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者(维西)-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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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3章　设计救贼

　　“此番前来，便是一来救出阁下，二来也想请‘徽王’派遣一支强大生力军，加入‘加勒比联盟’。阁下也好留个去处。想那加勒比海天高皇帝远，省得在这大明海疆受这些肮脏官员的鸟气！那西班牙舰队若是知道‘徽王’驾到，必然远避，不敢来捋虎须。想那新大陆万里疆域，尽归我们所有，到时候称王称霸，何等自在逍遥？！”
　　汪直闻言无奈道：“想不到释凡爵士在万里外的加勒比海，竟然打出了一片天地，真正是一番豪杰啊！直何敢与爵士相比。此番身陷囹圄，恐是性命难保。这大明江山万里，不同于西班牙小国，重视开发海疆。否则我何至于纠结海盗倭寇，与大明朝廷为敌。还是爵士明智，在海外称王。若直能脱出牢狱，真想和你去那加勒比海，与西班牙人决一高低。说来我也曾与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做些武器生意，他们战船强大，火器犀利，爵士倒要小心。”
　　张凡挥手笑道：“西班牙人船坚炮利，又能耐我何？！若再有‘徽王’加盟，必然让他们低首称臣。阁下随我去也！”
　　汪直摇摇头，“即便我能逃出此地，恐怕也走不了的。手下五千兄弟随我吃饭，我哪里有如此逍遥。而且我若一走，他们必然乱成一盘散沙，各自拥岛成王，无人能够约束，骚扰闽浙沿岸百姓。若爵士真能救我出去，我可派遣一支舰队援助你！”
　　张凡当然知道这一后果，这位‘净海王’是不能够离开他的海盗帝国的。否则不管他是死了，还是走了，都将让这个庞大的海盗帝国分崩离析，并导致这些四散的海盗团剿灭困难，使得大明沿海百姓涂炭。如果‘净海王’必死，那么这些海盗团都不能够留下！
　　张凡收到轩辕星在外传讯，知道外面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掩护汪直脱逃。便取出那枚‘四海之证’，问汪直道：“阁下可曾见过此物？”
　　汪直取过那块逆鳞残片，借着烛光细细一看，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凡说道：“想不到你也得到了一枚‘四海之证’，怪不得能够叱咤加勒比海！此物不祥，爵士要小心啊……”
　　张凡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汪直想了想，对张凡说道：“我也确实得到一枚‘四海之证’，传说得此宝物，便能够一图海上霸业，但必然不得好死。虽然是传言，但却在我身上验证，爵士不得不信。”
　　张凡点点头，“我也听说了，却不知有何解法。不然就是我等宿命了……”
　　汪直沉吟片刻，盯住张凡道：“你的来意我明白了，救我原是为了这‘四海之证’。想这‘四海之证’，传说乃是龙神逆鳞，有不可思议之神力。若能集齐所有，便能够召唤龙神，称霸四海！爵士所图不小啊！”
　　张凡见汪直知道这‘四海之证’的所有秘辛，也不隐瞒，“‘徽王’明见，凡救‘徽王’，虽有私心，但也有不得已之苦衷。倒是并非‘徽王’所言，要图霸四海。而是受人之托，必须召唤龙神一见，方能解除危厄。还望‘徽王’见谅体恤，能成全在下。事成之后，便将‘四海之证’还给‘徽王’，在下这一枚，也可赠送给‘徽王’……”
　　汪直闻言无奈笑道：“我现在落得如此下场，还觉得不够么？这‘四海之证’并不在我身边，如爵士能救我出去，这身外之物送给爵士，又有何妨？！”
　　张凡拱了拱手，“多谢‘徽王’成全，在下必当尽力！”
　　汪直摆了摆手，“我知此事不易，爵士有此心，直已经感激不尽。爵士若能够救我出去，那自然是好。若真不能够成功，我也成全你罢了……”
　　说到此处，二人听到窗外有鼠鸣声，张凡知道这是轩辕星的暗号，便站起身来，对着窗外做了个手势，而后对汪直说道：“‘徽王’大量，在下感激不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离开此地！我在杭州城内外已经布置周全，阁下随我来吧。”
