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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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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他。”沫冉偏过脑袋,带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盯着简歌,“别说这件事。”
“你的胎气不稳,胎位也不正,他是孩子的父亲,那他就该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简歌,我求你,别告诉他。”她苍白的小脸苦苦哀求着,“我自己可以养大的。”
“沫冉!”简歌眉梢爬过一丝冷意,“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就这件事不行!”
“当年就是因为我怀孕了,才会导致今天这个下场。”沫冉坐起身,咬着唇,有些话根本难以启齿:“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了,他就会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我不能冒险,我不能让他知道。”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简歌看着沫冉掩藏不住的恐惧,语气软了几分,“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肚子就会显出来,你要怎么瞒?你瞒不住的。”
“那时候他已经结婚了,这件事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简歌又气又心疼,沉默着不说话。沫冉以为简歌要拒绝,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左手一阵刺疼,痛得差点要昏厥,下意识瑟缩着痛哼了一下。
“别动!”简歌冷着脸将沫冉压回床上,抬头的时候对上了沫冉的双眼。
她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着哭声,盈满眼眶的红眸乞求地望着他。
一眼就穿透了他的心底。
正如当年她抓住他的衣衫,任谁都不相信,独独只相信他一样。
也是这样一双受了惊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服,那一眼就软了他的心肠。
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也许那一眼,就足以让他认定了一个人呢?
如果早发现……
“我知道了。”落了眸,简歌一步一步出了房间,走出房门的刹那,他停下脚步,声音悲凉:“一早我已经联系过白玥了,稍晚一点她就会来。”
话应刚落,他毫不犹豫地走出门,关上。
沫冉的眼里透着淡淡的犹豫,视线看向窗外,唇角的微笑只维持了几秒。
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耳边手机的传来了震动的声音,沫冉的左手没有力气,她用右手摸索了在枕头边摸了一圈才找到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一封邮件。
沫冉犹豫了,她不敢点开。
再次震动了一下,手一颤,手机砸在了身上,她忙拿起,手指却已经划开了邮箱的链接,跳转进入界面。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顾安安巧笑嫣然勾着景岩的胳膊,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位阿姨,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正在选购礼服。很显然是***的角度,三个人都没有看向镜头,距离略远,在所有人的身后还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照片拉到最下方,留了一句话。
“你来选,下一个。”
脑海里有条绷紧的神经线,瞬间崩断。
不!
不可以!
她猛地掀开被子,剧烈的起身动作让左手一阵钻心的疼,右手扶住左手,咬了咬牙,大脑一片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闭上眼,缓了一阵,除了恶心想吐,她努力让虚软无力的双腿站起来,忍着难受冲出去。
拉开门,左手疼得头皮发麻,仿佛有一根针插在手里,动一分痛一寸,每一分每一秒左手就像是在受尽剐肉之刑。
周围的保镖拦住了沫冉的去路,“苏小姐,医生建议您静养,您这是要去哪……”
“你们知道GM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保镖心理疑惑,一脸摸不着头脑,“不清楚。”
沫冉单手推开,什么也顾不上了,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径直朝外面跑。
不能出事!
绝对不能有事情!
★
根据胎囊的大小和血检的单子,HCG值超过10。
一孕三周。
拿着化验单的时候,沫冉僵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她却从没有这样孤单过。
她找不到人解决问题,甚至找不到人听她倾述。
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
哪怕时间早上一个月,她都不会这样惊慌失措。
她所在的地方不允许流产,但是如果怀孕了,被发现是会停课遣送回国的,到那时候,一心要将她送来美国的林然,看见她这样回国又会是怎样的失望和厌恶。
那个在机场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侮辱?
她没办法想,他是不是会愿意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呢?
