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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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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她为自己的投资,重生到1980年,自己能够收益的,就是淘宝捡漏了。
邮票市场,旧货市场,古玩市场,这都是谌晓玉闲暇时间必去的地方。
大的那些宝贝不是没有,也不是完全遇不到,可是需要的资金大,也不容易做,于是她将眼光落在了小小的邮票上,方寸之间,风险也更加小一点。
老张从后面的仓库拿了几枚单张猴票和一张“四方联”,“看看,是不是要的这个?”
谌晓玉接过了凑近了灯光下细看,手一直在微微抖着,果然是如前世公司里一个邮票收藏专家所说,黄永玉大师的作品,猴子活灵活现,采用雕版印刷,皮毛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绝对是精品。
她咽了一口吐沫,用力点了点头,说“张叔叔,这几枚我都要了。”
“好哦。”老张一边帮她包装,一边和她闲聊,“晓玉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真沉得住气,我只见你来买的,从来没见你卖过。”
“张叔叔,我就是喜欢集邮啊。”晓玉笑眯眯地说,心里却想,我这个年代就开始卖哟票,是嫌钱多了,烧手指啊,现在卖邮票能挣几个钱,这点蝇头小利咱要是贪得话,那怎么以后怎么能挣大钱呢。
“是啊,还真能看得出来。喜欢与不喜欢就是不一样,这经常来的,还有个中学生,家里底子好,成天捣鼓些票出来卖,这不,拿了一大版这猴票要让我给他找买主,你说这80张票,我上哪儿给他找人买去?”
80张?一大版?猴票?谌晓玉惊讶得张口结舌。
“那,那,这一大版票您给找到人买了吗?”她结结巴巴地问。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几乎要从口腔里跳了出来。
“没呢,谁吃饱了没事买那么大一张,寄信都得寄80封。”
“那,我能看看吗?”谌晓玉喃喃地问,她捏紧了刚刚掏出来的小钱包,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把钱包洇湿了。
“在后面,我拿给你,不过这票可不便宜啊。。。。。。”老张师傅从老花眼镜的上头看着她,那意思,你付得起这价钱吗?
“80张,六元四角?”谌晓玉翻了翻自己的小钱包,把所有的毛票硬币都数了一遍,松了一口气,还有七元钱,“我还有七块钱,够了。”
“七块钱?嗯。。。。。。。”老张沉吟着,凑近了压低声音,“晓玉,你看,这版票啊是有人托我卖的,当然就不是咱们邮局正常发行的价格了,要不然人家也不赚钱了,是吧,我也不瞒你说,这版邮票人家要价是9元钱,我加个一元钱手续费,整整十元钱。。。。。。。”
这就坐地起价,涨了四分之一了?六块四变成了十元?
“那,你看你要还是不要?”老张问道。
“要啊。”谌晓玉干脆地说。十元?哪怕现在问她要一百元,一千元,只要她能拿得出来,有多少吃多少。
十元?她在心里骇笑,如果她不是重生的,怎么会知道这十元钱的邮票后来涨到了一百一十万元。
她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要,张叔叔,你帮我留着,我马上就去拿钱。”说着她将小钱包里的零钱全倒在了柜台上,一张一张数着,“张叔叔,我先付个定金,一会儿就来。”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老张在背后摇头,小孩子真任性,差着四块钱,也不是小数字哦。
看她怎么找钱?
☆、第41章 剪断长发
那谌晓玉刚刚走,柜台里的小屋门帘一掀,打里面出来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
他个子高,闲闲地将胳膊肘撑在玻璃柜台上,歪着脑袋笑眯眯地跟老张道谢,“张叔,谢谢啊,还帮我涨了价钱。”
老张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路子,你就是皮,明明知道人家一个小姑娘没钱,还非逼着我逗人家,这下好了,人家定金都付了,我看你怎么收拾。”
那男孩懒洋洋地说,“她不是回家拿钱了嘛,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有了钱就买给她呗,反正能赚钱就行了。”
老张摇了摇头,叹气:“你说你哥怎么就摊了个你这样的弟弟,平白无故地老是把他的邮票拿出来卖,你哥要是知道了,非揍你不可。”
男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知道的。”
“他知道?他知道了还这样纵着你?”
