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当福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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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偏偏好景不长，在他入伍的第二年，他妈高龄怀上老四姜田，结果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
　　　　家里只剩下他爸拉扯着三个娃娃，每天劳心劳力，又当爹又当妈。
　　　　在他入伍的第四年，他爸也得了重病，拖拖拉拉治疗了一年，家底全都花进去，还是没抢救回来。
　　　　家里彻底没了顶梁柱，还剩下三个完全不能自理的孩子，他别无选择。
　　　　可是就在他办理退役的期间，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等到他回到村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爸去世之前，亲戚，邻居帮衬了不少，老爷子有心全都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他回来之后硬是把所有的欠债全都还清了。
　　　　之前她和赵燕他们也劝他，先把钱留着，至少自己家的日子还得过，外债慢慢还，可是他当时只说了一句，以后有他在，弟弟和妹妹们就能活着。
　　　　他都这样了，外出打工自然处处碰壁，也是这些日子好像刚刚能稳定下来。
　　　　至于他们凑钱给他娶媳妇儿，也是看他一个人男人带着三个孩子，实在是太难了。在办这事儿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
　　　　也是前几天，他们才告诉了他。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拒绝的，他们好说歹说，彩礼都给了，他这才答应下来。
　　　　可是没想到今天中午他突然找到了她，说萧凤不同意这门婚事要退婚。
　　　　当时她都懵了，然后就叫上了老三媳妇儿赵燕，一起去了萧老大家里。
　　　　“姜楚，萧家办事不妥，不过好在也算是解决了。抽空挑个良辰吉日，把喜事儿给办了。”
　　　　王梅看他沉默不语，心里没底，赶紧补上一句。
　　　　“二婶，我配不上人家姑娘，还是麻烦你们把婚事给退了吧。”
　　　　姜楚嘴上说配不上萧盼，可是表情却说不出的“诡异”。
　　　　王梅心里咯噔一下，这又闹哪样啊？
　　　　“别这么说，你也挺好的。”
　　　　这话她自己说的也有些亏心，千好万好，可是不能动的双腿，也全都不好了。
　　　　姜楚微微一笑，看懂不说破。
　　　　“婚事退了。”
　　　　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在讨论外面的天气，可是却带着一股让人不能反抗的压迫力。
　　　　“为，为什么呀？”
　　　　王梅惊愕的不得了，以后想要在找这么好条件的女孩子，真的不容易了。
　　　　总是要问问清楚的。
　　　　“二婶，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怎么说？”
　　　　王梅顺着姜楚的话音往下问。
　　　　“假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姜楚依然在笑。
　　　　王梅皱皱眉头，“那真话呢？”
　　　　姜楚很无奈，有些话不愿直说，是因为说出来，也没人会觉得他是对的。
　　　　“你快说啊。”王梅忍不住催促一声。
　　　　“我看不上那个萧盼。”
　　　　

