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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领主-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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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迪仔细听着潘达等人的对话，不过这些人似乎都忙于把幻境中的宝物带走，并没有说出什么关键信息。他只是奇怪于潘达使用的技能：“这是什么法术？”
几位龙族都看到了那柔和的银光，卡戴珊面色一变：“神术？这气息……”
她忽然抬头望向天空——这里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但龙族们对这种来自更高等级的气息都有研究，旁边的伊斯卡尔率先反应过来：“怎么……是月神？”
“现在竟然还有斯特里安的信徒？”
埃辛皱了皱眉头，罗迪此时才发现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依旧存在知识上的盲区——作为资深玩家的他根本就没听说过“斯特里安”这个名字，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人提起过“月神”这个称呼。
“这个教派很古老？”
“非常古老，从我们龙族记录历史起就存在，”伊斯卡尔指了指潘达手中握着的项链：“月神算是最古老的神祇之一，比龙族还要久远。”
第963章 勘破
“那……多数人口中的‘斯琪女神’呢？”
罗迪忽然问了一句，卡戴珊听后微抬睫毛，隐蔽的望了他一眼。
“祂的名字好像不叫斯琪，叫什么来着？”
斯蒂卡揉了揉眉心，鲁本斯补充道：“克里修斯，我记得是这个。”
“不是叫波尔留丝么？”
很显然，各个龙族对科尔修斯的名讳都没有准确记录，这一点倒是卡戴珊之前都不清楚的。不过众人一致给出了同样的结论：“‘斯琪女神’是有记录的最后一位神祇”。
罗迪似懂非懂的点头，场面安静下来，大家对这里忽然出现的“月神教”成员感到奇怪，但并不至于无法理解。龙族在惊叹这个教派的生命力，一旁的卡戴珊却若有所思：她和罗迪在“时空囚牢”中的经历是无法和别人述说的。自返回之后到现在，她其实一直在寻找着属于龙族的“突破之道”。
这半年里，卡戴珊整理了自己从地球位面学习到的所有东西，并且通过一场战争，将不少理论知识落实到实物层面。这样的经历让她感慨良多——她的法术水平虽未因此提升多少，但思维的广度与深度却出现了明显的跨越。
这比单纯的魔力水平更重要。
对于龙族而言，看似强大的天赋背后，却有一个难以打破的“天花板”，因为龙族最强也只能止步于“半神”，达到父亲维克多这种等级之后，再向上的路对于龙族几乎等于封闭。从龙族有历史以来，除了他们口口传颂的“龙神亚德利斯”，再没有出现过任何跨越半神那一步的存在。
而问题在于……龙神亚德利斯从未回应过这些后辈们的召唤与祈请。祂的存在和不存在并无区别。
想要“成神”，卡戴珊就必须另辟蹊径。然而这种领主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个需要花一辈子时间去慢慢琢磨的事情。看到“月神教”的信徒使用来自天上的神力，她还是摇摇头，忍不住出声道：“对于月神斯特里安来说，这些信徒是什么？”
“或许是——”
罗迪话没说完，伊斯卡尔忽然抬手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对于一位能展露神迹的神祇，说话一定要小心一些。”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罗迪却感觉额头冒出些冷汗来，他刚刚想说的话的确有些诋毁成分：因为在他看来，信徒的信仰构成了神祇存在的根基，祂回应信徒的目的，无非是培养更多信徒来为自己增强力量，这和给水稻浇水施肥、给母猪喂食贴膘有什么区别呢？最终只是利用罢了。
瞥了一眼施放神术的潘达，罗迪最终忍住了说话的欲望，扭过头来看到娜塔正望着自己，他扬起眉毛：“怎么了？”
“没、没事……”
娜塔赶紧挪开了视线。她极少主动和罗迪说话，刚刚却忍不住想提醒他要小心这种和神祇有关的言语。只是话到嘴边被他一看，终归还是没说出来。
罗迪没有继续问什么，他回头望了一眼，鲁本斯等人已经开始往里走了，这遗迹深处还有一些房间没有探索，既然幻境能够让这些佣兵和自己相安无事，众人便也没有起冲突的打算，反正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探寻信息，而不是挖掘宝藏。