“张叔,你还真是糊涂了,你觉得我这点道行还真的能瞒得了我哥?我哥要不是默许着你私下赚点外块,你还能赚着?”他看着张叔,眼睛里似笑非笑。
张叔老脸一红,赶紧咳嗽了几声,低了头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
“其实我这版邮票倒真不是拿我哥的,是我们同学的爹,在邮局做个什么科长,年前被摊派了内部认购的任务,完不成,自己垫钱买了,觉得有点亏,才让我帮他出手。这事跟我哥一点关系没有。您放心。”
他老气横秋地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老张还真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那男孩子的头,“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却是一副生意经,你说你是缺钱呢,还是怎么呢,你要什么你爹你哥不买给你,用得着你不好好上学,天天在这邮票公门口混着?”
男孩子笑了笑,“刚才那丫头不也是在这里混着,你怎么就不说人家了?”
刚才张叔在那女孩子面前贬低自己的话,他在里间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人家小丫头就是个集邮爱好者,谁像你啊,见天的买了又卖,买了又买,忙着不停,课也不好好上。你哥要是知道你是在鼓捣着邮票耽搁了学习,看不揭了你的皮。”
“他才不管我,要管的话,早就是不仅揭了我的皮,还能拆了你庙。”那男孩嘻嘻哈哈地说,手里还甩着那军用黄书包,抡了一圈又一圈,好玩儿似得。
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地说,“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真没找到钱来了?”
老张点了点头,“你说除了你,谁家里会愿意掏十元钱,给个孩子买一大版邮票?看来我还得把这定金给人家退回去,另外给你寻买主。”
他们两人又说了几句。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当当当的钟声。
这是一中的钟楼的大钟在报时。那钟楼原是教会学校的教堂所用,现在没有教堂了,依旧报时。
男孩子说“我倒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还来不来,不过,今天我那老爹回来了,要是我不早点回家的话,准又得啰里啰嗦,算了,我还是走吧,明天再来。”
说着他把书包往肩膀上一抡,冲着老张招了招手,就走了。
老张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是不早了,都快下班了,那丫头应该是不得来了。
他将刚才收到的七元钱用张白纸包好,另外放在抽屉里,今天不上账,明天见了再还给她,反正那一版猴票也没有卖掉。
谌是晓玉出了那邮票门市部的大门,站在那棵银杏树下,喘着气。
她的脑子空的,心狂跳着,眼前的人,风景,在她的眼里,又不在她的眼里。
那帮男人依旧是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吆三喝四,七嘴八舌,热闹不已,有人走过,依旧会跟着后面探寻着,“有票吗?有出手的票吗?”
谌晓玉冷眼看着心底里却涌起了一种悲悯心酸的感觉,在命运面前,人如蝼蚁般渺小,这些人忙忙碌碌,自娱自乐,却不知道就在不到五米的距离,那节小柜台里有张一整版的猴票,若干年之后,那一张薄薄的纸,可以换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
而现在它只要十元钱。
十元钱虽然现在可以是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但是若干年之后,一个工人一辈子的工资也买不到那一张薄薄的纸。
她站在那里,心怀悲悯,却被学校钟楼的的钟声惊醒,还差四元钱,她得赶紧想办法,虽然她已经付了六元钱的定金,可是,还有差额呢。
谌晓玉的冷汗沿着身上的白衬衫涔涔而下,她手里紧紧还捏着那最后留给自己的一元钱,脚步急促地在路上逛着,乌黑的大眼睛不停地来回巡视着,想要在乱哄哄的嘈杂中寻找出办法。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钱的事情,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却又走匆匆忙忙疾驰而去。
晓玉逛着逛着,额头上的汗越出越多,刘海黏在脑门上黏哒哒地极为难受,她伸手掠了掠头发,突然脑子灵光一现。
有了。
绕过菜场就是一那排小门面房,这黄昏的光景,理发店的生意不好,小伙子正坐在那转椅上打瞌睡,猛然被那一只小手拍醒了。
吓了一跳,直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这丫头,干嘛啊?”他站稳了,擦了擦睡觉时留下来的口水。
“我这辫子剪了能卖几个钱?”女孩子指了指垂在腰间的辫子。
“这个啊,最多二块。”小伙子瞄了她一眼。
“嗤,二块?你糊弄谁呢,这到腰下的两根辫子,买到废品收购站,最少可以得五元。你还真敢说。”
谌晓玉暑假时候天天跑废品收购站,当然知道行情。
“五块,小丫头,你还真能说啊,你这辫子要五元”小伙子咋舌,这还姑娘还着不好骗呢。
“当然,这还是现在的价格,往后,你想收还收不到了,你去看现在街上有多少长辫子的?物以稀为贵。你要是不信,过两个月,你试试还能不能收到像我这样的辫子吗?”
