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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惦记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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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马上要毕业了。
  那些背地里逼逼的人,她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然而第三天,就有更大的八卦,把同居的事压了下去。
  ——整个一班,每个人都收到了匿名纸条。
  内容不尽相同,笔迹却跟沈稚子收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全班女生都收到了。
  ——除了许时萱。
  事件突然微妙起来。


第47章 避无可避
  沈稚子不知道这件事。
  临近高考;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反射弧长得惊人。
  直到新一轮月考结束,各科科代表发答题卡; 状似无意又好像心照不宣地,一起漏掉了许时萱的那一张。
  她这才觉出不对来。
  “发生什么了?”沈稚子不明白,“许时萱不是跟她的小姐妹团挺好的嘛,怎么突然没人搭理她了?”
  她所有的答题卡都被人放在了讲台上或柜子顶; 各个科目分散开,甚至有几张掉在垃圾桶里。许时萱急得面红耳赤; 站在柜子底下踮起脚尖够不着; 却没有人愿意帮她。
  她狼狈至极。
  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透明人。
  “因为自己作。”盛苒懒洋洋,像是不太想提,“她给每个人都写了纸条; 把班上能骂的全骂了一顿,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沈稚子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你收到纸条那几天。”
  “可我收到的是张匿名纸条,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沈稚子较真,“你们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全班只有她没收到啊。”盛苒认为逻辑非常简单;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人; 剩下那个就是凶手。”
  “可你也说了; 班上的女生都收到了纸条; 只有她没收到。”沈稚子思维清晰; “如果作案人真的是她; 为什么不把自己也隐蔽起来?她故意暴露自己让大家一起孤立她?图什么?”
  盛苒被她绕晕了; 沉默半晌。
  眼睛突然一亮:“妈的,是诶。”
  “……”
  “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不过,”盛苒微顿,“我认为,没有人关心真相。”
  下一句话,她说得很暧昧:“大家高考压力都这么大,需要一个发泄口。”
  沈稚子手一顿,心情复杂起来。
  处在群体中时,如果一个人被塞了纸条、被指责“你怎样怎样不对”,其他人的反应会是“这样确实不对,我们应该谴责这种行为”。
  但如果所有人都被塞了纸条、被指责“你们各有各的不对”,“纸条”本身就失去了意义,群体恼羞成怒,会反向对发出诘责的个体进行攻击与孤立。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大众所求只是步调一致。他们需要围观矛盾,以此进行站队,去证明自己对“群体”的忠心。
  无论孰黑孰白,“大多数”永远是正确的,是倾轧的。
  也是……可供人利用,可支配,可算计的。
  沈稚子在很多年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仍然感到不适。
  她纠结了很久。
  纠结到半夜,还是跑到阳台上,敲响了靳余生的门。
  他与她的卧室只隔着一堵墙,共用同一个阳台。卧室通向阳台的门是两扇推拉式的落地玻璃,敲起来声音清脆,胜在隐蔽,偶尔她深夜找他,就用这种方式。
  阳台上星光如醉。
  须臾,她听见他推开椅子,“唰”地一声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
  少年个子很高,宽肩窄腰,休闲的家居服勾出流畅的身形,灰色的薄毛衣温暖舒适,卡其色长裤衬得整个人都很挺拔。
  他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洗完澡,眼睛里也浮着一层水雾,声音依旧很低:“怎么?”
  沈稚子犹豫了一下。
  “余生。”她舔舔唇,大义凛然地抬起头,“我想强吻你。”
  “……”
  少女眼瞳亮晶晶,他心里一突,下意识退后一步。
  太可怕了。
  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跑到他房间,来讲这种吓人的话。
  ……就算试探法律边缘,也要有个底线吧!
