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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路不可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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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局长：……
他要缓缓才能理解路衍说的话。
相关事宜办妥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简单洗漱后，路衍躺在床上继续看资料。
看着看着，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余光往余念身上瞟。后者正趴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资料，看的很仔细，连他在看她都没注意到。
床头灯的映衬下，余念的面容更加温柔，路衍忍不住伸手抚去她的刘海。
今天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学习经验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路衍真正的目的，是想保护她的安全。
在尹子骁被车撞死之前，调查局一直都没把先前的案子合起来看，然女记者的话一说出口，大概就可以认为这些事很有可能都是同一人所做。且给媒体打热线电话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知道内情。
可路衍搞不懂的是，那人为什么要特意对媒体提到余念的名字。
是冲着她去的？
如果真的是冲着余念去的，这几个案子，就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手中的资料好半天没翻，看书不太快的余念也已经看完上面的小字，抬起头想催促时才发现，路衍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俊朗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忧虑，不经常见的忧虑。
余念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的事情，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冲着她来，更想不出让媒体来采访她，那人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路衍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的头发，目光移向别处。眼睛没有焦点，看起来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见他这副模样，余念也没再开口打扰他。
好半天，她听到他平静的声音：“余念，去郁同家乡看看吧。”
*
郁同虽然一直生活在北城，但他的老家却在南方的某个小镇。郁同从二十多年前，余东俊搬到潭水村后，便没了一丁点消息，余念一直想来他家乡确认下，但一直没机会。
坐上大巴后，路衍才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当年的五个人，除了郁同，现在都不在人世。而且你父亲、孟南、尹子骁都是在很短时间内，以不正常的方式死亡，余念，这很奇怪。”
余念也觉得如此。
最开始见到尹子骁的尸体时，她便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被路衍挑明说出来，脊背更是发寒。
怎么这么巧，这五个人就都不在人世了？
余念没法不把这些联系到一起。
而联系到一起后，下落不明的郁同，就成了重要的嫌疑人。
大巴车到达目的地后，路衍先去订了宾馆。宾馆在郁同登记的家庭住址附近，没什么名气，但卫生还算合格。经营这家宾馆的是一家三口，女儿都有二十多岁，这家宾馆也有很多个年头了。
登记好后回到房间，余念四处打量起来。
余念知道，路衍会选这个地方，无非是看它年代久，知道的小道消息应该很多，想要打听一下。
登记时，路衍就和老板的女儿说了好半天的话。
宾馆老板的女儿，二十岁冒头，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说起话还稚气还未全脱，脸蛋倒是十分可爱。也正因为如此，说话时总会带着几分小蛮横，更像是在撒娇。
路衍和她很谈得来。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真正让余念郁闷的是，她知道路衍只是想先打打关系，方便以后套消息，所以她十分理智的没有吃醋。
不过这是一个应该吃醋的事情吧？
悲伤。
现在正是调查局最忙的时候，路衍这算是出差，他能出来的时间不长，必须争分夺秒。因此一回房间放下背包，简单收拾一下，便拉着余念往郁同家的地址走。
古典的南方小镇，白墙石桥，沿着清凌凌的小河走时，余念有种是在旅游的错觉。
如果不是路衍拉着她，一路快走的话。
这男人的腿太长，她明显跟不上节奏。
找了约莫半个小时，两人才走到郁同的家，也是白墙青瓦的平房，只不过长久没人居住，也没有租出去，基本上已经荒废了。
余念和路衍在房子外转了两圈，没有什么异常，转道去了郁同母亲家。
郁同母亲年事已高，按照她的说法，郁同是离开家乡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没和她联络过，家里人知道他吸毒，基本上就当做他已经死了。
在外面转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晚上，两人回宾馆吃饭。
