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领主-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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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的政治结构还很原始，总体而言还没有出现真正全面而系统的情报机构。罗迪对这一点认识的很清晰，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打算构建出忠于自己的情报部门，无论是种田发展闷声发大财还是全面开战，情报永远是重中之重。
　　“可是眼下埃尔森城的人手……不是很够。”
　　“我不是早就开始让人去寻找人才了么，以后慢慢会有的。现在先由你来牵头成立部门，我告诉你方向和纲领就好。我记得泰夫林里应该还有几个适合这个工作的人选，不过他们没来？”
　　罗迪望向了路德，后者有些窘迫的点头：“总有些不愿意干活的人……”
　　“没事，饿他们几天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你记住，在埃尔森城，永远不会天上掉馅饼。如果自己不努力，饿死我都不会管，明白了么？”
　　路德恭敬的点头应下，罗迪转而道：“加入情报部门需要签署协议，薪酬目前是每个月60银币，以后出外勤会有补贴，完成特殊任务也有奖励，只多不少，同意的话现在签字，我把第一个月的薪水提前预付。”
　　诺拉对此自然连连点头答应，她现在可是知道罗迪的地位有多高——对方不但是这么大一座城市的主人，更拥有一支强悍的军队……就算罗迪不问，她内心也没觉得自己有拒绝的余地——不过想到罗迪还专门询问了自己的意愿，诺拉又觉得这种被尊重的感觉令她晕乎乎的。
　　罗迪让路德把协议翻译了一遍，诺拉进入的是情报部门，这直接就是一份终身制合约，同时还包括了“保密协议”，不过这么多条框的背后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优待——薪水、福利、假期和住房一应俱全，诺拉现在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知道自己进了一个什么样的部门。
　　哪怕现在这个部门还只是理论阶段，连个办公场所都还没圈出来。
　　随后罗迪示意路德可以带着诺拉先回去，两人临走时他不忘补充道：“对了，所有泰夫林无论工作没工作，晚上都有布林加语课程要学，时间地点我会让人通知你，到时候一个人都不能缺，明白了么？”
　　“保证完成任务，城主大人。”
　　实验室的大门关闭，罗迪坐回了扶手椅。发现卡米拉有些出神的望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卡米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在盯着罗迪看，不好意思的扭过脸：“我只是好奇……你说你原来只是个斥候，可现在看起来，你的认知和眼界却比那些贵族还要广得多。全民开课堂普及文字教育，这种事其他贵族根本不可能去做的……”
　　埃尔森城目前已经开办了两所学校，一所是针对平民“基础教育”的“埃尔森初等学校”，教授文字和简单的数学。一所则是“埃尔森魔法学院”，用于培养有天赋的魔法师。
　　前者不但免费，更在每次课堂结束后提供免费晚餐——不过只有通过课堂考核的人才能吃到。同时课堂四周还张贴了告示，招聘会书写文字的人进入刚成立的“市政厅”作为文员，薪水远比种地高得多。
　　既有可以果腹的食物，又能借此寻找薪水更高的工作，所以前来“埃尔森初等学校”的人数一直不少。虽然有超过一半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在三堂课后选择放弃，但最终依旧有一大批人渐渐学懂了文字，并拥有了基本的数学知识。
　　“因为多数贵族自己脑子都不太好使，你想想，他们自己垄断了知识的传播，结果造就领地里一群文盲，文盲除了种地还能干什么去？”罗迪说得浅显，实际情况当然不止如此，但分封制度和低下的生产力却是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他没有和卡米拉谈论对制度的看法，而是强调道：“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埃尔森最缺的就是两种人。一个是兽人那样的苦力，为我们的发展基础建设，另一个就是拥有知识的人才……”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感觉你的想法要实现的话，我一个人可管理不过来。”卡米拉作为整个城市的管理者，现在内心无比好奇罗迪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改变。她感觉埃尔森城未来一定会成为整个王国的核心，不单因为这是高精灵最璀璨的文明遗产，而是因为罗迪那一个个愈发颠覆的想法。
