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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领主-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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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这样，再好不过。”罗迪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言语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点点头应了下来。
阿尔瓦示好，他也不忘投桃报李，开口道：“可以的话，这几天荣誉长老的讲座位置，我帮你安排一下，听一听他们讲的新东西，我想应该对提升实力有些作用。”
阿尔瓦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不过想到很多龙族都在谈论这个讲座，便应了下来。
他心里并没有太重视，毕竟姐姐和伊斯卡尔他们终归都是同辈人，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但罗迪如此开口，他自不会驳首相的面子。
马车很快返回魔塔，这位小舅子一路送罗迪和卡戴珊到了魔塔高层，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番行为，让罗迪确认阿尔瓦的龙品无可置疑。和巴斯塔那种满嘴跑火车的家伙相比，对方能成为冰霜龙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绝非偶然。
卡戴珊酒意上涌，反而安静的不再说话。罗迪扶着她上楼休息，后者像个乖宝宝一样躺在床上，低声道：“阿尔瓦其实和父亲关系不算和睦，父亲的很多做法他都不认同，但因为自己优秀，硬是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罗迪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立刻意识到，阿尔瓦申请“改变巡游范围”这件事，其实是需要他去亲自和父亲对话的……
看得出，阿尔瓦是坚定支持卡戴珊的。而对罗迪来说，这相当于在龙族内部有一位强有力的“内援”，因此自己未来定然要好好经营维系这种联系。
想不到吃一顿晚饭便能收获一位铁杆龙族盟友，他低声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放心吧。”
看了一眼时钟，罗迪给她盖好被子：“明天还有讲座，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很关键。”
“明白。你……别忘了去陪陪莎莉。”
卡戴珊握了握他的手，她醉的有点厉害，眼睛都快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话后，罗迪一直等她进入梦乡才推门离开。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荣誉长老的讲座如期进行。
起初来听讲的，只有长老和领主寥寥十人。但很快，一场无形的风暴便迅速席卷整个龙族高层——伊斯卡尔的第二场讲座不得不搬到了更大的演讲厅，因为人数增加到了三十人。到了第三场时，五大龙族所有半神级人物悉数到场，总数将近六十，其中不乏一些沉睡多年的“老家伙”……
这一次来的人，可比上次处理恶魔巴蒂时还要全。
卡戴珊等人的一系列演讲并不对外开放。起初只想着“给个面子来应付一下”的阿尔瓦，如今算是明白自己这个席位有多么宝贵……因为除了演讲台上的几人，自己是听众席上唯一一个新生代的后辈！
打个比方，这就像世界最尖端的物理学报告，有资格坐在报告厅里的不超过百人。而在坐满了五六十岁的高端学者中间，却坐了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想不惹眼都难！
且不说阿尔瓦最终能通过讲座收获多少，单纯出席这种场合，就可以算作一种资本。
