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余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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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停当到了酒店餐厅，小李已经在等候了，见程梅西到了，小李忙给林倩打电话，几分钟后，林倩匆匆跑进来坐下，呆会儿还有重要事情，程梅西虽然没有胃口，也勉强自己吃了些东西。
　　　　用完早餐，程梅西和林倩走到院子里等小李开过车来，三人便往世达公司赶去。
　　　　到了公司，程梅西熟门熟道，把林倩和小李带到了世达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外面，总经理助理问程梅西有没有预约，程梅西说：“我们是南天商贸公司的，时间紧急没有预约，但我们跟世达是长期合作关系，我跟你们张总很熟悉，请帮我通报下，我是南天商贸的程梅西。
　　　　总经理助理抱歉地回答：“张总已经离职了，接替他的是布莱恩先后，布莱恩先生是从美国回来的美籍华人，我跟他说明一下情况。”
　　　　助理电话联系后告知程梅西：“布莱恩先生现在有个会议要开，但他同意一个小时后见你们。你们在会客厅等一会儿吧！”
　　　　突然来访，能够约见到布莱恩先生程梅西已经谢天谢地了：“谢谢你，我们等他。”
　　　　助理把他们三人带到会客厅，帮他们倒上咖啡便关门出去了。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是他们最后的战前准备时间，程梅西让林倩拿出资料，两人针对邮件中关于价格的一些地方作了重点研究，找出价钱出错的关键环节，两人进行了简单的分工。
　　　　看完资料，林倩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对镜补了下妆，程梅西也简单地整理了下仪容，这时，助理走进来：“程总监，我们总经理已经开完会了，您请跟我来！”
　　　　程梅西和林倩跟随助理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助理走至办公桌前：“总经理，南天商贸的程副总监来了。”
　　　　正在看资料的布莱恩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程梅西瞬间愣住了，这不是濮晋吗？他不是去了美国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梅西心里奔腾着十万个为什么，最终，她什么都没有问，在职场摸抓滚打多年的她明白，此时此地，不适合叙旧和追究。
　　　　布莱恩先生却十分洒脱，起身伸过右手：“你是南天商贸的程总监，你好，我刚接手不到一个星期，刚才助理跟我说了，原来你们公司和我们公司是长期合作关系。”
　　　　程梅西点头：“布莱恩先生，是我的疏忽，还不知道您到世达任总经理了，失敬了。”
　　　　布莱恩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程梅西和林倩到沙发前就座。
　　　　坐下后，布莱恩转头看向程梅西：“程总监，您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事？”
　　　　六年间从来没见过的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前男友就这么出现在面前，纵然是老练能干的程梅西也乱了方寸，略微调整了下心情，程梅西吩咐林倩将相关资料递给布莱恩。