　　聪慧如她，已经从眼下的政令中感受到了巨大影响力的冰山一角。
　　“接下来……战争结束以后首先恢复生产，同时——你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报纸’么？”
　　……
　　“不可能？穆尔，你竟然告诉我这不可能？”
　　查理二世拿着手中的几张信件，差点直接拍桌子。
　　也亏着这里是他的书房，这般失态的表现才没有被其他贵族看到。查理二世一直以城府深厚自居，可是当他听到穆尔拒绝了自己对艾弗塔发起战争的提案后，终于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
　　“艾弗塔被兽人冲击后兵力大减，现在他们的主力部队又都聚集在西北侧，东部防线一片空虚，怎么就不能现在攻过去？穆尔，你是被兽人吓破了胆吗？”
　　“陛下……”
　　穆尔伯爵低头认罪，他知道查理二世动怒的时候尽量少说话，不然双方都可能下不来台。不过用隐蔽的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米尔诺，穆尔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位皇帝定然是被不透明的信息迷惑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痴迷于收复艾弗塔呢？


第583章　皇室变动
　　但到了这个地位，当场指责米尔诺又拿不出证据绝对是白痴行为，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等查理二世消了气再说。
　　此时查理二世发怒完全是因为心理落差太大。他最近几乎天天都在思索着收复艾弗塔的计划，心中已然无法去考虑其他事物。地图上那片广袤的地区是让人如此痴迷，可终于等到穆尔伯爵返回王城，他却得到“当下不宜再动兵戈”的答复！
　　喷香的牛排都烤好端上来了，叉子还没落下去却又让人端走了——查理二世的感受大抵如此。不过他也明白穆尔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在抱怨了几句后，他还是深呼吸调整了心态，问道：“说说原因吧，但愿你能说出足够的理由来。”
　　“是，陛下……这次战斗，兽人明显因为特殊原因实力发生了变化，所以导致步兵骑兵损失严重……”
　　“等等，你说的实力变化是什么变化？”
　　查理二世有些不耐烦，他觉得穆尔伯爵完全是瞎找理由搪塞自己。而穆尔哪里知道兽人变化的原因？他解释自然语焉不详，让查理二世颇为失望。
　　“还有别的原因么？”
　　“还有就是后勤问题……和兽人打这一次已经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这还是在距离城市近的情况下，后勤压力并不大。可如果朝艾弗塔进发，就要从伯根领地一路向西，一边走一边征粮食，同时要把补给线建立起来，可是伯根领地刚被兽人劫掠过，沿途的村庄和城镇被毁了很多……”
　　这话说得有些诛心了，因为米尔诺从来没跟查理二世提过伯根领地的损失，他只是上报的信息中说“村庄遭到劫掠”，瞎报了几个伤亡数字，只字未提粮仓被抢被烧、人口大量损失的惨状。
　　穆尔本来不想提这些，但如果真的进军艾弗塔，这又是的的确确摆在眼前的问题，不说也得说，否则查理二世真让他带兵去打，上万人的粮食从哪里搞？
　　听他这么说，查理二世扭头望向了米尔诺，后者赶紧回到：“兽人劫掠了伯根领地没错，不过这些粮食还是能运出来的。”
　　查理二世是主战派，米尔诺就要坚决的站在皇帝这边。如果现在他打了退堂鼓，皇帝以后哪里还敢重用他？
　　政治上有时候就是这样，被逼到墙角的时候必须站出来，哪怕米尔诺知道现在伯根领地想挤出粮食来很难，那也要勒紧裤腰带咬牙顶上——这是立场问题，不是行不行的问题。
　　“还有其他理由么？”
　　“额，还有就是……兽人部队已经从艾弗塔撤军了，如果他们现在转移兵力，我们的进攻难度会很大。”
　　“什么！？”
　　查理二世直接站了起来，脸色阴沉道：“谁和你说的？哪里得到的消息？”
　　米尔诺额头瞬间渗出了汗水，这消息他其实一早就收到了，但为了能让查理二世继续推动战争，这条军情从昨天晚上就被他按住，始终没有送到皇帝的书桌上。可是米尔诺没想到这种时候穆尔会挑明这个问题——两人之前虽然互相都看不顺眼，却并没有明着对抗过，但现在这般泄露消息，显然是打算和自己撕破脸了！