在五大龙族所有高层面前呆了两个星期，阿尔瓦不单听台上的荣誉长老教授这些新知识，更和那些半神级强者一起参与了讨论。那些顶尖强者只言片语间透露的想法与思路，都让阿尔瓦受益匪浅，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半个月的讲座结束，新年将至。罗迪干脆借势和这些半神强者商量一番，加了一场附带现场试验的“动能定理”公开讲座，时间就放在新年的第一天——换句话说，这些龙族将在赫尔奇诺魔塔一起度过新年。
《卡伦时代》宣布这条信息的时候，“莎莉一世”的英明神武形象已然不可撼动，在可以预期的未来内，恐怕再也不会有哪位国王，能够出席全部龙族长老和领主共同参与的“新年联欢”活动了……
第1037章 新的安排
大雪纷飞之际，霍利尔城的新年狂欢，成为了卡伦王国历史性的一天。
罗迪擅长造势，因此将半神级龙族的这一次集会，在报纸上宣传成了“人类…龙族”联盟的又一次重要峰会——虽然实际上只是他们来听卡戴珊等人的讲座，不过罗迪的确顺带着和领主们开了几个临时会议，报纸上的合影也都是会议过程中拍的，并非骗人。
这种消息，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民心稳定，震慑周边。
王国已经开始从战争的影响下渐渐恢复。罗迪很清楚“舆论”对国家人民的影响，如今已经成立了“宣传部”，对所有在王国内部发行的报刊杂志进行监管。
现在的卡伦王国正处于恢复和转型阶段。所谓“转型”，主要在于农耕技术的更新、晶石能源的逐渐普及。这两点本质上都可以解放大量劳动力，井喷式的提升生产力。而当大量人口不再为生计发愁之后，“工业革命”自然而然的便会出现。
这一进程，罗迪作为地球人是知道的，不过此时参与新年狂欢的其他人却一无所觉。而他思索的，更多是如何解决当前的难题：看似统一而美好的国家，实际上仍旧面临着各种挑战。
望着眼前半位面载歌载舞、四处嬉闹的龙族和人群，他端着手中的酒杯，最终在心中下了决定，迈步走向了索德洛尔和埃尔文的位置。
“埃尔文，虽然军营不让饮酒，但放假的时候还有人拦着你喝不成？怎么搞的像这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作为军官代表的埃尔文正端着一个特大号的橡木酒杯豪饮，旁边的索德洛尔笑他两句，后者嘿嘿一乐，回道：“还不是首相这里的酒好！镇子里那些酒馆的酒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泔水！”
索德洛尔一身笔挺的军服，今天是正式场合，自然不会着甲。他祖上是贵族，参加这种活动自然驾轻就熟，如今执掌军队久了，身上自由一股大将威压。
罗迪走过去打招呼：“随便喝，管够。但是喝躺下了我可不管。”
埃尔文最早算是罗迪的贴身保镖，在战争中担任特种连连长，数战成名后现在兼任“教官”。如今他武艺精湛不说，对“特种作战”的理解和应用，恐怕是当前大陆各国军队的标杆级存在。
而索德洛尔则在战争结束后清闲了不少。毕竟对于这些精兵来说，统一王国剩余疆土的任务毫无难度，唯一麻烦的事情在于战后秩序重建和士兵的复员安排等。
好在罗迪并没有一场战争搞出几十万大军，热武器战争的实力衡量不在人数，他已经用这场统一之战证明了此点，如今步兵师在各军区安排完毕，两年一轮换的规矩也定了下来。除此之外，老兵退役后的工作安排也逐步完善，如今在卡伦王国当兵，可谓一项“光荣事业”，远非以前贵族私兵的名声和待遇能比。
因为王国不允许其他贵族拥有军队，其他贵族如今彻底和“募兵”绝缘。要说权力，如今索德洛尔这种军方大佬，才是绝对的“实权派”。
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权力是怎么来的，因此在罗迪面前虽然说话随意，可礼数却丝毫不少。
“首相，他这家伙喝酒跟喝水一样，白让他喝这么多，我看着都浪费。”
“一年难得聚一次，我还是请得起的，随便喝！”
罗迪笑着说了几句，随后和索德洛尔与埃尔文碰杯。后者看出罗迪有话要和索德洛尔说，便借口离开。
“能有这一天可是不容易……你这半年过的怎么样？剑术没退步吧？”
他随口问了一句，两人是从斥候时期打出来的战友。当年驰骋草原厮杀兽人时，谁也没想到今天会站在这里喝酒，因此话语间多有感慨的成分。
“远没有当初那么多时间去练了，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索德洛尔实话实说，“不过军区的制度完善以后，比以前那种完全靠人治的情况省事许多。和之前的贵族相比，我这轻松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现在还能腾出时间来练习剑术，水平嘛……应该没有落下。”