　　☆、020昨日不再

“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合作的有一个单子，由于我们一位同事的疏忽，报价数字的小数点位数出现了错误，导致整单的总价高出了九百多万。”布莱恩翻看着资料，程梅西开始介绍情况。
　　　　“哦，有这样的事？那这一单流程走到哪一步了？”布莱恩挑起双眉，饶有兴味地看着程梅西。
　　　　“我们公司财务部已经将30％的首款汇入你们公司的帐户了。”程梅西递过汇款凭证复印件给布莱恩。
　　　　接过凭证，布莱恩看了一会儿，打电话给财务总监询问了情况，放下单据，抬腕看了下时间，对程梅西说道：“程总监，情况我已经清楚了，快十二点了，一起吃个饭吧！”
　　　　遇到濮晋，程梅西原本准备的所有说辞，连一句都说不出来，程梅西正迟疑着，旁边的林倩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关于单子的事，您看怎么处理？”
　　　　布莱恩转过头，仿佛突然发现还有个美女陪伴在程梅西身旁，眼前一亮：“你好，你是？”
　　　　“我是南天商贸财务部的林倩，是程总的下属，这笔单子的情况是这样的……”林倩没有发现程梅西和濮晋之间非同一般的气氛，试图详细说明单子的情况。
　　　　布莱恩挥挥手：“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两位美女赏脸让我请你们吃顿饭，单子的事，下午再谈。”
　　　　林倩看了眼程梅西，平日风风火火的程梅西十分反常，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使尽浑身解数挽回局面，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刻的程梅西却似十魂丢了九魂，还有一魂在神游。
　　　　林倩不解地收起资料，布莱恩吩咐助理订餐，便陪同程梅西和林倩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间。
　　　　待两人站稳后，布莱恩按了楼层，关了门，将头转向林倩，林倩不愧是公关女神，很快和布莱恩先生聊得火热，不断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即使六年时间过去了，程梅西站在离濮晋如此之近的位置，闻着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声音，依然会心跳加速。
　　　　六年里，程梅西以为自己早已经忘掉了濮晋，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对濮晋的爱，从未消失，只是因为受伤太重，她才把他尘封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里。
　　　　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和濮晋再见的场面，甚至，再见时她要以怎样的妆容，衣着，表情出现，她都反复地设计过，却从来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他们不仅成为了业务往来的双方，甚至，在此次事件中还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对立关系，而且，很明显地，濮晋握有主动权。
　　　　正深思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布莱恩细心地扶着林倩走出了电梯间，程梅西快步地走出了电梯，即使这样轻微的触碰，此时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够承受。
　　　　布莱恩快步走到两人中间：“程总，我让助理在对面的西餐厅帮我们订了位子，吃西餐可以吗？“
　　　　程梅西礼貌地点头：“可以。”
　　　　布莱恩转头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林倩，林倩忙点头：“布莱恩先生，有您这样的师哥陪同就餐，不管吃什么，都是美味啊！”
　　　　布莱恩爽朗地大笑，看来六年的美国生活，濮晋早已不是当年的濮晋了，程梅西心下有些凄凉，六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大家都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021如若初见

进了餐厅，布莱恩很绅士地帮程梅西移出椅子，程梅西身体有些僵硬地坐下，林倩瞟了一眼程梅西，自顾在程梅西旁边坐下，布莱恩也在程梅西对面坐下。
　　　　布莱恩询问两人吃什么，程梅西心不在焉，林倩也故作矜持，布莱恩便自己作主为两人点了餐。
　　　　等餐时，林倩再次开启了钻石王老王扫描模式，和布莱恩热聊起来：“布莱恩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中文名字叫濮晋，已经六年没有听过别人叫我中文名字了，你就叫我濮晋吧！”布莱恩笑答。
　　　　“这样不太礼貌吧，我还是叫你布总吧！”得到布莱恩的首肯，欣喜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
　　　　“没关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用称呼我布总，我离开中国这么多年，对中国的人和事也都很怀念的，你能这么称呼我，我感觉很亲切。”布莱恩说着看了程梅西一眼。
　　　　听了布莱恩的话，程梅西浑身一颤，抬起头看向他，布莱恩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程总监，希望你也叫我濮晋，可以吗？”
　　　　“好。”程梅西干巴巴地回答，她也搞不明白濮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林倩这边热情不减：“那好，濮晋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回国来的？”
　　　　布莱恩点头：“我一个月前回国的，刚刚到世达上班半个月。”
　　　　“哦，那，您是一个人回国来的？”林倩的目的很明确。
　　　　“我一个人回来的。”濮晋笑着回答。
　　　　程梅西猛地抬起头，看着濮晋，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又没有问出来。
　　　　林倩正欲再问，这时，侍者将他们点的餐送来了，濮晋招呼两人就餐，程梅西瞪了一眼林倩，林倩噤了声，埋头对付起盘中的食物。
　　　　程梅西若有所思地拨弄着盘中的开胃菜，濮晋细心地询问：“程总监，是不合您的胃口吗？”
　　　　程梅西忙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嗯，味道不错，很合我的胃口。”
　　　　濮晋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这时，侍者撤掉餐具，送上了牛排，濮晋看向程梅西：“这家的牛排很地道。”说着端过程梅西的盘子，细心地帮她切好牛排，程梅西有些看着濮晋白皙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动作，仿佛回到了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光。
　　　　旁边的林倩有些不解地看着程梅西，濮晋把盘子递给程梅西，将头转向林倩：“林小姐，需要我帮你切牛排吗？”
　　　　林倩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今天程梅西实在有些反常，跟平时太不一样了，一改往日伶牙俐齿的样子，而且整个人恍恍惚惚，哪是程“老虎”啊，明明就是程“病猫”。
　　　　难道，程总监认识这个布莱恩先生，或者，他们两人一见钟情，可是，虽然不知道布莱恩先生有没有太太，但程总监不是结婚了吗？
　　　　林倩一边用刀切着牛排，一边用余光在两人之间左右扫射，想要从两人的神态中发现一些端倪。
　　　　程梅西感觉到林倩在观察她，便只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牛排，濮晋也专心对付起自己的那块牛排来，间或，与两人聊聊食物的味道。
　　　　餐毕，布莱恩与程梅西和林倩道别，并吩咐程梅西下午直接到公司找财务总监。

