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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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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道人和卢寿同不知丁盛弄来两个和自己两人相似的木偶,葫芦里卖什么药?方自一怔,还没开口!

丁盛已经含笑道:“两位再仔细看看‘心坎穴’上钉着的那是什么暗器?”

瘟疫道人和卢寿同依言俯下身子,凝目看去,这两个和自己两人相似的木偶“心坎穴”上,果然钉着两支比绣花针还细的钢针,只要看它通体色呈乌黑,显然是淬了剧毒的飞针!卢寿同看得神色为之一变!

丁盛问道:“二位认得出这是什么针吗?”

瘟疫道人道:“这针上淬过剧毒,好像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丁盛道:“道兄不知此针来历吗?”

瘟疫道人道:“贫道不知道。”

丁盛面含微笑,朝卢寿同道:“卢老大想必知道此针的来历了?”

卢寿同心头暗暗一震,忙道:“在下……知道……”

他原想说“不知道”,但看到丁盛的笑容之中,双目隐露神光,紧盯着自己,心头一害怕,连忙改说知道了。

丁盛点头道:“丁某早就知道卢老大一定认得出来的,卢老大已经不用害怕,此针虽毒,但放针的人不是已经被咱们拿下了吗?

哈哈,二位如果一到此地,就下车来休息,这两支毒针就不会只射中木偶的心坎穴了,在下委屈二位在车上多耽了一会,现在大概不会再抱怨在下了吧?”

这话已说得很明白,在抵达小庙之后,依然要瘟疫道人和卢寿同坐在车上,不准他们下来休息,却把两具木偶抬了下来,靠壁而坐,乃是李代桃僵之计,如果两人早下来了,此刻被毒针射中的就不会是木偶,而是他们两人了。

瘟疫道人听得脸色大变,颤声道:“这是什么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毒针来取贫道的性命?”

丁盛笑道:“那自然是为了灭口,道兄也许知道他们的秘密,留之无用,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杀之灭口。”

卢寿同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神色变得极为难过,忽然叹了口气道:“卢某真该死,今晚若非总堂主以木偶代替咱们两人,咱们岂非死得太冤了?”说到这里,愤然道:“总堂主,卢某一直为虎作伥,至死不悟,直到今晚,才知卢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可以利用,还可以让我活下去,到了不能利用,就是该死之日,卢某何用再替他们卖命?总堂主若是信得过卢某,准许我改过自新,卢某愿意尽我一己之力,稍尽棉薄,决不再作勾漏魔宫的爪牙了。”

这回,他想通了,连“勾漏魔宫”都说了出来。

丁盛大笑道:“卢老大想通了就好,人孰无过,错而能改,菩莫大焉,不但丁某,所有江南武林同道,谁都会对卢老大一翘大拇指,说声了不起,丁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站起身来,走到卢寿同身边,双手疾发,替他解开了受制的穴道。

裴允文跟着过来,伸手和卢寿同紧紧的握了握,笑道:“卢大叔,你能幡然醒悟,真是太好了。”

卢寿同道:“这种毒针,名叫天绝刽,是用针筒发射,丁总堂主搜过她的身上没有?”

丁盛笑道:“她用左手打出两支毒针,转身就走,可见她对这种毒针十分有信心,认为被毒针打中,决无生理,也由此可见这种针一定十分厉害,她发针之时,只是左手抬了抬,极可能是由针筒发射,而针筒一定藏在她左手腕下。因此在下要东方兄弟以‘九阴神功,废了她左手,使她在情急之下,无法用毒针伤人,只是还没搜过她的身。”

说完。朝英无双道:“东方兄弟,你去搜搜她身上,针筒可能在她左手腕底,另外看看还有些什么东西?”

英无双答应一声,翻过宫月香身子,果然从她左手腕底搜到一管针筒,然后伸手从她怀中掏摸了一阵,除了一方手帕,只有几两碎银子,和两张叁百两银子的庄票,就别无他物。

卢寿同目光一注,说道:“此女叫宫月香,是秦总监的义女。”

瘟疫道人眼看卢寿同已经解开了穴道,自己一身功力尽废,不觉黯然久之,才道:“贫道武功已失,虽然形同废人,但勾漏魔宫竟然要用毒针对付贫道,杀以灭口,贫道这口气也咽不下来。丁总堂主若是相信得过贫道的话,对付勾漏魔宫,贫道也未必真是废人,贫道要让勾漏魔宫看看贫道的厉害。”

丁盛是什么人,只要看他一脸俱是激愤之色,已知他说的不是空言,这就拱手道:“道兄言出至诚,在下自然相信得过,只不知道兄要在下如何做呢?”