他嘴里说的谦虚，实际上罗迪能看到索德洛尔已是进阶四十七级。这种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艾弗塔的提图斯和惠灵顿两位大骑士。
这里面的确有资源上的原因：以前练习剑都要小心翼翼的保养打磨，坏一把都心疼不已。如今武器铠甲不说，邀请顶尖剑士陪练都不在话下，因此对于这位天才而言，剑术上日益精进，实在是正常。
“没落下就好。”罗迪应了一句，索德洛尔心思敏锐，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嘿，首相大人有新安排？”
“有些想法，但还没有确认。不过看到索德洛尔将军没有沉睡在温柔乡里，我就放心了。”
罗迪望着半位面中龙族和人类一起嬉笑庆祝的场景，低声道：“军队光练不行，三五年不接触实战，恐怕战斗力便会大幅度衰减。”
索德洛尔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人出身行伍，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可是打一场战争真真就是烧钱，有时候这的确是个难平衡的事：不打，军队必然废弛；打，国家财政紧张。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想的是另外的路子。”罗迪笑了笑，不再多谈：“假期结束后让那些新兵蛋子紧张起来，别以为仗打完了，就可以天天躺在稻草垛上吃饷。”
“是，首相。”他立正回道，见罗迪挥手让他放松，这才笑道：“嘿，倒是想起以前的日子了，当初我也是躺着等军饷的家伙啊。”
两人怀旧几句，罗迪便在会场内不断穿行起来。不少半神级的龙族长老过来碰杯，话里话外都希望荣誉长老再开几个讲座，罗迪都以研究部还有课题要做而婉拒——这件事情上必须有所保留，毕竟荣誉长老的地位没办法靠着一夕之功来稳固，这是一个需要长期重复的事情。
第1038章 研发纸币
魔塔外大雪纷飞，新年宴会会场所在的魔塔楼层，有着环绕一圈的巨大水晶壁。
站在这里举杯畅饮的与会者，都能透过水晶壁看到塔外的景色。哪怕此时已经天黑，四周那些建筑却都被法阵照明点亮——这种“夜景照明”是罗迪专门安排人去做的，花费不算多，但营造的效果对于从未见过的人来说，却相当惊艳。
霍利尔城相对于皇城或其他南方大城市不算繁华，然而晚上这么一照，城市的建筑轮廓清晰可辨，重复重叠的线条密密麻麻，自高处看去便尤为壮观，不少龙族都称赞连连……当然，他们也只是觉得新奇罢了。
罗迪端着酒杯找到了站在最大水晶壁前的莎莉，她此时身着盛装，头戴冠冕。装饰的宝石璀璨耀眼，微微苍白的脸色透着几分冷峻，侧面望去时，罗迪也是有些恍惚——当年骑在马上的那个女孩，如今竟然站在了王国的顶点。
“感觉还好么？”
他走到旁边，低声问了一句。这样的话几乎每次见面都要说，但莎莉并不厌烦，她嘴角微翘：“就是遗憾不能喝酒了，不过这果汁的味道也不错。”
为了保证她的身体无恙，罗迪可不敢冒险让莎莉去碰酒精类饮料。左右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各自交谈的龙族，罗迪低声道：“时候差不多了，等下简单说几句，千万不要勉强。”
“放心吧。”
莎莉握了握他的手，罗迪觉得那手指有些凉。他心中担忧，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扭过头来，他朝会场中央的演讲台做了个手势示意——很快，早就准备好的报社记者和摄像师便小心翼翼的来到一侧，同时那中央演讲台的扩音法阵也被启动。
龙族领主和长老们知道这是要进行新年演讲了，都是很给面子的往前凑了凑，卡伦王国内阁的成员们和一位位大臣也列次站好。除此之外，索德洛尔和一系列军方代表站在另一侧，军姿挺拔的模样倒是充满了年轻人的锐气。
莎莉大场面见得多了，此时不慌不忙的朝演讲台走去。罗迪在她身侧跟随，前方包括龙族在内均是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报社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抓住这个瞬间，拼命记录着眼前的一幕……
昂首挺胸，迈步走上演讲台的莎莉望着面前这些身份卓绝的存在，深呼吸，也不拿什么稿件，气息平稳的开始了她的《新年致辞》。
