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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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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他知道我手机号,也许是想跟我说说话?但是——现实永远这么残忍,我与秦娇娇是不一样的,亲女儿,我这个亲女儿在他眼里比不上秦娇娇,那才是他心头肉。
我以为我不会再失望,捏着手机的手甚至有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还是再一次失望,“呵呵——”别往自己脸上添金了,别以为是他惟一的女儿,就能、就能……
指望我去接人,不了,我是不会去的。
那个人是谁,我根本不认得。
打电话过来的人又是谁,我更不认得。
既然一个人都不认得,我干嘛要去接机?
洗洗睡吧。
第013章
“砰砰砰……”
跟打雷一样,我被吵醒。
我迅速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赤着双就下了地,一把拉开房门,就看到王嫩嫩抬起的手,还有个不速之客,以前叫秦娇娇,现在叫周姑娘的人。
“你朋友?”王嫩嫩问我。
“白白——”
我还来不及回答,周姑娘已经张开双臂上来把我抱住,我试图挣扎,还是让她抱了个满怀,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上王嫩嫩好奇的脸,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翻个白眼。
“白白,你没接到叔叔电话是不是?”周姑娘很快就放开我,拉着她的行李箱就往我房间里走,自来熟的一点疙瘩都没有,还回头跟我说话,“我问了叔叔你住哪里,就直接过来找你了,你不会觉得我麻烦吧?”
我——
话全让她说了,我居然连插话的空都没有。
她很认真为我着想,并且还替我找理由,简直就是贴心好姐妹的架式。
“白白,能让我住几天吗?我跟叔叔说不用麻烦你的,叔叔说我一个人出来他不太放心,还不如过来你这里,”她把行李箱放下,人就坐我床沿,纤细的手一撩头发,露出的脖子,微扬起脸,笑意满满,“白白,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找个酒店。”
妈蛋,话又让她说完了。
“白白——”
当着王嫩嫩的面儿,让她自个儿回房间玩她的游戏去,我关上房门,打算与这位周姑娘来个有建设性的谈话,——她一叫我“白白”,我又翻了个白眼。
我靠着门板,双臂环在胸前,冷眼看向一贯笑着的周姑娘,呃,我还是不习惯叫她周姑娘,还不如叫秦娇娇不那么别扭,“我没去接你,你知道意思的吧,自己识相点,随便找个地方住住,我可不想跟你这么个人一起住,而且我这里只有一间房,我不想跟你同睡一张床。”
“白白——”她脸上的笑意堪堪地僵住,原来娇艳的面容刷了白似的,粉色的嘴唇,还颤了颤才开口,“白白,你怎么了,我们就不能跟小时候一样好,我们小时候都睡在一起的,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子?”
我承认我小时候也蠢过,真的是蠢,而且是蠢得没药救,一听她说起小时候,不由从鼻孔里哼哼,小时候睡一起,还真没有那么亲密,也就睡过一次,秦百年发现的时候,那目光我还记得——嫌恶,像是我把秦娇娇给弄脏了一样。
“我们真没有那熟好不好?”我不能不耐烦,那么显得我急躁,面对她不能太急躁,心平气和一点儿,没有什么过不了的关,“我这里真招待不了你这尊大佛,万一你哪里不舒服,秦先生会以为我没照顾好你呢,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的。”
真的,我跟秦娇娇一起,真的就没有碰到过好事,大都是我倒楣,她替我求情,然后我被饶过了,就这么长大的我自认心里还没有扭曲,实在是我自己太能自我调节的缘故。
“白白你是不是想叔叔了呀?”她居然还这么问我,像是一直被养在深宅大院里不知事般长大的,还站了起来,用手拉我睡衣袖子,“下个月就是叔叔生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知道你想叔叔了,叔叔也想你了,都是父女,哪里有说不开的话,你跟叔叔认个错就行啦,叔叔也不是不会原谅人的人,他可好着呢……”
我越听越觉得打从心底里难受,我亲爸是个什么德性我自己最清楚,可秦娇娇在我面前好替我着想的话,让我越听越觉得心里窝火,哪里还管她说没说的,几步就过去拉起她的行李箱——
“白白——”
她着急地叫起来。
无论怎么着急,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真好听,够让我嫉妒的,但我心没软,直接拉着她的行李箱就推出大门,回头看她受伤般的俏脸,我有种变态般的快感,手指指门外,“对不起,我这里招呼不了你,你随便去哪里住,就是别来找我麻烦,我不喜欢见到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当着她的面,我就把门关上,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样。
等关了门,我才发现现在都早上七点多了,得赶紧收拾一下去上班,当然,我首先去敲王嫩嫩的房门,“以后这个女人过来,别给她开门。”
王嫩嫩点头,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脸睡意。
今天没迟到。
我下意识地去点街道办事处网页,上面有了昨天《工作纪律检查情况的通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察看,从开始看到结尾,都没有我的名字,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干起手头的活来,更是心情轻松。
“你早上有没有听说周委员的女朋友来找他的事?”
