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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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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些流食。

    徐饶这段时间消瘦得厉害,下巴都尖了,加上这些天淘淘又出了事,他几乎已经连续三天没合过眼,此时再也没有平日里那谈笑风生的吊儿郎当样。

    刘昆看了一眼徐饶,目光才再屋子里转了一圈,似在找什么人。

    徐饶身躯一震,咬了咬牙,却没吭声。

    他当然知道昆子找的是谁,若她没有出事,估计他一睁开眼头一个见到的人就可能是她了。

    徐饶莫名的眼眶一热,在兄弟面前依旧硬生生的忍下了这份苦楚。

    目前昆子的状况还不适合让他知道那丫头的事情,能瞒着还是尽量瞒下来的好。

    不过徐饶还清楚,咱淘淘跟昆子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昆子刚醒了不久,隔着一层的高干病房外就乱成一锅粥了。

    因为,小妖孽醒了!

    只见走廊的护士病房内病房外进进出出的两边跑,三四名主治大夫也的紧随其后赶至病房内,这场景跟几个小时前昆子醒来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要不怎么说这小畜生跟昆子有缘分呢?连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

    老爷子一直守在病房里,瞧见孙女终于醒了,心里好不欣慰,眼眶还热乎着,只搓着孙女的手,生怕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淘淘醒了后也没怎么闹,就是后脑勺喊疼,旁边那一片医生就轻声细语的对老爷子说这是正常反应,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脑里头也没淤血,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疼了一会儿终于不疼后,冯饕才打量起眼前的病房依旧杵在前面的一群人。

    无疑白袍加身的肯定就是医生了,但中间那穿着中山装,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关切望着自己老人家却很陌生。

    捂着仍发胀的后脑勺,她才小声询问:“请问,这是哪个医院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她想问的是怎么一个家里人都没瞅见,先不管杜冷峰是不是她亲爹,至少她躺在医院的话,大姐杜雨棠怎么也该露面吧?

    虽说大姐刚最近刚接手的公司的事务,派一两个杜家亲近的手下到医院照顾下总是应该的,这会儿却一个熟识的人也不在,淘淘也有些火了,不动声色的蹙起眉。

    “你换灯管的时候摔了下来,这边是在军总医院,淘淘,你这次也太不小心了,你爷爷为了你在医院守了好几天。”

    说话的是程清明副院长,语气虽然带有些许责备,不过还是心疼为主,毕竟淘淘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就当成是自个女儿似的。

    老爷子摆了摆手,柔声说:“好了好了,人醒了就没事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冯饕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么听都觉得这两人认识自己,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那种,况且这两人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京片子。

    莫非这儿是首都?

    冯饕又否定的摇着脑袋,她明明记得最近为高考的事没日没夜的复习,哪儿有时间跑首都来,一定是想多了。

    “请问,我的家人没来么?”

    这番话一出口,明显所有人都一怔。

    她倒不以为然,反而又打量了一番,才掀开被子,伸腿想要下床。

    “杜家难道没派人来么?那麻烦你们能帮我联系一下这家的人么?电话是28XXX20,你们就说她女儿人在医院,请他派人过来接送。”

    她这话说得几轻松呃,却不知道字字宛如刀割般凌厉,弄得几个长辈多心酸。尤其是冯老爷子,眼眶一热,手握紧了拐杖才不至于摇摇欲坠。

    毕竟也是战火纷飞峥嵘岁月里走过来的人,老爷子不至于一下子就倒下,倒是顽强的装过头看向程副院长。

    “淘淘是不是又犯病了?”这话才刚问出口,反倒叫旁边的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副院长程清明更是叹了口气。

    “我看要不再留院观察点日子,或许慢慢会恢复过来。”一旁的主任医师试着开口提议,但一直紧锁眉头的张院长却摇头否定。

    “意识还是清醒的,怕是记忆混乱,既然脑子里没有血块也没有裂伤,我看还是接回家好好休养比较妥当。”

