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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流年-陌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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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我无所谓!”我轻笑,从夏行川手里接过褐色的酒器,抠开密封的盖子,给梁俊眼前的酒杯倒满,“莫漠,现在怎么样?她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装的一副神经衰弱的模样,以好博取你同情心的同时,而借着装疯卖傻的卑劣手段来搞垮我的前程?”

    “看来,我不应该找你们喝酒!”梁俊浅笑,目光落在眼前的酒杯上,绛红色的液体渗透着红酒的芬芳,“她的确神经衰弱,不过好在不太严重,已经接受了心理医生的辅助治疗,好很多了!”

    “嗤…”我不屑的笑出了声,“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吃什么镇定神经的药丸,她需要的不过是你的陪伴而已…”

    “你分析的很透彻!”他笑。

    “真替你难为情,是谁说登报声明解除婚约的?”我开始打击他,给自己眼前的高脚杯也蓄满了酒,“怎么两个月都快过去了,也没见媒体有丝毫的风吹草动?该不是梁大公子对自己的婚姻大事终究是做不了主,违背不了长辈的意愿吧?”我抬头看看他,端起酒杯与他的碰了碰,继续笑,“其实,建立在商业基础上的婚姻没有什么不好的,何况莫漠对你确实情真意切,你直接做个顺水人情,收了她,省得她以后日日烦我,你觉得如何?”

    梁俊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净,目露晶光,眼底的薄凉慢慢浮上眉梢,半晌才听他慢吞吞的笑道:“行川,酒酿的不错!”

    “你喜欢,回头让吴婶给你准备点,带回去!”夏行川挨着我的边缘坐下,语气不徐不缓,“看样子,你们俩私底下,感情处理的很融洽,有说有笑的。”

    “有吗?”我跟梁俊异口同声的问。而后各自又尴尬的垂下头,默不作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们都要好好的

    夏行川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左手,他微微侧过脸看向梁俊那一侧,笑着问:“梁伯父晋升为副局了吧?姑妈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一段时间没拜访她了。”

    梁俊眯眼坏笑:“怎么?突然关心我妈?是不是准备走迂回路线,先将我妈这颗棋子拿下,然后再攻城掠地,杀回夏家老宅?”对方顿了顿,“行川,不是我打击你,我妈那颗棋子可不好走,想带苏苏回夏家老宅,不易!”

    “你我兄弟一场,这不是还有你的吗?你忍心隔岸观火看热闹,而不过来祝我一臂之力?”夏行川挑眉,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虾球放入我的碗里,继续笑,“苏苏,你最爱的虾球,多吃点。”

    梁俊嚼着凉拌小黄瓜,咂吧着嘴好半天才说道:“我妈一直迷恋邓丽君的歌,我想你可以从这里入手,找几张珍藏版或者是绝版的碟送过去,会事半功倍。”对方冷淡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继续说道,“当然,这个女人如果讨不得我妈的欢心,一切都白搭!”

    靠,我有这么不堪吗?我就那么上不了台面吗?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我表现的就那么想要嫁人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进夏家老宅吗?难道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只有夏家的大门可以进了?

    梁俊的话无疑刺激到了我,我苏晴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我何必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低眉顺目的舔着脸去看别人的脸色,让别人来决定自己的斤量是否够称,够有资格进夏家门的资本…

    手上传来一股力道,夏行川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笑着看我:“没胃口了?”

    我气呼呼的看他,不说话。

    他挑眉,眼底的温润不减:“乖,不愿意听,那就上楼歇着吧,回头让吴啊姨将新熬的鸽子汤给你端过去。”

    我皱眉:“我回去了,你们聊!”

    我从椅子上站起,准备撤离他们这场无聊的话题,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夏行川抓住我的手臂,声音满是宠溺:“乖,别闹。”他从椅子上站起,倾着身子微微向我耳边凑过来,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脾气这么坏,怎么做我的夏太太,罚你上楼打扫卫生。”

    我本想抗议,结果在他那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到了无限被放大的孤寂,终是不忍,微微侧过脸去一路小跑向楼梯口迈去。

    “看样子,她只听你的话,夏景轩拿她没有半点法子,还是你行。”这是梁俊的声音,我停在楼上的玄关处,打算做个长耳兔,偷听。

    “她是个倔犟的丫头。”夏行川跟着浅笑,“姑妈什么时候回上海?”

