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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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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护士红着脸匆匆跑进来,在何维青的身后小声的支支吾吾。
何维青皱了皱眉,朝病人点头致歉,朝外走了出去,声音微冷,“怎么了?”
小护士涨红了脸,又羞又囧,“GM总监景岩正在您的办公室里等您。”
“知道了。”何维青毫不在意地回到病房,巡完最后一位病人,这才缓缓朝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唐绍正坐在沙发上,景岩站在窗边,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乱他鬓角的发。
“如果还有呕吐和恶心的症状,景总还是不要吹风的好。”何维青迈着步子从办公室外走进来,扫都没扫沙发上的人,径直坐回座位上,“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你看过沫冉的病历。”
这句话,是肯定句。
景岩、苏沫冉和何维青是旧相识,每次他来医院,无论大小何主任必然要过手,沫冉上一次住院的时候,他或多或少会接触。
何维青常年握手术刀,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落在鼠标上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嗯。”
“她受过很重的伤吗?”景岩看着桌前这个男人的白色背影。
“无可奉告。”何维青将左手边的文件拿过丢在键盘面前,“病人*,保密是职业修养。”
“维青。”景岩的声音很低,“如果换做是你,你问的人是白玥,你该怎么做?”
何维青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电脑桌面,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很重的伤?”
景岩盯着他的背影,半响,不做声。
何维青靠着椅背转了过来,抬眼对上景岩,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认为,我觉得断了一根肋骨,右手骨折至少对你来说,还不算太重。”
景岩蹙了蹙眉,将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抬步朝门口快速地走了出去。
他想见她,立刻。
… … … 题外话 … … …
今天第一更结束,稍后还有第二更~~~

第八十章 包括我吗(二更)

门铃响的时候,沫冉穿着拖鞋去开,看了看猫眼,不是简歌,是他。
只敲了一次,仿佛知道她在家。
她就站在门后,静静地从猫眼里看他。
路灯下,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眼神,清俊的脸颊总是能让她心跳加速。
“我知道你在门后。”景岩忽然开口,唇角微扬,“乖,开门。”
在沫冉愣神的几秒钟里,景岩抬起头,视线直直对上她的,像是抓到了猫眼后一直在偷窥他的她,她连连退了好几步,这才摁住心慌意乱的位置,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他若无其事地蹙了蹙眉,左手握住门边,一个用力就带上了门。
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团团包围,他看着她,眼神侵略,让人感觉窒息。
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很保守的长裙款式,昨天刚洗完的头发毛茸茸地翘着发尾,些许弧度贴在她的脸颊边,粉粉红晕染得她的唇也分外的饱满。
“简歌去买东西了,说晚上除了他谁也不让进……”
沫冉下意识地朝客厅走,有些急促地想要避开他,可刚走到沙发边上,身后就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包括我吗?”
包括你。
可她还是开了门。
“我们不该这样。”心里一痛,沫冉胳膊反手想要推开身后的他,可忽然想起他的手骨折了,虽然愈合却依旧在治愈期间,又缩小了力道,“都说清楚了,不是吗?”
“怎么才算说清楚?”他身材高大,比她足足高出十几厘米,将她完全笼罩在了怀里。
想和他在一起的,是她;想要他离开的,又是她。
说分开的是她;说别走的是她。
到底怎么才算说清楚,一直摇摆不定脱离不了他的人,是她。
她侧过脸,被他问住了,微张的唇蓦然被他低头含住。她惊慌失措又不敢大幅度挣扎,他却越发用力,牢牢箍稳她的身子,狠狠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离分毫。
在吻技上,沫冉完全没有主动权。
有些难受地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身子瘫软,被他全权控制在范围内。
几分钟后,他停下了掠夺式的吻,细碎的点缀在她的脖颈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不,景岩。”她试图挣扎,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能。
“丫头,你当初哄我要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他呼吸紊乱,嗓音低沉而性感,手掌慢慢滑到她的裙边,顺着她的肌肤一路攀爬,眉眼间的暧昧清晰而直白。
脚踝上有一块疤痕,右肩上有一处粗糙的手感,似乎也是一道疤痕?
