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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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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大袖一抬,品字形飞出三种金线,直取楚玉祥电射而来。

楚玉祥方才已经试出“太素阴功”可以杀得死毒蛇,早已运功等待,一见三条金线蛇朝自己飞射过来,左手手掌一横,迎着三条金线蛇击去。

一道奇寒阴风随掌劈出,电射而来的三条金线蛇经“太素阴功”逼住,立即堕地死去。

这下直看得蛇母心头大力凛骇,暗道:“金线蛇不畏刀剑,竞会被他掌风击毙,这小子使的什么掌风,竟有这般厉害!”

一时黄发飞扬,口中呷呷笑道:“好,好!”

两声“好”堪堪出口,双手陡扬,这回从她一双大袖中飞出一蓬十几条彩丝,有的赤红如火,有的雪白如练,有的碧绿如翠,有的乌黑如墨,才一射出,就倏地分散开来,朝楚玉祥上下前后,像网署般罩落!

这十几条彩线,当然全是天下最毒的毒蛇,也是蛇母一身最厉害的法宝了。

楚玉祥口中发出一声朗朗大笑,双掌同发,扬手劈出。

这一蓬如是暗器,他双手同劈,自可把它全数击落。

但这十几条活生生的毒蛇,而且蛇母双袖扬起之时,暗中已使了手法,十几条毒蛇,是分散开来袭敌的,其中有几条一出蛇母衣袖,已经迂回射到楚玉祥的身后,才突然回头,有的咬向肩头,有的咬向后腰。

这还不说,就在这蓬彩丝射出之际,另有几条青色小蛇,却从蛇母竹布裙下游出,迅速朝楚玉祥立足之处游了过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楚玉祥双掌拍出“太素阴功”随掌而发,迎面首当其冲的七八条毒蛇已立被纷纷击落,但没被掌风击落的,却已咬上他肩头、后腰等处的衣衫,这时也纷纷跌堕下去。

不,那是因为楚玉祥此时运起神功,全身都在“太素阴功”包围之中,这些奇毒无比的小蛇还没咬上衣衫,就被“大素阴功”震落下去。

只有从地上游过来的七八条小青蛇,游近楚玉祥脚下还有一尺来远,就发觉前面有至阴至寒之气,立时畏缩不前。

要知任何毒蛇到了冬天,都要躲在洞中蛰伏避寒,“太素阴功”乃是先天至阴之气,比十个冬天还要冷,它们自然不敢再往前游过来了。

楚玉祥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到七八条青竹丝游到离自己脚下还有一尺多远,便畏缩不前,伏地不动。

他现在已经证实“太素阴功”可以制蛇,继双掌劈出之后,突然大步跨上,举脚朝那在地不动的青竹蛇踩去。

那七八条青竹丝发觉阴寒之气突然大励,更不敢游动,只烛缩着身子蛰伏地上。

楚玉祥行动何等快速,只两脚就把七八条青竹丝一齐踏死。

这一段话,分开来说,好像已有不少时间,实则只是楚玉祥继双掌拍出之后,举足跨上两步而已。蛇母使出来的一身法宝,训练有素的二十几条天下奇小毒蛇,转眼之间,悉数死去。

蛇母亲眼看见二十几条小蛇,只有七八条是被楚玉祥掌风击落的,还有七八条几乎已经咬上楚玉祥肩头,腰肢等处。并没被他掌风击中,也纷纷自己跌落下来,还有七八条青竹丝是游到他身前一尺光景就蛰伏不动,任由他举动踩死的。

她简直做梦想不到遍历苗疆穷山恶水,找来的天下奇毒,竟会一齐毁在眼前这小子手里!

普天之下,不怕毒蛇侵袭的人,只有一个,那是武林一怪绿袍厉神君。这小子莫非会是厉神君门下?

一念及此,她一张鸠脸都不禁发白,纵然一身法宝全数完了,但惹上了天下第一大魔头厉神君,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蛇母色厉内荏,眨动一双三角小眼,望着楚玉祥,黄发颤动,问道:“小……兄弟,你是厉神君……门下?”

楚玉祥还未开口,突听丁盛大笑道:“余丐婆,你知道就好。”

原来他服下全真教祖半仙的辟毒丹,经过这一阵工夫,体内蛇毒业已完全消失,站了起来。

蛇母听得身体一颤,苦笑道:“小兄弟,你怎么不早说?老婆子这一身家当,也不至尽失了!”

回头朝他身后两个白衣女子说道:“素素、青青,咱们走。”

说完,带着两个弟子迅快的朝厅外闪去。

楚玉祥急忙回过身去,说道:“丁大哥,你没事了?”

