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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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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晓玉嘻嘻笑了一笑,“知道啦,我爹也没你管得多。”
  “你那爹?”谌文光哼笑了一声,没接茬。
  谌晓玉心里清楚他的言下之意,眼里多了几分黯然,不过暂时没有办法。
  闭了闭眼,她又笑着说,“二叔,你可别说我,怎么到现在还没给我找个二婶呢,那样就用不着我们管你了,有人管了。”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哟,你还成奶奶的说客了。找人来管自己,那不正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找死”啊,现在没人管我多自在啊,想干嘛就干嘛,找个人来,我能有那么自由了吗?”
  “二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是吗?我以前是怎么样认为的呢?”谌文光又掏出一根烟,在指甲上敲了敲,衔在口中,,却没点着。
  那段被她破坏的恋情,到现在还是谌文光的痛吗?
  果然,谌文光的表情蓦然冷了冷,从口中取下香烟,在手里揉成了一团,然后,眼神落在某个虚无地的地方。
  “二叔,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怪我?”谌晓玉小心翼翼地说,观察着谌文光的表情。
  “怪你?”谌文光回过神,微微笑了一笑,“哪儿会怪到你,你又没错,只是小小年纪,看得比我们清楚罢了,那样的情形下,怎么会再谈结婚这件事呢?而且,”他冷哼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了。
  “二叔,我。。。。。。”谌晓玉刚想开口,办公室的房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谌文光脸上恢复了某种威严,说了声,“进来。”
  刚刚那领班又进来,看了看他们说,“老板,晓玉的同学说,待会儿让她过去找他们一下。”
  谌文光点了点头,转脸对晓玉说,“你同学来了?那赶紧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快去。快去。”说完了挥了挥手,又嘱咐,“今天他们的消费都免单。”
  谌晓玉知道文光不想和她聊下去,再说多说也是无用,她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要仗着自己是个重生的,就能够多管闲事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领班出了门。
  谌文光看着桌面上的报表,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他拿起桌上那根揉皱的香烟,重新塞进了嘴里,啪地点燃。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第81章 归去来兮

  “晓玉,你也在这里啊,刚刚给我们送的水果是你叫人送来的吗?”
  沈云舒老远就看见了谌晓玉,雀跃地向她招手,刚才跳舞,脸上还是汗津津的,衬得她年轻的皮肤晶莹剔透。
  “这里是我二叔开的啊。我来找他说事情的。”谌晓玉走了过去,一边微笑地和身边几个同学打招呼。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同学们了,在此见面,说不出的亲切。
  “谌晓玉,这里真的是你二叔开的?那我们下次来玩给我们便宜啊。”
  “什么下次来玩,这次玩就给我们便宜,晓玉,给我们一个学生半价啊。”
  “谌晓玉,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要是早知道,我们上次的同学聚会就在这里了啊。”身边的同学七嘴八舌,谌晓玉一一回应着。
  “什么半价啊,我二叔说了,这次免单,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都随便点吧。”谌晓玉豪气地说,心里却有点恶寒,怎么这口气跟土豪似得。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随便点了啊。”周围一片欢呼。
  沈云舒亲热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一边,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哎呀,你来了真好。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是不是有开心的事情啊,瞧你开心的样子。”
  “嗯,是的,你来了我就开心了啊。”
  “是吗?你开心不仅仅是因我的出现吧。”谌晓玉刮了下沈云舒的鼻子,戏谑地说。
  “死相。就知道瞒不过你。”昏暗的灯光下,沈云舒的双眸闪闪发亮,表情娇羞。
  “有进展了?”谌晓玉悄声地问,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沈云舒点了点头,“他刚才说,想和我进一步交往。”
  “哦,不愧是外交官的儿子,说得这么外交辞令啊。啧啧。”谌晓玉笑着感叹,替女友高兴。
  这场暗恋总算是有了回应,的确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祝贺啊。林大美人总算是没有逃出你的魔爪,可喜可贺。”谌晓玉笑嘻嘻地举起手里的杯子。
  沈云舒红了脸,却豪气地将面前的一杯啤酒一干而尽。
  “你还真干了啊?”谌晓玉睁大了眼睛,沈云舒是一沾酒就醉,这么一大杯脾酒下去,她想干什么,借酒装疯吗?