    “这事还是老爷子决定吧,究竟是让淘淘留院观察还是接回家。”程清明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双手杵在拐杖上,略佝偻着身子,半响后才沉默颔首。

    “既然没有大碍,还是接回家吧。”老爷子既然下了决定,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决定在医院观察两三天确定没问题后再接回冯家照顾。

    一直坐在床上的冯饕此时也听出些许端倪,越发觉得事情诡异起来,便一下子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记忆混乱,什么脑子有血块的,我怎么会在医院里的?”她有些焦急的询问,一边望着那一片人,这才注意到这些大夫虽然外面罩着白袍,可里头却是穿着军装,她也清楚,一般只有部队上的医院才如此。

    冯老爷子看见她这样,也不怒,只耐心解释。“你从凳子上摔下来,现在是在医院里头。”

    “凳子上摔下来?我明明是在学校里来着,等等,你们不像是上海人。”她瞥了一眼窗外,感觉外头的天空也特别低,特别阴霾,直觉告诉自己,这儿并不是上海。

    “淘淘,这儿是北京军总医院,这是你爷爷。”程清明耐心的解释,却不由得想起过去的十几年,似乎这孩子每次犯病时候都需要一次次的耐心同他解释一遍她家里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她发病却有些突如其来,叫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甚至于跟以往的状况都不太相同。

    听听她后边说了些什么?

    “北京?我不是应该在上海的么?怎么会跑到北京的来的,好了,先不管这些,你们先替打个电话,你们说杜家公馆的二小姐在北京军总医院,他们之后会派人过来的。”她执拗的把刚才的电话又报了一遍,看样子信誓旦旦的真有那么一回事,之前那个主任睨了其他人一眼,便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拨了家里的电话,不过可惜的是,她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实际上杜家的电话早就换了,就连公司也破产了,她的电话实际上是空号,看她失望的模样,其他人也在心里叹气,都明白了,小丫头这次是得了幻想症,。

    她给自己臆想出一个全新的身份,以一个叫杜蕾丝的女人活着,还偏偏是个上海人,甚至于这个人物的家庭情况也了如指掌般。

    老爷子事后一查,却发现上海还真有那么一人,不过杜家早就落败了,而且巧的是淘淘去上海认识的人当中就有这个杜家大小姐,杜雨棠。

    老爷子跟其他人顿时恍然,怪不得她臆想谁不好,偏偏是这个杜家的二小姐,怕就是在上海的时候这杜雨棠曾跟她提起杜二小姐的事情,她这一犯病,压根就把自己当那人了。(冯老爷子还没查到车祸那档子事上,因此仍然认为淘淘只是犯病。)

    你说她这一摔摔得好不好,摔得恰不恰当?一摔就给摔到了十八岁那年。

    十八岁的杜蕾丝人生中有谁?除了并不算温暖的杜家,除了那势利的父亲跟骄傲的姐姐,她只有前头那平平淡淡的十八年。

    那会儿莫墨还未出现,她的人生并没有任何意义上的男人驻足,感情史也依旧是空白,这会儿她确实像个女孩,有些许好奇,些许放纵不羁。

    此时她坐在病床上,失魂落魄的盯着前边的水杯,想起自己那张全新的陌生的脸蛋,她差点没尖叫,这是她的脸么?她可不记得自己又这张精致过分的脸盘儿。而且眼角的红痣也没了。

    之后她疯狂的拨打每一个熟悉的电话,可惜没有一个是打得通的,她哪里会晓得,十几年过去了,这些电话的主人不是移民出了国就是换了手机号码,或是搬了家,甚至于杜家都已经变了,她还能联系到谁呢?

