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预感(海羊)-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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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桦基地，也要查查，天下乌鸦一般黑，好好查查吧！”李良总觉得白桦基地有点熟悉，可是却实在想不起来除了前两天那道恐吓消息外，还是在哪里听说过了。

第六卷第三百八十八章　绝命潜伏

东欧，也就是一般而言的远东地区，上临黑海，下与华夏接壤，这里是苏联最大的矿产基地，品种最是齐全的兵工厂云集之地。在这里，造船长，兵工厂星罗棋布，矿业，钢铁也比比皆是。苏联大量的制式坦克曾经都在这里生产，还有传言这里曾经下水过大量的尖端战舰。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欧亚大陆军事生产实力最强的地方。

这里同样云龙混杂，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欧美人，华夏人，日本人，在这个本就对人种不做区分的地方，到了末世，更是五花八门。原政府官员和政客，军队的残余势力，黑帮组成的团伙，幸存者自创的组织，间谍和杀手，妓女与商人，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这里的幸存者人数本就不多，但是让人困惑不解的是，活下来的基本都是这些货色，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成了丧尸的食物了。

蝎王的基地就建立在整个工业圈的一角，不大不小，拥有一个子弹加工厂和一座小粮库。由于这里的交易物品最多就是子弹和粮食，所以拥有一座子弹厂无疑就代表了衣食无忧，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要招来无数恶狼的觊觎。不过奇怪的是，蝎王的小基地附近楞就是没有捣乱的人，除了零散冒出来的丧尸，这里几乎算是一个小伊甸园了。

康小山就生活在这里，而且活得竟然还不错。虽然这里是国外，而且还是末世的国外，但是华夏人在这边的地位并不算低。毕竟，号称个人实力最强的蝎王可是华夏人，这一下子华夏人的声威自然水涨船高，附近幸存的华夏人更是纷纷来投，倒是本来在东北吃了大亏的毒蝎给重现建立起来了。如果说过去的毒蝎组织是个大部分都是东欧人的组织，那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现在，华夏人却能占到一半的数量了。

康小山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以自己是走私俄罗斯稀罕物到哈尔滨的走私商人身份，打入了毒蝎内部，虽然现在他还只是一名外围成员，但是近距离接触毒蝎以及附近的各个势力，依然得到了大量的情报。

刨除小势力小团体不算，整个远东地区能够排的上号得势力，就是龙头大哥白桦基地，然后就是外号咖啡的麦斯威尔，他带领的都是过去军队的残余士兵和间谍之类的，组织也很严密，实力不可小觑。剩下的一般都是不入流的“民间”团体了，但是民间团体里，当属毒蝎风头正劲，处于无人敢惹的地位，就算是白桦基地和麦斯威尔，也是要给毒蝎几分薄面的。

“康小山，你们今天这是出什么任务啊？”住在康小山隔壁的，是一位老实的乌克兰大娘，因为可以为一群大男人们做饭，倒是在这里混了一口饭吃。

“哦，没什么，只是听说附近的丧尸有了异动，蝎王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击杀丧尸。”康小山个子不高，尤其是在欧洲人的包围下，加上身材瘦下，肌肤黝黑，倒是显得像一只猴子一般了。

乌克兰大娘慈祥的一笑，最近这段物资紧张的时候，她没少受到这个华夏小伙子的接济，自然和他很是亲近。

“也不知道要那种玻璃球有什么用，附近就只有毒蝎在收集了，不能吃不能喝的。”乌克兰大娘其实很不愿意康小山这样的好人出去冒险的。

康小山有些感动，知道这是大娘不愿意看到自己这样的去送死，而且看到这位乌克兰大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堡垒的母亲，当下说道：“谁知道呢，不过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也没有别的办法，自然是参加蝎王组织的行动，只要多杀死一些丧尸多挖一些脑核，就能多得到一些食物了。”

