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领主-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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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少来激我，愿赌服输，那套首饰就给你了。”
　　原来凯瑟琳找上罗迪完全是因为和姐妹间的赌约，说白了就是这些深闺怨妇实在是太无聊，看罗迪这种另类存在觉得好笑，便“抽签”推个人出来调戏一番罢了。
　　“怎么样？说说具体感觉！”
　　“有个屁的感觉，整个一呆子，我胸都快掉出来了他眼睛都不带歪一下的，真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凯瑟琳挺着自己那傲人的资本，手中小扇优雅的摇着，“那些传言估计都是假的，这种人根本就不像贵族。你看看他那身衣服，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他似的。”
　　“呵，其实你是因为被拒绝才生气吧？我们的凯瑟琳好像从来没失败过呢！”
　　“少来，我根本就没用全力，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跟野狗一样，你稍微扔出点肉去，他们就会摇着尾巴过来，切。”
　　波顿领地是艾弗塔南部较富庶的领地之一，身为领主之女，凯瑟琳在这群女人中地位较高，是以这番说完后便没有人再拿她开玩笑——毕竟在贵族们眼里，罗迪存在的意义就是“笑料”罢了。
　　笑一笑，就可以扔掉了。
　　罗迪自然不知道那些女人们的心思，他此时正望着面前刚出现的两位领主，热情招呼道：“安如子爵、博拉奇伯爵，真是有段时日没见了，当初一别，你们送我的‘礼物’我还是挺惊喜的。”
　　他呵呵笑着，好像这两位贵族真的送过他什么宝贝似的。
　　原本想出言讽刺的安如脸色顿时很精彩，他微张着嘴巴顿了一秒，随即强笑着回答：“哪里哪里，罗迪男爵说笑了。倒是这次前来……是为了给莎莉公爵壮声势么？科恩山脉的事情，罗迪男爵恐怕帮不上忙吧？”
　　这就是针锋相对的回答了，大家都知道对方是干什么来的，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解释。
　　“科恩山脉？你是指达文西森林旁边的山吧？和这次游猎有关系么？”
　　罗迪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这一手反问立刻让安如和博拉奇面面相觑，不过他们想了想，倒也觉得这不像装的：按照一般贵族的想法，“富瑟银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莎莉如果想要独吞富瑟银矿而不告诉罗迪的话，怎么想都是正常的。
　　“呵，刚说错了地方，我这脑子也是不太好使了。明天就要开始游猎，希望罗迪男爵能有所收获，尽情享受……游猎的乐趣。”
　　两人懒得继续寒暄，扔下这句似是而非的威胁后便径直离开。罗迪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你们那点勘探知识……啧啧。”
　　他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的扶手椅上。
　　与此同时，在距离会场四十多公里远的科恩山脉上，一队队奴隶正在监工的呼喊中“叮叮当当”的朝矿洞深处挖掘着。
　　因为安如子爵等人要求的时间太过紧急，原本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做好的“矿坑支架”此时只能草草用木材撑住便算完事——每座矿洞外都有着不少临时堆放的木材，显然是等着洞挖深了拿来支撑。
　　矿工们夜以继日的工作者，不断有挖掘出来的稀有瑟银被筛选出来，被隶属于安如子爵的管家记载账目上，随即小心翼翼的收好。一簇簇火把的照明下，监工们的催促声回荡在耳边，这里和王国其他所有矿洞的状态差不多，所有人都在重复着单调的劳作。
　　不过在几处矿洞内，却不断有矿工报告着他们遇见的怪事：
　　“监工大人，岩层突然变硬了，都是些黑色石头，我们很难挖动……”
　　“少他妈给我找理由！挖了这么多天了就今天告诉我挖不动？！”
　　“可是——”
　　“啪！”
　　鞭子挥舞的声音打断了矿工们的不满，更无意中遮盖了空中那只针尾沙锥翅膀扇动的轻响，而骑在这只大鸟上的木精灵娜塔，则努力瞪大眼睛，借着“夜视”天赋，努力记忆着视野中那一处处由火把标识出来的矿坑位置。
　　很快，这黑影便悄然朝着灯火通明的帕卡罗城返去。
　　……
　　“拍卖会？”
　　仍然在进行的宴会上，莎莉皱着眉头望向了面前的安如子爵——在结束了冗长的问候仪式后，关于“富瑟银矿归属”的重头戏很快就要上演，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贵族竟然选择了“拍卖”这种形式。
