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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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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他在家啊。我知道了。”说着邓一楠点了点头,从谌晓玉的身边绕了过去,一个箭步上谌文辉小房间的台阶,伸手敲了敲门,“谌文辉。开门。”
  文辉里面开了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谁啊?这么吵。”他是夜猫子,喜欢晚上看书,白天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外面的吵吵嚷嚷吵醒了。
  “小阿叔,是这个家伙吵你的。”谌晓玉踮起脚,指着邓一楠告状。
  “算了,你也好不了多少。”谌文辉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邓一楠,“是你啊,什么事啊?”
  他知道这个邓奶奶家的孙子,听说邓爷爷与邓奶奶最喜欢这个孙子,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板起脸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谌文辉啊。”邓一楠莫名其妙。
  谌晓玉在一旁重重地“哼”一声,刘璐璐赶紧拉了拉的衣角,悄声道,“晓玉,算了,算了,别吵了。”
  “谌文辉是你叫的吗?”谌文辉一脸严肃地说,“你奶奶叫我妈妈是大姐,我叫你爸爸是大哥,虽然按年纪你是比我小不了几岁,可是论辈份,你应该和晓玉一样,叫我一声小叔叔才对,你说是不是啊?”
  谌文辉说着偷偷给谌晓玉挤了挤眼睛,那意思“看,帮你教育他了吧。”
  谌晓玉立马冲着他伸了伸大拇指,点了个赞。
  邓一楠被他这番话说得有点愣住了,低头想了想,便大大方方地说,“哦,对的,我应该叫你叔叔,那就叫你叔叔吧。只要你不怕自己被叫老了。诺,小叔叔,这个是你要的学习资料,我姑姑让我转交给你的。”说着他把手里的那一包纸包递给了谌文辉,那一个用牛皮纸包得方方正正的纸包像一个炸药包大小。
  谌文辉接过那纸包,立即迫不及待地拆了外面的报纸,他看了看里面的厚厚的一摞笔记本,抽出一本,随手翻了翻,兴奋不已,连连说道,“谢谢了,谢谢你姑姑。我真的是太需要这些了。”
  邓一楠地点了点头,说,“这是我姑姑在农村插队的时候自学笔记,她说,你要自学考大学,一定能用得着,所以回到学校就找了寄回来,让我转交给你。”
  “是的,我是在自学,可能是基础太差了,真有点抓瞎。”谌文辉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他系紧地将那包资料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了。
  “我也在自学高三的课程,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也可以一起探讨。”邓一楠矜持地说,他的表情里有着优等生微微的自傲。
  谌晓玉又在一边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了不起啊。”
  “好啊,好啊,这下我不愁没人问题目了。谢谢啊,”谌文辉没理睬晓玉的情绪,兴奋地说,他知道邓一楠是一中的。
  “应该的,小叔叔。”邓一楠礼貌地说。他转身去看谌晓玉,刚刚还是礼貌谦虚的脸,表情已经变成了得洋洋的,仿佛在说,“是啊,就是了不起。”
  谌晓玉漠然地转过身,忙着低头收拾书包。
  “谌晓玉。”邓一楠走到她面前,叫她。
  “有事啊?”谌晓玉冷漠地说,低着头垂了眼皮也不看他。
  “我爷爷这一星期去北戴河开会。”他说。
  “噢。”晓玉淡淡地噢了一声,心里想,这个星期可以不交毛笔字了。
  “我爷爷说,在他去北戴河开会期间,你的毛笔字由我来负责。”邓一楠一本正经地说。
  “凭什么啊?”晓玉跳了起来,“邓爷爷没跟我讲过,我为什么要交给你啊?”
  “凭这个。”邓一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在谌晓玉面前展开,是邓爷爷的笔迹,嘱咐谌晓玉在他开会期间,晓玉的作业要交给邓一楠检查与批改,不可荒废,还说,他回来要看的。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爷爷写的?”晓玉心里叹气,嘴巴还是凶的。“邓爷爷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说,要你来传达?”
