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美好家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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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在想什么。
　　“你得要相信我，我也是有洁癖的。不是谁都亲近。”
　　她带着鼻音说：“我是你老婆，你最信任的人。你总不能信外人，不信你老婆啊。还有做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诬赖人，你不知我有多伤心。”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简直就是低于爬出来的魔鬼，要把我吃了。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现在还在发抖。”
　　他双手收紧，抱紧她一些。不发一字一词，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张良友的电话来了。
　　“查到什么了？”
　　杜鹃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她也想知道查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把视频复制一份。”
　　从张良友那边得到消息，他的心放下去，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
　　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误会你了。”
　　“误会？误会什么了。你简直就是往我身上扎刀子。”
　　杜鹃推开白满川，“你不要抱我，我要跟你冷战。”
　　十年河西，十年河东，真是风水轮流转。
　　在医院门口，是白满川生气，是他全面欺负她。
　　现在真相出来了，证据证明她是无罪的。往她身上按罪名的他，就是真正的罪人。
　　“你也先问一句，直接来个‘奸夫’。把我当成在外偷食的人，这个帽子扣得大啊。
　　你以为奸夫是谁啊？你见过我跟哪个男人眉来眼去了？”
　　气势凌人的白满川，缩成一团，高傲的头低了下去。“我错了，我错了。”
　　“如果张良友没有查到真相，我是不是就得顶着，‘*妇’这顶帽子过啊？”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知道冤枉了老婆，就老老实实地认错，听着老婆的数落。
　　“我承认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还要我想，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不想一个啊？回家就分房睡，你要是不能很好解决，今后你就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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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187　你还是人吗
　　刚做了手术，又被白满川给气着了，她动一下就是痛，她的心肝脾胃都叫痛。
　　“放开我，不要你抱。”
　　杜鹃推开了白满川，忍着痛扶着李伟红的手下车。
　　白满川一手叉腰，站在边上皱眉。
　　阳光半夜被蚊子闹醒，爬起来见隔壁大床上没人，就哭了。
　　还好被白露听见了，不然他哭断肠，也不会有人理他。
　　阳光闹觉，一边哭一边睡。白露就抱着他，哄着他入睡。
　　“你们回来了。嫂子怎么了？”
　　“你问他。”杜鹃气呼呼的进屋。
　　“二哥，嫂子她？”
　　“等下再跟你解释。大伯母呢？”
　　“睡下了。”
　　杜鹃佝偻着身子，扶着扶手努力爬楼，“今晚谁也别想睡。”
　　“二哥？”
　　“你嫂子孩子没了，又被我误会了，心里窝着气，得要发泄一通。”
　　白满川的视线，黏在杜鹃身上。
　　他不想跟白露多说什么，抱过阳光，招来张良友，让张良友把时间经过告诉她。
　　杜鹃来到钱桐门前，砰砰砰拍门，“开门，开门。我知道你没睡，没睡就来开门，不然我放火了。”
　　“唰”的一下，钱桐把门打开，黑着一张脸，对杜鹃有怨恨。
　　“你的心肠是黑的吧。不黑的话，也不会往牛奶里下药。你还是人吗？”
　　“我是不是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说我往牛奶里下药，你看见了吗？你有证据吗？
　　张口就这么大声对长辈，这就是你的家教？白满川跟你结婚，张荷原本是不同意的。认为你家教不好，对人没礼貌。还果真如此。”