我刚把来申办二胎的表格弄好,让那对夫妻回他村里盖章,并把公示表一同带到他们村里公示,站起来刚想到隔壁我们主任那里问点事,刚巧朱茶红从那里出来,她压低声儿跟我说这个事。
女朋友?
我一下子就想到秦娇娇,很好奇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朱茶红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式,“你没瞧见呀,人家就拉着个行李箱过来的,瞧那模样可长得好,跟周委员站一起可般配了,没见她身上那穿着,估计都不下万把块的,瞧着都是上品,就是没钱别来碰我的那种。”
我让她惹笑了,其实朱茶红除去那些叫人听上去不太好的传闻之外,为人还挺风趣的,我看看她自个身上那一套,看着不怎么显,样子普通,可料子好,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至少比身上的要贵。
“白白——”
我想当作不知道的问一句“好看吗”,结果却叫脆声声的一记声音给打断,回头一看,除了秦娇娇,真没有别人,她与周弟弟站在一块儿,笑眼盈盈,好像早上我给她的不愉快完全没能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我刚想往回走,当作没听见,可惜朱茶红把我拉住了,——她那些眼神特别好奇,明明白白地问我,是不是与那个女人认识,——我确实想走,但除了朱茶红之外,还有秦娇娇……
她原本拉着周弟弟的手臂,此时,她放开周弟弟,跟个只翩然的蝴蝶一样,长裙在她脚下形成漂亮的弧度,人已经从上面到我的身边,自来熟的就挽住我的手臂,“白白,你也这里上班?”
惊喜,对就是惊喜,她的表情,都说明难掩她的惊喜。
“你们都认识?”
朱茶红指指她,又指指我,又看看从上边下来的周弟弟。
我很想说不认识,估计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最可怕的是这里不是什么角落,而是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来办事的,或者是同事,都有——
“我们从小就认识,白白跟我是好姐妹,我小时候可是一直住在秦家,亏得秦叔叔照顾我们母女的,”说到这里,她还一派天真地扬起娇俏的脸蛋,朝周弟弟挥挥手,“你碰到白白了,怎么都不跟我说说,你看看我多丢人,都不知道白白在这里上班?”
说起谎话来,只有她能表现得跟说的是真话一样,我佩服她不已,只是这个时候,我真不想叫别人知道我是秦百年的女儿,即使秦百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秦家早已经不像过去那风光了,我还是不想叫人晓得我跟秦百年有什么关系。
姓秦不是什么大事儿,谁还能查去我的人事档案不成,估计最最简单的档案,没有人能查出什么事来,我最不想叫人知道我跟周弟弟有什么关系,确实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架不住秦娇娇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故意隐瞒与周弟弟认识的事。
好像一下子就感觉不同了。
我真闹心,碰到秦娇娇真就没有好事。
人家还叫我跟他们一起吃饭。
吃饭?我有这个胃口?