“小心点吧，小伙子，其实吃些硬面包也不会饿死，可是跟丧尸搏斗却每时每刻都有危险啊。”大娘担心的看着自己隔壁的瘦弱小伙，心里祈祷着今天的行动不要出事才好。

康小山笑了笑，在脑袋上带上了一顶细线的棉帽，拎起绑了许多布条的ak47步枪，就顶着风雪到毒蝎人们常去的小酒馆等待任务去了。

其实，毒蝎的组织相对很是松散，除了最核心的毒蝎成员，其他人都是不可能得到固定的配给的，只能＇文＇通过不＇人＇断的给蝎＇书＇王出任＇屋＇务，也就是当炮灰换取一些物资。这样虽然比不上自己出去寻找物资来得快，毕竟是跟着大部队的，危险性倒是特别高，自从毒蝎建立在这里建立以来，倒是只出过几次大事故，还是因为和大群的丧尸遭遇了。

等到康小山背着步枪来到小酒馆时，里面已经热闹非凡了。这里，聚集了附近所有的酒鬼和暴徒不是偶然的，而是这里会为拥有粮食和武器的人提供末世最好的服务，只要你拿得出有价值的物资，在这个小酒馆里，酒随便喝，女人随便玩。如果没有物资，那么只能滚蛋。

像是康小山这种身材的华夏人，这里却是最少的，大多数华夏人宁愿到蝎王的工厂里做工换取一些还算合理的报酬，也不会铤而走险到小酒馆来碰运气。毕竟，这里可不是发布佣兵任务的地方，而是这里的每一次任务都是一样的，不是出去杀丧尸，就是丧尸。参加了任务的人，也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所以，康小山一进入这个挂着一个木头牌子的小酒馆，就会引起大多数东欧人的围观，大家都认为这样一个长得比猴子还瘦的人，恐怕是不该来这种大人才敢来的地方的。

“来一杯黑啤酒。”康小山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径自走到吧台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上次行动得到的手枪。

“哦，你这个可以换一个**的乌克兰女人陪你爽一夜了，还是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酒保冲康小山眨巴着眼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不换，我只要黑啤酒，剩下的换成步枪子弹，然后等任务。”康小山面无表情的说。

酒保不说话了，因为这里最了解这个华夏人底细也只有他了，这个华夏人一共参加了十二次蝎王发布的任务，并且活着回来拿报酬了，这只能说明这个长得比猴子还瘦弱的华夏人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孱弱！

说是小酒馆，其实这里是一个物资交易中心，有五层楼高呢，除了一层是酒馆和领取任务的地方，上面可以吃饭和交易物资，甚至可以在更高的楼层留宿玩最辣的女人，顺带洗个热水澡。

但是买一杯劣质的还掺了水的黑啤酒，然后静静等待着任务，却是康小山常干的事情。

“我说，康，他们都不知道你多么厉害，可是我知道啊。你的身手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出去搜索物资发财呢，随便在丧尸占领的都市里找到些物资，回来都能卖个好价钱的。再不济，可以直接请求加入毒蝎嘛，效忠蝎王，可是一个好差事。”酒保在他还不是酒保的时候，就曾经被康小山救下了一条命，然后一起来到了这里，自然知道康小山不是等闲之辈。现在，酒保就压低声音，劝着康小山。

康小山皱着眉头抿了一口黑啤酒，发现这里的啤酒依然是那么的难喝，绝对比堡垒里随便就能买到的哈尔滨啤酒难喝的多。

“不，我没有那个想法。”康小山最后只这么说了一句。

堡垒，依然是康小山心中的家，因为在那里有他的老母亲，有他工作在堡垒医院的女人，这些都是这里给不了他的。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在这里生存下去，得到更多情报罢了。虽然，在这里想要生存下去，是那么的难。

可是，康小山却有着十足的信心，这种信心来自于实力。一个多月前，当方部长拿着一支提升药剂递给自己的时候，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入选了理想卫队了，可是后来才明白对方是要自己去执行潜伏任务，那提升药剂也是为了他更好的生存才从理想卫队那里抢来的。

