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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流年-陌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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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你觉得我要的高了?”
“哼,苏晴啊苏晴,你当景轩是谁?是你玩腻的物品还是你随随便便丢的垃圾?你的男人,送给我?”灵芝冷艳嘲笑:“这些钱,对我而言真的不算是什么。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哼,谁叫我灵芝善解人意呢。成交了,我们两清!”
“谢谢。”我望着灵芝转身没入人潮如注的人群,大声叫道。女人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停顿了一下,驻足的脚步却大步流星的向前方的停车场迈去。
很多时候,就像是现在,很怕触及那些隐匿的伤口,怕泪如洪流汹涌澎湃。
别了,我的成都。别了,生我养我的成都。别了那些年梦碎了一地的成都。别了,相思成灾的成都,别了……
从未停歇脚下的步伐,我怕我一个闪失,一个驻足停顿,就可能散失终生的自由,我知道,当啊塞布达发现我失踪之后,那个叫夏景轩的男人,定会发狂进入疯癫状态,我要再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的更远一些……
春节无论去哪里的票,都是那么的难买,在黄牛颠三倒四以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踏上离别之旅……
呼啸而过的山山水水,隔着车窗,随之渐行渐远……
相聚离散都像是风,匆匆而过,没有什么会永久,更不会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一段情如风中漏沙,随风扬起,也随风落定。
一颗受了魔障的心,隐忍着回忆的碎片,颓废凄迷。我似是远离的成都,烟云缭绕,阴郁孤独。不愿再去思考,更不愿意去展望,未来太过于可怕,我徒留一个身份证,毫无学历,将用怎么样的一双手,去织写以后的人生……
眼下,拥挤的车厢里,百态横生。或是神采奕奕的大学生,或是归心似箭的外乡人民,或是孩童欣喜欢笑声……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醉,喜悦和幸福……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乘坐火车,夹杂着年味十足的火车,竟叫我一阵热泪盈眶,这是一种久别与世的感情,所有人的欢喜似乎都能唤回我无数的共鸣,真的,我不敢再想,一丁点的都不能,哪怕边上一对父女之间点滴的亲情都能叫我思亲泛滥成灾……
我几乎没什么行李,就连洗脸刷牙的毛巾也没有,我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竟然可以忍受自己一天一夜不洗漱。和很多人一样,能有个站票就算是不错了,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那些人的期盼和兴奋。
“要不要过来歇会儿?”身侧响起一个不大的声音。
我怔了怔,转头看向身后,一个浑身带着混凝土腥味的男人,留着几许胡子,正面目慈善的看着我,他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姑娘,我端详你很久了,你不说话,也不喝水,更不吃饭,一直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
我轻笑,声音却黯哑:“没有。”
“呵呵,姑娘,莫怕。我是地道的上海人,你别看我浑身带着混凝土,脏兮兮的像个坏人。为了赶这趟去上海的车,我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男人皮肤黝黑,笑起来的时候,皮肤褶皱,尤其是眼角,却看在我的心里,不觉得有些温暖。
“还有多久到上海?”我迎着车窗照进来的阳光,笑着问道。
“现在已经过了杭州,最多个把小时,就到了。”
“谢谢。”我微笑,低头不去看那人,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纵使那人百般好奇的打量我,我也只是随之一笑。
上海,就是我此行的终点。
第二十九章 华灯初上 1
这个历经沧桑却依然是时下繁荣鼎盛的城市,我对它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年的黄浦江边上的雨后。就是那个雨后如洗,却骄阳似火的盛夏,在那个美好的时光里,有个叫夏行川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住进了我的心里。
那年我大二,他研二,我们确立恋爱小半年,却意外相遇在上海的仲夏。
我想,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了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同于原来的是,我已然是独孤伊人,身旁再无那个干净如辰的男人了
我仰头眺望车窗外,天空那么蓝,又那么耀眼,我却一眼也望不到头,如同自己的心境一般,虚无缥缈,可是我却笑了,我明显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变的晶亮,变的流光溢彩……
时间倒退到那年仲夏,我到上海来投亲,他到上海进行一场音乐交流会!
