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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者(维西)-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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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听得心惊，心中暗自计算，知道是对方智者安排的一支奇兵，估计正是另一路大食国人马的骑兵主力。原本是要在决战时，偷袭高仙芝主力部队的。被自己这边一算计，便临时改变了作战思路，趁机偷袭了唐军后路的粮草辎重！
他立刻将这个情况通报了张凡，说了对方智者的厉害。
张凡正在怛罗斯城庆贺唐军的大捷，想了一下，传信道：“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们，历史的脉络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不过怛罗斯城我们夺了粮草辎重，唐军不至于饿肚子，还不是太过糟糕。只是那些番兵新败，以后可能作战不会太卖力了。而大食国集结了数万诸胡部队，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中，恐怕兵力与我们不利。我这里倒有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可以一举两得。”
阿肯想了一下，似乎是有点。但他的思路一下飞不到那么远，于是问道：“有什么办法？”
“此法叫做以胡制胡！如此……如此……”张凡受了计议。
阿肯听完，眼睛瞪了起来，好一个绝户计！这就是悟性150的家伙，能够着眼全局。而自己这种高智力的，精于计算，只能小打小闹呢。
于是叹了一声，“这种大局观，我是不如你的……”
“我也是这一阵，看了陆陆续续的战报，回忆了一下历史资料，才想到的，也不知道行与不行……”张凡笑了。
阿肯于是站了出来，拱手对高仙芝和段秀实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高仙芝见这个功臣口出疯癫，却又不好发怒，皱眉道：“我军失了粮草辎重，正是大难，有何喜事。你不要胡说。”
段秀实却是点点头，这个机灵的家伙，知道现在要收拾低落的军心。
阿肯道：“将军容禀，那大食国突发奇兵，毁我军粮草辎重。可是如果不是我军吞了他们一支劲旅，如何能够引发这支奇兵露面？如果这支奇兵不露面的话，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重创我军呢？我军一战，不但歼灭了他们一支精锐部队！而且还暴露了他们所有的底牌。这岂不是可喜可贺！”
高仙芝一想，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确实如此。这支奇兵，如果不是现在出来，以后在战斗的关键时候，搞个突然袭击，恐怕有决定性的作用呢！
“更有，我军夺了怛罗斯城粮仓，粮草并无可虑。而大食国现在所有战力都在我们的眼下，唯有与我军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岂不是正中我军下怀。”
“我军一战灭了他们五千精骑，主力对比，已经弱于我们。唯依靠者，诸胡联军也。不过一班乌合之众，只是人数众多，有些烦恼而已。”说道这里，阿肯顿了一下。
“末将有一计，可破他们诸胡联军，让大食队独自与我军一战！”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倒是把刚刚被毁了辎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高仙芝与段秀实对视一眼，心中惊讶，这诸胡联军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人数众多，却也要分心顾及，如在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够成为一支翻盘的力量，却也不能够小看。听阿肯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如何不叫二人心中一动。
