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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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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留了下来,随便点了几样’春江花月夜’特色的小食点。
  不是她懂事,只是她看出来了,这位查理夫人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格局和男人不能比。
  但她确实会不择手段、不顾后果,惹恼了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那就给查理先生一些面子,至少把今天的事处理好,别越缠越严重。
  后来查理先生倒了一杯酒,首先对着寒愈举起杯子,“寒总,我太太是被我惯坏了,你不要和她计较。”
  寒愈倒也拿了杯子,温稳的神色,“我今天唯一的私人时间都被公务占用,谈不上跟查理夫人计较。”
  听着这意思,好像有时间了会再计较一样。
  查理先生神色略微勉强的淡笑,“同为商人,难得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寒总更能明白,我若是被踢出联盟会,那也是你的损失?”
  查理夫人神色变了变。
  她先前忘了寒愈手里有唯一单票否决权,的确可以一语定乾坤。
  想在联盟会动手脚为难他,确实是她考虑不够周到,一个不小心的反弹,反而会为难到查理。
  寒愈听完之后微微弯了一下嘴角,“那么多人排着队想进联盟会,论资力都相差无几。”
  那意思,多少没给查理先生面子。
  这话确实狂妄,可是他说得轻描淡写,不会让人觉得猖狂,就像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查理先生的脸色一度很难看。
  可这个人大概很擅长忍耐,就像刚刚对自己的女人忍耐脾气,此刻也是忍耐的。
  寒愈的杯子跟他轻轻碰了一下,隔了这么久,才补上一句:“但能与整个联盟会契合的人,的确不多得。”
  怎么讲呢,很多人都懂政商不分家,甚至,一切的崛起离不开’商’,所以一定意义上商业霸主往往比政圈领头羊令人敬畏。他到哪都可以是那个领袖,转个战场而已,但不是每个人都精于经商。
  世界最优越的各个成员国组成了联盟会,这个联盟会,只有寒愈具有单票否决权,就可见他的地位。
  所以,查理先生身为多年成员,他知道不能彻底得罪眼前的人。
  就算女人想不明白这些大局,他不能犯糊涂。
  因此,寒愈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那期间,查理夫人几乎没有再插过话,没有火上浇油,不知道是打消了念头还是要另辟蹊径。
  临了的时候,查理夫人才提出要跟寒愈单独谈谈。
  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人,夜千宠和查理先生先出去了。
  杭礼和查理在一旁不轻不重的聊着商场和政策之类的事,她没什么兴趣,打过招呼后去了洗手间。
  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原本是平静的,但是气氛难免越来越白热化。
  最后谈话的两个人声线也有所提高,查理夫人更是一度难以隐忍,她从坐着改为站着,声线也拔高了。
  “我当时受的折磨和委屈无法加注回你身上,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她的声音里带着恨,激动之余,眼圈有着难以抑制的发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图她什么。”查理夫人一手按着胸口,讽刺的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甚至全程慈悲而无辜的脸。
  他慈悲,这世上就没人称菩萨了。
  寒愈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嗓音依旧平稳如常,“这些年她很好,她过得好不是最重要么?”
  查理夫人冷笑,“过得好?”
  “那也不过是被你欺骗、麻痹出来的。”她拿了包,“我一定要带她走,哪怕这条命不要了,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去地下团聚!”
  听到这里,寒愈才终于冷下脸,眸底沁着锋利,“你最好别动她。”
  查理夫人只是冷笑一声,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夜千宠回来的时候,走廊上只剩杭礼一个人,查理夫妇俩已经离开了。
  她的手被牵过去,带着她往电梯走,电梯里空间不比外面,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压抑和冷肃。
  进了车里,她看着他把车窗打开了透气。
  其实夜里也不算热,只能说明他现在心里堵着。
  夜千宠稍微靠了过去,想把窗户关上一些,他已经看了过来,“冷么?”