“走吧，看看里面有什么。”
有一众知识渊博的龙族跟在身旁，罗迪已经得知这里是一位“少数派”奥术师的居所，对方擅长直接使用魔晶的力量，并且本身魔法造诣高超，使用的法术并非“奥术”，而是奥术与元素混合的形态。
有这些推断，罗迪心中已经判断出了袭击娜塔那伙人的身份，只是他并不急于复仇，至少先去看看遗迹内部的“时空裂隙”再说。
……
不过就在一行人迈步向遗迹深处走去没多久，在“密室”中翻了半天书籍的潘达眉头却越皱越深，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自己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和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他认为“独臂的苏米”会留下关于魔晶使用的技巧，结果就真的翻到了一本这样内容的书籍。只是打开之后，内容却是错乱的，似乎需要解密。而等他翻阅其他书籍时，脑海中又想着“如果有日记之类的就好了”，结果伸手一拿，里面确实是日记的口吻记叙着各项日常。
这些尚不足以让他起疑心，关键是一旁的佣兵队长——他竟然在桌子下方的地板底下找到了一个暗格，用铁镐撬开之后，里面竟然有一盒黄金打造的首饰！
“这群高精灵真有钱！”
元素师路易斯都满眼放光，毕竟金子是硬通货，眼前这些东西金灿灿的，一看就知道含金量超高，恐怕熔掉之后直接拿去用都没问题。
不过想到签订的契约，他们还是冷静下来，扭头望向了潘达：“祭司大人，这首饰……”
“东西是你们找到的，这一盒子可以都给你们。”
潘达的回答让佣兵们欣喜若狂，不过看着这些人的反应，他心中愈发感觉不对劲——这么一个大奥术师级别的实验室里，往地板底下藏首饰干什么？
高精灵对艺术的追求很高，却很少用金子做什么首饰。这是“圣会”对高精灵惯有的认识。金首饰那是人类贵族才会喜欢的东西，估计只有这群佣兵才会以为高精灵和人类贵族一样……
等等！
潘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四顾，闭上眼睛，忽然念诵起了祷文。不过连续三次施放神术后，四周的景物没有任何变化。他额头见汗，不顾那群佣兵怪异的目光，开始再一次大声念诵祷文，并虔诚的跪在了地上，双臂朝向天空：“愿您的光芒在黑夜中永照大地！”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那枚项链，当神术的光辉以更加热烈的方式回应在身上之后，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立刻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什么书籍、日记和财宝！
“我们被骗了！”
潘达喊出了声，然而这幻境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勘破，其他人都还在拿着手中的“财宝”望过来，队长德维特不解道：“什么被骗了？”
可潘达却没有功夫解释，他看到了地上不属于这支队伍的脚印，顿时命令道：“跟我走！做好战斗准备！”
……
“就在这里。”
向里走了没多远，罗迪便根据地图上显示的光标找到了“时空裂隙”所在的位置。看着面前由白色石块堆砌出的法阵，四周的五位巨龙面色明显严肃了许多。
这种时候鲁本斯和斯蒂卡都不再相互拌嘴，而是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法阵，但“时空裂隙”没有现身之前，他们根本无法察觉任何波动。最终还是由罗迪使用“法师之手”搬开了法阵中央的石块，众人望过去，赫然发现那里有一个光芒黯淡的球体在缓缓旋转着……
“首相……这东西安全么？”
这种时刻，就算是龙族也要求助于拥有“时空敏锐”的罗迪。斯蒂卡身为绿龙，对“恶魔侵袭”有着极大地心理阴影，他紧张的盯着“时空裂隙”，随时做着防御准备。
“应该是安全的，它已经基本衰竭，如果按矿井来形容的话，这应该是矿都被采光的状态。”
罗迪感受不到恶魔的气息，因此做出了结论。
鲁本斯指了指法阵：“这个高精灵还能研究时空裂隙？那等级一定不低了，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法阵边缘一个形似双脚脚印般的东西上，“难道是让人站在这里？”
第964章 演技