第41章　非她不娶（四）

　　“田田，要吃菜，才能长的漂亮。”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兄妹四人坐在木桌的四边。
　　　　姜楚把青菜放到姜田的碗里。
　　　　姜田看着绿油油的菜叶，嘟嘟嘴巴，“大哥，我想吃烤鸡。”
　　　　姜楚：“……”
　　　　自从那天姜健从萧凤那里拿回来半只烤鸡，两个小的就天天在念叨了。
　　　　“田田听话，今天我们先吃菜，哥哥明天在给做烤鸡，好不好？”
　　　　姜田眨巴，眨巴小眼儿，“大哥，不许骗人！”
　　　　“嗯，不骗人。”
　　　　姜楚看她终于肯好好吃饭了，这才端起自己的饭碗。
　　　　“大哥，你真的要给我们娶大嫂了吗？我不想要大嫂。”
　　　　姜健一直坐着没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姜楚：“……”
　　　　怎么今天晚上，小家伙们一个个给他出“难题”？
　　　　“二哥，大嫂是抱我回来的姐姐吗？”
　　　　姜田迷迷糊糊的问着，她觉得那个姐姐像妈妈，可是二哥那天好像说不能做妈妈，可以做大嫂。
　　　　“我喜欢那个大嫂。”
　　　　“二哥，那个姐姐要是做了大嫂，是不是以后会天天给我们烤鸡吃？我也喜欢她。”
　　　　还没等姜楚说话，三个小家伙先聊了起来。
　　　　姜健偏着小脑袋，想了想。
　　　　“大哥，我听隔壁婶婶说，后娘都很凶的，还会打孩子。不过我也喜欢那个姐姐，要是那个姐姐做大嫂的话，我愿意啊。”
　　　　前两秒还说不想要大嫂，现在直接改了口，而且还把大嫂跟后娘画上了等号。
　　　　姜楚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真是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都喜欢那个凶丫头？！
　　　　“不是她……”
　　　　姜健：“我们就要那个姐姐！”
　　　　姜阳：“跟着姐姐有肉吃！”
　　　　姜田：“跟着姐姐，会背着我，还会抱着我，像妈妈。”
　　　　姜阳：“大哥要是不要那个姐姐，二哥要不你长大娶姐姐做媳妇儿，我们也能天天有肉吃。”
　　　　姜楚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脑袋都被吵大了。
　　　　小孩子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你们三个，都别吵了，大哥不娶大嫂。大哥给你们肉吃，大哥抱着你们。”
　　　　凶丫头，怎么突然就在他们家这么“根深蒂固”了呢？
　　　　……
　　　　翌日。
　　　　萧老大家里的灯亮了整整一个晚上，地里的庄稼全军覆没已经是扎心的事儿了，更扎心的是萧盼整整闹了一宿。
　　　　“妈，我最后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退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萧盼趁着萧正国和李彩芬不注意，故意在房梁上栓了一根儿麻绳，作势要把脑袋给伸进去。
　　　　李彩芬筋疲力尽，可还得硬撑着跟她周旋，第一次体会到了她的嚣张，跋扈。
　　　　“盼盼你先下来，这事儿咱们在从长计议行不行？”
　　　　“不行，你现在就要定下来。如果非逼着我结婚，那就把我的尸体给那个死瘫子送过去吧！”
　　　　萧盼狰狞了神色，语气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李彩芬彻底没了脾气，刚想要答应下来，院子外大门一响，王梅又来了……
　　　　

第42章　非她不娶（五）

　　“小祖宗，快下来！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彩芬连拉带抱，终于把萧盼给弄下来了。
　　　　这个时候外屋的房门一响，王梅也进了屋。
　　　　“彩芬啊，你们这是干嘛呢？”
　　　　虽然萧盼下来了，可是房梁上的绳子还没来得及收呢，晃晃悠悠格外显眼。
　　　　“没，没什么。走，咱们去那屋说。”
　　　　李彩芬赶紧把王梅往其他屋里带，然后给站在旁边的萧强使了一个眼神。
　　　　萧盼紧随其后，正好她过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
　　　　“王梅，你这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落了座，李彩芬先开了口。
　　　　她现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真怕王梅是过来定日子的，估计萧盼立刻就会炸了。
　　　　王梅的表情有些尴尬，寻思着怎么开口合适，“就是昨天说的姜楚和你家萧盼的婚事……”
　　　　话才起了一个头，便被萧盼的一声冷哼打断了。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鄙夷的话语，让王梅顿时皱了眉头。
　　　　听这丫头的语气，也是不乐意跟姜楚的。虽然这事儿也能理解，但是也没必要说的这么损吧？
　　　　“彩芬，你闺女可真有素质。”
　　　　王梅不乐意了，挖苦一句。
　　　　李彩芬的一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瞪了萧盼一眼。
　　　　想退婚也得跟人家好好说啊。
　　　　“她就是有口无心……”
　　　　“得了，你也别替丫头解释了，既然她这么看不上我们姜楚，那这事儿倒是好说了，婚事退了，彩礼给我们还回来，咱们还是好街坊。”
　　　　王梅直奔主题，心底的一丝歉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但李彩芬怔住了，就连萧盼都错愕了表情，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说要退婚？
　　　　“好啊，没问题。妈，你快答应人家！”
　　　　反应过来的萧盼，顿时兴奋了情绪，推着李彩芬的胳膊催促着。
　　　　李彩芬的嘴巴好像是被缝上了，怎么都张不开了。
　　　　“彩芬，做人要厚道点儿，别把事情都给整绝了，毕竟以后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王梅话里有话“点”着李彩芬，想要昧起彩礼，没可能！
　　　　“你今儿过来，就是来退婚的？”
　　　　李彩芬也不是傻子，她从进屋到现在什么都没说，就顺着萧盼的一句话了。
　　　　要是来谈结婚的事儿，不能是这样。
　　　　萧盼微微一愣。
　　　　她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是过来退婚的呢？
　　　　王梅笑了笑，本来呢，说不说都两可了，但是她就是看不惯这丫头刚才那副瞧不起姜楚的样子。
　　　　“是啊，昨天回去我跟姜楚说了跟萧盼的婚事，可是姜楚不愿意，说非萧凤不娶，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退婚的。”
　　　　她轻蔑了语气，特意加上一句非萧凤不娶刺激她们母女。
　　　　这年头，谁瞧不起谁呢？！
　　　　母女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还要难看，觉得火辣辣的烧着。
　　　　一个瘫子，穷逼，竟然看不上她？
　　　　而且还说非萧凤不娶，这是明摆着在嘲讽说她比不上萧凤吗？
　　　　

