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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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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猜到了,慕茧这会儿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承祖和伍叔之间的纠葛了。
趁机要求伍叔唯她不爱,意料之内的,不这么要求,反而她要觉得奇怪了。
“这两天就回去了,回去了联系。”她也没什么激动的。
乘车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纽约住处,坐下之后也翻看了一下南都那边的八卦新闻。
慕茧先前在模特大赛上出了风头,再加上伍叔那个身份,他们俩的事会在圈内引起一股子热议也很正常。
不过当事人明显没有看热闹的众人有心思,连一个半个的回应都没有。
是他的风格。
不感兴趣的事,多一个字都吝啬给你。
看完八卦,她就计划着时间买了机票。
想着给伍叔说说具体到达时间,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给一点点惊喜。
她没发现的是,那几天,大洋彼岸的人给她发的短讯也不积极,应该大概是从元旦那天开始的。
*
南都,天气阴,风不小。
进入一月了,但是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
尤其是杭礼,总觉得这些天走到哪,空气都是凝重的,这事怎么说呢,不成功便成仁,一损俱损。
所以他这些天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都是小心仔细。
案子的重审,所有资料都准备妥当,特别通道提审过去已经一段时间,只等着初步的结果。
如果可以,就该提审乔鸣本人了。
也算是为了保护双方脸面,除了最开始提这个案子要重审的新闻外,最近没有风波。
终于,那天老检察长那边来消息,郑重决定以嫌疑犯身份提审乔鸣,当然,也是低调、秘密的进行。
消息传来的时候,寒愈正站在窗户边狠狠的吸着烟。
“寒总?”杭礼叫了他一声。
因为他反应不大,以为是没听清。
不过老板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等待的这几天,基本都是这种状态,可能也确实挺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片刻,寒愈才压灭烟头,说了一句:“没那么容易。”
果然的,普通的人,哪能带着一副手铐就能把乔鸣带走,他能就范?
那晚,老检察长给寒愈来了电话,“你亲自去见见他?”
寒愈也没有半句推托,“可以。”
但是他去见乔鸣之前,慕茧先来见的他。
周末的早餐,慕茧就已经等在寒公馆门外,从清晨等到早上,又到中午,只要他不见,她就不走。
雯姨很无奈,只得去敲了书房的门,“先生,慕小姐还是没走,外头已经在下雨了。”
寒愈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终于放下钢笔,仔细拧上笔帽,从椅子上起身。
他不是心疼外面的人被雨淋了,只是,事情总要解决,逃避并非他的处事风格。
雯姨稍稍退到一旁,等他出了门,才跟出去。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v领线衣,整体看上去偏宽松,肩背部和手臂处有隐隐凸起的纹理,从身后看,莫名的透着一些冷漠,反而不见家居的闲适。
所以雯姨总觉得门外那位,今天只会自取其辱,并不会逼到伍先生。
“进来吧。”寒愈开了门,立在门口,又稍稍往旁边侧了身,目光只落在慕茧身上不超过两三秒。
慕茧看他终于开门,眼里有着欣喜,雨水也不觉得冷了。
她几乎是笑着进了门,也不介意他脸上毫无表情。
“给她拿个毯子。”男人迈步进入客厅,嘱咐雯姨。
又看了慕茧,指了指客厅的卫生间,“先去把头发吹干。”
慕茧看着他,“你看,你还是最关心我的。”
寒愈坦白的看着她,“换做任何人,只要她是承祖的女儿,这点关心我都会给,与你无关。”
这话已经是十分冷酷。
慕茧脸上的表情生生僵住,可是也不过转瞬,她还是笑着看他,“可我就是他的女儿,就是你罪孽的中心,就注定了你必须关心我、照顾我,这就够了。”
寒愈没有搭腔,倒了一杯热水,没给她递,放在了桌上。
雯姨带着毯子过来之后,被寒愈接过来,“你先下去,晚饭不用做。”
雯姨略微迟疑,还是点头:“是。”
慕茧吹完头发,看着男人的视线宁愿放在窗外都不看自己,心头有些苦涩,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求他多爱自己。
先前就仗着身世逼过他,知道不能过分,所以没有提身世,只是喊他:“阿愈。”
“其实你知道,我要求不高的。”她已经一降再降,“哪怕你以后不会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只要你这个人,要一个婚姻就够了,可以吗?”