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旖旎的冲动稍稍被冲淡了一些。
一阵细碎的钥匙声从门口响起,塑料袋摩擦着大门。
简歌回来了?
沫冉全身僵直,大脑瞬间当机。
景岩薄唇微笑,低下头,压住她的手松开来。
刹那间,沫冉的眼眸似乎失望了一瞬,落在景岩的眼里。
唇角微扬,他挑了挑眉,微微躬下身子,一个用力,打横抱起了沫冉。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 … … 题外话 … … …
捂脸,羞哒哒地结束二更,明天周六,后天周日上架~~~没币捧个人场,有币捧个钱场~~~(*__*)~~

第八十一章 别这么做,求你。

简歌开门的声音就在耳边,清晰的关门声,轻轻喊了几声她的名字,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微微拧动了手把,然后房外一片寂静。
许久,才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客厅响起了电视播放的音乐。
沫冉能听见心跳声如擂鼓一样,背后贴着冰冷的门,前面却是一个滚烫的胸膛。
他压着她站在门后,温热的呼吸缓缓贯入她的耳朵,她的敏感点,他一直很清楚。发红的耳朵,凌乱的呼吸,他的气息浮动的厉害。
沫冉感觉好像在偷情,明明还没发生什么,可是现在出去却又说不明白。
“别走神。”他说话很轻,鼻息透过她的耳垂。
肌肤微微发凉,睡裙被撩到了大腿处,他的手正若有若无地碰触着肌肤。她又羞又恼,伸手去推他,被强硬地摁住,无意间撞在了他的金属皮带上,她瑟缩着躲了回去,被他惩罚似地扣在门背上。他冷脸狠狠咬住她的脖颈,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别这么做,求你。”她带着哭腔,抿着唇,说的几乎听不见。
他停下了动作,抬眸。
她咬住下唇,双眼发红,湿润的水渍在眼眶里打转,全身紧绷着。
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是,林然说的每一句话,都徘徊在耳边。
她不能。
景岩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松开抓住她的手,只是身子的反应依旧没有消退。他低头,抵在她的颈窝边上。她试图离开,他摁住他,低声道:“别动。”
她浑身僵硬,表情像是被惊到了,缩了一下,不再有动作。
足足缓了一阵,门外似乎安静了一些。她的脸颊退了一些红晕,努力平稳着气息,用他们仅能听见的音量,淡淡道:“简歌可能回房睡了,你可以走了。”
他达到了今晚来的目的,却没想过要弄哭她。
在心底叹了口气,主动拉开距离,理了理微乱的服饰,有条不紊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看了好一会,不徐不疾道:“好。”
沫冉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轻手拧开房门:“你走吧……”
景岩回想起上午顾司源说的那些话,指尖的手感还在心里一一摩挲,仿佛灼伤他的温度还停留在她的身上。他心里一紧,心脏像是被沫冉的小心翼翼刺疼,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脑海里不停地响起一个人名字。
秦晟。
这个名义上曾经正式做过沫冉丈夫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对她家暴过?
离开了五年,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心疼她,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够不伤她?