这类致辞其实以往查理二世也做过，但他的新年晚宴都是邀请的王国贵族们参加，目的也只是为了巩固势力、敲打那些不太听话的贵族。
而莎莉这番演讲，纵然同样多为客套的话语，其中却蕴含了不少颇值得琢磨的词句。比如她提起“卡伦王国目前仍旧面临不小的挑战”、“我们应设立新的目标”等等——纵然没有详细说明是什么，可龙族长老们却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莎莉的话不多，五分钟便鞠躬表示演讲完毕，如此简短而精炼的演讲倒是出乎不少人意料：毕竟这是卡伦王国统一后的第一个新年，内阁几位贵族都以为今天这场晚宴会狂欢到午夜，没曾想“重头戏”竟然这么快结束。他们讲目光转向罗迪……难道重要讲话，都要由这位首相来说？
罗迪扶着莎莉下来，自己迈步上去，随即却是轻松道：“那么接下来还要麻烦各位领主长老一下——我们一起来合几张影……”
维克多领主第一个走到旁边，其他几位领主也不犹豫，如今龙族和人类的合作是必须的，甚至可以说罗迪凭一己之力让卡伦王国势力在合作中处于了平等地位，是以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拿捏姿态，大家热热闹闹的按资论辈站好，由得那些年轻的报社成员不断拍摄。
忙活了十多分钟，罗迪便一挥手：“感谢大家的配合，接下来还请好好享受今晚——新年快乐！”
室内响起了乐队演奏的欢快曲目，索德洛尔被罗迪拍了拍肩膀，无奈拉起同样盛装的诺拉步入会场，两人早就排练过，这一刻倒是神情自然的跳起了舞。有他带头，四周的贵族乃至年轻龙族也都有学有样——而对于领主长老一级的龙族来说，此时他们却都不约而同的朝罗迪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首相最近有什么难处？若是能帮上忙的，冰霜龙族自不会推脱。”
早先维克多还把罗迪当后辈看，言语间随意的紧。不过在卡戴珊作为荣誉长老讲课之后，任谁都清楚这些系统性知识是谁提供的。因此过来的几位长老，都是和罗迪以平辈的语气交谈。
黑龙领主普卡斯托更是热情：“我看卡伦王国如今的冶炼水平提升很快啊，铜矿铁矿银矿跟得上供应么？需不需要我帮忙去找几个大矿？”
这话倒也不是随便说说，要想进行工业化发展，以卡伦王国目前的矿藏水平还远远不够。尤其铁路建设、军工冶炼这类耗费巨大的产业，对矿石的需求与日俱增。普卡斯托这话看似随意，其实正好说在了关键上。
罗迪端着酒杯笑道：“这的确是需要的，北部区域矿藏丰富，到时候还是有劳领主大人派个后辈指点一下，介时我也好规划铁路线路。”
听罗迪真的答应，普卡斯托哈哈大笑，明显心情不错。这个时候没谁提交换条件的事，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罗迪历来没有“贪小便宜”的毛病，只要盟友给力，他的回报绝对丰厚。
维克多见普卡斯托占得先机，倒也沉得住气，话题一转：“几处城市的能源若是不够，‘水之精华’这种替代物我也是能提供不少的。”
罗迪也不推辞，笑呵呵的答应下来。扭过头来见绿龙、红龙和水晶龙领主都要说话，却是开口道：“其实我倒是有件事需要和几位领主商量——”
看他们都望过来，罗迪也不卖关子：“我想要推行纸币，来替代金本位的货币。不过纸币的耐用性和防伪方面一直没有理想的结果，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联合五大龙族一起研发出可靠的、耐用的防伪货币，同时还要控制成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到这事，几位领主都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在他们看来，“纸币”的概念无非就是货币的替代品罢了，哪怕是老谋深算的水晶龙克鲁普斯，此时左思右想，也没看出罗迪费劲搞这种事是为了什么。
这其实也是眼光所限：龙族纵然活得久，却从来没有见过人类或其他种族做过类似的事。他们自己这个族群也是数量稀少，连金币都用不到多少，对于“经济学”的认识更是粗浅的紧。
而只有站的稍远的卡戴珊，才能够深刻理解“纸币”对卡伦王国的作用。
第1039章 霸主
“首相大人，你说的纸币，如果只是单纯代替那些金属钱币的话，我总觉得很难被其他人接受啊。”
黑龙普卡斯托对纸币显然不是很感冒：“在我看来，还是金币银币更实在，你说给我个纸币，我总觉得和报纸一样没什么价值……”
这其实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但其他几位领主城府深厚，没有贸然发表意见。
