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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领主-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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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是我一直生活的艾弗塔么？
返回埃尔森城后的克伦有些魂不守舍，这一天的闲逛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撼，不过有些意外的是晚饭后他终于得到了城主罗迪会见的通知。
克伦有些紧张的洗了把脸，努力把衣服的褶皱抚平，在确认形象还算整洁后在卫兵的带领下穿越了内城门，和另外七位同样被罗迪找来的家伙们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城主府。
克伦见到过很多城堡或庄园，无论他们有多豪华，天黑之后给人的感觉都是昏暗而阴森的。可是走入府邸的走廊时，他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明亮的仿佛白昼——天花板上照明的法阵有着繁复的高精灵花纹，令一同来到走廊的家伙们啧啧称奇。
另外七人穿什么装束的都有，因为他们比克伦来到埃尔森城的时间早一些，似乎已经相互之间算是熟识，从他们聊天时的话语中，克伦能大概猜出他们原本的职业——有原本在酒店当酒保的，有在铁匠铺打了五年铁的，还有某某药剂师名下当助手的……听起来千奇百怪，也不知道城主大人为什么要找这些人。
他们并没有一股脑进入会客厅，而是被侍从安排坐在走廊处的长椅上挨个等候，被叫到名字的人便进入会客厅和罗迪面谈。克伦看着前面这些人一个个忐忑的进去又面带喜色的出来，因为不熟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听他们简短的话语中提起了“兵工厂技术总监”、“药剂成分研究员”、“城市巡防队队长”之类的字眼，然而克伦实在搞不通这些从未听说过的职位是干什么的，而就在他疑惑时，前方终于点到了自己的名字。
克伦理了理衣襟，无论现在多么落魄，身为贵族的派头还是要有的。他走近会客厅，先是看到了穿着红袍于书桌前书写东西的“守护者”卡米拉，随后便发现坐在扶手椅上那位正冲自己招手的年轻人——他赶忙行礼，却听对方道：“是克伦男爵吧？来，坐下聊聊。”
虽然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但他发现自己在气势上真的和对方没得比：眼前这位城主可是踩着尸山血海走上如今地位的，那笑容背后的血腥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扶手椅前，挨个回答起了罗迪的问题。
第612章 城管与考试
姓名、身份、家族背景，这种问题属于意料之中。可随后罗迪的话语全让克伦有些发懵：“我认为你在管理上挺有才华，如果没记错的话，家族内的一切资产和运行方式你并没有全权委托给管家，而是亲自进行了一系列改进和细化，对吧？”
这话问的克伦有些傻眼。他的确如罗迪所说那般自己抓了领地的管理权，因为在他看来那些管家既贪便宜又喜欢应付事，很多时候命令吩咐下去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所以他干脆自己完全接管，并且做的还算不错……可这种事他并没有对外宣传过，自己的领地又在战争中被糟蹋的差不多，罗迪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他没胆量去问这个问题，只是点头应是。
罗迪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邀请你来埃尔森城，主要是因为你在管理上的出色才能。所以我想聘请你成为我城市中的官员，负责城市内的税收、市民安全和治安等问题。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一定权限，薪水每个月30枚银币，提供住房，每月六个休息日，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内薪水打八折，你觉得如何？”