段秀实，摆了一下手，撤了中军大帐的桌子，让众将官退到外面饮酒，此处议事。
阿肯见没了外人，拱手道：“将军，这些番兵善能欺软怕硬。而今番兵新败，以后战斗力恐怕就更弱了……”没有了其他军官，阿肯说话也不再直说好听的了，直言起来。
段秀实点点头，“哎，正是如此。”
“葛逻禄部族还曾经有异心，难保他们不再生变。近四万人马，留在身边还费粮草……”阿肯继续唱衰。
“……”高仙芝和段秀实无言以答。
“不如让他们回去……”阿肯停了一下，两个将军皱起眉头。
“回去让他们自行劫掠，劫掠那些帮助大食国的诸胡！趁那些胡军在这边作战，自己的地盘防御空虚，谁打下的地盘，就归谁。唐军为他们做主，并拖住那些诸胡军队……”阿肯说道此处，两个大唐名将，脸色喜了起来。
段秀实想了一下，提出道：“这些番兵机动力太差，从这里出发，攻击诸胡领地，不知要多久呢？等他们行动，这边都快打完了！”
“这好办，将我们步兵的驮马都给他们，估计也能够武装近两万骑兵，再加上他们自己的，足够他们横扫西域了。”
段秀实点点头，“我军可以先从他们现有人马中，抽取精壮，扩充我军兵员。再将马匹给他们，组成骑兵劫掠其他反唐的部族。走不了的步兵都留下，也可以打打下手。”
“不过那些驮马都是我们军士自己购买的，这样我们从军需中贴补一些。免得他们买不起，更亏了我军士兵。”
高仙芝听他们说完，点头道：“也只能够如此了，不然丢了辎重，这么多番兵，我们还真负担不了。损伤还要我们抚恤，这样既能釜底抽薪，消减对方番兵抵抗力，让他们想着自己家乡，无心恋战。又可以不负担这些番兵的开销，好一个一箭双雕的大计。”
“这个计策可谓定国之策，可是你想出来的？”高仙芝问。
“是张参军以前跟我说的，这次出了这事，恰是机缘，才报告给将军。”阿肯老实回答。
高仙芝点点头，便与段秀实商量了一下。不多时，计议已定，段秀实迅速下去安排。
段秀实将那些没有受伤的阿拉伯战马，又组建了一支近千人的骑兵部队，剩下的战马送给了葛逻禄部族，他们这一战损失了一些骑兵。
而后等两族人马到齐，高仙芝叫来两个部族的诸位头领，将张凡的计策告知了他们。言说，只要他们能够抢夺多少土地，便是他们自己的，大唐绝不干涉，甚至还会让唐王颁布诏书认可！但劫夺的必须都是与唐军作对的诸胡！
此言一出，两个部族大喜，这样既不用与凶狠的大食国交战，又能公开劫掠土地，还有唐军帮着他们拖住诸胡军队。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只是恨自家马匹不够，没有快速机动的骑兵迅速去抢地盘，恐怕让对方抢了先。
“战马的事，你们也不用担心。唐军步兵都有私马，我们将下军令，让他们将私马以成本价卖给你们，你们谁买的马多，谁就占大便宜喽！”
段秀实是个与胡人打交道的高手，一番话，让葛逻禄和拔汉那部族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抢马，这点买马钱算什么，多一匹马能够抢多少土地与财物啊！
张凡这个以胡制胡的计策，极大地鼓励了两个部族的积极性，不但影响了这次战役，甚至这对将来西域的历史发展都要起到不可估量的影响！以后西域大乱，其意义之深远，难以测度。
两个部族一番争夺，各自花钱买了唐军步兵的私马，却是让那些军士小赚了一笔。只把那些骑兵恨得牙痒痒，自己的马是不能卖的。
那些驮马其实不能当做战马用，冲击力不够。但胜在耐力好，不过是负责把这些强人驮到目的地而已，对付的都是平民，用不着那么专业。
唐军在两个部族里挑了三千精壮，分配到轻装步兵中。而后两个部族拼凑了近三万骑兵，都是惯于杀人放火的勇士。葛逻禄部族更是早已经按捺不住，恨不得现在就杀向与自己交恶的部族。
这样还剩下一万多老弱病残，让唐军给养着。奇怪的是，那个踏实力叶护却没有跟着回去，一心带着剩下的葛逻禄部族战士协助唐军。而留下的也大都是踏实力部族的军士，甚至他们把自己的马匹也给了其他两个部族的士兵。
绿翼手下十个拔汉那骑兵，居然也是一个没有走！任凭拔汉那部族头领要挟，这可是劫掠的精锐啊，可是他们依然死心塌地的跟随绿翼这个唐军校尉。
拔汉那本来骑兵就比葛逻禄部族多，剩下的三千士兵都是放进了怛罗斯城中，协助城防。