　　“就这么走？”汪直看了看自己有些犹豫。
　　张凡拍了拍脑袋，“对了，这样不行。”说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抖出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都是女人的衣服。
　　“这算什么？！”汪直有些恼火，这些胖女人大号的衣服也亏张凡找的。
　　“没时间啰嗦了，‘徽王’委屈一下吧。”张凡不由分说的扒下汪直身上的和服，将这几件女人衣服给他套了上去。
　　汪直还要争辩，被张凡拉了就走。只听窗外响起一声爆炸，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看那火头，应该是在巡按府库房位置。屋外立刻人声鼎沸，卫兵们大呼小叫着奔逃而去，这座阁楼显得冷清起来。在汪直看来，这是张凡接应之人搞的声东击西之计。
　　张凡拉住汪直，借着‘兽王铠’飞行之力，跳跃出了院墙。但似乎巡按府里的卫兵也反应过来了，都是吼叫着闯进关押汪直的阁楼，发现汪直竟然逃跑了，立刻大呼小叫的搜查起来。传令兵也立刻骑马往四门飞驰而去，让守门士兵严加盘查！
　　不过张凡并未领着汪直去往城门，而是钻进了一处民宅中。进入宅院后的柴房，掀开几捆干柴后，露出一个盖板，下面是一个宽敞的地洞。里面床铺食物饮水，一应俱全。
　　“委徽王屈阁下在此地待几日，等外面以为‘徽王’已经逃跑，我们再出城去。”张凡一边安顿汪直，一边对他说道，“只是不知‘徽王’在外面可有信任之人，我们可以让他宣布‘徽王’已经被属下营救，逃出生天，回到船队。也好让杭州巡按府衙死了搜寻阁下的心。一旦他们松懈，我们就可以偷偷出城了。”
　　汪直想了想，取过矮榻上的纸笔，写了一篇文字，大意是让自己的义子王滶听从张凡的建议，宣布自己已经回到船队，并安排替身露面，配合自己逃跑，云云。写完后，汪直将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扭开，里面是自己的私印，盖上私印，交给张凡。
　　张凡安顿好汪直，并把引开追兵随后赶来的轩辕星，介绍给汪直，嘱咐轩辕星保护好‘徽王’。然后他直奔巡按府而去……
　　…………
　　“嘿嘿，不管你问到‘净海王’的藏宝地没有，这张他的亲笔信，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胡宗宪拿着汪直的亲笔信，喜出望外，“快把金笔师爷给我叫来！”
　　三日后，一名精干的武士，闯入王滶盘踞的岑港，将一份密信带到了汪直这位义子手中。但王滶似乎并没有按照汪直的意思让替身公开现身，宣布‘徽王’逃脱，回到海盗基地。而是悄然让舰队起航，然后不知所踪……
　　但在杭州城内，士兵的搜索似乎停止了，隐隐还流传出‘净海王’汪直逃脱的讯息。这让化妆躲藏在民宅里汪直非常欣喜。他并没有成天躲在柴房的地窖里。而是在张凡轩辕星的安排下，经常化妆出来，在城内隐蔽出没。这也是让他可以直接了解到一些杭州城里军队的动向。对于这样的安排，汪直感到非常满意。他对这位远道万里前来营救自己的释凡男爵，非常感激。
　　杭州城内似乎越来越松懈，坊间甚至还流传出‘净海王’带着倭寇劫掠了某处港口城镇。而且汪直的义子王滶还派来了接头的人，其中竟然有汪直认识的下属，这更加让汪直信任张凡，与此同时，张凡也告知汪直是出城的最好时机了。
　　汪直越来越感觉事情开始慢慢向好的方面发展，而且越来越在自己的掌控中，因为他甚至可以通过接头的下属，有限的操控自己的海盗集团办一些事情了。譬如联系一下他在杭州城内安插的眼线，譬如让自己的船队攻击某个城镇。这些事情都办成了，而且得到了明确的回应。
　　当然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在远处城墙上用千里眼，看着汪直穿着女人衣服在杭州城里漫游的胡宗宪。这一切自然是他和张凡设计的，而那名汪直熟悉的接头下属，也是胡宗宪早就派到汪直海盗集团里，许多卧底中的一员。
　　汪直所发布的命令，当然也由他不折不扣的执行。那些城内的海盗眼线则被严密的监视，在城内不会动他们，一旦出城，便杳无音讯。城内外海盗集团的双向联系，本来就是单线联系，现在都有巡按府的捕快代劳了。传给双方的信息，当然都被严密过滤……
