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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好想假装不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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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芬神色黯然:“朵朵,你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妈妈?”
汤朵朵轻笑:“其实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也还是我妈妈啊。不过我真的不方便请你上去,不是我对你不满,而是,我客厅里供奉了爸爸的遗像,而你,真的能坦然的面对他么?”
一句话,正中红心,逼得李美芬,无法开口回答。
“其实我也不能。”汤朵朵怅然的说:“我现在还会经常的梦见他,可是每次除了拉住他叫他‘爸爸’,我竟然说不出一句别的话。妈,我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李美芬却觉得那语句像锋利的冰刀迎面飞来,只是这时她的腿脚像是生了根,没办法移动。
“弟弟叫什么名字?”汤朵朵突然转换了话锋,眼神游离的问。
“贺峰。”李美芬的心悬得高高的,看着眼前女儿的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哦。好好照顾他。别太宠,别让他惯坏他,让他太依赖现在的生活,这样不好,会有落差。”
“啊?”李美芬不太明白女儿话中的意思。
汤朵朵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在太阳下懒洋洋晒着太阳的波斯猫,却隐隐的带着一丝丝危险的味道:“妈,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就那么算了吧?”
“朵朵,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香港?妈,”她看着眼前母亲的这张脸,依然美艳动人:“我有时候觉得,上帝真的待你不薄,你挺没心没肺的,出了这么多事,你却依然活的这么滋润,挺让人羡慕的。为什么呢?只让我一个人受良心的折磨,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不公平。”
李美芬向前一步,想抓住她,可是汤朵朵退后两步,轻易的躲开了。
“多存点私房钱准没错。”汤朵朵转身,声音冷淡而又萧索:“你知道的,男人嘛,现在对你再好,以后也不一定是靠得住的,更何况,你也一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你今日也该明白,豪门正妻,没那么容易做的,不是么?”
☆、波动,爱恨恢恢
第二次竞标会贺隆和贺子乾同时出席。
汤朵朵接过对方的服务人员递过来的水,把药丸放进自己的口中,拧着眉毛下咽。
胃痛,连续的日夜颠倒让她身体的承受能力也达到了极限。
忍不住,偷偷看他的眉眼。
贺隆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和平常一样专业。步入会场前来竞标的各公司负责人一一同他打招呼,他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其实这样的他,汤朵朵并不熟知,真的离开他身边,才知道他给她的有多么温暖。
嘉熙的会议室内,贺子乾端坐主位,贺隆只是坐在次坐上,可是他不说话,眼神中却仍隐隐透出一种睥睨天下的味道。
一周的施工图细化、工程概预算、设计图的局部修改,在刘世尧的默许下,汤朵朵亲自带着工程部的同事熬夜奋战,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我们开始吧。”贺子乾看大家差不多都到齐,正色道。
安静的会议室里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准备声,在场每个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汤朵朵打开准备已久的PPT,以最简单的语言和最华丽的图片来展示柏盛的团队一周以来日以继夜的成果。
酒店的酒吧里,圆桌的设计取代了惯用的卡座,打破了室内空间棱角分明的感觉,让此处顿时圆润起来。
“等一下。”贺子乾看到这张效果图时出声打断了汤朵朵的介绍。
“这种酒吧的设计太怪异了吧。”
“贺先生,我们对于迪拜当地的文化进行了缜密而严谨的考察,去到迪拜的有旅游者也有商务旅行人士,他们中很多都是独自一人,这样的设计可以让大家迅速的熟识起来,也可以让顾客在酒吧里停留的更久,消费也更多。”
贺子乾思考了一下低下头,右手握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示意:“继续。”
汤朵朵一手操作电脑,另一只按住胃部的手,紧了紧。
会议室一如既往,冷气强劲,汤朵朵的额角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察觉到她的异样,贺隆看向汤朵朵的眼睛渐渐的眯起来,眸色逐渐加深。
“你没事吧。”停顿的间隙,身边的孙启然也感觉到她的异常,低声问道。
然而,注意力集中的汤朵朵根本就没听到。
会议还在继续,虽然看出了同事的不舒服,孙启然也不好当众打断进程。
正在这时,贺隆忽然站了起来,大家都朝着他看去,他淡淡的道:“我累了,暂停休息15分钟。”
他言罢就推开椅子,直接朝汤朵朵的位置走去。拉着她的手腕拖着她站起来。
室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异动而变得异常尴尬。
汤朵朵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快的断定出,如果不跟他出去,他会把自己抱出会议室这个事实之后,很认命的跟着他走了出来。
贺隆把她拉进旁边的办公室,安置在沙发上:“胃痛?”
