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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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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丽妈妈,你让我奶奶去劝邓奶奶,但是,调解家庭矛盾本来就是你们居委会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干事,自己不去,推给我奶奶,我奶奶不肯,你便说我小阿叔什么什么的,现在又说是各人都有错,我想问问徐丽妈妈,我们到底有什么错?是不肯去劝解邓家的家庭矛盾错了,还是我小叔叔给红梅姑姑带个口信错了?徐丽妈妈我不明白,请你解释解释。”
  先是拿罪名逼人就范,然后又来模棱两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这些办公室政治常见的手腕,女人常用的撕逼手法,谌晓玉驰骋职场二十多年,不吃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干脆就把话挑明了,看你如何给给说话。
  何干事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咬着嘴唇想发飙,却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好歹这是她居委会管辖的地盘,总不能让人见到自己在这里跟着一个孩子吵架。憋得满脸通红,只是说了一句,“这孩子今天是疯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就拎起竹篮扭头就走。
  晓玉却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乌压压的人头,“都排队排了快一个多小时,为什么不买了?”
  仿佛是应了她的话,队伍最前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人流向着柜台涌去,菜场的工作人员站在板凳上喊着,“大家排好队,不要挤,不要挤,一会儿就上鱼了。”“
  〃菜场里来了新鲜的带鱼〃,这种劲爆的消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足以引爆家庭主妇的疯狂。
  凌晨四、五点钟就有人排队,等着菜场开门,更有热心人士充当纠察队员发号头,维持秩序。
  左盼右盼,好不容易出现了营业员,开始吆喝让人期待已久的带鱼就要开售了,徐丽妈妈此时拎着菜篮子要走,可见是被谌晓玉那个鬼丫头气得够呛。
  最主要是以她这个居委会干事的身份,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咄咄逼人地一番话质问得无话可回,脸上无光。
  “不让买的人不要站在这里,赶紧让开。”
  “是啊,是啊,不要挡着想买的人。”
  徐丽妈妈站在那里,走吧舍不得,留也没面子,进退两难。
  也就是因为她是居委会干事的身份,总会有人出面解围。
  可是谌晓玉却想,擒贼先擒王,就是要治你们这些平时狠的。。。要不然还真的是欺负我谌家无人了。

☆、第19 灵光一现(修改后)

  顾阿姨被晓玉抢白了一番,心里憋闷着,看到徐丽妈妈平时里那么厉害的不角色居然无言以对,她心里释然了,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脸上去换上了一副亲热的表情,转头向后面的人说道:“买啊,谁不买啊,人家手里有号头咯,做啥不能买?老老实实排队,勿要想着贪便宜各”
  说完了她不理睬后面的人,转头对徐丽妈妈劝道,“别气,别气,,何必跟着孩子一般见识,好不容易来了保险带鱼,又排到这个点啦,不买就走在是划不来得啊,听说今天的带鱼是从东海那边过运来的哦,保鲜的,不一样。不像以前卖出来的带鱼,在冰放库里不知道几年,石头一样*的,那鱼身上的冰块又打称,等化开了没几条,还是竟是些鱼头鱼尾巴,划不来的。”
  顾阿姨帐算得清楚,边上的人听了频频点头,更加这带鱼充满了期待。
  既然有人给台阶就下吧,徐丽妈妈心里生气。她瞥了一眼谌奶奶与晓玉,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顾阿姨,我是看在你的份上留下来,若说这带鱼我买也行,不买也不是没得吃。我们总归是政府里做事的人,菜场还在我们居委会的地盘上呢。我还就不信了。”
  这个话多少有以权谋私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居委会干事也能这样,晓玉动了动嘴皮,刚想说什么,手臂却被奶奶拉了一下。
  奶奶用眼神警告她,别再多话了。
  晓玉忍了忍,就不再说什么了,想想眼前这个时代物质缺乏买什么都要凭关系找熟人,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忘记了,何干事是在政府里做事情的人,本事大呢。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呢。你们家文辉的工作还没分配吧,我听说文光也快要返城了,现在返城知青安排工作可难了,一等都要等个好几年呢。”
  顾阿姨仿佛是捧着徐丽妈妈,好心好意地提醒着谌奶奶,徐丽妈妈却回头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可是够阴的,表面上捧高了自己,实际上却是暗示着周围的人,看啊,如果以后谌家人分不到工作,何干事是在里面起作用的。
  周围的女人们看了看徐丽妈妈,又看了看谌家奶奶,都默不作声。
  奶奶听了拉着晓玉的手臂僵了一僵,前几天爷爷提过居委会的李主任告谌文辉的状,她担心今天得罪了何干事,更要给家里人穿小鞋了。
  于是,谌奶奶只好勉强陪着笑说,“何干事,晓玉是个孩子不懂事,说话冲撞了你,别往心里去。”
  谌奶奶平时脾气好,从来不跟人红脸,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为不好。
  刘师母看着这情景,连忙打圆场,“小孩子的话嘛,说着玩儿的,不当真的,徐丽妈妈怎么会与晓玉计较呢,对吧?”说着,她拉过晓玉,笑眯眯地说道:“晓玉啊,刘奶奶可要多说你一句了,小姑娘家的,得饶人且饶人,不要凶巴巴的。听到了?”