丁盛大笑道:“愚兄早已好了,只是不放心蛇母的金线蛇毒会好得如此快法,所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他说话之时,那坐在左上首四个身穿墨绿长袍的老叟一齐举步朝楚玉祥走来。   东门奇沉笑一声道:“四位老哥,大概是商山四友了?”

其中为首一人拱手道:“东门老哥请了,老朽兄弟正是商山四友。”

东门奇大笑道:“四位……”

为首老者摇手道:“东门老哥不可误会,老朽只是想请教这位小兄弟一事。”他伸手朝楚玉祥指了指,然后说道:“老朽方才听说小兄弟是厉神君的高足?”

楚玉祥不知他们来意,但人家说得还算客气,只得抱拳道:“不错,老丈说的正是家师。”

为首老者,又道:“厉神君一生从未收徒,小弟既是厉神君的人,不知可有厉神君的信物?”

楚玉祥道:“老丈……”

为首老者道:“小兄弟身边如有神君信物,务请取来赐我兄弟一观。”

楚玉祥心中一动,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色呈紫红的竹牌,递了过去,说道:“老丈说的就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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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老者乍睹竹牌,慌忙双手接过,神色恭敬的道:“果然是神君昔年的竹符令。”然后又把手中竹牌让其他三人看过,才双手递还,说道:“小兄弟把令牌收起了。”

楚玉祥收好竹牌。

那为首老者朝楚玉祥拱拱手道:“多谢小兄弟赐观神君竹符,老朽兄弟告退。”   回身朝总管胡咎拱拱手道:“胡总管,请代覆上石姥,老朽兄弟吞为石母宫大护法,在强敌压境之际,本该稍尽棉薄,说什么也不应该在此时抽身而退,但这位小兄弟乃是厉神君的唯一传人,身边携有昔年神君竹符令,见令如见神君,老朽兄弟不敢抗命,只好就此退出,情非得已,务请石姥见谅了。”

说完,四人飘然往外行去。

东门奇暗暗喘了口气,商山四友成名在五十年前,武功橘异,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和三手真人一对一还不至落败。但也毫无胜算把握,他们居然只索看了厉神君的令牌,就不战而退。

不错,厉神君昔年曾是黑道盟主,见令如见神君,原来他们还是神君昔年的属下!

胡咎看得不觉怔住了,商山四友是石母宫的四大护法,平日视若上宾,这时竟然不别而去!

蛇母走了,商山四友也走了,剩下来只有石母门下两个黑衣女子邵若飞(玄女宫宫主)和她师妹韦若云、(二十七八岁)柳七娘、铁九妹、另外还有一个黑衣老婆子、(玄女宫的右护法)总管胡咎等几个人,声势就大减弱了。

这时半山腰上的火势,已经烧红了半片天,照得这座校武厅中满是红光。

东门奇道:“李道兄,咱们出去瞧瞧!”

三手真人道:“且慢,贫道要把姓邵的妖女拿下来。”

邵若飞听得大怒,锵的一声抽出剑来,喝道:“李静虚,你以为姑娘怕了你了?”

三手真人沉哼道:“你怕也好,不怕也好,贫道立誓要为我师弟报仇,你不交出杀害我师弟的凶手,贫道就要把你带走。”

柳七娘格的一声娇笑,说道:“邵宫主正想把你留下呢!”   楚玉祥因自己练成“纯阳玄功”,不畏剧毒,他看柳七娘笑盈盈的走出,立即迎了上去,喝道:“柳七娘,你在大市酒馆下毒,在下正要找你。”

柳七娘媚眼一瞟,晴了一声道:“你要找我,难道你不怕毒吗?”

楚玉祥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柳七娘以中掩嘴,轻笑道:“天底下那有不怕毒的人?”

就在此时。楚玉祥突听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焦急声音道:“楚玉祥,我师姐手帕上有花粉毒,快些摒住呼吸后退,只要闻上一丝香气,就会中毒昏迷……”

楚玉祥听得奇怪,举目看去,只见柳七娘的师妹钱九妹站在柳七娘身后,一只焦的的目光朝自己投来。

他不但并未摒住呼吸。反而朗朗一笑道:“多谢姑娘,看来你的花粉毒也不过如此。”

他这句“多谢姑娘”目光朝钱九妹投去,自然也是向钱九妹说的了,下面一句,才是朝柳七娘说的。

这话只有钱九妹听得懂,双颊登时红了起来。

这话听到柳七娘耳中。这句“多谢姑娘”,自然是指她在说话之时偷使“花粉毒”了,不觉格格笑道,“看来倒使我真的有些相信你不怕毒了!”