  “你……”靳余生假装没听见,警惕地转移话题,“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啦。”
  对于两个人打算在运动会时请假去临市玩的事,沈妈妈并不反对。她认为高考前很有必要进行放松,甚至打算让沈湛跟着一起去。
  沈湛拒绝了。
  他不敢跟着去。
  怕被靳余生杀掉。
  “那你早一点睡。”
  他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交代的。
  打算结束谈话。
  沈稚子两只手挂在玻璃门上,磨磨蹭蹭:“余生……”
  “嗯。”
  “今天我看到许时萱了。”
  她离开学校的时候,她还在哭。
  趴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像一个被遗忘的洋娃娃。
  “……”
  靳余生抿住唇,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她轻声问:“纸条是你写的吗?”
  他不否认:“是。”
  “那……”
  “也许你认为这种方式并不正确。”他打断她,声音清冷,“但她很过分。”
  他无法忍受。
  平心而论,他已经比过去温柔了太多。
  他的信条里,并不存在“不能打女生”这种规矩。
  放在过去,他不会这么迂回。
  “没有呀。”沈稚子连忙睁圆眼,摇头,“我为什么要怪你。”
  她舔舔唇,小心翼翼:“我只是很怕你生气。”
  他一生气,就会失控。
  像一辆失灵的车,还是装满油的那种,不知道冲到哪儿就会引起巨大的火灾。
  靳余生失笑。
  抬手揉揉她的头,他低声叹息:“去睡吧。”
  沈稚子犹豫一下,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她想,他也许暂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解决方法。
  可他一直在改变。
  一切都会变好,她应该再给他一些时间。
  所以沈稚子没有再推辞,笑吟吟地向他道过晚安,开开心心,转身就打算走。
  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什么。
  “啊,对了。”
  她转过来,眼中笑意流动,明亮得胜过一室星光:
  “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靳余生喉头一紧。
  他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每天都要重复这句话。
  可是他很喜欢听。
  想再听一百年。
  ***
  翌日清晨,下了点儿小雨。
  飞机在雨中起飞,在雨中降落。
  出机场的第一件事,靳余生先买了把伞。
  单色折叠伞,不如直柄伞那么遮天蔽日,他个子又高,将将能把两个人一同罩进去。
  时近清明,雨珠打在伞面上,声音很轻。空气中流动着蓬勃的水汽,一路行道树都被染得郁郁葱葱,叶子像洗过一样。
  沈稚子深深地吸一口气,自然而然地挽住靳余生的手臂。
  她靠得也不算太近,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柔软的身体从小臂上摩擦过去,轻若无物,四处点火。
  他身体无意识地绷紧了一下,随后慢慢放松。
  却还是受到了沈稚子的谴责:“你身上好烫。”
  “……”
  她皱眉:“像一个火炉。”
  靳余生不动声色地稍稍离开一些:“躁。”
  果然还是不能离她太近。
  舌尖抵住上颚,他转移注意力:“你想去哪玩?”
  他在临市生活了很多年。
  可以免费当导游。
  沈稚子笑嘻嘻:“我们去找你以前那个心理咨询师吧。”
  “……”
  “把他找出来打一顿。”
  她张牙舞爪,靳余生心里有些好笑。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换个地方。”
  沈稚子敛了笑,咽咽嗓子:“那,我们回你的学校吧。”
  “……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从机场到临市一中,有一辆直达大巴。
  今天是工作日,车上人不多。雨刷缓慢地斩破雨雾,道路两侧的行道树在雨中招摇,车辆行驶在一片摇晃的绿意中。
  沈稚子有些紧张:“今天周三,你的同学们应该都还在上课吧?你带校园卡了吗?我们能进得去吗?”
  “门房大爷认识我。”他声音清淡。
  “你们门房大爷记性真好。”她感慨,“附中的保安都不认人,只能记住来学校最早的和走得最晚的。”
  他没有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你以前在学校,也去得最早、走得最晚?”
  “嗯。”
  “难怪你成绩那么好。”
  她笑眯眯,趁机摸摸他的手:“你真棒。”
  靳余生微微垂眼,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
  没有抽开。
  车上的空间狭小而安静,刚上车时,广播里放了几分钟临市的旅行指南。现下周遭空寂,只能听到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她舔舔唇:“等会儿我们到了地方,会不会遇见熟人?你要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吧?我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自我介绍呀……”
  他声音很低:“不会。”
  “啊?”