说起来，龙族自认为“高等生物”主要在于他们强横至极的身体——只要是能活到成年的龙族，基本上在大陆之上都能横着走。而除却生理优势，他们的传承也决定了头脑和魔法造诣一样超过人类……这并非什么推断，而是无数人类和其他类人种族挑战后的结论。
然而这样的认知，最近几个月里，却在龙族高层内部被逐渐打破：罗迪在战争中应用的科技，以及之后荣誉长老们口述的课程，明显勾画出了一个更高文明的轮廓……
罗迪不敢吹嘘21世纪的地球文明有多发达，也同样不会鄙视这个世界的魔法文明有多落后。其实他和卡戴珊所带来的知识，并不止是热武器科技或铁路交通这类单纯的应用，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对科学方法论的宣扬——这是一套可以应用于万物的逻辑系统，它的存在，对于魔法的探索同样拥有重要意义。
正因为龙族聪明，所以他们隐约生出了敬畏之心。
维克多对自己女儿的变化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是以此时也不像以往那般随意忽视罗迪的言论。他出声道：“首相，可否为我们解答一二？”
“货币是一套非常复杂的理论，在这里我只能简单说最现实的一点：以往的金属铸币系统存在很大的损耗率，长途运输……”
罗迪在一众领主面前侃侃而谈，不多时旁边便有围过来近十位长老，这一幕被记者们迅速抓拍下来。
“如果换成纸币，因为易于携带，平均下来若是每人携带的货物重量降低10％，那么在优秀的路网系统下，算上使用和传播过程中的消耗……”
龙族群体太小，因此还没有计算过一个百万人口国家在货币流通中的损耗问题。领主们闻言都是暗自思考起来——倒是站在另一处角落的伊斯卡尔低声问向卡戴珊：“我怎么感觉，首相大人只是在说些最浅显的东西？只是减少损耗的话，哪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去搞纸币？”
几位荣誉长老也是盛装出席，他们身上的配饰和龙族长老平级。身为魔塔主人的伊迪丝也在这边聊天，她和卡戴珊都佩戴了代表魔法研究部高层的徽章——现在这个徽记比内务大臣的胸章都好使，就算是普通人带了，龙族见了都会客气三分。
卡戴珊姿态轻松，手里拿着酒杯笑道：“罗迪心思多，当然喜欢把最关键的东西藏着掖着。”
黑龙鲁本斯现在没有以前那般急躁，但还是按捺不住，用手挡住嘴巴，做口型道：“那……给我们讲讲？”
卡戴珊知道眼前几人和自己都算是罗迪最信任的班底，所以她看了一眼表情沉静的伊迪丝，轻咳一声：“那我就简单解释一下：你作为发行货币的政府，在官面上规定一个汇率，比如一金币等于一百块钱……那么普通人就必须按照这个汇率来兑换纸币。可作为政府呢？却是想印发多少钱就印发多少钱，只要能维持国家经济发展速度跟得上，同时国内局势稳定，那么这个发行量就可以无限增大。”
埃辛第一个反应过来：“那岂不等于透支国家的信用做抵押？额，发的纸币多了，物价岂不是要上涨？”
卡戴珊没说话，但几个人都是聪明脑袋，伊斯卡尔点点头：“这么说，首相就是打算用这个方式暂时‘赖账’，然后将债务危机的风险平均分到全国人民的头上——只要你使用纸币，就等于替内阁承担了一部分债务……”
说完这句话，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均是生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来：债务危机是战争结束后第一个需要解决的大问题，他们都知道如果这笔款还不上，那这个国家是肯定出大问题的……没钱就控制不了军队和贵族，动乱频发之下，莎莉一世的威信定然会迅速衰退，搞不好便会重新成为群雄割据的局面。
他们本以为罗迪会通过大力发展科技、迅速倒卖军火等方式赶紧套现还债，结果……这个问题好像都随着纸币的发明，轻松解决了？
就在几位荣誉长老努力消化这个惊人消息时，罗迪那边却是传来了普卡斯托豪迈的声音：“怕流通问题？好说！到时候把我们黑龙一族的徽记印在上面，这种信用担保难道不够么？”
他这么一提，旁边几位领主同样不甘落后：“这倒是好主意，其实听首相这么一说，我们龙族内部也可以流通这样的货币。哪怕金币使用量不大，方便转移和储存却是真的——那些小辈们经常往返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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