　　张凡和汪直等严密组织了出城计划，并在城内外海盗集团的眼线帮助下，谨慎的执行。这次潜逃计划至少在前半段是非常顺利的。汪直很容易的伪装瞒过了守城卫兵。直到出城后没多久，眼看就要到达钱塘江渡口，突变发生了！
　　先是一个在渡口等候接应的海盗从远处跑来，只见他浑身浴血，跑到汪直眼前，指了指渡口方向，歇斯底里的喊道：“前面被官兵占了！弟兄们都死了！大头领啊！听说是岑港那边的内部出了问题！有奸细通报了我们行踪！大头领快跑啊……”


　第944章　藏宝秘

　　汪直惊魂未定，从杭州城方向又有马蹄声传来。负责断后的海盗，急冲冲的上前禀报：“报告大头领，杭州城内忽然有追兵来袭！大头领赶快跑啊……”
　　张凡和轩辕星抽出兵刃，对汪直喊道：“‘徽王’莫要惊慌！我等誓死保护，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也要让你突围！”
　　汪直倒是仗义，对张凡喝道：“释凡爵士你且先走，我留下阻击追兵！胡宗宪老贼就算再把我擒住，也断不敢杀我的！”
　　张凡哪里容他分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兽王铠’上飞行技能发动，虽然不能够带起一人的重量，但拉住汪直也是健步如飞！轩辕星则跃到空中护卫。
　　只见渡口和杭州城两个方向，黑压压的大明士兵向此地冲击过来。更可怕的是，从杭州城冲过来的还是骑兵！戏份要演足，何况汪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四海之证’的下落，怎能让他落入明军手中。轩辕星一边在空中射箭，阻击追兵，一边大呼小叫让张凡带着汪直快跑，制造紧张气氛。张凡则拉住汪直连拖带拽，往钱塘江边奔，试图泅水脱逃。
　　汪直眼见自己拖累这位侠肝义胆的释凡爵士，心中不忍，遂大喝道：“释凡爵士此番恩情，老夫终生铭记！不过爵士切不可为我轻生！你在加勒比海还有大好前途，切不可因我而被捕！”说完他用力挣开张凡的手，不再往前。
　　“大头领此时还说这种话！你我已是同气连枝，快跑吧！只要跑到江边，便还有一线生机！”张凡不由分说的再次拉起汪直的衣服，就要往前冲！
　　汪直慨叹一声：“爵士高义，直心领了！”接着他一刀割断衣襟，左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又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给张凡，“请爵士将此金簪交给我儿，他若愿意，爵士可让他跟随你前往加勒比海……至于‘四海之证’，你也可向我儿索要……”
　　直到此时，张凡方才收到戒指提示：你们用计得到‘净海王’汪直的信任，获得任务道具‘海王金簪’，以及送给他亲生儿子的书信一封……
　　张凡接过两件任务道具，手都有些颤抖，口中兀自苦求：“‘徽王’何至于自弃，还是快随我走吧！你可亲手将此物交给你儿……”
　　汪直托孤后，大笑道：“哈哈哈！想我‘净海王’叱咤大明千里海疆，当者无不披靡！我谅胡宗宪老贼也不敢杀我。否则大明海疆将永无宁日！闽浙两地百姓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爵士身怀飞行异术，怎可被我拖累，你我皆是弄潮男儿，必要扬帆四海，怎可学那小儿女一般婆婆妈妈！快去！快去！莫要再聒噪！”
　　话已至此，张凡也不在矫情，向汪直一拱手，收起金簪和书信，启动‘兽王铠’上飞行技能，腾空而起，与轩辕星飞速脱离！只见大地上，明军士兵如两支黑色尖锥，向汪直和他的属下刺去！不多时便到了近处，黑色尖锥化作一个黑色的圆，将其包围……
　　…………
　　“那些海盗果然盯上我们了……”轩辕星坐在酒楼雅间靠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说道。作为斥候的他，这些蹩脚的跟踪者，就好像脸上都刺着‘我在跟踪你们’几个字一样。
　　张凡点点头，“胡宗宪的手段果然不错，效率也高。才不到五天功夫，我们就被四支不同的海盗盯上。这回要去见汪直的亲生儿子，后面跟着这么一大群海盗，还真不方便……”
　　酒桌对面的书妖，手中把玩着那支金簪，低头沉思，片刻后道：“这支金簪在历史上，是在汪直被砍头临行前交给他儿子的……我们提前拿到了……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些文章……”
