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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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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车子进了第一集 团门禁后,杭礼听到男人沉声:“查查席氏未来一个月的重要商业活动。”
杭礼听明白了的,不过也皱了皱眉,“其实,席澈在公司里只能算一个闲置,都是他父亲在掌管,对付席氏好像并不是最直接的方式?”
男人理了理领带,弯腰下车前淡淡一句,“他不是孝子么?”
杭礼思绪转了转,好像也很对!
停好车,杭礼小跑进了电梯,电梯启动后,他犹豫着敲了敲笔挺立着的男人,目光带几分担心,“寒总……”
“说。”
“我当时用了不少劲儿的,您后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结果寒愈直接无视他这句话,电梯一到,就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只嘱咐他尽快把席氏未来一个月的商业活动发给他。
也不过两小时,杭礼觉得都不用查一整个月的重要商业活动了,一个足矣。
“下个月总华商会理事换届,知情人说席卜生势在必得。”杭礼道。
寒愈端坐在办公椅上,因为鞭伤,背部挺直着靠不下去,杭礼说完,他才拉开椅子起身,顺手伸向办公桌右手侧抽屉。
原本想摸一支香烟,却只摸出了一颗糖。
男人略低眉,眼神顿了一下,把糖放了回去,抽烟的念头也打消了。
薄唇微启:“都谁支持他?”
杭礼摇头,“目前不清楚,但是也好查,要真想扼住席氏咽喉,给席卜生这件事弄几个拦路石就足够了。”
好一会儿,寒愈点了一下头,“你去办,见势行事。”
那意思,就是只要席澈配合了,席卜生这事就不干涉,他那么个孝子,父亲竞选受阻就必定明白是为什么,理应知道怎么做。
“那……给乔家道歉的事?”
“不冲突。”寒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眉峰微郁。
中午了,心里记挂着她到底吃没吃饭。
杭礼看出来了,“雯姨说大小姐喝了糖水,不过不肯吃饭。”
果然男人皱起浓眉,又一言不发。
杭礼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去准备晚餐登门致歉的事。
慕茧接到杭礼的电话,显得很意外,甚至是惊愕,拂开化妆师站了起来,“阿愈说要我一起过去,还是你自己决定的?”
表哥乔正在监狱里被人在食物里投毒,慕茧听舅舅说了个大概,说寒愈会亲自去乔家,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带她一起?
这算不算见家长?
她还以为,寒愈会跟她提分手的。
杭礼笑了笑,“这种事,我怎么敢做寒总的主?”
慕茧生日那晚杭礼没跟着,所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之后反正没听寒总提过慕小姐。
电话这头,慕茧点着头,“好,我一定准时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了化妆师,“通告推到明天吧,你给我重新化妆,要端庄含蓄,别太浓了……衣服重新挑。”又道:“我自己挑吧。”
化妆师看出了她有些激动,虽然平时的高冷也有,但明显不是很淡定,这种状态并不多见。
*
乔家的晚饭准备得很丰富,借着机会,说也给慕茧补一个家庭式的生日。
所以,不光有乔家人,连慕茧的母亲都在。
对此,慕茧略微担心,怕寒愈不高兴,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全程态度谦和,俨然就真是来道歉的。
当然,酒肯定是少不了,无论哪个比他年长的请杯他都爽快的喝。
甚至还亲自给慕茧倒了半杯,“这个生日没陪你过好,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慕茧愣了一下,然后笑,“哪有?挺好的,而且你都送过礼物了,我很喜欢!”
慕伯母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寒愈,张口大概是想提什么时候把婚事提上日程,毕竟他们也磨合一年多了。
可是还没张口,慕茧暗地里阻止了。
正当乔鸣觉得今晚寒愈能来,说明这个人情他欠定了乔家的时候,寒愈忽然朝他举了杯子。
而后一如既往不疾不徐的嗓音,道:“令郎的事,我让人仔细查过了,食物里其实没有毒,是他吃的食物相克,恰巧手底下的人去过,误会一场。”
末了,薄唇微微弯了一下,看似平易近人,实则眸子里凉得很,“但我依旧值得走这一趟,毕竟乔先生也把慕茧当掌上明珠宠着,我不能让她觉得被忽视。”
说到底,那意思,就是为了女朋友。
挺大的一件事,他轻描淡写的两三句就挪到了男女感情上,两家长辈肯定喜闻乐见。
但话说回来,哪天他若是要翻脸,也容易,儿女情长嘛,谁也说不上个准数。
果然乔鸣哑口无言,只能陪着笑。
寒愈有话在先,他这个舅舅把慕茧当掌上明珠,所以他能怎么办?他若不高兴,可不是显得不宠慕茧、不关心她的终身幸福?