　　“帕尼尼男爵认为自己很难完全开发这片矿山的资源，所以愿意拿出来进行拍卖，当然，最终拍卖额还是会有一成半算进领地的税收，交付给您的。”
　　这事情听上去似乎很公平。但仔细一想，莎莉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自己这边信息残缺不透明，资金与这群联盟起来的贵族相比并不算不富裕，光是这两个致命缺陷便足以让她彻底处于极端劣势之中。
　　拒绝？
　　莎莉目前还根本没有否决一切的地位，“拒绝”的话只要说出口，那这片矿绝对彻底和自己无缘，而自己费这么大劲来到达文西领地的目标，也将彻底无法实现。
　　所以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并将目光求助似的望向了罗迪——可后者正在宴会场地边缘和那位木精灵谈话，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莎莉的困境。
　　“一个小时后我们会直接在这里举行拍卖会，所有人都会在旁围观，有资格参与竞拍的领主名单在这里，希望……莎莉公爵今晚能有预期的收获。”
　　安如子爵递出了一张羊皮纸，他笑的很诚恳，可目光中的戏谑却已然遮掩不住，让莎莉烦闷异常。
　　宴会此时预热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乐队拉的音乐从舒缓的协奏曲改为舞曲，这代表整场宴会即将进入“引舞”阶段——通常而言，“引舞”是由宴会中地位最高者开启，所以在乐声响起的时候，大多数人将目光投向了这位艾弗塔的领主……
　　莎莉本就心情不好，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对跳舞根本没有兴趣，此时开口便准备推辞，哪知话还没说出口，塞纳子爵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位王国南部影响力最大的贵族继承人风度翩翩，单论“形象”可以说完爆在场的其他所有年轻才俊，显然，他在贵族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塞纳的出现好似众望所归，那些原本蠢蠢欲动准备的其他贵族也立刻息了邀请莎莉跳舞的念头。塞纳环视四周，轻轻理了理那身极为夺目的冰蓝色礼服，微翘的嘴角上多了一分不加掩饰的得意。
　　“塞纳·莱克斯里奇·冯·米尔诺，不知是否有幸邀请您——美丽的艾弗塔领主——一起开启这场盛大的宴会？”
　　绕口而繁杂的词汇是贵族相互恭维的必修课，塞纳对莎莉这种位高权重而又美丽的女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从第一眼见到起心中便起了各式各样的念头。不过此时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非但没有用“吻手礼”来示好，反而规规矩矩的行了弯腰贵族礼。
　　对于一般贵族少女而言，如此优雅的年轻人必然是舞伴的首选，可塞纳却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成功的。
　　莎莉不出意外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就不跳舞了。”
　　连一句多余谦辞都没有的回答很是生硬，不过塞纳城府不浅，他脸上的微笑不变，立刻回道：“如此盛大的宴会，恐怕还没有谁敢说有资格跳第一支舞吧？说句斗胆的话，以莎莉公爵的美貌与智慧，恐怕是在场唯一能够胜任的领主了。”
　　不声不响的逼迫让莎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个外地领主儿子跑到自己的领地上耀武扬威，这根本就是在打脸，但看对方这副模样，恐怕直截了当的拒绝已经无济于事……
　　这便是年轻领主威信不够的缺陷：若是莎莉有父亲安格玛的一半威势，此刻那里还容得这种角色在自己面前蹦跶？
　　现场的贵族们颇有意味的望着两人，谁也没打算出来劝阻……显然，大家都在等着莎莉出丑。
　　可就在两人面对面沉默之际，一句话语却突然打破了僵局。


第473章　失落与狂欢
　　“唔……借过一下，这里有封霍利尔城的紧急信件，公爵大人您最好看一下。”
　　“哈？”
　　四周一片哗然，这种局面可不是谁都能插一手的，谁现在坏了塞纳的好事，那谁就要承担他的怒火——不过当贵族们看清来人后，却又集体怔了一下……
　　因为打断塞纳的，正是罗迪。
　　莎莉并没有因为这种救场而松了口气，相反，她却为罗迪主动跳出来“吸引火力”而担忧异常——不过罗迪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理也不理四周那些贵族，径直来到莎莉面前后把一张羊皮纸递了过去：“是提图斯骑士刚刚拿过来的，说是紧急事件。”
　　其实这是罗迪结合娜塔汇报的一切临时写的几句话。
　　“知道了。”