路衍本想直接在外面吃，但余念看到宾馆有提供晚餐，便琢磨着多与老板接触接触，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板姓林，女儿叫林梨，余念和路衍回来时，只有林梨一个人在。
路衍还没进门，林梨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迎着路衍进去，一旁的余念像是个透明人。
美男计还是很有用的。
宾馆的正厅就是用餐的地方，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正厅里没有其他用餐的人。余念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默不作声的看着路衍站在收银台和林梨拉家常。
聊的十分忘我，林梨时不时会鼓掌欢呼一下，看路衍的目光满是钦佩。
余念低头看菜单，偶尔瞟两人一眼，也不多说什么，神态自若的继续低头看。
手机响了一下，是沈芋发来的信息。
余念与沈芋并不算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更多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时时刻刻谈心，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开口求助时也不会犹豫。
不过沈芋倒不是找她来帮忙，信息第一句，是问余念在做什么。
余念看了路衍，想了想，回复。
“在看老公撩妹。”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四五万字=。=！
感觉能追到现在的都是真爱！
我都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第51章
沈芋邀请余念参加婚宴。
有关沈芋和舒严的事，余念或多或少听路衍提起过一些。她和舒严能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听说是沈芋追舒严追了很久，想到沈芋的性格，余念大概能想到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抿唇微笑，答应下来。
收了手机，路衍还在和林梨聊天，从开始聊到现在，大概已经快二十分钟，余念看了眼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声音很低，还压不过二人聊天的声音，但余念刚一敲完，路衍立刻收了话题。不知和林梨说了什么，扭头朝余念这边走，路衍抬腿的瞬间，林梨从收银台后绕了过来。
脸冒红光，脚下十分活泼。
她和路衍一齐在余念对面坐下，对于林梨直截了当的坐到路衍身边，余念选择微笑开口：“美女，来点单吗？”
言下之意是，坐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林梨愣了一下，这才红着脸站起来，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要吃些什么？”
余念将已经选好的菜名报出去。
都是余念事先选好的，见余念没有过问路衍的意见，林梨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不问一下路哥？”
这话带了明显的不满，余念怔了一下，抬起头。
好像不能忽视这个小姑娘了。
然还没等余念说话，路衍慢条斯理的先开了口。一手端着茶壶，平稳的往茶杯里倒水，滚烫的水落入水杯中，将杯底的茶叶激了起来。低头吹了口气，也不怕烫，喝了一大口。
喝完，抬起头看着林梨：“她知道我的喜好。”
一字一顿说的清楚。
林梨本是为路衍打抱不平，现在听到路衍帮着余念，赌气似的跺跺脚，拿起菜单往后厨跑。
等人跑没影了，余念才淡淡的瞥他一眼，语调平缓：“还挺受欢迎。”
路衍还在喝茶，听到余念的话，似笑非笑的抬头：“吃醋？你好像不是会吃醋的人。”
伸手，替余念倒好茶水，笑眯眯的推过去。
余念又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就这么放肆？”
“哎，你就不想知道我问到了什么？”顿顿，伸手揉了揉余念的头，微笑，“回房间好好谈。”
余念：……
这男人说话还是这么不对劲。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后，路衍将事先做好的那五人的资料都拿了出来。包括出车祸的尹子骁，孟南，余东俊，以及二十年前就已死亡的杭一瀚。
将所有得到的线索都摊在床上，余念一一看过去。
和林梨聊了大半晌，也不算白费，总算套了点有关郁同的消息。郁同一家人住在这里已经好几十年，与林梨家也有交往，郁同这个人，沉着冷静，又是当时为数不多的高材生，原本前途无量。
他母亲也一直以他为荣，直到郁同染上毒…品。
没有戒掉的勇气，一吸就是好几年。从最初的只吸食海…洛…因，到注…射再到冰…毒，郁同几乎一路见证了毒…品的发展史。
从染上毒…品后，郁同便同家里断了联系。
有趣的是，郁同家的老宅竟然有闹鬼的传闻。
闹鬼原因无他，郁同家太久没人居住，十多年来也没人回来打扫，房屋破旧，所以才有会这些不实的传言。但余念奇怪的是，郁同的母亲竟然也从没去过郁同原本的家。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再气也不会一点都不想念。
如果郁同真的已经不在了，就更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
余念想，郁同八成还活着。
路衍凝视片刻，道：“我想……”抬手，拿起杭一瀚的资料，“这五人当年一定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也不会陆续以这种非正常的方式死亡，当年也不会突然分开。我查了那几年的旧报，当时治…安不好，案子太多，也不知哪件事和他们有关。如果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再去找凶手，应该容易的多。”