  她点头,“有点。”
  于是寒愈把窗户往上升,只留了一个缝隙。
  “和查理夫人聊得不愉快?”她没有再挪回去,就挨着他坐着,把座位中间的扶手也降下去了。
  寒愈想到了先前她在医院短暂失联的事,现在看来,那个去要挟满月楼弟弟的,就是查理夫人无疑了。
  她能找到那条途径去,就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
  低眉看了她,“是不是快开学了?”
  夜千宠点头,“嗯,没几天了,其实现在都可以启程。”
  可是寒愈直接道:“晚一些过去吧。”
  反正每次开学她都没有按时过,只有第一次送她出国那会儿提前走了。
  她笑了一下,“可以!”
  没问原因,大概知道他在担心的,估计是怕她去了学校会被查理夫人中途拦截,直接强行接回华盛顿去?
  他今天没有重要会议,但是全天陪着宾客,感觉是喝了不少。
  一路上夜千宠也不打搅他,让他闭目养神。
  寒公馆安安静静的,雯姨和佣人好像都回去休息了。
  她稍微扶着他,进了门一块儿换的鞋,她换的快,完了之后等着他,却发现这人鞋都没脱。
  抬头却见他定定的盯着自己,像在考虑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的发呆。
  “换鞋啊。”她出声提醒,晃了晃他的手臂。
  可是寒愈没有那么做,眸底深邃的光沉着,忽然上前一步,顺势将她逼到了墙边。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勾着她的脸吻住她,气息间重重沉下去,一个深吻,在她意识陷落时又忽然被松开。
  薄唇若即若离,她听到他哑着嗓音,“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
  夜千宠听到了。
  起初以为自己幻听,睁开眼看到他低垂眉眼凝着自己,眸底不无认真的时候,她才蓦地慌张,愣愣的睁大眼看着他,“什、什么?”
  她在推他。
  寒愈低眉,看着她那慌张和不情愿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无情的刺中,剑眉蹙了一下。
  她推拒着的手腕被男人捉住,气息越发逼近,“从来没想过?”
  夜千宠甚至不敢看他的眼,她现在只觉得心跳猛烈得连喘息都困难,只想先从他这样的禁锢空间里离开。
  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吓到了她。
  她对他什么感情,自己当然是清楚,可是她还小,真的从来没想过结婚这回事,何况,她都没有毕业,她还没有事业。
  因为挣脱不开,她不得不面对他,“伍叔。”
  她的柔唇抿了又抿,“我还在上学,这件事不着急……”
  “上学也能结婚。”他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变得固执了,“你已经够年龄了。”
  她下意识的摇头,因着他的靠近而觉得窒息,“你!……你先让开。”
  然后看到了男人一双幽暗的眸子微微不悦的眯起来,很直白,就是男人被无情拒绝后的下意识反应。
  “为什么不想?”他嗓音变得很低。
  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被禁锢在他和墙壁直接,仰着脸看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难道他一路上的沉默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么?
  他不回答,只是道:“我既然碰了你,就一定要负责,你既然选了我,终归结果不是这一个?怎么会不想?”
  她越是能听出他的固执。
  手腕被他紧紧捏着,不能动弹,“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喝多,怎么会忽然提这个,甚至这么固执?
  夜千宠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就那么四目相对着。
  终究是他先松开了她,似乎还低低、重重的叹息,又或者只是喝多了才加重了呼吸,她也分辨不出来。
  她看着他换鞋,又听到他沉着声:“你先回卧室。”
  夜千宠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先回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把浴室腾出来给他,正好也避免他纠缠这个问题。
  回到卧室后,她的心跳都还没恢复,站在浴室里一度深呼吸。
  他这是怎么了?
  楼下的客厅里。
  寒愈手臂撑在窗户上,另一手在抽烟,吸得不算猛,但是动作没停过,好似这样能用烟雾弥漫大脑,不去想那些东西。
  绝不能让她离开的,但是面对她的亲妈,他居然想不出可以留住她的办法,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最有效?
  一路的思虑,竟然只有这么个想法,也的确荒唐。
  死拽着不放?