  谌晓玉的目的是说明真相,此外给这些女人们一点警告,不要以为谌家奶奶与人为善就可以任意搓扁揉圆,其他还有能站出来讲理的人。就是她一个小毛丫头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见目的已经达到,重重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刘奶奶,听到了。”
  一刹那之间,她又恢复了平时的稚气可爱的模样。
  清晨的菜场,昏黄的灯光像一大团浓重而浑浊的雾气,笼罩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地上潮漉漉粘搭搭的像刚下过一场细雨,到处站沾着菜皮,鱼鳞,人声嘈杂,都在说话,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穿着脏兮兮的蓝色大褂的营业员三三两两地在吹牛,聊天,打闹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箩筐里的蔬菜,任凭柜台外面的人等得心焦。
  那边卖肉的案台边上,有人在吵架,好像是为了有人拿了砖头占位置,一伙的妇女老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眼看着要打起来了。
  谌晓玉看在眼里,突然就怀念起前世的超市,干净整齐,灯光明亮,蔬菜瓜果,鸡鸭鱼肉,排列整齐,应有尽有。
  这81980年,离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还有三、四年的光景。
  谁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谁就会受益。
  她知谌家会如何。
  以爷爷奶奶的性格,做个个体小贩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谌文辉目前又一心一意想考大学,老爸老妈目前国家干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谌晓玉有点惋惜地想,可惜自己还是个小学生,要不然这赚钱的买卖自己当仁不让的。
  这是她的规划中最难落地的部分。
  也是她最头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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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奶奶一大清早来买带鱼,是因为今天谌文彬与邵兰茵来了
  邵兰茵终于出院了,在家里歇了一个星期,满了月就要去迫不及待地要看晓玉。
  最近晓玉在学习上的表现,让她原本绝望的心,燃起期望。
  邵兰茵心想,难怪有人说,孩子是要磨练的,家里出了事故,孩子倒是成熟开窍了。
  无论如何,邵兰茵都觉得不能浪费了她家这个宝贝人才,她这辈子已经没指望了,她所有的希望都要从谌晓玉的身上找回来。
  “晓玉今天早上跟着奶奶去卖菜了?很好啊。”刚走到自己家的窗口,只听都谌文彬的声音。
  “小孩子家去什么菜场。”邵兰茵低低地抱怨着。
  “见识见识也好。”谌文彬现在对妻子说话很客气。
  “有什么好见识的,明年就要考中学了,现在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才对。”
  “你也别着急,现在是放暑假,总得让孩子喘口气,休息休息,接触社会。”谌文彬温和地说。
  晓玉站在窗口底下听着他们的对话,偷偷吐了舌头,果然,老妈一恢复就开始了对她的高压政策。
  也好。现在除了学习她暂时什么都做不了,她在等待机会,看看看这手指要什么时间才能打开。
  “晓玉,站这里干嘛,你爸爸你妈妈来了,你还不赶紧进去。”谌文辉刚刷了牙,肩膀上搭着条毛巾,正准备去洗脸,看到晓玉刷傻乎乎地站在窗台下面发怔,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在看着茉莉花啊。”晓玉说,指了指窗台上那盆茉莉,伸着鼻子闭上眼睛使劲地嗅了一嗅,“好香啊。”
  绿油油的枝叶里藏着几朵含苞欲放地花蕾,清香萦绕。

☆、第20章 父亲母亲( 修改后)

  “晓玉,我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把书包拿过来给我检查检查。”刚刚进屋就听到妈妈的声音,不温不火,透着些许的严厉。
  “哦。”晓玉怏怏地答应着。
  靠南边窗口外面天井里那棵大榕树,繁茂的枝叶遮挡了大半个窗口,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跳跃着进来,在浅绿色窗纱上闪动着欢快的影子。
  邵兰茵就坐在窗口的餐桌边上,乌黑的头发烫了淡淡的波浪垂在耳下,皮肤白皙上有着秋水般明亮清澈的眼睛,依然透出些许的不安与忧郁。
  想起那些在医院的日子,晓玉心里一软,连忙说:妈,做好了,在屋里,我拿给你。”
  作业本干净整洁,字迹写得工工整整,邵兰茵浏览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嗯,字写得又很有进步。”