克伦张大嘴巴，一时间还难以消化这些讯息——不过罗迪知道这些概念让传统贵族接受很难，便拿出两份纸质合同交给对方仔细检查。这种契约性质的合同并没有克伦想象中类似“卖身契”一样的不平等条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公正，所以他在仔细咨询了自己需要负责的事务后痛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马上成立的‘埃尔森城市管理局’欢迎你的加入。现在局里人比较少，局长由我兼任，你是挂职副局长，需要手下的话，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城市内招聘，薪水标准我这里有一份表格，你自己衡量。”
罗迪起身送客，对着满脑子思考怎么完成任务的克伦道：“埃尔森城的建设会很迅速，希望你尽快融入这个角色。”
“我会的，城主大人！就是这个……什么局的名字是不是太拗口了？”
克伦对“城市管理”一词还没什么概念，倒是罗迪解决了他的问题：“没事，叫‘城管’就行了。”
“哦，好的，遵命城主大人！”
在对方离去后，一直没说话的卡米拉出声道：“你真的确定这些人好用？我怎么感觉他们自己似乎都没有想过要干你说的那些事情啊。”
“人都是有潜力的，他们在原本的岗位上有些屈才，所以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更能发挥他们的本领啊。”
罗迪笑着回答，其实刚才这些人都是他印象中卡伦王国较为出名的人才：去当兵工厂技术总监的理查德现在不过是铁匠铺的帮工，可在原本的历史中，他在597年已然成为名镇一方的宗师级铁匠；大药剂师安德此时还只是个药品采购员，罗迪的恶魔药剂未来可是需要这种人来配置才行；最有意思的当属现在还是个酒保的拉克希尔，这位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未来会是卡伦王国最有名的“黑道大哥”，说白了就是地下社会的龙头。罗迪让他去担任城防队队长，目的自然是为了整顿每个城市都会有的灰暗面——他不指望埃尔森城变成理想的乌托邦，但拉克希尔无疑能成为一位“干吏”。
其余几个目前不起眼的平民未来都是战争中头脑灵活、实力不错的军中勇将，罗迪把他们直接扔给了索德洛尔去调教，相信都能培养出不错的苗子来。
最后来的克伦名气更大，历史的轨迹上，他在查理二世的皇室班底里担任过两年大臣，是一群草包里面少数几个能做出政绩来的聪明人，所以罗迪先给他一个对内做管理的机会，先帮卡米拉分担一些繁琐的政务。未来如果他真的展现出了才华，未尝不能让他前进几步，甚至成为内阁成员。
“我看你还搜罗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家伙，连木精灵村庄都试图拉拢几个精灵来，怎么？府邸里缺侍女了？”
卡米拉面无表情的问着，罗迪嘴角抽了抽，感觉她最近脾气很不好似的，硬着头皮回答：“埃尔森的魔法研究部门还没有农业方面的，我成立农业部以后需要这些会自然法术的精灵来改善粮食的品种……”
卡米拉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正好合适呢？再说了，你找的这些人和职位缺口比起来还差得多呢，你如果去了拉西曼，我怎么办？”
“所以我之前普及教育并造纸的目的就在这里。”
罗迪点了点桌子上的一摞契约：“廉价的纸张让更多人学习到了知识，拥有知识的人通过竞争来成为管理层——这里面或许会有不少阻力，不过现在对艾弗塔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平民、农夫和贵族阶级之间那条狭窄的通道，让他们看到晋升的希望。”
卡米拉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她忽然意识到罗迪要做的事情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动摇了整个卡伦王国统治的结构！
“你想……在平民里进行选拔，然后来管理其他人，甚至贵族？”
“对，我管这个叫‘艾弗塔公务员考试’，”罗迪笑了笑，同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考试内容我会根据当前学校的教学进度出一个提纲，对了，为了确保所有人对艾弗塔的忠诚，考试内容还包括了一部分‘政治’内容。”
“政治？你是指什么？”
卡米拉感觉自己实在跟不上罗迪的思路，忙不迭的问道。
“让他们意识到……艾弗塔是全大陆最好最先进的地方，为艾弗塔做贡献是光荣的，成为艾弗塔管理层是值得骄傲的——这类东西我建议你去找军营里的卡特上尉，他比较擅长。”
罗迪满脸笑容：“其实换句话说，就是洗脑。”
……
“该死的！我们的报纸呢？为什么我看不到我要求发行的报纸？”