结果话音落下，原本寂静无声的法阵忽然间释放出了光芒。那黯淡的球体膨胀起来，伴随着越来越亮的白光，声势立刻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鲁本斯顿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当即就朝旁边蹦了下来，不过这光芒却未减弱，整个法阵已经开始了激活程序般开始不断散发出波动，不过“时空裂隙”能源的枯竭让一切进行的十分缓慢，罗迪等人眼睁睁看着时空裂隙被莫名的撕扯、变大，最后足足有一人多高！
球体表面混沌的灰色在迅速变化，罗迪瞪大眼睛望着，忽然脸色大变：“该死……”
不用他说，其他诸位龙族也察觉到了蕴含其中的恶魔气息——可没等他们施法来强行制止，整个球体便开始了迅速溃缩，并在两秒钟后彻底化为了巴掌大小，最终“嗡”的一声，完全消失。
显然，时空裂隙耗尽了最后的力量。
娜塔有些无措的举着弓箭，她没有别的攻击手段，不过左右望去，包括罗迪在内，所有人都拧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我、我是不是惹祸了？”
鲁本斯举起双手，无论平日里怎么开玩笑，此时碰到和“恶魔”相关的东西，那便容不得半点含糊。他生怕自己落得和奎奥领主等人一样的下场，一时间整个龙都慌了。
罗迪摇头：“那气息似乎只是来自于恶魔位面，但并没有活着的恶魔注意到这里——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注意这边。”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有些不对，或许我们需要叫领主们过来？”
伊斯卡尔目光谨慎的盯着法阵中央，可是他刚说完，房间外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佣兵直接来到了门口，为首的潘达手握月神项链，在见到罗迪等人后顿时脚步一停：“你们是什么人！？”
“嗯？”
罗迪被吓了一跳，他们原本没有把这群人当回事，因为幻境可以保证对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然而此时的情况明显超乎了预计，一屋子其他四位巨龙都是集体望向了埃辛，后者木讷的脸表情没多大变化，嘴里却忍不住用龙语嘟哝道：“这不可能啊……”
可潘达没觉得意外，眼前这群土里土气的佣兵都愣在那里，对于他们脸上的表情，潘达和德维特等人很自然的理解成“被抄了后路”时的诧异。
潘达此时是有些自得的，因为他凭借自己的知识和警惕性，利用神术成功勘破了迷惑自己的幻境——不过这位祭司第一时间将“幻境”归结为“遗迹”内的产物，却根本没想过是眼前这群土鳖佣兵能够使用的。
斯特里安对他眷顾有加，但原本身为奥术师的潘达也为此产生了误判……因为不知道神术的效果“极限”在什么位置，他根本不清楚这个幻境的等级有多高。
此时潘达还不忘专门念诵出了祷文，祈请月神为身旁所有的队友施加范围性神术。随着他快速念诵完祷文，所有跟随的佣兵也都看清楚了眼前的罗迪等人……双方在这个房间内外立刻陷入了对峙，一群佣兵和圣会成员都是武器出鞘、法杖平举，氤氲的魔力波动下，俨然一副火并的姿态。
和这些佣兵对比，罗迪等人的姿态明显就有些滑稽了。他们七个人除了娜塔举着弓，其他人都是双手垂下的模样，甚至鲁本斯还背对着这群人……
“放下你们的武器！”
德维特队长手持剑盾率先发话，他觉得自己这边人数多一个，装备明显好一个档次，因此心理上便占据着优势。
罗迪是侧对着这支队伍的，他原本已经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然而当听到潘达口中用高精灵语念诵的祷文时，他却明显愣住，随即望了一眼旁边——鲁本斯、斯蒂卡两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倒是伊斯卡尔、埃辛和卡戴珊都向自己望来了征询的目光：“高精灵语”不是什么人都能会的，这个大陆上除了龙族，剩余会“高精灵语”的家伙基本数的出来。
而人类之中，只有“圣会”成员才会熟练使用这种文字。
罗迪很想知道这“月神教”和“圣会”什么关系，而龙族们则更想搞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埃辛的魔法，会在等级并不高的神术面前失效？
虽然对职业者等阶的分类无法准确衡量个体实力，但“低阶神术”破除不了“高阶魔法”却是公认的事实，更何况埃辛用的可不是普通魔法，而是高阶龙语魔法，就算能破解，也得是教宗级别的神棍出马才行，哪里轮得到眼前这种角色？
