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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惦记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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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子瑜哥哥
  沈爸爸:“……”
  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下一秒; 他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 拽住女儿就要往门外拖:“肯定是你打开这扇门的方式不对; 来,让我们重新开一遍门; 彼此都冷静一下。”
  沈妈妈:“……滚回来。”
  他立刻安静乖巧地坐回去。
  “让你看笑话了。”沈妈妈笑笑,朝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沈稚子招招手; “稚子; 来。”
  沈稚子回过神; 压住心头疯狂涌动的惊喜,低低地“嗯”了一声。
  轻快地走过去,脚步停在靳余生身边。
  “这是我们家姑娘; 沈稚子。”沈妈妈笑容柔软,顿了顿; 又转向靳余生; “这是你靳叔叔的儿子,靳子瑜。算算年纪; 你们同级; 但你能叫他一声哥哥。”
  沈稚子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母亲:“临城那个靳叔叔?”
  “是。”
  沈稚子又眨眨眼。
  临城靳家,她是知道的。
  沈妈妈出身书香门第; 白家与包括周家在内的很多家族都关系不错; 在她结婚之前; 还跟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联系。
  即使后来联系得少了,也偶尔会听妈妈提起。
  深宅大户的……小公子。
  沈稚子舔舔唇。
  下一秒,乖巧地伸出手:“那我们握握手吧。”
  柔软的灯光下,她笑得甜美动人,“子瑜哥哥。”
  “……”
  声音入耳,靳余生的身形无意识地颤了一颤。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儿毛毛的。
  像是谁在他耳朵旁边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蹭地点起一把小小的火焰。
  ……实在是,听不得这种语调。
  深吸一口气,他硬着头皮跟她握手。
  少女十指修长白皙,比他的要软许多。
  一触即离,他飞快地放开她。
  沈稚子不依不饶,眼中浮现出认真的困惑:“你为什么不叫我稚子妹妹?”
  靳余生:“……”
  杀了他,谁来杀了他吧!
  ***
  菜很快上齐。
  沈爸爸挑的地方是城郊一座山庄,曲水回桥,环境清幽。周遭原先是片农田,后来开发成了综合性的庄园,打着绿色蔬菜的口号,专做素食。
  他在这儿买了一小片地,让农户帮忙种植指定的蔬菜。蔬菜成熟,再差人寄到家里。
  “所以……来,稚子,尝一尝爸爸特地为你偷的西红柿。”
  番茄蛋汤淅淅沥沥,喷香扑鼻。
  汤勺已经悬到了碗面前,沈稚子连忙拿碗去接:“谢谢爸爸,偷菜辛苦了!”
  “没事,你能理解爸爸,爸爸就不觉得辛苦。”沈爸爸从善如流,“我刚刚偷西红柿时还看见旁边种着一溜小白菜,等会儿吃完饭,带你一起去偷。”
  “好呀!”
  “你记得隐蔽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两个人插科打诨十几年,沈妈妈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靳余生从开始吃饭起就没再开口说过话,他太安静也太斯文,整个人像是被隔在一层玻璃罩里,冷淡而疏离。
  仿佛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让她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心下微动,沈妈妈忍不住:“子瑜。”
  靳余生愣了愣:“嗯?”
  “我们家吃饭没有那么多规矩。”沈妈妈掂量措辞,“你可以更随意一点。”
  靳余生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谢谢阿姨。”
  “我年轻的时候,跟你爸爸还有姑姑,关系都很好。”沈妈妈想跟他拉近距离,挑着他家里的事讲,“只不过后来我跟老沈出了一趟国……都以为不会再回来了,那年头交通不发达,联系说断就断了。”
  顿了顿,想到故友已阴阳两隔,她又有些唏嘘:“没想到我再搭上这条线,就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
  “要不是你周老师打电话给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都不知道……”
  她感慨:“你也已经这么大了。”
  靳余生不说话,长久地沉默着。
  灯光倾下,他的面庞被切割成一明一暗的两部分。
  许久,他低声道:“谢谢阿姨。”
  沈妈妈一时无言,看看成熟稳重的少年,再转眼看看身边正斗志昂扬地跟父亲抢最后一截玉米的沈稚子,心头涌起一种割裂的感叹。
  ……果然,哪一种成长都要付出代价。
  可是她觉得,能在父母眼里做一辈子小孩子,快快乐乐的,就挺好。
  斟酌半晌,她没有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来阿姨家住吗?”
