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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也要谈恋爱[娱乐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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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急的满头是汗:“她不会还在小木屋吧?!”
宁川看向窗外,频繁的闪电像流光一样划过他漆黑的眸子,起初是几滴雨坠落敲击在玻璃窗上,砸成一个小小的圆,随后便越来越密集,将玻璃敲得滴答作响,雨水顺延而下,在玻璃上淌成一道水幕。
暴雨倾盆,毫不留情地降临在这座偏远的山村。
今晚这个山区,会发生严重的山体滑坡。
“找几个男的,跟我回小木屋那边看看!”
导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通知文佳佳的父母,报警!”
“佳佳……”
南枫从呓语中醒来,她觉得嗓子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干涩沙哑。
她刚刚好像在梦里,隐约听见导演说佳佳失踪了……
南枫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倚在宁川怀里,屋子里一片漆黑,银紫色的闪电忽远忽近,她只能借隐约光看他,他微垂着头,前额的发遮住了半张脸的神情,薄唇微抿,将她抱得很紧。
“佳佳呢?”南枫问他。
宁川没回答她。南枫突然有些慌了,她去摸床边的手机,拨了佳佳电话,可山区信号实在太差,一连几通都是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要去找她。”南枫挣扎着想起来,可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不是宁川及时挽住她,一下床大脑的晕眩感就几乎让她跪在地上。
她看见那双沉默而漆黑的眸子,想起了那夜酒吧外,他目送Sarah上车时的目光,寂凉而幽深,像葬礼上沉默的告别。
南枫突然觉得脊背一寒,牢牢地抓住他扶住自己的手,指尖发颤,甚至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串血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
“说话啊!”
“……”
“我要去找她!”
南枫推开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胡乱套在身上,她来不及换鞋,光脚跑了出去。宁川在她身后拉住她,眸光沉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低喝道:
“南枫!你现在发烧将近四十度,你的身体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模样。
南枫愣了好一会儿,大脑似乎清醒过来,那些假设与直觉,似乎在一点点地变为现实。
她垂下脑袋,目光落在紧握在自己手腕的男人的手上,声音很低很低:
“……她还那么小,我不能让她出事。”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
南枫和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赶到的时候,小木屋已经不复存在。
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了山体滑坡,而山脚下的小木屋首当其冲,被半个山体的泥土掩埋,残断的树干东倒西歪地插在土里,混合着小木屋残破的木板碎片,一片狼藉。
没人敢靠近那里,这样大的暴雨,谁也不能保证还会不会发生第二次的意外事故。
导演报了警,等待救援队过来,南枫没顾上导演递来的雨衣,冒雨冲到个早已坍塌得不成原型的小木屋前,密布的雨水顷刻就将她淋得浑身湿透,高烧混合着冰冷的雨水让她全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她却顾不上这些,徒手插。进泥土里,用力地挖开,碎石划破了她的指尖,鲜血混在泥水里,红的,黄的,淌在泥泞的湿土上。
头顶上一片阴影袭来,宁川站在她身后,宽大而浓密的黑色羽翼高高扬起,为她遮住了雨。
她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嘴唇微白,双颊却有着高烧异样的潮红,脸上有水滑落,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其实她很清楚,在这种天气遇上山体滑坡,能被救出存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那孩子还那么小,她根本不敢想象。
她当年能从火场里把她救出来,那么现在也一定可以……
也许是高烧降低了她的防线,她看向他的神情是那样无助,乞求,他落在身侧手指骨捏得发白,沉哑压抑地开口,对她说:
“对不起。”
救援队赶来了,等到他们把坍塌的山体挖开,暴露出那被压的破碎不堪的小木屋时,文佳佳早已没了生息,她的胸骨全被压碎了,身体被压得变形扭曲,雨水落在她苍白无血的脸上,冰冷,无声。
南枫捡起她掉落在身侧的手机,颤抖着手去按开解锁。
文佳佳在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刻,曾向她求助,只可惜,她还未来得及发出去,便发生了山体崩塌。
屏幕上碎裂的纹路像一张交织复杂的蜘蛛网,在雨夜里泛着虚弱而幽冷的蓝光。
那条短信上写着:
【姐姐,救我。】
南枫跪在地上,看着那条没能发出去的信息张大嘴巴想喊出声,但暴雨很快便将她的声音吞没。
于是只剩下眼泪混合着酸涩的雨水落下。
视野朦胧,她看见那个身姿颀长清峻的男人扬开了翅膀,已经死去的女孩身上浮出出一层浅金色的暗光,千丝万缕地凝结,最后化作一根羽毛,凝聚在他的手中。
南枫突然前所未有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血液的冷去。
男人的金色眼瞳妖异而清冷,他身后丰翼的翅膀,黑色羽毛乌泽黑亮,根根分明,南枫猛地想起了,他在酒吧里对Sarah的耐心,那几天对文佳佳的陪伴,艾玛对她说过,那只不过是他工作。
她失神地涩笑了一声,两眼通红,呆望着他手里的羽毛,视线缓缓自上,最终定格在他雨后的面容:
“所以,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好,也只是因为,我终将成为你羽翼上的一根羽毛吗?”