米尔诺愤怒的咆哮回荡在府邸中，让屋子里的仆从们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天来，他们明显感觉到以往和和气气的伯爵老爷仿佛得了狂躁症，一年前的米尔诺几乎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可是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的怒斥和吼声……
显然，这位伯爵大人的战事推进并不顺利，而他应对《卡伦时代》的策略也不太成功。
第613章 气急败坏
究其原因，在于成本。
第一期《卡伦时代》报纸投放量非常有限，因为所有报纸都用羊皮纸印刷，成本高昂，如果不是兽人进攻艾弗塔留下了太多用于后勤的羊群，估计罗迪都找不到足够的原料来投放。
因此米尔诺看到的第一期报纸，是管家从别处专门花钱找来的，因为整个城市一共也就出现了三四十张。
这份报纸让米尔诺怒火中烧，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般被动，于是在一个星期前找人以相同手法发行类似的报纸，名曰：《皇家周刊》。
上面的内容基本都是在驳斥《卡伦时代》第一期的内容，同时还歌颂了一下查理二世的伟大功绩——这自然讨好了皇帝，得到了不少嘉奖。
可米尔诺也为此掏了近千枚金币的发行费用——紧急抽调来的2000张羊皮纸连带着选取大量人员抄写报纸内容的报酬可不是小数字，要知道这个时代找壮劳力或许容易，找会写字的却难得要命。雇佣一群贵族子弟来抄写报纸绝对不是便宜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期《卡伦时代》的材质就变了。这种摸起来轻薄而颜色统一的报纸，管家只要出去走一圈，便能从认识字的居民和贵族那里见到它的踪影。
相比之下，《皇室周刊》因为抄写困难的原因，第二期刚刚出产了五百份，和对方超过五千份的发行量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
而没过三天，当第三期《卡伦时代》提前宣布发行后，这位管家终于意识到……某些东西，似乎从量变产生质变了。
整条街的所有人几乎都拿着崭新的《卡伦时代》——虽然其中大部分人拿它是为了擦屁股用——可不能否认的是这份报纸的普及程度已然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单伯根领地能见到的报纸数量就超过了一万份，这还没有统计王国其他区域，不过按照之前的经验，它的总发行量超过三万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发行《皇室周刊》从头到尾都是米尔诺在掏钱，为的就是要最大限度的减少这种报纸对贵族的影响——说白了，他的首要目标就是给贵族阶级看的，不是不想顾及平民，而是他根本没那么多资源去搞出这么多报纸来。
可是现在呢？来自艾弗塔的报纸仿佛不要钱一样倾倒在了王国的各个领地之中，造成的效果就是在牛棚里拉个屎，都能听到农夫们有声有色的谈论艾弗塔的城墙有多高、士兵的铠甲有多厚……
米尔诺有一种数千金币全都打水漂的荒谬感受——而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报纸内容上的差距。
《皇家周刊》上虽然尽量多的写了粉饰太平的文章，但内容实在花团锦簇，干货稀少。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一片字，真正有用的内容加起来还不到三句。而其他大部分文章则都是为皇帝吹牛逼，干脆连干货都没有，只剩下满篇形容词。
反观《卡伦时代》，每一期、每一篇文章都有着鲜明的观点和主题，佐以看上去真实可信甚至注明来源的数据，哪怕对文章不感兴趣，简单扫一眼也能从中获取大量自己不曾知道的信息。
而半个月过去了，《卡伦时代》在民众间的影响力已经初步显现，米尔诺队伍中又有超过七位贵族选择了退出，这就让原本兵力就不充裕的他差点成了光杆司令！
要知道他在五天前就宣布要让队伍启程出发了，然而队伍中的那些其他贵族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不走……一直拖到今天后竟然显现了要提前崩盘的预兆！
米尔诺如何不气？他怎么能想到这种写满文字的报纸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至少蝮蛇十字还站在我这边……”
他努力平稳呼吸，对着管家道：“给我准备行装，把所有能带的士兵都带上，看来我不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家伙是根本不打算挪动一步了。”