  “不会遇见朋友。”他顿了顿,“我没有朋友。”
  话音落下,雨好像突然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将窗外摇晃的树影模糊成一片。
  沈稚子愣了愣,偷偷收紧扣在他手背上的手。
  好像一种无声的安抚。
  可她这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靳余生莫名其妙地口干舌燥。
  他忍不下去了。
  下一秒,他反扣住沈稚子的手,起身转个方向,另一只手按住她背后的椅背,膝盖抵住她的座位。
  他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迫使她抬头看他,声音低而哑:“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这些天来,一直是这样。
  她总是几次三番想开口,却又三缄其口。
  他一直在等,等到等不了。
  少年的眼瞳深不见底,气息铺天盖地。他突然这么近距离地凑过来,沈稚子下意识朝后躲了躲。
  发现避无可避。
  雨还在下。
  他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不容置喙:
  “那一天,齐越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很肯定,这不是一个问句。
  因为她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加重的呼吸,和一点一点延伸的压迫感。
  沈稚子扶住他的肩膀,双眼看向他,将声音放轻:“他跟我说,靳余生有一把枪。”
  雨点骤急,靳余生瞳孔猛地收缩。
  她又摇头:“我不信。”
  “但我那时候,有一个猜测。”不等他回复,她慢慢说道,“如果他手上有一把枪,那一定不是真枪。”
  他与她是同类,一直聪明而清醒,微妙地游离在灰色的边缘。
  不会真的触发高压线。
  “而是一把□□。”
  靳余生的眼底开始出现裂纹。
  她的语气依旧轻而缓。
  “如果他留着这把枪,有什么目的。”
  “一定是因为他在过去某一个时间里,曾经动摇,曾经犯蠢,转不过弯,像个白痴一样地——”
  她停下来,与他对视。
  眼神平静,有不易察觉的悲恸。
  “想要自杀。”
  高架桥下车行如蚁,潮湿的水雾令世界都模糊了。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潜台词是。
  ——所以拜托你,请好好活着。


第48章 学神的手
  ktv事件之后,沈稚子读了很多书。
  关于心理学; 关于心理咨询; 甚至关于一部分患者自述。
  “高控制欲”源于什么?答案早在那晚就给出了; 源于高自尊、缺乏安全感,和深重的自卑。
  可高控制欲会带来什么?
  她得到的答案是——
  一定程度的自毁倾向。
  心理学的模型涉及概率,并不能解释所有问题。可当她尝试着将他代入,很多无法理解的行为都变得有迹可循。
  她明白了; 为什么靳余生明明不缺钱,之前却还要一直打工——他需要跟人保持交流; 需要有人气的环境; 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甚至明白了,在超市的那天,他为什么会拒绝她。
  他尚有理智,未必真的想自杀。可他的潜意识里始终流淌着一条暗河,写满“我不配得到幸福”,“快乐的事都不属于我”; “得到的结果必然是失去”。
  每当事物开始朝着好的方向转变,他就立刻怀疑真实性,并尽他所能地让事情变得糟糕,把她推开; 再对自己说——
  “看,果然如此; 她不喜欢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暗河之下; 好像藏着一个支离破碎的小男孩。
  那才是真正的阻碍。
  ……也是真正的“密码”。
  雨水打在玻璃上; 激出明亮的水花。
  靳余生慢慢平静下来。
  心情复杂,却又软得一塌糊涂。
  他眨眨眼,额头缓慢地凑近,向下抵住她的额头。
  离得近了,她眼中清明,黑色的瞳仁像透明的琉璃。
  呼吸交缠,他低声说:“对,确实有一把。”
  她把所有事,都猜得分毫不差。
  父母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枕戈待旦,把那把枪放在枕头底下,或者随身携带在小箱子里。
  他在追求一种绝对的安全感,哪怕工具本身就是不安全的。
  这种隐藏的“危险”,伴随着一种自我毁灭式的奇妙快感。
  沈稚子小心翼翼:“比动能是多少?”