第282章 围城
葛逻禄部族的七千多踏实力部族的军士，依旧在唐军主营效力！
唐军因为没有了需要保护的辎重，腾出了两千辎重兵，加上新招的三千士兵，这样等于多出了五千轻装步兵。请记住因此对怛罗斯城的防卫做了一些调整，这五千军士和新组建的一千骑兵，都被派到了怛罗斯城中，和三千拔汉那士兵一同守城。
另有调派五百陌刀兵和一千弓箭手由段秀实带领。这样整个怛罗斯城中有唐军格式兵种近一万人，别将一员，还有张凡绿翼和阿普度小队等持戒者。
高仙芝则带着一万五千唐军和七千葛逻禄部族军士，向前延伸作战。李嗣业是攻坚虎将，自然是大部队的先锋。
大食国被唐军设伏重创了一下，导致机动战力全失，部将艾布达即向西退后了二十里，寻了一个易守难攻的所在，按下营寨。此处是怛罗斯城通往撒马尔罕的咽喉要道，把守了此处，也是为阻止高仙芝的部队继续西进。
另一路由齐亚德将军率领的一万两千多大食国主力，和五万以上诸胡联军，则浩浩荡荡向怛罗斯城进发。半路上，那一万两千大食国主力折道向西，企图与艾布达将军部队会合，合击高仙芝主力，其余诸胡联军继续进攻怛罗斯城。
“大唐军营中两部番兵都已经散了大半，唐军甚至把马都给了他们……”阴霾般的男子心悦诚服的说道，“都是老大你策划的攻击，一下就解决了他们数万兵马……”
“他们被烧了粮草辎重，这也是没办法。等齐亚德将军的部队到达，我军就可以与大唐军队决一雌雄了！”白衣女子骑马站在一处断崖上，对身边护卫的阴霾般的男子说道。
“我们军力和他们一样，对方还有葛逻禄部族拥护，此战能赢吗？”男子有些心事重重。
白衣女子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在此之前，我要往唐军军营去一下……”
“什么？！老大你可不能轻身犯险啊！”男子大惊，连忙劝道。忽然想到，“老大你不是说葛逻禄部族的反叛计划，已经被对方的智者破了吗？你此去……”
“你是变聪明了，嘿嘿，我此去正是要亲自说服葛逻禄部族！我这两天思考，这历史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女子冷笑了一声。
“老大……”
“你担心什么？我的那个技能，足以让我平安进出唐军阵营……”
“……老大，你可要小心！”
…………
大战在即，张凡阿肯这两日每天互通信息，以便了解整个战场情况。
“我这边没什么，葛逻禄部族的事也解决了，以唐军的战斗力，这场战斗胜算在85％以上！倒是你们怛罗斯城，那么多胡兵围城，可要小心。”阿肯叮嘱。
“我这边的胡兵，都是牵制怛罗斯城部队不能去增援的。人数虽多，没什么威胁。等那两个部族侵夺他们土地财产的消息一到，围城必解！“张凡却是提醒阿肯，”你可要小心对方那个智者，又有什么诡计，不要被算计了。”
“哈哈！这小子做坏事多，不被算计才怪！”绿翼出信笑道。
“……别乌鸦嘴好不好……”阿肯大汗。
这时，绿翼拉了一下张凡，示意他往远处观看。
“嘶——”张凡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怛罗斯城西南方向，地平线上，一条长长的黑线延伸了无限远。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线缓缓变粗。
绿翼感知高，早已看到那是由无数服饰奇异的胡人战士，组成的大军，向这边涌来。那人数真的只有五六万吗？二人没有阿肯的计算本领，只是单凭眼睛观看，感觉那胡兵人数，恐怕是怛罗斯城内唐军的近十倍！
史料上对这次怛罗斯之战的大食国方面的参战人数，很不统一，有的说有十几万，有的说只有两万多。但现在张凡亲身经历，才发现这集结地诸胡军队，怕是真不止十万！
同在城头瞭望敌势的段秀实将军，双眉紧锁，心中也是打鼓，这探子所报诸胡兵力，恐怕不实啊。或者又有哪些部落参战了？
高帅去年大肆征伐西域诸胡，杀了许多国王头领，看来真是引起诸胡公愤了！因此大食国能有这许多胡国助战！哎，失了民心啊！
城头军士，有好多都是百战之兵，见到黑压压如此多的敌人，心中也有了几分寒意。握住兵刃的手，不觉又紧了一分。
张凡绿翼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部队的阵仗，心里没底，不知不觉都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身后的本藏，看在眼中，偷偷笑了。