话未说完,左手倏扬,把手中一方香喷喷的绣花帕儿猛地朝楚玉祥迎面掷来。就在左手绣帕掷出之际,身形随着一个轻旋,右手五指齐弹,同时弹出几缕粉红色的细未,迅速散开。

那几缕粉红细未,本来就是肉眼难见,一经散开,更消散得无形无踪。

楚玉祥耳边又听到那少女声音叫道:“我师姐使出蚀骨散来了,你还不快退?”

楚玉祥双眉陡轩,大喝一声,右手一掌朝前推出。

这一掌他含愤出手,“纯阳玄功”像狂潮般涌出,轰然有声,别说飞来的绣花帕了,连整座大厅上的空气,都像百川沥海一样跟着朝前流去,这份声势委实非同小可!

柳七娘“啊”声都没出口,一个人往后一仰,平空飞出去一丈开外,砰然一声撞到右首墙壁之上,再跌坐下去,人已昏了过去。

连站立得和她稍近的钱九妹和一个黑衣老婆子(玄女宫右护法)闪避不及,也被一股炽热的无形劲气推出去了数尺来远,前面两排四五把紫擅雕花椅几,也被这二记掌风击得笋头脱散,倒坍一地。

这一掌直看得东门奇和三手真人都不禁为之一怔。石母手下的邵若飞、韦若云不禁变了脸色,她们怎么也不相信楚玉祥这点年纪,竟有如此高绝的武功。

钱九妹早已俯下身去,低头一瞧,只见师姐脸如金纸,双目紧闭。嘴角血迹殷然,不但昏死过去,而且气若游丝!

她方才只是替楚玉祥担心,因为她深知师姐使毒的本领已得师父十之六七,只要她一举手,敌人再多,也会像放竹排一般的倒下去。但怎知楚玉祥这一掌竟有这么厉害,把师姐震得昏死过去。她心头又急又怕,猛地抬起头来,且含泪光朝楚玉祥含怒道:“你把我师姐震死了!”

楚玉祥也不禁为之一呆,这一掌的威力之强,连他自己也大出意外,眼看钱九妹那份焦急模样,心中更觉歉疚,急忙探手入怀,取出药瓶,倾了一颗祖师父的治伤救死丹,递了过去,说道:“钱姑娘,真对不起,在下一时留手不住,误伤了令师姐,这颗治伤救死丹,只要有一口气在,多重的伤势都可以治得好,你快给令师姐纳人口中,自会随津化下的。”

钱九妹听说丹药有这么灵效,急忙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你。”

就把药九纳入柳七娘口中。

裴畹兰披披嘴道:“楚大哥也真是的,这种人还用得着给她治伤药丸?”

英无双道:“大哥不是说一时留手不住吗,大概原本不想打死她的,所以会给她伤药了。”

现在,邵若飞和她师妹韦若云、黑衣老婆子、总管胡咎以及八名绿衣少女一窝蜂般退出大厅。

东门奇、三手真人和丁盛,楚玉祥等人跟着退出校武厅。

三手真人就仗剑朝邵若飞逼去,喝道:“姓鄂的妖女,你给我站住!”

邵若飞眼看石母宫付之一炬,师尊和终南五剑缠斗未休,胜败极难预测,(她本来认为师尊是天下唯一的高手,但如今落在终南五剑的剑阵之中,一直没有获胜的机会,她对师尊信心也开始动摇了)三手真人这一逼近,不由急怒交迸,口中一声清叱:“我和你拼了。”

手中长剑一抖,陡然迎面刺出。

三手真人哪会把她放在眼里?朗朗一笑,连剑也未拔,左手拂尘一挥,往剑上卷去,一蓬马尾居然嘶然有声,千百细丝有如匹练一般,卷了过去。

邵若飞急急向左闪出,人如逆水游鱼,长剑连刺带劈,朝三手真人右侧攻入。她不愧是石母门下的大弟子,这一连七剑,几乎形同拼命,周身剑光镣绕,宛如一片流霞,煞是凌厉!

三手真人和一个后辈动手,自然不屑用剑,只是左手挥洒,挥起拂尘应敌,双方瞬息之间,已各自互攻了十数招之多。

就在一片剑光拂影之中。响起邵若飞一声惊呼,手中长剑已被三手真人拂尘紧紧缠住。

邵若飞自然不肯放弃长剑,急忙用力往后一抽,试想你长剑已被三手真人缠住,哪里还容你抽得回去?

