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余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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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之远说完后，陆子铭表示感谢，出了医生办公室，走过拐角后，他便掏出电话给放到耳边：“博松，你起床了没？”
　　　　“刚起来，小雪还没起呢，嫂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张博松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倦意。
　　　　“出来了，医生说治疗时间比预想得要长一些。今天是大年初一，要不，你就自己先回沈阳吧！”陆子铭有些迟疑。
　　　　“那这样吧，我一会儿过来看下嫂子，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我就开车回沈阳了。”张博松答应得爽快。
　　　　“这个谷书雪可怎么办才好啊，你走了，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没人照顾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让她走她也不肯走。”陆子铭提起谷书雪便有些头痛。
　　　　“那见了面再说吧！我先去把她叫醒！”张博松回答得干脆。
　　　　“那好吧！”陆子铭到底有些心事重重。
　　　　进了病房，程爸爸已经取好药，正在照着说明给程梅西服药，见陆子铭这么久才回来，便有些不悦：“你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
　　　　“我问了下方医生梅西的护理要注意哪些事情？出来又给博松打了个电话！”陆子铭满脸堆笑地解释。
　　　　听了陆子铭的话，程妈妈用胳膊肘碰了碰程爸爸，程爸爸脸上的表情略有松动，自顾把药放进程梅西嘴里，又扶起程梅西给她喂水送药。
　　　　程妈妈在一边叫起来：“老头子，你这么喂，她咽不下去，药片粘在喉咙里该多苦啊！咱闺女虽然说不出来，但她意识都是清醒的啊，医生不是说了吗？”
　　　　程爸爸十分自责：“他妈，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你说怎么办啊？”
　　　　“没事儿，梅西那么乖巧，她不会怪你的，下次你把药片碾碎了调成糊喂她，免得她咽不下去痛苦。”程妈妈连忙安慰程爸爸。
　　　　“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我老了，脑子不管用了。”说着程爸爸便有些伤感。
　　　　“我可不老，我还年轻呢，你也不老，咱们还要照顾宝贝女儿呢。你可别想全丢给我！”程妈妈故意跟程爸爸唱反调。
　　　　程妈妈在一边叫起来：“老头子，你这么喂，她咽不下去，药片粘在喉咙里该多苦啊！咱闺女虽然说不出来，但她意识都是清醒的啊，医生不是说了吗？”
　　　　程爸爸十分自责：“他妈，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你说怎么办啊？”
　　　　“没事儿，梅西那么乖巧，她不会怪你的，下次你把药片碾碎了调成糊喂她，免得她咽不下去痛苦。”程妈妈连忙安慰程爸爸。
　　　　“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我老了，脑子不管用了。”说着程爸爸便有些伤感。
　　　　“我可不老，我还年轻呢，你也不老，咱们还要照顾宝贝女儿呢。你可别想全丢给我！”程妈妈故意跟程爸爸唱反调。程妈妈在一边叫起来：“老头子，你这么喂，她咽不下去，药片粘在喉咙里该多苦啊！咱闺女虽然说不出来，但她意识都是清醒的啊，医生不是说了吗？”
　　　　程爸爸十分自责：“他妈，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你说怎么办啊？”
　　　　“没事儿，梅西那么乖巧，她不会怪你的，下次你把药片碾碎了调成糊喂她，免得她咽不下去痛苦。”程妈妈连忙安慰程爸爸。
　　　　“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没想到。我老了，脑子不管用了。”说着程爸爸便有些伤感。
　　　　“我可不老，我还年轻呢，你也不老，咱们还要照顾宝贝女儿呢。你可别想全丢给我！”程妈妈故意跟程爸爸唱反调。
　　　　程爸爸坚定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程妈妈的肩膀：“我会一直和你一起照顾女儿，直到她好起来。”
　　　　陆子铭听着程爸爸和程妈妈话里似乎有话，有些如坐针毡，于是欲起身出去：“你们一直在忙，还没吃早餐的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儿早餐回来。”