她垂眸,什么话也不想再说轻轻拉开了门。
房门被拉开一半,他蹙了蹙眉,转过脸。
客厅里,林然正坐在轮椅上,戴着一顶帽子,脸色苍白地对上他的视线。简歌端着一盘水果,缓缓从厨房里走出,顺着林然的眼神,正徐徐看向半开的房门。
沫冉看向门外,小脸瞬间惨淡的没有丝毫血色,讷讷地停下握住手把的动作,像蚊子一样地喊了一声,“妈。”
… … … 题外话 … … …
明天上架了
祭婧的现代文还有很多的不足
我一直想每种风格都尝试一遍试图去找到我自己最喜欢最适合的写作风格,还在努力地寻找感觉当中《只愿半生情长》可能情节之间设点没有大起大落,描写还不够精致,虽然标签是虐恋…
但不剧透了~~至少结尾会放上一些幸福的彩蛋不管是看到这里就要止步,还是接下来会继续默默看的你们,反正我都很谢谢你们的收藏和点击默默支持的你们一直都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无论怎样,我都会继续努力创造更好的作品O(∩_∩)O谢谢~~~(づ ̄3 ̄)づ么么哒~~~
第八十二章 我怕我以身相许你又不要(两万上架,10000+)
林然坐着轮椅,比沫冉要矮上很多。
沫冉低着头站在林然的面前,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不敢抬头看。可是即便没有抬头,一道一道冰冷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如冰冷的凉水一样过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冻成冰锥刺破她的皮肤,狠狠杵进她的身子。
景岩站在她的身后,眸光清冷,看着林然和沫冉的反应,没有多嘴。
林然突然扬起手,像是要给沫冉一个耳光。
她闭上眼,缩了缩肩膀,却不敢躲。
景岩倏然拽住了沫冉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挡在了林然的面前偿。
简歌刚刚迈出了脚步,根本没来及上前,景岩就已经抢在他面前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
动作很快,几乎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就已经完成了整套动作。
林然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视线复杂而不甘。
四个人站在客厅,静谧许久,林然双手挪动轮椅,不再直对着沫冉。她的声音很低,嗓子哑沉,语气平淡无奇,“简歌,麻烦你送我回医院。”
她知道沫冉最近出事了,也清楚上次的事情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她思念自己的女儿,不顾医嘱要求出院一天,原以为她睡着了,明早看一眼就回去,结果……
“妈。”沫冉喊了一声,声音哽塞在喉。
“我没有这样的女儿。”林然冷漠地连头也没回,她垂下眼帘,不再多看一眼。
景岩蹙了蹙眉,“林阿姨,是我的错……”
“不用解释。”林然看向简歌,语出惊人,“我看简歌人就不错,我看得出他喜欢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他?”
简歌莫名地有些慌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秘密像是猛然被扯掉了黑帘,曝光在沫冉的眼前。他定了定心神,看似轻松地笑了两声,“阿姨,景先生是我请回来做客的,沫冉是怕您生气,所以才……”
“简歌。”林然淡淡一扫,“你觉得阿姨看不出来吗?”
张了张嘴又合上,谁都没有再开口。
“我先走。”景岩微微颔首,朝沫冉看了一眼,准备离开。
林然盯着景岩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往事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快速掠过。她忽然笑了,扭头看向沫冉,声音很轻,“景岩,我女儿单纯,看不清你。可是我不能把一个结婚前一天还和别的女人中伤我女儿的人,让他毁了我女儿一辈子。”
“妈,你别说。”沫冉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跪在林然的面前,咬着下唇,眼眸里带着痛意,“求你,别说出来。”
景岩清冷俊颜上棱角分明,对林然莫须有的指责没有回应。他蹙了蹙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清透的眸看向沫冉,刹那间,深不见底。
原来,那天,她都听见了,原来她知道。
“为什么不说?”林然抬头,目光直视景岩,“他不想娶你,你却还要舔着脸嫁给他。我林然的女儿,难道就这么犯贱!”
“说了能改变什么?”
终于松了口,所有的伪装都被鲜血淋漓地撕开伤口,***裸地摊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娇小又虚弱的身体里被潜藏着的秘密,正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她一次次地回忆着过去,让她再一次陷入痛不欲生的过去里。
嗓子干涩而沙哑,自嘲般地笑了笑,抬眸看向景岩,“说了他依旧不会来娶我,说了也不能改变他爱过我最好的朋友,说了所有的东西也不能恢复原状。”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她一个人咬牙吞下所有的血泪?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有她一个人痛。
“沫冉。”简歌盯着沫冉,她像是被人一层一层地剥光了外面的保护色,撕得越深越用力,她就蜕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囊,站在那里,孤独而寂寞,渐渐透明。
她顺着喊声看向正盯着自己的简歌,浅浅地笑出声,笑得让人心碎,“不要用怜悯的眼光来看我,我不是病人,我不需要同情。”