    “她现在在米兰,至少要到国庆以后。你想好了?”

    “嗯,这个决定做的晚了些,好在还来得及。”

    “等夏景轩回来,他会不会疯?纪留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Angel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再说吧,于情于理,景轩大哥不适合照顾她,他这个人行踪不定,城府太深,狡猾的像只狐狸。无论他多爱苏苏,她都会受到伤害。所以即使我病入膏肓了,也要将她以后的路铺好铺平…”

    “铺好铺平?”梁俊疑惑的问,“怎么才算铺好铺平?难道你打算跟她结婚就是为了死后将遗产都给她?这就是你说的铺好铺平?”

    “我不知道!”

    楼下的气氛陷入异常冷漠的僵局。

    我想夏景轩根本就不是什么狡猾的狐狸,再对待我的态度上,他表现的更像个猎人。

    半晌空气传来哒哒上楼的脚步声,如此笨重的声响应该是吴婶上楼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退进房间里,呆呆的坐立在床沿边上,落地窗外是游轮哒哒的马达声,一股清风迎面轻抚而来,落地窗帘随风飘散。初秋的天气,天高云阔,即使阳光热烈却依然阻挡不了秋的那抹离殇。

    比起他的付出,我说的爱,太轻,太浅,也太远…

    “姑娘,汤我给你送来了,按照少爷的交代,加了几味中药,趁热喝,效果好。”吴婶敲门而入,目露慈祥,“姑娘,姑娘…”

    我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接过汤低头将汤喝了个干净,讪讪的笑:“谢谢!”

    我将空的碗递了过去,对方接过碗,没有打算要离去的准备。

    我抬头认真的看着她,她的眼梢是细密的皱纹,因为比较胖,所以显得身子臃肿。

    对方迟迟不肯开口,我只好打破静谧,笑着的说道:“吴婶,有话不妨直说。”

    “我开始照顾少爷的时候,他才十二岁。一转眼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吴婶语言又止,不像是个多话的人。

    “您想传达什么信息?”我反问,笑着看她。

    “没什么,就是希望姑娘能好好待少爷,毕竟能让他面红耳赤跟族里争执的姑娘独你一人。”她一边将空碗摆放好,一边慈眉善目的看着我说,“我是过来人,感情这种东西经不起后悔也经不起贪欲,你若真心爱少爷就不要顾忌太多,否则再多的执念最后也只是一个人顾影自怜的后悔莫及…”

    “您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簇着眉头看她。

    “姑娘跟景轩少爷的事情略有耳闻,只是希望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要三心二意的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轻笑,语速缓慢,听在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看样子就连夏家的一个老妈子也不见得待见我。

    我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窗外明明上一秒还晴朗的天气,此刻却零星的开始飘起细雨,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我知道身后的人已经退了回了出去,走远。

    我微微眯眼,自嘲的冷笑:苏晴,你这是飞蛾扑火的等着自取其辱吗?

    我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原来一切都不受控制的沧海桑田。我以为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距离的越近,越看不清最初原来守候爱的样子。

    很奇怪,人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怀旧的动物,总觉得逝去的美好才是眼下最弥足珍贵的。

    我想我的不甘和等候,有可能就是一种怀旧的情怀,我贪恋过去与行川种种的回忆,那种青涩萌芽般的情感的确稀罕的珍贵,可是比起他的给予,我在这条爱情的道路上付出的努力显得格外微不足道,或许抛开杂念,所有期许的美好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为什么夏景轩那张邪魅妖娆的脸轻而易举的就闪进了脑海里,掀起不少郁闷烦躁的小火花?我迷惑了…

    “苏苏!”身后想起夏行川好听的声音。

    我清清嗓子,声音暗哑:“他回去了?”