　　　　“不劳你费心了，早晨你爸爸已经给我们买了，梅西都已经吃过了，你吃了没，没吃这还有包子和豆浆，要不要吃点儿？”程妈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早餐。
　　　　陆子铭昨晚体力消耗太大，今天早晨一起来便急着赶到医院，这会儿还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伸手接过程妈妈递来的包子开始狼吞虎咽。
　　　　程妈妈瞟了眼陆子铭的吃相：“没急，没人跟你抢，慢慢吃。”
　　　　陆子铭正吃着，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来给程梅西挂点滴，插管的同时温言解释：“这个主要是葡萄糖和一些营养剂，她现在的状态害怕饮食所提供的营养不够，所以要补充一些营养成分。”
　　　　打好针，调好速度，护士叮嘱他们有事儿了按铃叫她，便走出了病房门。
　　　　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大家便以为又是护士来了，结果门一开，是张博松和谷书雪走了进来，陆子铭如临大敌，没心思再吃东西，便扔掉包子，三两口喝完手中的豆浆。
　　　　张博松和谷书雪径直走到床前，张博松看着病床上的程梅西：“嫂子，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伯父伯母还有哥哥都在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一会儿就开车回沈阳了，过两天陆子卿就过来看你。”
　　　　谷书雪站在张博松旁边，察觉到程梅西眼神里的不甘和痛苦，谷书雪的嘴角露出一丝凛冽的微笑，话说出来却甜如蜜糖：“梅西姐姐，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我真是好伤心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程爸爸和程妈妈在一旁观察三人的反应，却是一头雾水，程妈妈有些困惑地看着程爸爸，程爸爸表情凝重。
　　　　张博松转身面对程爸爸和程妈妈：“伯父，我听哥哥说嫂子这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今天就先开车回沈阳了。子卿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了就过来，帮忙替换着照顾下嫂子。”
　　　　程爸爸点头：“这已经给你找麻烦了，害你除夕和初一都在路上奔波，我和你伯母就是过意不去。那你路上小心！”
　　　　张博松伸手握住程爸爸的手：“伯父，嫂子这样我们也都很难过，这样好不好，你看这也到吃饭的时间了，咱们出去就在医院附近找一个饭店，一起吃个饭吧！”
　　　　程爸爸正欲推辞，陆子铭总算找着一个表现的机会：“我刚吃了包子喝了豆浆，我一点也不饿，我在医院照顾梅西，爸爸和妈妈都去吃饭。”
　　　　程爸爸还欲推辞，张博松不由分说推着程爸爸往出走，程爸爸盛情难却，便示意程妈妈一起去。
　　　　张博松招呼谷书雪一起，谷书雪却表示反对：“你们都走了，梅西姐姐要是上厕所多不方便啊，我在这儿能给子铭哥哥搭把手！”
　　　　见谷书雪说得在理，张博松便答：“也好，那我们一会儿给你们打包回来！”
　　　　三人一出门，谷书雪便欲往陆子铭身上腻，陆子铭躲开，用眼神示意程梅西的存在，谷书雪有些不悦：“你不是说她就是个活死人吗？干嘛还这样躲躲藏藏的？”

　　☆、077兴师问罪

陆子铭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医生说了，她虽然不说不动，但意识是清醒的，不能在她面前说刺激性的话，更不能做过分的事！”
　　　　谷书雪虽有些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只把脸背向一边生闷气，陆子铭虽严辞制止了谷书雪，但在娇柔可爱的小情人面前，终究还是不忍心：“别生气了，等她醒过来，我直接跟她摊牌，一定会马上跟她离婚，娶你进门的。”
　　　　至此，陆子铭的承诺依然是一齐良药，能够立马达到让谷书雪云开雨霁露笑颜的功效：“好吧，我就相信你了！”
　　　　说着谷书雪跑到程梅西身边：“梅西姐姐，你喝水吗？我来喂你吧！”
　　　　陆子铭正欲制止，谷书雪已经端起杯子把一大口凉开水倒进程梅西的嘴里，随即水便顺着程梅西的脸和脖子流了一身。
　　　　谷书雪吓坏了，带着口腔：“梅西姐姐她不肯喝我喂的水啊！我好心好意照顾她，她怎么这样啊！”
　　　　陆子铭冲过来拿起纸巾便去擦，但无奈水已经渗进了程梅西的衣服，陆子铭按捺着怒气：“你就不能安静地呆会儿嘛！你看，弄得她这一身的水，该怎么办啊？”
　　　　谷书雪十分委屈：“我就是想要帮你照顾照顾梅西姐姐嘛，上次我在你家里时，梅西姐姐不是还精心照顾我，给我做好吃的了吗？”
　　　　陆子铭一看谷书雪的委屈样，就有些心软了，伸手把谷书雪揽进了怀里：“小雪，你怎么这么善良啊，梅西在沈阳又抓又打你，你还这么体贴想要照顾她，所以我才会这么爱你啊！”