这话听得余念心里一跳。
迟疑的抬头，语速缓慢：“你认为……是有人在报复他们？”
路衍点头。
“阿明死的时候，我以为只是跟毒…品有关，你也知道，他们那伙子人，关系混乱，出个人命也不稀奇。可接下来，孟南醉酒坠河，尹子骁逃跑过程中被人绑架虐打最后被车撞死，实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尹子骁，看他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是死前造成的，我想，他从一开始就没跑掉，而是落入到某人手里，这个某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如果只是利益关系，倒是没必要□□毒打，尹子骁死前受了不少苦，会下那样的毒手，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只是上头的老板怕尹子骁落网牵连自己，直接杀了人更痛快。
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五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其中……还有余东俊。
余念拿起余东俊的资料。
资料上还有余东俊两年前拍的证件照，照片中的他不苟言笑，如往常般严肃。
指尖轻轻点了上去。
路衍就在一旁看着余念抱起膝盖，盯着照片出神。
从原本形象高大的父亲到现在，余东俊的过去，大概也让她无法接受吧。
伸手揽住余念，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余念顺势倚在他肩上，放下资料，盯着天花板：“以前只觉得父亲太过严肃，和我也不亲近，原来他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路衍，回去之后我想再回家看看，也许他留下了什么我以前没注意过的线索。”
“好。”
*
早上起床时，路衍已经不在了。
余念洗漱好往楼下走，还没走到楼梯，便听到林梨略有刺耳的笑声。余念摸了摸耳朵，停了一下。
虽然知道路衍不会对林梨有什么别的意思，但这感觉还是不太好，这就算是吃醋？
大厅里有几桌人正在吃早饭，其中一桌便是路衍和林梨，坐在最角落里，菜还没上，林梨就坐在路衍对面陪他聊天。路衍倒不是很上心，有一搭没一搭说几句，若只看态度，还会让人觉得很冷淡，偏偏小姑娘就喜欢这型号的。
路衍越冷淡，林梨越觉得他气质迷人。
余念也是有点理解不了。
见余念走过去，林梨立刻起身，大概对昨晚的事还有气，撇撇嘴，也没和余念打招呼，掉头就走。
余念坐下，瞥了眼路衍：“你好像又毒害小姑娘了。”
等林梨离开，路衍才抬头，似笑非笑：“只毒害过你一个。”
余念：……
无从招架。
吃过早饭，路衍去租车，两人今天要去更远的地方查一查，没有车不方便。
余念坐在餐桌前等。
没等来路衍，林梨倒是端着果盘过来了。
走到余念面前，将果盘放下，脸色还不是十分友善，但说的话倒也客气了许多：“余念姐，赠送的，吃点吧。”
余念笑笑。
林梨在余念对面坐下后一直无言，偶尔偷看余念两眼，像是有话要对她说，但是又不好开口。
“想问我什么？”余念转过身坐正。
见自己的来意似乎被看穿，林梨傻笑两声，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斟酌半晌，还是开口问：“余念姐，听路哥说，你们是在旅游的时候认识的？”
这算是正面挑衅？
余念神色未动，只点点头。
林梨撇撇嘴：“没想到路哥也是……这种人。”声音很小，像是不想让余念听到，但又刚好能传到她耳朵里。
这种人？
余念笑：“这种人是指什么？”
“就是那种，随便约…炮，随便上…床的啊。”林梨表情纠结在一起，手放在桌子上，偷偷看了余念一眼，语速加快，“我觉得这样根本不算是真爱，两个人相爱，怎么可能见一面就……”
支支吾吾说不下去，又看了余念两眼，内心挣扎两秒后，深吸一口气：“所以，余念姐，你和路哥在一起，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吧？这样就喜欢上了，我都不信。”
余念大概明白了林梨说这话的用意。
歪头看了她半晌，后者被看的心虚的往后缩了缩，余念这才微笑。
伸手，用牙签扎起果盘里的水果放到嘴里，慢条斯理的吃完，才柔声开口：“你来问我这些，是想证明我们两个人不是真爱，然后你去追路衍吗？”
话说的有点直白，余念倒是没什么恶意，她觉得这种事并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但林梨还是个小姑娘，听到余念的话立刻羞红了脸，矢口否认。
余念仍在笑：“你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相处过就直接在一起，你喜欢路衍，好像也是如此吧？刚认识两天的客人而已，就因为他长的比普通人好看那么一点，就喜欢上了？”
林梨立刻反驳：“才不是，我是听他讲自己的经历，我喜欢有担当有抱负的男人。”
余念点头：“嗯，我也是。”
林梨怔住。
路衍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窘迫的林梨和淡淡笑着的余念，后者一见他进来，立刻迎了过来。
路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瞥了林梨一眼，没多说什么，拉着余念往外走。转身的时候林梨似乎小声叫了他一声，路衍偏了偏头，没应，继续往前走。
等上了车，他才看向余念：“说什么了？”
余念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微笑，笑的温柔：“路衍，我们可能有账要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气啊，今天居然……感冒了！
