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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度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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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上头没说。”
    纳薇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了。如果没有安德亚斯的首肯,谁敢预支这么大一笔数目给她?这笔钱恐怕不是酒店支出,而是他私人掏的腰包,她不禁一阵感动,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什么都能预先安排周全。
    说起来也是奇怪,今天一直都没见到他。这份工作是他给的,按照他稳重的性格,就算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看一眼。
    想到这里,纳薇问,“您知道安德亚斯在哪里吗?”
    经理摇头,“不知道。”
    安德亚斯没来,纳薇心里很是失望,但想到今后在这里工作,也许随时能碰到他,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来日方长啊……到时候一定得好好感谢他。
    走之前,纳薇想去厕所,没想到这么巧,在走廊上撞到了安德亚斯。他跌跌撞撞地推门从隔壁男厕出来,双眼充血,看上去狼狈不堪,仿佛正在遭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纳薇被他此刻的样子吓了一跳。
    之所以确定他不是亚力克,是因为他的眼神,那个十恶不赦绝不会有这样的温和的神色。
    见他这样,纳薇顾不得上厕所,急忙上去扶住他,他抬头看见是她,扯出一抹笑容,“你来了。”
    她点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发生了一点意外。”
    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如纸,纳薇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一片。于是,她慌张地叫了起来,“你,你发烧了?”
    “没有发烧。”安德亚斯摇头,扶住墙壁勉强站直身体,克制下头痛欲裂的感觉,问,“你面试得如何?”
    都这样了还在关心自己,纳薇很感动,“托你的福,我被录取了。明天正式开工。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他扯动了嘴唇。
    “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去餐厅里坐一会儿?”
    他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房卡,说,“扶我去房间。”
    纳薇接过房卡一看,在三十六楼,得坐电梯下去。
    他太沉,她有些扶不住他,着急地四处张望,道,“我帮你找个服务生送你过去吧。”
    没想到却被他一把制止住,“别喊人。”
    纳薇没办法,只能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去电梯。
    房间倒是不难找,转角处就孤零零的这么一间,她刷了下房卡,嘀的一声,门开了。她扶不住他,两人一起跌了进去,她倒在他身上,安德亚斯沉吟一声。
    她低头一看,脸顿时红成番茄,自己的手刚好按在他的某个部位上……
    “对不起,对不起。”
    纳薇尴尬地抽回手,从地上爬起来,将房卡插入,关上大门,然后去扶他上床。
    “药……”
    “什么药?”
    安德亚斯伸手指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头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几乎让他晕厥。
    纳薇急忙按照他的指示拉开抽屉,里面有两个小瓶子,一个是普通安眠药,另一个上面手写着几个字母:didii。
    她不知道是哪一瓶,索性两瓶都拿了凑到他面前。
    他指着did的那瓶,神色焦虑地道,“放回去,关上抽屉,锁起来,钥匙扔到床底。”
    虽然不懂她的用意,但纳薇还是乖乖照办。
    他接过安眠药,可是疼痛就像突如其来的潮水,一阵汹涌澎湃,一刻不停地往头上涌。他的手抖得厉害,连药瓶都抓不住,药撒了一床。
    见状,纳薇急忙收拾起药瓶,问,“吃几颗?”
    “一颗。”
    “我去帮你倒水。”
    “不用,直接给我。”他艰难地道,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的嗓子眼里蹦出来的。
    尽管他一声不吭,但还是能从他扭成一团的眉头中,看到他隐忍的痛苦。
    看着他这样难受,纳薇也跟着难过,将药递给他,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别管我,是老毛病了……我睡一会儿就没事。”
    他脸上的冷汗淋漓,纳薇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吧。”
    安德亚斯将药塞入嘴里,双目紧闭,无力说话。
    纳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道,“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他没动,也没说话,房间里一片沉寂。
    纳薇转身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了动静,她回头一看,是他把药给吐了出来。原封不动的一颗,原来他压根就没吞下去,只是含在嘴里。
    她以为是药太苦,便道,“我还是去给你倒一杯水吧。”
    他目光一转,望向她,嘴角一勾,露出个笑容。
    “纳——薇。”
    听他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地走近,冷不防,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他用力往自己这边拽了一把,纳薇脚下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眼睛还是那双绿眼睛,可是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一点点压低脸,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嘴唇,纳薇突然紧张起来。
    “安德亚斯?”
    他嘘了声。
    那一秒,她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纳薇吓了一跳,觉得一定是自己花了眼。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可此时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第33章
    
    纳薇在车站上等车,这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妈妈。
    “纳薇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纳薇低头看了眼手表,“才下午四点。”
    “曼谷乱着呢,办完事就早点回家。”停顿了下,特桑道又,“最近风湿病犯了,路过药房的话,帮我带一罐药膏。”
    纳薇嗯了声。
    想到女儿早上提及过面试的事,特桑问,“工作找得还顺利吗?”