    “嗯!”他走近,站在我的身后,抬手将我的身子板正,水色般的目光柔柔的落在我的脸上,“怎么又哭了?你傻不傻?”

    “为了我,值得吗?”我问。

    “说什么痴话,没有值不值!”他将我揽入怀里,手掌轻拍我的后背,“我的苏苏受了那么多苦,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亲人、阴郁倔强的像根飘零的枯草,这么多年靠着那点执着的信念,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却仍然过的不好,我不忍心,哪怕进入阴曹地府,我也不放心啊。苏苏,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所以你才向我求婚为我争取财产的吗?”我抬头看他,对上那双深不见底漆黑的眼眸,“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这就足够了,哪怕让我吃糠咽菜我也幸福!”我顿了顿,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更不不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就算我这一辈子不见你,我也心甘情愿…”

    “苏苏,你是个傻瓜。”他的声音暗哑,拥着我的胳膊十分用力。

    “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哽咽,“我不想你死,我要你活,为什么老天爷会让你得这种病?为什生这种绝症的不是我?阎王要收就收我这样的烂命,为什么偏偏跟你这样满腹经纶的过不去?为什么…”

    “因为就连阎王都嫉妒我的幸福,所以忍不住提前召唤我了!”他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夏行川怔了怔,“乖,不哭了,我们都要好好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切听我的,就当了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吧…”

    他的脸色苍白,笑容却灿烂的清澈,我伸手轻抚他的那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声音干涩:“医生说,还有多久时间?”

    他笑容满面的看着我,似一坛陈年花雕酒暖人心田:“一年。”他的喉结微微颤动,像在吞咽口水,“对我来说,一年足够了!”

    一年!一年!一年!

    多么刺眼的字眼儿,它顷刻间撕碎了我淡定伪装的心里防线。

    眼前的这个人,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说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灵魂深处,只有一年的时间…

    能哭再此刻看来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满目苍痍的伤口,痛彻心扉的柔肠百结,随着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慢慢的开始瓦解。


第一百二十章 耳钻

    天崩地裂的瓦解,伴随着窗外绵绵细雨的侵入,像揉碎在风雨中凋零破败的花蕾沾染了满地污浊不堪的泥淖,卑贱的惹人心升忧怜…

    眼前生命垂危的男人,还能一边又一边轻拍我的后背,小声低语的安慰:“苏苏不哭,苏苏不哭,苏苏不哭…”

    他这是要让我的心活活的疼死吗?

    我突然很羡慕死亡,痛快的死亡,决绝的死亡,剉骨扬灰的死亡,一死百了…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做不到这样的洒脱,挥一挥衣袖,随便从哪栋高楼呼啸而下,几需数秒,便可瞬间**四溅,当场毙命,再也不会有如此恼人的烦恼,世界就此清净,灵魂便可轻易超脱凡尘,也不会再有这种剜心剜肉的痛…

    死何其容易,活何其多难?宁可倔强的活,也不能轻易卑贱的死……

    我擦干眼泪,揉搓自己的面颊,笑着看他:“什么时候带我去买婚戒?”

    他的指腹很温柔,将我眼角的泪拭去,笑容暖暖的清凉:“真是傻乎乎的小呆子!”

    “嗯?”我狐疑的发出惊叹号。

    他笑而不答,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暗红色的小盒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按照你的风格,应该刚刚好!”

    “啊?”我惊叹。

    “不是婚戒。”他好笑的看着我,将盒子开,“是一对耳饰,试试?”

    “是水晶吗?”我的眼睛全部用在这副做工精巧爱心形状的耳钉上,蓝色的光泽,水色般的透亮,我由衷的感叹,“颜色很漂亮,只是我很久没戴过耳钉,不知道耳洞有没有实掉。”

    “耳朵凑过来,我帮你看看。”他对我招手,向落地窗靠近,莹莹的浅笑,“这边光亮,看的清楚。”

    我向他走进,乖巧的将耳朵凑过去,不多会儿耳边微微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和男人呼吸喷薄而出的热气。

    我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发烫,他的双手轻抚我的耳垂,迎着光亮看的格外仔细:“可以带。”说着便将耳钉小心翼翼的给我带上,“挺合适的,别摘了,就这么带着吧!”

