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者(维西)-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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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给男爵大人效力的，就不要再分彼此了。何况你的礼物里有这样的宝贝么？”
　　巴卡见阿肯手中托着一枚硕大的海珠，散发着温和的珠光……
　　…………
　　太子港总督托雷斯这一阵异常的烦恼，自从加勒比海军舰队剿灭了两支臭名昭彰的海盗团后，反而让他有了更多的麻烦。那个混蛋恩里基斯竟然弄丢了王室的四艘满载五金件的商船，那可是自己港口建设急需的物资！其中一位船长还是自己的外甥，至今下落不明！自己如何该向那位伯爵姐姐交代？！更可恶的是，恩里基斯连王室的黄金宝船都弄丢了！
　　本来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但可恶的恩里基斯竟然把那些肮脏的海盗都推给了自己，让王室把处置这些海盗，寻找救援失踪船员解决途径的事情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而恩里基斯自己却借口要去剿灭海盗余部，寻找失踪船员，带着自己的舰队一走了之！这口气真是让托雷斯难以下咽！听说恩里基斯是有教廷背景的正统骑士，可这家伙也太没道理了！难道有教皇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时间过去了快大半个月了，那六艘卡拉克大帆船好像被北海巨妖吞噬了一样，连带那上千船员都是杳无音讯。那些低级的船员和水手死了也就罢了，黄金财宝和五金件商品丢了也就丢了，帝国还亏得起。但六位船长可都是与帝国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船旅行的还有帝国学院的高级学者，几十位随行历练，带有世袭爵位的年轻军官。这一份失踪人员名单，让托雷斯感觉好像捧着一块烧红的铅饼。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着一长串连国王都无法轻视的背景家族人物。几乎每一个名字背后的势力，都已经或派人，或来信，给自己施加压力。因为这群家伙找不到恩里基斯，而自己成了替罪羊。
　　托雷斯不明白，为何至今那些绑架了这些贵族的海盗，还没有提出赎金或者交换俘虏的要求。这些野蛮的海盗，什么时候学会如此沉得住气了。要知道这么多人员的吃喝，都是一个大问题。那些肮脏的海盗，难道眼看着这么多可以换成金币的俘虏，会无动于衷？难道他们并不是海盗，而是英格兰的海军冒充的？


　第920章　天花和青霉素

　　焦躁的太子港总督听信了副官的建议，对外放出了要绞死这些海盗的讯息。然后胆战心惊的在总督府等待消息。托雷斯非常担心这一招棋会弄巧成拙，把海盗逼急了，给自己寄来几只贵族船员血淋淋的耳朵和手指，让自己更加没办法交代。
　　不过这一切在眼前这位英格兰男爵的信使到来下，获得了一丝转机。托雷斯宽大的胡桃木办公桌前，站着一位英俊的东方男子。不过这位男子非常的沉默，带着点久经沙场的军人的冷酷。托雷斯敢打赌，自己手下最强的剑士都不会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信件上的内容非常简单扼要，只是通报了一声，英格兰终身男爵释凡阁下会在总督大人感觉方便的时候登门拜访。这次访问与一些释凡男爵大人在加勒比游历时，遇到的受难西班牙船员有关。为了贵国同胞的性命，希望总督大人务必抽出宝贵的时间，云云。
　　有空的时候？当然有空！托雷斯有些失态的紧紧抓住那封精美的信函，仿佛沉溺者抓住了一捆救命的稻草。连呼吸声都粗重起来。
　　“请告诉你家男爵阁下，如果他方便的话，总督府的大门随时为他开着。我的管家将会给他准备好最可口的英国红茶等候他。”托雷斯急切的说道。
　　不过眼前的年轻信使依旧冷酷的沉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托雷斯手中的信件。一旁的副官见总督大人有些失态，挺直着腰板，咳嗽了两声。