  可那是她亲妈。
  将近二十分钟,夜千宠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但是楼下的男人一直没上来。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穿好睡袍下了楼,看向偌大客厅的一个角,“我洗完了。”
  寒愈回过身来,勾了一下嘴角,“好。”
  夜千宠走了过去,“我看你喝多了,这些天雯姨都备了醒酒汤在冰箱里,我去热了给你备着?”
  男人朝她看过去,抽过烟的嗓音带着莫名的低哑,“我没喝多。”
  她只是笑了一下,没争论这个问题。
  因为他要强调不是喝没喝多的问题,而是他刚刚提出来的事,他要表明那不是糊涂话。
  所以她能怎么回?
  去了厨房,把醒酒汤拿了出来,给他在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知道他去楼上洗澡了,她直接端上去。
  不过因为男人迟迟没出来,夜千宠选择先睡。
  她这一睡是真的睡过去了,而且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床的,也没有叫醒她。
  第二天她醒来,家里照例只剩自己。
  吃早餐的时候,她留意了一眼今天的联盟会内容,好像是联盟团要去南都西城区参观游览,作为尾声,轻松为主,晚上就只有一个晚宴。
  所以,她知道今天都要自己吃饭了。
  中午无事可做,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电影已经被她看得快绝了,趁着有空,她整理了自己的研究笔记,一天过得倒是快。
  晚饭之后的九点多,她想着给他打个电话,稍微叮嘱一下别再喝多之类的。
  不过,她的电话还没打出去,都是他的电话先进来了。
  “喂?”她怀里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有点热,就想着起来接。
  电话里听到的是杭礼声音,有些焦急,“大小姐你在哪?”
  她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家里啊,怎么了?”
  “那就好!”杭礼匆匆的就要挂断。
  可是她蓦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紧着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你打他的电话?”
  这是寒愈的号码,但是杭礼的声音。
  “没事,大小姐,你在寒公馆哪也别去就行,我先挂了!”
  然后电话里只剩一片盲音。
  她蹙着眉,又坐了回去,电影窗口关掉,去搜了即时新闻。
  雯姨从厨房过来,想问她要不要切一盘水果端上来的时候,刚好就见到女孩猛地从沙发起身,连电脑和抱枕都扔到了地上也不管,匆匆忙忙上楼。
  不过两分钟就换了衣服,几乎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
  “大小姐你去哪?”雯姨看着她那脚步,一度跟着心惊胆战。
  夜千宠只应了两个字:“医院。”
  杭礼刚刚说不让她出门,但是满月楼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一上车,她的手都有点抖,“咔哒”一声扣上安全带之后,终于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满月楼开着车,听出了她的紧张,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收得很紧。
  道:“暂时不清楚,同时给他手术,但是中弹不在脑部或者胸口,你不要太担心。”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好出去的人,忽然就受了伤,不是什么剐蹭、划伤,那可是枪伤!
  夜千宠长这么大,见过他最重的伤也不过是鞭子的皮外伤,一颗子弹射进身体里,她想都不敢想。
  “他会不会死?”她声音僵硬,又极力的压着。
  满月楼眉头紧了,“不会。”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毕竟这么多年了,寒愈没被伤过。
  夜千宠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他为什么会中弹?”
  ------题外话------
  早更,我美不美?~


第192章 191、滚出去!(1)
  她不知道去西城的观光行程出了什么问题,新闻已经被全面封锁,网上半点消息都看不到。
  满月楼看了她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想做一些安抚,但是最终没能说出来。
  只道:“据说是恶意、刺杀式袭击,事发很突然,那边的场面到现在还没梳理清楚。”
  杭礼就留在那边,负责把现场所有随行人员进行妥善安置,全部都安全送到酒店,又叫来了张驰,给每个来宾都增加配备了安保成员,以保证晚上的晚宴不会再有问题。
  夜千宠拧着眉,“刺杀……他么?”