    她不得不接受这么个可悲的事实,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传闻中的“借尸还魂”,这幅躯壳是属于一个叫冯饕的女人的,而不是自己的,她如今是裹着另一具皮囊存活于世,她越想越觉得诡异,在病房内发呆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渐渐消化这个事实。

    要说年轻女孩的接受能力也是很强大的,尤其是在杜蕾丝十八岁的时候,那会儿的她是怎样的?古灵精怪,胆大包天的杜九妹,能够在杜家立足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段。

    要说此时的淘淘是破茧而出的妖孽一点儿也不为过,不过短短两三天她就恢复本性,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没了先前的惊恐不安,她甚至庆幸自己能够换个身份重头来。

    她大概还不清楚她的病情是对外封闭的,她这一层的高干病房是禁止无关人士探病的,甚至于后面几天徐饶跟那几个男人想法设法也没能进去,她在里头乐得逍遥,一点儿也不知外面的人的心情。

    出院的这天,护士长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内等警卫员来接她,她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护士长跟警卫员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了,顿时惊动一整层的人去寻她。

    其实淘淘不过是在房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想着到处走走打发下时间,却没想到在楼梯口跟一个男人不期而遇。

    那男人穿着军装,模样倒是挺标致的,就是胡渣邋遢,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一见着她就跟魔怔似的立于原地,一瞬不瞬的只瞅着她,那眼眶内布满血丝,那视线把她看得浑身不得劲。

    她也不敢随便走,也看着他,最后忍不住挪了一小步子往后退,这男人就跟磕过药似的冲上来,一把抱着她,双臂将她紧紧的箍着,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掺进骨子里。

    “疼!”她吃痛的喊了一声,却发现这个男人置若罔闻般将她越抱越紧,当真是要把她揉碎了。

    他在她耳边一直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怅然若失的脆弱,她头一次发现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不堪,也几叫人心酸的。

    “老子还以为,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你知道么,昆子醒了,他要我去找你,他想见你,可我却没办法跟他说你还昏迷着,你为了他被摔得昏迷不醒,你这是要活生生的剐了我的心啊!”

    这男人哭起来跟女人不同,一哭就啥掏心掏肺的话都诉尽了,她虽然听不明白,可却发现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抖得厉害,似真的在害怕什么。

    可怪不得她把他推开,只蹙着眉安安静静的瞅了他一眼,她望着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带着几分警惕几分疏离的。

    “你是谁啊?你认识我么?”

    得,她又把徐饶的心给撕了个粉碎。

    瞧瞧人家徐小爷,眼圈一红,双手紧握成拳都抖得不成样了,泪水一落,当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肯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哭,要不是爱到极致,要不是恨到疯狂。

    怎一个刻骨铭心才能为她落泪,怕也只有徐小爷自己心里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失忆,为了成就这些男人,咳,狗血吧

 第八十九章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哭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尤其是在眼下人来人往的医院,淘淘不得不使劲推开面前的男人。

    说实在的,咱淘淘现阶段对这个世界的概念还处于十几年前;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消化新时代新世界完毕,如今在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这男人,确实叫她有些措不及防。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的:得;这个身子正主的情夫登场了!可怜如今把烂摊子丢给了我;该我受的!

    她为何如此笃定徐小爷是情夫而不是“正夫”还有她的一套歪理咧。

    如果这男人是她家正夫,住医院这几天来她咋就没见过这男的;况且,这男的显然见到自己这般激动很不正常,敢情更像是被身体正主给一脚蹬了的角色。

    可偏偏她却说不上讨厌这男的,反而见他哭得那是一个苦大仇深,反而心底有些不好过。

    借尸还魂看来也不是个好事,谁知道这身子之前造了什么孽,她醒过来可是想活出个全新的人生,但不代表她喜欢捡别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要替人还情债,得,她承受不起,还是装傻充愣的好,尽量别被人带到这弯弯绕绕里。

    “你,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过了半响,对面的男人才红着眼睛,细细的打量起自己。

    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淘淘这会儿却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几郁闷的说:“听他们说是从凳子下摔下来,后脑勺磕到有点脑震荡。”

    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你说说,谁会为了换个灯管爬垒高凳啊,可偏偏听别人说自己就是那么给摔的,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她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出这话不打紧,可对面的徐饶却是一阵心酸。