　　米尔诺心中恨不得穆尔现在马上暴毙身亡，他多说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导致自己万劫不复。但仇恨的背后，米尔诺却早已失去了冷静……如果是其他问题，他一定会思考一番穆尔为什么不惜和自己撕破脸也要去劝阻查理二世，可失去儿子的仇恨和最近的作战计划失败，都让他在“消灭艾弗塔”这件事上有了无法自拔的执念。
　　满脑子仇恨的米尔诺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了罗迪挖好的坑中。
　　罗迪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掉米尔诺？因为他在那时就知道这个皇室本质上就是毒瘤——想要切除毒瘤很简单，用精锐部队直接平推就是了。但武力征服整个王国会带来无数隐患。如果想要真正实现政治目的，罗迪就永远不能主动宣战。
　　如果发生权力变革，平民和大部分领主需要的不是踩着他们上位的新国王，而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
　　如何达成这样的目的？很简单，让皇室在贪婪和仇恨中迷失自我就可以了。
　　米尔诺只是罗迪所有计划中的一小环，他原本打算利用更多手段去潜移默化的影响查理二世，却没想到……自己当初买下的这个“炸弹”，竟然在此时就彻底引爆了。
　　“兽人从艾弗塔撤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穆尔伯爵，我希望你能就消息来源做出一个解释！”
　　米尔诺一脸严肃，显然是要穆尔给个说法。后者原本以为查理二世知道这个消息，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立刻就明白了缘由，内心顿时涌起一股寒意。
　　强行将陛下蒙在鼓里，米尔诺到底想干什么？
　　米尔诺原本也不算是权臣，只不过在最近才成为了查理二世最信任的贵族。可就是这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将势力渗透到这般地步，甚至让查理二世……
　　穆尔伯爵想通这一切，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两难的抉择中：是继续揭露，拼死劝阻；还是就这个台阶直接推说不知？
　　他抬头看了一眼额头青筋暴起的米尔诺，又转头望向了一直以来效忠的查理二世，缓缓道：“恕我冒失，陛下，这消息我并未确认，只是部下从贩夫走卒那里听来的。我——”
　　“所以你找了这么多理由，竟然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
　　查理二世呼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我知道你领兵作战很疲惫，这次就不用你去了。”
　　只字不提其他，直接让穆尔退场，这种姿态所带来的信号已经再明显不过。穆尔伯爵知道自己已经从埃尔森皇室的权力核心剔除，心中也是不住叹息——可他远比查理二世果决，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便立刻接受了现实：“陛下万岁。”
　　他后退几步，转身便走，再没有丝毫犹豫。
　　为皇帝效忠，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如果这位陛下走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穆尔并没有跟着一同殉葬的打算——索隆大军在自己面前冲过的那一幕已经让他意识到……能面对这种敌人还能滴水不漏的艾弗塔，远比查理二世想象的强大得多。
　　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他不会带着手下的军队去送死。而作为合格的政客，他同样做出了所有贵族都会做出的选择。
　　毕竟，没有谁愿意真的去当炮灰。


第584章　余波
　　而此时查理二世的书房内，米尔诺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当穆尔被查理二世踢出圈外，那眼下权力核心圈真正值得器重的，便只有自己了！
　　以米尔诺对查理二世的了解，这位皇帝定然会很快扶植起另一位贵族来制衡自己，可眼下在面对艾弗塔的问题上，却再也没有人阻拦了。
　　“你接替穆尔的位置，去统计一下能出战的贵族，把作战计划尽快交上来。”