这时暗樱却也是上前一步，站在了张凡身侧，抓住他的一只手，紧紧不放。张凡一开始没有注意，一旁的绿翼咳嗽了一声，张凡这才发觉，大囧起来。
可是暗樱却是一个执着的，那里理会这些，依旧拽紧张凡，好似生怕他跑了一样。
本藏笑出了声，上前解围道：“暗樱，你这么拉住张凡君，别人还以为他欠了你债没还呢。”
“哼！他就是欠了债，欠了小丫头一屁股感情债！”绿翼恨恨的甩开张凡，自去巡视了。
张凡满头是汗，喊了一声，却没被搭理，心中是有苦难言。
另一边城头，阿普度看着胡人势大，心中踹踹，有几分后悔。看样子历史似乎还是会按正常脉络进展呢，这唐军弄不好还是要败啊！
直到旁晚时分，近十万诸胡军队，才来到城下安营扎寨，竟是将怛罗斯城团团围得水泄不通。城下那奇形怪状胡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大有将怛罗斯城中唐军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段秀实仔细观看胡军阵营，心中反而安定下来。因为这些胡人部队，都是各自为营，看上去营帐是五花八门，有许多竟然是打着补丁的游牧用帐篷。
士兵手中的武器也是品种繁多，甚至还有一些落魄的士兵用的是农具改造的。而且纪律也是很差，看他们吃饭时间都不统一，这边埋锅造饭，那边还在聊天打屁……
只有一小部分军队有着制式武器、防具，军纪比较严明，不过，那似乎是大食国的少量督战部队，拱卫着中军大营，听说这支军队是呼罗珊总督艾布穆斯林的部将齐雅德率领的，这么乱哄哄的军队，也够他头痛的吧。
“一群乌合之众！”段秀实冷笑着评价。回头对传令兵吩咐道：“点齐一千骑兵，五百陌刀兵，除弓箭手，各校尉带本部人马，侯在城中，今晚劫营！”
“喏！”传令兵连忙退下。
不多时，几个持戒者都是分别收到任务提示：
绿翼收到今晚随骑兵劫营的任务；本藏收到刺探军情的任务；张凡和阿普度小队却是收到接应任务；奖励很普通，都是500功勋值，5个加成点；失败扣除2000功勋值。
几个人的任务各不相同，这还是张凡绿翼第一次收到同一个小队，不同的任务指示。大家各自分头准备不提。
下半夜，月黑风高，唐军马蹄裹了软布，无声无息的冲出了城门。张凡带着五百陌刀兵，站在城门口，目送骑兵部队冲入黑暗中。
“你要小心……”张凡交代绿翼。
今晚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那远处的营寨，仿佛是潜伏在暗夜中的怪兽，张凡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藏的阿肯的指示，这回进入刺探军情，最好要找到敌军的粮草辎重的具体方位，通报给绿翼的突击部队。
这厮上半夜就带着暗樱摸了进去。却是在这近十万人的大营中差点迷失了方位。这些连绵的营帐，简直太乱了，却是没有一个行营的章法。但是却比故意设置的阵法布营却还要让人迷惑。只是，他们要出战的话估计也是乱作一团。
倒是暗樱于这忍藏术比本藏要高得多，方位感好，而且对于粮仓这种地方特别敏感。估计小时候饿过肚子，经常要寻找食物，偷吃伊贺地的存粮。忍者也是有贵族和平民的。
段秀实一马当先，挺槊驾马，第一个冲入乱营中。
绿翼带着十名亲卫，也是组成冲锋阵型，杀入胡人军营。
诸胡军营虽有警卫巡营，但都是吊儿郎当的，有的找地方眯着睡觉，有的喝酒游戏，那里有什么军纪。知道这一千唐军杀到近前，才发现不对，四下里乱吼起来。
一千唐军战马，组成的军阵，如快刀切入黄油一般，插进凌乱的诸胡军营，横冲直撞起来！顷刻间便连透重营，杀得诸胡人仰马翻。
一时间，胡营连片火起，顺着大唐的骑兵突击路线，烧了过去！那突击的箭头所指，正是胡营中军！
可是在诸胡连营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数千军人却是盔甲鲜明，队列整齐，身披黑色披风，透出一身煞气。
“将军，唐军不出所料，见我方军营混乱，果然劫营了！”一个巨汉在马上躬身抚胸，对齐亚德将军说道。
部将齐亚德，点了点头，挥手对巨汉命令道：“真主护佑你！出发！”
巨汉领命，眼露凶光，带着身后军士，突出了营盘，竟然朝着怛罗斯城门口方向进击！
…………
第283章 凶王
在城门口接应的张凡等人，见诸胡连营火起，知道这是信号，便是要张凡带着第二路人陌刀手攻击！扩大战果！