　　托雷斯听到副官提醒的咳嗽声，这才明白过来，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露出淡淡的贵族式微笑，镇静的取过一支精美的鹅毛笔，蘸着墨水，在副官递过来的一张撒着香水的羊皮纸信笺上，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函。而后倒了一些干燥墨迹的香粉，优雅的在信笺上抖了几下，吸干墨汁，放入信封中，让副官递给了来访的信使。
　　年轻英俊的信使，不卑不亢的接过信笺，微微低头，拱了一下手，这个奇怪的礼节让总督托雷斯和他的副官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回了个礼。直到信使走出大门才反应过来。
　　“听说这位男爵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不知道他的来访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托雷斯展开被自己捏皱了的信笺，有些忐忑的说道。
　　“我想应该是好消息。否则的话，应该送过来一个装满鲜血淋漓耳朵的木箱子……”机敏的副官躬身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建议应该起到了效果……
　　第二天的会面成果令双方都非常满意，至少我们的托雷斯总督大人从私人角度来说，非常喜欢这位谦逊的英国男爵。这并不因为对方带来了一个大多数贵族船员都平安的好消息。更让托雷斯满意的是，这位释凡男爵是一位非常识趣的人……
　　原因是自己的情人脖子上可以多一条很漂亮的海珠项链了。当然慷慨的男爵赠送的小礼物并不止这些，比如自己早就想要的一根金珊瑚烟斗，还有夫人最喜欢的奇异的丝织物睡袍。也许自己应该为他签署一份能够免税的总督令，来回报这位谦逊而慷慨的男爵。
　　张凡也松了一大口气，看来巴卡船长的情报是准确的。阿肯为这位总督准备的礼物确实打动了对方。特别是总督夫人见到了人鱼鲛绡制作的睡袍，简直要扑上去了。还有阿肯偷偷塞给总督的那串海珠项链，体贴的让总督都有些感动了。
　　当然还有巴卡船长坚持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取出六份场景财富，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毕竟释凡男爵是为了就自己的手下，没有理由让男爵阁下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费用。
　　总督大人为贵客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席间阿肯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太子港免税令，虽然这份免税令十分昂贵，但考虑六艘卡拉克大型商船的货物吞吐量，这十份场景财富实在是显得微不足道了。当然，太子港的西班牙税务官那里，也有了阿肯给予的好处。
　　晚宴过后，张凡与总督进行了一次深入的密谈，双方很快达成了初步的协议。由托雷斯总督签署一份特赦令，免去被俘海盗的罪行，以交换所有的西班牙船员。然后以总督府投资的名义，将十艘缴获的海盗船交给释凡男爵。以保证所有六位船长和随行学者，以及贵族船员的安全。作为交换条件，海盗们不允许在太子港总督管辖范围内，做出劫掠行为。而释凡男爵将每年给予总督大人一部分投资回报，以便总督大人疏通改善双方关系……
　　这一份措辞模糊的协议，其字面涵义实在对双方都没有什么约束。但如果是一位官场老手，恐怕一眼就会明白里面透露出的肮脏交易的信息。
　　不到两天，一群衣衫褴褛的西班牙失踪船员，驾驶着一艘残破的三桅帆船回到了太子港。据这些船员说，六艘卡拉克大帆船被变幻无常的加勒比风暴给摧毁了，而他们勉强逃得了性命。不过谁也不会去追问，为什么连坚固的卡拉克大帆船都能够摧毁的风暴，却没有让这些脆弱的海员全军覆没。而那群被俘的十恶不赦的海盗们，则在总督大人的命令下，装船送往西班牙。
　　不过，据后来传信回来，这艘满载海盗的破船，在半路上失事沉没了。殖民地的居民和当地的土著，自然是拍手称快，西班牙王室对此结果也很满意。太子港总督因此受到了褒奖，得到了海地岛一块肥沃的封地。
　　没有人会去关注十艘武装三桅帆船为何会从太子港的维修船坞消失，就连船坞的进出纪录，也在一场离奇的火灾中化为灰烬。也许神灵降下的那场大火，把那些肮脏罪恶的海盗船烧毁了吧。这对于殖民地的居民和当地的土著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些酒馆谈资。而这几艘破船的焚毁，对于远在大西洋彼岸的西班牙王室来说，更加的不值一提。而且接下来太子港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场瘟疫，也让大家无心关注这些烂事。