瘟疫道人道:“丁总堂主只要把贫道身上搜去的东西发还贫道,贫道就可以对付勾漏魔宫的人了。”

丁盛设下今晚之计,原是为了想使他们知道悔改,说出勾漏魔宫的方向来,如今听他们的口气,不但已经觉醒,还有相助之意。

心中自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道兄吩咐,在下自当从命,咱们一行人,原是要上勾漏山去的,能得二位参加,自是最好不过之事。”

一面朝梁慧君道:“梁姑娘,西道长有一个黄布袋,楚师弟交你保管,不知带来了没有?”

梁慧君点点头道:“我带来了,自然带来了。”

裴畹兰笑道:“那是我要你带出来的,布袋里有一瓶瘟疫散,我说到了勾漏魔宫,如果他们人数多的话,我们就可以把那个瓶子朝他们丢过去,让他们闻闻瘟疫散的厉害。”

说话之时,梁慧君已从包裹中取出一个黄布袋来,递还给瘟疫道人。

瘟疫道人面有喜色,连忙双手接过,口中说道:“多谢梁姑娘。”

卢寿同问道:“总堂主擒下此女,不知要如何发落?”

瘟疫道人道:“此女一定知道勾漏魔宫,贫道去过一次,自信还记得路径。”

丁盛道:“如此就好,此女曾用天绝针杀害三茅宫观主葛道长,那就送交李道长去处置好了。”

这一晚就在庙中过去,第二天一早,三位姑娘依然坐了第一辆马车,瘟疫道人和卢寿同坐了第二辆,丁盛等人各自上马,依然和保镖一样,继续上路。

他们名义上是第四拨,实际却走在最前面,自有李云留下暗记,后面的三拨人,也都有一个同导,只要依照记号赶路,绝不会走迷方向。

尤其有赵雷等人互相联络,那一拨人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三拔人都了如指掌,其中任何一拨只要遇上事故,其他三拨可以及时赶来施救。但这一路上,四拨人都没发生什么事故。

他们由镇江出发,穿越安徽、江西。湖南三省,赶到贺县,已是广西境界,一路上多方打听。都没有楚玉祥和茅四道长的消息。

本来只有三位姑娘焦急,丁盛和裴允文只急在心里,面上却丝毫不曾流露出来。

现在连裴允文都忍不住了,目的地勾漏山一天天的接近,他耽心楚玉祥的安危,也不禁忧形于色,朝丁盛问道:“丁大哥,我们一路上都找不到楚兄,他会不会一个人去独闯魔窟?”

丁盛道:“应该不会,这一路上,咱们已经查问得很详细,楚师弟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么穿青衫、佩长剑的少年人,不一定只有楚师弟一个,还不容易问得出来,但楚师弟是和一个蓬头垢面的老道士走在一起,只要有人遇上,很容易问得出来。因此,兄弟认为咱们第一、走的是近路,第二、马不停蹄的赶路,只怕已经超到前面来了,大家也不用心急,再有三天,就可以赶到容县,离勾漏山已近,纵使楚师弟走的路径,和咱们稍稍有异,但要去勾漏,容县是必经乏路,咱们有四拨人,在容县会合,只要分头留意,一定可以等着楚师弟的。”

英无双道:“万一楚大哥比我们先到,已经走了呢?”

丁盛笑道:“只要赶到容县。还会问不出来?楚师弟如果比我们先到,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天,咱们赶上去也来得及。”

英无双道:“我们那就快些到容县去,这里不要再耽搁了。”

丁盛道:“咱们今晚在这里落店,明天一早再走,才能和后面三拨人联络得上。”

落了店,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

丁盛因这里是通往勾漏山的必经之路,可能有对方的人往还,自己一行,能够不和他们照面,总是不和他们照面的好,因此就吩咐店伙把酒菜带到房向里来吃。

这一顿饭吃毕,天色早已全黑,晚饭之后,照例赵雷,钱电、孙风三人,都会赶来和丁盛见面,报告他们今天一天的经过,也请示明天走的路径,和该做的事项,因此丁盛饭后就回到房里去了。