　　☆、022万般惆怅

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程梅西和林倩看时间来不及了，便决定不回酒店了，而是到楼上的咖啡厅去消磨一会儿时间。
　　　　进了咖啡厅，两人各要了一杯咖啡，林倩忍不住开口问程梅西：“程总监，你是不是认识濮晋先生啊，我感觉他对你有点不一般啊！”
　　　　程梅西板着脸：“不要八卦，好好想想下午见财务总监时怎么跟他商谈细节。”
　　　　林倩吐吐舌头，刚说这程老虎今天反常，这会儿就又发威了，看来这濮晋和程梅西的关系确实不简单，程梅西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嘛。
　　　　呛完林倩，程梅西把目光转向玻璃窗，她知道林倩一直在观察她，她故作不知，只看着窗外独自想心事。今天的一切，她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从早晨见到濮晋开始，她一直像生活在梦里一样不真实。
　　　　林倩一直从旁观察着程梅西，她虽然没正面回答，但从她的表情上看，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看来这次的难题能够迎然而解了。
　　　　虽说是以工作的事来转移林倩的注意力，程梅西此刻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单子上，林倩说得没错，从遇到濮晋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濮晋结婚了吗？他在美国生活得怎么样？为什么回国了？听说他结婚了的，那他的妻子呢？也跟他一起回国了吗？
　　　　她的心里有无数的问题，然而，刚刚和濮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却一丝也不能表露，甚至不能开口问一句：“你在美国过得好吗？”
　　　　她也情知，就算问了，濮晋一定是一个美国式的耸肩：“还不错。”
　　　　而她，在心里百转千回，也一定只能淡淡回答一句：“那就好。”
　　　　然而，他们之间曾经的爱恨情仇呢，她没问，她相信，濮晋也没有完全忘记。他当初抛下自己断然离开，始终缺少一个解释，事隔六年之后，他至少也应该给自己一个道歉，可是，如今，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势。
　　　　“程总，两点半了，我们过去吧！”林倩的提醒才让程梅西从神思中返转。
　　　　“好的，你拿好资料。”两人一起起身离开。
　　　　再次来到世达，前台小姐把她们带到财务总监的办公室，再一次叙说这一单的情况，财务总监侧耳细听后，却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必须要请求总经理。
　　　　听了财务总监的话，程梅西看了眼林倩，转向财务总监：“那请您再请示下布总，问问他怎么处理。”
　　　　财务总监拨通了电话，交谈几分钟后，抱歉地对程梅西说：“程总，布莱恩先生现在在外面有事，他明天早晨才能见你们，但他交待我好好地接待你们，晚上已经在我们的合作酒店里订好行政套房。”
　　　　程梅西推脱：“不用费心了，我们昨天已经入住了。”
　　　　财务总监有些为难：“布总说一不二，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了。”程梅西接受了财务总监的安排。
　　　　随后，程梅西和林倩坐小李的车回到昨晚入住的酒店，搬到世达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酒店。