指定是没有的,不是得给秦娇娇恶心死的,装得厉害,早上明明给我赶出去,现在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我心里这么嫌弃她的,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比我会做人,至少表面上她表现得太好,让我一下子就成了渣渣。
嗯,我不太会做人,其实我会做人的话,也必须装作没事人一样,跟他们一起去吃饭,也坐实一下我跟周弟弟确实是认识的话。
但我没有去。
真的没去。
下班后,我就跟王嫩嫩会合,因为景端端回来了,度蜜月总是回来的,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聚一聚,景端端是独立自来的,分别都给我们带了礼物,据说从遥远的国度带回来的——马尔代夫。
我一个人也去过马尔代夫,去了后发现一个人过去玩确实是没多大意思,不愧是度蜜月的圣地,显得我特别形单影只。
景端端满脸幸福,跟个小女人似的——其实她是大女人,呃,跟她老公是大女人小男人的搭配,她老公很年轻,刚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但是我们晚上的行程都是由景端端丈夫准备的,私密性最好的会所,而且景端端是老板娘,唔,据景端端开始为自己的发小们开的,让大家有个消谴的好去处,安全无毒副作用,后来就把受众扩大了点,但是一般人还是摸不着门路的那种。
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有些人都是爱扯,扯成个什么门槛儿似的,好像那样才显得他们高高在上,甚至是睥睨万千红尘似的——
我们仅仅是吃个饭,真的,也没有特别的娱乐,景端端一结婚的人,我们还能有什么娱乐,吃个饭就散了,王嫩嫩说今晚有聚会,我还觉得挺新奇的,说是他们一帮子人聚的,都是游戏迷。
不怕人笑话,我是真没见识过玩游戏的人,在现实里的样子,惟独一个就是王嫩嫩,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王嫩嫩也跟我说了,玩她这种游戏的很少不在游戏里投钱,甭管在游戏里大家处得有多好,人都得长个心眼。
所以我们两个人一道去。
没去一会儿,王嫩嫩就跟他们处得挺好,不是只有男人,还有女人,有结婚的,也有没结婚的,有孩子都挺大的,有的还没有孩子,聊得挺开,王嫩嫩跟我都不算是年纪最小的,年纪最小的都玩这款游戏好几年,大学毕业后还一直在玩。
这次聚会实行AA制。
烟味,酒味都一起来,熏得人够受的,还没适应过来,大家还一起唱歌,嘈杂的音乐,伴随着走调的歌,听上去太冲击人耳朵,叫我实在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儿,朝王嫩嫩做了个手势,我就起身去洗手间。
可能我心态太老的缘故,国外那些年不是没有试过怎么自由奔放自己,如今回了国,有了工作,就感觉跟过的清心寡欲一样,别说是酒吧了,就是歌厅都没有进过一步,仿佛那些曾经玩乐的东西,离我特别遥远。
晕乎乎的,像是一切要从脑袋里跳出来,我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嘴巴打哈欠,朝着指示牌子走过去,乌漆抹黑般的走道,仅仅留着暗暗的光亮,无端端的有种暧/昧,——我朝前走,人就像是陷入深切的地狱里头,不能自拔。
“清扫中,稍后。”
洗手间的门上挂着个牌子,我愣愣地看着牌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喝了酒,身上热热的,我呢,甭管喝多少酒,脸上都容易红,也容易烫,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碰了洗手间的门——
那一瞬间,人就跟着失去了力道,往前跌跌撞撞地撞了进去。
我还没注意到里面有什么不对,就想着要站稳,这是我脑袋里惟一的想法,人冲到洗手台前,手堪堪地扶着那里,心里才庆幸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
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被身后的男人压在洗手间台前不能动弹,白嫩的肌肤落入我眼底,纤细的腰肢叫男人的大手狠狠地扣住,两条细得跟柳枝儿一样的腿儿被挤入的男狠狠地分开,一条腿高高地架在洗手台上,另一条腿则落在下面无力地晃荡着——
他们错愕地看着我,我震惊地看着他们——
画面仿佛是静止了。
一动不动的。
周弟弟——秦娇娇——
我甚至能看到秦娇娇的腿间,似乎已经被他撑到极致——
被酒意熏过的脑袋,似乎一下子就清明过来,人跟着就想往后跑,跑出这个叫我震惊的地方。
第014章
我几乎是没喘一口气地就跑回包房,挤在王嫩嫩身边,心狂跳得厉害,脸上本来就烫,现在更烫,眼里看到的画面就是刚才那副景象,粗大的、肿胀的——那东西,深深地挤入,身子就跟着痒了——
痒得我几乎坐不住。
我就歪靠着王嫩嫩,不想动弹。
更加叫我难堪的是底下似乎有点湿意,紧夹着的腿儿,贴着肌肤的底裤布料,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我又痒又湿,有种冲动,强烈的冲动涌上来,我整个人像是快面临崩溃的边缘。
“怎么了?”