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她全身颤抖,手脚冰冷的几乎没有知觉,她即刻买了一张前往其他州的车票,预约了一家合法小孕周流产的医院,在当夜进行流产手术。
做了几个小时的车,直至到达医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下意识地摸了摸根本没有凸起的腹部,脸色苍白地像是见到鬼。
坐在冰冷的走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度秒如年的每一刻,她都在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护士喊到她名字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
这个姑娘浑身发抖,整个人瘦得像是一张纸片,一吹就要倒了。
护士甚至再亲口确认了一次,她是不是真的要流产。
她拿着之前的化验单,深吸一口气,大概是觉得丢人,她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护士进去,躺在那张分外恐怖的床上,冰冷的触感吓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动手术的是一个男医生。
她张着腿在灯光下,除了丢脸,更多的是羞耻。
闭着眼,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流入脖颈。
此刻的医生已经拿了工具准备帮她先简单处理下外阴,通常这样的小孕周药流就可以,唯一的隐患是药流如果不干净就需要清宫,这个女孩却直接预约了流产。
工具扣住了女孩的双腿,他明显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一开始医生还想着劝慰,但是这样的事情多了,他忽然也对手术室上的这个女孩有了几分同情和怜悯,于是想着拿起工具速战速决。
这大概是解决她痛苦最好的方式。
当扩宫器刚刚伸进去还没有深入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和哀嚎,喊着他们听不懂的中文,痛哭流涕。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扯开了脚上的扣带,光着脚跳下了手术室。甚至都没来得及脱下她身上的病号服,推开医生,拉开帘子,抓过她放在一旁的背包冲了出去……
★
会议还没有结束,景岩正和顾如青探讨到收购案的最后一步。会议室的大门外传来了嘈杂声,景岩略微蹙眉,看了一眼唐绍,示意让她去处理。
可是没等唐绍站起身,会议室的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紫苓站在门口,身后有秘书正踩着高跟鞋匆匆跟上,看着打开的会议室门,非常难堪:“对不起,景总,我已经跟这位小姐交代过了,可是她执意要进来,我怎么都拦不住……”
这个女人,是被陆士臻宠坏了吗?
景岩摆了摆手,秘书羞愧地点头退了下去。
“我离开一下,你替我继续。”他轻声朝唐绍嘱咐了几句,站起身朝外走。
唐绍突然挡住他,“我去吧,景总就在这里继续对策划进行探讨来规避风险。”
景岩看向开口的唐绍,眯了眯眼,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先不说一直在震动的手机被关了机,紫苓都赶到了GM,想来肯定跟沫冉有关。
这些话紫苓听得清清楚楚,她巧笑嫣然,做出无畏的样子:“陆律师交代这件事只能让景总一个人知道,事关景总的‘家事’,其他人应该不方便参与。”
“我去去就来。”景岩轻咳了两声,推开唐绍挡住他身前的手腕。
唐绍却突然挺身挡在了他的面前,沉声道:“景总,记得以大事为主,快去快回。”
这件事,并不是只对景岩重要,对他们的计划也格外重要。
顾如青在担心收购案的失败,生怕晚一秒,他们又何尝不担心下一秒,顾如青就识破了他们的陷阱。
景岩明白唐绍的意思,点了点头,匆匆放下手里的文件,朝会议室外走了出去。
紫苓就算着急,也不敢在走廊里大喊大叫。
景岩双手插在口袋里,往会议室的对面房间走进去,等紫苓走进来,淡淡道:“什么事?”
“你…你怎么不接白玥电话?”紫苓话说出口,语气就弱了几分。
如果说天不怕地不怕,她眼下最怕的除了陆士臻也只有眼前这个笑面虎了。
“陆士臻没教会你说重点吗?”紫苓还没来得及反驳,景岩已经拧开手把准备回到会议室里,“这次会议很重要,有什么事情等会议结束我再来。”
紫苓脱口而出:“这比沫冉的命重要吗?”
景岩蹙眉,神色冷了几分,他转过脸,停下脚步,看着紫苓,一字一句道:“什么意思?”
紫苓被景岩的脸色吓退了几分,干脆闭上眼,狠狠地开口:“沫冉自杀了。”
砰地一声。
吓得紫苓睁开了眼睛,景岩已经摔上了大门,快步朝她走过来,脸色阴鸷:“复紫苓,如果你敢开玩笑,我就让陆士臻来处理这件事情!”