我们相遇在和平饭店,情定于上海滩。
广播适时的播出:“乘客们请注意,我们此行的终点站上海虹桥站就要到了……”
是的,上海就要到了……
华灯初上,我临窗而立,清幽的夜色流泻着七彩虹霓。
从严冬到盛夏在到秋草枯荣的隆冬,时间过的真是快,到上海一晃已经过去了四年。
我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再一次即将遇见的故人,竟是那个当年弱不禁风,伸手扇我耳光的女人,莫漠。
封面杂志上的新星人物,留洋回来的首席业内服装设计师。我挼搓着手中的杂志,难再翻开一页纸,世界真是大又是小。
原本明天采访稿,是林安手中的文案,可巧,林安的父母突然来袭,硬是安排她去相亲。而作为一个新人加死党,我毋庸置疑,被临时拉过来顶上。台里的王维主编,临下班前,专门找我,撂下话,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片稿子落实,挖掘最具潜力的新闻,上头条。
“苏晴小宝贝,说你呢,发什么呆?”一阵公鸭尖锐的嗓子从身后响起,这人我们广告杂志社有名的娘娘腔,王主编的狗腿子,李猛。
“李主任。”我转身走到座位上,讨好的笑道:“您这身打扮,老时尚,老好了。”
“真的?”李猛原本严肃的模样一脸的兴奋,挨着我的耳朵小声笑道:“实话跟你说,我这是名家设计,自然fashion。”
“噢。”我垂下眼帘,轻抿杯中的咖啡,假装答应了一声。
“明天采访的文案,都准备好了?”李猛岔开话题,问道。
“差不多了,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不就是一篇采访稿么,你瞧瞧老大跟你紧张成什么样子。”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个莫漠,不比其他人,先不说她现在的知名度,单看她现在身后推她的那股势力,我们攀上这根高枝,以后你我就发达了。”李猛一阵贼笑。
2014年6月,上海虽然入了夏,却仍然清风拂面,清凉舒爽。放眼望去,窗外一片灯红酒绿。我眯眼打量手中的文案,拿起手中的钢笔,轻巧的在页眉上划了个大大的玫瑰。
李猛看在眼里,一阵惊慌,杯子里的热咖啡,险先的泼在我的头上,我一阵大叫:“主任,你要谋杀啊?”
“苏晴小宝贝,我的姑奶奶哎…。”李猛放下手中的咖啡,双手叉腰,细小的眼睛愣是给瞪圆了:“我的财神都要被你得罪了,饭碗都要被你搞砸了。你说,你这几个意思,好好的文案你画个大玫瑰?我跟林安,准备了一个月,全叫你给毁了……”
我挠挠耳边的发丝,双手托腮,全然不怕这个纸老虎,魅惑众生的笑道:“李主任,你放心好了。我苏晴是谁?你可别忘了,想当初,我刚进公司那会儿,是谁带了几百万的项目来的?是我,我苏晴……”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任,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莫漠是我的昔日旧友……”我咬牙切齿的将旧友二字念的分外宏亮。
“旧友?”李猛浑然大笑,撇撇说道:“苏晴,你可别逗了,人家可是美国留洋回来的,你瞅瞅你,想当初,在我们公司可是做了整整一年的保洁,若不是你运气好,在关键时刻,解决了公司长期以来的资金短缺问题,谁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坐在这个位子上。别忘了,我们可是国内一线的广告公司。”
“好了,李主任,是…是…咱们公司是好多名牌大学生削尖了脑袋也不一定能进来的,一线广告公司…”我特地将一线广告公司加重了语气。
想当初若不是李猛的提携我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知遇之恩还是永生难忘的。再怎么样,人家李猛也没说错,我一个连大学文凭也没有的人竟然在这一线公司上班,还这么不把公司的文案放在心里,饶是谁都不舒服。
我斜眼打量李猛即将发怒的表情,忽然大笑:“不跟你闹了,你们这个文案,需要从新改动,给我点时间,我保证天明之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主编不在,我才由着你的,苏晴,你别搞砸了就行。你说林安爸妈也是的,非要这个时候给林安相亲来凑热闹……”李猛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猛一般情况下,跟我们组里的人没正个正行,我是他亲手带的徒弟,更是满口心肝小宝贝的叫唤。突然喊着我的名字不加小宝贝,我还有点不习惯。
“好了,主任你就别抱怨了,林安都三十岁了,她爸妈能不着急嘛,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主任你一样,早早的就抱着娇妻暖床了。”我轻笑。
“少贫嘴,快点动手干活,我一会叫两个人过来搭把手。”
“渣!”