第43章　非她不娶（六）

　　“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萧盼愤怒的一声质问。
　　　　她退婚是一回事，可是被他退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梅翻了个白眼儿，“丫头，你这话问的，就许你看不上人家，人家看不上你就不行？”
　　　　萧盼被怼的哑口无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死瘫子算什么东西！
　　　　李彩芬按着她的手，虽然也有气，但还是强颜欢笑，不想让王梅看扁了。
　　　　“退，做不成亲家，肯定退，明天我把钱给你送回去行不行？”
　　　　“明天？那好吧，我明天在家等着你。”
　　　　王梅离开萧家，萧强站在门口噗嗤一声乐了。
　　　　“笑什么笑！”
　　　　萧盼当然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嘲笑她。
　　　　“还要上吊呢，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上你！”
　　　　萧强心里也不痛快，婚事退了，他娶小翠儿的事儿也得缓着了，不过闹了一宿他也看出来了，他这个妹子是怎么都指望不上的。
　　　　所以现在也只能痛快，痛快嘴了。
　　　　“你还说！”萧凤咬牙切齿，觉得简直是受到了奇耻大辱。
　　　　就算婚事退了，这个事儿也完不了！
　　　　……
　　　　萧正涛和萧凤正吃晚饭，萧正国和李彩芬两个人过来了。
　　　　看到饭桌上的一碗冒着油光的炖猪肉，两口子的眼一下子全都直了。
　　　　“正涛，你家这伙食可以啊。”
　　　　“大哥，大嫂你们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儿？”
　　　　萧正涛赶忙招呼着，完全把萧凤跟他说过，已经跟他们划清关系的话抛到了脑后。
　　　　萧正国刚想答应，跟他一起喝几口，打打牙祭，可是萧凤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他已经朝着板凳落下去的屁股，重新抬了起来。
　　　　“爸，人家肯定都吃过饭来的。”
　　　　她眼皮都没撩一下，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塞进了嘴里。
　　　　萧正国脸色微变，难得的竟然没有发作。
　　　　萧正涛也不好在继续吃了，放下筷子。
　　　　“大哥，大嫂，咱们里屋说话，小凤你慢慢吃啊。”
　　　　叮嘱一句，三人前后脚进了里屋。
　　　　萧凤眼神有些冷，他们过来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却是萧正涛，之前的那些话真是全都跟他白说了。
　　　　“正涛，你可真行啊，两天不见家里都吃上肉了。”
　　　　李彩芬酸溜溜的说着，同时也纳闷，他哪儿来的钱？
　　　　萧正涛尴尬的笑笑，也不打算解释。
　　　　“大哥，大嫂，你们这会儿过来，是……”
　　　　“昨天我家那块地里的庄稼，也被一群畜生给吃光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吧？”
　　　　萧正国声音沉重。
　　　　萧正涛点点头。
　　　　按理说，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该过去看看的，可是昨天被萧凤给拦下来了，所以现在萧正国这么直接的问，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哼，闹那么大，你大哥当场就晕了，村里不少人都过去了，偏偏自家人不露面。”
　　　　果然李彩芬挑理了，阴阳怪气的指责着。
　　　　萧正涛顿时红了脸，一副任由他们骂的软弱姿态。
　　　　萧正国给她一个制止的眼神，可别忘了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把气氛搞僵了，那就什么都没的谈了……
　　　　