三位姑娘住了一间,这时也已回房。

裴畹兰轻轻掩上房门,说道:“英妹,丁大哥方才说,三天之后到了容县,就可以知道楚大哥的下落,我看我们应该早些赶去才是。”

英无双道:“你没听丁大哥说,他每天都要和三拨人联络……”

裴畹兰嗤的笑道:“英妹,你这人也真是的,每天和三拨人联络的是丁大哥,又不是我们。”

英无双点点头。

裴畹兰问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英无双想了想,忽然张目道:“畹姐姐,你是说我们先赶到容县去?好呀,丁大哥分不开身,我们早该先去了。”

裴畹兰道:“你赞成我们先走?”

英无双点点头道:“赞成。”

梁慧君较为持重,沉吟道:“这样不大好吧,丁大哥对四拨人都有联系,一拨有事,三拨人都可以及时支援,如果我们先走了,也等于失去了联系,万一有事……”

裴畹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先赶到容县去,比丁大哥他们早到一两天而已,何况我们有三个人,还怕谁来?”

梁慧君道:“勾漏山我没有去过,但容县既然已是勾漏山脚下,任何一个门派,在它附近的城镇,必然都有眼线,何况盘踞勾漏山的是一个有阴谋野心的组织,容县岂会不安置他们的人,我们三个人没有后援,实是一件危险的事。”

英无众道:“我们只是找大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裴畹兰道:“梁姐姐怕事,我们两个人去好了。”

梁慧君道:“我不是怕事的人。”

裴畹兰道:“不怕事就好,我们那就走吧!”

英无双道:“对,梁姐姐,我们说走就走。”

梁慧君拗不过她们,只得点点头道:“要走自然一起走了,老实说,光你们两个人走,我真还不放心呢?”

裴畹兰道:“你不放心什么,难道我们还会怕了什么人不成?”

梁慧君笑道:“以你们两人的武功,自然不怕什么人;但你们都没出过门,江湖经验不足,我不和你们一起去,准会吃亏上当。”

裴畹兰道:“好啦,不用说了,我们快些走吧!”

英无双道,“这时候出去,给丁大哥、裴大哥碰上了怎么办?”

裴畹兰道:“我们从后窗出去,就不会碰上他们了,来,要走就得快走。”

她一口吹熄了灯火,悄悄掠近后窗,轻脚轻手的推开窗户,外面已是街后的一排民房,这时早已熄了灯火,一片黑黝黝的,当下就用手在窗槛下轻轻一按,跳出窗去,伸手招了招。

英无双跟着双足一点,穿窗而出。梁慧君只好跟着她们出去,回身掩上了窗户。

三个姑娘家身手俐落,轻蹬巧纵,宛如三缕轻烟,眨眼功夫,就已消失在黝黑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天色才朦朦亮,大家都已起来,盥洗完毕,店伙送来了早点,却不见三位姑娘起身。

裴允文道:“她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可能睡得很较晚,我去叫她们。”

跨出房门,走到三位姑娘的房门口,手指轻轻叩了两下,叫道:“蓝兄弟,你们怎么还不起来?咱们就要上路了,等着你们吃旱点呢!”

房中没人答应。

裴允文又叫道:“蓝九桌,快起来了。”

房中依然没人答应。

裴允文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举手重重的在门上拍了两下,叫道:“东方兄弟,你们听到了没有?”

房中没有人,当然不会有人答应。

丁盛听到他拍门的声音,也赶了出来,问道:“她们怎么会睡得这样熟的?”

裴允文道:“我看她们出了事了!”

手掌按在门中,轻吐内力,木板门“喀”的一声,被他震开,一脚跨了进去,目光一动。床上被祷摺得好好的,就是不见了三位姑娘!

丁盛跟着走人,一怔道:“她们走了!”

一下掠近后窗,伸手一推,两扇木窗只是虚掩着,应手开启,说道,“她们从后窗走的,一定是追楚师弟去的,唉,梁姑娘江湖经验丰富,为人持重,怎么也会随着她们去的?”