我望着李猛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一阵陷入愁思。
我逃离成都这三四年的时间里,想来却是有些传奇。老天爷像是睁开了眼似的,开始每一天都眷顾我,所有的幸运统统的陆续降临。小到开盖喝瓶汽水都能再来一瓶,大到就是进这家公司当初带来的那个项目,紧急的救援了它的资金周转不灵。其实说白了,这些都是在逃离成都的火车上,遇上的那个贵人,当初满身混凝土,怀里还抱着孩子的男人。原来他是一个地产开发商,地道的经商之人。
若不是他的相助,估计我还是在这家WZ广告杂志社里继续做保洁工作。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王主编与这个叫萧华的贵人谈项目的时候,因为意见不合,不欢而散,却在出门的时候,一头将我撞倒在地,当时萧华相当震惊的看着我,在得知我原是C大的高材生,却因汶川地震而家破人亡的时候,表示深感同情。后来我才知道,萧华的妻子也是汶川人,在那场大地震中失踪了,他很爱他的妻子,或许是因为怜惜,萧华提议他手中的案子,如果由我负责,可以考虑跟WZ合作。
说不上来,当初心中的滋味,是怎么样的百感交集。纵使我大学主修的是新闻学,对文字对新鲜的事物有灵敏的嗅觉,可是我毫无经验之谈,更何况,我久别与都市,很难能跟得上社会的节奏,更别谈去着手做个策划做个文案,然后再专门去打广告了。然而事实上,我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在经过这件事情的磨练之后,我却俨然能处理好一切,至少当初萧华的广告创意是成功的,他的楼盘再此之后卖的很好。
如今据说国内比较大的商业集团正在跟他商讨合作的事情……为此,我在心里替萧华这个年过中旬的男人除了感激就是高兴。
“苏苏?我是侯子旭。”富有磁性的男性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晚上加班?晚上一起吃个饭?”
“今天恐怕不行,估计要通宵。”我掩着话筒,小声的说道。生怕被那个八卦的李主任听到。
“我就在你附近,今天我没有手术,所有比较清闲。”
“死猴子,恐怕真的不行,明天我有个重要的采访……要不,你看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
“噢?你请?好,我等你。”电话那头一阵轻狂的大笑。
我放下手机,正好迎面瞅见李主任贼眉烁目的眼光:“谁啊,这是?苏晴小宝贝,你藏的够深的啊。肯定是男朋友打来的?我还寻思着,你这样级别的美女,怎么会没男朋友呢……”
“李主任,瞎说什么,能不八婆么。”
“好好……,干活。”
莫漠的心情不错,至少在见到我的那一瞬,还是眉目俊秀,笑意盎然的。
整个采访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就连不苟言笑的王主编,对此也是相当满意。
差不多六年的洗礼,让这个曾经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更加的风情万种,百态柔媚。我想,她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至少,纵使我学一辈子,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真是见鬼了,你还是活着。”莫漠轻抿杯中的咖啡,眼光肆意流转的打量我,满目的轻佻。
第三十章 华灯初上 2
想让我死的人真是不少,灵芝想让我死,莫漠想让我死,就连夏景轩也想让死又不敢让我死。
“真是抱歉,我还活着,让某人不高兴了……”我轻笑,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璀璨的镶钻蓝宝石吊坠,透着冷艳夺目的光芒。
“我本来没多少话要跟你说,可是想想,忍不住……”
“怎么?”我一边狐疑的看着她,一边翻搅杯中的咖啡,漾起的漩涡流转着泡沫,不禁皱眉,表示特级蓝山咖啡也不过如此。
“说实话,我很意外再次见到活的你。”莫漠翘起兰花指,晃动着中指上的钻戒,意味深长的说:“想当初,汶川那场大灾怎么没把你震死?至少把你震残了…哼哼,你可真是祸害精……还记得,我那个可怜的表哥么?”