　　“你……”
　　“我什么？你们两个结婚，还是我去做的证婚人。张荷不愿认你，白满川求我跟老白去，如果不是我跟老白心软，就不会有长辈出席你们的婚宴。
　　进了门，你不好好尊敬长辈，还对我大呼小叫。你以为你是谁啊？”
　　论吵架，杜鹃从来都不怕。
　　她一手撑着栏杆，“我没亲眼看见，我要是亲眼看见了，就不会喝下那杯牛奶。白露不想去医院，你就下药。这世上哪有你这种母亲？一心想着自己的面子，不顾女儿的感受。”
　　“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吗？麻烦大伯母睁大眼睛，看看那边那个是什么。”
　　站在二楼能看到，天花上的几个黑黝黝的监视器，它们能从各方面，拍摄到屋子里的一切。
　　刚开始杜鹃不习惯，后来慢慢适应了。捉了那个李阿姨后，就没想要拆下。
　　不曾想这个机器，帮了一大忙，它们捕捉到钱桐下药，藏包装袋的全过程。
　　“那是监视器。你的一举一动都曝光了。你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理直气壮的钱桐，没了气焰，自知理亏，不再与杜鹃争吵。
　　杜鹃一肚子气，想骂些脏话，又自知不可以。
　　“黑心肝的，我……”
　　“嫂子够了，我妈知错了。”白露来到妈妈身边，一脸冷霜。
　　“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次。”
　　泄了一顿火，杜鹃好受了许多，显得有气无力。
　　“这事我们明天再说。”
　　白满川扶杜鹃回去，杜鹃吸气叫痛。
　　“妈，你很令我失望。”
　　女儿失望的神态，让钱桐更难受。
　　“妈妈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就该顺着我。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没判定力的人，我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你不要用为我好来伤害我。”
　　“我也不知道今晚会是这样，那杯牛奶本来是给你的，那是你的杯子。我不知道杜鹃会喝。”
　　“不管你知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你都不该这样做。这是永远都挽回不了的痛。”
　　“站不起，我……”
　　“再你没有找到解决方案前，不要进来睡。”杜鹃把白满川给轰出来了。
　　白满川的枕头、被子、睡衣也被扔了出来。
　　“嘭”房门被关上。
　　白满川捡起枕头被子睡衣，“你们慢慢聊，我去睡了。”
　　…………
　　白露敲门进内，见二哥站在窗前抽烟。
　　“对不起。”
　　“嗯。”
　　白满川没有换睡衣，一手插着裤兜，另一手夹着香烟。
　　“去睡吧，事儿等明天再解决。”
　　“我觉得，你今晚有些冲动，你不该那样说嫂子。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
　　他抖了抖手，把烟灰敲到窗外去。
　　“你早点休息。”白露退出去，把门给关上。
　　次日一早，白露端着早餐，进来杜鹃的房间。
　　“我见你这门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
　　杜鹃刚醒，“嗯？没锁吗？”她昨晚好像锁上了啊。
　　白露把早餐放床头柜上，在床沿坐下。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伤害。”白露给她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补偿。我妈说那些药没有副作用，你只要好好养，以后还能怀上。”
　　支票上是一百万，直接给一百万够大方的了。
　　杜鹃拿了。“与大伯母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有些隔阂是消不去的，你不要恨我妈。”“等一下我跟她回老家，你好好养身子。争取下个月再怀上。”
　　“回老家？这边的工作呢？”
　　白露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二哥很小就跟在大哥身后，一次大哥得到一对画眉，分一只给二哥养。让二哥好好养。”
　　“过了几天，家里的猫儿吃了那只画眉，二哥哭着把家里的猫给撵出去。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把那只猫赶走为止。
　　家里人都骂他，都说他无情冷血。大哥却说二哥是最重感情的。因为那只画眉是大哥送的，所以二哥珍惜。”