　　莎莉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有些凝重起来——而旁边塞纳子爵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逼迫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莎莉这次拿出的理由让塞纳无法再胡搅蛮缠下去，所以他退了一步笑道：“公爵大人日理万机，难得休闲放松的时候还要处理这些事物……实在是我们的楷模。”
　　看到塞纳的姿态，四周的贵族们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接下来便没有人再提让莎莉引舞的事情，人们自然的开始寻觅舞伴开始跳舞，宴会的气氛也随着舞曲的响起渐渐从凝重中平复下去。
　　莎莉借机拿着信件走向一旁翻阅，而正准备离开的罗迪却不出意外被塞纳开口叫住：
　　“这位就是闻名卡伦王国的罗迪男爵吧？百闻不如一见，你的那些事迹我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塞纳迈步来到罗迪面前，他的个子比罗迪稍高，说话的时候目光平视，焦点根本没有放在罗迪身上。
　　“哦。”
　　罗迪点点头，“塞纳子爵威名远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实在是荣幸。”
　　“一直听说你和莎莉公爵关系密切，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虚言？”
　　塞纳的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客套，此时更像逼问。
　　罗迪定了定，目光不经意间的看了一圈——四周若有若无的目光基本都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在他们眼中，自己这个不知名的男爵与大名鼎鼎的塞纳恐怕是天壤之别吧……
　　“虚言不虚言我不知道，这都要看莎莉公爵自己的意思了。”
　　“呵……嘴上倒是不愿服输，王国里的这点事情谁不清楚？你以为守着一座废墟就真把自己是贵族了？”
　　对于罗迪，塞纳讽刺起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对方没后台，没联盟，唯一要担心的莎莉也即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此时对方竟敢和自己耍嘴皮子，真是有些不知死活。
　　“贵族的意义……难道只于手底下领土的大小好坏？”
　　罗迪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呵，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种‘为了领民’、‘为了王国’的空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去哄骗女人吧。”
　　塞纳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聊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毕竟踩蚂蚁这种事，别人看了也不会觉得自己厉害不是？
　　所以他根本不等罗迪再说什么，轻笑一声，扭头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开了。
　　而被直接无视的罗迪则撇撇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的回了角落里。在别人为着跳舞的事情而相互攀谈时，他却开始拿着一份份食物大快朵颐起来……
　　“嘿，凯瑟琳，你看那个土鳖……我猜他在领地肯定没吃过什么可口的饭菜。”
　　“怎么？你这么愿意注意他，那你倒是去约他跳舞啊。”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笑话，呵呵呵——”
　　笑闹着的闺蜜们去邀请别人跳舞了，而刚跳完一段舞的凯瑟琳则准备休息片刻。她目光扫了一眼那位“土鳖”，心中鄙夷的同时却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一个与贵族圈格格不入的家伙，是怎么成为王国男爵的呢？
　　比“色相”他比不过那些小鲜肉，比权势更是无从谈起，真想不通啊……
　　随即她又有点气愤：这么一个人人避之的“垃圾”，刚才竟然还鄙视了自己，真是可恶！
　　宴会在音乐声中慢慢进行着，待过了一小时后，舞池中的人便渐渐少了下去，没多久，便有一群仆役将一个巨大的沙盘缓缓推了过来，长宽六米有余的木台上按比例将科恩山脉的外貌拟了出来，上面林林总总标出了近二十处矿洞的标记，在六盏魔法晶石驱动的大灯下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由十三位艾弗塔领主策划的“富瑟银矿拍卖会”，就这样张扬却又匆忙的拉开了序幕。
