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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毛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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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男人爬在树上,拿着刀,只要一伸手,就能砍到王比安时,我的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脑袋中一片空白。就算是我把砍柴刀扔过去,也不见得能砸中那个男人,他狗急跳墙之下,一定能伤到王比安。老天保佑,谢玲居然一箭射中了他,让那个混蛋,在伤害到王比安前,就从树上摔下来,摔了个半死。”

王路又在伤口上涂了一层云南白药,嘟囔着:“是你老公聪明,让王比安往下跳,才救了你的宝贝儿子一命好伐?”

陈薇一笑:“老公,你就对谢玲好一点吧。”

王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理着纱布带子,掩饰地道:“我对谢玲,不是蛮好的嘛。”

陈薇轻轻叹了口气:“王路,我和你做了这样长的夫妻,你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我不知道,你和谢玲,在再返回樟树下,遇到那个男人变异成的丧尸时,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回到崖山后,你要对谢玲做什么。”

王路干巴巴地“嘿嘿”了几声:“陈薇,你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能拿谢玲怎么样?别的不说,这次下山救王比安,谢玲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我都看在眼里呢,肯定会好好报答她。”

听着王路言不由衷的话,陈薇背着他的脸,一阵苦笑,“报答”?真正从内心感激谢玲,就该像一家人一样,包容她,接受她,而不是什么“报答”。

陈薇犹疑了半晌,突然道:“王路,你,要了谢玲吧。”

王路捆扎纱布的手,猛地顿住了。

他、他,没听错吧?陈薇,居然主动开口,让他,把谢玲给上了?

一个妻子,把一个比她更年轻更美貌的小三,打了个包,扎了个蝴蝶结,送到丈夫床上!

是我傻了,是陈薇晕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陈薇喃喃道:“我不知道,你要对付谢玲的原因。可谢玲,我看得出,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子。对我们一家三口想要在这乱世生存下去来说,谢玲比我更重要,更有用。你要是不放心谢玲,就……她是你的人了,就算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也该歇了。现在这年头,也没什么婚姻法,也没妇联,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我……我只要守着王比安,让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就够了……”

不知何时,陈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一滴滴,打湿了她的衣襟。

王路站在陈薇背后,陈薇垂着头,看不到她流泪,却知道,陈薇又不知道钻到哪个牛角尖里了。

这误会,可太大了。

王路连忙搂住陈薇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微儿,微儿,我的傻微儿。”

陈薇原名陈微儿,上了学后,觉得自己名字叫起来太小,就改成了陈薇。

王路在和陈薇热恋时,从她旧学生证上看到了这个名字,微儿,就成了两人间的昵称。

只是,有了王比安后,就几乎不叫了。

王路侧耳听了听门外,外面悄无声息,谢玲和王比安应该还在厨房,要不然,光王比安发出的动静,就能传出好几米远。

王路压低嗓子,凑着陈薇的耳边道:“谢玲有事瞒着我们。”

崩第一百三十一章真正的秘密

陈薇吓了一跳,眼泪也收住了,急道:“谢玲瞒着我们什么?”惊觉声音大了,连忙捂住嘴。

王路一阵苦恼,自己要知道谢玲瞒着什么,就好办了,问题是,自己不知道啊。

他费劲地给陈薇解释道:“自从救起谢玲后,你也知道,我试探了这丫头好几次,并没有发现,她对我们一家,有什么恶意。可是,我总觉得谢玲,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他顿了顿:“很重要的事!这件事,重要得谢玲连一个口风都不敢露!”

陈薇傻掉了,她私下里想到过任何原因,却没想到,王路居然拿出了这样一个根本算不上理由的理由。

但陈薇,却信任王路。她知道,王路,这并不是在瞎说。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编出这样一个超级弱智的理由,把自己老婆送上床的美女,往外推。

陈薇迟疑了半晌:“有多危险?”

王路明白陈薇的话外之意,他犹疑了片刻:“很危险。”他又想了想:“对你,对我,对王比安,甚至,对谢玲自己,都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陈薇紧盯着问。

“我就是知道!”王路给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沉默,在卧室中的两夫妻之间,弥漫开来。

轻轻的,陈薇道:“你想拿谢玲,怎么办?”