  晓玉嘴角翘了翘,心里想,一天一遍的毛笔字不是白练的,总归会有进步的。
  “是吗?我看看呢。”谌文彬站在门口抽烟,听见了回头笑了笑,接过了谌晓玉的作业本,信手翻阅起来,“嗯,是写得不错,比上次又进步了。”他拍了拍晓玉的头,“不错啊。”
  谌文辉正好进来,也看了一样晓玉的作业本,挑着眉毛,夸张地笑道,“啊哟,这是晓玉写得字啊,真的是好漂亮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看来那邓。。。。。。。”
  谌晓玉眉头一皱,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截住了话头,“小阿叔,奶奶叫你呢,快点去厨房盛饭吧,奶奶找你呢。”
  邵兰茵狐疑地看着他们,问道,“怎么了?”
  晓玉连忙摇了摇手,“没怎么,没怎么,就是奶奶要找小阿叔问话呢。”
  从菜场回来,本来是想回来给谌文辉通风报信的,没想到,竟然是被父母拉去检查作业。
  “奶奶找我啥事体?”谌文辉凑近了她悄声问,他刚才老远地看到奶奶买菜回来脸色不还,直接拐了菜篮子进了厨房,半天没出来。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当着爸爸妈妈的面,晓玉不好明说。压低了声音使了个眼色。
  谌文辉撇了下嘴角,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品,准备去厨房,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夸奖她,“还是我侄女儿聪明,这字写得真棒。”
  邵兰茵皱着眉头瞪着谌文辉的背影,摇了摇头,“文辉这是怎么了?”
  “他啊,还不是闲得慌。你别管他。”
  邵兰茵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才不管呢,与我何关。”
  她打开作业本认真地检查,一边查一边对晓玉说,“晓玉,光是字写得好,是不够的,参加考试主要是正确率,如果都做错了,那也只能得零分,字写得再好也没用。你明白了吗?但是,字如果不好,也是要扣分的,你都明白了吗”
  谌文彬模微微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看报纸,随口说了“你这样说,孩子会糊涂的。”
  邵兰茵却将手里的作业本往桌上一掼,立马沉下脸来,“谌文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自相矛盾了?我这不是在告诉她嘛,当然是字也好,又要有正确率,缺一不可了。”
  “好了,好了,不吵,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要误会了。”谌文彬赶紧解释。
  “我误会了?不是你说我把孩子绕糊涂了吗?晓玉你说看,你是绕糊涂了吗?”邵兰茵回过头气呼呼地瞪着晓玉,“你说,你说啊。”
  “没有。”晓玉摇了瑶头,“妈妈说的意思就是既要正确率又要字迹清楚,这样老师不会看错。不会扣分。”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邵兰茵狠狠地白了一眼谌文彬,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女儿听我的。”
  谌文彬好脾气地笑着,“是啊,晓玉的领悟力好。”
  晓玉低着头一直在看自己的作业本,装做没听到父母之间的对话,她隐隐感到忧虑。
  是妈妈这次之因为这次生病之后,脾气大变,还是以前一直就是这样的脾气。
  如果按爸爸的话,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不好,都能引起她的歇斯底里爆发,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有多压抑,对自己又要多崩溃。
  屋里光影绰绰,时针滴答,晓玉心思沉沉;一时竟然无话。
  “姆妈,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好不好?”天井那边的厨房里突然传来谌文辉急切的叫声。
  接着又是乒呤乓啷的声音;好像是锅碗被砸到了地上。
  “姆妈,你这是干什么啊?”谌文辉的声音无奈又焦急。
  谌文彬与邵兰茵同时站了起来,互相诧异地看了一眼。
  “我去看看。”谌文彬说着拔脚就出门,邵兰茵走到门口却站住了,迟疑了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自语道:“都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一点不错,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包括你们父母大人。
  晓玉心里说。
  夏天天气热,各家各户的门窗是敞开的,谌文辉这一嗓门,把别人家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头探脑。
  “怎么了,这是?”