“已经吃药了。”汤朵朵有气无力的伏在沙发靠背上。
贺隆到了杯热水放在她的手里,又转头拨电话:“叫唐森医生马上过来嘉熙。”
“你干嘛呀,我还在开竞标会。”汤朵朵心烦意乱的说。
☆、烙印,心中玫瑰红
贺隆叹了口气,紧挨着她坐下。
汤朵朵拧着眉往边上挪了挪,贺隆又坐过去。
最后她把自己逼到到了沙发的扶手边上,如往常一般无路可退。最后在他炽热的眼光中无处躲藏,只好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拿着那杯水轻轻的啜饮,汤朵朵心乱如麻又如临大敌。
贺隆却不介意,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放肆,仔细的看着她,就像是要把此刻的她清晰的印刻在自己的心上。
几年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她的那种刻骨的痛,和无边的空落感似乎又在一瞬间被勾起,让他觉得无从发泄。
而如今,终于,她又近在眼前了。
只是,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那样的遥远。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手,为她掖了掖散落在耳际的那一缕碎发。
他距离她太近了,呼出的热气,都让她觉得脖间痒痒的,这一切都让汤朵朵的心跳不断的加速,理智提醒她要躲避,下一秒却被他紧紧的拥入怀里。
他的脸颊贴进她纤细的脖颈间,细细密密的磨蹭,汤朵朵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想我么?”他的声音极低,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与沙哑,暧昧动人。
汤朵朵别过脸去,别扭的不说话,却又贪恋他怀中的那一点温暖。
贺隆将双臂收紧,似乎他才是两人中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的那一个:“我很想你。”
汤朵朵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是心中的酸慰之感,逐渐加深,旧时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迅速蔓延,一点一滴,慢慢的慢慢的腐蚀着她的心。
思念如潮水般,眼看就要决堤。
她动了动,用尽最后的理智想要挣脱,却又被抱的更紧。
然后她听到这个在众人眼中冷漠的不像话的男人低声说:“别离开我。”
别离开我。
汤朵朵直觉的一股酸意从心头冲入鼻腔,那种久违的叫做眼泪的东西顷刻间泛滥眼底。
他抬起头,轻轻的转过她的脸。
把她柔软玲珑的身子抱在怀里,三年以来贺隆的内心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双方对于彼此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他的唇舌在她的芳香中辗转挑。逗,极尽温柔。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吻越来越深,汤朵朵在他的诱哄之下很快的丢盔卸甲,连连失守。从心底的深处不断涌出的酸涩与甜意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激荡着她的灵魂,长时间麻木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吻之下被刺激的唤醒,如此激烈的感觉让她的心都为之颤抖,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迅速瘫软下去,罪恶感与愉悦感形成了激烈的冲突,感觉最终压倒了理智,不由自主地渴望他给予她更多。
隔了好久好久,汤朵朵才听清楚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她迅速的惊醒,放在他胸前的双臂下意识的推了推他。
可是贺隆拉着她就是不放,汤朵朵情急之下,只好张口咬住他深入她口中的舌。
“唔……”贺隆最后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唇瓣一口,用他的头抵着她的停了一会儿又似感慨万千的说:“狠心的女孩呀。”
☆、听说,爱再浓烈也是条抛物线
汤朵朵的眼中是一片薄薄的雾气,她的神智在那个宠溺的语气里有了片刻的恍惚,只是才启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下一秒汤朵朵犹如刚刚中了魔法的人被这敲门声突然的唤醒,立时三刻从他的怀抱里迅速的抽离。
贺隆登时觉得自己怀抱有些空落落的难受,蹙起眉头,这个冷静的可怕的男人竟然如被人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面色上竟然凭空多出了几分薄怒来。
医生唐森拎着药箱立在门口看着来开门的贺隆难看的脸色顿时有些进退两难,他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是这个男人找人火急火燎的派人把他找来的?怎么现在又好像是有些在责怪他让他看到他这张老脸的意思?