慕茧再大家闺秀,毕竟也是个普通女人,寒愈这种独特的情话听得她心里无比欢喜,接下来活跃气氛的事,基本都是她来。
一顿晚餐顺顺利利。
寒愈饭桌上立了威,可是走的时候也把每个细节讲究得很好,只当一个晚辈,谦逊温和的跟乔鸣握手道别。
真可谓软硬兼施,恰到好处的滴水不漏。
不过杭礼觉得寒总今晚喝得有点放纵,估计是心情压抑的缘故,他今晚是真有点贪杯,该喝的不该喝的都喝了。
这不?一上车,寒总都不顾后背的伤,直接阖眸微仰脸倚着。
刚碰到座椅背,寒愈眉峰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马平川的沉寂。
第15章 14、如果非要选,我选他
回到寒公馆的时候,雯姨在门口候着,伍先生一靠近就闻到了略浓的酒精味儿。
但寒愈没让人扶,还算稳当的进了客厅,褪了外套,“她还在楼上?”
雯姨点头,“今儿大小姐没出过门,不过中午倒是吃了点东西,这会儿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先生要去看看吗?”
寒愈没回话,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踩上楼梯。
他今天没法爽快的洗澡,回到卧室只简单换了衣服,肩侧抵着窗户站了一会儿,大概是想抽一支烟。
但火还没点着,就改变主意去了她的房间。
寒愈还以为她不会爽快的开门,没想到只敲了一下,她就过来开了门,站在里侧冷静的盯着他。
“晚饭没吃?”他酒后的嗓音越是低沉而沙哑。
夜千宠仰脸看着他,“说不让我喜欢你的是你,去为难席澈的还是你,你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席澈没必要瞒着她,就当是告状也没什么不能做的,毕竟再小的事到寒愈这儿就都不小了。
他声音都没有过多的起伏,“我说过的,等你毕业后再谈。”
她坚定而倔强,“我已经成年了!”
“我没办法没有席澈!”夜千宠语调略微提高,“除非你想逼死我。”
寒愈原本无恙的眉宇倏然蹙了一下,“你说什么?”
自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他没有想过这种话竟然会从她这儿说出来。
没了席澈,她就活不了?
男人脸色起了几分阴沉,“我不过找他谈几句话,就是要逼死你?什么时候你的生命成了别人的支配?”
“我就是乐意被他支配。”她心口不一,只要伍叔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什么话她都能说出来。
她需要席澈,这是事实,所以绝对不能把席澈往伍叔枪口送。
面对油盐不进的男人,夜千宠所能想的办法,只有硬碰硬。
“这两年,你扔着我不管,是他一直照顾我!”她甚至往前挪了一步,大有一种英勇就义的姿态,“如果你非要动他,甚至席家,那就先把我赶出去。”
寒愈依旧那样温稳的立在她卧室门口,看似还是那样的淡然从容。
一双墨眸却轻轻眯了一下,嗓音沉暗,“千千,你在威胁我。”
夜千宠没有去看他的眼,身侧是后略微收紧,就是威胁了,倔强的梗起脸,“如果你非要我二选一,我现在一定会选席澈,你要不要试试?”
她说选席澈的一瞬间,男人眸子里的黯淡一闪而逝,却又清清楚楚。
他一手带大的女孩,多少次说没了伍叔她就活不了的女孩,竟然一转眼信誓旦旦的舍他取别人?你说讽刺么?