  仿。真。枪并不是不能填充子弹,要看具体射程。
  靳余生低声报了一个数字。
  远远超出规定范围。
  “这、这个东西……”她急坏了,简直想哭,“三年起步你知道吗!”
  他失笑:“你读刑法倒是很认真。”
  因为他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啊!
  沈稚子欲哭无泪。
  眼巴巴看他:“你能主动点儿,把它上缴了吗?”
  “好。”靳余生没有犹豫,“回去就交。”
  说完,他眼底微潮,安抚般地低下头,碰碰她的鼻子。
  “我知道你动手能力超级强,藏着掖着的、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的大招。”沈稚子不为所动,依旧紧张兮兮。说了两句,突然绝望起来,“你家里不会还有一个兵工厂吧?”
  “……”
  这个真没有。
  “枪的事情,我没打算瞒你。”他抿唇,“原本想找个机会把它交掉,没想到,先被齐越抖出去了。”
  他的情绪好像在ktv那晚达到了极值,爆破过后便慢慢回落。
  如今理智更占上风。
  想了想,他斟酌着道:“但这段时间,你似乎读了不少书,也许我们可以聊聊学术。”
  少年的手掌反扣在她的手上,仍然维持着那个像是壁咚的姿势,距离贴近,眼神认真。
  被他这样看着,她有些脸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移开视线,有些局促地挠挠头:“没有……我只是很担心你。”
  顿了顿,小小声地道:“但每天都很喜欢你,是真的。”
  话音落地,额头上一凉。
  沈稚子猛地睁大眼,透过车窗的倒影,看到他微微低头,吻落在自己额头上。
  触感柔软,一触即离,像一片羽毛。
  虔诚而郑重。
  她晕晕乎乎,听见他说:“谢谢你,我也是。”
  顿了顿,他低声补充:“我没有想要自杀。”
  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
  在ktv那晚,他的枪抵在齐越太阳穴,手颤抖着,却怎么也扣不动扳机。脑子里不是汹涌的怒火,而是密集的法律条文。
  那时起,他就大彻大悟。
  爱使人忘忧,
  也令人俱死。
  ***
  沈稚子被亲得有些恍惚。
  临市一中离市中心不远,修了一扇气派的大门。高大的梧桐树层层叠叠,种满校园内外。
  雨天不上体育课,操场上空寂而安静。
  得到了看门老大爷的放行,她兴奋得像只上蹿下跳的松鼠,一路往前冲。
  “我从没去过别人的学校呢。”沈稚子眼睛亮晶晶,顺着大路大踏步,“只要一想到我正在走你走过的路,就觉得浑身上下充满力量。”
  她微顿,眼睛弯成桥:“好像能看到你以前在这里,吃饭、背书、散步、打篮球的样子。”
  伞外雨幕潇潇,靳余生没有搭话,摸摸耳垂,莫名有些烫。
  她这么兴奋,让他也放松了很多。
  事实上,他对故地没什么感情。因为搜索枯肠,也找不到开心的回忆。
  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日子千篇一律又没什么温度,分数像现在一样高,朋友像现在一样少。
  哪怕以中考状元的成绩直升上高中,老师让他上台讲话,他看着台下的人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家真心实意地为他鼓掌,鼓励他开口。可夸赞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又像流水一般远远遁去。
  他无话可说,也接收不到别人的好意,不能像任何一个得了第一名的小朋友那样雀跃,仿佛一个阴森森的怪物。
  “啊哈。”他有些出神,突然听见沈稚子一声惊呼,笑容满面地朝他招手,“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走过去,目光一扫,看见宣传栏里的照片。
  一中的初中部,后来几年出过榜眼出过探花,没再出过状元。
  所以即使三年过去星霜荏苒,他的照片也还留在那儿,仿佛定格了一个少年的岁月。
  沈稚子搓着手,有些感慨。
  照片里的靳余生穿着校服,面无表情,神情寡淡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钱。可看起来真的好嫩,皮肤像是能掐出水……
  如果早遇见几年,她说不定就不想睡他了,只想掐他的脸。
  不过……
  “怎么你小时候就这么严肃?”照片里的少年薄唇紧抿,一点儿弧度都没有,“天生长着一张老干部的脸。”
  靳余生低咳一声,刚想说什么。
  余光一扫,突然看到沈稚子的腿。
  她穿着件有些紧身的牛仔裤,布料吸附在修长的腿上,勾勒出流畅漂亮的线条。可是有一块地方,颜色明显比周围深。
  他微怔,将伞推出去:“你拿一下。”
  沈稚子云里雾里,还是乖乖接过来。
  下一刻,靳余生脱下外套,把衣服围到她腰上,袖子绕到肚子前,打了一个结。
  沈稚子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以为她要脸红,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说点儿什么来化解尴尬。
  结果下一秒,就见她面色惨白地拽住他的衣角,颤抖着问:“……我是不是流产了?”