“唐伯伯。”汤朵朵站在贺隆的身后轻声叫着来人。
唐森从贺隆的身侧看到里面的人,顿时对于室内的状况了然于胸,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微笑的朝里面久违的女孩打着招呼,一边也不忘板起一张长辈的脸训斥贺隆道:“臭小子,你又欺负朵朵?”
汤朵朵一时怔忡,对这样的情景,竟然有种时空倒错回到旧时的感觉。
“臭小子”,普天之下,甚至连贺家的那位老人家都不会对身为长孙贺隆用这样的称呼,但是作为贺家60多年来唯一的一位私人医生,唐森却有着这样的资格,当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为贺家所作的那些贡献,也是因为贺隆也独独欠着他的几分恩情。
此时,贺隆紧抿着唇,脸上的不悦加深,更多的则是被老人家打败的无奈,末了只是眼角抽了抽道:“胃痛。”
“你?怎么不痛死你算了。”
唐森侧身进门,一个箭步几乎是以飞奔的姿态过去,要将眼前的那个瘦削的女孩抱个满怀,以解思念之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最后一秒被贺隆长臂一伸揽进怀里。
“为老不尊。”贺隆斜眼看着他语调冷淡。
汤朵朵看着唐森一脸的不甘以及……暧昧,脸“刷——”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唐叔叔,休息时间过了,我,我还要回去工作,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已经好了很多。你们聊,我出去了。”
她挣扎了几下,贺隆打定了主意不松手,汤朵朵被唐森注视着觉得更不好意思,又急又气只好抬脚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稳准狠的踩下去。
那一下,毫不留情,痛的贺隆都不得不拧着眉毛闷哼一声。
汤朵朵趁机逃离,路过唐森的时候还是上去抱住老人家吻了吻他的脸颊,贺隆挫败的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门口,只留得唐森摸着自己的老脸,毫不掩饰的大笑回荡在室内:“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一物降一物啊,能治得住你的那个人终于又回来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小子这种表情我真是开心。哈哈哈,你的脚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什么的。”
贺隆面色平静,波澜不惊:“你最好治得了我。”
唐森勾起唇角摆手后撤:“哎哎哎,你还是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这个心病嘛,我可是不管医的哟。”
贺隆不理这个老顽童的调笑,正待要向他交代一些事情,却见王治平匆匆赶来,眼神中有种惊慌。
“什么事?”贺隆沉声问道。
“Ray,老爷子来了。此刻正在会议室里。”
☆、惊梦,望不到尽头的黑洞
回到原点,偌大的会议室里,贺家老爷子贺政铭端坐首席,贺子乾陪在一旁,那种神情小心谨慎,生怕稍有差池,惊动了座上那位太君。
室内只能听得见翻动书页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汤朵朵先一步进去,在贺政铭如炬的目光里,点头,微笑,坦然落座。
孙启然递过来一个狐疑的颜色,亦被她一笑带过。
这么小的一个案子,对于贺氏来说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却引得贺政铭亲自出马来督查,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兆头,孙启然暗忖,能让这只老狐狸出面的事,怕是跟贺家的叔侄两个脱不了关系,而至于他是从何得知,而心里又是如何看待的,则更让人琢磨不透。
可是这一切的改变,贺隆全没放在眼里,他的眼睛一路追随着那个身影直到她稳稳的坐下,此时他才将目光收回张口叫了主位上坐着的老人一声:“爷爷。”
贺政铭将方才的景象尽收眼底,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的情绪,只是在孙子叫人的之后才懒懒的问:“今天公司没事做?来你叔叔这里。”
贺隆一手按住西服缓慢而优雅的弯身落座,淡淡的反问:“爷爷不也来了。”
如此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堵得贺政铭进退不能,在场的人都低着脑袋,不用看也知道都在偷偷的递着眼色,会议室的场面霎时间又僵硬起来。