宁川没有说话,凝视她的眼底,有她没有觉察的沉痛。
他想伸手扶她,却在触碰到她的一瞬,被她用力甩开:
“别碰我!我讨厌你!”
作者有话要说: 被讨厌的某川:QAQ
第50章 第五十根羽毛
从山区回来; 南枫因为高烧; 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
她介乎于睡梦和昏迷之间; 双颊高热而潮红,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梦里喊着佳佳的名字; 她不断地梦见那场滂沱大雨,梦见被压在木屋下的女孩,梦见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他身后高高扬起的黑色翅膀;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前额透湿的发端坠落; 砸在泥土里。
他张了张口; 仿佛对她说了些什么; 声音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撕扯吞没; 听不清楚。
梦境支离破碎; 她在哭喊; 他只是沉默伫立。
她又梦见自己死在他的怀里,他目光垂得很低; 半张脸的神情埋藏在额发之下,静默地,仿佛世间一切都失去了声音。
在梦里,其实她也很怕死。
但她更害怕的,原来是当她真正死亡那一刻,他面对她的无动于衷。
就好像,南枫这个人; 从来没有在他心里存在过。
“宁川……”
在南枫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无数次喊了他的名字却不自知。
她难受地蠕动脑袋,拒绝他喂的药,偶尔会迷迷糊糊地半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是否还在,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喊她,她却醒不过来。
宁川一直守在她床边,帮她擦去她额间的细汗,牵着她的手,安抚她。
她渐渐安宁了下来。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南枫醒了。
那场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的特大暴雨,终于停息。
仿佛那一场大雨,是冬天和下一季的分界线,她隐约看见窗外的天空露出微微的鱼肚白,露水点缀在雨后刚刚出芽的嫩叶上,晶莹,欲坠。
好像已经是春天了。
喉咙干涩,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想动动手,却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被人牵着。
南枫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是那只指节颀长分明的手,这双手曾在清晨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不知名而美妙的乐章,曾用指尖为她捋好调皮垂下的发丝,曾在她冷的时候,牵她入怀。
这双手安定而温暖,太具欺骗性。
这段时间,南枫甚至觉得,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她了。
宁川趴在她的床边浅眠,她动了一下,他很快醒来,刚抬眸,便对上她闪躲失落的视线,还未等她说什么,南枫便缓缓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
她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把整个人蒙在黑暗里,背对着他,声音虚得像一缕丝线:
“我不想看见你。”
宁川坐在她床边,脊背僵硬而挺直,看着裹在被子里一整团,倔强而执拗的背影半会,没说什么,慢慢起身,走出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后,南枫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走进卫生间洗漱。
等她把整个人从头到尾地清洗了一遍,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彻底亮了,金色的阳光无遮无掩地落下,穿过纱窗,被撕成一条条细细的光束,落在房间的木质地板上。
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天空蓝得没有丝毫杂质,甚至,她还看见了彩虹。
南枫站在屋内,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起,她落魄得连房租都交不起,被房东扫地出门,几乎是被他捡回了家。
想起,她向他索要的第二个愿望。
恍惚地,笑了一下。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愿望,她的愿望,从来只是他而已。
她走出房间,客厅飘来新鲜做好的早餐的香气,她赖在他家那么久,算算,好像不知不觉有五个月了。
到底,他是个有耐心的男人,就算是工作,他也是尽忠职守的好员工。
至起码,他从来没有让她觉得哪里不舒服,觉得委屈过。
宁川和往常一样,给她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的一边,给她摆好碗筷,眉眼沉静,许是外面阳光太过明亮的关系,南枫仿佛还看见了他眼底的一丝无辜和可怜,极其无害地望着她,像是一只犯了错,被主人扔在屋子一角,足足冷落了三天三夜的大型金毛犬,期盼着主人的垂怜。
但是南枫已经不想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这个影帝。
她今天还要去录音棚录完《岁月如故》的主题曲。
南枫利索地收拾好东西,穿好鞋,打开门,背对着他说:
“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今天晚上,我就搬走。”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决绝,仿佛铁了心要把这只养了五个月的,会唱歌会跳舞会演戏会做饭的金毛犬扔下。
宁川捡了钥匙,没有犹豫,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他都跟着她不近不远的位置,看着她走路无精打采的,到底是病了三天,又没吃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有些虚,南枫盯着自己的脚趾,闷头慢慢地走。
直到走进录音室,南枫勉强笑着和录音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钻进了棚里。