  这个问题,不久之前,在他刚进门时,沈稚子也问过。
  然而眼下,他的回答也跟刚刚一样——
  “不了。”
  一样清淡,一样礼貌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谢谢您的好意。”靳余生略一沉吟,“但我在外面租好了房子,也已经签了合约,一直租到高考前。”
  沈妈妈有些惋惜。
  起初接到周有恒的电话,她还很诧异。可后来转念一想,就觉得他找对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家里再添一个成绩这么好的高考备考生,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何况退一步说,还有她和靳家的交情在,没道理放着不管。
  没想到到头来,反而是人家不愿意。
  沈妈妈不强求,笑笑,转移话题:“坐下来这么久了,我都还没问,子瑜在哪个学校?”
  靳余生犹豫了一下:“明里附中。”
  “跟稚子同校?”沈妈妈意外,“我听说稚子在学校人缘特别好,那你们俩应该是认识的吧?”
  “不认识。”沈稚子头也不抬,语气傲娇又果断,“我人缘确实好,可我没在学校见过这个人。”
  “……”
  靳余生抬起头。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色悄然变深。
  “但我们班上有个叫靳余生的。”她语调轻松,“跟他长得特别像。”
  “……”
  “但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
  靳余生微微眯眼,舌尖无意识地抵住上颚。
  沈稚子其实有点生气。
  因为她直到今天才发现,她对靳余生一无所知。
  枉她一直把他当朋友,好吃好喝第一个想到他……可他拒绝去她家里住也就算了,他们认识这么久,他什么也不告诉她,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连名字都特么是、假、的!
  他是间谍吗!为什么真名还要藏着掖着?又不会有人在知道他名字之后跑去暗杀他!
  她现在甚至怀疑,他的脸也是假的!他其实贴着□□,一出门就撕掉这张皮、换上另一张脸,冷酷无情地在背后晃着红酒杯嘲笑她是小智障,对着一众俯首称臣的兄弟指着她的照片冷嘲“呵,又是一个为我美色上钩的小猎物”!
  沈稚子气得想咬手绢。
  所以她决定,要跟靳余生绝交。
  这次不是闹着玩的,她要绝交很久,这一个小时内,哪怕他跪下来求她,她都会高贵冷艳地不跟他讲话……
  等一下。
  沈稚子突然想到。
  一个小时是不是太长了点。
  这顿饭眼看就要吃完了,如果她生气生太久,等会儿还要端着架子,故作矜持地在道别时闭着嘴不说“再见”。
  那样的话,他说不定会难过……
  可她又很怕他难过。
  短短几秒,她在脑子里演完了一个二十集的电视剧。半晌,沈稚子咬着筷子,丧丧地得出结论。
  好吧,就绝交到他下一次开口。
  如果他开口了,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还做他的好朋友。
  一秒,两秒,三秒……
  沈稚子屏住呼吸,在心里数秒数。
  四秒,五秒……
  靳余生没有说话。
  数到一百三十八秒,她看到靳余生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流馅奶黄包。
  沈稚子:“……”
  她好想拿最后一截玉米,把他砸成弱智。
  ——那样就能毫无阻碍地绑架回家了。
  夜幕低垂,庄园里点起一盏盏灯笼。
  沈稚子神情忧郁地吃完这顿饭,沈爸爸打着带她偷白菜的名头,领着几个人在庄园里散步。
  水声潺潺,攀爬在花藤上的植株清香馥郁,风吹过檐下的纸风车,哗啦啦地响。
  不知不觉,就跟走在前面的沈家父母拉开了距离。
  靳余生走在中间,又怕沈稚子跟丢,不停地回头看。
  她像条小尾巴……
  总是没办法放心。
  第四次回头,沈稚子埋着脑袋闷声问:“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貌若天仙,看见了就忘不掉,一步就想一回头?”