  看着邓一楠的举着那张纸,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生气,神气个什么劲啊。
  “我爷爷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走了,昨天来不及呢。你看看这上面,可是盖了我爷爷的私章的。”邓一楠说着,指了指那纸片下方红彤彤的印章。
  事实情况是邓爷爷本来是准备给谌晓玉放假的,谌晓玉的字最近进步很快,老爷爷觉得放她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邓一楠自告奋勇地要代课。为了使谌晓玉能够信服,还特意让他写了封短信,邓一楠还把爷爷的私章找出来盖上。
  “晓玉,你看邓爷爷是对你负责任,开会期间还特意让一楠来给检查作业,你就不要这样嘟着嘴不高兴了。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字还是要天天练的。”
  谌文辉安慰地伸出手,想去拍了拍她的脑袋。
  谌晓玉气鼓鼓地把头一偏,没让他拍着,拎着书包,一扭身就跑开了。
  刘璐璐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插不上嘴,此刻看着谌晓玉气跑了,自己也赶紧收拾着书包与板凳,伸手向那两位告别,“谌叔叔再见,一楠哥再见。”说着她追着晓玉,“晓玉,等等我啊。”
  谌文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邓一楠向谌文辉也摆了摆手,“小叔叔再见。”他走下台阶,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哼着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插曲,“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他步履轻快地走着,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无聊的暑假,逗弄一个小丫头竟然成了他的乐趣。那谌文辉也是好玩,居然那么在意称呼,“论辈份。。。。。”不是亲戚之间才讲辈分的吗?他与谌文辉能算是亲戚吗?
  亲戚?他脑海中冒出一种可能性,脸上却刷地红了。
  。。。。。。。。。。。。。。。。。。。。。。。。。。。。。

☆、第26章 思想复杂(修改后)

  邓一楠说到做到,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十点钟准时晃晃悠悠地从后院里过来,到大槐树下找谌晓玉要毛笔字的作业。
  谌晓玉对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非常不以为然,经常是埋着头写作业,理也不理睬他。
  连刘璐璐都看不下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谌晓玉对邓一楠那么不待见,明明邓一楠的身上有很多优点,学习好,聪明,有能力,是属于老师与学生都喜欢的学校风云人物,而且这个风云人物对她们很耐心,颇有大哥哥的风范。
  刘璐璐遇到不会做的题目去问他,他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简直比老师讲得还要简明易懂。
  即使谌晓玉对他爱理不理的,他也不生气,每天依然如故,尽心尽力地帮着谌晓玉批改毛笔字作业。
  刘璐璐觉得邓一楠简直就是活雷锋。而且是比连环画上高大全的英雄还要漂亮的活雷锋。
  可是终于有一天,谌晓玉还是把邓一楠惹怒了。
  那天天气特别热,闷热的空气里一丝风儿都没有,树叶静静地挂着枝头,一动不动。
  邓一楠十点钟准时而来,因为天热,他穿着件薄薄的圆领t恤,宽宽大大的半截运动裤,看样子是刚刚运动过,脸上还挂着汗水,头发湿漉漉的,显得很有随意,他摇着纸折扇,站在树荫下检查作业。
  “谌晓玉,今天的毛笔字呢?”邓一楠摇着纸扇站在她身边,一脸的认真。
  晓玉头也不抬,从桌上抓起昨天写好的毛笔字刷地一下扔给他,继续写作业。
  邓一楠接过她的毛笔字作业仔细看着,谌晓玉刚刚入门,练的是颜真卿字帖,书法讲究平心静气,可是她的笔法明显地是心不在焉。
  “谌晓玉同学,你最近这几篇字写得大不如以前了,退步得很厉害,从字上就能看出你心浮气躁。”
  谌晓玉不响,不反驳,埋着头写她的作业。
  “这个字是不能过关的,你要重写。”邓一楠说,谌晓玉这几篇字明显在糊弄他,可是他并不是好糊弄的。
  “要写你自己去写好了。我要写作业。”晓玉看也不看他一眼。
  邓一楠见她这个态度,脸色难堪,面子挂不住了,伸头要看她的作业本,“我看看你到底在忙着什么作业呢。”
  谌晓玉也不理他,用胳膊肘死死地捂着就是不让他看。
  邓一楠只好作罢,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惹了你了,这么跟我较劲,好心好意地帮你也不领情。”
  “不用你管。”谌晓玉冷冷地道。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跟我较上劲了,我倒是不明白,到底是哪儿惹了你?”