  “文辉吵架了?”
  “文辉这孩子啊,真的是不懂事啊。”
  晓玉知道奶奶最是要面子的,在菜场里无端端受了这份闲气,不吵不闹,不争不辩,无非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丢人现眼。
  即使是晓玉伶牙俐齿地据理力争了一番,把是非道理摆上台面。可是老太太心里还是很生气的。
  回到家,房门都没有进就去了厨房,连找谌文辉去问话让晓玉去传的话,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家里人人皆知。
  甚至连对邵兰茵这边,她都是能避则避。
  奶奶胆小怕事,她一个从旧式家庭里走出来的家庭妇女,经历了那么多次的“运动”,遇到事情逆来顺受,明哲保身是本能的选择。
  但是她表面上不声不响,内心却是放不下,纠结万分的,在外人面前,在儿女面前,甚至在爷爷面前,她不会轻易地表露心思出来。

☆、第21章 攅珠帘儿(修改后)

  “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重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歌声袅袅弱弱,如清澈的溪水缓缓而过,浅吟低唱,模仿着著名的歌唱家李谷一的备受争议的气声唱法,惟妙惟肖。
  歌声是谌家的窗户里传出的,微微弱弱,带着一丝漫不尽心,在夏日艳阳高照的清晨,听着觉得一丝清新与凉爽的感觉。
  已过了立秋,天气却依然炎热,,早晨六点钟左右的光景,已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过道上偶尔有一丝穿堂风吹过,天井里的那棵老槐树树叶微微晃动着,簌簌作响。
  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晓玉撩起门上悬挂着珠帘,从房间里出来,她一手编着辫梢,一边站在门口,回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微微晃动的帘子,左右歪着脑袋,看了又看。
  “晓玉,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大热天的,站在这里干嘛呢?”天井旁的过道上,刘师母家的儿子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按了按自行车的铃铛,招呼着晓玉,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当,洒在青石板的路上。
  “刘叔叔早。”晓玉回头笑嘻嘻地招呼着,又指了指自家的门帘,“我这是看看我昨天刚做的珠帘儿好不好看。”
  “哟,你这么小也做珠帘啊?不简单呢。”
  “哪儿啊,刚学的,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呢,正好出来瞧瞧。”晓玉笑着说。
  刘叔叔推着自行车站在哪儿,也歪着脑袋打量了几眼,夸道:“不错,不错,能这样不错了。你还是个孩子嘛,璐璐的妈妈也跟你弄得差不多。”
  “刘叔叔可别这么说,我哪儿能跟阿姨比啊。就是瞎弄弄呗。”
  这段时间女孩子们之间流行穿珠帘,用旧的挂历纸,裁成小条,搓成两头尖中间圆,然后用浆糊粘紧实了,再绕上透明胶带,做成长圆形的珠子,玻璃丝串着长长的一条一条的,最后用回形针做了钩子挂在门上。
  旧的挂历纸画面五彩缤纷,做成珠帘儿也是色彩斑斓的。
  于是这段时间,大院子里,只要有个阴凉地儿,总会有三五个女孩子或是女人们围拢着坐一处,一边乘凉,一边做活。
  晓玉也跟着刘璐璐后面学着做的,这是刚刚做成功的一个,昨晚上赶好了,让谌文辉帮她挂上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天一亮,就忙不迭地出来看白天的效果。
  “刘叔叔今天这么早就上班了?”晓玉笑眯眯地对刘叔叔说。
  “今天上早班,得早点走。”刘叔叔一边说着,脚已经踩着脚踏,准备骑上了,想了想,又说。“晓玉,下次和璐璐去我们店里,我给你做好吃的啊。”