小伙子没吱声,心里知道这孩子说得不错,现在流行烫发,女人们都剪了辫子,长辫子的确越来越少了,越来越难收到了。
他沉默了一会,问,“那你要多少?五块是不可能的。”
“四块。再帮我的头发修一下。”谌晓玉报了一个价格,然后,就一屁股就坐上那皮转椅,“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谌晓玉微微笑了。
长发为君剪,这个君,居然是那只猴子。
☆、第42章 我要跳级
老张找出铜头挂锁正准备锁门,突然听到那又软又甜的声音,气喘吁吁地,“张叔,我把钱给您,麻烦您给我拿票”
他定睛一看,眼睛顿时瞪了老大,面前这女孩子一头男孩子利落的短发,重重的刘海下面,那一双大眼睛,水灵晶亮。
“啊哟,晓玉,我还真没敢认了,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开门,进里屋拿了票出来,摊在柜台上,又递给她所要的工具。
谌晓玉站在那里,戴上白手套,拿着放大镜,像个行家似得,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邮票的纸张、印刷,齿孔,背胶,水印。
老张看着她嘟着嘴巴,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涌起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稀世珍宝就要被人买走了。
他心里有点疑惑,有点不舍,有点犹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劲儿,想开口说,算了,不卖了。
可是人家为了这张票,连头发都剪了,他几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那两个字,嘟嘟囔囔地说,“晓玉啊,你那么长的辫子就这么剪了,可惜不可惜啊?”
是,有点可惜,都是小路子那个皮孩子给逼的。
跟自己可没多大的关系。
老张这一想又觉得释然了。
谌晓玉此时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慢慢地摘着白手套,脸上重新又挂着那甜甜的笑容,“头发还能长的啊。张叔,谢谢啊。”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版猴票,将书包牢牢地抱在胸前,“我走了啊。”
说着蹦蹦跳跳地走了。
老张在后面看着她那假小子般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两个孩子,好像都不是省心的主儿,做家长的别提多操心呢。
谌晓玉抱着她那估值百万的邮票,匆匆忙忙回家。一路上心一直在砰砰直跳,她得赶紧回到家里,把东西藏好了才安心。
好不容易一路小跑到家,才进门就听邵兰茵在厨房叫她,“晓玉,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吗?”
“出来了。”谌晓玉一边答一边就往自己房间跑,一头就钻到床底下。
“考得怎么样啊?”邵兰茵追着她进了房间,“人呢?”
晓玉没吱声,在床底下捯饬着,她有个带锁的小箱子,里面放着全是她的宝贝,这会儿她正爬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开锁呢。
“晓玉,跟你说话呢,你干嘛呢?”邵兰茵终于发现了床底下的晓玉,踢了踢她在床外面的小腿“还不出来,里面脏死了。”
脏死了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老是翻我的抽屉。
晓玉在心里嘀咕着,匍匐着身子,终于收好了她的宝贝。
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抹了抹脸上的灰。
邵兰茵大叫了一声,用手指着她,“你。。。你。。。你的头发呢?”