“我从没有把你当过病人。”简歌想要上前抓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宛若一缕游丝捆绑着的风筝,一不小心就要跌个粉碎。
病人。
她不是病人。
她比病人还要可怕。
所有人看见她,知道她,就要转身绕道走。
真是可笑,她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
沫冉的心脏像是被一把手术刀一下一下地切割着,连呼吸都痛得停不下来。
他的秘密,她的秘密,终于要从阴暗的角落里被人用一只大手拖出来,在阳光下暴晒,将堆积的尘埃一一吹净,让真面目彻底露在现实中。
“你既然知道。”景岩俊美的皮囊终于有了面具之外的表情,阴郁的眸直勾勾地看着沫冉,“那你为什么还出现在婚礼上,如果你明知我不会来……”
“我看着女儿受苦,却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心疼是什么感觉吗?”林然毫不犹豫地打断景岩的话,气急而笑,“更心疼的是,她明知道婚礼上你不会出现,却还是一个人替你扛下来所有人的嘲笑,我知道一切,却没有勇气告诉苏淮,因为她说她爱你。”
“妈,别说了。”沫冉捂住耳朵,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叫声。她死死咬住发白的唇瓣,强压着夺眶而出的心酸,身子冷得仿若堕入了冰窖。
婚礼前一天,景岩和段筱见面,段筱却给沫冉发了短信。林然送女儿前去约好的位置,因为下雨,送把伞上楼,却听见了沫冉应该听见的一切。
婚礼,他不会来。
他爱的人,也不是她。
沫冉浑身无力地靠着墙,双手摁住唇,猩红的眼眸无所顾忌地掉着眼泪,所有的信仰在顷刻间溃不成军。
她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爱情,最后都是一场假象。
故意的接近,蓄意的欺骗,这一切却偏偏在结婚的前一天,她居然才知道。
可是即便这样,她却依旧爱他,爱的毫无保留,爱的低入尘埃。
“你恨我吗?”景岩看着那张清秀惨白的小脸,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几记猛拳,高大颀长的身子浑身都叫嚣着不悦,“还是……”
“恨你吗?”沫冉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我恨我自己。”
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
三个人的秘密,加上苏淮的一条命。
到底是谁错了?
门铃忽然响了,这么晚还有谁会来。三个人没有丝毫的动作。
身为局外人的简歌缓和地退了几步,扭头开了门,一个人戴着帽子,送来了一件快递。
简歌签了字,送进门,收件人写着的是林然的名字。他用门口的拆件刀打开包装的胶带,将包裹递给林然。
林然努力平复着心情,看向双腿上的包裹,这是前几天她特意在网上订购的按摩手柄,想着沫冉的颈椎不好,可是现在……她淡漠地打开包裹,一时间还没看清包裹里的东西,低头靠近了一些。
她忽然吓得尖叫了一声,打翻了手上的包裹,地板上掉落一只被剖开腹部的宠物狗,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纸板内部甚至染满了狗狗的鲜血。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姨。”
简歌一个大步跨上前,林然脸色发青,唇部发紫,单手捂住了腹部中央,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带药了吗?”简歌冷静地敞开她的眼眸,细细看了看瞳孔,握住林然的脉搏,在心里默算着,对林然的病情快速反应,“带止痛药了吗?”
林然痛得几乎喘不上气,勉强摇了摇头,短短十几秒钟,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打湿了两鬓头发,衣背湿漉。
沫冉顾不上其他,看着母亲汗如雨下的样子,心里有无数根针在不停地扎着她自己,扎得千疮百孔,恨不得替母亲去受罪。她焦急而懊悔,“简歌,我妈妈这是怎么了?”
“惊吓引起的胃痉挛,拨打急救电话,她需要马上送回医院。”简歌正要拿起手机,却已经听见景岩在耳边准确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病况和地址。
打完电话,景岩忙走到林然的身前,背对着林然蹲下身子,看向一旁的沫冉,“扶上来,我背阿姨下楼比较快。”
林然猛然攥住了沫冉的手腕,力道大得指甲陷入肉里,钻心的疼。林然咬紧牙关,忍着胃部的疼痛不哼一声,却死命地抓住沫冉,抓狂般掐地她手腕发紫。
林然的意思,她懂。
“不用劳烦你了。”沫冉语气生硬而悲怜,眼底犹豫和愤恨交织在一起,在她的脑海里拼命地叫嚣着,她推过林然的轮椅换了个方向,“简歌,送我妈下楼。”
景岩怔了一秒,一米八几的个子仿佛突然显得无力而渺小。
他慢慢地站起身,看着双眼通红的沫冉,眼神复杂又心疼,却说不出解释的一句话。
他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眼眸闪过几分内疚。
有些事,他早就该做,可是,却弥补不了。
简歌蹲下身,二话不说,将林然背上。沫冉顾不上其他,简单披了件外套,穿着拖鞋,给简歌拉开门,急匆匆地赶出去摁下电梯。
与此同时,简歌背着林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景岩站在客厅中央,孤零零的影子透过台灯映射在沙发上,灰色的阴影落寞而寂寥。
他看向没有关上门的房间,房间里的橘黄色的灯光悠然而淡雅。
走进房间,床头竟然是对着门口,衣柜敞开。床头柜放着几瓶不知名的药物,被撕掉了便签,房间里的独立浴室是半透明式的拉帘,能够清晰地看着外面。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躺在房间里睡觉,为什么头顶要对着门口,侧着睡睁眼看见的就是门的底部。
顾司源的意思,是秦晟对沫冉家暴。
可是,为什么感觉上似乎还远远不够?