  “不就是你一点啤酒吗?”沈云舒嘟嘟囔囔,说着又去拿面前的啤酒瓶。
  “好了,好了,你别喝了,越喝越来劲了。当真不花钱啊。”谌晓玉说着就把啤酒瓶挪开,换了一瓶果汁放在她面前。
  “哎呦,不就是喝了你一点酒嘛,这么小气。”沈云舒撅着嘴唇,低声又说,“开心是开心,可是还是有点遗憾,为什么他会说得这么。。。。。。。这么外交辞令,连个喜欢都不说呢,说真话,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当时吧,觉得挺开心的,可是这一会儿,心里又觉得憋屈。。。。。。。”
  沈云舒哼了一声。
  “那你也应该想个办法问问清楚。”谌晓玉一边四下环视,却不见林哲的人影。“他人呢?”
  “他的哔哔机响了,出去回电话了。”沈云舒说。又咬着牙,“你说没问,我怎么没想问呢,他摆弄着那个什么新鲜玩意,一会就哔哔响一下,一响就得找地方回电话,还没跟我说几句话,又一会儿又哔哔,哔哔的响着,这会儿都出去半天了。什么哔哔机真像个蟋蟀一样,超得不停,烦人。”
  听着沈云舒的抱怨,谌晓玉想起前世出现的手机,笑了一笑,默然。
  音乐声渐渐轻柔,是一首低缓的曲子,一个女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唱着,“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难道你不明白是为了爱,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的眼泪不会掉下来。。。。。。”
  谌晓玉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眼睛看着那杯中橙黄的果汁微微起着涟漪。
  欲说还休,百转千回。
  就像是某些人的心境。
  “晓玉。”沈云舒低声叫她。
  “嗯?”
  “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想什么呢?”沈云舒问。
  “没什么啊,就是听着这首歌有点感触罢了。”谌晓玉依然低着头,感慨道,“有的人喜欢什么都说出来,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心思透明,有的人觉得如果心有灵犀,真的不需要说太多,如果非要说出来的话,那一定是感情没有到一定的份儿。就像这首歌唱的,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难道你不明白是为了爱?是啊,难道你不明白,非要说出来吗?”她的低声喟叹着,眼神又几分落寞。
  “你说我不应该去问林哲?”沈云舒不解地看着她。
  刚刚不是说,想个办法问问清楚吗?
  “嗯,不是,我是说别的事情。”谌晓玉甩了甩额前的短发,重新掩去眼里泛起的晶莹,笑眯眯地举着玻璃杯,“来,我敬你,今天我请客,咱们就喝个痛快。”
  “哟,我说是谁在请客呢,原来是谌晓玉啊。”身便后有人嗤地笑了一声,谌晓玉听了没有动弹,沈云舒已经说了,“是啊,谌晓玉的叔叔是这个店的老板,当然是她请客。”
  “哦,都是有钱人呢。”林哲的声音依然带着淡淡的嘲笑,“哎,重庆,那咱们今天还真巧了不是。”
  重庆,路重庆?
  沈云舒“啊”了一声,从对面的高脚凳子上砰地一声,直接跳了下来,圆圆的眼睛瞪大了,“欸,真的是路重庆,你不是去西藏了当兵吗?”
