个星期足球联赛的赛果。
  等他反应过来正在约会,美若已经发了半个小时的呆,面前只剩半品脱黑啤酒。
  方嘉皓尴尬:“……”
  他对她傻笑,美若挥手,“你继续。”
  “不,”他坐直了,“这一刻,我渴求了一个学期。”
  美若无语。
  他惆怅,“圣诞夜之后你便不再理我。”
  “之前好像也没有。”
  “之前多少有一两次。……我记得那个珍贵的圣诞夜晚,你穿黑色小礼服,我请你跳舞,每转一圈,我的心脏如同历经一次死亡与复苏的过程,痛苦而甜蜜。”
  “查尔斯,你真是读法律而不是英国文学?”
  “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曾经赞扬过我的文学天赋。不是因为我小舅,我想牛津会多一个王尔德。”
  “看来我还不了解你。”
  “米兰达,”他激动,伏在桌上问,“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
  “你真是中国人?我过世的父亲也是谆谆告诫,希望我即使来到异乡,也能保留华人传统。”
  “真金也没有那么真。我母亲姓詹,父亲姓方,小时,我家有说上海话的佣人。”
  “你们由上海来?”
  “应该是。父亲有时会提起旧事,那时我祖父常带他去百乐门观舞。米拉达,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在十四岁有过一次初恋,之后再没有能让我心动的人,直到你出现。”
  美若失去兴趣。“忽然想起,导师明天要检查心得笔记。”
  她对戴妃忏悔:“我很羞愧,利用那个孩子的单纯,再一次让他失望。”
  “不过方嘉皓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的生活一定比我丰富。”
  是,她寂寞,寂寞到和一只猫说话,发狂地想念七姑。
  导师赞扬东方人的刻苦,他不懂,那是因为无事可做。
  美若将自己埋在图书馆里。从希腊古典到文艺复兴,她的固定座位上摆满珍籍,方便第二天继续。
  詹俊臣有日悄然拉开她邻座的椅子。
  他穿浅灰衬衣深灰长裤,发型依旧一丝不苟。
  美若看一眼便回头:“我已经拒绝了他。很干脆的拒绝。”
  他仰头打量天花穹顶良久。
  “我已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坐在这里。”
  美若咬笔望他。
  “我毕业于基督堂学院。”他笑,“米拉达,我们是校友。”
  她闭上张开的嘴。
  “为什么挑选牛津?修艺术史,苏格兰圣安德鲁更适合。”
  “因为听说约旦王储在这里,还有挪威国王的外孙,我怀有不良企图,希望捞个王妃头衔或者一座油田,飞上枝头,从此再不用过苦日子。”
  他笑出声来,引发其他人不满。于是凑近前,压低声音道:“不曾尝试,怎知道我不能送你一座油田?”
  美若回视他专注双眼,思索那可能性,说道:“不敢。”
  “一起晚饭?”
  “不敢。”
  “米兰达,大学的好时光不应该这样白白浪费。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更不应该淹没在书本里。”他将美若面前的书合上。“跟我走,我带你吃全英最好吃的中国菜。”
  他的邀请让人怦然心动,也因此,那胜券在握的淡定笑容也更加可恶。
  詹俊臣这次亲自开一部五七年古董平治跑车,半途飘起细雨,他升起软篷,不经意道:“前日看到一部莲花,鲜橙色,小巧精致,很适合女孩开。”
  美若不答,他聪明地没有继续。
  车出牛津城,到达郊外一处农庄,常春藤爬满老石墙,篱笆上铁线莲在雨中绽放蓝紫色的六瓣花。
  迎接他们的是个白种老妇人,粗壮的手臂拥抱詹俊臣,热情令美若又思念起七姑。
  “雪莉是犹太人,在上海度过童年和少女期,她有烹饪天赋,我还是求学那段日子意外发现这里的餐单上有中国菜。”詹俊臣问,“来支香百丹?”
  五六桌客人,雪莉尽心做菜。一道普通的牛肉焖胡萝卜,只用肩胛骨上的那块脂肪,尝起来似是七姑的手艺。
  他观察她表情,低声笑,“好吃?”
  美若讷讷点头。
  “像广东菜的味道。米兰达,你祖籍哪里?广东?”
  “应该是。”
  “应该?”他抬头望她一眼。“四福九喜的人嘴巴很密实,越密实越令人疑惑。”
  “你调查我?”
  “我对你好奇。”
  这不是好预兆。美若顿失食欲,拨弄碟中的菜,怀疑是不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小姑娘,这样可不淑女。“他制止她,为她添酒。
  “你祖籍哪里?”
  “大陆,浙江,余姚。”他顿一顿,“你知道?”
  ——我们余姚詹家……
  七姑的话回响,美若用尽力气克制,没有深抽一口冷气。
  “你知道?”
  “不知。”美若摇头,艰难开口,“那是什么地方?”
  他皱眉,“我也不太了解,离家时被大嫂抱在怀中上船,还是婴儿。”
  “基督堂学院很难进。”
  “大哥为我捐款。”
  美若很想问:“你家走时带了几箱小黄鱼?这样富有。”话到口边,她叹气。
  “不要叹气,莫德林也很不错,一个鹿苑已经值回票价。”
  “你在牛津时读什么?是否开心?”