　　☆、023今夕何夕

刚一走进酒店大门，林倩便大声叫起来：“是五星级酒店哎，我还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呢，这里的行政套房要多少钱啊，没想到，这个濮晋还真是大手笔，不愧是海归啊。”
　　　　程梅西看了一眼林倩，林倩停止了大呼小叫，三人到酒店前台办了入住手续，取了房卡。分开之前，林倩问程梅西：“下午没事儿，听说的上海的商场牌子很多呢，你要一起去逛逛街吗？”
　　　　程梅西摇摇头：“我有点累，就在不去了，你想去就和小李一起去逛逛吧！”
　　　　进了房间，程梅西感觉精疲力竭，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早晨听濮晋的口气，这件事情他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然而，下午到了财务总监那儿，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濮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想不出结果，程梅西索性不想了，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五星级酒店确实不一样，设施都极尽奢华，却又十分人性化，打开冰箱，里面还有自己最喜欢的牛奶草莓，盒子上写着绿色有机，标明可直接食用，程梅西伸手取出一个，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又让她想起和濮晋一起的时光，那时，濮晋会跑遍每一个街头，就为了找到她最爱吃的牛奶草莓。
　　　　濮晋离开之后，程梅西再也不吃牛奶草莓了，就像戒了爱情一样，她也戒了跟濮晋有关的一切习惯，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都已全部封存，轻易不敢触碰，甚至不允许自己像这样恣意地想起有关濮晋的一切。
　　　　她一直以为，她和濮晋之间的一切，已经从他去美国时就完结了，生不相见死不再会，此生此世，便形同陌路了。谁知说遇见就遇见了，看来，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
　　　　人家都说对前男友最好的报复就是过得比他好，可是自己过得也太不好了。想想自己现在的境况，程梅西悲从中来，陆子铭各方面都不如自己，还背着自己拈花惹草，程梅西感觉低价把自己贱卖了，却卖给了不识货的人，得不到应有的珍惜。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程梅西拿起一看，是陆子铭发的微信：“梅西，你还好吗？今天晚上回来吗？”
　　　　想了想，程梅西回信：“好，工作还未完成，不回来。”
　　　　“哦，那你在外面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程梅西看完微信便将手机扔到一边。
　　　　程梅西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心情舒畅了许多，吹干头发便走进卧室，卧室是欧式风格，窗外还能看到海景，尽管是冬天，外面的沙滩上还是有很多的游人，程梅西躺下，决定就这样枕着海浪声入睡。
　　　　一觉醒来，窗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程梅西听着阵阵海浪声，这不就是自己以前最向往的生活嘛，每天伴着海浪声入睡，又伴着海浪声醒来。
　　　　程梅西闭上眼睛，自己沉溺在这美好的氛围里，不管今夕何夕，今年何年。

　　☆、024若即若离

正神游中，电话响起，程梅西拿起一看，是林倩：“程总监，我们现在去吃饭，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你们去吃吧，我就在酒店点餐随便吃点儿！”程梅西没有胃口。
　　　　吃完饭，程梅西拿出资料再看了一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以前一见工作就眼冒绿光的她，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程梅西索性放下资料，裹上一条披巾，干脆出门去海滩转转，一出门，一股冷风吹来，程梅西不由打了个寒颤，裹紧披巾，用双臂抱住自己，程梅西继续往海滩走去。
　　　　晚上的海滩，人少了很多，偶尔遇到的，也都是谈恋爱的情侣，这些恩爱甜蜜人，让程梅西感觉更加寂寞，想想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她也只能苦笑。
　　　　当初濮晋离开后，那种从身体到心灵的双重痛苦，曾让她痛不欲生。当初还能抓住陆子铭这个救命稻草，如今，她已经在陆子铭上压上了她所有的筹码，陆子铭却背叛她了。
　　　　当初的程梅西，原本想要以婚姻来结束恋爱的痛苦，以此作为前段苦恋的结束，然而，婚姻不仅没能成功地结束孤单和痛苦，反而换来了加倍的孤单和痛苦。时至今日，婚姻带给她加倍的伤害、孤单和痛苦，从心灵到身体，都已经伤痕累累。
　　　　中国式的传统婚姻，禁锢和连接的，不仅仅是两个人的身体，还有财产、地位、家族，不管你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的选择，假以时日，你会在不知不觉中，投入自己全部时间、金钱和精力。从来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走累了，程梅西就地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大海，海浪一次次地向海滩上拍打，海浪声不断地灌进耳朵里，程梅西随手捡起一个贝壳，拿在手中端详，这小小的贝壳，据说里面如果进了砂子，因为砂粒硌着它的肉很痛，所以它会用自己的粘液来包裹着砂粒，直到把砂粒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看来珍珠来得真不容易，程梅西想起谷书雪和陆子铭的事，何尝不像她婚姻中的一颗砂粒，硌得她疼痛不堪，可是，如果陆子铭是真心悔过呢，她有没有决心用宽容，把这砂粒变成一颗珍珠呢？
　　　　程梅西摇摇头，她做不到像从前的女性那样，丈夫出轨了还装作不知道，选择原谅。前天晚上，陆子铭苦苦恳求，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如果陆子铭继续背叛自己，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转而想起濮晋，程梅西内心的感觉更加复杂，如果是一个月前遇见濮晋，她见到他时仍然会心动，会紧张，但是，也不会有更多的感觉了，她虽然在工作上独挡一面，一副女权主义者的样子，实则思想很传统，不管曾经多么爱濮晋，嫁给了陆子铭，她就会全心全意地做一个好妻子，只要陆子铭尽心尽意地对待家庭，她也会一心一意守护家庭。
　　　　今天，她感觉濮晋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她，虽然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便她感觉濮晋对她依然是很关心的，可是下午，濮晋却完全不露面，不知道是真的很忙，还是根本就不想再看见她。