  “欸,谢谢刘叔叔。”晓玉应道。
  刘叔叔是厨师,上班的饭馆名叫“西华楼”,原是当地一家著名的饭店,在市中心。
  那年头,买米买面,要粮票,买肉要肉票,买副食品要副食品票,民以食为天,厨师可是一个非常体面的职业,院子里谁见到他客客气气的,有些会过日子的家庭,有时候还托他在饭馆儿买点又便宜又实惠的“下脚菜。”回来尝尝鲜。
  刘璐璐都知道其中的好处。
  有次带着晓玉去“西华楼”买熟菜,买了三毛钱的毛豆香干炒肉丝,刘叔叔给她装了一大饭盒,吃了几顿都没吃完。
  刘叔叔脾气好,疼女儿,连带着女儿的朋友也疼,他特别喜欢谌晓玉。
  “看看,人家晓玉多懂事,天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写作业,写完作业还帮着奶奶做家务,择菜,煮饭,洗碗,样样都干。”
  谌晓玉现在真的让人刮目相看,每天从谌家门口来来往往的邻居,成天见她忙来忙去,帮着老太太干活。
  “谌师母,你们家孙女儿越来越懂事,长得也越来越漂亮了,猛然一看,长得可像小花呢。”
  他们说的小花是电影《小花》里,陈冲扮演的赵小花,都是胖嘟嘟的圆脸,幽深深,会说话的大眼睛。
  每次听人这么说,奶奶总会很谦虚地说,“晓玉哪里长得像小花啊,她的脸庞这么大,就是像朵花,也不小,像个向日葵。”
  从此晓玉的外号成了“向日葵。”
  每次晓玉听了都很无语,人家夸自己像电影明星,到了奶奶这儿,就便成了大脸庞,难道她的脸大得像个向日葵吗?
  “奶奶,你说我像向日葵,人家还以为我是个麻子呢。”晓玉嘟着嘴吧不高兴。
  “为啥说侬是麻子?”老太太不解。
  “那向日葵中间全是葵籽儿,不就是个麻子嘛。”
  “向日葵,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背后是有人唤她,是刚刚上班的刘叔叔的宝贝女儿刘璐璐。
  “刘璐璐,你再这么叫,我就不理你了。”
  “哟,又不是我给你起的外号,是你奶奶说的。”刘璐璐嘻嘻地笑道,她最近不去找别人玩了,成天就盯着晓玉的屁股后面。
  “我奶奶是没看过这部电影。她不知道小花是个人物。更不知道小花是个美女。”晓玉说,
  真没办法,有代沟就是有代沟。
  “那你带她去看电影呗,看了就知道小花是谁了。还有不是有挂历吗,陈冲的挂历到处都是。”刘璐璐站在她身边歪着脑袋打量着晓玉新挂的门帘。
  “挂历都给我裁成条儿了。”晓玉指了指那珠帘儿。
  “那就去看电影呗。”
  “嗯,没电影院放了。”晓玉说。
  “我听说,今晚学校的大操场上放电影。好像就是《小花》。”
  “真的?几点呢?大操场在哪儿啊?”晓玉兴奋地问。
  “嗯,7点半。”刘璐璐说,又疑惑,“你以前没去大操场看过吗?我记得去年和你去过啊。不就是大学那边的大操场嘛。”
  “哦,时间这么久,我不记得了。”晓玉讪讪地笑了笑,看露天电影的记忆好像真的是久远而模糊,“晚上你去吗?”
  “那就去呗。”刘璐璐无所谓地说,只要是玩,她没有不乐意的,何况是与谌晓玉一起,家里人不会不同意。
  两人又对着晓玉新挂的帘子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评价了一番,刘璐璐肚子饿了,说,“天还早,咱们去外面吃早点吧。”
  “嗯,我也想着出去溜达溜达。”晓玉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做了半宿的手工,颈子酸,眼睛涩,她得出去活动活动,前世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这次是铭记在心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门,大片的槐花落了一地,脚踩着,星星点点的沾在鞋面上,一路馨香。

☆、第22章 选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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