　　只有一个人因此愤怒的捶击了自己船舱里的桌子，在海风中破口大骂太子港总督厚颜无耻的向肮脏的海盗妥协，将自己辛苦剿灭海盗团的行动成果付之东流，还让帝国损失了六艘宝贵的装满财富的卡拉克大帆船！
　　张凡解决了与太子港总督的协议，立刻直奔圣尼古拉港湾，处理古怪的瘟疫。剩下的事情自然都交给了阿肯去办。当他赶到圣尼古拉港湾，一看那些感染了瘟疫的船员，满身都是恶心的留着脓液的脓疱，就知道这是可怕的天花病毒！这种病毒对于十六世纪的加勒比地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如果控制不好，恐怕这座海地岛上，四分之一的人类将因此丧生！
　　让张凡感到棘手的是，这种传染病无法通过自己的佛力有效的解决，必须自己直接的治疗。好在张凡作为一个现代的医师，知道如何用原始的办法处理这种早就在现代绝灭了的传染病。他心中明白，这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场景任务。
　　张凡将已经出痘的天花患者集中起来，挤出水痘里的黄白色天花毒液，用蒸馏水稀释后，涂抹在健康船员划出的十字伤口上，这就是最简单原始，但很有效的人工种痘，能够让健康人获得免疫力。但这样的预防治疗，却受到了健康船员的激烈抵…制！要不是斯托克船长主动提出自己率先接种，那些船员恐怕是打死也不肯去碰那些恶心的毒浆！
　　接种后的船员在渡过了一个难受的免疫期之后，很快都生龙活虎起来，即便接触到腐烂最严重的天花患者，都不会被传染了。这让大家对张凡的医术更有了信心！但张凡自己却叫苦起来，因为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实世界，也只能够预防这种烈性传染病，而无法治愈。一旦感染，即便是神医再世，也是束手无策！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抗感染药！
　　好在作为医生的张凡知道青霉素产生和发展的医学史，便试着用面包屑和着果汁培养青霉素。终于从一团团青绿色的霉菌中，分离出能够抑制细菌的溶液，而且果真还形成了场景道具——青霉素。这让张凡看到了希望，虽然他知道青霉素并不能够治愈天花，但起码能够抑制因此引发的细菌性感染，让更多的人能够撑过去。
　　成效是显著的，这大概是由于这个时代的人类体质还没有产生耐药性，这种最有效的抗生素，能够缓解天花病人的痛苦，更重要的是给了这些病人信心，让25％的死亡率，硬生生的降低到5％。可以说大多数感染天花的人得救了！
　　这让张凡的威信大幅度提升，更是在以后，释凡男爵成为了一个加勒比神医的传说！要知道，这个时代对付这种传染病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天花病人和看护者一起烧死！虽然残忍，但确实有效！其他别无他途。


　第921章　腐烂的巫术

　　“……我听说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男爵，用发了霉的面包屑和着脓疮里的毒浆，就治好了一万个加勒比人……如果他愿意的话，能够让你死去爷爷从坟墓里爬出来……”数年后的加勒比各港口的酒馆里，经常能够听到这样一句令人肃然起敬的话。不过后一句更是另有所指。
　　张凡在控制住天花病情后，立刻让有护士技能的绿翼，带了稀释后的天花病毒毒浆，到巴卡船长的藏匿地去为那里的人接种预防。自己便开始和书妖寻找传染源。在询问了当事者后，发现传染源竟然是港口里那片被遗弃的墓地。因为阿肯的关照，要找寻一座有藏匿地海图上标志的墓碑。因此在找到这座墓碑后，最先到场挖掘的还是轩辕星。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轩辕星却没有感染天花病毒。不过张凡明白，轩辕星阿肯绿翼和自己都是现代人，自然是从小就接种过牛痘的，怎么会感染天花病毒呢？！而书妖得到的人类身体，有着龙族的强悍体质，自然也不会被普通病毒感染。
　　在那座坟墓中，只有一具干尸，但接触到这具干尸的所有船员都被感染了天花病毒，其中有一半已经死亡了。那具干尸被斯托克命令焚毁了，这让张凡书妖和阿肯失去了一条有用的线索。于是三人只好围着那座简陋的墓穴转悠。可惜墓穴里也是一片焦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尽职的斯托克，把截断传染源这件事做得非常彻底。