    脑震荡!她居然从凳子上行摔下磕到了脑子!该让他多心疼。又想起这些天在医院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冯家的丫头本就是个白痴,脑子打小有问题,时而好时而坏,属于军总医院的常住户。

    徐饶咬着牙,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哽咽了半天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贪婪的多看她几眼,生怕她还会跟之前那样再出事。

    淘淘出来才一小会儿,几个护士跟医生,甚至包括前来接她的胜利部长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这会让才发现她在楼梯口。

    “淘淘!”的胜利部长蹙着没,一脸焦急的朝她走去。

    冯饕见了他才低低的喊了一声“胜利叔叔”,这几日他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对她也很是关心,才晓得他跟冯家的关系很密切,老爷子拿他不当外人的,她在胜利面前自然也很尊重。

    徐饶也不是第一次跟胜利见面,也抖擞精神,拿出军人的样子,不复方才的委屈伤心。

    “胜利部长,您好。”此时他才放开攒着冯饕的手,他压根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跟淘淘之间的关系。

    反倒是冯饕显得有些拘束,急急忙忙的把手给抽了回来,才有些尴尬的看着其他人。

    “淘淘,护士长不是叮嘱过你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么,你怎么又乱跑了?”胜利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仍呵斥了她几句,不过显然担忧大于责备。

    “我觉得有些闷,想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房的。”她很老实的回答,一点儿也不遮掩,反倒是叫人对她气不起来。

    胜利瞥了一眼徐饶,见他脸色很不好,怕是也知道了淘淘如今的状况,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这些个孩子都挺优秀的,怎么就偏偏跟她掺和不清了呢,一个还好,如今成双不算,偏偏一扎堆的扑上来,也难怪先前老爷子头疼不已。

    淘淘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可偏偏在长辈眼中,她还是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就算是胜利至今还是认为单纯善良的淘淘是被这些个小白眼狼带到圈子里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您是低估了冯家丫头的搅混水的能力,她就是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到处惹得一身腥,也怪不得这群小狼崽闻着味道就寻上来,全是她自找的。

    “你爷爷还在家里等着,你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派人帮你回病房拿去。”胜利问她。

    淘淘摇头。“我没什么拿的,可以走了。”

    徐饶听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望向胜利,眼中很是迫切。“胜利部长,淘淘还不能走,昆子……他还在等着见她一面。”

    胜利拧着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底一凛,他也听说刘司令的公子这几天已经醒了,暂时脱离的危险期,不过情况也算不上太乐观,中弹两枪,暂时还得在医院静养一段日子。

    这一次,人也算是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徐饶眼中掩不住痛楚,咬着牙继续开口。“昆子的伤势还没稳定下来,现在淘淘是他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她能够去见他一面。”

    胜利部长默不作声,一只手指敲着裤缝边沿,关于这点他确实没有决定的权力。

    “徐饶,淘淘是在刘昆的房内受伤的。”他叹了一句,不得不再次提醒淘淘如今成这模样是谁造成的。

    他跟老爷子不希望淘淘卷入世家子弟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他们只希望淘淘生活在安稳平静的生活下,给予她最优质的条件,让她无忧无虑,这才是老爷子跟他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这件事的责任在于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可我希望她能去见一面昆子。”徐饶这番话包含了多少挣扎跟痛楚,胜利不是不清楚。

    这个年轻人,似在短短的时间内成熟了,褪去了放荡不羁,却也不过是个大男孩,有血有肉的男孩,重情义,关爱兄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但胜利并不能让淘淘再次卷入其中了,他没回应徐饶的话,哪怕徐饶的眼神再如此诚挚。