都好多年没更新病毒库了！怎么能感冒！
第52章
十分钟后； 车停在郁同家门前。
路衍想再来看看； 这房子到底是怎么个闹鬼法，不过来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余念下车，先四处看了看； 然后在门前蹲下，随手扒拉两下地上的杂草，迟疑的看向路衍：“你确定这房子大白天的会闹鬼？”
彼时路衍正在其他地方查看； 听到余念的声音； 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抬头看了围墙两秒； 又看看四周； 后退两步，猛然向前跑去，手脚并用。
没过两秒，人已经站在围墙上。
气定神闲的看了会风景； 蹲下身； 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余念。
余念：……
他还有点身为探员的自觉吗？
路衍冲余念伸出手； 十分稳当的将她拉了上去。下去比上去要方便； 但余念最近锻炼； 肌肉还没完全适应，有些痛； 往下跳时小腿抽了一下； 人往下仰，正好摔在路衍怀里。
路衍直接抱着她往前走：“夫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看来是我最近不太用功。”
余念：……
伸手去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路衍低头笑：“我怕如果真出来什么妖魔鬼怪，你还会跳我怀里来，不如现在直接抱着，省了一道步骤，恩？”
余念：……
说的还挺有道理。
郁同家的院子同外面一样，杂草与腰部齐高，就连屋门的空隙中都有生生不息的小草冒出头来。走过院子到屋门前，路衍放下余念，随手捡起一段铁丝，伸进锁眼里捅了几下。
老式锁，一捅就开。
余念静默片刻：“幸好你进了调查局。”
不然……
路衍弯唇扬眉：“不进调查局怎么遇见你。”面不改色的说完，扔掉铁丝，用力将门拉开，门开的一瞬间，灰尘四起，空气中带着呛鼻的味道。几缕阳光从院中枯树枝间映过来，仔细看去，还能看到灰尘在空中飞舞。
余念伸手扇了扇，发霉的味道实在呛鼻。
路衍像变戏法似的，随手拿出两个白色口罩，一个递给余念，一个自己戴上。
余念：……
这男人最近是要变身小叮当啊。
幸好郁同家围墙高，附近几户人家此刻也都去上班不在家，路衍和余念的动作不会引来邻里的注意。
房子内也很破旧，陈列其中的还都是有些年头的黄木家具，余念自小没有爷爷奶奶，自然也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家具，现在看着，还有些新奇。
路衍抬腿往卧室走，先掀开两个黄色木箱，检查。
余念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进去后四处看了看，房间内没有太多的物品，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东西。灰尘厚重完整，没有破坏过的痕迹，看的出来，郁同的母亲这几年的确没有来过这里。
余念走到铁床边，伸手敲了敲床头。
正宗老式铁床。
没什么特殊的，不会藏着什么毒…品，确认过后，余念叹口气。
想要查二十多年的事，着实有些困难。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要余东俊带着余念去潭水村躲避。
而且那时候，杭一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余念起身向木桌走去。
木桌也是最老式的木桌，上面倒扣着一个相框。由于相框颜色暗，再加上积攒的灰尘，余念方才进来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相框。
伸手去拿相框时，又激起了一阵灰尘，余念一边将灰尘扇走，一边眯着眼睛看着相框里的人。
照片是许久以前拍的，还是黑白照片，与相框的尺寸也不符合，相框大概是后来添置。是张毕业照，毕业的班级是……余念的目光移到照片后标注的小字上。
画室。
她立刻又将照片翻到正面。
照片的确是在画室拍摄的，里面共有十人，五人一排，站了两排。
前面的五人中，她见过其中三人，是余东俊尹子骁和孟南。旁边勾肩搭背的两个人，大概就是杭一瀚和郁同。
余念的目光停留在杭一瀚身上。
不得不说，杭一瀚年轻的时候，长相也算是风流倜傥，即便在这种黑白照片里，仍然相貌出众。想到他当时已经初露头角，未来不可估量，余念一阵唏嘘。
如果没有吸…毒这种事，杭一瀚现在应该也是个人生赢家吧。
余念聚精会神的看照片，没注意到身后闪过一道白光。
看了一会，她将照片收到背包里，转身想离开。
转身的瞬间，却赫然看见院子中央多了一个人影。
穿着黑色雨衣，背对着她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有人？！
余念愣了一下，最先想起的，是那个闹鬼的传言。
但即便心里再害怕，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什么鬼，那就是……跟踪他们过来的人？
虽然知道是有人在捣鬼，可余念一看见那个穿着雨衣的人影，就有些走不动了。
还是太胆小。
深吸几口气，低头去拿手机，手在口袋里乱摸，心里有些急躁。找了好几秒才找出手机，给路衍发信息时，指尖还有些发抖。
没打电话是怕惊动那人，发短信直接让路衍去院子里抓人更容易些，但是等到发完信息再抬头时，院子里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十秒钟的事情。
余念立刻退到墙边，死死的盯着屋内的每个角落。
总感觉，那人会忽然再从哪里钻出来。
没到一分钟，路衍出现在窗户里。他看起来已经检查过院子，皱眉走到窗边，从窗户里看着余念，神色凝重。顿了两秒，他转身往房间内走。
余念的目光瞟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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