“谁?”我轻蹙眉头,将白瓷考究的勺子放下,心底扬起一丝不快,声音细小:“行川?他怎么了?”
“他挺好的,一切都好,自从失忆以后,你不知道他混的有多好,有多幸福……不仅是他,还有我的梁骏,都混得很好,事业如日冲天……”
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精致的眼妆里,闪烁着晶亮,透明的液体,顺着女人的眼角下滑,一股酸涩瞬间盖满我的心头。
不等我开口,女人拿出镜子,开始补妆,似是嘲笑:“我真是可怜,苏晴,你知道么,我连一个死人都斗不过。哼哼哈哈……”
我静默的不说话,窗外的景致甚好,黄浦江上的游轮跳跃着七彩迷离的醉人灯光,我喜欢上海的夜,美艳妖娆。
“看到我手上的婚戒了么?下个月,我跟梁骏就要订婚了,纵使这样,梁骏他心里还是挂念着你。从当年搀扶着表哥从灾区一起回来的那一刻,哪怕死亡登记表上,所有的证件都证明你已经死亡的事实,他还是那么的挂念你,从未停歇过。你说,我依然还爱着这个男人,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时间过了这么久,久到我都以为忘了梁骏这号人物,当听到梁骏这个久违的名字时,心脏还是漏跳了半拍。
我跟梁骏的关系也就是师哥和师妹的那点暧昧,仅仅是暧昧,这点暧昧在我开学的初期还未被发展成爱情的时候,就被半路杀出的莫漠搅和的一干二净。原以为他出国以后早把我忘的一干二净,至少我此后很少想起他。
“可怜也可悲……”我由衷的轻叹。却不敢看女人肆意的眼泪,每一滴都带着怨恨和凄苦。
这个时时刻刻都将我树立为头号情敌的人物,此刻软弱的不堪一击。想当年,莫漠可是为了梁骏能跳湖的一个女人,而我那时候只适合躲在角落里旁观,若不是莫漠针尖对麦芒的对付我,我想了又想不可能跟她苦大仇深的到这种地步。
“我曾也想离开他,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后来我放弃了,我想,只要我能跟他结婚,哪怕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真心,至少还能留在他的身边,那也是幸福,也是美的……”
“是吗?”我随手翻开手机,是侯子旭的来电,我按下拒听,继续听女人诉说。
“这些都跟我无关……”我轻声的回应。
“无关?”女人大笑,吧嗒一声,将手中的镜子狠狠的摔在桌面上,神情冷冽:“你要是死了,自然无关,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哪怕,你晚些出现也好,至少等我结婚以后,你再出现,不行么?”
“你放心,我对你的男人不敢兴趣,从来也没有感兴趣过。”我召唤服务员,将杯中的咖啡蓄满,心情沉重,似是有万般石头压抑着,呼吸不畅。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出现在他的面前,哪怕一秒也不行。”女人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行吗?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们ZW广告杂志免费代言。”
“好。”
“一言为定。”女人起身,将最新款的LV斜挎在肩头,明亮的眼眸绽放欢愉的光彩,转身不看我,声音却是娇媚不屑:“这顿我请,接下来的封面拍摄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的助理……”
“等等……”
“有事?”
“行川,他,怎么样了?”