    他们大概没发现,唯一一个核心人物,也是他们讨论的重点,淘淘小妖却在心底狠狠震惊了一把。

    她不傻,自然听得出他们谈话内容中的要点。

    他们是在商量是否同意她去见另一个男人,而且听这意思,这男人跟自己的关系还不简单,否则旁边这个叫徐饶的年轻男人也不会如此固执的请求胜利。

    徐饶虽然腰杆挺直着,可双手却仅仅的握成拳,这是一个人隐忍到极致表现,他的内心此时必定遭受着巨大的煎熬。

    原本她也打定主意不打算掺和到这个身子正主原本的情债去的,可她发现自己内心却很不忍,似乎潜意识里头有某种动力在驱使她下一个决定。

    当她说出愿意去看看这个叫做昆子的男人,就连胜利部长也犹豫了。

    “胜利叔叔,要不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先询问他的意思?”其实不管老爷子同不同意,怕是她这犟脾气一上来,谁也管不住。

    果然,给老爷子打过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沉吟道“让她去见上一面吧,年轻人的问题就该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光站在一边看着也是没办法插上手的,倒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有时候管太多未必对孩子有好处。”

    有了老爷子的话,谁还能真拦她?

    现在淘淘就跟着徐饶去了昆子的病房,依旧还是原先那一间,只不过气氛跟前几日相比又有所不同。

    “进去吧,昆子就在里头。”徐饶柔声哄着,怕她害怕,毕竟她是“头一次”跟昆子接触。

    不过徐饶怕刺激到昆子,事先在走廊上跟这小畜生串通一气。

    “昆子喜欢听你多说话,但你如今的状况还是别让他察觉的好,你就尽量少说,什么事都应着他先,他说什么你只需点头就成,别露出什么马脚来。”

    淘淘几不乐意诺,本来好意是陪他去看伤员的,现在倒好,连戏也要给演足咯,还不能“刺激”到伤者。

    “这些也是暂时的,你想想,他伤得那么严重,你就当心疼心疼他呗。”见她撅着嘴,徐饶才无奈的搂着她,动作自然不矫情,好似不知这样搂过她多少次了。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抗拒一下,却发现他搂得自然,自己何尝不也很习惯的窝在他怀里头?仿佛从前他们就如此亲昵了。

    “我问你,我跟他是啥关系?跟你又是啥关系?”脑袋转了一圈,她发觉现在自己可以脸部红心不跳的问他这话咧,想想也是,反正跟他们厮混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身子正主,是她放荡不羁,关我半毛钱的干系?

    徐饶有趣的看着她,这古灵精怪的味确实是她呢,他原以为她失忆后多多少少有些不同,看来人呐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个小浪ti子,可不叫徐饶又爱又恨的。

    “问你话呢,你光瞅着我干嘛?”几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

    徐饶爱怜的摸了摸她脑袋瓜子,尤其是碰到她后脑勺到时候掌心一震,却又不舍的放下手,他仍是在介怀她受伤那天的事情,要不是他拗不过她回去休息,她也不会磕着脑袋了。

    但眼底的异样并未叫她发觉,在进去见昆子之前他也得把戏做足了,昆子多精明伶俐的一人儿,要想瞒过他还真要下足功夫才行;他这也是别无他法不得不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一来是怕她露出端倪来,二来则又担心昆子万一反应太激烈把她给吓着。

    徐饶才咧着嘴,宠得要紧。“那你说说,我们跟你是什么关系来着?”他偏不告诉她,就要逗她玩玩。

    “嗯,让我想想,看你那小样儿,我知道了,姘头呗!”她耸了耸肩,说得几轻松的模样。

    反观之徐饶对她的表现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她就是什么话都敢说才这么带劲不是?否则徐小爷也不会为这个女人弄得死去活来了。

    徐饶拉着她要进去,她却忽然转过身,左右瞅了一会儿才不满的拧着双眉。

    “你去洗漱一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你这几天怎么过的。”

    这男人模样长得挺好的,就是如今邋里邋遢了点,她看不下去非逼着徐饶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叫他把这几日蓄的胡渣给刮了,等他一身清爽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摸着下巴不断点头,眼中对看见的景儿很是满意。

    男人嘛,就该是这么清清爽爽的,才显得干净利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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