  美若不停发问,只有这样才能让脑子继续运转。
  “至少有十位首相出自基督堂学院,男人的理想当然是权倾一方。我少年时野心勃勃,觊觎唐宁街的位置,幸好很早觉悟,这里毕竟不是自己人地盘。”
  “后半程你有些心不在焉。”在宿舍前,他临别时这样说。
  “我没有领你的薪水,不须对你的情绪负责。”
  他闭嘴,随即蹦出一句话:“米兰达,你总是出乎我意料。”
  如果你发现大千世界,忽然冒出来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外甥女,你会更意外,特别当你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胸脯时。
  美若倚门问:“我们可要在这里等待?一直等到查尔斯出现?”
  他沉吟。“这个学期六月结束?”
  她点头。
  “我在巴黎有所公寓,愿不愿意学期结束后,一起去度假?”
  他问完发现内心跃跃,居然在做期待。而面前的人,稍垂下脸,长睫毛忽闪。
  她皮肤光洁,有青春的色彩,明明是年轻稚嫩的,但一举一动俨然成熟女性的韵致。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同时又不需要任何答案,就这样便好。
  “需要我做什么?”
  她抬眼,眼睛沾了院中的水汽般,湿润晶亮。
  詹俊臣定定望她,忽而摇头,失笑自嘲,“我如何能勉强这样的你?”
  她抿抿嘴,说了声“好”。
  转身轻轻阖上门。
  “戴妃,”美若抱紧戴妃耳语,“想让我给当他们妓女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在油锅里翻炸一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天


☆、第三十九章

  他们坐协和的贵宾舱。
  美若诧异:“据称能送我油田油井的人;我以为他至少有六座私人机。”
  “暂时无必要。”
  “中国人的勤俭传统。”她自语。
  阿公但凡有一丝这样的美德,也不会将财产败个精光。即便多给他两箱小黄鱼,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詹俊臣的公寓在十六区褔煦大道,露台迎向凯旋门。
  他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聊“楼上老太太养了条新腊肠犬”一般无聊的家常,说道:“凑巧的话;能看见隔壁格蕾丝王妃出行。”
  格蕾丝王妃,那可是阿妈的偶像;拥有一个同款同色的凯莉袋足以让她欢欣数日。
  美若发现自己许久不曾记起旧人旧事。
  在巴黎逗留三天;他们转向勃艮第;住在他朋友的葡萄园里。
  詹俊臣当真是在度假;开一部脏兮兮的雷诺;戴当地农夫的帽子,和她去居尔河中游钓鱼,寻找山区郊野里的修道院,蹭修士们的私家陈酿。
  美若嗜好当地的羊奶干酪,佐以蒙哈榭白酒。
  “我能感到脂肪在膨胀。”她抱怨。
  “骨架小,多些肉也无妨。”他安慰。
  天知道他过往偏好丰胸长腿的健美型。
  他在汝拉山谷的夕阳中凝望她,伸手抚过她的下唇,令美若身体一僵。
  “我去打个电话。”说罢他将手指上的奶酪碎屑放进嘴里,起身离开。
  回来后他坐在那里,陪她静静看夕阳西下,没有说话。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詹俊臣半夜敲响美若房门。
  美若为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敢开门。
  他倚着门框,头发凌乱,看起来年轻了些。
  “睡不着。”他垂眼,目光逗留在美若唇上,“我们去偷酒喝。”
  美若愕然,随即展笑。“你等等,我换衫。”
  “就这样。”
  他牵她的手,在黑暗中穿过走廊。下楼梯时,睡裙抚上脚背,美若有作贼的兴奋。
  直到地下,他用力掰开酒窖木门上的铁闩,美若在旁边帮他,发出神经质的低笑。
  “嘘。”他警告。
  他们走进最里,詹俊臣在旁边的木柜里取出一只大水晶杯,拧开橡木桶下的龙头。美若凭记忆寻向另外一边。
  他俩喝完一杯,接着互换。
  “我还是喜欢马希尼,口感更柔软。”
  “我不信。”
  “你再试一口。”
  “不用试我也知道,”他放下杯子,揽住她的腰,“我不相信有什么比你的唇更柔软。”
  美若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她屏息。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浮掠而过。她听见他低低一声轻叹,美若深吸一口气,鼓励地,抬手放在他肩膀上。
  詹俊臣吻她下巴,喃喃道:“为什么不紧张害怕?为什么不退缩?”
  他的唇不舍地回来,徘徊着,舌尖勾勒她的唇线。
  “你想得到什么?……像你这样可爱的,甜美的女孩,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做金苹果奉献给我?”
  他的手轻轻在她腰间摩挲,艰难地说完:“美若?詹美若?”
  美若用力推开他。幽暗的地窖中,她的眼睛喷出火焰。
  “你想要什么?”
  她抿紧嘴,许久后回答:“我好奇。”
  “这么多天,任何一个晚上,我可能爬上你的床。舅舅和外甥女,你愿意冒此风险?”
  “我好奇,当你知道我们的亲戚关系后,你道貌岸然的脸孔会不会有一丝崩裂。”
  “可能会。更大的可能我会继续下去。”
  “我污水满身,不怕沾多点。”
  詹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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