“白玥已经赶去医院了,她知道你这场会议有多重要,我只是来通知你,你去或者不去,都无所谓。”紫苓在景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恼了,“我告诉你,就算是陆士臻,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话,紫苓转身就走。
身后的他不去理会紫苓突如其来的硬气,只是兀自冷脸:“她在哪里?”
“简氏医院。”
……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紫苓站在了门口。
唐绍是唯一一个不意外,却格外愤怒地站起身,将文件落在桌面,他走过去,拉开大门,却丝毫没有看见紫苓身后出现景岩的身影。
他就知道!
就是因为猜到会这样,所以即便他看见了白玥的短信,也坚决没有告诉景岩。
“他有急事先走了。”紫苓将景岩嘱托的话交付给唐绍,“景总说,一切全权交由唐特助处理,一个小时后他会赶回来。”
“胡闹!”顾如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景总去了哪里,给他打电话!”
“不用打了。”唐绍深呼吸一口气,举起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在我这里。”
“那现在怎么办,景总不在,所有的事情就算确认了也没办法……”
“景总已经交代过了。”紫苓明媚的眸扫视一圈,唇角微扬,“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由唐特助处理,一切嘱咐在陆律师的证明下进行,绝对合法,有效。”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苏沫冉杀人了?(迷局6000+)
GM公司门口。
景岩急忙上了车,车后镜的余光却扫到了一团小小的身影。皱了皱眉,他下车,一步一步走过去,却看见了缩在公司门边的沫冉。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匀码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然大得不止一点半点,空荡荡的袖口和裤腿更是衬得她清瘦,她就这么蜷缩在角落,像一只脱了壳的蜗牛。
“在这儿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冷,俯视着她,皱着眉,“起来。”
沫冉整个人六神无主地抬起头,看见他,灰白的眼里一点一点有了亮光:“你没事吗?偿”
站起身,左手手腕被袖口遮住,可是他依旧看见了绷带的痕迹。但是这不重要,随着她站起身的动作,前方的病号服溅满了一条血渍,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我能有什么事!”景岩单手握住她的肩,眼眸烙下担忧,声音严厉:“怎么回事,你哪儿受伤了?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立刻跟我回医院!撄”
被他一呵斥,本有了几分神采的沫冉忽然又蔫了下去,她讷讷地看着衣服上的血渍,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儿来的?
“不…不是我的血……”
景岩眉梢一落,“这是谁的血?”
“…不知道……”沫冉小心翼翼地揪住景岩的衣角,慌乱地贴在他的身边,“啊岩,我就是来看看那你,我就待一会儿,可以吗?”
“做事不过脑吗!”景岩目光复杂,却又忍不住要指责:“跟我走。”
沫冉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唇,眼泪呼啦就涌了上来,她扑进他的怀里,“啊岩……”
景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沫冉这幅模样出现在公司门口,眼下又是大庭广总,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他搂过她的肩,松了口气。
她忽然痛呲了几下,景岩皱眉,沉着脸看着她一直都没有动过的左手,他办蹲下身,沫冉怯生生地退了几步,他揽过她的腰,不许她退后,一只手慢慢撩起左手的袖子。
厚实的绷带渐渐透出血色,像一朵稚嫩的红色雏菊,鲜艳得漂亮。
景岩的脸终于彻底阴沉了下来,他冷着脸站起身,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沫冉,将她抱到后座上,动作很轻,却染满怒气。
阴骘的脸色让沫冉噤声不敢说话,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上车关门。
景岩连看都不看沫冉一眼,迟疑了几秒,“去简氏医院。”
司机也不多嘴,立刻行驶起步,车上本来还放着轻音乐,也被景岩下令关掉了,整个车里沉默而安静,除了呼吸声,丝毫没有其他的声音。沫冉大气都不敢喘,红着眼,低着头,忍着眼泪,慢慢拉开和他座位的距离:“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找你。”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公司门口?”景岩扭过脸,视线落在左手腕上,神色更恼,“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这句话到了沫冉的耳朵里,更是难听了几分。
昨天订了婚,今天就要开始避嫌。
嘴唇发白,沫冉心里难受,眼下有些喘不上气,她忍着哭声,努力笑了几分,“对不起。”
景岩冷着脸不说话,暗自低头摁着手机,不作回应。
沫冉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突然朝前面的司机开口:“司机师傅,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车。”
“不许停!”景岩狠狠把手机往前面一砸,愤怒的双眸盯在沫冉的脸上,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灼出一个洞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沫冉一愣,被他吓到了。她红着眼眶,“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这样不会耽误你和顾小姐的结婚大事。”
她以为他生气是怕她搅和了他的计划?