“再说一遍，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佣兵队长德维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他只是觉得这群家伙傻子一样呆愣在那里有些奇怪，于是直接喊了一句。他声音很大，在密闭空间内这么一嚷嚷，让人耳朵都嗡嗡直响，心情本就糟糕的黑龙鲁本斯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顿时一脸阴鸷的扭过头来：“你——”
他话没说完，罗迪却两步冲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
罗迪一边说，一边背对着潘达等人，冲鲁本斯以及他们身后的几位巨龙迅速打眼色。虽然屋子里光线暗淡，可其他人却都明白罗迪这是不打算现在让他们暴露身份……眼下一群龙族智商都不低，立刻明白这种“伪装状态”下，了解到的信息或许比使用暴力手段来的更多。
“刑讯逼文”龙族不是不会，但面对一个能用神术破解高阶幻术的家伙，谁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别的手段？
龙族们不怕潘达，但心中终归知道“神祇”不是闹着玩儿的——“神罚”的事情虽然罕见，但龙族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因此原本要发作的鲁本斯，在罗迪的阻拦之下也是迅速冷静下来。他忍住了准备爆发龙威的欲望，将目光低垂下去看着地面……
罗迪心里也是捏着把汗，这群人里，只有卡戴珊是真正会和自己永远站在一条线上的，其他龙族虽然平日里关系不错，但在突发情况下，愿不愿意听自己这个人类的话，还是要打个问号的。
好在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从此刻的情况来看，眼前各位还算给面子。
罗迪拍拍鲁本斯肩膀，当脸转向侧面的时候，他伸手将自己原本戴的那个皮帽拉的低了些，同时用劝解的语气叮嘱道：“听队长的，听队长的，上次冲动什么结果忘了么？”
他的语调在这一刻发生了很大改变，不再是字正腔圆的布林加语，而是带上了卡伦南部特有的口音，同时尾音拖长，显得油腔滑调。混迹佣兵团的人多是这种说话风格，罗迪以前和佣兵打交道打得多，伪装佣兵这种口音自然张口就来。
在这般安抚鲁本斯的过程中，罗迪隐蔽的瞥了一眼卡戴珊，后者刚刚在面对法阵的时候正好站在了中间的位置，这就让她看起来像是领队的人，因此她当即眉头一皱，朝着罗迪一挥手：“拉他到一边去！”
“是！茱莉娅团长！”
罗迪演技迅速就位，给卡戴珊安了个“假名”的同时赶紧拉着鲁本斯就撤到队伍旁边。
卡戴珊网站走了一步，手持法杖往地上一顿，直视潘达道：“我们‘象牙佣兵团’先来的这里，你们现在想干什么？谋财害命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第965章 塌方
要说演戏，卡戴珊和罗迪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她立刻进入了状态，用同样的南部口音做出了语言上的回击。同时她的法杖散发出一阵波动——这个级别相当于高阶魔法师，展露出如此强度的法术波动，足够让对方感到忌惮，但却不会让他们感到恐惧。
而在她这句话过后，旁边伊斯卡尔、埃辛和斯蒂卡也都按下开关似的，大家各自做出一副佣兵该有的戒备神态，像模像样的握着剑柄做出举剑动作……
一直没说话的娜塔被这群巨龙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微张着嘴巴，差点手一松把箭射出去。看到罗迪正在动作笨拙的把箭支扣在弦上，她才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在演戏。娜塔一时间也想帮忙，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别做，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就够了。
德维特等人殊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他们起初还觉得这个佣兵团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此时的模样明显符合他们的认知，于是也就没人多想。潘达望着被罗迪拉走的鲁本斯，眉头微皱……他一边衡量着双方的实力，一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觉得罗迪那张脸有些眼熟。