    “好看吗?”我问。

    “嗯,不难看。”他浅笑,眼睛盯着我的耳际然后落在我的脸上,簇着眉头疑惑的问,“脸怎么那么烫?不舒服?发烧了吗?”

    我尴尬的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会告诉他是因为他手上亲昵的动作而惹的我面红耳赤娇羞出来的吗?答案是否定的。

    “周末有场演出,要看吗?”他挑眉,神采飞扬的看着我。

    “那我需要准备礼服吗?”我打趣的看他,完全没了先前的窘态,“行川哥哥你出场费是多少啊?”

    他的目光飘向窗外,中式白色的褂子随风轻扬,柔和的光晕里将他的侧脸衬托的格外清丽,他笑的如漫山遍野的雏菊,灿烂的一尘不染:“应该够你买件晚礼服吧!”

    “啊!”我惊叹。

    心里泛着小嘀咕,才一件晚礼服啊,那也没多少钱么,看来艺术家这口饭,也不是很好吃么。

    “呆子,你哪来那么多钱?”他突然转过脸,认真的看着我,疑惑的问。

    “什么?”我被他问的不知所以然,狐疑的看他。

    他扬起自己的左手腕,继续问:“这款欧米伽,不是一般工薪阶层消费的起的。”

    噢,原来是问这个!

    我笑着看他,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媚惑众生的说:“我的眼光向来不错,这款表很适合行川哥哥你。”

    “苏苏,你还没问答我的问题。”他追问,捉住我的手,声音慵懒,“你这个样子,是在跟我tiaoqing吗?”

    我大囧,我太低估男人掩藏在衣冠楚楚之下的风流了,即使他满腹经纶也难掩他的欲~望洪流…

    “我上了几年班,平时又没什么大的花销,自然而然的存了一些…然后就买了!”我避重就轻的打破尴尬。将手指从他的手心里轻松的抽出。

    “一些?那是多少?”他蹙眉,“二十几万的表,你得攒够多少一些才够?”

    “我刷信用卡,不过现在都还清了。”我俏皮的笑,末了又加了一句,“真的!因为WZ跟我解除劳动合同,赔了违约金还有半年的工资再加上之前的一个项目的奖金二十来万,差不多就还清了…”

    “你的意思WZ在跟你解除劳动合同以后合计赔付了二十万给你?”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看着我说,“真傻!”

    “事实上,的确赔了二十来万啊。”我解释,不甘心的补充,“这还傻?有人给钱,我乐意接收,哪里傻了?没有比我再精明了!”

    夏行川弯起食指,在我的大脑门轻轻的敲了几下:“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充其量算得上优秀。你凭什么能力让WZ平白无故的给你支付这么多的钱?想清楚了,到书房里找我!”

    这是夏行川少见的严肃,冷着脸的样子很酷,我被迷的晕头转向,不由自主的说:“行川哥哥,你是在跟我摆酷吗?”

    “什么?”他簇眉,不解的看我。

    “你严肃的样子很酷,好帅!”我花痴的看他。

    不成想,对方此刻完全不吃我这一套,孤傲的抬起下巴,弯起食指狠狠的敲着我的大脑门,嘴上的语气狠了狠:“想不明白,晚饭别吃了。”

    我靠,他这是在生气在发怒吗?我温柔善良、帅气逼人、气质儒雅、飘然若仙的行川哥哥,生气了吗?天呐,他竟然生气了,竟然也有严肃冷淡的一面…以前那些春风化雨的温柔男人,此刻消失不见了…我绝对没有看错,我被自己兴奋的发现冲昏了头脑,直到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才将我敲醒。