王路松了口气,他知道,陈薇与他结成了共识。这是他早就预料之中的,陈薇是他的妻子,更是王比安的母亲,在天平上,谢玲注定是要被抛弃的。

王路低声道:“放心,我不会拿她怎么样,就让她走吧。”

他补充道:“多给她备点物资,那条船也给她,谢玲她,应该能找到活路的。”

陈薇又沉默了半晌:“谢玲她,不会报复吗?”

很好,非常好,现在,陈薇,又是个坚强的母亲了。

王路放松了心情:“你自己也说过,谢玲,并不是个心肠恶毒的女孩子,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我们多送点物资,就算是让她一路走好吧。”

陈薇点了点头,突然道:“那弩,可不能送给她。”

这是自然的,弩是远程攻击武器,谢玲如果拿着弩,几十米开外,射不死丧尸,可射中王路、陈薇或王比安,却轻而易举。

王路心情转好,重新给陈薇包扎:“放心吧,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说实话,我也想过是不是把谢玲推倒,不是老话说,得了女人的身体,也就得了女人的心嘛,问题是……”王路吧啦吧啦,把自己“活塞运动对当今女性无用论”又说了一遍。

陈薇越听越恼,伸出手,一把拧住王路的大腿内侧的嫩肉,掂起来,掐着转了半圈,冷笑:“好哇,我倒不知道,你对谢玲,居然动过这样的歪脑筋!”

王路半声惨叫才出口,连忙伸手捂住,夹着腿,讨饶道:“老婆大人,策略、策略,这只是为夫我的策略啊。”

陈薇哼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半晌,道:“王路,你、你在谢玲下山前,让我和她好好谈谈吧,如果她愿意把那桩秘密说出来,咱们就用不着赶她下山了。”

王路飞快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能留下谢玲,最好不过。”连忙又声明:“我可说清楚了,留谢玲下来,可不是打她什么歪主意。”

陈薇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谁知道。”

夫妻两人表面上打打闹闹,但在王路心里,却依然沉甸甸的。

陈薇啊,还是社会经验不足。

真正的秘密,并不在于它不为人所知。

而在于,它即使被人知道,人们也拿它束手无策。

这才是一个秘密,真正可怕之处。

王路预料到,谢玲隐瞒着自己一家的秘密,就算是坦白了出来。

王路百分之百,拿这秘密没办法。

无从解决的秘密,依然是秘密。

而且,更为可怕。

而谢玲,一样要离开崖山,独自漂泊。

谢玲和王比安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夜已经很晚了,大家都累得手酸脚软,也没心思搞什么大餐,谢玲就弄了个烙饼,早早塞饱肚子,吃了睡觉是正经。

谢玲盛了一盆面粉,加了水,搅成面糊。

取了些虾米来,和龙王庙外自家种的切碎的葱一起放在面糊里。

加盐一起搅拌。

直到面粉里没有疙瘩状的颗粒。

叫王比安烧了火,谢玲在锅里倒入油,开始煎饼。

把面糊倒在热油上,用锅铲抹平,等一面煎得金黄了,反个面,烙另一面。

煎饼的关键是火候,土灶不好控制大火小火,煎得时间稍长,就容易焦。

陈薇以前烙饼时,是用煤气灶的,火候掌握得适到好处。

只是,这几天,家里的煤气瓶用光了,一时没顾得上下山取新瓶。

说起这事来,还得怪王路,这厮吭哧吭哧把煤气瓶背上山,却没有事先在山下掂量一下瓶里的气还剩下多少,结果好嘛,陈薇用不了几天,就断了气。

王路还不服气,说什么自己力气大,这瓶里有气没气的,一下子掂量不出来。

真是的,这种办什么事都马马虎虎的男人,放在以前,自己都不会多看一眼吧。谢玲自嘲。

灶里冒出一阵烟,王比安又没控制好放柴的速度,把火给压息了。

谢玲一阵咳嗽,连忙跑到灶后,把同样被烟呛得直咳嗽的王比安拖到一边,取火钳,把冒烟的柴和从灶膛里,夹了出来。

谢玲把还冒着火星的柴在地上磕灭了。

还好,烙饼已经做好了。

谢玲返身取了块毛巾来,用水打湿了,绞得半干,递给抹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王比安。