　　　　陆子铭在谷书雪面前已经把方医生的话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毫无顾忌地上演着恩爱戏码，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无法说话无法行动却有意识的观众。
　　　　程梅西如同已经真正死去一般，既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行为，又无法左右身边的人和事，在内心深重的痛苦和外界强烈的刺激之下，她唯一能调控的上下齿拼命咬合摩擦，借此表达强烈的不满。
　　　　陆子铭沉浸在和谷书雪相依的幸福，突然想起张博松今天离开的事，陆子铭抓紧时间开口：“张博松今天回沈阳，你跟他一起回去吧，要不然她爸爸妈妈会起疑心的！
　　　　“我不要！”谷书雪从陆子铭怀里抬起头，毫不思索地断然拒绝。
　　　　“张博松今天要走了，我又要在医院里照顾她，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陆子铭耐心劝说。
　　　　“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谷书雪完全不为所动。
　　　　“哎呀，你怎么这么倔啊！你就听话，跟他一起先回沈阳嘛，要不然，你自己回杭州也行，等我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就去接你！”陆子铭灵机一动。
　　　　“你想得倒美，你答应我一起回沈阳过年，你回t市的时候也想把我丢在沈阳，现在倒好，你要精心照顾她，就又想把我赶回沈阳，还要让我自己孤身一人回杭州，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说着，谷书雪便拍打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你和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你爸爸也不要我们了，我也办法，只好不再你到这个世界上来了，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爸爸吧！”
　　　　陆子铭捉住谷书雪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怎么舍得你和孩子离开我呢，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万一你不想走不走了就行了，干嘛这么生气，气坏身体了怎么办？”
　　　　谷书雪转怒为喜，娇嗔地打了陆子铭一拳：“你不是担心我气坏了身体，是担心你的孩子子吧！”
　　　　“都担心啊，你们俩都是我的宝贝！”陆子铭把谷书雪抱紧，在她粉颊上轻轻一吻。
　　　　一旁的程梅西早已不忍啐听了，只好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由于用力过大，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听见病房外传来脚步声，陆子铭迅速把谷书雪推出怀抱，三两步便冲到了程梅西身边，假装正在给程梅西按摩肩膀。
　　　　程爸爸和程妈妈进来第一眼，便看到陆子铭正细心照顾程梅西，两老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程妈妈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就连忙招呼陆子铭：“子铭啊，你累了吧，我来给梅西按摩，你快过来吃点儿东西！”
　　　　陆子铭坐下后，程妈妈又热心地招呼谷书雪：“看这丫头多疼人，在这儿照顾梅西也没吃饭的，快去吃点儿东西！”
　　　　谷书雪顺从地走过去拿起一份饭菜：“阿姨，谢谢你了，我在病房里呆久了感觉有点儿闷，我出去吃饭了！”
　　　　程妈妈挥手让谷书雪快去，又转向陆子铭：“你也出去吃吧，我们一直在病房里面呆着不觉得，这乍一进来，味儿确实不好，你在外面吃去，空气好些！”
　　　　陆子铭如蒙大赫，当即得令而出，谷书雪已经坐在病区中间绿化带旁的坐椅上了，陆子铭忙磨蹭着过去，谷书雪似笑非笑：“你不表演好女婿的戏码了？看不出来，你当机电系的教授，还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电影学院当表演系叫兽？！”
　　　　陆子铭小心陪笑：“我这不是不想无事生非吗？让我岳父岳母知道了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咱们等梅西醒来了再做打算吧！”
　　　　谷书雪想想也无他法，便低下头专心吃饭，陆子铭把自己的饭盒中精瘦的排骨挑给谷书雪：“你怀孕了消耗大，要多吃一点，我看网上说，你现在要多补钙哦！”
　　　　谷书雪摇头：“我不要哪！吃肉多了会变胖，我不要长成大肥猪！那样你就会不喜欢我了！”
　　　　“可是你现在已经当妈妈了啊，你要多吃一点儿，孩子的营养才能跟得上，乖，听话，多吃一点，你长得再胖我也喜欢，我就喜欢你变成小胖猪，胖胖的才可爱！”陆子铭如同哄小孩一般哄着谷书雪。