寒愈觉得女人的这种宽容是个笑话。
难得竟然回了一句:“哪怕给你婚姻,睡着别人也不介意?”
慕茧心头狠狠一疼,这一句,更确定他和夜千宠睡过了,握着毯子的手死死的握紧。
几乎咬着牙,“不,不介意。”
男人嘴角的讽刺更深,又归于虚无。
她心痛的看着他,“舅舅有多疼我,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我都不帮他求情,只求你要我,你也不能满足么?”
寒愈依旧不说话,指尖划着名贵的茶几边缘。
心不在焉。
这是对慕茧的忽视。
她很清楚,可她什么都豁出去了,还怕什么忽视?甚至起身,坐到了他身边,直接拉近彼此的距离。
心的距离近不了,那就身体的,她不介意扔掉尊严。
此举,寒愈轻轻蹙了眉,最终没有避开。
“那好,放过我舅舅,和娶我,你选一个。”慕茧定定的看着他。
寒愈转过来,似乎在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五官。
终于一句:“第一次发现,你也是个无心之人。”
“放过你舅舅,让你亲生父亲继续受罪,暗无天日?甚至任凭你亲生母亲处于那样的境地,随时可能在你舅舅手里丧命?”
慕茧微微红了眼,“所以作为一个女人,我求你要我!”
“舅舅、亲生父母、和你,我选了你,你看不出来么?”
慕茧生得也好看,一双眼彤红,是那种很能让人怜香惜玉的美。
只是对于阅人无数的寒愈来说,这样的美,始终少了一抹灵魂。
寒愈不知从哪摸出打火机,“吧嗒”、“吧嗒”的打着,一次又一次,漫无目的,但是一次次都点在慕茧心上,生生的煎熬。
“如果我不选呢?”他冷冷淡淡的调子。
“那我宁愿去死!”慕茧将他转过来,带了几分狠劲,“我就带着我是亲生父母一起去死!带走所有的证人,让我舅舅长命百岁,过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他像一根刺,永远插在你喉咙里,拔不掉、咽不下!”
时至今日,慕茧至少懂了整件事的要紧。
他要为承祖洗清冤屈,那舅舅就会下地狱。
只要她带着亲生父母去死,没人能指证舅舅,这个案子,充其量也就是犯人承祖离世突然,就这么简单!
可是对寒愈来说,一定不是这样。
确实,这件事砸了,寒愈便是跌了,乔鸣这一次只能败不能胜,否则他往后的那些计划,全都成了泡影。
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
寒愈低眉,看着面前的女人,轻轻的眯了眼。
薄唇却淡淡的抿着。
很明显,他不可能对着慕茧妥协。
片刻,寒愈依旧那样平平淡淡的语调,冷不丁的开口:“你和乔正谈恋爱的事情,我很清楚。”
慕茧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这个。
“你怎么跟老太太歪曲事实,捏造清白,表明真心,我都清楚。”寒愈不疾不徐的调子。
下一瞬,他忽然抬手,往慕茧胸口的方向。
那一刻,慕茧一下子停止了呼吸,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动作。
她甚至幻想着被他抚摸,想要闭上眼享受。
可男人脸上除了冷漠,就是寡情,根本没有半点情欲,他一个指尖将她的衣服往下扒,目光实实在在的落在她胸前。
那个纹身的地方。
“这个纹身你去洗过,洗的很干净,可是留疤了,不是祛疤产品不见效。”他就那样,像讲故事一样一字一句:“是你偷偷去过监狱看乔正,他挠过、吻过,留下的疤。”
慕茧的脸已经白了。
男人抬头,“我说的对么?还是你要监控?”