裴允文气愤的道:“这一定是畹兰出的主意,无双不懂事故,梁姑娘又不便坚持,所以只好一起走了。”

丁盛唉了一声道:“离勾漏山一夭比一天接近,对方不会不知道咱们的行动,随时随地,都得时刻防范,她们偏偏这时候不告而去,真是要命,万一出了差错,教我如何跟阮老爷子交待叶

匆匆走出,要李云立即回去禀报第二拨东门奇夫妇,和第三拨的阮老爷子。

李云答应一声,立即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丁盛因英无双等三人可能会回来,只好在客店中多耽上半天时间,盼望她们及时回来。

直到中午时光,李云赶了回来,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是武林四公子,丁盛和裴允文一起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和武林四公子紧紧握手。

李云朝丁盛抱抱拳道:“属下禀报了阮老爷子了,阮老爷子怕总堂主这边人手不够,特请武林四公子赶来协助。”

丁盛笑道:“欢迎欢迎……”

第二十九章 三女作前锋

李云又道:“总堂主,属下还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

丁盛哦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李云道:“属下去禀报两位南大侠,(东门奇夫妇改扮为南荒双奇,一个叫南方豪、一个叫南方侠)他们听到东方少侠夤夜走了,就急着上路,要属下转告总堂主。他们会在勾漏山下等候咱们的。”

丁盛一呆道:“他们也走了?”

李云点点头道:“有钱老二和他们同去,就不至失去联系了。”接着挥手道:“咱们也该上路了。”*

差不多快近午牌时光。

太平山下一条婉蜒的山径旁,一家卖酒菜兼卖茶的松素下,来了三位青衫飘逸的少年公子,在一张板桌旁品字形的坐了下来。

一名弯腰老头端着三盅茶送上,间道:“三位客官,要些什么?”

这三位少年公子敢情跑路口干,不约而同的把三盅茶喝干了,其中年纪较长的一个用手抿着嘴打了个呵欠,说道:“老人家,再给我们来一盅茶好吗?”

弯腰老头笑了笑,过去拿了一个白瓷茶壶,放到桌上,说道:“客官自己倒吧!”

三人各自倒了一盅,又喝干了,才由年纪较长的一个说:“老人家你给我们下三碗面,再切些卤味就好。”

另一个间道:“老丈,你们这里附近,可有客店?”

弯腰老头笑了笑道:“咱们这里都是山区,那来的客店,客官们若是要投宿,从这里去再走三十里路,就是榕木寨,可以给过路的客官借宿。”

过不一回,弯腰老头送来三碗面和一盘卤莱,三位少年公子低头吃喝,他们敢情跑累了,每人的一碗面,还剩了大半碗,就停筷不吃,其中一个探怀取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就站起身来。

弯腰老头走了过来,陪笑道:“客官不吃了?”

年纪较长的道:“我们吃不下了。”

弯腰老头伸手取过银子,说道:“老汉给客官找钱……”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年少的一个道:“不用找了,老人家,榕木寨怎么走法?”

弯腰老头拿着银子不禁一呆,这锭碎银足有一两来重,别说三碗面,就是一百碗也要不了这许多银子,他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年少的又道:“老人家,榕木寨怎么走法呢?”

弯腰老头口中喝了一声,如梦初醒,忙道:“从这里去,朝南偏西,不过三十里多一点,走得快些,一个半时辰,就可以走到了。”

“多谢了。”

那年少的说完,三个人已经跨出松察,急步走去。

这三人正是裴畹兰、英无双和梁慧君,她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到这时候还没休息过,三人虽有一身武功,也不无倦意,出了松素,就急着赶路。

这一带都是山岳地带,人烟稀少,一路上很少碰上赶路的人,三人就脚下加快,一路奔行,三十多里路,普通人要走上一个半时辰,她们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赶到榕木寨。

这里是一个镇集,四周倚山围着一个木栅,进了寨门,是一条黄泥的道路,有着不少矮平房,东一簇、西一簇的,颇有鸡犬相闻的山居恬静之趣。

只是都是些平民的房舍,那能容得下三人借宿?

裴畹兰暗暗攒了下眉,走近一家门日,正好有一个老人坐在檐下,这就拱拱手,问道:“请间老丈,这里有没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那老人伸手一指,说道:“从这里去,不到半里,就是龙家大院,有几间客房,就是准备给过路的客官借宿的。”

裴畹兰说了声“多谢”,三个人就循着黄泥道路一路寻去。黄泥道路尽头,果然有一座庄院,那是在一座小山脚下,看去有几进房舍。

三人走近大门,就有一个老苍头模样的人迎了出来,陪着笑问道:“三位公子光临,可是找人吗?”