  靳余生喉头一梗,差点儿给她跪下。
  “……你能不能不要瞎说!”
  “可是妈妈说,牵手手就会有宝宝。”她像是有些纠结,故作羞涩地捧住脸,小声逼逼,“何况你还趁我不注意,偷偷亲了我。”
  靳余生心头有苦说不出:“……”
  舌尖抵住上颚,他一言难尽:“你在这儿待会儿,别乱跑,我去给你买东西。”
  她乖巧点头,确实没有乱跑。
  然而沈三从来不是吃素的,他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就跟两个初中部的男生打起来了。
  靳余生脑子发热,急忙将她拉开。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怎么走哪打哪,现在不怕流产了?!”
  两个男生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然而看到靳余生的脸,他们又是一愣。
  流产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他们眼前的男生,好像跟橱窗里的状元……长着同一张脸?!
  “他们欺负同学。”沈稚子心里不爽,踢踢两个男生,“让他们自己说。”
  两个男生二打一也没打赢,嗫嚅着不敢出声。
  靳余生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矮个子小女生。
  女生穿着青白色的校服,马尾有些乱,上衣口袋的地方落着一个明显的鞋印。她长相一般,眼睛却很好看,明亮而倔强,透着一股不服输。
  也许刚刚发生过一场幼稚的恶战。
  见两个男生迟迟不出声,女孩子上前一步,声音细细地向沈稚子鞠躬:“谢谢学姐。”
  “我不是你的学姐,我是你学长的家属。”沈稚子大大方方,从靳余生的衣服口袋里掏棒棒糖给她,“开心点儿,再被人欺负就打回去,呐,送你一颗糖。”
  “谢谢你。”女生礼貌地接过去,看到小熊图案,忍不住笑着揉揉鼻子,“啊,好像小孩子。”
  坐实了身份,两个男生的表情从惊疑变得狂热:“靳……靳学长?”
  靳余生微微皱眉,警惕地退后一步。
  两个男生更加肯定:“你,你真的是靳子瑜!”
  下一秒,几乎是热泪盈眶地扑上前来:“让我们摸摸手好不好!”
  靳余生:“……”
  这是什么怪癖好。
  沈稚子凶恶地威胁:“敢碰他手指头我就打你们哦。”
  “学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流传着一个传说。”男生赶紧解释,“考试前如果能摸到学神靳子瑜的手,少则多考两百分,多则红榜前三见!”
  沈稚子:“……”
  这是哪个痴汉传出来的流言。
  她摸了他那么多次,没见成绩突飞猛进啊。
  刚想开口,就听他毫不留情道:
  “假的。”
  “真实版本是,”他面无表情,“摸我的手会怀孕,不论男女。”
  ***
  沈稚子笑到抽搐。
  靳余生全程冷着脸。
  她笑够了,轻轻捅捅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多管闲事。”
  “是。”他直说。
  沈稚子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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