米尔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战争门外汉的行为有多愚蠢，他只是随口继续问道：“战争已经定性为‘征服之战’了，魔导师自然也会有出战的义务，我让联系的那些法师什么时候就位？”
这个问题让管家脚步顿了一下，他低下头，低声道：“老爷……我联系了所有的魔导师，可是他们……都说不出战。”
米尔诺皱眉回头：“他们有事可以不来，但派十几个学徒来助阵难道不行么？”
“老爷，他们的意思是……所有法师都不会参与这次战争，我问他们原因，说是刚刚和艾弗塔签订了一个什么什么协议，他们必须遵——”
“放他娘的狗屁！”
米尔诺甩门而去，脸色铁青的直接吩咐马车去皇城——他就不信了，这种临战时刻还和敌人签订协议的狗屁法师，到底有什么资格拒绝为国效力！
……
“快！快记录数据！”
魔导师克罗恩此时根本没有平日里严肃的神色，他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法阵上冒着白烟的冰晶，一边施法一边吩咐着四周实验室助手。
专注起来的魔法师都是顾不上时间流逝的，他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十八个小时，而从头到尾他只是喝了几口水，随便塞了两口面包——这般废寝忘食自然是因为眼下实验进展飞快，顺利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之所以如此，最大的功臣自然在于那些刚刚从艾弗塔运输而来的“充能晶石”。
“导师，记录完成！”
一脸疲累但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维尔达出声回应，终于让克罗恩满意的呼了口气：
“呼……好了，实验顺利，大家今天休息一下吧。”
克罗恩扭过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夜，便一挥手：“都去餐厅加餐，今天辛苦了。”
在一片压低的欢呼声中，克罗恩却是小心翼翼的来到法阵前，亲自将上面能量尚未耗尽的充能晶石取了出来，意犹未尽的看了几眼后轻轻放回了盒子中。
“导师，那晶石还有能量？按照标准处理流程，不是应该把这些废弃了么……”
旁边有个助手奇怪的问了一句，却被克罗恩瞪了一眼：“废弃？！你知不知道我搞来这些晶石花了多大代价……”
第614章 马路
那装晶石的盒子被克罗恩捧着，仿佛拿着个神器级别的装备似的。放入专门的保护结界后，他才继续道：“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种晶石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没发现我今天已经把后面两个星期的实验都完成了么？有稳定供应的能源，对法师而言就是开启了新世界的一扇大门！”
“艾弗塔现在让我签订协议不许参与战争，这个答应下来就要承担陛下那边的压力，而他们还限量供应，并且必须分批购买……一次就给二十四枚，用完这一批后才能拿着空晶石去换新的，你说我能不珍惜着用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实验室门口那个写满了规定的墙上，挥手将有关“废弃晶石回收处理规定”的条目做了修改，直接加上了“艾弗塔出产充能晶石需做专门回收”的一条，看得四周助手们一阵低语。
“导师……我们真的不用参加战争么？陛下会不会怪罪？”
维尔达这几天被克罗恩特意拽在身边当助手，能观摩魔导师做实验让他受益良多，听了刚刚克罗恩的话语，他却是有些疑惑的提出了问题——毕竟米尔诺是拿着皇帝的指挥权进行征调的，这么拒绝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怪罪？怪罪有什么意义？米尔诺说艾弗塔是敌人，所以我就要听他的？”克罗恩冷笑一声：“拉西曼王国刚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展示了一番武力，不想着赶紧缩小差距，偏要去搞这种无意义的内斗……我可没兴趣参与。”
魔导师毕竟地位超凡，作为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法师，“愚忠”是不存在的。他们所追求的是真理，而不是土地和战利品。所以他们的话查理二世也必然会考虑——克罗恩只需要拿出“近日研究有重大突破，无暇顾及战争”的理由，本人自然就不用参战了，而对于米尔诺的征兵令，直接塞几个魔法学徒糊弄过去轻而易举。
“学徒”虽然会魔法，却不是魔法师，克罗恩这个擦边球打的两边人都不得罪。
……
埃尔森城。