  她还根本就从来没想过,就算他的地位再高,怎么会有朝一日招来这种事情?
  “不,第一目标可能不是他,但是作为东道主,他宁可自己出事,也不可能让外宾受伤,甚至丧命。”
  当时的场景,满月楼也没敢想,他都已经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那种血腥场面真是不多见。
  寒愈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昏迷的,鲜红的血液几乎染了整半个身子,饶是他,第一眼看到满目的红也是脑袋发懵,震惊不已。
  夜千宠没有再问。
  只是满月楼解释前,她脑子里陡然想到可能会对他下手的人,以为查理夫人为了让她改变选择不择手段。
  但是听完又觉得不对,毕竟第一目标不是他。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刚停稳,夜千宠就快速按下安全带下车,腿一软,差一点跌下去,急忙抓了车门才稳住。
  继而又脚下的步子很快往里走。
  满月楼心惊了一下,看她走了,也绕过车尾也大迈着步子。
  因为消息封锁,医院外没有媒体,但是抢救寒愈的那层楼布控了数十位武装人员,空气里都是肃穆而冰冷。
  满月楼带着她到了门口,抬手敲门。
  那会儿,她只觉得手开始冰凉,因为害怕门后面的情景。
  有人过来开了门,她被拉着进去,换上无菌服,戴上手套,等等一切过程,她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完成,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动手。
  这一切准备妥当,满月楼才把她拉到了手术台上。
  夜千宠起初是排斥的,心里的恐惧在不断扩大,几乎蒙蔽了她的感知。
  在看到手术台上那个躺着的人毫无知觉、一张脸冷硬苍白,旁边到处都是血,医生钳子处的口子汩汩往外冒血,她终于没忍住咬唇,眼泪猛地涌了出来。
  “你跟他说说话。”其中一个医生对着她说了一句,手里依旧忙活着。
  她有些茫然,恍然的又似乎看到了冰冷的手术台上那个男人眉头拧在一起,“没打麻药么?”
  “情况特殊!”医生抽空回了她一句。
  夜千宠实在是没看过那么多血,看着血液汩汩往外冒,她心里也跟着像无底洞一样的往下坠,越来越冷。
  她去握了他的手,手指僵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握起来,喊着他“伍叔”。
  寒愈自然是不可能回应她的。
  她除了偶尔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脑子里长时间的一片空白,压抑着抽泣,手上倒是不断的用力。
  手术室里大多时间是安静的,偶尔能听到医生和护士之间的交流。
  她实在是不敢直视他们在他身体里翻找子弹的动作,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肉也被狠狠的撕拉着,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轻微的“叮”一声。
  她转头看过去,子弹被取出来了,血淋淋的,护士做了清理,然后摆在一旁,那旁边还有个小铁片,也被打穿了。
  “幸好有东西挡了一下,否则子弹几乎能从他身体穿过去。”护士对她说的。
  也正因为他做了最理想的闪避,顺势用工具挡了一下,要是没有那块铁皮,可能就是直接贯穿,光是送过来的路上消耗都能流血而死。
  寒愈被送到手术台上的时候,那块铁皮还扎在肉里,子弹往里蹿了一段距离。
  夜千宠的视线还在那颗子弹上,但是感觉到她握着的手稍微回握了一点力道,立刻转了回去。
  “伍叔?”她声音不高,带着一点犹豫,“你,是不是醒了?”
  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应,倒是握着她的手没松开。
  她差点哭出来,咬了唇,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的握着他来表明自己一直陪着。
  “他现在意识还是模糊的,你多陪一会儿。”满月楼看了过来。
  从手术室把他推出去的时候,夜千宠也一直在旁边跟着平床走。
  他被安排到VIP病房,出了电梯见不到闲杂人等,一路往病房走,护士也一直在旁边照应着。
  十几分钟后。
  护士都走了,病房里只剩她和满月楼。
  旁边放着他受伤时穿的那件西装,衬衫已经被剪烂了,西装肩部朝下也是一个洞,半边都染透了血,拧一拧,也许能拧出来血水。
  这个意识让她一阵恶寒,脊背发凉。
  她压根就不敢想,正在带人参观西城开发区,忽然发生暴动,他那样西装革履的接下子弹,哪怕再偏一点,她还能摸到他的温度么?