　　查理二世心情不佳，交代几句后便让米尔诺退下。他也知道穆尔不会无的放矢，拿没消息来源的谣言劝阻自己？如果一位伯爵就这种水平的话怎么可能打那么多胜仗？
　　他唤来内侍，让人去打探当前艾弗塔的消息，不过反馈的内容却让他发现到米尔诺说得并没有错——“这个什么罗迪竟然说自己杀了亡灵十万军队，还干掉了奥古斯丁？这种牛皮吹出来真有人信？真当我傻啊……”
　　他扔掉了那些信件，决定对这种信息再也不去理会。
　　反正任务已经交给了米尔诺，艾弗塔这么虚弱的情况下，想要打下来怎么看都没难度，自己等着捷报传来就行了。
　　……
　　埃尔森城实验室内，闪烁着应蓝色光芒的法阵正映射着一幕幕不同地域的画面。
　　对于预言系魔导师而言，远距离探查没有被法阵保护的地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在罗迪离开埃尔森去往塔斯曼之前，胡迪尼就多次对塔斯曼的地势进行过探查，并在比对分析后为罗迪标示出了哪些堰塞湖可能导致溃堤。
　　当初他还没搞懂罗迪这么做的具体缘由，哪怕是听他说要对付亡灵，也绝对没有想过罗迪真的能通过溃堤方式干掉十万亡灵大军。
　　罗迪凯旋归来后首先便在昨晚召开了庆功宴，不过会上都是索德洛尔、卡米拉、阿卡莎这般核心圈子在交谈和庆祝，胡迪尼虽然被罗迪数次提名感谢，却也知道这种时候也没必要上去抢风头，找了个理由便提前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胡迪尼思前想后，忽然发现自己对罗迪态度上有了一些说不出的转变，他找不出原因，半夜又睡不着，便起身再度施法，观察起了此刻已经陷入乱局的塔斯曼。
　　法阵中的画面此时锁定了一座城镇。
　　无数人类正在敲敲打打、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建设。细雨中工作的人类满脸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笑容，他们谈论的话语都离不开“库尔卡大人”这个称呼，显然“反叛军”不但推翻了亡灵一直以来的统治，还让原本“羔羊”内部的稳定被打破——那些被亡灵控制的高层贵族一个个失去了后台，乱作一团的同时被库尔卡趁势领兵挨个收服，到了现在，他们这群原本的“星星之火”已经彻底有了燎原之势，无声无息间已经占据了塔斯曼原本“羔羊”统治区域的三分之二。
　　显然，完成对全部人类的整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法阵中的场景再变：阴森的房屋中，换了一身得体衣饰的“觉醒者”首领达斯科正襟危坐，与面前一位头发苍白的亡灵低声交谈着。这位贵族面容苍老，身上穿着象征伯爵的蓝黑色长袍，谈话的内容不外乎围绕着“觉醒者”在未来会支持哪一位大贵族等等……
　　显然，亡灵统治阶级的裂痕已经开始显现，奥古斯丁数天没有出现，基本上所有人已经确认他死亡，而后这群贵族势力不约而同的开始各自抱团站队，并因为不同的政见而开始了争辩与争斗。
　　“觉醒者”原本是塔斯曼贵族阶级的敌人，但是在这场纷乱的政治斗争开始后，他们便立刻成为了不少势力拉拢的香饽饽——达斯科作为领袖，最早的政治目的不过是追寻自由和推翻奥古斯丁的统治。
　　可现在奥古斯丁死了，所谓对“自由”的追求，也渐渐变了味道……
　　站的位置高了，想要的也就会更多。个人的政治诉求也会渐渐被“集体”所扭曲——所有加入“觉醒者”组织的亡灵本质上都认为自己是人类，在内心深处，他们和塔斯曼原本的亡灵站在了对立面。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开始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自己才是真正正统的亡灵，而那些被洗脑遗忘所有的家伙，根本就称不上是亡灵。
　　现在他们还只是少数，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当新的亡灵苏醒程序被改变、越来越多的亡灵拥有生前记忆时，“少数派”或许便会走向“多数派”——不过现在，达斯科等人的存在就像是一根棍子，将本就失去秩序的政坛搅得愈发混乱……
　　胡迪尼将目光从法阵上收回。即便以他的魔力，长时间的侦测和分析也有些吃不消。但这一轮施法下来，他却更加清晰的看到了罗迪此行导致的后果。
　　一个人，带着一支百人队伍，硬是依靠充分的准备、精准的情报掌握和应变，把一个已经做好侵略准备的国家打折了四肢、砍掉了脑袋。
　　这种事情听起来都是天方夜谭，却又是实实在在发生着的。胡迪尼现在才明白，自己之前对罗迪的尊敬，其实只是尊敬埃尔森城强大的魔法文明；而现在……他是真正对这位手段可怕的领袖产生了敬畏。