宁川静静地坐在外面,隔着玻璃看她戴上耳机,试唱了几句后,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开始录制。
她认真工作的时候,侧脸很美。
宁川突然有些懊恼从前的迟钝,他为什么现在才发觉,仿佛以前错过了许多时间。
她的脸,好像他怎么看,也看不厌了。
中途他出去买了一些吃的,让录音师带进去,对方问他怎么不自己进去,宁川说:“我怕我带的,她不肯吃。”
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怕她身体受不了。
录音师笑着打趣他:“小两口吵架啦,女孩子嘛,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的。哄哄就好了。”
宁川浅笑了下:“就怕她这回是真生气了。”
别看南枫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其实她真的生起气来的时候,反而整个人都变得很沉默。
她没有开玩笑,录音结束后,她径直回了他家,抄出来时带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宁川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收拾。
两人无话。
除了中途她险些被行李箱的轮子磕绊到的时候,宁川伸手扶了她一把,她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疏离地把胳膊抽了出来。
他几乎要觉得她还会伸手在他刚刚握过的地方,拍灰似地拍上几下,把他的痕迹清扫干净。
他就……这么让她讨厌了吗?
“搬的地方找好了吗?”宁川问。
她头也不抬地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平静答:“我可以先去萌萌那住。”
“可你闺蜜现在住向承泽那。”
南枫:“……”妈蛋,猪队友。她顿了几秒,赌气似地,“那我也搬到向承泽那去住。”
宁川:“……”
她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只剩下手边那条他亲手给她围上的红色围巾。南枫想了想,终究没有把它装进自己的行李箱,像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把行李箱啪一声合上,动静似乎大了些,拉好拉链,站起身,把围巾递给他:
“你的,我不带走了。”
宁川没去接,他看向她的眼底沉静清黑,像夜里的暗河,倒映着女孩的影子,纤细,倔强,执拗。
这几天,她好像又瘦了些。
南枫把围巾放在桌面上,拉出行李箱的拉杆,往大门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只胳膊却被他拉住。
他微微垂着头,声音很低,像沉石入湖,带着几分卑切的恳求:
“别走。”
南枫咬了咬唇,没回头,用力想把胳膊抽出,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微恼:
“你放开我。”
她瞪他,用力甩着,和他较起了劲,他也不松开,稍一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带,将她牢牢环进怀里。
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背,不给她逃离的余地。他侧脸贴在她额顶柔软的发丝,讨好般地轻蹭她,轻声地:
“别走,好不好?”
南枫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啃咬着,被硬生生地撕下了一块血淋漓的血肉。
她推开他,指甲用力陷进掌心里,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不好。”
她没想到,宁川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枫叶。
那片枫叶有着好看的心形,艳红美丽,上面的脉络条条分明,女孩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写着:
【南枫家出品许愿枫叶,使用权归宁川大大所有。
凭此枫叶,可以向南枫许一个愿望。
任何愿望都可以哦。】
他静静问她:
“你说承诺给我的愿望,还有效吗?”
南枫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半晌,她红着眼眶别过脸去:
“我反悔了。”
他轻轻抬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昨晚睡梦的时候,喊我的名字了。喊了很多遍。”
“梦话不能当真。”
“那么你之前说喜欢我的话,也是骗我的?”
南枫深吸一口气,回视他:
“对,骗你的。你骗我那么多次,我骗你一次,不可以吗?”
他也不恼,淡静地,继续问道:
“那么,六年前在医院天台上,你说要做我女朋友,也是骗我的?”
她一怔。
原来,他还记得。
她的心底像被什么狠狠撼动,可随之却又想起佳佳最后的那条短信,她明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谁也没法预料山区会突然下那么大的一场暴雨,谁也不知道文佳佳为什么会落了单,独自留在那间小木屋里。
她很懊悔,为什么自己会病倒,为什么没有好好陪着那个孩子,她无论怎么做,逝去的生命都无力回天。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选中的服务对象。
南枫把手边的行李箱一摔,泄愤般嘶哑地对他喊: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挽留我也是你的工作之一吗?如果是的话,你不用担心,等明年时间到了,不需要你为我完成什么愿望,你也可以来收走我的灵魂。”
他很安静,声音像窗外无声的落叶,静默无痕:
“我也想我对你只是工作,可惜不是。”
她唇边牵起的弧度有几分干涩:
“那是什么,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不是。”他说。
她无法接受他的平静缄默,后退几步,终于爆发: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是无赖吗?你是不是以前偶像剧演多了,接下来就要跟我说,‘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你想都不要想,我以前是喜欢你,可是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决定不喜欢你了!我南枫说到做到!”