夜千宠也看不得他眼里的那种痛,撇开视线。
正好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她几步过去就接了,然后一双漂亮的眉皱了起来,忽然转头盯着门口的男人。
“你对席澈做什么了?”
是那种质问的口吻,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比刚刚任何时刻都认真,“伍叔,席澈如果真的在你手里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叫的是伍叔,而不是任性而亲昵的居安,或者伍哥。寒愈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题外话------
不要怀疑,席澈对她有大用处~
第16章 15、神秘人壹号
“你去哪?”男人嗓音在她身后越发的沉了。
那里边甚至有着他自己都不确定的慌,就好像意识到她真的随时可能离开他,而不再是他所笃定的那样,以为她离不开自己。
夜千宠捏着电话就匆匆的要出门。
被他拦着也只是气哼哼的一句:“席澈出事了,我还能去哪?”
寒愈终究是拧了眉,他再怎么也不是个小人,有没有对席澈下手他心里坦荡。
可是偏偏这么巧,夜千宠心底里下意识的就咬定了是伍叔派人做的,除了她,谁去看席澈都没用。
手腕被他紧紧扣住。
她回头看着他,刚要说什么,竟然听他沉沉的一句:“我送你。”
寒愈眼底有着无奈,他大可以无视她的焦急和愤怒,把她扔进房间里关着,席澈死活与他无关。
可他终究是不舍真的让她伤心。
无论席澈遇到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正好一路跟着过去不是最清楚?
但是到了楼下,杭礼无论说什么也不准他跟着去了,“寒总,你的后背得处理,我送大小姐过去一样的!看天气马上又要下雨,你喝了酒,不能再出去吹风了。”
这些个理由,平在平时寒愈是不可能理会的。
但偏偏杭礼把能说的借口全说了,必然有原因,他便深深的看了杭礼一眼,最终立在门口,看着她上了车。
夜里起风了。
夜千宠自己也知道刚刚对着伍叔说的话很重,所以这会儿皱着眉,一言不发。
车子出了寒公馆,进入市区主干道,她才终于看似漠不关心的问了一句:“他去乔家了?”
杭礼点头,倒也笑了笑,“寒总也不是吃闷亏的人,就是多喝了几杯而已,没事。”
可杭礼说的越轻描淡写,她心里就越沉重。
片刻才冷哼哼的一句:“我就算不喜欢慕茧,也没打算给乔正投什么毒去威胁她离开伍叔!可他们既然敢给我戴这种大帽子,我还就接下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这冤枉。”
杭礼忙皱眉,“大小姐,你又忘了寒总今天早上的惩罚了?那种地方,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吧?”
她忽然凑上前趴在杭礼座椅背上,漂亮的水眸做出一副阴笑的模样,“我能让他白白屈尊降贵?还有……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让人把你也关进去!”
杭礼:“……”
所以说,寒总和大小姐就是这样,遇到事的时候谁比谁都硬,可背地里,他们爱对方兴许比爱自己都多,寒总护短,大小姐护寒总可也不含糊。
车子堵了,她只能安静坐回去。
沉默许久,她还是皱着眉的,终于是没忍住,“他背上……一直没处理吗?”
杭礼无奈,“大小姐又不是不了解寒总。”
也是,她悻悻的坐了回去。
所以,就更不能放过慕茧和乔正了!八条鞭笞可不能白受。
车子终于到席澈公寓外,天上已经在下雨了。
“你在车里等吧。”她没让杭礼进去,下车前想了想,又道:“或者你先回去,我今晚不想回去住!”
这话让杭礼一笑,“大小姐,你不回去,寒总今晚都不会闭眼的。”
平时就算了,今晚知道她跑过来看情敌,若是不回去,必然睡不着。
“睡不着他还惹我!”她甩下一句就走了。
*
她第一次来席澈的私人公寓,来开门的不是他,所以左右看了看,只能进客厅。
片刻,席澈托着一个手臂从里边出来,看样子是骨折了。
“你没事吧?”她微微蹙眉。
席澈神色清淡,走近客厅,“脱臼。”
夜千宠柔眉紧了紧,“你不是说很严重?”
他倒是坦然的坐下,“我不这么说你能过来?”