  靳余生微怔,轻咳一声:“……怕你跟丢。”
  这个地方,她比他都熟悉。
  沈稚子在心里笑,她怎么可能会丢。
  可嘴上仍然不饶人:“关你什么事。”
  “……”
  她冷嗤:“我们俩又不熟。”
  “……”
  靳余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他哭笑不得。
  舌尖抵住上颚,半晌,他放缓声音:“来明里附中之前,我改过名。”
  “那,你以前确实叫靳子瑜?”沈稚子突然想到,他是中考状元啊,“为什么要改名字?”
  靳余生眸光微沉,抿住唇。
  说来话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他脸色不太好,沈稚子心里有些慌,表面上仍故作轻松:“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现在的名字也很好听。
  可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前半句一落进靳余生的耳朵,就全都变了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道:“我不知道。”
  “什么?”
  他低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吧。
  沈稚子想了想,觉得,这也算完美解释了。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敷衍……一点都不!!
  夜风沁凉,草木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
  “不过今天……”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颓丧地低下头,“其实我真的生气了。”
  “……”
  “或者说是,我很难过。”她小小声地说,“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住哪,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转学来明里市,甚至连你的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
  靳余生眉峰微聚。
  ……怎么办,他好想抱住她。
  “可是就算我已经这么难过了,之前在妈妈面前,我也没有拆穿你。”她吸吸鼻子,“你骗了我,但我很善良,在她面前,仍然帮你维持着不撒谎好少年的优良形象。”
  “……嗯。”
  他眼皮一跳,心头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预感。
  “所以,”她舔舔嘴角,“你要报答我。”
  “……”
  靳余生脑子里瞬间拉响火警,来不及喊停。
  下一秒,她转过来。
  仰着白净的小脸,一脸认真地望着他:“你叫我一声,稚子妹妹。”


第19章 她的白菜
  蹭地一声; 脑子里燃起一团火。
  仿佛不可阻挡地,要把一切理智都燃烧殆尽。
  靳余生眸色深沉; 死死抿住唇。
  良久。
  “你不愿意啊?”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 沈稚子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失望,“那就算了。”
  她低着头; 声音轻而小:“反正你也很了解我,像你知道的那样; 我这个人大度; 就算生气也不会气太久; 找个小角落自己消化一下舔舔伤口,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
  “就算我心里难过得要死了,表面上还是会故作开心; 因为很害怕把这种情绪传递给别人……”
  “唉,所以我经常就想; 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每一次不开心,都有我这样的人在身边哄着……可是没有; 我每一次失望伤心难过; 都没有人哄我。”
  “所以你还是很幸福的你知道吗,你不要一直这样绷着脸了,生气有人哄就已经很幸运了,做人要知足; 毕竟我身边连一个会哄我的人都没有……”
  ……
  她埋着头叨逼叨; 柔软的嗓音像把利刃; 每一声都精准无误,割在靳余生的神经上。
  岌岌可危,即将走向崩溃边缘。
  “稚子。”喉结滚了滚,他出声打断她。
  声音低沉,隐忍而清越。
  夜色浓稠,花藤走廊已经走到了尽头,月门的另一端是片视野开阔的湖,银白的月光荡在水面上,晃出潋滟的光。
  少年身形颀长,垂眼望她时,眼中的情绪像化不开的墨。
  沈稚子耳根突然烫起来。
  她惊喜地眨眨眼,几乎要停止呼吸。
  许久,她小声提醒:“你中间这一下停顿也停得太久了,漏了两个字……还有‘妹妹’。”
  靳余生立时沉声:“不要得寸进尺。”
  “……”
  她得寸进尺!
  沈稚子心塞死了,不服气:“喊声妹妹怎么了!你没有妹妹吗!”