“在头上啊。”晓玉摸摸自己的头,依旧坐在地上。
“我是说,你的辫子呢?”
“剪了啊。”晓玉冲着她妈笑了一笑,“妈,你没听说过“笨人顶重发”这句话嘛,还有有句话叫“头发长,见识短”,我剪短了正好长见识。”
“唉。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的主意”邵兰茵无奈。
都已经剪了,还能接回去不成。
“妈,你不是问我的期中考试成绩的吗?”谌晓玉从这会从地上爬起来,从书包里翻出了几张试卷,递给她妈妈。
“怎么样啊?”邵兰茵一边接着那几张纸一边紧张地问
这是她女儿上中学以来第一次的期中考试。
“还行吧,周末开家长会,妈,你看完,我跟你商量个事情。”谌晓玉说。
这次的期中考试试卷,果然还是很轻松,虽然传说之中,一中的自出卷是变态的难,可是难不住她不是一般人啊。
八十年代的初中课程再难,能比得上若干年后越来越变态的基础教育吗?
初一那些题目,在谌晓玉看来,真的不抵人家小学四年级的课程。
应用题的难度能比得上后来恐怖到极致的奥数吗?
自从上学的一个月之后她就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跳级。
虽然在整个初一年级,当一名学霸是件轻松的事情。
但是谌晓玉认为,效率太低了。
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将会是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时代,她太迫切地想卷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天天坐在教室里,听着那些简单又简单,重复又重复的课程,简直让她昏昏欲睡,每天只有在逛市场的时候,才是她最觉挑战的时候。
可是校内、校外,她还得保持着好学生的模样,听话,谦逊,勤学好问,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
这次期中考试是她认为的一个机会,只要是能够拿到全年级第一名,她就能够向邵兰茵提要求了。
因此,期中考试前,够谌晓玉还是很认真复习了功课,确保自己的目标能都达到。
邵兰茵对她提出的想法大吃一惊,尽管这一年多来,谌晓玉是学习成绩是很好,又不用她操心,但是到了这种程度,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为什么啊?”她喃喃地问,心里觉得有点懊悔,这一年是不是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孩子怎么变得如此成熟呢?
“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谌晓玉揽着她妈妈的肩膀,撒娇道,“你就跟老师说说,让我去试试他们初二的期中考试卷,如果能考到八十分以上,让我跳级,如果不行,我还在初一呆着呗。”
“孩子,是不是妈妈这一年多来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可别撑坏了自己。”邵兰茵蹙眉忧心忡忡地说,“妈妈是对你抱着希望,可是也没想这么你给自己大的压力。”
自从去年那个意外之后,她越来越对谌文彬失去了关注,可以说,现在女儿就是她的一切,丈夫,不过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熟人罢了。
邵兰茵提起这话,谌晓玉蹙起了眉心,自从去年那场意外之后,邵兰茵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十分稳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会摆弄着婴儿衣服,想着那个孩子。
这个心结不是她说解开就能解开的,要等机会看时间。
现在只能尽自己能力,安慰她呗。
“妈,我没事儿,就是想试试。你就去帮我说说。反正不行也没关系。我照样在初一年级给您考第一名就是了。”
“你打好主意了?”
“是啊,就去试试。”谌晓玉点了点头,见母亲松了口,她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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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冤家路窄
谌晓玉果然如愿以偿的进了初二。
那天班主任曾老师一边从教导主任那里把她领到班级,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朴素的白衬衫外加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外套,灰色裤子。
虽然那张小脸长得不错,但是眼神安静乖巧,没有一点点这个年纪女孩子的疯闹劲儿。
曾老师暗自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进了教室,正是最后一节自习课,她在讲台上,做了简短的介绍之后,就把谌晓玉带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前。
一个男孩子正趴在课桌上睡觉。
“路重庆。”曾老师使劲地敲了敲桌子,“你怎么睡了?”