那段监控,她去监狱求乔正放过她,不再提往事一个字的视频,大概是交换条件,乔正就是在那个小隔间的墙边要的她,翻来覆去、肆意玩弄。
她咬着唇,脸色越来越白。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对尊严的凌辱。原来他都知道,可是他从未说过!一个字都没有!她以为她把一切瞒的很好。
“你上学那会儿不是如今的形象。”寒愈继续着,“是放肆,不羁,大小姐做派,身后怎么也会跟着几个人。”
“乔正跟你睡的第一次,还有他一个兄弟也占有了你,我想我不用说名字,你自己也记得?”
“别说了!……”慕茧终于受不了,精神几乎崩到了极限,“不要说了!”
没错,曾经的慕茧,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爱了他,她一切从头改过,成功转型,变成如今的光辉熠熠。
寒愈坐在沙发上,“你觉得,我寒愈缺女人么?”
他不缺。
“还是,我专收破鞋。”这一天,他的话每一句几乎都是带刺的,直接刺入人的尊严深处,毫不留情。
“所以,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够接受这样的你?”他一句一句慢慢的问着。
就差直接说,他嫌她脏。但这种话,寒愈不会直接说。
慕茧捏着毯子,整个人几乎都在发抖了。
过去的那个自己,连她都不愿意去面对,嫌脏!
“从前一直不否认,一直照顾你,以为你有分寸,没想到终究走到这一步,非得我一字一句说清楚?”寒愈依旧看着她。
慕茧眼泪落了下去,她最知道寒愈对女人的挑剔,知道他讨厌女人的不自重,当初只以为,他原本就这样。
现在想回去,大概,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她的过往,所以从一开始,对她就是嫌脏的,这个标准也就变得越发尖锐。
大概,也正因为他这样的挑剔,她也变得无法面对过去的事,现在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扎在心上的侮辱,她根本受不了!
可寒愈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狠起来六亲不认,做就做到底。
哪怕慕茧已经泪流满面,几乎崩溃。
他看着她,“第一次真正见面接触,我记得你留了我的一个外套。”问:“还留着?”
慕茧听到这里,眼睛里升起一丝希望,点头,“在的!我一直好好保存,就好像那就是你。”
他的外套,她确实一直挂在卧室,哪怕疲惫的时候摸一摸,都是一种慰藉。
寒愈点了一下头,起身,“走吧,回你公寓。”
慕茧擦了眼泪,有些不明,努力压着希冀,“你……要去我公寓?”
男人点头,还给了很肯定的回答,“我陪你一晚。”
慕茧整个人都傻了,“阿愈……”
他是想通了?同意了?
她想起来,之前他让雯姨不用做饭,是早就准备跟她一起去公寓的?
那之前还这么冷漠……无论如何,她该高兴!
------题外话------
死期到了,给面子不要,非得让伍叔做绝,把尊严戳几个窟窿,诶,女人
第127章 126、没接到她的失落【1】
车子是寒愈开的,一路上并没什么话。
慕茧偶尔就会忍不住把视线落到他脸上,带着期许,带着不敢相信,带着爱慕。
他坐在那儿开车,就好像有着不一样的魔力,就是想看着他,甚至慢慢开始紧张,想着回去她是不是应该直接洗澡?穿哪件睡衣?
然而,寒愈陪她进了卧室,第一句是问:“外套呢?”
她愣了一下,还是指了挂着的名贵外套。
寒愈转身走了过去,抬手就把外套拿了下来,又顺手搭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坐了下来,看了她,“是去吃个饭,还是直接休息?”
慕茧微微抿了唇,看着他,“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寒愈依旧淡淡的神色,可是眉宇间有着隐隐的凛冽,“很难理解?”
他那样的眼神,直直的定在她身上,慕茧忽然觉得芒刺在背,不像以往渴盼着被他关注的欢喜。
也许,是因为他那双眸子此刻很冷。
他道:“讲清楚了我看不上你,给足了你死心的理由。但我想能让你一直误解,也有我的原因。”
寒愈就好像为了让她懂,所以放满语调,一句一句的说给她听,“当初给了你一件外套,我收回。当初我身体不适,你坚持陪了一夜,那么今天我陪你一晚。”
该还的,都彼此还了。
“这样明白么?”