就在此时,三手真人执拂左手突然往里缩入。这一缩,就把邵若飞一个人往前拉近了两尺光景,他左手突然缩短,右手却随着暴长,手指连弹,一下点了邵若飞七八处穴道,口中发出朗朗大笑,一把把邪若飞提了过去。

站在邵若飞身后的韦若云和黑衣婆子睹状大惊。双双急掠出来。

丁盛左手一抬,朝赵雷、钱电二人打了个手势,二人立即大踏步迎出。

赵雷洪笑一声,双锏一摆,喝道:“小丫头,你可是要找人动手吗?”

韦若云气红了脸,怒声道。“你要找死就来吧!”手中长剑疾刺而出。

赵雷嘿道:“就算赵老大找死,也不会死在你丫头剑下。”

双锏倏分,左锏硬挡剑势,右锏疾发,刺向对方肩窝。

钱电手中提着一双流星槌,挡在黑衣老婆子面前,冷然道:“你这婆子看来年纪不小了,把命送在石母岭,实在划不来,钱某放你一条生路,你去吧!”

他这话是存心气气黑衣老婆子的,她当然不会被钱电这两句话吓退,是以口中虽然说着,可没丝毫大意。

黑衣老婆子果然被他激怒,厉笑一声道,“好个狂徒,吃老婆子一杖!”

右手铁杖呼的一声直捣过来。

钱电横跨一步,喝道:“钱某从不和无名之辈动手,你先亮个万儿让钱某听听,再动手不迟。”

这话把黑衣老婆子气得自发飞扬,冷声道:“老婆子是玄女宫右护法原大娘。”

钱电大笑道:“玄女宫早已被火烧了,连宫主都已拿下,哪里还有什么右护法?你是石婆子手下的那两个老丫头对不?”

玄女宫两个护法,左护法田婆子已被楚玉祥施展“纯阳玄功”破去一身武功。

这两个老婆子确是昔年侍候石母的丫头,但几十年来,大家都尊她们“田婆婆”、“原婆婆”,钱电这声“老丫头”,自然听得她勃然大怒,厉喝一声:“你是找死!”铁杖压顶般劈出。

钱电大声道:“我叫你老丫头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是石婆子的丫头?钱二爷和一个老丫头动手,真是辱没了我钱二爷的身份。”

他口中虽然说着。事实上可没敢小觑了她。因为原大娘是石母昔年的贴身丫头,一身武功出自石母,如论功力,还远在邵若飞、韦若云之上。他身形闪动,手中两颗流星槌早已相继打出。

两对四人眨眼之间.就打得十分激烈。韦若云剑势飞洒。寒芒到处流动,在江湖上已可算得上是使剑好手,再加上石母的名头,走遍天下。应该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的了!

但今晚遇上的是赵雷,太湖龙王敖湖主的八卫之首,武功之高,足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名单之中,如果他们武功较差,敖湖主怎会要四人追随楚玉祥?这就明明含有协助楚玉祥闯荡江湖之意。

赵雷这一展开双铜,宛如两团雷电;倏合倏分,只一二十回合,就把韦若云的攻势压了下去。

钱电和黑衣老婆子原大娘这一对,拼斗的更是激烈。原大娘一支铁杖虎虎生风,矫捷沉猛,她是拼上了老命。

钱电两枚流星槌忽长忽短,忽左忽右,乘隙蹈暇,运转如飞,变化繁多,打到急处,但见漫天都是槌影,大有使人封也不是,磕也不是之感,虽然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来,但显然是钱电已经略占上风!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深沉而略带沙哑的老妇声音喝道:“好畦,什么人胆敢到石母岭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白石牌坊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形略见佝偻的自发青衣老婆子,手中拄一支高出她半个头的朱红漆鸠头杖,眨着一双在黑夜中绿阴阴发光的三角眼,一下落到终南五剑的“五方剑阵”之中,忽然呷呷笑道:“老大姐何必和他们纠缠?还是由老妹子把他们收拾就好!”

口中说着,举步缓缓朝剑阵走去。

东门奇乍观此人,不禁一怔,低声道:“会是毒母谬寡妇,李道兄,终南五剑阵势虽然厉害,只怕无法御毒,咱们准备救人!”

这边话声方落,毒母已经哈哈笑了起来:“五个老儿,倒也!倒也!”

终南五剑竭尽所能,堪堪把石母困在剑阵之中,双方差不多已打出二三百招,虽把石母困住,但依然无法占到上风。

这对石母来说,已是数十年来从不曾遇上过的劲敌,白发飘飞,一支龙头杖从横开阖左冲右突,兀是无法冲出剑阵。

一张老脸都已气得通红,一支支杖影,就像她全身上下长出来的十七八条长脚,一个人远远看去,几乎像一只大蜘蛛一般!