没动静。
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回过头,捅了捅他的胳膊,悄声叫他,“路重庆。老师来了。”
那个趴在课桌上的男孩这会儿才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老师,又看了看老师身边的谌晓玉,终于挪了挪椅子,坐直了身体。
曾老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生,“罗昕芳,这儿没你的事。赶紧写作业去。”
罗昕芳吐了吐舌头,瞄了谌晓玉一眼,转过头老老实实地写作业去了。
“路重庆,你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上课睡觉,历史老师说你早上第二节课就开始睡觉了,课堂是你睡觉的地方吗?你要是想睡觉就回家睡去。”
曾老师瞪着他,非常生气,敢情老师叫他都不听,非要同学叫他才起来。
这一看不知道在课堂上睡过少觉了。
初二的男孩子正处于叛逆期,调皮捣蛋的不在少数,曾老师有十多年的教学经验,对付这帮皮小子有的是办法。
可是这个路重庆却是最让人头疼的。
他学期刚从外校转来,成绩差,本来是进不了曾老师的班,无奈校长却执意要她收下。
“哎呦,您是老教师了都不敢收,我上哪儿去找伺候这位小祖宗的人呢?这可是上头交代下来的政治任务,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啊。”校长颇为无奈。
于是有着多年教学经验的曾老师被迫接受了伺候这个小祖宗的政治任务。
心里却一直憋着劲儿,怎么看这位小祖宗都不顺眼。
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小小年纪就深得跟桃花潭水似得,抬起来认认真真望着人的时候,几乎能将人溺毙了。
这不,转来没半学期,就把班级的女生勾得五迷三道的,还招惹了外班女生有事没事的往班里乱窜。
曾老师都不敢给他安排个同桌。
安排谁都怕被他带坏了。
直到是看到谌晓玉,曾老师才觉得能够放心。
这个姑娘年纪小,还没到“开窍”的时候,再加上初一老师介绍的学习态度情况和学习成绩,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放在路重庆边上是最安全的。
“谌晓玉,你先坐在这儿。”她指了指边上那个空位。
谌晓玉低了头温顺安静地坐下,整理着自己而是书包。
“路重庆,这是从初一年级跳级上来的谌晓玉,你要多向人家学习学习,看看人家的成绩,没学过初二,成绩都比你强多少倍。”
路重庆垂着眼皮不做声。
曾老师说完,背着手,敲打着脚下的猪皮粗跟鞋上讲台了,留下这一对儿,谁都没看谁一眼。
路重庆睡到一半被老师叫醒了,眯着眼不太高兴,翻开桌上的作业本,头枕在手臂上,捅了捅前排的罗昕芳,“今天什么作业?”
罗昕芳回过身,撅起嘴巴,娇嗔地说,“都是你,害得人家被骂了。”
一边说还是把自己的作业本扔给了他。
路重庆淡笑,“好了,好了,谢谢你啊。下次不睡了。”
谌晓玉从书包里翻出课本与作业本,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写作业。
旁边,路重庆一边抄作业一边和罗昕芳说着话。
“你说,这次老班是怎么想的,终于给你安排了个同桌了?”罗昕芳小声地说着,眼睛瞄了瞄谌晓玉,她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听到,反正她也不喜欢谌晓玉。
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她。
说不清是为什么。
“不知道,管她怎么想呢。”路重庆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快速地抄着作业,一边毫不在意地说。
“路重庆,上次你给我弄的邮票还能再搞几套?”罗昕芳旁边的男生高远也侧了身子回过来。
“那个啊。路重庆停下笔,顿了一顿,“有点难度。”
“这个星期天是爷爷的生日,得送他生日礼物,我给你加一成,行吗?”
“成交。我明天给你弄了来。”
“路重庆,你太坏了,就知道赚钱。”罗昕芳笑着骂他,“谁钱你都赚。天天跑邮票市场鼓捣邮票。”
路重庆淡笑着没说话,眼睛却微微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谌晓玉。
谌晓玉安安静静地写作业,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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