慕茧站在那里,像一个天地间多出来的可怜虫,讽刺无比。
她听得懂。
先前把她的过完血淋淋的剖开,是为了告诉她,他不屑这样一个女人。
现在,他一件一件的告诉她,是为了让她明白,他当初让她误会的行为,他今天还了。
从此两不相干。
寒愈没有看她,只是道:“如果不是当晚猜到你的身份,也不会有那一晚。”
终其一切,他对她这个人,就没放进过眼里,放在眼里的,是她是身世。
慕茧再不要脸,从寒公馆开始被他那样一针一针的戳着尊严,到中途升起了幻想,现在又忽然这样坠入冰窟,她也受不了这样起起伏伏的心理折磨!
终于再一次掩面痛哭,可是咬着牙压住声音。
寒愈就坐在那里,这一次,连起码绅士的纸巾都不递了,反而摸出一支香烟。
点燃。
看着炊烟,数着时间。
这是他对她的仁慈,也是对这件事的余地。
寒愈从来也不自诩自己是君子,相反,就他这种人,真惹急了那就是以牙还牙、以一还十,别指望他心慈手软。
原本,对女人,寒愈不打算这么冷酷。
但在慕茧说出要带着亲生爹妈去死,让乔鸣成为他的喉中刺,一辈子膈应的时候,他计较了,甚至怒了。
因为从把千千接到家里开始,他对自己后半辈子的计划,就是这么一件事。
谁能威胁他?
房间里时而寂静,时而能听到男人清淡的吐烟,又夹杂着女人痛苦压抑的呜咽。
很明显,慕茧的所有坚持和防线都彻底崩溃了。
她不可能再替她舅舅求情的,也不敢带着亲爹妈去死。
茶几一角堆了几支烟的时候,窗外的夜幕逐渐降临。
寒愈始终就没有挪动过位置。
他的电话震动时,才叼着烟,换手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女孩来电,男人眉峰在缭绕的烟雾里微微蹙起。
隐约有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不过他还是接了。
夜千宠是觉得元旦的时候没见他回信,之后也不怎么联系,想着启程前稍微联系一下。
“很忙么?”她问。
寒愈想了会儿,“忙。”
她听出了几分疲惫,“哦”了一声,又问:“在哪呢?”
这个问题,寒愈回答得更慢了。
所以,她皱了皱眉,“喂?”
终于,寒愈坦白的道:“慕茧的公寓。”
“……”她一时间没说话,并不是生气,只是脑子一时间没能转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唇,又“哦”了一声。
然后,她听到了男人重重抽烟的声音。
别说,夜千宠脑子里出现那么一幅画面。
刚完事,男人沉闷的抽着事后烟,表示对刚刚发生的事解释起来力不从心,想撇清又身不由己的无奈。
他似是能望穿,冷不丁问了句:“在想什么?”
夜千宠才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张了张口,又忘了要说什么。
挂电话之前,只听他低低的一句:“等你回来。”
那时候,她还是没发现,之前伍叔说是去学校接她,忽然就不提了,而是成了“等你回来。”
买完机票之后,还有两天才启程。
夜千宠算着,这两天,那边的事,大概可以尘埃落定,她做的事,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她回去就只负责和他分享喜悦,就好!
依旧是天气不怎么好的一天。
寒愈亲自登门乔鸣的住宅。
身后一众人都候在了门外,就寒愈一个人进去。
乔鸣正在泡茶,好像知道他这个点会过来。
“你知道我外甥女跟我说什么吗?”乔鸣先开了口,看向他。
寒愈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优雅的落座,外套都没褪,很明显是不打算久坐。
也很明显,他是笃定这件事可以摆平,不消多久就走人。
只听乔鸣继续着,那语气变了变,像听到了个笑话,道:“她居然让我求你,让你放过我?”
说着话,乔鸣自顾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伍先生对女人是很有手段,如今我对她说什么竟然都没有用!”