他深深凝视着崩溃边缘的女孩,突然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但我做不到,不去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第51章 第五十一根羽毛
“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骗你;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难过的样子。”
宁川疼惜地捧着面前女孩的脸; 目光很深,她的眼眶红红的,有些讶异; 又有些错愕,在她的眼泪落下之前,他的吻又覆上她微颤湿润的眼睫。
眼泪的味道分明是苦涩的,可他却尝到了她的甜。
“别生气了; 好吗?”
南枫缓缓抬眸; 视线与他的交织在一起。他的吻又轻又柔; 像风拂过肌肤; 仿佛能抚平一切的伤。
在水雾朦胧的眸光里; 她整个人都看上去柔软怜兮了许多。
她别过脸去; 方才的怒火早在那个吻下烟消云散; 只剩一丝低低的嘟哝: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演技那么好,我又分辨不出来。”
他有些无奈; 指端微微用力,将她的头转向他,指腹轻轻在她脸颊处温柔摩挲:
“南枫,你看着我。”
那双黑眸里的清寡寂凉褪去,只剩下温柔的波光。
这眼睛是真的和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一样,会勾魂。
南枫觉得自己是真的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被他吃得死死的。
谁教; 她喜欢他。
他细细地看着她,像是试图在她脸上辨认出些什么,随之发现她悄然从颈根处染上的红晕,唇角不自觉地一牵,没给她躲避的机会,便再次埋头含住了她的唇。
南枫想着这个坏习惯绝对不能让他养成,要是以后两人生气吵架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按在墙上胡吻一通,她也会乖乖地缴械投降。
但她偏偏又沉浸在这个吻里,缠绵温柔,带着柔软的微潮,牵引着胸腔里那颗鲜活的心脏,仿佛赐予了它某种独特的律动,他抱着她的力度收紧,逐渐将她收入自己怀中,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交缠的唇齿间不住地发出一声缺氧的轻吟,双手早已自觉环抱住他的腰身,直到她的脸色被吻得娇艳如血,他才满意地放过了她,长指穿入她脑后细密柔软的发丝中,低声在她耳边说:
“做我女朋友。今后你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想再错过。”
※
第二天,宁川带南枫去了一个地方。
汽车驶在远郊的公路上,他们很早就出门了,足足跨越了一个城市,周边的景象也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安静葱郁的郊边。
最终停在一栋极为隐僻的别墅前。
大门打开,他下车时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像是已经养成许久的习惯,让她的脸微微一红。
“这里是哪儿?”南枫问。
“我家。”他答得简洁明了。
宁川牵着南枫走进去,一楼客厅很宽敞,没有太多过于繁复的装修,一切都简简单单的,一位老妇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头发已经全白了,宁川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喊了声:
“妈。”
南枫差点没一口老血呛死自己。
见、见家长?!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他却只是紧了紧她的手,回给她一个人畜无伤的微笑。
南枫愤愤地用大拇指扣了扣他的手背,表达自己的不满。
有没有搞错哇,确认关系第二天就带人家来见家长,而且事情什么都不说,害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好紧张。
比和他单独相处还紧张。
不过轮椅上的人似乎很镇静,不徐不缓地转过身来,南枫赶忙唤道:
“阿、阿姨好!”
再配合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把一旁的宁川逗得笑了下。
抬起头时,南枫才注意到宁川妈妈有眼疾,是看不见东西的。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着南枫,眼里灰蒙蒙的,没有焦点。
“妈,她是我女朋友。”宁川言简意赅。
被他这样毫无避忌地介绍,南枫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但介于事发突然她毫无准备,有些没底气地小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南枫……”
宁川母亲浅笑了下,用糙哑难辨的声音说:“你一定很漂亮吧。”
她的喉咙……
南枫微怔。
“你的声音很好听。”她说。
“噢。”南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羞羞道:“也、也没有啦,哈哈……”
“文璟太太,茶水准备好了。”佣人上前来说。
宁川母亲点点头:“放那吧。”
文璟?
听到这个名字时,南枫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行程突然,好在宁川母亲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也没有多问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她虽然年老,但身上那种淡静疏远的气质,倒是和宁川如出一辙。
“最近钢琴教得怎么样?”文璟问。
宁川淡道:“挺好。”
南枫古怪地看了宁川一眼。
文璟把话题转向南枫:“女朋友也是钢琴老师吗?”
“啊……?”南枫被问得一愣,一旁的宁川却很快接过话来:
“她不是。”
南枫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听不懂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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