  “你没惹我。”晓玉惜字如金。
  “那你怎么这态度?”
  “我就这态度。怎么了?”
  “好,好,算我多事。哼。”邓一楠咬着牙说,扔下晓玉的那几张毛笔字,转身负气而去。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闷气,长到十七岁,从小到大,哪一点不是被人夸着赞着。即使在家里还没有被平反的年月,因为聪明机灵,他也没有吃过多大的亏。
  “一楠哥生气了。”刘璐璐小声地说,她小心翼翼地瞧着谌晓玉的脸色。
  “生不生气,关我啥事啊。他是你的一楠哥,又不是我的。”晓玉低着头没看她,但是嘴角却是撇着,脸上还挂着嘲讽的微笑,阴阳怪气的。
  “我觉得他也没惹你啊。”刘璐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这态度啊。”
  “我说他惹了我吗?我说了吗?说了吗?”谌晓玉开始冒火了,把铅笔往桌上一扔,冲着刘璐璐嚷嚷着,直接将脸逼到璐璐的面前。
  刘璐璐被她突如而来的坏脾气吓住了,转过脸去不理她。
  谌晓玉又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他自己好生气怪谁啊,男孩子的气量还这么小,又不是小姑娘。”
  “晓玉,你那么凶干什么啊?我也只是说了一句罢了。”刘璐璐也生气了,啪地一声合上铅笔盒。
  “反正我就是不愿意跟男生玩。”谌晓玉气呼呼地说。
  “什么男生女生的,你不要思想复杂。”
  “你说我思想复杂?”谌晓玉瞪起了眼睛,思想复杂是一句非常严重的用词,代表着不纯洁不单纯不是好孩子。
  刘璐璐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嗫嚅着拉着晓玉的胳膊想解释。
  谌晓玉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把她推了个趔趄。“走开。”
  “晓玉,你这样子是没礼貌。人家是好心好意。你这是干什么。”谌文辉在一旁看不下去,摇着头说,天气热,他一大早也搬了竹椅坐到大树下面背英语单词,被这两个丫头吵得背不下去了。
  谌文辉不说还罢,一说谌晓玉更是生气了,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呼啦啦把作业本,课本,参考书一股脑儿地说收进书包,然后将书包往肩膀上一甩,转身跑了。
  把谌文辉与刘璐璐两个人怔在那里面面相觑。
  平时里听话懂事,温和有礼貌的谌晓玉这是怎么啦?莫名其妙地古怪起来。
  谌晓玉一个人背着书包,一口气地跑出了大院,跑到了马路上,烈日炎炎,一路跑来的时候没有风儿,只有身上黏黏嗒嗒的汗水顺着胳膊,顺着大腿,顺着肌肤哗哗地向下流淌,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她却觉得莫名的畅快,仿佛身体里有着什么污浊的东西随着她的汗水一起排出去。
  跑着跑着,脸上爬满了咸咸的液体,刚开始以为是汗水,后来发现眼泪。
  “我倒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惹了你了?”耳边,邓一楠的困惑不解的声音还在响着。
  邓爷爷说“将来,你会与我们邓家有所瓜葛,到时候请你高抬贵手。”
  中午的河边的柳树林,烟柳碧翠,掩映着长堤,寂静无人,谌晓玉缓缓停下了脚步,扶着腰站着,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这几百米跑下来,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快爆掉了,觉得酣畅淋漓的痛快。

☆、第27章 寂寞如雪

  那天,谌晓玉中饭没吃,从外面回来洗了澡,就趴在床上躺着,到了晚上,也不肯起来吃晚饭,奶奶进来叫了她几次,她都没动弹。
  奶奶摸了摸她的脑门,自言自语般地问,“这孩子怎么了,没有发烧啊,是不是中暑了?”说着又推了推她,”晓玉,起来喝点稀饭,吃了过饭,再吃点藿香真气丸,解解暑。”
  谌晓玉闭着眼睛没动,她是真的很难受,中午的太阳毒辣,在外面自虐般得跑了一圈,回来洗了澡已经快要虚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到了晚上身上的皮肤还是火辣辣的痛,头痛,肚子隐隐约约如针扎般的疼痛。更难受的是,她的心里如同猫儿抓着一般的烦躁不安。
  “我不舒服,不吃饭,我不想吃饭。”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再不舒服也要起来吃饭,吃了饭才能吃药啊。”奶奶心疼坐在床边给她打着扇子,一边用手绢给她擦汗,“就起来喝几口稀饭,要不然,我给你端了过来?”