    纳薇道,“他们聘用我了,而且经理答应预支我四十万。”
    “我的天!”特桑惊叫了一声,老半天才回过神,不由喜道,“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有阴谋?这家店靠得住吗?”
    特桑一口气问了一大串,纳薇淡定地一一回答,“是真的。是一家六星级的大宾馆,而且会签合同,不会骗人的。”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只要你不是去那些夜场,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让纳薇听着很不是滋味,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突然爆发了,“妈妈,我不去夜场,你的生活费和弟弟的医疗费怎么来?天上掉下下来吗?还是指望你的赌鬼老公?要不是这繁重的负担,全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用得着为了钱出卖自己?”
    欢喜的心情瞬间没了影子,特桑沉默了好半天,才嚅嚅地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呀。”
    “我没生气,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你能认清这个事实。你女儿不是千金小姐,”纳薇越说越委屈,到后来忍不住吼了出来,“我只是一个女支女,靠出卖身体赚钱的女支女!”
    索性把话说开了也好,省的妈妈再做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想,觉得她很有本事,不被男人玩弄也能赚到大笔的钱。每天都藏着掖着瞒着,她真的很累,愧疚加上恐惧,迟早要让她崩溃。
    特桑心疼女儿,气很自己没用,哽咽着道,“对不起,是我们拖累你了,妈妈对不起你。”
    纳薇不说话了,眉头却拧在了一起,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和妈妈说话,但特桑说话的口吻低声下气到令人厌恶的地步。
    “没事我挂了。”
    不由分说,按断了电话。
    等了一会儿,车来了,她上车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如果明天能顺利拿到四十万,就能尽快安排弟弟动手术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是个了断。
    她拨了个电话给瓦娜,问,“妈妈桑那边说了让我什么时候回去没有?”
    “还没。这几天场子里来了几个新人,看妈妈桑的意思好像还要再等一段日子。”像是怕她着急,瓦娜安慰,“放心,只要等大人来了,给妈妈桑施加下压力,她扛不住了,肯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和她谈个条件。”
    纳薇抓住了一个重点,“你刚才说大人这几天都没去场子?”
    瓦娜道,“是啊。不过ken和win倒是有来,也提起过他,说什么药嗑多了,有点神经错乱。”
    神经错乱?这男人就算不嗑药,也错乱着。
    纳薇不以为然地哦了声。
    脑中灵光一现,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安德亚斯。
    在她心目中,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禁欲系绅士,明明高高在上,却又不骄傲。可是,之前在宾馆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安德亚斯将她按在床上,低头似乎想亲她,当时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她也真的是这么以为。谁知,在关键时刻,他的头痛病又犯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窝,手肘撑住床,全身都在痉挛。
    当时,纳薇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他会随时暴毙。
    然而,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他又恢复了过来,疾声厉色地让她离开。
    安德亚斯一向温柔可亲,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纳薇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哪里还敢逗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现在惊慌过去,回想起来,隐隐觉得不安。
    她印象中,好像亚力克也有过类似的头痛症状,疼起来喜怒无常,就像一个疯子。
    难道这是家族遗传?两人是双胞胎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纳薇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瓦娜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纳薇实在不放心,就打到宾馆总台,让他们派个人上去看看。
    十分钟后,她又拨了个电话过去,宾馆的人说安德亚斯吃了药在睡觉,让她不用担心。
    纳薇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绕去药房给妈妈买药,排队付钱的时候,听见队伍里有人在八卦。
    路人甲说,“你听说了吗?街坊领居xxx死了。”
    路人乙问,“怎么死的?”
    “脑癌。”
    “脑癌?不会吧!”
    “怎么不会?xxx不是一直嚷着头痛吗?让他去医院查查,他就是不肯,自己忍着。最后昏迷了才送进医院,结果一查,是脑癌晚期!”
    纳薇听了背脊一凉,问,“他头痛起来是什么样的症状?”