　　☆、025昨日重现

坐久了，感觉有点冷，程梅西起身回了房间，进门后拿起手机一看，有一个陌生来电，她回拨回去，那边传来一个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梅西，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没接我电话？”
　　　　程梅西有些恍惚，仿若沿时间隧道回到了六年前，他们还是一对小情侣，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开口：“我刚去外面海滩走了走，没拿手机。”
　　　　“哦，这样啊，酒店外面的海滩是很不错，我记得你最喜欢海景房了。”濮晋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
　　　　“是不错，我挺喜欢的。”看来，这个酒店是濮晋有意安排的。
　　　　“明天早晨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详细谈一下单子的事。”濮晋吩咐。
　　　　“好。”程梅西答应，挂掉电话，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这次来，她早已是职场动物，任何时候，都会以工作为先。
　　　　“海滩上很冷吧，你刚回来肯定冻坏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濮晋温柔体贴一如当年，程梅西只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时隔六年以后，程梅西还是对他完全没抵抗力，所以，当初陆子卿曾经说过，他们不是恋人，而是一对冤家。冤家总是路窄，所以，今天会遇见他。在这么大的上海，在成千上万家的公司里，他们俩居然因为工作关系再相见了。
　　　　挂断电话，程梅西呆呆地站在沙发前，这个濮晋，既然这么关心自己，为什么当年会离开自己，他当初的不告而别，到底是因为什么？
　　　　今天见面，他完全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程梅西初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转念一想，自己已为人妇，他必也已为人夫，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什么人了，如果太计较了，追问过去的事，倒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
　　　　洗完澡，程梅西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进去睡觉了，难得有个周末也要公干，在这么好的海景酒店里，不如当作一次小小的度假，好好地休息休息。
　　　　第二天，程梅西早早起床，趁着林倩和小李都还没起床，她又到外面海滩上走了走，早晨的海滩跟昨晚比，完全另外一番景象，远处的海面升起淡淡的云雾，在海天交接处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随后，一轮红红的太阳挣脱了海的束缚，直接跳进了天空的怀抱，程梅西的心瞬间变得快乐而喜悦。
　　　　程梅西心情很好地去吃午餐，林倩和小李已经在等她了，看到程梅西满脸笑容，林倩有些奇怪，昨晚明明是一副苦瓜脸，今天这么开心的样子，不过，她心情好就好，自己的日子也好过点。
　　　　再次来到世达，助理直接把他们领进了濮晋的办公室，濮晋打内线电话叫来财务总监，濮晋了解详细情况后，吩咐按照程序退回多汇的款项，财务总监也一改昨天的推脱态度，四人就转帐的细节进行了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