  “我不想吃。不吃,不吃。”谌晓玉捂着耳朵叫着,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这会儿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受任何人打扰。
  “姆妈,她不吃就算了。一顿不吃也饿不死的。”谌文辉在外间没好气地说着,这丫头这两天莫名其妙,古里古怪,大中午跑出去,喊都喊不回来,中午谌文辉跟着追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热得一头一身的汗回来,见她躲在蚊帐里闭着眼睛装睡。
  “就是侬话最多得唻。”奶奶斥了他一句,转过脸又哄着晓玉,“晓玉乖,起来吃饭,中午不吃,晚上不能再不吃了,胃要弄坏了。”
  “奶奶,我不吃,我想睡觉。”谌晓玉的拖长了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要吃饭,她要静静,难道奶奶也不知道静静是谁?
  “好,好,困觉,困觉,困起来了再吃饭。”奶奶无可奈何地说,顺手把蚊帐撩了起来,“大热天的,蚊帐不能用了,要闷出毛病来。”
  她窸窸窣窣地去找蚊香,又去找火柴,晓玉听到“嗤”地一声,黄昏的幽暗中,一蔟橘红色的火焰映照在对面白色的墙壁上,随即,蓝色烟雾一蓬蓬地从床脚处升起,一群蚊子嗡嗡地从角落里飞了出来。
  “文辉,把那个脸盆拿进来。”奶奶说。
  文辉把一个涂满了肥皂液的塑料脸盆拿了进来递给奶奶,顺便还瞪了一眼躺着床上的晓玉,“叫你乱跑,难受了吧。”
  晓玉气呼呼地把脸一偏,不理他。
  “好了好了,侬去吃饭,勿要添乱了。”奶奶推了谌文辉出去,拿着脸盆对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里吃力地挥动着。
  晓玉看着奶奶吃力的动作,平时这个活儿都是她干的,黄昏的时候,将涂满肥皂液的塑料盆对着房间里那一群群飞舞的小虫,蚊子挥舞着,不要一会儿的功夫,盆里都是粘满了蚊子与小飞虫的身体,密密麻麻的。
  “这孩子就是中暑了,这天热了快一个星期了,再不下雨要热死人了。”奶奶灭蚊完毕,拿着塑料盆嘀嘀咕咕地出去了,临走之前还给她虚掩上房门。
  晓玉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发愣,热乎乎的草席在脊背下面,像一口热气腾腾的锅蒸烤着,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酸痛,身上的一阵冷一阵热,小背心紧紧地勒在胸口,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忽来忽去,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哭。
  “姆妈,晓玉怎么了?”外面,谌文辉在一边窸窸窣窣的喝着绿豆稀饭,一边问。
  “大约是中暑了。”奶奶平静的声音。
  “丫头这几天变得莫名其妙,古里古怪的,今天跟刘璐璐吵了一架,动手推人,又跟邓奶奶的孙子吵架,无事生非。没事找事。”
  谌文辉在告她的状,晓玉在里面听着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忘恩负义。她想。
  奶奶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外间只听到吃饭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过了八月十五,晓玉就要虚十四了吧。”
  “嗯,晓玉是中秋节生日啊,还早着呢。”谌文辉答道,筷子在碗底里嗒嗒的碰撞着去
  奶奶没作声。
  第二天早上,谌晓玉睡到快九点才起床,依然浑身无力的。
  刘璐璐没有和往常一样来找她,她也没去小河边,也没去写作业,吃过了早饭,就在家里无精打采托着腮看着窗户外的树叶。
  阳光很好,明晃晃地照在树叶上如同水洗着一样,有一点风儿,树叶轻轻地晃动着,在窗纱上变化着影子的模样,晓玉懒懒地看着外面,她不想动,也不想去写作业,就想一个人傻傻地呆着。