    对,夏行川的怀疑是没错的,二十万绝不是个小数目,这里面有猫腻,之前我瘸胳膊断腿在医生卧躺了整整一个月,疼都疼死了哪还有心思揣测这笔不薄的收入。

    我一个月加奖金也不过一万的收入,如果正常情况下按照师傅李猛的言辞,WZ支付了半年工资那就是六万,加上之前两笔项目奖金两万,共合计八万,那么剩下的十二万,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师傅李猛顾念师徒恩情可怜我,自己私下掏腰包补给我的?想想他那副在外偷腥的嘴脸,哪还有闲钱补贴给我,这点完全说不通;难不成是莫漠良心发现,觉得将我伤成那样心里过意不去又不好当面表达歉意所以暗地里支付的?这更不可能,她那副声嘶力竭要杀要刮我的劲劲,恨不能拆我骨头剁了煨汤喝了,哪还有那么高的觉悟来补偿我。完全不是她的风格;难道是他?夏景轩,除了他还说的通,我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书房不远,就在隔壁,三两步就可以走到。我却踌躇了好几个世纪,才扣开书房的门。

    他背对着我,坐在那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舒爽的风裹着淡淡的秋意迎面扑在脸上,凉凉的很清透。

    我向他靠近,他的侧脸晕染在光影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心跳如鼓悸动异常…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一个侧影,便能勾起我无限的好感…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执着的爱着一个人,但是一想到不能与他天荒地老,悲伤便会层层浮起,像潮水一般卷起一场惊涛骇浪…

    “想好了?”他抬头,将书搁置一旁,认真的看我,“过来坐!”

    我依言,坐在他的对面,正好遮住了窗外的光亮,我的身影将他脸上的神采遮去了大半,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没有半点转移。

    “苏苏?”他簇眉,手指轻敲眼前的桌面,狐疑的看我。

    “噢。”我顿时醒悟,是谁将他生的这么妖娆好看,真是美的不像样子。

    “我以为你在盯一只猎物。”夏行川淡淡的浅笑。

    我脸红:“噢,哪有!”

    “说说看,都想明白了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样子儒雅的素净。

    我吞咽花痴的口水,仔细的分析:“除去正常的收入和理赔,多出来的十二万,多半是他给的…”

    “谁?”夏行川挑眉。

    “夏景轩!”

    “他为什么不当着你的面给你?”夏行川接着追问。

    “我怎么知道?”我簇眉,声音温吞,欲言又止,“可能他觉得当面给我,我不会要,所以私底下做了手脚吧…”

    “这样?”夏行川站起,居高临下的看我,“你了解他多少?”

    “行川哥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明白?”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异常黑亮。

    “苏苏,去你同事那,收拾行李吧,今晚就搬过来。”他叹息,牵着我的手向门外走去。

    “怎么话说了一半呢?”我站在玄关处,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脸上满满的疑惑,心底敲响警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夏行川轻哼一声,疑惑的看我。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也嗯你

    “你有事瞒着我?”我看他,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浅笑,抬手轻抚我的脸颊:“我只是不希望你花他的钱…”

    “是这样吗?”我问。

    “就是这样。”他浅笑,面容俊朗,“等他回来,将十二万还给他,可好?”

    “嗯。”我点头,他介意的是这个,看来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是可以理智的。

    我攀着他的胳膊,不再与他纠缠这样的话题。

    我挑了个林安下班的时间段,去了老小区。

    我们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特眼熟的老大爷,上前跟我打招呼。

    “姑娘,你住402吗?”他问。

    我看向身后的夏行川,顿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您是?”

    “我是老小区看门的大爷。”他解释。

    “噢!”我拖长了尾音,顿时觉悟,“您找我有事?”

    “402出事了!”老大爷神色紧张。

    “出什么事了?”我心底慌了慌,眉头紧缩焦急的问。

    “煤气泄漏,厨房失火,因为发现的早所以火灾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但是与你同住一屋的姑娘,煤气中毒已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

    十点多?林安那时候不是在上班吗?怎么会在家?怎么会有煤气中毒这种事情发生?我明明记得,她跟我说她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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