　　帕尼尼男爵首先出面，为大家讲解了这次拍卖会的内容后便直入主题，将五十多块“稀有瑟银”拿给在场的贵族们观赏——当然，这种行为更多的意义在于炫耀。
　　塞纳子爵并不参与拍卖，他找了一处极佳的观景位置坐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莎莉，嘴角总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四周总有围上去搭讪的贵族少女，他倒都会礼貌的交谈几句，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子爵显然是对那位艾弗塔领主兴趣更大一些……
　　“怎么，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罗迪正低头尝着梅尔河特产的鱼子酱，闻言抬头，发现说话的竟然又是那位身姿妖娆的凯瑟琳小姐。
　　“拍卖会本来就不需要我参与，当然只能看着了。”
　　他应付一句，继续吃。
　　凯瑟琳本来不想理会罗迪，但看他这幅淡定样子却总有些沉不住气，便有了刺两句的冲动：“啧啧，眼看着公主落难，骑士难道不该挺身而出？你在这里做个缩头乌龟真的好么……”
　　话正说着，那边的第一轮拍卖已经开始。很显然，这些联合起来的贵族们根本不打算给莎莉任何反应时间……
　　“第一批十座银矿，起价五万金币——以领地地契或其他物品可以抵价，开采时间……”
　　管家模样的家伙宣读着拍卖的规则，形单影只的莎莉在这群贵族当中显得脸色苍白，目光闪烁。
　　“六万五千金币！”
　　“七万两千！”
　　“戴克男爵获得了第一座银矿的归属权，希望你能在这里挖掘到更多的财富……”
　　“第二座……”
　　伴随着四周贵族们的惊叹声，银矿并不算高的价格飞速拍了出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便知道这其实是早就计划好的买主，而那位被算计的最深的莎莉公爵，已经气的浑身颤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才十八岁吧，这群家伙也真是的，欺负一个小女孩有什么意思。”
　　凯瑟琳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继续出言刺激着罗迪——她就是想看看这个一脸淡定的家伙如何撑得下去。
　　可让她意外的是，罗迪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反应，放下了鱼子酱，他开始品尝一瓶刚开的果酒，望向拍卖场的目光平静异常。
　　甚至……饶有趣味。
　　而不远处，第一座富瑟银矿因为安如子爵报价极高而导致莎莉竞拍失败，公爵的失利引起周围一片嘘声——当然，所谓的“嘘声”其实和欢呼差不多，似乎大家都希望看到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的样子。
　　“帕尼尼他们早就把这些策划好了，现在报价再高，最后获利的还是他们，这位公爵还是太年轻啊……”
　　“身为领主，竟然能走到今天这般孤家寡人的地步，真是自取灭亡。”
　　到了现在，不单凯瑟琳，四周原本窃窃私语的贵族们也开始变得不加掩饰起来，声音之大仿佛故意让罗迪听见似的——不远处的塞纳子爵很有风度的去问莎莉需不需要资金帮助，却被莎莉冷脸摆手拒绝。
　　“啧啧，我看她如果明智点，直接嫁给塞纳子爵也不是坏事，至少领地领主的名分还能保住，同时势力也能稳定下来……”
　　凯瑟琳仿佛和罗迪卯上劲了，摇着扇子问道：“你说她是不是傻，天天朝边境投那么多钱和人力物力，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了干什么？”
　　“唔，你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凯瑟琳小姐。”
　　罗迪仿佛终于有了说话的兴致，他拿起一枚樱桃塞进嘴里，轻声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确没人想做。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呢？”
　　“笑话，危言耸听的事情我早就从吟游诗人那里听腻了，你这种论调拿去忽悠那些农夫还行……呵呵呵呵。”
　　凯瑟琳的嘲笑丝毫不加掩饰，旁边她那几个一直悄悄关注这边的闺蜜也是跟着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她们却觉得有些笑不下去——因为罗迪依旧在吃樱桃，并且望向她们的目光……明显带着一种怜悯。
　　“恭喜莎莉公爵，这座银矿虽然没有发现瑟银，但依旧是这些矿坑中出矿率最高的……”
　　远处的贵族们稀稀拉拉的鼓起了掌，然而二十来座矿坑最终只拿到其中两个最不出众的普通银矿，这种收获，对于一位公爵而言只能算是“耻辱”。
　　换句话说，安如子爵等人的计划十分成功——其结果甚至比他们事先预想的还要好。