第44章　非她不娶（七）

　　屋里的气氛尴尬，萧正涛低着头，也不敢说什么了。
　　　　萧正国咳嗽了一声，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
　　　　门关着，萧凤在外屋吃饭，他声音小一点儿，那丫头应该是听不着的。
　　　　“正涛，其实今天我跟你嫂子过来，是想跟你说说萧凤的婚事。”
　　　　萧正涛的心里咯噔一下，婚事不是都已经退了吗？
　　　　“上次过来有些情况，我们也是没说清楚。男方家里的负担是重了点，但是他也不是失去劳动能力的，萧凤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
　　　　而且萧凤现在这个脾气，还有出身，我不说，你心里也都明白。
　　　　在说了，你嫂子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婚事要是退了，以后在村里没法做人。
　　　　彩礼是68，之前你嫂子跟我也商量来着，我是想着大强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咱们两家人这些年也是亲如一家，所以就跟你嫂子说，给你30，剩下的38，给大强留着娶个媳妇儿。
　　　　这是我的私心，你也千万别怪你嫂子。”
　　　　萧正国一番话说真诚无比，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大哥，这些年我跟小凤都是你们在照看着，我怎么会在意那些钱呢。”
　　　　萧正涛赶忙解释着。
　　　　自从他的腿被人打折了之后，整个人就废了。那个时候萧凤也才不到四岁，全都是靠着老大家接济着，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份情他永远都放在心里。
　　　　萧正国眼底掠过一抹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要说人老了，就容易想到以前的那些事儿。前两天我还做梦，梦见十多年前你被那帮人打，下着大雨，我拼死护着你。
　　　　当时我脑子里真的就只有一个念头，你是我亲弟弟，就算是我死了，都要保你周全。”
　　　　他故意提到以前，人不能忘恩。而他对他的恩，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萧正涛当然是感激他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但是他现在突然提到这些，他也明白是为了什么。
　　　　“大哥，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可是那门婚事，我还是觉得不妥……”
　　　　前一秒还在兄弟情深的萧正国，后一秒立马变脸。
　　　　“我们是给你减轻负担，怎么就搞的好像是在害你们父女一样？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本来你嫂子已经决定让萧盼嫁过去了，可是奈何人家就相中了你家萧凤。
　　　　要真是你想的那样，我能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送吗？”
　　　　萧正涛错愕了一瞬，但是又想到了萧凤的态度。
　　　　第一次硬着头皮，继续拒绝萧正国。
　　　　萧正国彻底被气到了，差点儿就要翻脸。
　　　　李彩芬这个时候赶忙搭了话，“正涛，我知道是萧凤不愿意。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婚姻大事怎么能让她自己做主呢？
　　　　谁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她妈还在的话，难道就不想让她赶紧找个能依靠的男人吗？”
　　　　萧凤的母亲在萧家是禁忌，他们夫妻都知道，可是现在李彩芬却还是故意提到了她。
　　　　