　　张凡问道：“会是什么文章？”
　　书妖笑道：“你还记得你自己对胡宗宪说的话吗？”
　　“你是说？……”张凡皱眉细想。
　　“海盗首领的财宝总是藏得很好……”书妖提醒。
　　张凡脸上一变，惊道：“你是说，历史上汪直将自己的金簪授予自己的儿子，是让他去提取自己毕生积蓄的财宝？！”
　　书妖将金簪递给张凡，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汪直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儿子继承的。”
　　“可是汪直之子已经被胡宗宪扣押做人质，如何能够脱身？”张凡问道。
　　书妖笑了：“即便存有一丝希望，我想汪直也会让其子继承自己的财富的。这不是人类固有的天性么？强大若‘净海王’，恐怕也难免俗吧。”
　　“那？……”张凡盯着手中的金簪，心中若有所思，“看来这根金簪确实有些奥妙喽……”他说着话细细看了看手中精美的金簪，掂了掂分量，在手中转了一圈，忽然笑了。只见他双手手指捻住金簪两头，反方向用力一拧……
　　金簪头部果然被旋开，这支金簪竟然是中空的。张凡轻轻分开金簪，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抽出一跟卷得比牙签略粗，很薄很坚韧的透明桑皮纸卷，在桌子上展开来……
　　“嘿嘿……”张凡轩辕星都是笑了，这是一张画得很仔细的海图，上面还有很多细密的文字标注。字体细小的不知是怎么写上去的。还是很漂亮的蝇头小楷。在海图右方偏上位置，用朱砂画着一艘海船。一条弯弯曲曲的虚线，从大陆岑港指引到那里。中途标注着台湾岛，琉球，鹿儿岛，乃至吕宋岛。那艘中华式样的海船就在吕宋岛的一个偏僻海湾中。
　　书妖取过那张纸，夹在自己的精装羊皮书中。片刻后，便将这张海图复制下来。原图交还给张凡，重新卷好放进金簪里。
　　再次进入杭州城后，三人很快找到了被胡宗宪压做人质的汪直亲生儿子王汝贤，将其父金簪与书信交付予他。其子当面拆开书信，不觉痛哭流涕。半响才被张凡等劝住，哽咽着将张凡等让进内室，从其卧室中取出一件皮甲，交给张凡。言说这是其父汪直要他转交的。


　第945章　伪藏宝地

　　张凡将皮甲上手一看，发现这件皮甲胸口位置缝制了一面奇异的护心镜，大约两个巴掌大小。护心镜的主题便是一块逆鳞碎片，要比张凡手中卡特琳娜的那块要大些。张凡和轩辕星可以看出，卡特琳娜的那块逆鳞碎片其中破损的一边，正好与这一块的破损处严丝合缝。如果合在一起后，那么最后缺少的那一块逆鳞碎片形状，也是清清楚楚了。
　　护心镜其余部分是用精炼的白铜补全那片逆鳞。这‘应龙’的逆鳞质地极其坚韧，神兵利刃也无法伤害，做成护心镜自然超强！而此时，张凡书妖和轩辕星也收到了戒指提示，第二块‘四海之证’也被证实得到了。
　　“这件护甲救过父亲好几次性命，父亲将他赠送给你们，一定受了你们很大的恩惠。”王汝贤对张凡说道，其言辞恳切，让张凡有些脸红。“若你们还有何要求，请只管提出来。凡我力所能及，必不敢推辞！”
　　张凡点点头，郑重的收起皮铠，而后对王汝贤说道：“你父亲曾经说过，若你愿意跟随我去加勒比海，我定让你执掌一支船队，在新大陆将有你的一席天地！”
　　王汝贤摇摇头，“我父亲身陷绝境，为人子如何能够避险而去，此事休要再提！”
　　张凡和书妖对望一眼，知道此事顺应历史，汪直的儿子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于是也不强求，便问王汝贤：“你父亲手下，可会有人愿意随我们去大洋彼岸加勒比海之地，我们与西班牙人抗衡，正是用人之际。如有国人相助，自然如虎添翼！也好在海外一展我中华雄风！”
　　王汝贤想之又想，一直不停的摇头，“东瀛倭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父手下，具是忠义之士，不论父亲生死，必不会离开。能随你们离开的，又是居心叵测之辈，殊不可信！”
　　“难道我堂堂中华，竟然无一人可随我等前去海外么？”张凡有些气馁。
　　王汝贤想了想，对张凡说道：“却有一人，但恐先生有虑……”
　　张凡好奇问道：“是何人？但说无妨。”
　　王汝贤笑道：“此人是一女子，却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只是出身有些……”