“你骗我?”她脸色不太好了,因为她来这儿,是建立在跟伍叔发脾气,甚至是差点翻脸的基础上。
“你就是夜千宠?”这时候那个给她开门后自动退到墙根的人才忽然冒了一句。
那声音,像八百年没开过腔,带着一丝丝魔兽沙哑,暗沉得让人不舒服。
席澈也冲那个人颔首,语调和往常一样冷淡,“他说要见你,见不到你大有今晚把我四肢卸了的样子。”
夜千宠这才往那边看去,起初没什么反应。
逐渐的,她瞳孔微微撑开:“……你!你是壹号?”
被称之为壹号的男人有些沧桑,四十几或者五十岁,但是目光坚冷,陈旧的衣服遮不住强健的体魄。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来南都了。”男人的嗓音没什么温度,像孤冷在常人世界之外后习惯了的苍白。
夜千宠蹙着眉,她当然知道,那边打了无数次电话,要她把他找到!
“你是来找我的?”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你知不知道费城监狱在抓捕你?”
可男人一句:“能抓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她理了理思绪,看了他,“能给你的药物我确实还没研发出来,如果有,我不可能不给你!你这样跟着我没有用,只会害了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一粒药?”
的确,夜千宠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死监犯。
壹号忽然走过来,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好似穿过她,看到了很遥远的旧人、旧事。
“眼睛,跟她真像!”
许久,他朝她伸手,“别人都以为我叫壹号,可我有真名……以后会告诉你,今天非要见你,是为了帮你做一件事。”
夜千宠微微挑眉,“我好像没有求于人。”
“没有么?”壹号没温度的动了一下嘴角,估计就是笑的意思,“乔正不对付了?”
她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你无意看到有人在查你伍叔,罪重到能要了他的命,不想一探究竟了?”
她表情彻底湮没。
乔正无所谓,可是伍叔的事,就是她偷偷摸摸接近这一行这么久的原因,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会知道的。”壹号看了一眼窗外,道:“我帮你做事,只有一个要求,你管我吃穿。”
这么简单?
又听他道:“也不会让你背上窝藏的罪,明天我就成为乔正的狱友。”
说完这话,都不等她反应,壹号直接翻窗,一眨眼就消失了。
夜千宠第二次接触他,但第一次看到他的敏捷,这样的身手……是简单的死监犯?
------题外话------
九九太爱你们,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剧透:神秘人一共四个,第五号就是咱们宇宙无敌宠的伍叔~
第17章 16、淋完就烧了
“他谁?”身后的席澈颇为不满的问了一句,然后扭了扭被那个人弄伤的胳膊。
受了个无妄之灾,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夜千宠转过身,“我也不知道。”
她走了过去,帮忙查看席澈的胳膊,“有药么?没骨折的话擦上药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道他还找你?”席澈继续那个话题,“听那意思,是专门从费城越狱追你到这儿?”
夜千宠手里开着跌打药,一边道:“进过监狱的人会犯很多奇奇怪怪的病,尤其心理疾病,我见过那么多,反正他是头一个入监上瘾的,他原本也不属于费城监狱。”
她其实不太清楚这个壹号到底从哪个监狱逃出来后自己进非常监狱的,只传言说过他来自孤岛地狱,但也有人说,进了孤岛的人基本都是尸体了,所以可信度模糊。
现在想一想,壹号之所以进费城监狱,也是因为她当时在那个监狱做调研?
擦完药,她忽然抬头看了席澈,带着不确定,“……我今晚,能留宿不?”
席澈放下袖子的动作顿住,“随意。”
夜千宠勉强笑了笑,看他冷淡的表情就知道不乐意,但她也没有起身,而是坐到了沙发上。
许久,语调有些低,“我知道你记恨我……等这次药研发上线,我把产权给你吧。”
算是一种补偿和歉意。
可席澈清俊的脸变得冷淡,“施舍我?”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高兴,夜千宠只艰难的一笑,“我睡沙发?”
席澈没说话,看着她。
“笃笃笃!”大门被敲响。
杭礼站在门外,开了门,目光有些焦急的落在她脸上,“大小姐,寒总发烧了!”