  他还真的是没有妹妹,何况……
  靳余生舌尖抵住上颚:“我总觉得,这个词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得还挺多。”
  沈稚子梗了一下。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听这种禁欲少年叫“妹妹”,肯定迷之色。情。
  可他真的好封建啊。
  按照这个速度,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摸到他的手……
  沈稚子有点心塞,却又不敢怼。
  一物降一物,他一严肃起来,她就秒怂。
  毫无胜算率。
  见她哼哼唧唧像只小鹌鹑,靳余生叹口气,语气又软下来:“而且,沈稚子。”
  “……”
  沈稚子悲愤欲绝。
  为什么又把姓给带上了!
  “不要让陌生的男生,住到你家里。”
  他一本正经,清淡的声音在夜风中徐徐飘散,“很不安全。”
  ***
  沈稚子想要暴走。
  “陌生的男生!他怎么会是陌生的男生!”
  “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爸和家里的狗,异性里面我就跟他走得最近好吗!”
  “我都恨不得把他绑起来带回家了,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想让我怎么样?怎么才叫熟啊?大家放到铁板上一起煎一煎吗?”
  “而且!他那是什么语气!”
  “说得好像我有多淫。荡,天天把不熟的男生请回家住似的!”
  ……
  盛苒趴在桌子上,乐不可支:“我懂我懂,你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叫人回家住。”
  “就是!”
  “毕竟你们小区连监控器都是自动识别颜值的,丑逼连沈家大门都进不了,就会被镭射激光撕得粉碎。”
  “……”
  沈稚子面无表情地拿过她手中那个大号的棒棒糖,放在桌上,平静地敲碎:“我们的友谊就像它一样,四分五裂不可挽回了,滚吧。”
  盛苒乐坏了,顺手解开透明包装袋,抽出木棍扔掉,分糖给她吃:“来,尝尝你直男堂哥送的平安夜礼物。”
  比她脸还要大的彩色棒棒糖,如果不是沈稚子刚刚把它摔成了小碎块,她大概能舔上一年。
  “你说,这上面到底有多少种色素?”盛苒闲闲地拾起一块,“吃完之后,我的舌头会不会变成彩虹色?”
  沈稚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呕彩虹的表情包。
  她默默放下糖:“算了,我还是去擦窗户吧。”
  元旦放假之前,要把楼上楼下的教室都打扫一遍,她们两个被分到同一组,去擦玻璃。
  水管在走廊的另一端,沈稚子拿着塑料桶,一边接水一边叨叨:“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也买一支你这样的淘宝爆款?”
  “……干嘛,向他展示你的直男心吗。”
  “不是呀。到时候我就在暗处伺机而动,等他的舌头被染成彩色,就跑过去,趾高气昂地告诉他——”沈稚子舔舔嘴角,“哈哈哈哈你上当了,这是江湖奇毒!如果不跟我住在一起,七天之内一定毙命!还不快来求我!求我我就让你住进我家!”
  “……”盛苒嘴角抽搐,“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是弱智吗。”
  “屁。”沈稚子作势要踢她,下一秒余光一晃,眼前突然横出半条手臂。
  是个女人,肤色凝白,腕间戴着玉镯,十指纤长,盈盈润润。
  她微微一怔,抬起头,眼前映入一张精致的脸。
  女人保养得很好,长风衣下身材玲珑有致,下巴小巧,眼角微微有弧度。
  沈稚子眼底微动,在她眉梢捕捉到难掩的傲气。
  目光相撞,她微微笑:“同学你好,可不可以问一下,高三年级一班,在哪个方向?”
  高三一班,就是她们在的班级。
  盛苒随手一指:“走到头就是。”
  “谢谢你们。”女人稍稍颔首,又踩着高跟,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沈稚子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盛苒低头往楼梯上走两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又折回身:“怎么了?”