　　“这次因为我妈，让你们失去了第二胎，又让你受到伤害。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杜鹃说：“胎儿还没成型，而且造成的伤害也不大。我养一周就能好了。你是满川重要的合作伙伴，公司的二把手，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白露给杜鹃拉拉被子，碰碰她的手，“二哥昨夜抽烟到天亮，他很自责。你适当闹两天就好，不要玩过头了，他会当真的。”
　　杜鹃拉住白露的手，“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就回来啊。我会让满川叫你回来的，还有你要是想留下它，就坚持自己的想法，未婚生子不可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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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188　求和
　　昨晚误会杜鹃了，白满川心里过意不去。用上班时间，在想用什么东西哄哄她。
　　“叩叩叩”姜来推门进办公室，“老板，你找我。”
　　经过工作的历练，姜来脱去了大学生的气质，变得知性干练。
　　白满川坐直了，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昨晚我跟杜鹃吵了一架。”
　　姜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惹女性生气了，最好送花、包包、名牌化妆品，然后带她吃烛光晚餐。”
　　“还有吗？”
　　“投其所好，是最好的方式。”姜来微笑。
　　“这是我跟杜鹃，第一次吵架。起因是有个人一直跟我说，美容院里有多乱，生活富裕的人喜欢找刺激。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各玩各的婚外情。”
　　姜来脸色微变，“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于老板说这些。”
　　“有一次杜鹃说了一个词，叫‘洗脑’我不明白其中意思。就问她，她跟我说洗脑就好比电视里的脑白金。
　　一遍两遍三四遍，人说多了，听的人就会信。我开始不信，后来觉得有道理。只是没想到你会用在我身上。”
　　“老板，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会给您洗脑呢？您怎么会被我影响？”
　　“很多事万万没想到。”白满川把一信封推出去，“你被辞退了。这是你的补偿金。”
　　“老板，我是这里最好的秘书，我能在很多方面帮助到您啊。”
　　“不用了，秘书部不是非你不可。”
　　“为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美容院真的很乱啊。”
　　白满川把手放在桌子上，靠近桌子，正色对姜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混淆了我的视线。”
　　“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这不是下属该对上司做的。”
　　白满川话里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姜来知道，不管她怎么说，白满川都不会留下她。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满川，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的学识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见姜来解扣子，白满川连忙叫停，“我没有婚内出轨的想法，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在我眼里，女人分两种，一种是亲人，一种是外人。你很漂亮，但在我这你就是一女的，我对你不感兴趣。”
　　“姜来，你事业能力很强，你可以找高级白领，试一下谈恋爱的滋味。不要对成功人士，盲目崇拜。过了冲动的岁月，你就会知道现在的你有多愚蠢。”
　　“呜呜……”
　　“走吧。”
　　…………
　　听说白老板今天提前下班，在楼下研究食谱呢。
　　杜鹃很期待他会做什么菜，她记得白满川不会做菜，最简单的番茄炒蛋都没做过。
　　她身子底子比较好，流产第二天不那么痛了，但还是有些东西没断尾。
　　“叩叩叩”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太太吃午饭了。”
　　“你把午饭端上来，我不下去了。”她要矜持一下，不能一下子就原谅他。
　　“好。”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杜鹃以为是保姆，“把饭放桌子上。”