景岩有几分气消了,语气柔了一点,但是依旧对她鲁莽跑出医院的行为感到愤怒。
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事情,到底要让他怎么办?
“知道就安静地坐好,别给我添乱。”景岩不冷不热地顶回去,将她的右手死死摁在座位上,“加速开,立刻到医院。”
“是,景先生。”司机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慢慢加快了速度。
看着自己被摁在座位上的手,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皱了皱脸,装出很疼的样子,她痛呼了一下,景岩很快手上就放松了力道,一个用力,右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
“苏沫冉!”景岩阴郁的脸色简直差到不能再差。
沫冉愣愣地抬头,看着他,眼泪簌簌落下。
每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慑人的温度,滚烫了他的心,浇灭了他的怒火。
她倔着性子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微微耸动的肩膀一抽一抽,抽泣的声音低低传来。
心里难过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到停止跳动。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冷血?
她担心他会出事,第一时间就冲出来找他,可他却为了顾安安,急着想送她回医院。
想到这里,眼泪几乎不受控地盈满眼眶,泪湿了整张小脸。
“哭什么。”
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冷着脸,可是手却伸了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她固执地别过脸,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他弯下腰,双手压在膝盖上,侧着脸看她,“别哭了。”
不哄还好,一哄眼泪就跟发洪似得肆虐。
哭到后面噎得有些喘不上气,他伸长手将她揽到怀里,她揪住他的衣服,泪浸湿了小半件衣服,哭得他又怒又怜。
他没哄过女孩子,对着她更是手足无措。
司机悻悻地扫了一眼后车镜,看着景先生一脸无奈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僵硬地轻拍她的后背,眼眸温柔地仿佛能拧出水来。
半响,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景岩从怀里勾起她的下巴,捧住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额,再吻了吻她的眉梢。
她抽抽搭搭地止了哭,像个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女孩一样看了看前面的司机。
抽过纸巾递给沫冉,沫冉才发现景岩身上的白衬衫被她哭湿了一大片,皱巴巴得不能看了。她想擤鼻子,可是左手疼,右手又有些发麻。
没等沫冉伸手接纸巾,他就直接拿着纸巾捏住了她的鼻尖,“哼出来。”
她红了红脸,有些窘迫,带着浓浓的鼻腔:“我自己来。”
“快点。”景岩的眼眸深邃地望着她,她莫名有几分畏惧。
最后还是照做了,看着景岩丝毫不嫌弃地折好那张纸巾,丢在了车上的垃圾篓里,随即又怀里抽了一张湿纸巾,捧住她的脸,将泪痕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他认真的表情让她有一刻动容。
“再哭就扔你下车。”
景岩的口吻很严厉,吓得她忙把渲染的几分感动吞了回去。
打理好东西,他这才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脸色依旧不太好,“左手怎么回事?”
“没事。”沫冉下意识把袖口拉下去,想挡一挡。
景岩脸色更冷了,阴骘地吓得沫冉连连朝窗边退过去,他把她拽回来,忍着牙缝里的怒火,“白玥告诉我你自杀,昨晚送进了医院抢救,这叫没事?”
“我真没事,伤口很浅。”沫冉试图解释,她最开始真的没想自杀,只是想见他一面。
“苏沫冉,伤口很浅不代表你没有试图自杀!”