　　　　“我才不信呢，你现在是对我还有新鲜感，等你新鲜感过了，就不会再对我这么好了，梅西姐姐那天不是说了吗？你以前对你也是千依百顺的，你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不也承诺要一辈子对她好吗？现在看你对她那样，就是我以后的下场！”谷书雪故意把程梅西扯出来当靶子。
　　　　“你怎么能把自己跟程梅西比，她当时被前男友甩了病不欲生，是我好心不嫌弃她，谁知道她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不仅不感激我，还动不动就对我大吵大闹，我都受够她了！她怎么能跟你比啊！你纯洁善良，还这么温柔体贴，我能遇到你才是我前生修来的福份呢！”陆子铭为了讨谷书雪的欢心，毫无下限地贬低程梅西。
　　　　程妈妈见壶里没有开水了，嘴里抱怨陆子铭连开水也不知道打，手里却拎着热水壶出了门，程爸爸说他去打水，程妈妈摆摆手：“又不重，我去就行了！”
　　　　出了病房门，程妈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正在吃饭的陆子铭和谷书雪，却看见谷书雪正把她饭盒里的一块排骨挑进了陆子铭的饭盒里，两人正亲密地说着什么，浑然不觉远处程妈妈的注视。
　　　　程妈妈顾不上打水，返身回了病房叫程爸爸，张博松要过来：“伯母，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程妈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小张啊，你帮忙看一下梅西，让你伯父帮我就行！”
　　　　程爸爸有些狐疑，还是起身跟着程妈妈走出病房门，用目光询问程妈妈，程妈妈没有开口，而是伸手指着陆子铭和谷书雪，程爸爸有些不解：“他们俩在吃饭，在医院里不在这儿吃在哪儿吃？这有什么好看的？”
　　　　程妈妈缓缓摇头：“我总觉得他们不对劲儿，刚才吃饭谷书雪说她也不去，她是张博松的表妹，为什么会和陆子铭这么熟悉，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你是说，她是陆子铭的小叁？”一直担忧却不敢相信的猜疑难道是真的？这个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词，从谨言慎行了一辈子的退休老教师程爸爸的口中出来显得格外艰难。
　　　　程妈妈点头：“是的，我一直怀疑他们关系不简单，看来是真的，我刚才亲眼看见谷书雪把一块排骨挑进了陆子铭的饭盒里。”
　　　　程爸爸听了程妈妈的话，当即便向陆子免和谷书雪冲过去，看到岳父火冒三丈的样子，陆子铭有些害怕，却强作镇定：“爸爸，你怎么了？是梅西有什么事？”
　　　　“是你有事儿！你妈说刚才这个谷书雪把一块排骨挑给你了！是真的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程爸爸兴师问罪。
　　　　“哦，程伯伯，您误会了，我不吃肥肉，所以就挑给子铭哥哥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谷书雪装无辜的功力十分深厚。
　　　　程爸爸转而面对谷书雪：“你们俩要是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随便地把你吃过的东西夹进他的碗里，他还不拒绝！”
　　　　谷书雪扑哧一声笑了：“就这么点儿事儿啊，那，我该跟我们学院一半的男生有关系了，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不吃的肥肉都会挑给他们啊！伯父您还真是少见多怪！

　　☆、078初显端倪

谷书雪完美展示了她的伶牙俐齿，在让程爸爸无言以对的同时，也让一旁的陆子铭大跌眼镜，原本温顺可爱的谷书雪竟然也有这样厉害的一面，眼看已经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消解于无形，陆子铭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多看了谷书雪一眼，原来这妮子还真不简单。
　　　　程爸爸一时有些窘迫，吱唔着给自己找台阶下：“哦，都是你伯母神经过敏，你们继续吃饭啊！”
　　　　程爸爸拉程妈妈走，程妈妈还欲开口，程爸爸以眼神示意程妈妈跟他走，程妈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离开。
　　　　“现在的孩子不注意这些细节，万一他们不承认，我们也没辙啊！”程爸爸虽十分生气，但是面对跟自己思路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的谷书雪这样的新新人类，实在无计可施。
　　　　“我明明看见了，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程妈妈始终意难平。
　　　　“别再想了，他们不承认就不承认吧，现在我们追究这些，先等梅西好了再说，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也等梅西醒了再好好收拾他们不迟。”程爸爸劝程妈妈别太在意。