王嫩嫩似乎发现我的不对劲儿,凑到我耳边问我。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大概是喝醉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分一秒,多待一秒也能让要我的命般,“能走吗?”
“我也差不多了,困死了。”王嫩嫩没有异议。
但是理由叫我想笑,她也有要困的时候,天晓得她玩游戏通宵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受不了这样的夜生活,——她去跟朋友们告辞,我就待在一边儿,等她一起走。
外面就有出租车。
回到家里,我就躲入浴室洗澡,把底裤一脱,才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这底裤湿得一塌糊涂,还痒,痒得人难受,还空虚的,冲水已经不能够,忍不住地拿手去碰那里,轻轻的碰还不行,就用自己的手揉弄——
又充满了羞耻感,我倒在浴缸里,全身都叫温水给湿透了,再没有比此时更清明,更清楚地知道我这里哪里是得了妇科病,分明是缺男人了,平时自己洗澡时都不会仔细看的地儿,如今却叫自己在那里揉弄,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羞耻的事儿。
人浸在水里,几乎半小时,才歇停下来,软软地倒在那里,我几乎不想起来,生怕起来又犯痒,完全成了我的魔怔。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都是水,眼睛一点精神都没有,有的全是惊慌,慌乱无神。
像是我看花了眼般,身边似乎站着一个男人,而我被他揽在怀里,他的双手正在我身上肆虐,明明我是包着浴巾的,镜子里头的人却是光着的,不着寸缕,人给压在墙上,胸前的嫩肉叫墙几乎给挤压到变形,——
一条腿挂在男人手臂间,另一条腿儿,吃力地踮起,细巧的足尖点地,腿绷得极直,直得如同直线般,臀/部叫男人的另一手给托着,托到他身前,冲天的物事,就那么狠狠地挤入我的身体里头——几乎要撑裂了我。
我的眼里只有这个画面,手不自觉地往身下,才洗过澡,不知道是水意,还是来自身体里洗澡的湿意,都叫我难捺地呻/吟出声,人跟着软软地靠着沁凉的墙壁,一瞬间,沁凉的感觉,叫我大力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滑倒在地面,像没了骨头撑着似的。
到底是画面里的我,还是现实中的我,已经分不清,忍不住地流下眼泪,像是濒临死亡的鱼般,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气都呼入嘴里,好叫自己好受一点,我完全不敢承认私底下的我自己,竟然恍若个荡/妇般需要男人的抚慰。
而我曾经、曾经想遗忘的事儿,一瞬间就涌上心头。
那时,我刚出国。
读的是预科。
我英语并不太好,开始很吃力,虽然晓得并没有后路可退,那时候特别矫情,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般,后来想想也不过是没有了他,搞得自己要生要活确实太矫情,人还活着就行了,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可我那时哪里有现在想得这么开,分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虽说没吸白粉,大麻可是玩了的,还喜欢朋克风,非得把自己装个鬼样子,才显得我鹤立独群,那时候就那么蛋疼,可能那时候玩过了,现在反而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我干得最过火的事,就是找了个男人,而且是个成功人士,在国外的那些年里,我都他一起,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处理事情也相当成熟,从开始告诉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当然,我一回国,就把关系断了。
其实我也没跟他发生什么事儿,要这么说也有点骗自己的意味,他喜欢口/活,最喜欢玩的就是深喉,玩意儿又粗又壮又吓人,我每每都吃得难受,最过分的后果是看到香肠热狗啦什么的,我都是不吃的——
完全是后遗症。