作为首相，罗迪并没有大肆搞个人崇拜，不过之前在龙塔前召开会议时，他登台演讲的照片曾经放在《卡伦时代》的第二版过。潘达和一众圣会成员当然研究过这位“死敌”，因此他第一时间怀疑了罗迪的身份。
不过罗迪压低帽子、故意改变强调神态后，早就看不出所谓“上位者”的气势，任何人一看他点头哈腰油腔滑调的姿态，加上他背着弓却扣箭都不利索的细节，都会觉得这家伙是佣兵团长身边马屁不断的狗腿子……
这种存在，和站在龙族面前都能挺直腰板的首相罗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别人已经不再多想，但潘达内心依旧有疑问，因为盯着罗迪看了半天，后者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看什么看？没听我们团长大人说的话？”
“茱莉娅团长，我是月神教祭司潘达，”他无视了罗迪的叫嚣，将目光转向卡戴珊：“遗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归属权，既然能来到这里，那就各凭本事探索，不是么？”
潘达态度强硬，卡戴珊同样不退步：“那好啊，大家凭本事打一场，赢的继续探索，输的乖乖滚出去？”
这种来回扯皮的话语基本都是在试探底线，毕竟谁也不会真的幼稚到用“决斗”的方式解决问题——其实一开始没打起来，就意味着双方都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思，毕竟大家都不傻，魔法师在这种山洞里随便施法，搞不好直接塌方都是有可能的。
潘达此时已经判断是那群木精灵偷走了这里的东西，估计里面再怎么翻也找不到多少有价值的玩意。因此他没多少心思继续留在废墟中，在看到卡戴珊软硬不吃，完全拒绝他们“共同探索遗迹”的要求后，直接选择了退让：“那好，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从这里往外的区域，我们拿些东西走，往里的区域……归你们，如何？”
卡戴珊目光闪烁两下，随即点头道：“行。”
这模样倒像是个精算十足的佣兵团长，毕竟伊斯卡尔背的那个大包太显眼了，潘达等人想当然的认为这是遗迹内搜刮出的财物。
“潘达大人？”
“听我的，走。”
德维特心有不舍的问了一句，但潘达却挥手果断撤离。他知道真正的“财产”恐怕都在木精灵那里，遗迹里这些破烂，留给对方并不心疼。
不过就在潘达向后退了两步、打算转身离开时，头顶的却忽然“哗啦”落下了不少尘土和碎石。遗迹内的所有人都定了一瞬，灰尘正好落在德维特的脑袋上，让带着头盔的他眯了眼睛：“该死的……这里怎么还落土？”
“不对！”
潘达脸色一变，没过两秒，所有人都隐约听到了身后走廊中传来的哨声——这意味着留在外面的队伍出了状况，正在鸣哨示警！
“退出去！”
他立即喊了一声，不过整个队伍训练有素，作为圣会原成员的几位奥能武士率先扭头当做先锋冲了出去，而潘达则自己作为殿后队伍，和德维特与路易斯一同退出了房间，一直确认卡戴珊没有异动后，这才转身开始加速撤离。
屋子内这群巨龙见潘达离开，卡戴珊挥手释放了一个隔音结界，扭头问向斯蒂卡道：“外面什么情况？”
“这得问鲁本斯。”斯蒂卡一直旁边的黑龙，后者把手按在旁边的墙壁之上，稍一凝神便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悬崖上方有一队木精灵正在攻击他们的队伍，并且……”
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这群人的动作，扬起眉毛：“啧啧，他们似乎早就挖好了爆破这里的孔洞，打算用魔晶将这里直接炸掉。”
这话说得古井无波，看得出鲁本斯完全没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罗迪呼了口气：“看来没错了，木精灵村子里的这群家伙恐怕掌握了某种奇怪的魔法，这让他们能够直接使用魔晶的力量而不爆炸。”
“那只是拾人牙慧，这都无所谓，”伊斯卡尔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一脸严肃道：“关键是……埃辛，你的幻术为什么会被神术勘破？”
“我可以确认，玫瑰十字的教宗来了，都难以破除刚刚那个级别的幻术。”埃辛刚刚虽然没说话，却在仔细感受着潘达身上的神术气息，然而怎么看，他都能确认对方的神术等级并不高，从理论上来说，并不存在勘破的可能。
他摘掉皮帽，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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