梁慧君抱抱拳道:“老丈请了,在下兄弟是路过这里,想在贵庄借宿一宵,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苍头忙道:“有,有,敝地百里方圆,地瘠民穷,没有客店,敝庄主特地辟出几间客舍,专供过路的客官歇脚,三位公子请随老汉来。”

说完,就在前面领路。

梁慧君道:“多谢老丈。”

老苍头边走边道:“不用谢,这是现成的。”

他领着三人,走入庄院,然后又折而向西,穿过长廊,来至庄院西首。

这里是自成院落的一排五间房舍,走到一问房门口,伸手推启房门,说道:“三位公子请进,敝庄客房,每间可以住四个人,三位公子就住这一间吧!”

三人跨进房中,果见两张靠壁放着四张木床,被祷俱全,中间还有一张小方桌,围着四个木凳,地方还算宽敞,收拾得也很干净。

梁慧君道:“太好了,真该谢谢老丈。”

老苍头道:“三位公子不用客气,老汉就是专门招呼过客的,你们请坐下来休息吧,老汉马上叫人送茶水来。”

梁慧君又说了声:“多谢。”

老苍头退了出去,随手掩上房门。

裴畹兰打了个呵欠,就在木床上躺了下来,说道:“总算找到了住的地方,真累死人了。”

梁慧君抿抿嘴笑道:“我没说错吧,你们从没出过门,不知道路上的辛苦,才一个晚上没睡,就困成这个样子了!”

裴畹兰道:“你不睡觉的?那不成了夜猫子?”

梁慧君道:“出门咯,那有在家的舒服?所以就要学会忍耐,有时前不靠店,后不靠村,只好在山岩树林里坐息上一夜,也就算是睡过了。”

英无双道:“梁姐姐说得是,我们以后就要练习练习。”

裴碗兰道:“在山岩树林里坐息?还用得着练习?”

梁慧君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东方兄弟,你又忘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说好的,我叫魏君良,你叫我什么?”

英无双哦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我叫惯了,不小心就叫出来了。”

说话之时,房门开启,一名小厮给三人送来了一壶茶水,放到桌上,就退了出去。

三人一晚未睡,亟待休息,梁袁君过去闩上了门,大家就在床上盘坐调息,运气行功。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只听老苍头的声音说道:“老奴把三位公子就安顿在这间房中。”

接着响起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道:“你快去叩门,这地方只能让过往的行旅歇脚,怎好委屈读书公子?”

三位姑娘听到脚步声,早已睁开眼来,此时不约而同的轻轻一跃下床,围着方桌坐下。

梁慧君取过茶壶,给大家斟满了茶,好像正在围桌闲坐模样。

接着只听门上响起剥落叩门之声,老苍头叫道:“三位公子请开门。”

梁慧君起身拉开弓门,老苍头一脸歉疚的陪着笑道:“三位公子,敝庄主前来拜会。”

说完,立即向旁退开。

老苍头身后是一个四十来岁身穿蓝缎长袍助中年汉子,不但衣着体面,人也生得面貌白皙,温文庄重,老苍头向旁退开,他就跨上一步,连连拱手:“三位兄台光临寒庄,真是蓬革生辉,兄弟正好去城中拜会一个朋友,不克亲自接待,下人无知,把三位兄台安顿在这里,这是敝庄接待普通过往行旅歇足之处,岂不怠慢了三位贵宾,兄弟刚才听龙福一说,特地前来赔罪,还望三位兄台多多海涵才好。”

梁慧君连忙拱手道:“原来是龙庄主,在下兄弟幸会,贵地附近没有客店可以落脚,才冒昧前来贵庄借宿,这里已比一般客店好得多了,龙庄主请里面坐。”

龙庄主连连播手道:“不,不,三位兄台乃是敝庄贵宾,怎可住在这里?兄弟特来奉邀,务请三位到兄弟书房奉茶,兄弟已经吩咐他们收拾好三间宾舍了。”

梁慧君道:“龙庄主不可客气,在下兄弟出门在外,能有这样的房间,已是很好,明天一早,就要赶路,龙庄主盛意,实在愧不敢当。”

裴畹兰也道,“庄主不用客气,在下兄弟叨扰一宿,明日还要赶路,这里可说已经比一般客店好得多了。”

龙庄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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