在一旁的贺子乾表情严肃,伸手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贺隆看了看面色越来越苍白的汤朵朵,原本轻轻敲着桌面的纤长的手指顿了顿,掀起眼睛状似随意的说:“最近旅游业涨势不错,觉得这个项目很有趣。”
此话一出,站在贺政铭身边的贺子乾几乎是长出一口气的,这算是他勉强给了老爷子一条台阶下,这是几年里祖孙二人之间,贺隆在言语上第一次表现的言语上未曾有过的妥协。
从失去那个女人开始,即便是在家族的企业中贺隆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成长崛起,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掌控的了他,而最可怕的是他的年龄还不到三十岁。
“咳咳,我顺路过来看看,打断了会议的进度让诸位见笑了。”贺政铭言道。
“哪里哪里。”
“贺老客气了。”
“……”
此言一出,会议室中的这种虚假的客气声此起彼伏。
大家伙仿佛说好了的,一齐漠视了刚才的那一幕。
然而,在座的那个不是在商场上打拼的人精,再眼拙的人都能看出贺家的这三位之间气氛不对,那些圈子里流传的贺家不合的传言,在今天总算是得到了证实。
汤朵朵有些疑惑,而坐在她身边的孙启然则在心里打着算盘。
贺政铭也算是香港商界数一数二的巨头,会议室里的这些人平时根本连跟他对话的机会都没有,谁也不知道这个在商场上打拼了大半辈子的人为什么只为着这点小事就跑到现场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都还在揣摩之际,老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汤朵朵注视着那个人,几年没见他好像老的特别厉害,只是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依旧明亮犀利。
“你们继续,朵朵,出来送送我。”
☆、挑明,残忍的面对
汤朵朵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的光,她迅速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一秒钟的惊慌。
而贺隆只微微的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没再开口。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等待她的反应,可是一分钟过去了,汤朵朵坐在孙启然的身边纹丝未动。
她想,她这样做也许会毁了这次的竞标案,可是,这一刻,她有种近乎疯狂的勇敢,多年来堵在胸口的那股闷气冲入头脑,无法平静,哪怕是为了逞一时的义气,她也不在乎。
贺政铭站在原地,定定看着那个一脸倔强的女孩,对于此种情况并不惊奇,只是缓缓启口:“怎么,不肯么?还是你这么快就忘记有我这个爷爷了。”
今天与会的这些人,心底大都感觉值回票价,如此精彩的一场戏,真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看见。
汤朵朵暗自调整,再抬眸的时候已然是一副迷茫的表情:“我以为贺氏是很专业的。而我们在座的是来做项目汇报的。还是说,贺老前辈,您这位商界的泰山北斗越老越糊涂,已经到了公私不分的程度?”
孙启然听到这话刻意咳嗽两声,伸手松了松领带又清了清嗓子。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当然也不介意去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家斗的绚丽表演,更何况这主角之一还是香港的商界传奇之一。然而作为一名跟着刘世尧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专业人士,他并不觉得,当众让招标公司的老总出丑是个绝好的主意。
“现在的年轻人哪。”贺政铭也不生气,眯着眼睛,慢慢的说:“上次你妈妈去看你,却忘了我交代的事,现在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亲自邀请我的孙女汤朵朵小姐你参加下周末贺家的家宴,毕竟你的母亲嫁入了贺家,作为贺隆的妹妹,你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这一席话听的汤朵朵立时三刻脊背发寒,是了,是了,贺家的老掌柜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出演闹剧一场丢人现眼?