　　“可能放不下。”
　　白满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满脸胡渣的白满川。
　　“哈哈，你变老了。”
　　白满川挑眉，把一捧玫瑰花递过去。
　　她毫不客气地接过去了，蹭蹭地放到地上，留着慢慢欣赏。
　　“你的胡渣是怎么一回事？”
　　“雄性激素分泌过多，造成胡须疯长。杜鹃女士，我的剃须刀，在你房里，我能用一下吗？等一下我需要出去见人。”
　　“看花的份上，允许你用了。”
　　阳光要扯花，她就扯阳光的手，不让他辣手摧花。
　　她一直背着他，像是不想与他面对面。
　　“你还在生气吗？”
　　“气着呢。一团气体堵在胸口，沉不下去也发不出来，你要是再不想出法子，我就要被气死了。”
　　她拿着相机，找准角度，对玫瑰花卡擦卡擦几下，把阳光放入镜头里，再卡擦卡擦几下。
　　侧头偷看厕所里的人，白老板正在涂剃须水，无心顾及这边。
　　她对阳光招招手，蹑手蹑脚溜出房间。阳光跟在她后面，四脚爬爬，跟着爬出卧室。
　　杜鹃把九十九朵玫瑰花相片，发上空间，写上：漂亮吧，某位人士送的。可惜了，不是我喜欢的。如果有什么大钻戒，大别墅什么时候来啊？
　　十几秒钟后，第一个点赞的来了。
　　后续人员都炸出来了，一个个表达羡慕嫉妒。
　　她们的酸言酸语，隔着屏幕都能到她这。
　　她走出书房，刚好碰上白满川，“哼。”笑脸冷了下去，装作看不见他。
　　白满川修长的身躯，穿上西装，弄着领带，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他一把把她拦下，手脚并用把她困住，他那脸往她这一放。她就脸红得不得了。
　　“听说你要大钻戒，大别墅是吧？”
　　她偏头，“哼。”
　　这动作傲娇得很。
　　“别挡着我吃饭。”“走开。”
　　他唇角拉起弧度，“我错了，回来给你买大钻戒，大别墅。”
　　“哼。你买我就要，这不是很没面子？”“告诉你，我很生气，我要回娘家住几天。”
　　这倔强的小模样，很讨他喜欢。
　　“外面都在闹流感，很多人病倒了，尽量不要去人群多的地方。”
　　天啊，她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流感——非典！
　　记忆深处，非典是第一次大规模流行病毒，也是史上最严重的流感，比禽流感还要让人可怕。
　　杜鹃追着白满川出去，跑到大门，“流感爆发了吗？”
　　“暂时没有，已经发现几例。一线城市开始戒严。”
　　杜鹃走了回去，“我得要做一些准备。”
　　她让保姆带孩子，她带李伟红外出，买三个月的米面、油、杂粮。消毒液、口罩都要买一些。
　　大罐子装的矿泉水，也买上好些。
　　她宣布，“从今天开始，拒绝一切外出活动，家里的碗筷，必须热水清洗。”
　　“太太没那么严重吧。”保姆觉得大惊小怪。
　　“不是很严重，但也需要注意，家里有孩子。”她开始备战了，心里害怕就好，不用说出去免得引起别人的恐慌。
　　从不看新闻的她，开始看新闻，关注全国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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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189　出差
　　当天白满川不能回，他给电话杜鹃，让杜鹃帮他收拾衣服，他需要出差一段时间。
　　张良友回家拿衣服，顺道把白满川的衣服带出去。
　　张良友抱着一捧白玫瑰，李伟红见了大笑，“你这是干嘛？”
　　“先生说这是给太太求和用的。”张良友小声说，“先生说女人很小心眼，得要千哄万哄。”
　　“太太在小花园，你快抱过去。”
　　抱着花束，张良友恭敬地递到杜鹃跟前，“先生让我带句话，问太太您还生气吗？”
　　杜鹃抱着花，美滋滋的，“你告诉他，气还没消。”
　　“好的。对了，先生让您多注意身体，明天记得去复检。”
　　“这次要去多久啊？”杜鹃问。
　　“三两天就能回。”
　　虽然白满川不在，但他的诚意很足。
　　每天都有花店老板，送上玫瑰。杜鹃的花瓶都放满了。
　　剩余的，就是阳光的玩具。他种花不行，辣手摧花却很有一套。
　　…………
　　白满川是跟张荷一起回的。
　　湘西分别后，再一次见到婆婆张荷，杜鹃大吃一惊。
　　冻龄女神美貌不再，眼眶深陷，脸颊没肉，脖子上都是皱皮，血管露出来了。张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小台风来了能把她吹起。
　　“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杜鹃看着就觉得难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张荷摆手说没事，直接上楼休息了。
　　李莎搬着老板的行礼，跟杜鹃说：“自从老板妈妈去世以后，老板回京后大小病不断，吃不好睡不好。她自己又抑郁，就成了这样。”