“都跟你说了,我表哥自从失忆以后,不知道有多好,跟他的未婚妻有多恩爱,有多甜蜜。当然,这些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呵呵…”
夏行川的母亲跟莫漠的母亲是亲姐妹,梁骏的母亲是夏行川三爷爷的女儿,而夏景轩的父亲跟梁骏的母亲又是亲兄妹。如此一来,我兜兜转转的这些年,都没能逃出夏家的桎梏。
尽管女人离去的背影已然消失,我却依然沉浸在无限的悲哀与痛苦中难能自拔。我以为那些曾被我一次又一次忽略的情感,可以随着时间的洪流,消失殆尽,没想只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稍些几句的话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挑起自己漫天的惆怅。
我仓皇的抹掉不争气的眼泪,提起包包,转身快速向电梯出口迈去……
迎着江边的微风,一丝凉意从心底流窜开来,抬头四处张望,沿江一路观光的人群越发的熙熙攘攘。似是闹市,毫无清静。我回眸,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苏晴,怎么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满是责备。
“死猴子,你胆儿肥了?敢冲我发火?”
“别废话,在哪呢?”电话那头再次发出低吼。
“我在外滩。”
“外滩?怎么跑那去了……说好的,请我吃饭的?”
“猴子,今天有事耽搁了,过些天,等我清闲了,再请,好么?”
“你怎么?情绪突然这么低落?”
“没事……”
“你确定吗?”
“确定。”
“你没事的话,我可有事呢……”电话那台突然轻哼了一声。
我侧侧身子,向边上空地靠近,豁然大笑:“你有啥事?就你那整天的花边新闻,从未断过。呵呵,是哪个小护士又伤了你的心了?”
“知我者,苏晴也。真的,我又失恋了……”
“请节哀,我会乞求上帝保佑你的。”我不复愁思,顿时笑开了脸:“好了,改天请你吃饭,聊表心意,顺便给你那些年逝去的爱情烧些纸钱,不跟你贫了,挂了昂。”
外滩不远处传来抑扬顿挫的钟鼓声,我轻舔着手中的甜筒,丝丝冰凉充斥整个口腔。想来,当初遇见侯子旭,那还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的搭档林安,被父母逼着去相亲,我被强拖硬拽着去做陪衬。我清楚的记得,相亲的地点就是在附近比较有名的脑科医院边上的西式小咖啡厅。而前来相亲的刚好就是侯子旭。初见他的模样,他近乎变的让我不认识,没了以前的放荡不羁,反而一本正经的成熟内敛……
我稀里糊涂的想着,却笑出了声,就连甜筒化的满手,都浑然不知。我嫌恶的从包里掏出纸巾胡乱的擦拭,再次远眺四处搜寻垃圾桶。
霍然,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迎着湖光琉璃的霓虹灯,那人显得更加高大、熟悉,眉目分明的脸庞,正是我日夜思念的样子,我一阵恍惚,错愕的以为幻觉竟然如此的真实。
对方渐渐走近,我微微仰着脸,驻足原地,捏紧手中的纸巾,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来人,他的鼻子,眉毛,嘴巴,一如我心里想念的样子清晰明亮,他是行川,我曾经的夏行川……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我为这个男人究竟流过多少眼泪,就在刚才的那一瞬,匆匆的一瞥,擦肩而过的刹那,我依然迎着黄浦江的阵阵微风,潸然泪下……
是的,他就这么的走了,带着全然的冷漠与桀骜,拥着怀里恍若天使的姑娘,谈笑风生的向身后更为神秘的夜景里迈步而去……
有一阵的恍惚,来不及埋葬心底的隐隐伤痛,我迅速掉头,尾随男女缓慢的步伐……
女孩将头轻靠在男人颈窝处,嗤嗤的银铃浅笑,男人轻抚女人腮间的发丝,样子轻柔满是疼惜。我驻足在人潮攒动的人群中,呆呆看着不远处倚立在灯火阑珊处的男女,一股酸涩了然胸间,似曾相识的情景若隐若现。
时间倒退到那年仲夏。
我到上海来投亲,他到上海进行一场音乐交流会。我们偶遇在上海的和平饭店,那天原本极好的天气下起了瓢泼大雨。
黑压压的乌云沿着黄浦江由远及近,阵阵闷雷,哄哄作响,刹那间,大雨倾盆而至!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燥,我并未因为这场大雨的不幸,而显得格外颓废!
盛夏的雨,淋在身上并不觉得有多么不舒爽,水花溅起地面,你能感觉到闷热的气息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点一滴都渗透到这个城市的心脏里!
来不及整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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