寒愈也不接这个谬赞,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好茶。”
乔鸣看着他,“好茶,陈了十几年。……茶越陈越香,但事儿可不是这样,旧事翻出来,不小心就是恶臭一身。”
他这话也很明显了,他自信寒愈扳不倒他,相反,一旦他不倒,寒愈就准备着从最高处跌下来。
腐烂,发臭。
寒愈只微微弯了一下嘴角。
茶也喝了,他想说的话没有,只好道:“差不多就上路?人都在外头等着呢。”
乔鸣听完’上路’两个字,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又冷笑了一下,“二十四小时后,说不定咱们还能接着喝这杯茶。”
寒愈倒也点头,“可以的话,我作为晚辈,亲自过去接你。”
之后,门外的人鱼贯而入,把乔鸣从客厅带走。
寒愈站在客厅,又慢慢跟在后边。
“那我们先走了伍先生!”跟他过来的人走之前冲他打招呼。
寒愈点了一下头。
那天,具体的紧急审问经过外界并不知道,一切都是非公开的。
但是当晚的全国新闻时间,在正好的八点整,插播了一条通报,主角就是前两军的参谋长乔鸣。
罪名非常的令人震惊,电视屏幕就那么大,足足列了两个版面。
不知道是不是一条一条列下来的缘故,据说那个时段的电视收视率瞬间增长,大概是不少人盯着屏幕把罪名都挨条念了一遍。
可能很多人不认识乔鸣是谁,很多人不知道前参谋长又是谁。
但是挂过这个头衔,却犯着这样的罪,国民愤怒空前的高。
其实,这个情况,老检察长是过了二十分钟才知道的,急忙给寒愈打了个电话,“还没有彻底审清楚,你怎么就敢播出去?”
那可不是新闻娱乐频道。
寒愈语调不紧不慢,“如果他今晚能走出那个地方,最差不过我当着全国的面道个歉。”
老检察长硬是被他这样的话和语调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不是把他往架子上赶?谁敢让他寒愈当着全国的面道歉?所以,就必须今晚搞出个结果,乔鸣也别想走出那个地方了。
另一处,同样的空气寒冷。
尤其湖边吹着风,水面的波纹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袭唐装的老者依旧是那个垂钓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再动过了。
不远处的内室,可以听到电话响个不停,警卫终于是端着家庭座机过去,“应该是乔鸣那边的人。”
老者始终就没有转身过,只一句:“我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非要走这一步,谁能救?我能救么?”
显然不能,菩萨也救不了。
“不接。”老者就这一幕,继续垂钓。
没办法,警卫只好又抱着座机回去了,但是线不敢拔,所以后来又是响个不停。
好久,老者沉沉的问了句:“从’方樾集团’进来的资金,都处理干净了?”
身后的人点头,“您放心。”
‘方樾集团’有董事有总裁,可乔鸣是幕后老板,没想到,就是这样的隐秘,居然也被查了个底朝天。
可想而知,寒愈这次不是闹着玩,也不是一时兴起。
“先前跟乔鸣合作的那个金融师,叫什么来着?”方樾集团出这种事,最容易想到的,当然是这号人物。
不过,身后候着的人道:“叫宋庭君,不过,也被抓过去调查了,到现在也还没出来呢。”
老者忽然笑了一下。
动作果然是够大。
鱼竿慢慢收了起来,一无所获。
老者怔怔的看了会儿,略微吸了一口气,还是站了起来,扶了一把旁边的人,然后绕着湖慢慢走。
心想着,云南的湖水想必比这儿美,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喜欢这么赏湖?
又知不知道,她的好儿子,已经这样犀利了?
这是打算开始一个一个的拔他脚趾啊。
“承祖呢?”许久,唐装又问了一句。
身后亦步亦趋的人想了想,道:“壹号先前行踪不定,不过,据说,这次案子翻弄的时候,他就在孤岛,然后不对外审查的这些天,已经被从孤岛调回了西关,每一步批文都滴水不漏。”
老者轻轻蹙眉,“跨越国际的调人,这么快?”
可不是,也不知道他寒愈到底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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