“随便你吧，你总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难道华夏人都这么内敛吗？你的好多同胞都是军人出身，可是他们现在宁愿在又脏又累的子弹厂填火药，也不愿意出来搏一搏，真是令人失望。”酒保偷偷的给康下山续了半杯黑啤酒，然后狡黠的笑着说道。

“任何人的选择都不同的，华夏人更重视家庭观念，更重视努力生存，而不是拼命。”康小山解释道，这种解释，也许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哦，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是希望你能每次都安全回来吧。”酒保是个年轻的乌克兰小伙，样子倒是很阳光，尤其是他对康小山说出这话的时候。

“但愿吧。”康小山端起黑啤酒，在几个大个子老毛子的口哨声中，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看吧，现在连猴子只要拿了ak47都觉得自己是终结者了。”几个大个子肆无忌惮的笑着，然后开始了每天都会有的赌博。

这种赌博很有意思，一般都是先赌今天会不会有任务，然后是赌任务是杀人还是丧尸，等人都走了，就根据任务情况来赌人能活着回来几个。酒馆里的人们每天都挣扎在生死之间，对于这种赌博最是热衷了。

但是今天，所有人无论押多少钱恐怕都要输了，因为一会要发生的事情，让任何人都想不到。

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一队毒蝎的士兵闯了进来。

“混蛋们，都不要动，今天执行特殊人物，所有人放下枪，等待检查！”毒蝎的士兵们大声喊着，不断的吆喝着，眼睛却像蛇一样剜着众人，仿佛只要有人有一点异动，就马上抬手一枪干掉对方一样。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一个带着异域风情，穿着一身狐皮大衣的风骚女人走了进来。

如果是一般女人，恐怕在座的暴徒们都会垂涎三尺，可是这个有一半华夏血统的女人却让所有人集体阳痿了。因为，她是泽可亚，传说中蝎王的女人，也是毒蝎里响当当的第二号人物。

“我们找一个人，一个华夏人，叫康小山，代号远东。”泽可亚张开性感的小嘴唇，说出来的却是阴森森的话。

“华夏人，来这里找？”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像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瘦猴子。

循着目光看去，泽可亚马上发现了一个带着细线棉帽的华夏人，长的黑瘦黑瘦的，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惧意。

“这么说，你就是了？”泽可亚冷冷的盯着目标，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康小山站了起来，脸色很复杂。当他听到泽可亚嘴里说出代号远东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虽然自己的代号绝对不是远东，但是对方那个能够说出代号这个词，就说明自己的潜伏可能已经被怀疑了。

“我是，我就是康小山。”康小山低声说道，很快将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来。

“你就是？带走吧，回去再说！”泽可亚毫不犹豫的说道。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名士兵同时把步枪对准了康小山。如果此时康小山有任何的异动，恐怕唯一的结果就是就被打成筛子。

“等一下。”背着步枪的康小山抬起了手，示意稍等片刻，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黑啤酒，一扬脖子将一大杯黑啤酒喝下了肚子，“黑啤酒还是很贵的。”

泽可亚冷笑起来，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康小山，然后手一挥，数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就冲了上去，稳稳的控制住了对方。

“想喝酒？等到了总部，我请你喝伏特加。”泽可亚突然莞尔一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个康小山，已经被她跟踪好几天了，作为老牌的特工，泽可亚可是非常难以对付的。她先是截获了来自于堡垒的一些数字密码文，但是却发现对方用的不是任何一种密码，而是一种原始的电文方式，只有知道他们的密码设置或者用什么书籍或文件翻译才能够明白那些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泽可亚的实力却远非如此，她马上开始排查毒蝎里的所有华夏人，一个一个的排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到达这里的华夏人，因为蝎王是在那个时候才回到这里的，堡垒想派人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派的。

目标范围那么就很少了，这个时候，一个叫康小山的华夏人进入了泽可亚的视线。

第六卷第三百八十九章　严刑逼供

毒蝎基地，一个专门用于刑讯逼供的地方。

四周都是灰色的墙壁，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入口，没有窗户，所有的光线都来自于一个只有二十瓦的灯泡。