乘王比安擦脸的时候,谢玲把锅里最后一块刚煎好的烙饼盛出了锅,和以前煎好的饼摞一起,堆一盘。

想了想,又扯了几片海苔,撒成小条,放大海碗里,又剥了几个虾仁,也放进碗,加少许盐,倒入热开水,最后,倒入几滴小车磨油,做了一碗海苔虾仁汤。

烙饼吃着容易口干。

做这一切时,谢玲神情舒缓,有条不紊,似乎,不是在一间简陋得连地砖都没有的农村厨房里,紧就章,糊弄出一顿吃食,倒好像,是在五星级的华侨豪生自助餐厅里,自己偶然兴之所至,为闺蜜做碗私家小菜。

崩第一百三十二章孤独终身

王比安擦好脸,放回毛巾,小跑到谢玲身边,看到一盘两面金黄的面饼,欢叫一声,也不用筷子,伸手就撒了一角,塞进嘴里:“谢玲姐烙得真好吃。”

小马屁精,这饼还没进嘴呢。谢玲哭笑不得,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王比安的脑门:“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你呀,小小年纪就和你老爸一样,只会口花花。”

王比安嘿嘿笑,口花花有什么不好,早在幼儿园时,王比安奶声奶气说刚见面的女老师“阿姨比我妈妈还好看”,人家老师就开心得塞给自己一块大大的巧克力呢。

王比安端起煎饼就想去卧室:“叫爸爸妈妈一起来吃。”

谢玲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等会儿去吧。你爸爸妈妈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呢。”

王比安噢了一声,把煎饼放回了灶台。

唉,大人们啊,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弄得神神秘秘,老是要背着小孩子说什么重要的事,其实,王比安是懒得听,他真想知道,王路和陈薇又有什么事能隐瞒得了那对小耳朵呢。

看着王比安忍着肚子饿,坐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扳着凳子一摇一摇的。

谢玲伸出手。

揉了揉王比安的头发。

“王比安,姐姐谢谢你噢。”

王比安翘着的半边凳子停住了:“谢玲姐姐,应该是我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和爸爸妈妈来救我,我早就死翘翘了。”黑暗中,王比安并没有看到谢玲射出的那一箭,但他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谢玲。话中之意,坦然真挚。

谢玲把手搭在王比安小小的肩膀上:“不,该姐姐谢你啊。”

“姐姐从江水里漂流下来时,你爸爸都已经要杀我了,是你,说了句‘爸爸我怕’,你爸爸才住了手,没有杀我。要不是你,姐姐我早就变成了江里的一具浮尸。”谢玲缓缓道。

王比安一呆,这件事,连他自己也快忘记了。

他挠了挠头:“嗯,谢玲姐,我爸爸其实良心挺好的,他那个时候也只是吓吓你,肯定不会真的杀你的。我那句话说不说都没关系的。”

谢玲轻轻一笑:“好啦好啦,看你急的样,我又没怪你爸爸。你的爸爸是个好爸爸,他为了你才做了这所有的一切。我从来没怪过他,换了我,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也会这样做的。”

王比安又摇起了凳子:“我爸爸就喜欢板起脸吓唬我,其实啊,他就是装装样子的,我早就知道了。”

谢玲摸了摸王比安还有点红胀的脸:“还痛吗?”

王比安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爸爸是为我好。”话虽如此说,眼里还是含上了泪花,毕竟这是王路第一次打他耳光。下手又是那样重。

谢玲伸手替王比安抹了抹眼角:“不哭,你可是男子汉了。你瞧,你杀过丧尸,还一个人对战那个坏叔叔,可厉害了。对了,姐姐看到你射那坏叔叔的一箭了,不错不错,可比姐姐第一次拿弩射活的动物,准头大多了。”

王比安泪渍末干,就立刻得意起来:“谢玲姐,我射那个坏人时,他正向我冲过来呢,要不然还能射得更准。”

谢玲嗯一声:“我相信。以后,姐姐如果不在了,你也要努力锻炼自己,让自己成为爸爸的好帮手。”