　　非常人行非常事，既然决定和罗迪站在同一辆战车之上，胡迪尼明白现在自己其实早就没了退路。要向前，就一起向前，既然合作，大家就在共赢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胡迪尼这一宿想了很多，他对着面前已经结束施法的法阵发呆许久，又一遍遍的翻阅着自己之前在埃尔森城实验室写下的实验记录，不知不觉间却是发现窗外已然亮起了一抹鱼肚白。
　　没有睡意的胡迪尼叹了口气，他望了距离不远的城主府一眼，却是发现罗迪的书房始终亮着——这一幕让胡迪尼不由得感叹成功从来没有偶然，他总结了一下这一宿思索的种种想法，决定去和罗迪郑重谈一谈。


第585章　航空母舰计划
　　罗迪从来不是贪图享乐的人，所以庆功宴并没有像大多数贵族那般通宵达旦。其实按照惯例，这种大胜恨不得能让一位贵族连着吹嘘三年，但罗迪是个极端务实主义者，大家吃好喝好高高兴兴就可以了，埃尔森城这一年多来所有资源都投入在了军政上，罗迪真不觉的喝酒喝一晚上有什么意义，所以最终就让吃饱喝足的众人赶回了房间去睡觉，自己则拿起羊皮纸，开始将自己的技能挨个写下，并把天赋效果逐一排出，试图通过各种情形的模拟来确认自己当前最合适的升级方式。
　　不过很快罗迪发现他高估了自己，因为这次升级带来的经验值、天赋点和之前累计的强化技能机会看似丰厚异常，实际却难以抉择——狩魔猎人的等级提升可以极大地提高单兵作战能力，但实际上罗迪现在已经成为一城之主，同时还是内阁首相，以后单枪匹马作战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而“元素召唤师”则涉及了法师职业，能让罗迪在学会施放更多法术的同时对整个世界的“规则”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罗迪觉得自己对法系职业的认知还是有些片面，他想来想去，决定和胡迪尼探讨一下再说——只是他没想到，【地图栏】正好显示胡迪尼来到了府邸门外，于是他欣然把对方迎了进来。
　　当然，除了法师职业问题以外，罗迪早就有了一些另外的话题想要和这位接下来着重合作的魔导师商谈，所以他直接邀请胡迪尼一起共进早餐，并在饭桌上开门见山的聊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艾弗塔的局势已经趋于平静，不过战后复原的工作我还要十来天的时间主持一下，毕竟接下来艾弗塔的战略重心将向东部转移，而我与您及拉西曼王国的合作，也会围绕着这些展开。”
　　罗迪把新鲜的果酱涂在了刚烤出炉的面包上，他其实挺喜欢中国人在饭桌上谈一切的习惯，至少在吃饭的间隙双方都有足够的缓冲时间去思索话语的内容。此时胡迪尼显然注意到了罗迪话语中的细节——他把“拉西曼”和自己分开来说，其背后显然意味着合作层次上的不同。
　　“至少我目前还是‘拉伯蒂尼’号的舰长。”
　　胡迪尼的回答也是颇有深意，无论拉西曼王国议会如何削减他的权利，但天高皇帝远，很多操作对于他这位舰长来说都是可行的。
　　罗迪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于是举起温热的牛奶，微笑道：“和拉西曼王国的贸易清单已经敲定，不过我决定把钴蓝矿石从单子上划去。转而以私人名义赠送给您，第一批钴金矿石总质量一吨，胡迪尼法师，您觉得如何？”
　　“我……咳咳咳，等等，一吨？”
　　胡迪尼差点被刚吃进去的鸡蛋噎住，他有些失态的捶了捶胸口，好半天才顺了气。一吨钴金矿在拉西曼的价值能让整个议会都能打破脑袋，不过他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罗迪的用意：如果一切都是“公对公”，那么交易大批钴金矿功劳定然会被那些政敌毫不留情的瓜分，可如果是“赠送”给胡迪尼私人的物品，那么拉西曼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名义上逼迫他交出这份财产。胡迪尼再怎么被议会政敌打压，那也是堂堂正正的魔导师，绝不会出现“被上交国家”的荒诞戏码。
　　而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逆境中第一时间拥有话语权和主动权。
　　“我想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城主大人。”
　　胡迪尼起身就想行礼，却被罗迪抬手制止：“胡迪尼法师永远是埃尔森、艾弗塔乃至卡伦王国的好朋友，不是么？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我们已经有了许多魔法技术上的深度合作，一吨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