  “笃笃笃!”不重的敲门声。
  杭礼推门进来,目光快速的扫到了病床上,但是脚下一点也不鲁莽,仔细的关好门才走进来。
  看得出来,他是处理完那边的残局才匆匆赶过来。
  杭礼跟了他那么多年,极少有机会看到自己老板昏迷不醒的状态,心理上的创剧痛深都表现在他沉重的眸子里。
  “暂时没有危险。”满月楼出言解释。
  杭礼一个手紧握拳,另一个手里的捏着手机的,点了一下头,给满月楼把手机递了过去,那里面有出事时的短暂视屏。
  她看着今天杭礼身上都有着稍有的锋利,“我势必查清行刺人的身份!”
  谁都没想到会有人竟敢猖狂到联盟会,动到寒愈头上,着实猖狂。
  满月楼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的老板眼睁睁看着被别人一颗子弹放倒,谁能不怒?
  他把手机接了过去,看了当时的场景视频。
  第一遍的时候似乎没什么,然后又返回去播放了一遍,这才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
  接着,他又看了第三遍,这次没有前两次看得仔细,中途还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夜千宠。
  夜千宠心思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但是也看到了满月楼看过来的那一眼。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尤其之前查理夫人就把话说得那么清楚。
  转头看过去,她声音里有着清冷,“是查理夫人么?”
  满月楼没立即说话,只把手机递回给杭礼。
  继而才道:“这种事,什么可能性都存在,情况严重,不能随意冤枉,查完再说吧。”
  其实不用查都已经清楚就是这么回事了。
  杭礼那天跟着去了’春江花月夜’包厢,查理夫人想把大小姐带走的事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敢乱来。
  刚刚的锋利有了回转,皱着眉,如果真是她,显然没那么容易处理,毕竟那是贵宾的太太,影响着这次联盟会的印象分。
  夜千宠紧抿唇,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男人。
  虽然他平时也经常板着脸,生硬、冰冷,但她着实不习惯他这样无声息的样子,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终于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他醒了叫我。”
  她去问了医生一些情况。
  医生说:“肩窝处的上刚好和骨头擦过去了,基本是没有伤到筋骨,很庆幸,但皮肉也要特别注意不能发炎,因为伤口很深。”
  “对了,左腿的轻微骨折不用打石膏,但是短期内也不能剧烈运动。”
  那会儿她才知道他腿上骨折了。
  心绪复杂,握紧手心,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直接离开医院,然后直奔酒店。
  “我要见查理夫人。”她站在酒店守卫线外。
  脸色冷清,身上有着一股来势汹汹气息,非进去不可。
  守卫几番确认,又进行了通报之后,得到命令,一转态度的亲自叫人带她进去。
  夜千宠被带到套房门口,门是开着的,她也不客气的直接走了进去。
  她以为,查理夫人会像之前那么端庄、优雅的坐在客厅品着茶等她。
  但是没有。
  查理先生亲自把她带到卧室,还出声叮嘱:“有什么话好好说,她受不得刺激,尤其受了伤。”
  受了伤?
  夜千宠没有再靠近,而是眼神怀疑而挑剔的看过去,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些什么东西。
  看定了床上的人:“你受伤?”
  查理夫人等她坐下的,见她没那意思,才笑了笑,“当时场面混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查理大惊小怪了。”
  呵,跟她秀他们多恩爱么。
  夜千宠冷情的站在那儿,多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刺杀袭击,根本就是你找人做的,对么?”
  查理夫人靠在床头,手里的确端了杯子,优雅的抿着,“事情已经发生,也处理得差不多,谁做的有那么重要?”
  一听到这个话,夜千宠气急了反笑,“如果丢掉半条命的是你,你还能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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