  “笨,去西藏当兵就不能休假啊。”林哲很自然地拍了拍沈云舒的脑袋,表情亲昵,眼神掠过谌晓玉的脸庞,似笑非笑,带着轻微的讥笑。
  谌晓玉依然没有回头,垂下眼帘,盯着眼前的空杯子。
  天棚上的一束光正好打在了玻璃杯上,晶莹透亮,像一幅静物摄影作品的定格。
  “是啊,路重庆啊,真的是路重庆呢。”刚才在一边谈天说地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好奇心很重,仿佛路重庆是从天边回来。
  也算是天边吧,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
  周围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了一堆问题,路重庆好脾气的一一解答着,语气从容淡定,有条不紊,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微微的沙哑。
  “谌晓玉,我还真的很佩服你,表情还是如此一丝不乱。”谌晓玉的身边挨着林哲,他的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在与同学们寒暄的路重庆,低声地说,嘴角依然带着轻嘲。
  谌晓玉扬起眉,淡淡地问,“那你希望能看到我是什么样的表情?”顿了一顿,“还是他希望看到我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82章 替我还愿

  林哲一怔,眼角余光瞥着不远处的路重庆。
  是啊,那个当事人正坐在那里悠闲安然地喝着啤酒,与周围久未谋面的同学们,谈天说地,没有一丝异样,自己如此生气,这般打抱不平,的确有狗拿耗子的嫌疑。
  “我不代表任何人。只是有点好奇心。”林哲微微自嘲了一下,解释,“路重庆是我最好的弟兄,可不想看着他。。。。。。。”他顿了一顿,停住了,俯视着对方。
  “怎样?”谌晓玉依然淡淡地看着林哲,漂亮的嘴角着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脸庞在这朦胧的灯光下,纯净如玉,眼神柔弱深邃,像是星光闪烁,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婉约秀气的女孩为什么会有那么硬的心。
  “不想看着他受到伤害。“林哲嘴角微微抿了抿,原本漂亮秀气,纯洁无辜的脸庞很快地掠过了一丝狠意。
  谌晓玉又一挑眉,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做了个“好怕怕”的表情,“想不到林哲同学有那么强的保护欲。真是有社会公德的好孩子。不过,尊老爱幼,保护妇女与儿童,可是这几样,人家都挨不上吧?”
  她瘪了瘪嘴,自言自语的声音让对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要真的是这样柔弱的人,怎么才能保卫好祖国的大好边疆呢?”
  这话回的让林哲无话可说,重点是还顺带贬损了一下路重庆,与谌晓玉打嘴仗,林哲当然不是对手。
  可是,下一秒,身体就被林哲用力一把扯了过来,漂亮的脸逼近了她。
  谌晓玉被吓了一跳,被动地注释着他。
  林哲的眼神寒冷如冰。
  “好,算你最狠,我就不信了,以后就看不到受到报应的时候。”林哲咬牙,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路重庆为什么去了西藏?你知道路重庆在西藏受了多少苦?你知道高原反应让他差点都丢了性命,你知道不知道他这次回来不是度假而是为了治病,治病,你知道吗?高原性心脏病。”
  高原性心脏病?!
  谌晓玉心中一滞,猛然抬起头,紧紧盯着林哲的眼睛,一瞬间心里千头万绪,忐忑、不安,紧张,疼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般疼痛,身体上只觉得阴森森,凉飕飕的冷意。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那一朵火红的莲花,静静的在霞光里绽放着,艳丽几乎如妖气弥漫,那个奇怪的喇嘛说,今世你必须在西藏的土地上,守护三年,方能还愿。
  西藏?三年?为什么觉得那么诡异。
  想着,她斟字酌句“那你知道,路重庆到底是为了什么去了西藏?”
  心,却砰砰直跳,虽然早就猜到他的答案,还是希望与此无关。
  林哲瞟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罐中的啤酒,“开始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说就是想去,他哥哥问他,他爸爸问他,他都守口如瓶,直到临走之前,我去送他,我们两个人喝了许多酒,他第一次喝醉了,说漏了嘴,说什么菩萨托梦,让他替你还愿,必须去。而且必须去三年。现在,才一年多,他的身体情况就出了状况。”
  林哲一口气干掉了啤酒,手里捏着啤酒罐咯吱作响,“你见过有那么傻的人吗?居然为了一个梦,就跑到那个鬼不生蛋的地方呆三年。一个军委委员的孙子,居然要在那个地方呆三年,真特么的傻。。。。。。。更可悲的是有人还不领情。。。。。。。。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林哲停住了话,漂亮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被捏得变形的啤酒罐,薄薄的嘴角飘过漠然冷意。
  但转瞬即逝。
  谌晓玉看着他,漂亮俊秀的脸庞,纯洁无辜的表情。但是,她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是,挺可笑。”谌晓玉低声说,眼睛却不敢看林哲。
  “你真的觉得可笑?”林哲的声音低哑,冷冷的。
  “我怎么想,有意义吗?”