……
救护车上的时候,林然中途休克了一次。
蹲在手术室外,沫冉缩在座椅上,蜷缩着身子,看着脚尖,手上一下又一下抠着掌心,茫然无措。直到清晰的脚步声从耳边传来,甚至没来及抬头,一袋薯片和面包出现在她的手边,牛奶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仰起脸,简歌皱着的眉头瞬间展开,带着舒缓的微笑,将暖意通过温热的牛奶一点一滴地流入她的心里。
简歌蹲下身,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从黑色的塑胶袋里拿出了一双鞋。
沫冉刚才跑得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坏了一只,断了一边,只能勉强夹着前面的环还能走,但是很容易磨出水泡。
他用手轻轻脱下沫冉的鞋,她瑟缩了一下,弯下腰,“我自己来。”
“没事,我帮你。”简歌固执地扶住了她的脚踝,右手拿下了她的拖鞋,指尖微微摩挲过一边的疤痕,手指停在了那里。
沫冉很紧张地看着他,咬住下唇。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似乎感觉到了沫冉的焦躁,简歌很快晃过神,挪开视线,从手边拿过一只很普通的街边十几元一双的鞋套上她的脚,感觉有些不忍直视,半蹙眉,笑道:“有点丑,但是半夜也找不到其他的了,苏大小姐先凑活穿会儿?”
“好。”沫冉眼里含着笑,红红的,带着浓浓的鼻音,“简歌,谢谢你。”
他站起身,从上到下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嗯。”鼻腔有些堵塞,眼眸发热,心里一阵心酸。
所有的坚强和保护色,仿佛在一瓶热牛奶和一双丑炸了的拖鞋面前丢盔卸甲。
简歌坐到沫冉身边,手搭在沫冉身后的椅背后,视线落在牛奶上。
“我知道你不爱喝牛奶,可是小店铺里只有这个了。胃不好,吃些东西再喝些热牛奶,别喝多,小半瓶就好。”简歌细心地打开面包的包装袋,放在了她的旁边。
“以前上学,妈妈总是往我的背包里塞一瓶牛奶,说喝多了补钙会长高。”沫冉双手僵硬地捧住牛奶,指尖被烫到般地又松开,“她希望我能长高一些,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却希望像爸爸喜欢的那样娇小可人……我从小,就不爱听她的话,有爸爸护着我的时候,她每次都会生气,可是却又被爸爸哄好再原谅我。”
“后来呢?”简歌坐在她的身边,简单地靠在椅背上。
“有一次忘记发生了什么,我们吵得很凶,她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开水瓶,爸爸想要护住我结果被烫伤了,我当时气急了,口不择言,说了很过分的话。”沫冉握住牛奶的手用力收紧,仿佛想要汲取温度来保护她自己。
简歌没有开口,如墨的眼眸耐心地听着她倾述。
“我跟她说,为什么她不去死?”过了很久,沫冉的手指渐渐力竭松开,她的声音懊恼而低悔,“那是爸爸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
她的表情很微妙,整个人如同一尊碎掉又粘回去的瓷娃娃,仿佛稍微用力一戳就会彻底碎掉,再也无法复原。
“我现在才明白。”沫冉忍不住皱眉看向手术室,“有时候人说过话,到底有多让人后悔。”
“包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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