　　莎莉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羞愤与怒气，那种压抑着一切的阴沉表情让她看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在所有的矿坑宣布拍卖完毕后，这位公爵起身便走，仿佛逃离一样在帕尼尼等人戏谑的目光中离开了会场。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凯瑟琳冷笑着丢下这句话，却没想到罗迪只是低头继续拨拉着一块已经冷掉的牛排，轻声回道：“我？我只想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笑了笑，随即起身离开了会场，看样子好似是跟着那位公爵一起走了。
　　“到这种时候还装模作样，切！”
　　凯瑟琳撇着嘴离开，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闺蜜们的圈子中，继续聊起了那些毫无营养的八卦话题……
　　宴会内的贵族们仿佛根本不在乎最高领主的离去，相反的，属于他们的狂欢，此刻才刚刚开始。


第474章　狩猎开始
　　莎莉在拍卖会上的失利，恐怕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整个王国的笑谈。那些午夜时分醉醺醺离开会场的家伙们始终谈论着她在安如子爵算计下洋相百出的模样，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贵族，此时也为着莎莉的弱势而有了自己的决定。
　　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艾弗塔领地格局，即将彻底改变。
　　安如子爵、博拉奇伯爵和帕尼尼伯爵几乎彻夜狂欢，而始终盯着莎莉的塞纳则不忘让人去这位公爵的临时庄园问候一声——他当然不是想靠这种手段来追求莎莉，这位子爵的计划很周全：父亲和“蝮蛇十字”商量着要给莎莉一些教训，等他们教训完了，自己自然就可以借着“英雄救美”的机会走入对方的生活之中，所以……好印象是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等莎莉认识到自己的优点时，一切想得到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认情圣的塞纳对此期待万分，在得知“蝮蛇十字”行动小队抵达、一切都如预想般发展后，他一脸得意的搂着舞会上认识的一位贵族少女回了庄园，酣战半宿后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昨夜酩酊大醉的贵族们才陆续起了床。
　　“游猎大会”的主要目的自然是去森林中享受狩猎的乐趣，对于大部分贵族而言，拿着武器、穿上皮甲可是在女人面前展示魅力的绝佳机会，因而在洗漱一番后，这些大腹便便的贵族老爷们便在仆人的帮助下将那些纹饰华丽的皮甲扣在身上，努力吸着肚皮骑上马后，一路挺着胸，像骄傲的公鸡般在私兵的拥护下朝猎区行去。
　　达文西森林的边缘距离帕卡罗城只有五公里，贵族们知道这并非以往做做样子的打猎，所以为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因此，正午的时候，猎场入口处已然因为大量猎犬的吠声而嘈杂一团。
　　此时一队队私兵们更像是为了展示和衬托主人身份而存在的，他们整齐华丽的装备、飘扬旗帜上的家族徽记乃至身上猎弓、长剑和皮甲，都成了相互攀比的目标。
　　而在这一项上，塞纳子爵再次拔得头筹。
　　身后有王室撑腰的米尔诺家族自然能搞到许多贵族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此时这些私兵身上的“秘银轻铠”，便彻底成为了傲视全场的存在——这种铠甲防御能力强于皮甲，重量轻，虽然比不上真正镔铁打造的重甲，却因为材质珍贵而很少有人装备得起。小贵族的秘银铠甲能当“传家宝”代代相传，可在塞纳这里，却只是仆人的标准配备罢了。
　　“听闻塞纳子爵年纪轻轻箭术便有极高造诣，伯根领地说起狩猎水准，谁不会提上一句‘米尔诺家族的好小子’？这次可要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留些面子才是……”
　　“哪里哪里，狩猎哪里是靠箭术就够了？我这点本事还入不了各位的眼……”
　　相互吹捧的话语此起彼伏，大领主有大领主的圈子，小领主有小领主的圈子，不过所有人都会时不时的望向一侧——
　　他们都在怀疑……那位年轻的公爵是否禁得起昨夜的打击。
　　而让某些人失望的是，莎莉今天并没有怯场，而是以一身猎装的形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换了一身白灰相间皮甲的她气势十足，那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