　　　　程妈妈恨恨地看着远处的陆子铭和谷书雪，叹了口气，走进病房，程爸爸紧随其后也进了病房。
　　　　张博松见两人进来，把正玩的手机放进口袋，抬起头来：“伯父伯母，你们回来了，他们还没吃完呢？”
　　　　“还没呢，吃个饭也没完没了的。”程妈妈有些没好气地回答。
　　　　程爸爸见程妈妈口气很冲，在一旁补上一句：“估计快吃完了。”
　　　　“哦，那我出去看下。”说着张博松便走出病房。
　　　　一见陆子铭，张博松便忍不住开口责问：“你们刚才干啥了？我看伯母进门就有些不高兴！”
　　　　“他们看见小雪把碗里的排骨夹给我，就咬定我们俩关系不简单，小雪说她经常把自己不爱吃的菜夹给她同学，我岳父被抢白了一通，就生气了。”陆子铭叹了口气。
　　　　“你们俩也是的，这秀恩爱也该分个时候吧！尚且不说嫂子还躺在病床上，这程家两老就守在这儿，你们就算要亲热也要避过他们的眼睛吧！”张博松一通埋怨。
　　　　“陆子铭受他们的气，我凭什么也要跟着受气，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谷书雪对张博松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陆子铭出言制止谷书雪：“博松说得对，现在我们的事要从长计议，不能意气用事，注意一下还是好，等程梅西醒来了什么都好说。”
　　　　谷书雪十分不快，撅起嘴掏出手机玩微信，不再参与两人的对话。
　　　　张博松一挑眉，向谷书雪嘟了嘟：“你要把这祖宗怎么办？”
　　　　谷书雪狠狠地瞪了张博松一眼，张博松坏笑一声，看向陆子铭，陆子铭叹了口气：“有烟吗？给我一支！”
　　　　张博松扔了一根烟给陆子铭，又掏出打火机给陆子铭点燃，陆子铭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她不肯去沈阳，也不肯回杭州，非要留在t市。”
　　　　“那她怀孕了一直跟你们呆在医院也不是个事儿，她一个人呆家里，能行吗？”张博松以玩味的眼神看着谷书雪。
　　　　“就是啊，她怀孕了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还真不放心，没个人照顾，嗯，子卿什么时候能过来？”陆子铭试探着问。
　　　　“哦，那我今天回去明天就让子卿过来吧，她过来了也能帮忙照顾嫂子，有什么事儿了你也有个商量！”说到第二句时，张博松坏笑着拍了拍陆子铭的肩膀。
　　　　陆子铭无心跟张博松玩笑：“子卿明天过来没问题吧，语欢语乐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语欢语乐都那么大了，我也能照顾她们，再说，不是还有她们外公外婆吗？保姆再有两天也就来上班的，问题不大。”张博松满口应承。
　　　　陆子铭放下心来：“那好，你回去见了爸和妈，就说梅西挺好的，很快会恢复的。”
　　　　张博松起身：“那我进去跟伯父伯母打个招呼，就开车回沈阳了。”
　　　　陆子铭也站起来：“我陪你进去。”
　　　　陆子铭看了一眼谷书雪，她正埋头玩着手机，对二人的起身全然没有反应。
　　　　张博松走进病房：“伯父伯母，我今天就先回沈阳了，嫂子就辛苦你们了，明天子卿就过来看嫂子。”
　　　　程爸爸推辞：“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要不然就让她别过来了，我和你伯母身体都挺好的，这不还有子铭嘛！”
　　　　“你们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休息，别把你们给累病了，可就不得了了！”张博松话说得十分得体。程妈妈听了眉开眼笑：“这小张真会关心人，这话说得让人听了就特别舒服！”
　　　　张博松告别：“那，伯父伯母，我就先走了！”
　　　　“你表妹呢，她跟你回沈阳吗？”程妈妈不忘关心谷书雪的去留。
　　　　“她不跟我回沈阳了，她就留在t市。”张博松不想再纠缠敏感话题，说着便出了病房门。
　　　　“爸爸，妈妈，那我去送送博松。”陆子铭跟程爸爸程妈妈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张博松出了病房。
　　　　“你这岳母，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这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劲头，真是让人坐立不安，我都被她拷问两回了。”张博松摆头苦笑。
　　　　陆子铭苦笑：“你这下知道我过得什么日子了吧，你是跟你嫂子相处得少，她的功夫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天。”
　　　　张博松庆幸：“真是受不了，伯母这功夫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嫂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幸亏子卿不这样，要不然我早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