  “不是,我觉得……”沈稚子皱皱眉,说不上来,“刚刚那个女的,有点儿眼熟。”
  “你看好看的东西都眼熟。”
  “放屁。”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沈稚子放弃了,边走边嘟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刚刚不该给她指路。”
  应该叫保安,把她撵走。
  可她明明没见过这个女的。
  想来想去想不出原因,她只好再一次忧伤地把这种迷之直觉,归结给爱情:“唉,都怪靳余生。”
  “……”
  “他拒绝我,给我留下心理创伤,影响了我的第六感。”
  “呵。”盛苒冷嗤,“你能不能别什么锅都推给人家?背这么多锅,他也很累的好吗?”
  放下水桶,她帮她扶好课桌,“而且,你真的好执着……干嘛抓心挠肝地想让他住你家?现在不好吗?一样低头不见抬头见。”
  “当然不一样!”沈稚子爬上桌子,神神在在,“你想啊,逻辑上来说,我爸的就是我的,如果他来我家住,四舍五入,就是我在包养他。”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诉他……”沈稚子舔舔嘴角,很兴奋,“‘不要打工了,好好取悦我,以后三爷包养你!’。”
  “……你小小年纪,”盛苒感到无力,“可以不要企图物化男性吗,我求你。”
  “唉,你不知道。”沈稚子叹息,“他是个妖精,很磨人的。”
  “……”
  “所以我真的好想让他住过来,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肯定寂寞凄清又惆怅。”沈稚子咬住唇,“而且你想啊,我们俩的书法老师是同一个,我妈妈又跟他爸爸关系那么好……这放在哪儿不是天赐的缘分?连天意要让我们在一起,他却不好好珍惜。”
  “……”
  “不可以违背天意。”沈稚子手脚麻利地擦玻璃,嘴上一刻不停地逼逼,“违背天意会被雷劈的,那多可怕!我不想让他被雷劈,所以为了保命,跟我住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选择啊,我这么为他着想,他为什么不懂我……”
  “你不要说了。”盛苒崩溃,“污言秽语,我耳朵疼。”
  “……”
  沈稚子还要开口,视线内突然闯进一个人。
  少年身形颀长,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浅色的卫衣帽子挂在外面,周身气场清冷得不近人情。
  他站在楼下,面前立着个女人。
  夕阳在天边烧成一片,赤红色的阳光中,沈稚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她旋即认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她和盛苒,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
  这是什么缘分呀……
  沈稚子舔舔嘴唇,心里一乐。
  每次只要她一想起他,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擦玻璃的速度突然慢下来。
  想站在这儿多看几眼,好好珍惜一下天赐的缘分。
  即使隔着五层楼,他也一样诱人……
  沈稚子开始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圈圈。
  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她……
  如果按照小说的走向,他应该立刻“若有所觉”,“察觉到她贪婪的目光”,然后“一个抬头,鹰隼般的目光向她扫过来”,而她“羞怯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红着脸悄悄躲到窗帘后”……
  沈稚子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可是楼下的谈话好像不太愉快。
  沈稚子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锐,隔着五层楼,她都能感受到靳余生的低气压。
  女人炮语连珠,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他好像在忍耐。
  没有来由地,沈稚子的心也跟着悬到半空。
  她趴在窗户上,抓着窗户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靳余生沉默着一言不发,女人却越说越激动,面红耳赤,一点一点逼近他。
  他稍稍后退,不着痕迹地跟她拉开距离。然而下一秒——
  女人高高扬起手掌,狠狠地落在了他脸上!
  沈稚子倏地睁大眼。
  这一耳光打得极重,靳余生整张脸都被打得侧过去,迅速浮起掌形的红印。
  沈稚子短暂地愣了一下,心里的邪火蹭地窜上来。
  ……我靠!
  这么久了,她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就连隔着衣服摸摸他,她都要犹豫很久!她那么小心,生怕惹他生气!
  可竟然有人打他!……还当着她的面!
  那可是她的白菜!
  沈稚子眼眶都气红了。
  她松开抹布,转身跳下桌。
  盛苒站在地上,没有看到楼下发生的事。
  见她下来,眼皮一动:“玻璃没擦完呢,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沈稚子语气平静:“我看见靳余生了。”
  盛苒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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