眼下已是泰夫林进入埃尔森城的第二十天。对于在森林里流亡了几十年的他们而言，这二十天的城市生活可谓让他们重塑了一遍三观——当然，这离不开路德的努力。正是因为他在罗迪授意下不断在夜间课程上强调对艾弗塔的归属感，此时这些泰夫林才会变得非常易于教导。
说白了，泰夫林终归保留着朴实的人类思维。适当加以引导之后，他们很快便学会了去融入整个埃尔森城。
说起来埃尔森城内并不只是人类在居住，高精灵、蛮族、兽人乃至那位一直跟在罗迪身旁的木精灵都混居其间，这就让人们已经习惯了看到不同于自己的种族出现在街道之上。不过外貌迥异的泰夫林显然并不适合直接亮相，原本罗迪想让他们服用“易容药剂”后再慢慢接触人类，不过当他意外得知那些干苦力的泰夫林很快被城中人类看到并接受时，便改变了计划。
变身后的十几位泰夫林体积庞大，力量强悍，这番显眼的目标干活时想不被人注意都难。他们的出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让人得知城里多了一群比蛮族还高大的家伙。起初多数人也被恶魔化泰夫林的形象吓了个半死，不过当看到这些家伙协助建筑队以极高效率在城市外搭建了工地临时住房后，终于有人愿意和他们进行简短的交流了。
泰夫林这些天来晚上也没有白上功课，又加上路德严谨的进行了正确思想教育，所以泰夫林很快就给埃尔森的原住民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对此罗迪趁热打铁，直接张贴布告解释泰夫林身份，并亲自出场和泰夫林做了几场政治活动秀，以“泰夫林就是人类”为宣传主题，成功的把人们对泰夫林的异样眼光掐灭在了萌芽之中。
路德长老每每想起罗迪这一步步的行动，内心不得不佩服他对人心的把握和政治手段的熟稔。而如今他披个斗篷上街，已然很少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了。
“洋葱！新鲜的洋葱！”
“刚摘的果子！想买要抓紧了啊——”
“咩……”
喧闹的集市回荡着商贩们的叫卖声，规划整齐的街道上并没有像其他城市那般拥挤狭窄，同时因为不时有“市场管理员”过来催促商贩们收拾好摊位的卫生，这里也没有呈现一地鸡毛和菜叶的脏乱之感。路德摸了摸兜里的银币，很快便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食物，他的身材在不变身时并不显眼，但肤色和眼瞳却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如今买起东西来那些商贩却都会和他打声招呼，显然是这些天来已经熟识。
作为泰夫林“街区委员会”的管理层，路德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让族人融入埃尔森的生活之中，虽然人数不过二百多，可鸡毛蒜皮的事情却着实令人头疼。好在如今一切步入正轨，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也少了许多，今天得闲，便在外城区的集市随意逛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酒馆喝上一杯，目光便被那正走向城门的巨大身影所吸引。
高度超过五米的奥术傀儡正依靠着压路机一样的滚筒状轮子驶出城门，而外面的施工队伍似乎早早做好了准备，见它来到预定地点，便都开始让开——奥术傀儡的手臂上拥有法阵，前伸时便开始依靠晶石能量施放“松土术”，把原本凹凸不平的路面变得松软起来，随后依靠自重和巨大的滚筒轴压平。同时他向后伸的手臂每隔一段路程便自动激活施放一次“牢固术”，以法术加固那平整的路面。
这台奥术傀儡明显是“埃尔森魔法研究部”刚研制的试验品，一路跟随的四五名法师还在不断进行着调试，不过没用多久便达到了理想的状态，十来分钟便把一条宽度超过六米的马路向着东南方延伸出了近百米。
第615章 原型车
“牢固术”的效果让泥土瞬间如同凝固的水泥，根据法师们之前的测试，这种路面在施法过后可以在五个月的时间内维持硬度。临近期限的时候，只需要派奥术傀儡沿途重新释放一遍“牢固术”即可。
路德和四周的人群一样好奇，跑到那刚刚压实的路面上感受了一下，发现固化后的土地和石头差不多，用脚使劲搓也扬不起沙尘——他望了望前方，却是看到那高大的奥术傀儡已经走出去四五百米远。
“按照这个进度，用不了多久，就能铺一条直接抵达其他城市的道路了啊……”
平整宽阔而坚硬的马路对于运输的意义不言而喻，这个年代想要跑长途运输基本都在使用马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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