在激战中的六人,剑杖交击,不时响起当当金铁狂鸣,当然不会听到场外毒母谬寡妇说的“倒也、倒也”四字,但毒母这四个字就像巫术一般,话声出口,终南五剑竟然如响斯应,奉命唯谨,不约而同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扑倒地上,再也没有挣扎一下。

石母目光一抬,看到谬寡妇,点头道:“很好!”

举起龙头杖,猛向终南五剑为首老者当头劈落!

这是她气疯了心,若要换在平时,终南五剑已中毒倒地,绝不会再补上一杖。

但就在她龙头杖臂落之际,突然面前微风一飒,紧接着“当”的一声金铁狂鸣,她劈落的龙头杖已被人家长剑架住。在她面前已经多了四个人。

架住石母龙头的是三手真人,他左边是空着双手的东门奇,右边是楚玉祥,另一个则是东方英。楚玉祥已把祖师父的辟毒丹交给了东方英,要她去喂终南五剑解药。

石母看清架住她龙头杖的竟是三手真人,不觉怒声道:“李静虚,原来你们约齐了来的。”

三手真人大笑道:“错了,贫道和终南五剑素不相识,他们找你报昔年残臂之耻,贫道只是希望你交出杀害我师弟的凶手,虽然同是找你,各有各的梁子,贫道何用和他们约齐了同来?贫道只因找你石母报仇,应该各凭武功取胜,他们已经中毒,你还要补上一杖,难道不怕传出江湖,有损你石母的名头吗?”

石母狞厉的道:“今晚上石母岭来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下山,还有什么人会把今晚之事传出江湖?”

龙头杖一抬,呼的一杖迎面劈了过来。

三手真人剑拂交叉,一下架住了她的杖势,说道:“石母,你门下玄女宫主鄂若飞已为贫道擒下,贫道要的只是真凶,你只要交出真凶,贫道立时可以释放邵若飞……”

“你只管把她杀了。”

石母气呼呼的道:“要老身交出凶手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你能胜得我手中龙头杖就好。”

“哈哈!”三手真人大笑道:“胜你何难?”

石母抬手撤杖,再一抖手,立时幻起五道杖影,交错攻来。

三手真人剑,拂一撒,身形转动,左拂右剑立还颜色,两人这一动上手,杖风、剑光,拂影,登时像风起云涌般展开。

英无双迅即倾出药丸,正待给终南五剑喂药,毒母倏地欺身过来,口中赤赤笑道:“小娃儿,你给他们喂什么药丸,给我老婆子女瞧瞧!”

口中说着,人已一下欺到,伸手朝英无双手中药瓶攫来。

英无双身形像轻絮般飘飞开去。

东门奇及时一空而上,拦在毒母面前,干笑道:“凭你毒母嫂寡妇的身份,居然想抢后辈手中的东西,当真可笑得很。”

毒母一双绿阴阴的眼睛一注,冷声道:“今晚和终南五剑联手,来向石母岭寻衅的,居然还有你秃狼东门奇!西门飞霜呢?”

东门奇阴恻侧笑道:“老夫一个还不够吗?”

毒母柱着鸠头杖冷森的道:“你们两个一起来最好,否则只怕西门飞霜也要学我老婆子的样,当寡妇了。”

东门奇沉喝道:“谬寡妇,你除了使毒,老夫想不出你还有什么高招?”

毒母哈哈笑道:“用毒就够了,老婆子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就可叫你东门奇化作一滩黄水……”

楚玉祥倏地跨上一步,说道:“前辈还是去替李道长掠阵,此人由在下来对付她好了。”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前辈只管请退,在下不畏奇毒。

东门奇听说他不畏奇毒,不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好吧!”果然后退了数步。

毒母眼看楚玉祥只是个弱冠少年,他一上来,东门奇果然退了下去,心中暗暗奇怪,东门奇应该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不会让一个弱冠少年来送死。那么这小子身手莫非比东门奇还高?”

她心念这一动,一双绿阴阴的眼睛不觉盯着楚玉祥打量起来。

要知毒母以用毒出名。使毒被称为毒母,自然不是寻常之辈,她和蛇母余丐婆,同为石母的左右手。(方才大厅上首放了三把椅子,石母居中,蛇母居右,左首空着一把椅子,正是毒母的坐位。)

此时经她这一打量,果然发现这弱冠少年。不但目光如电,肤色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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