　　“女人？！”张凡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出身如何，倒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能力出众，手下有些人马便行。”
　　王汝贤沉吟片刻，说道：“此女子能力可是非同小可，不但才思敏捷，且治下有方。当年另一与我父亲其名的海贼团，就是在她手下治理的万分妥帖！其势头甚至超过我父亲！”
　　“哦？还有此人此事？我怎么从未听说？”张凡惊诧。
　　王汝贤道：“先生一定听说过明山和尚‘血僧’徐海？！”
　　“徐海？”张凡闻言一惊，“他可是与你父亲其名的海贼，前年不是被胡宗宪招降后杀害了？难道他身边的女人……”张凡忽然想起一个女子名字，心中不免一动。
　　王汝贤点头道：“正是徐海的压寨夫人——王翠翘！此女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因父亲获罪，卖身救父，后来流落青楼。王翠翘的容貌和才情都称冠一时。明山和尚早仰慕之，后大举进犯沿海，将其掳掠回海岛，从此沦为海盗。”
　　“但‘血僧’徐海能够与我父亲其名，一半的功劳都要归此女经营有方！否则我父亲乃是大明沿海有名的海商，徐海一介武夫，如何能够比得上？我父亲常说，徐海得了王翠翘，便是得了海外这半壁海疆！”
　　张凡闻言点头，“我也听说过，徐海领军智谋非凡，劫掠海战强于大明水师。但经营上绝对比不上‘净海王’！如果不是这位奇女子，他恐怕早就破产了！只是徐海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听了王翠翘的话，两年前投降胡宗宪，结果却死在胡宗宪手上。而这位王翠翘听说早就为了徐海跳海殉情，怎又有此一说？”
　　王汝贤神秘一笑，“投海自尽确实是真，但先生你想，此女常在海上来往，怎会不识水性。所谓自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实情是，王翠翘买通了那个押解她的明军头目，跳海逃亡而已。后来此女收拢了一批‘血僧’徐海的残余手下，投奔了我父亲。我父亲看在与徐海当年一起经营的份上，许她在吕宋岛一带混些饭吃。不过两年未见，我父亲已经被捕。而吕宋岛在其经营下，恐怕又是一番不同气象了。”
　　张凡闻言大喜：“如此甚好，我等这就去找这位奇女子王翠翘！”
　　辞别王汝贤后，张凡还有任务。引着那些跟踪的海贼在两浙转了几圈，中途还教训了几批不长眼的，想绑架二人的海盗。虽然被场景削弱到只有五分之一，但有了道具帮助，打几个强盗还是不在话下。即便打不过，依靠皮铠上的飞行技能，逃跑还是没问题的。
　　海盗吃了几次亏后，也不敢再来骚扰。甚至怕二人飞走，而不知所踪，连就跟踪二人也隐蔽了很多。事实上，在跟踪张凡的几批海盗中，还有胡宗宪安排的大明锦衣卫便衣暗中跟随，可以随时与张凡保持联系。
　　在苏浙沿海城镇逛了半个月，张凡甚至还回到自己的家乡看了一趟，在那里张凡这次看到了自己家族的祖先。此时江南c市与唐代一样，也是一个大埠。张凡还刻意去了那个商业街的原址，寻找这个时代的土地爷，此地在明代就是商业之地，但是并没有发现那个老滑头。
　　书妖则将这江浙一带的书局几乎搜刮一空，空间里放满了各种古籍善本。当然，张凡也在药局收集很多名贵药材和成药。到了中华老家，不收集在这个时代非常优质中成药，实在太对不起自己无国界医生的头衔。
　　两人还将临来从欧洲和加勒比地区购买的特有商品，向一些大商行出售，主要是一些欧洲工艺品和工业品，然后是皮毛，棉织物之类，这些商品特别是工艺品，在中华大陆非常畅销。然后二人购买了大批中华的丝绸茶叶和瓷器，这些中华特产商品在欧洲可是家喻户晓的好东西！
　　书妖粗略算了算，这次贸易，一进一出，最少要赚六万金镑！果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怪不得那些欧洲船只哪怕不远万里，绕道非洲好望角和印度洋，也要来中华做生意。这些商品和利润，虽然在书妖的历史资料上有详细记载，但真正到手这么多银子，还是让二人吃惊不小！
　　看着胡宗宪把自己可能得到汪直财宝藏匿地的消息完全释放后，便迟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