第45章　非她不娶（八）

　　“爸，你没事吧？”
　　　　送走了萧正国和李彩芬，萧正涛坐在炕上，沉默不语，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甚至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萧凤虽然在外屋，可是他们的对话她全部听的清清楚楚。
　　　　有几次她沉不住气，想要冲进去，但还是忍住了。他们父女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她不想继续扩大。
　　　　而且她也想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尊重她的意愿。
　　　　所以现在他这样一副表情，完全是因为李彩芬提到了她妈！
　　　　她对那个女人，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所知道的全都来自懂事之后的“听说”。
　　　　听老爷子说，听村民说。
　　　　她妈出身似乎不错，跟她爸还是自由恋爱，不过问题也就出在了自由恋爱。
　　　　两人情难自禁到先斩后奏，她就妥妥成了私生女。
　　　　然后那个女人终于在某一天，承受不住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丢下他们父女跑了。
　　　　老爷子跟她说的是，她生了重病死了，不过她更倾向于前者。
　　　　“爸？”
　　　　“啊，我没事，小凤对不起，我得跟你说个事儿……”
　　　　萧正涛终于回了神，艰难的开了口。
　　　　萧凤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李彩芬才提到那个女人，他所有的坚持全都土崩瓦解了。
　　　　她这个跟他相依为命十八年的亲闺女，在他心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让我嫁给姜楚。”
　　　　看他这么为难，她索性替他说了。
　　　　萧正涛瞪圆了眼睛，“你都听到了？”
　　　　“嗯，爸，我就想问问你，到底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就是现在萧凤的心情。
　　　　“其实，我欠你大伯一条命。当年如果不是他，我就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萧正涛凝重了表情，陈述着这个事实。
　　　　“那我嫁给姜楚，就算是还清他们家了？”
　　　　萧凤清楚，这也只是他的借口罢了。
　　　　萧正涛呼吸一滞，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她是他这辈子最在意，最希望她能幸福的人。
　　　　……
　　　　清晨，家家户户烟雾缭绕。
　　　　萧正涛拄着拐杖，站在姜家犁耙墙外，神情严肃。
　　　　虽然他昨天是没有在拒绝婚事，但他也不会用萧凤后半辈子的幸福做赌注，所以姜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他要自己亲眼确定。
　　　　院子里虽然没人，可是屋里却传来一阵孩子的欢笑声。
　　　　不一会儿，梳着两个羊角辫儿的小女孩儿跑了出来。
　　　　她刚开始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倒腾着两条小腿儿，到了那堆干柴前，努力抱了一把。
　　　　“爷爷，你怎么站在我家院子外面啊？是迷路了吗？”
　　　　小丫头回身，终于看到了他，奶声奶气的询问着。
　　　　萧正涛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儿，突然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萧凤的小时候。
　　　　她妈妈离开她的那一年，她也是这个女孩儿一般大的年纪。
　　　　“爷爷没有迷路，爷爷是来，是来找你大哥的，你大哥在家吧？”
　　　　姜田一听他是来找大哥的，扯着嗓子冲着屋里喊了起来。
　　　　“大哥，外面有爷爷找你！”
　　　　

第46章　非她不娶（九）

　　姜楚完全没想到萧正涛会过来，示意姜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茶叶，家里自然是没有的。
　　　　萧正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屋里，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是打扫的依然很干净。
　　　　“小健，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儿。”
　　　　姜楚吩咐一声，完全不介意萧正涛在他身上打转的视线。
　　　　“萧叔叔，突然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哦，其实我这次过来，确实是挺唐突了，你千万别介意。”
　　　　萧正涛开口就是道歉。
　　　　不过对姜楚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姜楚只是保持礼貌的微笑。
　　　　气氛有些尴尬。
　　　　“嗯，我是个直脾气，也不会藏着掖着，就直说了。”
　　　　“好。”
　　　　姜楚同样也不喜欢绕弯子。
　　　　萧正涛干咳一声，沉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小凤大娘收了你家的彩礼，给你们定了亲，所以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家的具体情况。”
　　　　姜楚：“……”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问题是他跟凶丫头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在完全搞清楚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之前，他选择沉默。
　　　　萧正涛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僵硬了表情。
　　　　“我就小凤一个闺女，虽然……但是她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事关她的终身幸福，所以请你能体谅做父亲的心情。”
　　　　“能体谅。”
　　　　姜楚的回答简短意赅。
　　　　“那就好。”萧正涛总算是松了口气，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我，能不能问问你，你的腿是……”
　　　　“在部队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
　　　　姜楚实话实说。
　　　　“部队？你当过兵？”
　　　　萧正涛的情绪明显高亢了许多，也不怪他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家里天天喝的醉醺醺，两耳不闻窗外事。
　　　　“当过四年。”
　　　　“四年……”
　　　　萧正涛一声呢喃，脸上从未有过的复杂。
　　　　“那你的腿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如果他能重新站起来，那这小子还真是一表人才，外貌上无可挑剔。
　　　　“目前应该没有可能。”
　　　　姜楚肯定回答，没有任何掩饰。
　　　　“那你现在还在工作？做什么呢？”
　　　　萧正涛紧接着又换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在外面做教练。”
　　　　“教练？”
　　　　“嗯，训练一些体能方面的教练。”
　　　　姜楚对萧正涛完全配合，不管他问什么。
　　　　萧正涛赶忙点点头，也对，他虽然双腿不方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