言外之意,就是寒总病了,让她赶紧从席澈这儿走,否则寒总病得更重。
她一时间没反应。
好一会儿,才抬头看杭礼,“那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杭礼抿了抿唇,皱起眉,“你不跟我回去?”
夜千宠没说话。只是微微咬着唇,显示着她此刻的担心,偏偏不肯挪步。
席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
他对她的了解,大概不比寒愈少,平时聪明冷静的她,只要一遇上她伍叔的事,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除了小女孩的别扭、肆意和任性,还有敏感、脆弱。
“你伍叔生病就回去吧,我的公寓不喜欢外人留宿。”席澈赤裸裸的不好客,冷淡的开口。
然后抚着手臂自顾上楼去了。
*
车上,她忍了很久,终于问:“为什么会发烧?”
杭礼略微侧首,“伤口一天没处理,估计是发炎了,也说不定寒总晚上洗澡了,你也知道他太爱干净。”
她总结的一句话就是自作自受。
末了,夜千宠从后座狠狠盯着杭礼,“你以后如果再敢用那个鞭子,我真把你关进去!”
杭礼嘴角抽搐了一下,“寒总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
要不然,他哪敢用鞭子抽自己主子?
她瞪了一眼,扭过脸。
窗外在下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下得不小,隔着车窗都能听到夜里茫茫一片都是雨声。
寒公馆,半小时前。
一辆宾利匆匆驶近后停住,一名男子长衫风雅的下了车,一手握了伞,一手拎着医疗箱,就着灯光,可见他握伞的指节干净修长,一尘不染。
雨很大,下车匆忙,可男人举止间依旧可见的儒雅,加上长衫纯白,大有一种仙气飘飘的错觉。
难怪全世界名门千金都要排着队点他特诊,中意的不是他“满神医”的称号,而是他那张脸和一身儒雅仙气儿。
走了几步,满月楼忽然停了下来,略眯起眼盯着别墅门口插兜而立的男人,大雨正从男人头顶倾盆而下,他却视若无物。
满月楼好看的眉眼起了不悦的淡漠,“你梦游?”
“不是发烧?”看他那挺拔岿然,这哪是给他打电话说高烧快烧死的男人寒愈?
寒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淋完就烧了。”
后转身返回屋里。
满月楼儒雅的眉一弄,诡异的看着男人湿漉漉的进屋。
……这是自虐?
等进了家里,满月楼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他没看到那位小公主。
在沙发上坐下,满月楼伸手端了一杯热水,表情平静温和,但也藏不住他略略看戏的浅笑,“千千不是回来了么?没在?”
寒愈换完衣服下来,薄唇冻得青白。
倒是颇有一种病态性感,满月楼心底如是评价。
不听他回答,就自顾道:“小家伙现在都会夜不归宿了?……你要逼她回来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吧。”
然而,折磨自己的还在后头。
满月楼看到他背上的鞭痕时,脸色都变了,原本拿在手上的药“哐”的一扔,难得这样脾气上脸,“寒愈!”
男人侧身趴着沙发沿,嗓音沉得疲惫,“快点,冷。”
果然,满月楼只能把所有气都憋了回去,还要仔细给他擦药。
夜千宠和杭礼回到别墅的时候,药还没抹完。
四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六个眼睛全盯着那个狼狈不堪的后背。
她终于是撇开脸转了视线,除了自责,更多的是气愤,也不知道是气伍叔,还是气乔家和慕茧。
擦完药,寒愈从沙发起身,目光的看了她的,却没有停留,迈着步子往楼梯走,眼眸未抬的嘱咐杭礼,“让她早些休息。招呼月楼。”
让她早些休息,明明可以直接对她说,偏偏要杭礼传话。
所以,伍叔跟她擦身而过,她手心紧了紧,一直盯着他的身影从楼梯口消失。
然后忽然转向满月楼,气哼哼的,“既然你都过来了,还让我回来干什么?”
满月楼放下药膏,一语道破,“怎么冲我发脾气,生气你伍叔不理你?”
她一下子没了音。
满月楼笑了,打量了她一周,“小丫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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