  是的,我怎么想,有意义吗?能躲开命运的安排吗?有权利去选择感情,选择生活吗?那些模糊的记忆,那些不能说清楚的秘密,难道真的需要向另一个人交代吗?
  又能交代清楚吗?
  “晓玉,林哲,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神秘。”沈云舒和路重庆说完话,又跑了过来,娇俏地挽着晓玉的手臂,脸庞虽然冲着晓玉,眼神却偷偷的瞄着林哲。
  “我们在说有的人真的很笨,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林哲在一瞬间恢复了他亲切单纯的笑容,温和的目光直视着沈云舒。
  沈云舒以为是谌晓玉在帮她问林哲对她说的话,脸上刹那就红了,忸怩着看了林哲一眼,又捏了捏谌晓玉的手臂,暗自表示感谢。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又赶紧转移了话题,“晓玉,你要不要过去跟路重庆打个招呼,人家都来了好一会儿了。”
  “是啊,今天是你请客,怎么也该去打个招呼吧,要不然,像是我带他来白吃一样。”林哲也微笑着说。又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和同学们聊天的路重庆,心里骂,这西藏果然与其他地方不同,才一年多的时间,这个人就脱胎换骨,沉静如水。
  “既然都知道是我请客,那还不带他过来跟我说一声。要不然,真的就是你带他来白吃的。”谌晓玉掩去脸上的情绪,半开玩笑。
  “谌晓玉,你主动一下会死啊?”
  “林哲,女孩要矜持,你不懂啊?”
  “不用了,不用别人带,我就是来白吃的。”
  身后,一个清凉微哑的声音响起。
  谌晓玉的身体微微一绷,挺直了脊背,不敢动弹,手里的金属调羹当啷一声落在了玻璃杯里。
  音乐声缓缓,似流水静静的流淌。
  一年的时光,不多不少,不远不近,从来没有刻意的思恋,但好像也没有遗忘。
  感觉有人轻轻地走近,靠在她身边的长条桌旁,眼风未转,能看到白色衬衣的一角。她默默转过脸,正好撞上那一双桃花眼。
  乌黑,深湛,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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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与推荐都不多,当然是自己的原因,本来就是新人,却又中断了一段时间,自己给自己加油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83章 莫名感觉

  夏末初秋的夜晚,空气里有着微微的凉意。
  刚刚下过雨,石板路上湿漉漉的,印着“郁金香”霓虹灯的影子,橙黄艳绿,仿佛不知道谁在画着印象派的画,不小心却把油彩洒了一地。
  路旁有一棵桂花树,绿叶丛中,密密层层地缀满了细密的花蕊,甜美的香气飘散到很远很远。
  护城河的两岸,依然是杨柳依依,绿树掩映。
  “晓玉,我们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后天来我家玩啊,别忘了。”沈云舒冲着她摆了摆手,跳上了林哲的自行车后座,脸上的笑容大大的,有一点点的娇羞。
  那是沉浸在爱情甜蜜中的女孩子特有的笑容啊。
  白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月色里,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好的,后天下午要是有空我就去。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哦。”谌晓玉挥了挥手,与沈云舒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晓玉,再见,谢谢你二叔啊。”
  “是啊,晓玉,替我们谢谢二叔,谢谢他请客啊。”
  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自行车的清脆的铃声,洒下一路,在晚风中渐渐飘远。
  谌晓玉站在台阶上,目送着同学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发了一会儿怔,然后抱着手臂,微微扬起脸,似乎在尽情地呼吸着空气中桂花的甜香。
  起风了,天气预报说,明天会降温,炙热的酷暑终于要远去,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从此,她的人生又要开始一个新的起点了。
  她慢慢地走下了台阶,准备回家。
  奶奶家的大院离这里并不远,走路不过是十分钟的光景,而且,她看了看手表,才十点半,时间并不晚。
  就这么走走路吧,正好可以把头脑中乱如杂草的思绪整理清楚。
  一想到这个,谌晓玉的脑里就浮想出路重庆的脸,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头发理得很短,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很多,谌晓玉的目光只能到他胸口,灯光下照耀在白衬衫上,隐隐露出强健的肌肉。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下巴的线条坚毅,深邃的眼神里多了许多谌晓玉不能读懂的东西。