康小山被绑在椅子上，嘴角犹自汩汩的向外冒着血，让他感觉到一股腥味。

“说吧，你是不是堡垒派来的，我们知道，有实力派华夏人过来的，只有堡垒了，不可能别的势力了。而且，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而且必要的，也只有堡垒罢了。”泽可亚坐在对面，仿佛很喜欢房间里的血腥味一样。

没有回答，没有任何回答，康小山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胸脯还在上下起伏着，恐怕连站在旁边的行刑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昏过去了？”泽可亚眉头一皱，看着对面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康小山。

“这个，好像没有。”旁边的士兵小声的说道，生怕惹毛了泽可亚这个灾星。

泽可亚仔细看去，却发现这个康小山竟然还睁着眼睛，而且还似笑非笑的，正看着她呢！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席卷了泽可亚全身，对方的眼神让她非常的不爽，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婊子，没错，就是那种眼神。

“泼水，泼凉水！”泽可亚狠声说道。

两边的士兵听到这个身体都是一个哆嗦，现在外面的温度是零下二十多度了，屋子里没有供暖，也不会比外面暖和多少，如果现在给犯人身上泼上水，恐怕不出一个小时，对方就得冻死啊！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现在的任务是审讯然后得到情报，但却不是杀人啊。

“看什么呢，我让你们泼水！”泽可亚俏脸一寒。

“是是是！”两名士兵赶忙跑出了房间抬水去了。

两名士兵走后，泽可亚却是缓缓开了口。

“我就不懂了，现在是末世啊，你嘴闭那么严干什么，你就算背叛了你的主子，又能怎么样呢？我一样可以保你啊，对不对？”泽可亚显然是个审讯高手，知道从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然后再劝对方放弃抵抗。

还是不说话，康小山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一直没说过话。为此，他可是被狠狠的打了好久，但是他依然没有说话。如果方群在场的话，也许真的会产生自豪的感觉，这名他亲手提拔的潜伏者，绝对是成功的。

“还是不说话是吧？我来给你讲讲你要经历的事情，在零下二十度的温度中，被浇上零度的冰水混合物，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哈哈，我以前被人这么干过，只不过当时温度更低，浑身都快被冻结了，当水浇上来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种温热的感觉，没错的，甚至是温暖的感觉，原来零度的水也可以让人感到温暖啊。但是之后的感觉，就不会那么美妙了，你会感觉身体越来越沉，然后身上的衣服会慢慢的冻结，这种冻结可是连着你的皮的。下面就是重点了，当你的衣服冻在你身上时，我会一点一点揭开你身上的皮，哈哈，多美妙的时刻啊，你会发现自己的皮已经和衣服冻在一起了，只要一揭就是一大片红色的肌肉，哈哈哈。”泽可亚嚣张的笑了，在这种笑声里，她的眼睛红得耀眼，仿佛是两盏红色灯笼。

“真是畜生之举，不过你这个女人都坚持下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呢？”康小山头一次说话了，并且眼神在泽可亚的身体上不断扫过，仿佛在琢磨对方到底哪里的皮被揭了下来。

泽可亚仿佛是在叹息一样，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坚持住，我差一点就要咬舌自尽了，但是这个时候蝎王救了我，所以我还活着。只是你，恐怕李良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了。”

康小山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但是想到堡垒的母亲和妻子，他又坚定了下来。如果自己不说，她们还会活得好好的，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的险恶，每天拿着固定的工资，可以吃上一口热乎饭，多好。可是如果自己说了，康小山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的命运了，在末世，叛徒的家眷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那是可想而知的。就算堡垒不愿意杀人，但是仅仅把他们赶出堡垒，就足够了。堡垒里面，是有秩序的，可是堡垒外面的世界却毫无秩序可言。年迈的母亲肯定会被饿死，长得水水灵灵的妻子一定会被糟蹋，最后还是一样被杀死或饿死的命运！

想到这里，康小山笑了，他发现，死亡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如果自己的死，换来的是母亲和妻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自己为什么不去死呢？