    没想到她会插嘴,几个人同时回头看她。
    纳薇尴尬地笑笑,道,“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头痛,可是又不肯去医院看。他疼起来,全身抽筋,还出冷汗……”
    她话还没说完,路人甲便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疼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间歇性发作,很频繁。”
    是不是频繁发作,纳薇不知道,但确实是间歇性的,时间也不长。安德亚斯该不会是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
    见她脸色不太好,路人甲道,“还是劝你朋友去看看医生吧。别像我邻居,到死快了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毛病。”
    纳薇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忍不住又给安德亚斯发了一条短信。
    ***
    回到家,将药递给母亲,纳薇去房间里睡一会儿。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纳薇不想说话,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特桑摸了摸女儿的脸,拉好被子盖好,放下窗帘,将洗干净的衣服叠放整齐,放入橱柜。
    纳薇睁了下眼睛,看见母亲不再挺直的背影,不禁鼻子一酸。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滚出来,她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想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事,她浑浑噩噩地睡着了,做个怪梦,睡得不安稳,一下子惊醒。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肚子咕咕直叫。
    去厨房找东西吃,却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外面阳台上在吃饭,地上放着一个锅子。纳薇走了出去,搓搓手,道,“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特桑掩饰地道,“没什么吃的,都是一些剩菜,我一会儿给你弄新鲜的。”
    纳薇低头一看,锅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便叫了起来,“妈,你该不会是把nee扔掉的过期菜都捡回来煮了?”
    特桑见瞒不过去,便点头,“把烂的地方切掉了,煮一煮,还挺香。”
    纳薇抢过地上的锅子,道,“妈,nee扔掉的时候,都发霉了,肉也不新鲜了,你怎么吃得下去?就不怕生病吗?”
    特桑道,“我们乡下人没那么讲究,吃不坏。我看菜挺多,扔了实在可惜,能省则省。”
    纳薇气急败坏地叫,“钱不是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妈,求你了,想想我好吗?我已经压力够大了,如果你也病倒了,我该怎么办?”
    特桑委屈,“我就是想帮你啊。”
    “想帮我的话,就去找工作赚钱,不是在做一些让我更担心的事!”
    纳薇一吼完就后悔了,再怎么说,也是妈妈,不应该对她大呼小叫的。她颓废地挥了挥手,就像泄了气的足球,道,“算了,算了。”
    将一锅子菜扔进马桶,抽了。
    纳薇道,“我们出去吃吧。”
    特桑不舍得花钱,却又一句话也不敢说。
    纳薇打起精神,拉着母亲,道,“走吧,就当是为我找到工作,庆祝一下。”
    外面华灯初上,纳薇想上馆子,可是都不合桑特的口味。纳薇知道,其实不是不合口味,而是不舍得钱。两人逛了一圈,最后在路边小摊坐了下来,老板娘立即热情地送上菜单,特桑看着样样都觉得贵。
    “闺女,我们还是回家吃吧。这些钱,超市里能买许多。”
    “妈,都说是庆祝了,你就不能顺顺我的心?”
    特桑低下头,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米米分。
    纳薇在心里哀叹一声,对老板说,“我要一份咖喱牛肉,一份椒盐贝壳,一份肉末米分丝……”
    话还没说完,就被特桑打断,“够了,我们就两个人,太多吃不完。”
    纳薇对服务员道,“再来一碗饭,一瓶啤酒。”
    等服务员走后,她看着母亲道,“不多,一整天我就只吃了一顿,现在饿得半死。”
    特桑眼眶红了,“你吃苦了。”
    “妈,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纳薇停顿了下,试探性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出去找份工作?”
    特桑的年龄也不大,才四十多岁,还有一些劳动力,所以听纳薇这么说起,便点头,“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一没文化,二没体力,在这个城市里能做点什么?”
    纳薇叹息。泰国的社会畸形,穷人家的女孩十八岁出来,靠身体吃饭,到三十多岁的时候,青春不再,要么回老家找个男人嫁了,像特桑,要么做妈妈桑,像nee。
    “我也不知道。帮你打听打听吧。”
    “关于手术的事情……”特桑欲言又止。
    纳薇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啤酒倒入妈妈的杯中,道,“等我明天拿到四十万,就可以联系医院了。也许他们找到合适的手术医生,还需要一段时间呢。开脑可不是小手术。”
    “医生有把握吗?有多少存活率?”
    纳薇道,“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纳薇点头,“如果找到能找到权威医生,应该把握会大一些。”
    “如果手术失败,这四十万就没了,阿泽也……”说到这里,特桑说不下去了。
    “妈妈,你太消极了。应该想,如果手术成功,阿泽就能恢复健康,和正常人一样走路说话了。”
    特桑沉默了一会儿,问,“一定要开吗?”
    纳薇点头,“为什么不?”
    “不,不能不开吗?”特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开刀要四十万,再加上术后的医疗费,要是有这一百万,我宁愿让他一直在医院里住着。”
    纳薇一怔,“你不想让他开刀?”