这……这是什么情况?会议室内,叹息一片。
孙启然在绝望中抚额,这次的项目,看来是黄了。
照这种情形来看,老板要让汤朵朵牵扯进来,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怎么着,汤朵朵还不只是贺隆的旧情人这样简单?
到底是老江湖,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称谓,汤朵朵眼看就要坐不住了,她的双肩有些微微的颤抖,两只手分别撑着椅子的扶手正待要站起来的时候,孙启然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她,可是才刚刚覆上她离他最近的那只手背,孙启然就明显的感觉到那股迎面而来的寒意。
再待他抬眼去寻,贺隆已经转过了眼睛回头跟助手交流着什么,王治平不断的点头应着。末了,一直没有动静的贺隆终于站起来走到贺政铭的身边:“我陪您回家。”
贺政铭牵扯唇角,眼神中露出某种满意的神色:“那么子乾,这里就交给你了。”
望着祖孙二人迈步离开,贺子乾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看了王治平一眼,他的微笑带有一些讽刺的意味。
☆、狭路,冰冷的碰撞
刘世尧挑了位于中环的一间大厦制高点的西餐厅用餐。似他这样的人非常的享受这样的地方,居高临下,脚下是万家灯火,永远站在高位,永远遥不可及,永远万众景仰,而他所要做的自是微微一笑俯视那些在万丈红尘中辛苦打拼的人们。
此时的香港已经是华灯初上,刚从巴黎谈生意飞回的他面色上带有一些疲惫,但是像本城所有的富商一样,勤奋的工作是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商场如战场,只懂得玩乐的二世祖在这里是不可能占有一席之地的。
刘世尧的对面坐着他的助理孙启然,这位尽心尽力的助理依然在严谨并且程式化的向自己的老板汇报他不在时公司的业务状况。
“就是这些?”
孙启然合上文件噤声后,刘世尧放在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按了按唇边挑眉问道。
孙启然怔了怔,老板的那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质询,他想了一下语速有着不同于平时的迟疑和缓慢:“其实,还有一件事。”
刘世尧勾起唇角,望向窗外,墨黑的眼眸中倒影着的是窗外璀璨的灯火。
“那天在嘉熙做项目汇报,贺家的老爷子突然来了。”
刘世尧捏起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着冶艳的光。
孙启然看着老板饶有兴致的面色,一个大男人亦不得不正襟危坐的讲起那日的八卦来:“Cici跟贺家的关系好像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复杂。”
“哦?”刘世尧浅浅的啄了一口红酒:“怎么说?”
“关于那天的事,我也有些疑惑,因此回来后也做了一些调查。原来Cici的母亲就是当时贺子乾娶的那位夫人。”
刘世尧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陈年旧闻。”
孙启然一脸的羞愧之色,看来老板对于他提供的这些消息早已了如指掌,停了一会儿,他又讲:“看贺家老爷子的那个意思,对贺隆的所作所为并不赞同。而且,他们祖孙和叔侄之间的问题,恐怕比外界传闻的还要大的多。”
刘世尧用手扶着后颈放松的转了转,没有吭声。
“我们,真的有必要留Cici在柏盛么?”孙启然看着自己一脸高深莫测的老板,小心翼翼的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你怕她是商业间谍?”刘世尧一语戳中孙启然的担忧。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总觉得不太安心,保守一点,总不会错。”
刘世尧笑的不置可否:“Tomas,眼光这么浅,生意怎么可能做大。”
孙启然点点头:“是。”
他那边话音刚落,就看到老板的目光朝着他的后方望去。顺着刘世尧的目光孙启然看到,正由侍者带着走进餐厅的徐砚以及贺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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