她讷讷地缩回去不吭声。
景岩喊她全名的时候,那一定是生气了,而且他还喊了她好几声。
有些事情,他终究是输了。
即便他不知道是输在哪里,也输得溃不成军。
“为什么这么做?”话一出口,他眼眸一暗,忽然想起了昨天她从订婚宴上跑出去的场景,以及随后段筱出事后的消息。
沫冉眼神闪烁,将视线投向窗外,“没为什么。”
另一边,医院大楼。
“你们现在告诉我苏小姐跑出去了,而你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简歌忍着暴跳如雷的怒火,沉下性子,“立刻,给我出去找!”
“少爷,苏小姐已经在门口了。”
简歌蹙眉,走到床边朝下看去,景岩正站在沫冉的身边,她身上披着一件简单的西装外套,仰起头看着他,景岩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
不远处,正有一辆狗仔的车似乎正开着窗在***,开启的闪光灯被他们抓个正着。
简歌收了视线,看向那辆车,侧过脸,冷声道:“把车上的人拦下来,照片清理干净。”
“是,少爷。”
医院门口,沫冉看着要上车离开的景岩,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衬衫,“你不送我上去吗?”
景岩低下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右手,他不能想,这只手怎么忍心在自己的身上划刀。
情绪都隐藏在心底,他抬眼,“我该走了。”
她没事,他就能够放心地回去应付那只老狐狸。天知道,他在听见紫苓说沫冉自杀的时候,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脑海里除了她,就是她。
他想送她上楼,可是看见医院地下的保安密集,他就知道,简歌应该快来了。
“赶回去陪顾小姐看会场吗?”沫冉抽着气,带着鼻音说:“杂志上说今天你们会去城中区购一套庭院来作为婚礼的现场,我看过,挺美的。”
她以为他是赶着回去做这件事情吗?
皱了皱眉,他却没有解释,只是耐着性子说:“不是。”
“也对,现在应该避嫌。”沫冉打断他的话,宽容大度地松了手,清浅一笑:“狐狸精小姐应该提前退场了……”话说到最后,哽塞了。
她割腕,不过是想见他一面,也许这样就够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该将他牵扯进来。
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
“丫头。”他的眼里是看不透的深邃,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我告诉过你,我和她不可能,你又何必当真。”
“当初你说和我结婚,是不是也这么想过?”景岩手一僵,被她从怀里推开。沫冉仰着头笑,笑得泪如泉涌,“是吧?”
“沫冉……”他望着她,半响没说话。
她含泪浅笑:“景岩,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恨你了。”
一句话,在耳边徘徊了无数次,一次一次在耳边回放,仿佛一句魔咒禁锢住了他的思绪。
“段筱死了,至少她不用再痛苦了。可我呢,要忍受着你们造成的悲剧一天天地活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忍着眼底的心碎,笑得癫狂,“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责,一声不吭,许久,他转身离开,颀长的身材在地上投射出落寞的阴影。
她站在他的身后,忍着满腔的心酸和难过,目送着他上车离开。
伴随着车的距离,一寸一寸心焚成灰烬。
……
简歌下楼之后,只是站在大厅里没有出去。
他自私的以为只要他们有了嫌隙,也许,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是看着景岩上了车离开,沫冉依旧站在原地,慢慢地蹲下身,抱住双膝,将脸埋在里面,耸动的肩膀让她瘦小的身子,看起来心疼的不像话。
简歌就这么看着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他站在她的身后,却无能为力。
这一切,景岩在车上看得仔细。
车后镜里,他看着丫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过几秒,就瞬间崩塌,她蹲在地上,小脸上挂满泪珠,病号服上的血渍让他看得揪心。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狠话,可至少他知道,她爱他。
“景先生,苏小姐她……”司机自然也能够看见苏沫冉蹲在了地上,而景岩的表情阴沉,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
景岩垂下眼睑,藏着眼底的心疼,声音淡漠如水:“开好你的车。”
“是,景先生。”司机不敢再多嘴。
直到车走了很远,已经完全看不见苏沫冉的时候,景岩却忽然开口问了他,仿佛这个问题他蓄谋已久却还在等一个答案:“小李,下班后有事吗?”
“景先生,您吩咐。”
“等我下班,你再送我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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