    特桑点头,“不开不行吗?我怕阿泽会撑不下去,十分之一的机会实在太低了,纳薇,就算是妈求你,让你弟弟就这么活着吧。就算他不醒来,至少也有一口气在,我愿意,愿意一直服侍他。”
    纳薇没话说了,这一刻心里无比地憎恨母亲的懦弱,因为她害怕面对死亡,所以宁愿选择走一条让大家都痛苦的路。
    她一口喝光啤酒,没再看母亲,只是低着头吃着菜,冷冷地道,“再说吧。”
    纳薇默不作声地吃饭,然后结账,回家。
    特桑不安地跟在后头,一前一后地回到家,突然发现家中大门开着。
    纳薇觉得奇怪,“妈,你忘了锁门?”
    特桑摇头,走上去看了眼,顿时叫起来,“门锁坏了。是不是进贼了?”
    闻言,纳薇心一惊,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妈,报……”
    然而,纳薇在看见眼前这个人后,立即把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心脏在胸腔中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了喉咙。
    眼前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夹着香烟,另一手展开了搁在靠背上,气场惊人。
    
    第34章
    
    亚力克抽着烟,朝天吐着烟圈,慢悠悠的,一口接着一口。
    相较于他,纳薇紧张得全身都要炸毛了,像是见了鬼似的提高声音,道,“你怎么在这?”
    他目光一转,转到她脸上,故意用一种安闲的口吻问,“你说呢?”
    纳薇低声道,“我已经不在那里上班了。”言下之意,我们不是主顾关系,别再纠缠我了。
    亚力克抽了最后一口,弹开烟头,烟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带去一路的烟灰。他眯起眼睛,不冷不热地哦了声,无动于衷。他找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背后的俱乐部,干不干、在哪里干,根本无所谓。
    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地指着房门,道,“这里是我家,所以,请你出去!”
    他长腿一伸,呼得一下,真就站了起来。看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纳薇突地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纳薇,来者是客,不能没礼貌。”特桑虽然不认识亚力克,但看这人穿着不凡,气场惊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怕女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贵人,忙对亚力克客气地笑笑,道,“您请坐。”
    亚力克看了特桑一眼,但也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便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越过她,走到纳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纳薇愣了愣的,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既惊惶又气恼,怕得罪了他工作会保不住,同时恨自己再一次被他掐住了弱点。
    看出她的纠结,他有恃无恐地笑了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别那么纠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想寻开心。”
    纳薇不由惊恐万状,要知道他的快乐是建立别人的痛苦上!不知这一次,他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见她站着发愣,他拉了她一下,“走吧。派对还在等着我们。”
    纳薇一听到这句话,就头皮发麻、背脊发凉,下意识地挣扎,“我不去!”
    他收起笑容,眼底有了一丝不悦,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威胁道,“乖乖的听话,别总想着反抗。不然,你和你母亲接下去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面无表情,但见她抬头看自己,却挑动了一下眉头,带着一种大权在握的挑衅。他是那种说的出也做的到的人,纳薇咬着牙,在心底狠狠地诅咒他,却没有勇气反抗。
    纳薇认命地让了步,转头对特桑道,“妈,我出去一下。晚上别等我了。”
    对于她的妥协,他很是满意,拦着她的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亚力克,“我喜欢你,因为你识相,一点就通,省去我很多麻烦。”
    这一刻,纳薇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特桑追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亚力克并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人,而且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强,让她畏惧。那句不许走的话,自始至终没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在眼皮之下,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亚力克依然开着他那辆风骚的红色野马,打开车门,将她推进车里。
    跑车穿梭在马路上,显眼万分,回头率百分之百。桀骜不驯,本来就是他的性格,任何时候,他都能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是个危险人物,在西方国家,受到法律教条的困锁,得不到发挥,所以跑来了泰国。纳薇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力量在支撑他,能让他如此嚣张,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车轮子一滚,来到了曼谷最繁华的商业街,将车子停在某商场的地下车库里,他拉着她下车,坐着观光电梯直达购物中心。这是奢侈品一条街,大厦内部装潢得富丽堂皇,店铺里卖的全都是一线大品牌,无疑是有钱人的天堂。
    他似乎心情不错,对着不同的品牌店随手一指,问,“喜欢哪个品牌?”
    可惜纳薇一个也不认识。
    于是他随意选了一家,拽着她走进去。
    导购小姐立即迎了过来,热情洋溢地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亚力克理都没理她,在店里逛了一圈,将自己看得顺眼的衣服全都挑了出来,然后往她身上一扔,道,“试给我看。”
    纳薇被衣架砸到了额头,痛的咬牙切齿,捂着脑袋一时没动。于是,导购小姐忙聪明地过来打了个圆场,接过她怀中的衣服,友好地道,“我给您找合适的尺寸。”
    在试穿的时候,她看到了吊牌上的价格,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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