“那我倒想试试了，连泽可亚都承受不了的酷刑，我也许还真能承受呢。当然，因为我是男人，当然不怕被毁容什么的了，你当时肯定特别绝望吧，只要在你的脸上这么拉下一层皮，或者在你的胸部，或者什么地方，你这个女人马上就会成为丑八怪，成为一个废人吧。我很想知道，一个丑八怪‘燕子’还会不会受到重用。”康小山被审讯了数个小时了，这一次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泽可亚一愣，因为对方竟然连“燕子”是什么意思都知道。在前苏联，“燕子”就是指特殊情报部门特意培养的靠出卖身体色相得到情报的女间谍，当然也有同样的男间谍，只不过他们叫做“乌鸦”。泽可亚最初的出身，就是那里。

“知道的还挺多嘛，你过去什么身份啊，不会是在东北农村种地的吧？”泽可亚嘲讽的说道，但是也有一丝想要套出对方情报的意思。

毫无疑问的，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泽可亚现在真的有些佩服堡垒了，一伙过去连什么是情报，什么是间谍的人竟然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从开始审讯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了，期间没给过对方一口水喝，就是不断的逼问和拷打，或软或硬的手段用了好多，可是这个康小山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倒是让泽可亚都觉得棘手了。

这个时候，两名抬水的士兵回来了，每个人都拎了一大桶的冰水，准备随时往犯人身上倒去了。

“把从他那里搜查到的东西拿出来！”泽可亚知道审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水没倒上对方身上，或者对方还没被冻死之前，套出堡垒的目的，以及对方还有什么人，都在哪里，过去一共从这里得到了多少秘密。

门外，一名士兵抱着一个微型电台走了进来，然后放在了桌子上，同时还在一边找到了一本《红与黑》。

“人证，物证，都在。你觉得我们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对于电台联系这种事情，你觉得你会瞒得了我吗？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山高皇帝远，为我们做事可以得到最好的待遇，吃最好的食物，玩最辣的女人，你难道这还不愿意吗？而堡垒，根本不会发现你的变化，你只要定期发回去一些可有可无的情报就可以了，你觉得呢？”泽可亚继续诱惑道。

康小山慢慢的抬起头，盯着泽可亚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如果我说要你陪我一晚上，我就听你们的话，你会陪我吗？”

泽可亚明显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下属士兵的面上。在这一刻，她突然想马上下令将水泼出去，可是在最后关头她却生生忍住了。

“好吧，如果这个就是你的要求，我同意。”泽可亚郑重的点头说道。

“真是个婊子。”康小山嘿嘿直乐，仿佛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一般。

“你这个混蛋！”泽可亚怒了，当对方说出婊子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挥出了手，示意两名拿着铁桶傻站着的士兵动手。

“哗”的一声，两桶冰凉冰凉的冰水混合物浇在了康小山身上。

康小山刚才还有些不信邪，但是当水泼到身上时，却真的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这才意识到泽可亚并没有说谎。但是，康小山明白，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投敌！

“真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联系堡垒，我相信对方很快就会回话的。而且，他们会以为，我是你，哈哈。其实，不论你最后妥协还是不妥协，我都能套取到情报的。”泽可亚此时打开了电台，然后打开了小说，开始编辑一小段消息，准备发出去了。

“恩，怎么写呢，就说你已经打入目标内部，请求下一步指示。”泽可亚咬着铅笔头，开始刷刷刷的写起来，很快就从书里找出了这些字所在的位置和页码，然后写出了一段数字。

“滴滴滴”的，电台很快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这个时候，泽可亚开始了最后的攻势：“你看，没有你，我依旧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饶你一命的。看你身体这么好，竟然能挨这么久，我倒是很喜欢的，如果来一段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说呢？”

这话说的软绵绵的，尤其是最后那一段，已经是**裸的诱惑了。泽可亚几乎从少女时候就开始接受魅惑男人的训练，这一刻她的表情和动作，简直诱惑到了极点。那种妩媚中还带点诱惑和哀怨的眼神，会让任何男人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

康小山这个时候浑身疼痛，还忍受着冰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