　　正当大家都认为不可能有任何收获的时候，斯托克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太子港也发生了大规模瘟疫！情况比我们这里还要糟糕！死去的人竟然又活了过来，到处攻击人类。那些满身脓疮的尸体怪物，就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尸魔！”
　　张凡阿肯和书妖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重大的场景任务来了，立刻带上粗制滥造的天火接种毒液和青霉素溶液匆匆赶去了太子港。到了这座有着美丽港湾的港口城镇后，眼前地狱般的景象，让见过惨烈场面的三个持戒者也是大吃一惊！
　　才半个多月没来，这原本繁忙热闹的港口，已经变得死气沉沉。裹着厚实长袍的居民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捂住，在这潮湿炎热的地区，这样做更加的容易患病。随处可见的天花病人发出痛苦的哀嚎。腐烂的尸体，几乎在每一个墙角都能够发现一两具，散发着猛烈的恶臭！
　　书妖用手绢捂住鼻子，现在他也能够闻到气味了，而且比普通人感知更加敏锐。他蹲下来盯着一具腐烂的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站起身对张凡阿肯说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些尸体被人施加了巫术，到了晚上，失去了太阳光的镇压，便会行动。你们看，这些尸体的肌肉其实非常坚硬，充满了邪恶的力量！”
　　张凡点点头，“我也看到了……”在他的天眼神通下，可以清楚的发现，这些尸体上有一些淡淡的黑色烟雾从体内飘出来，但被阳光照射到，便会钻进尸体中。“你们看这些尸体，都是倒在墙角树下等避开阳光的地方。它们确实是有意识避开日光照射的。”
　　张凡蹲了下来，念动佛咒，伸手过去。一片七彩的佛光从他手上散发，照耀在那具腐烂的尸体上。只见那具腐尸忽然睁开被脓疱覆盖的眼睛，露出怨毒的目光。但它似乎抵受不住佛光的照耀，张开腐烂的嘴，发出古怪的嘶吼，就好像用力挤压着一大坨浓浆的声音，从脱落了一半牙齿的恶臭口中，还流出了蓝绿黑色的尸液……
　　久经惨烈杀阵的三位持戒者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到，张凡继续念动佛咒，只见那具活过来的腐尸居然想要攻击张凡，但无奈此时是正午时分，阳光很炙热，它刚刚浑身冒起黑烟，便被太阳真火给驱散了那些富有灵性的黑色烟雾，伸出的手爪也无力的瘫软下去。
　　最后这具腐尸在张凡的佛光照耀下，挣扎着开始迅速腐烂。一股黑色的烟雾无处藏身的从腐尸的身体中钻进钻出，而后走投无路的化作凶狠残暴的鬼脸，向张凡扑过来，但却在阳光照射下，以及佛光的作用下化作青烟散去！
　　当这股黑烟散尽的时候，那具腐尸也失去了依凭，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便化作了一滩散发着腐臭的恶心浓浆，包裹着一具脆弱腐朽的枯骨。
　　“原来是另类的活死人术，但不如‘伏都教’的巫术厉害。”书妖淡淡的说道，“如果是我施加活死人巫术，它就能够在白天一样自由的活动……”
　　“我担心的是，恐怕有人在利用瘟疫，制造这种可怕的活死人……”张凡皱眉说道。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纯粹的杀人取乐？”阿肯眼光闪烁。
　　“也许是与‘不老泉’有关……”书妖不太肯定的说道。
　　“什么？‘不老泉’？”张凡失声道，“怎么可能？这两者毫无关系啊？！”
　　阿肯却点点头，“你还记得维克多所说的吗？这家伙估计知道些什么。一个仁慈的海地巫师，还有‘不老泉’，被遗弃的藏匿地港湾，墓地的标志，这一切联系起来，看似毫无联系，却都发生了。维克多的半真半假的谎言，是想把我们推进一个可怕瘟疫的陷进中啊！”
　　张凡不善于这样谜团的细致推理，于是说道：“走一步，看一部吧。我们去看看总督大人。这家伙估计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何止是焦头烂额，可怕的天花病毒已经在总督府传染开。总督的小儿子和照顾他的保姆，已经被感染倒下了。疼爱儿子的总督夫人也在接触后被感染到。托雷斯见到张凡三人到来，没来由的心中有了几分暖意。即便是最好的挚友，此时也不敢来自己家里。而这位谦逊的英格兰男爵，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来看望自己。托雷斯眼睛通红，挤出了几点泪花……