  他客气地问了谌晓玉考上的学校,貌似随意地问了她所学的专业,晓玉很简单地说了两句。
  路重庆暗自点了点头,低声地说“果不其然,上次老王爷爷还说,你不会以此为职业,我说不见得,看来还是我说对了。”
  说着他极淡地笑了笑,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小小的自得,就像个孩子猜对了题目答案那种自得。
  “你刚刚说什么?”谌晓玉问。
  快节奏的迪斯科音乐骤然响起,掩盖了他的声音,她没有听清楚。
  路重庆摇了摇头,没有重复,也没有再说其他。
  几乎再无话可说。
  他的微笑礼貌而客套,眼神淡然疏离,如果不是林哲之前说了那些话,要不是他的话正好应证了宝莲寺喇嘛所说的那些,谌晓玉几乎认定了,路重庆已经淡出了她的生活,从此是路人。
  遗憾吗?当然,谌晓玉也不想对自己否认,因为重活这一世,她应该比以前看得更清楚,这个世界的事情,也许可以骗人,却不能骗自己。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谌晓玉微微撇了撇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夜里风凉,吹着她身上的长裙子飘荡着,丝绸的触感冰凉妥帖,触到小腿的肚子上,凉阴阴的,眼前树荫斑驳,绿意懵懵,除了秋虫低吟,似乎极其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有点阴森。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心,不知道怎么莫名有一丝的慌乱。
  还是几年之前,一到了夏季,这护城河畔的绿荫下,路边上,经常坐满了纳凉的人们,摇着蒲扇,拍打着蚊虫,一台9吋的电视机,能引来院子里的所有人,小孩子追逐打闹,大人们东家长,西家短,叽里呱啦,喧嚷热闹。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电风扇,电视机,关上家门,与外隔绝,街上越来越冷清了,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噼啪”一声,旁边的路灯,晦暗灯泡闪了一下,蓦然灭了,阴暗笼罩下来,
  谌晓玉愣了一愣,脊背上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拒绝男同学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也不该不去后面的办公室等着谌文光一起下班。
  只是因为她想一个人呆着。
  仅仅是因为不想让人关注到自己掩饰不住的失落。
  那份失落,是从路重庆突然提前离开的时候开始的。
  和谌晓玉说了那几句话之后,路重庆就和林哲说,他得回医院了,“要不然小护士明天要刮了他。”
  林哲和他开玩笑,说,“小护士敢?就凭你路重庆的魅力,要收服一、两个小护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罢了,今晚能溜出来就是靠着我“美男计”,要不然哪能出来参加你们的聚会。”
  “下次再溜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太闹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哦,没事,到了平原地区,感觉上好了很多,再休养休养问题不大,今天也挺好,要不然还真的见不到这么多的同学。”
  谌晓玉听着,心里不自觉地一搐,又想起了林哲说起的那个词,“高原先性心脏病。”
  明天得去图书馆查一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真的不便啊,不可能迅速,准确的得到信息,也无法做出判断。
  谌晓玉一边在心里抱怨着眼前这个落后的时代,一边加快了步履,凉鞋的后跟敲打着石板路上浅浅的积水,噗嗤噗嗤地响着,她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侧耳听了听,好像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地方,窸窣作响。
  谌晓玉胆战心惊地回头去看,没有看到有人影,只有树影晃动,落叶飘动。
  欸,自己吓自己,她在心里轻骂了一声,赶紧回过身来,不远处,奶奶家的大院子里,灯火温暖,隐隐传来电视剧的对白声。
  她开始奔跑了起来。
  风儿呼呼地从耳边吹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时候,那时候,她刚刚来到这里,开始了另一段生活。
  就在此时,她的肩膀被人在后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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