　　“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老板不让说，吴东看不下去给白满川打电话，让白满川亲自去接回来的。”
　　“老板把公司，分成三大板块，各有负责人，她成了甩手掌柜。今后可能都住在福泉市了。”
　　李莎把行礼搬上楼，杜鹃跟着上去。
　　张荷已经躺下了，那放出被面的手，没有了肉一块皮下盖着几根血管，以及一把骨头。
　　五十岁的人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是什么把她折磨成这样？
　　“妈……”
　　白满川打断她的话，拉她到外面去。
　　杜鹃含着泪问他，“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外婆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再加上葛阿姨出国了，对她来说这世界上，懂她的人都没了，她的精气神没了，也就成了这样。”
　　“旧朋友没了，还有新朋友啊。婆婆怎么这么悲观？”
　　白满川拍拍杜鹃的肩膀，不做解释。
　　人是复杂的构建体，不轻易能被人读懂。
　　杜鹃理解不了张荷，为何会因为妈妈的而死，朋友离去而枯槁。就好比大家不能理解，情人为何会因分手而自杀。
　　“你多带阳光到妈跟前去玩，多陪陪她。”
　　“嗯。”
　　杜鹃紧握着他的手，妈妈成这样，白满川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心酸。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是个万分关心妈妈的孩子，婆婆出事了，最伤心的一定是他。
　　杜鹃不敢想，万一有一天婆婆去世了，他会怎样。
　　她祈祷那一天不要到来，不要这么快来到。她向上天祈祷，婆婆能长命百岁。
　　张荷只是一路奔袭，有些疲倦，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餐桌上，白满川奇怪，杜鹃怎么不给他夹菜了？
　　抬头看，发现她盯着妈妈吃饭。
　　“妈，你吃点这个，这个是微酸的，能开胃。”杜鹃给张荷推荐酸芋苗。
　　“嗯，吃着吧。不用管我。”张荷不见得多夹几次。
　　杜鹃为婆婆的饭量操碎了心，每天想着变换菜色，丰富种类，增加婆婆的食欲。
　　婆婆没养胖，倒把白满川给养胖了。他从一百一十斤，长到了一百三十斤。杜鹃又愁啊，她的大帅哥变成油腻男了！
　　在这不知不觉的养胖计划中，新闻、报纸等媒体增加了流感的报道。
　　“这次流感很严重！新闻叫我们，尽量不要到一线城市去。躲开高人群地带。”保姆看着新闻说。
　　杜鹃忧心，这只是前菜，还会更严重。
　　杜鹃带阳光去找张荷，阳光是个爱玩又安静的小男孩，腿骨硬了能站起来走走。
　　他把玩具从东边搬到西边，再从西边搬回东边，自己玩自己的，也不用你管。
　　杜鹃让婆婆看着点阳光，她去写小说。她的现代主义小说《木棉花开》，已经进入完结阶段。
　　她把脉络梳理一番，给每一个角色安排去处，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本书就算结局了。
　　张荷看着员工发来的邮件，不一会儿眼睛就放到阳光身上，这个安静的小男孩，让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
　　他也喜欢自娱自乐，捣鼓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来讨她欢心。如果看到了一个笑话，会拿来与她分享。
　　可惜这位温柔的，爱笑的，惹她喜欢的人走了。年纪轻轻的就走了！
　　叹息过往，张荷不免得想起熟知的人，不知她们路上走得可顺。
　　“唰唰……”
　　杜鹃把《木棉花开》打印给婆婆看。
　　张荷从回忆中醒来。“写完了，修改了没有？”
　　“检查了错别字，改了好些地方。要是不行，我再改。”
　　“嗯。”
　　“叩叩叩……”张良友敲门，推门进书房。
　　“来了一通紧急电话，钱教授让先生过去一趟。先生让太太收拾衣物，这次去的时间不短，半个月是要的。”
　　杜鹃去拿行礼箱，“很急吗？”
　　“先生与周健等研究所的人，已经出发了。我后续带着他们的行礼过去。”张良友小声说，“这次多半是因为流感。上头征集了很多研究人员，共同研究疫苗。”
　　杜鹃的心被吊起，“他们会不会上一线？”
　　“自然是要上一线的，不了解流感，怎么研究出疫苗呢？”
　　杜鹃的心砰砰跳，上辈子她身边就有人因为流感而死，这辈子流感依旧在身边。
　　去的头两天，白满川还有电话打回来，后面一个电话也没有。
　　8月23号，上头把这次流感命名为“非典”。
　　非典是建国来，蔓延最快的流感。有史以来，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