　第922章　僵尸之战

　　“想要战胜这场瘟疫，我需要您的协助！”张凡来不及客套，对总督托雷斯直言道，“请将我调配的预防药物，按照我所说的方法给所有健康的人种下。我的助手影子男爵和皇家骑士阿肯会帮助你。然后将所有病人都集中到一起，封锁港口。我需要大量的玉米和面包碎屑，以及各种果汁，培养制造一种特效药！如果您能够按我的话去做，我可以控制住这场瘟疫……”
　　因为张凡的名望，太子港总督托雷斯知道这位传说中的男爵有着神奇的医术。而且他的孩子和夫人用了张凡的那绿色霉菌配制的药物后，病情确实有了好转。他明白现在不是打官腔的时候，立刻让副官交代下去：“传我的命令，释凡男爵和他的助手在太子港的所有行为，都已经得到了我的授权，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违抗者格杀勿论！”
　　张凡转头对副官说道：“我的预防药物先让维持秩序的士兵接种，让所有接种了预防药物的健康人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焚烧所有尸体！并寻找瘟疫传染的源头！对，是源头！这非常重要！我要你们找到任何奇怪的人类，以及绘制着奇怪图案纹饰的地方，或者是晚上活死人出没最多的地点！还有你们感觉一切奇怪的地方，都要向我及时汇报！”
　　机敏的副官办事效率很高，迅速将总督和男爵的命令执行了下去。太子港也有教会医院的修士和医生，在他们帮助下，港口的健康人都在陆续的接种用张凡的办法配制的疫苗。当然并非所有人都信任张凡。有很多不明白病人的脓疮里的浓浆怎么可能不会传染，自然是拼命抗拒，他们都是在士兵的刺刀下被强迫接种的。因为男爵的命令是，不接种，就杀了！
　　得到了天花疫苗的接种后，健康人便不会再被感染。而青霉素也能够提高感染病人的成活率，毕竟有很多被感染者是因为免疫力下降后，细菌感染的并发症而死的。而青霉素的应用，将这一部分病人给救活了。
　　健康的人越来越多，不过晚上那些没来得及焚烧处理的尸体，依旧在巫术的作用下，疯狂袭击太子港的居民！士兵的刺剑佩刀，乃至燧发火枪，对于这些早就死亡的尸体，发挥的作用很有限。只有重型的钝器将尸体砸碎，才能够阻止它们。
　　居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将门窗紧闭钉牢，在屋里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活死人走动的声音，被活死人抓住啃噬的倒霉鬼，发出惨叫的声音，胆战心惊的等待黎明的到来。然后在白天去寻找躲在角落里的尸体，将它们击中烧毁……
　　不过，在张凡进入太子港的第五天。这是一个星期六，这个周末的夜晚也不再是这些感染瘟疫而死的活死人的天下！因为一个身穿礼服，头戴礼帽，带着一副单片眼镜的贵族，出现在了太子港城镇中心的十字路口，这里是那些恐怖恶心的活死人游荡的必经之路！
　　在他身后，同样有一群丧尸安静的等待着。这些丧尸都是从太子港墓地里爬出来的，而且据总督府派遣的士兵传言，墓地中的尸体还在往这边集中。这些尸体有很多都已经腐烂成枯骨了！他们好多这个殖民地居民的长辈，有几个胆大的居民甚至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借着月光，看见自己刚刚死去的姑父或者姨妈，也拖着僵硬的步伐加入到这个丧尸群中……
　　“那个人是谁？好眼熟啊……”
　　“你猜我看见了谁？上个月吊死的那群海盗，竟然也来了！我认识他们的衣服……”
　　“那不是老亨利吗？还是我埋葬他的，竟然也来了，他还是撑着他那根最喜欢的手杖……”
　　“上帝啊！一群恶心的瘟疫僵尸还不够，又从坟墓里爬出一群来，难道是世界末日了吗？”
　　“嘘——闭嘴，这些僵尸是好的！我亲眼看见他们把那些瘟疫僵尸给撕成了碎片！也许是上帝派死去的灵魂来拯救太子港了吧……”
　　“别出声，那边瘟疫僵尸来了……”
　　只见在十字路口的各条路上，数百上千具长满脓疮的僵尸，拖着奇怪的步伐，踏着银白色的月光，缓缓走来！
　　十字路口的贵族淡淡的一笑，口中轻轻的呢喃：“走开。邪恶。与汝一同离去。别在污染我的居所。让我平静。佑我勇气。来自晚祷之光令我安心。护我整夜平安。”在他的轻语声中，他身后的僵尸们立刻行动起来，向着那些因感染瘟疫而死的僵尸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