王比安挥了挥小拳头:“我会的。我要和爸爸一样厉害,杀更多的丧尸,让妈妈在山上不用担心吃的喝的。”他又有些沮丧:“唉,我爸爸比我力气大多了,到现在我和爸爸掰手腕,用两只手也扳不动他一只手呢。”

王比安突然回过神来:“谢玲姐,你刚才说什么你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啊。姐姐说了这句话吗?你一定是听错了。”谢玲很自然的道。

她的双眼,透过厨房的玻璃,看着对面卧室里蜡烛发出的摇曳的光。

王路,我知道,你现在和陈薇,正在说什么。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保不住那个秘密,你自己,早晚也会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看上去大嘎嘎(本地话,傻乎乎之意)的样子,内心却出奇地敏锐。

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被你看出了马脚。

不、不,你应该还没有发现事实真相。

只是,你知道我对你隐瞒了不该隐瞒的事。

所以,现在,你一定和陈薇姐在商量着,该怎样让我离开崖山吧。

我不怪你。

真的,我一点不怪你。

你、陈薇姐、王比安,对我真的很好。

甚至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你有时故意用色色的眼光看我,但我知道,你眼里的欣赏之意,要远远大于欲望。

今晚,当我与你在樟树下,已经是裸身相触时,你都没有被自己的欲望压倒。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个怀抱可以让我依靠。

我很累,我不想再四处流浪,我想,有个,家。

当你赤手空拳扑到丧尸身上来救我时,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我一直等待的男人。

很好笑,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他是个穿英伦格调风衣的男孩,从没想到过,身边会站着一个毛毛脸的怪叔叔。

我知道,那一刻,你想要我。

我也会给你。也想,要你。

但是,即使在那时,你也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

你问出了那个问题。

一切,都结束了。

我与你。

我与王比安,与陈薇姐。

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会,重新孤身一人,四处流浪。

你知道吗?

王路,你要赶我走,我一点也不怪你。

真的,一点不怪你。

即使你不赶我走。

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自行离去。

这世界里,早已经容不得陌生人互相依靠取暖。

所有的人,命中注定,孤独终身。

吱嘎,厨房的木门被推开了。

王比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爸爸,妈妈。”

陈薇笑着道:“哈,谢玲你烙了饼啊,好香!太好了,还有海苔汤。”

王路搓着手:“开饭开饭,我快饿死了。”

谢玲抿嘴一笑:“王比安也有功劳,是他烧的柴火。”

四人之间一片温馨暖意,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乎,一切的一切,还将继续。

崩第一百三十三章刀上,有毒!

谢玲取了旁边的筷子和调羹来,四人也没上桌,就围在灶台边吃喝起来。

陈薇用调羹舀了汤喝,突然道:“对了,那个拿着刀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丧尸的?”

当啷一声,王路的调羹突然掉到了地上。

摔得粉碎。

陈薇失笑:“怎么回事,比王比安还毛躁,虽说这调羹不花钱,你也用不着这样大手大脚的吧。”

谢玲抿着嘴道:“王哥一路划船回来,脱力了吧?”

王路任两人取笑着,脸色铁青。

他瞪着陈薇,两眼发直,没有焦点,半晌,喃喃道:“那个男人,变成丧尸,是因为,他被谢玲的弩箭射中了。那箭,谢玲曾用来射过丧尸,箭上带着生化病毒。那个男人被箭射中后,也感染了病毒。所以,他死后变异成了丧尸。”

陈薇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好家伙,这丧尸身上带的病毒,这样厉害啊,我看你每次和谢玲回山,都把刀啊箭啊,在江水里洗了又洗,在太阳下晒了又晒,说是消毒。还不让王比安和我轻易去碰,说怕感染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多虑了呢。没想到,这病毒这样厉害,那个男人都受了这样重的伤,都能变异成丧尸。天啊,谢玲,当时一定很危险吧,幸好王路回去找你,要不然――”

当啷,又一声。

陈薇一愣,突然笑出声来:“谢玲,你怎么了?怎么跟你王哥一样,也把调羹掉地上了?喂,我说,你们两个做什么,这样古怪地瞪着我。”

谢玲的脸色,和王路一模一样,她直直地瞪着陈薇,话未语,泪先流:“姐,你、你被那个男人的刀,给划伤了!”