如果胡军全营乱了，则城中军队全军突击，一举杀败诸胡联军！
阿普度见诸胡军营乱作一团，催促张凡带军进击。
张凡心中却是一团迷惑，对方可是有一员曾经在历史上杀败唐军的阿拔斯帝国的大将，在领军的啊！如何就这么不禁打，这些胡人军队也不管束，就匆匆前来围城？
还有那个大食国方面的智者，如何不会得知这边如此混乱？却没有计策？
计策？对！这是障眼法！用乱军吸引我军进攻，而后攻城？不会，胡军没有准备攻城的器械，无法组织起有效进攻，应该是趁机以一路精兵夺取城门！而后……
张凡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与阿肯通信，讲了自己的看法。阿肯听了一惊，暗中掐算，果然得了一个暗藏玄机的卦象。
“你想的不错，多等五分钟，如果对方在这么长时间里还不进攻，或者组织反击，那就是真的乱了！就可以全军突击了！”阿肯计算了一下唐军骑兵的攻击度。
张凡点点头，对阿普度说道：“稍安勿躁，我们再等五分钟，如果没问题，就去接应他们。那样胡人军队乱的更彻底，我们就一点没危险了！”
阿普度一听没有危险的进攻，心中自是愿意，便是查看道具，去做准备。
张凡则命令五百陌刀兵摆起阵型，准备随时突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军营依然混乱。但段秀实明显感觉骑兵的冲击开始乏力了，为什么后路的陌刀兵还不起冲击，这可是要把骑兵陷在乱营里的！
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绿翼现，诸胡联军的中军竟然是空的！连忙派人回报了段秀实将军。一边继续冲击，寻找敌方主营。
段秀实接到报告，大吃一惊，不好！中计了！对方有埋伏！赶快回军！
四分钟过去，对面已然一片混乱，张凡心中放了下来，命令陌刀兵准备突击！
却听城楼上有眼尖的弓箭手惊叫：“不好！有敌军突击！”随即，一名弓箭手领军校尉，让城头的手下军士，点起火箭，向来犯敌军射击！
虽然这百来支火箭，对于敌人来说稀稀拉拉的，但火箭的亮光却照亮了对手的方位和面目。
只见当先一员巨汉，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持一柄宽大的弯刀，领着数千黑衣军士，向这边冲击过来！那黑沉沉煞气，似乎凝练成一头阴险的暗兽，突然就露出利齿，咬噬过来！
偷袭！张凡眼见被火箭照亮了的军队，那凶神恶煞的面目，心中一紧，两强相遇勇者胜！大喊道：“大唐将士，全军突击！”
早已组成阵型的陌刀兵大喝一声：“大唐必胜！杀！”挺刀冲了上去。十多个巨大的锋矢阵，闪着血红色的光芒，迎向那只阴险的暗兽！结阵后的陌刀兵，度和攻击力大幅度提升！
张凡口中取出‘癫狂的禅思’，在其助法技能下，念起‘六道金刚咒’：“瓦啊哈夏沙嘛！”
一圈金色的光晕笼罩住冲锋的阵型，在血红的阵型光芒上又平添了一层金色佛光！金刚护体！陌刀兵的防御力上升3o％！
更有一个巨大的光轮在张凡身后形成，并缓缓旋转起来。光轮外围无数金色梵文围绕，中间六个小光轮组成六芒星阵法，每个光轮中各有一个梵文字符，字符后竟然是一个深邃的空间！
空间中各是一片景色。有空间里，地狱业火熊熊，无数冤魂恶鬼在中间哀嚎；
有干枯阴暗的大地上，无数细脖大肚的饿鬼，四下里漫无目的游荡；
有白色圣光缭绕的天堂，景色壮美炫丽，天仙天使在悠闲的游弋；
有血色的修罗沙场，尸横无数，血流成河，无数凶猛的战将在里面厮杀；
更有人间，芸芸众生，营营苟苟，为生计忙碌；
还有空间中，无数大到龙凤麒麟，小到蚊虫蝇蛆的动物畜生，互相吞食……
六个空间字符，围着中央一个种子符文，缓缓运转。正是六道轮回的法相显现！张凡的进阶真言术，所现景象，好不一般！
对面迎来的巨汉，见唐军竟然有准备，心中大惊！但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遂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巨大的弯刀迎面一劈，一道巨大的刀影对着唐军冲锋阵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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