他也给我回报,但条件非常苟刻,不许扮朋克吓人,不许穿太高的细高跟儿,不许往身上喷跟毒药似的香水,他嫌那个太没有品味,我跟在他身边,一贯清汤挂面,连我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清纯好姑娘了。
一到夜里,完全不同。
他完全是头野兽,不止叫我吃他——而且他还吃我,咬我的胸,磕咬得可凶狠,我有时候都要以为他是恋胸狂,非得啃得我身上全是他的牙齿印不可——还吃我那里,非得掰开我的腿儿,他那个力道,都叫我以为我会人腿中间叫他给硬生生地掰开。
不把我吃得充血红肿,他一般不会罢休,但是从来不曾占/了我,真的,一次也没有,最多只是把他那个吓人的玩意儿在外边横冲直撞,撞得我的腿窝处能青紫好几天,他这么个人,生活上还请人照顾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有段时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养我一辈子——
一辈子太可怕,我从来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遥远。
没等我觉得可怕,他就把我给抛下了,回国了。
一个交待的话都没有,就给我一张支票,直白的表达,我呢,收下支票,把钱转到自己的账号上,也不问他原因,成年人,好聚好散我懂的,别说要把人找着,再把钱洒到他脸上,这事儿,不太靠谱。
起码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在这个寂寞的夜里,在这个又痒又湿的夜里,我无端端地想起来他来,那个准是将我吸得舒服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张开腿儿,想象着他还在我身边,充满力道的手,将我的双腿给掰开,挂在他个肩头——
炙热的呼吸,落在我腿间,烘得我一阵儿轻颤,湿热的舌尖,就大赤赤地舔着我——一下一下的,轻巧而灵动,就跟落在我魂上一样,我的人也跟着颤抖,仿佛回到那里,英国伦敦,那个举世闻名的雾都,矜持而高傲的英国人的地盘里,位于唐宁街十号不远处的私宅里头,我们躲在那里,他低下矜贵的脑袋,挤在我腿间,而我像是他的女王般,享受他的侍候。
我软在那里,指间湿得一塌糊涂,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难受的了,身体是好受了,平静了,可羞耻没有,一直纠缠着我,叫我不得安宁。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身体与心爱的人,必须是一起的,经了他,我才晓得我的身体能跟着他走,可脑袋里想的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叫我怎么也够不着的人,离我千般远,我就是追一辈子,也追不上人。
而现在——
我看到他倾心相待的人,跟周弟弟混一块儿,不再是震惊,而是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不是爱她纯洁嘛,不是爱她单纯善良嘛,跟他堂弟搅一块儿,是不是够让他难受的了?我突然有种深切的破坏感,早知道就拿着手机拍个画面的,直接就给周各各传过去,好让他看看最美丽的画面?
我躺在床里,脑袋飞过无数种画面。
还是没能摆脱出来。
我想我是舍不得那个人伤心,让他发现这世上最丑陋的事。
坏事干多了,我也想当个好人。
想想他被蒙在鼓里,我又觉得不开心,不甘心的成分多点,又有点心疼。
想太多的后果是我顶着个黑眼圈上班去,嗯,时间控制得刚刚好,没有迟到。
手机一开机,不止是未接电话,还有手机短信,还有微信消息,反正是估计能联系我的都是有了,联系我的手机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我大胆的猜想可能是周弟弟的,或者是秦娇娇的也说不定,——但微信嘛,恐怕只有周弟弟。
“看到消息时,给我回个电话,我想我们得谈谈。”
跟上次我找他不一样,上次是我等他回话等得太急,现在是反过来,是他等我回消息,等着急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他等得太轻松,该是我拿架子的时候就得拿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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