陈薇反手摸着肩膀:“是啊,你王哥已经替我包好了,早没事了,最多一星期,我就能挑水了。王路也真是,这样小小的一个伤,还把云南白药都用上,云南白药,本来就不多了――”

陈薇越说声音越低,王路和谢玲,两人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终于,王路两道浊泪,,缓缓流下。

一脸奈闷的王比安吓得腾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尖叫道:“爸爸,你怎么了?!”

陈薇吓坏了,她看看谢玲又看看王路:“你、你们两个怎么了?王路,你、你别哭啊。我、我没事啊,不就被那个男人的刀给划――”

她突然住了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慢慢的,她的脸上,交替显示出恍然大悟、震惊、不知所措、茫然、恐惧――的神情。

王路无声地抽泣着,肩膀控制不住地抽动,渐渐无声的呜咽,变成了低沉的嚎叫,叫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狂吼――

王比安吓得搂住陈薇的腰:“妈妈,我怕。”

陈薇想搂住王比安,却又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她的嘴唇,抖得像冬日的枯叶:“不要碰妈妈!妈妈,要变成丧尸了!”

妈妈,要变成丧尸了!

陈薇,要变成丧尸了!

长刀男手里的刀,肯定不是用来切瓜切菜的,那是他的防身武器。

那刀,肯定杀过丧尸。

刀上,有生化病毒。

被刀划伤的陈薇,也中了生化病毒。

陈薇的脸色一片死灰。

她看了看王路,王路依然失控得哭得孩子一样。

这个男人啊,还和她初识时一样,在坚硬的外壳下,是孩子一样柔软的心。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吗?

还好,这里,还有一个谢玲。

陈薇扭过头,看着拼命擦着止不住眼泪的谢玲:“妹子,帮姐姐做一件事,把王比安,带到卧室里,把门锁了。算了,拿条什么带子,把孩子的脚和手都绑上吧,这孩子,砸了窗都能爬出来。”

谢玲拼命点头,哽咽着,把听到了陈薇的话,正要冲上来的王比安一把拦住,横着抱起,向卧室跑去。

王比安夹在谢玲胳膊下,又是踢又是打,尖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妈妈不会变丧尸,我不要妈妈死,啊呜呜――”

谢玲把王比安扛进卧室,随手抓了件裤子,把他的手脚捆住,想了想,又拖过件衣服,把他的嘴也绑上,只留出鼻孔出气。

其间,王比安在谢玲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连血都咬了出来。

谢玲不为所动,含着泪,把捆得粽子一样的王比安小心地放到床上。

出门,把门反锁。

回到厨房。

谢玲看到,陈薇正坐在凳子上,王路跪在地上,头埋在她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正在无声哭泣。

陈薇轻柔地抚摸着王路的一头乱发:“老公,对不起,我先走了。王比安,就留给你了。我知道,你管孩子没耐心,看着王比安背个书,都是又摔又打的。我走了,你对王比安要和气点。这孩子,其实很敏感,自尊心也强。不要吵嘴,不要瞪眼睛吓他,像今天这样打耳光,千万别干了。你打在他身上,我心痛得厉害。虽说为孩子好,可孩子还小――”

陈薇絮絮叨叨,似乎要把一辈子的叮咛,在这一刻,都说出来。

听到谢玲进来,陈薇抬起头:“谢玲,谢谢你。我们一家子,能遇上你,也是缘分。我走了,你帮我管好王路和王比安。别看你王哥年纪比你大,其实他心态也和孩子一样,有什么事,得你让着他。”

谢玲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点头。

哽着眼泪,谢玲挣扎着道:“陈薇姐,你、你别说这些,没准,没准那把刀上,并没有生化病毒呢?”

陈薇惨然一笑,这话,怕是谢玲自己,也不会信上半分。

她突然问:“要多长时间?”

谢玲一愣,继而明白,陈薇是问,中了病毒后,要多长时间,会变异成丧尸。

她迟疑道:“我,我不知道,我返回去找箭,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陈薇脸色大变,一把推开王路:“快找绳子把我绑上。”

谢玲劈头奔出门,她知道陈薇为什么这样急,一旦陈薇变成丧尸,她――不,是它!它会攻击任何人。

王路、王比安、谢玲,都是它吞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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