  谌文辉走进来打开爷爷的书橱拿书,走过她身边,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脑袋,晓玉把头一偏,没让他摸着。
  “还在闹脾气啊?”谌文辉咧着嘴巴笑嘻嘻地问,今天他心情不错。
  晓玉没看他,也没做声。
  “怎么气性这么长?还说人家小心眼,你的心眼也不大啊。”谌文辉翻了会书橱找出想要的书,夹杂腋下,准备离开,看着她模样忍不住站住了又说。
  “我古里古怪,莫名其妙,没事找事,无事生非。你别来惹我。”谌晓玉木着脸不看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呦呵,你都听见了?”谌文辉好脾气地笑着,“好好,我不惹,我今天还真的没空惹你,约好了和邓一楠去文化宫听讲座。”谌文辉说着又故意瞧了瞧她的表情,“人家邓一楠可没你那么小心眼,昨天下午就过来把你的毛笔字作业都批改了一遍,还让我带话给你,不用全部重写了,就把那几个没写好的字,多写几遍就行了。等我回来拿给你啊。”
  “我不写。要写他自己写去。”谌晓玉板着个脸说。
  “干嘛啊,人家也是好心呢。”
  “谁稀罕呢。”晓玉嘀咕了一句。
  “好好,我走了,等回来再来找你。”谌文辉说着就拿着书走了。
  奶奶去菜场买菜了,爷爷去外地开会没回来,家里只有晓玉一个人。阳光照在爷爷书橱的玻璃门上,晃人眼睛,她走了过去,打开书橱门,翻看起来,书橱里大部分是爷爷教学用的专业书籍,枯燥乏味,晓玉不敢兴趣,她又翻了翻,终于找了一本繁体竖版本的《红楼梦》,就坐在桌前细细地翻看了起来,不知不中就看到了中午。
  前世她看过好多遍《红楼梦》,很多情节早已熟知在心。
  但是这一次看《红楼梦》的感触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经历了生死转世,再看这书,更有种沧海桑田,变幻无常的感触。翻到第二十二回,宝黛争吵,宝玉写了一首《寄生草》,“无我原非你,从她不接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不知不觉中滴下泪来。
  人生有时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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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雨中即景

  从那天开始,谌晓玉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她写完了作业就开始看书,跟所有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她找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勤奋地抄写着书上的名言警句,那些华丽的辞藻,优美动情的语句,深深地打动着她那颗实际上已经不再年轻的心灵。
  朦胧诗刚刚开始盛行,晓玉的本子上抄满了类似“我的忧伤因为你的照耀,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轮。”(舒婷),“我那无数次流出来又咽进去的泪水啊,还有,还有,不要问我,为什么在梦中微微转侧,往事,像躲在墙角的蛐蛐小声而固执地呜咽着。。。。。。。。”(舒婷,会唱歌的鸢尾花)
  晓玉的内心被那些文艺书籍迷住了。
  爷爷的书橱里没有几本文艺书籍,除了这套竖版繁体的《红楼梦》,就是《三国演义》,《水浒传》,晓玉对那两本不感兴趣,又去另外想办法。
  谌文辉说他那里有书可看。
  谌文辉的小屋一般不让人进去的,更不让人翻他的书,但是由于那天在奶奶面前说了晓玉的坏话,被晓玉听见了,他对晓玉总有着几分愧疚,为了能够尽快恢复与小丫头的睦邻友好关系,他只好献宝似得邀请晓玉去他那里找书看。
  他的书架上大部分是课本与学习资料,文艺书籍很少,之前买的那些小说,大都是帮邓红梅买的,他自己也没留下多少。晓玉翻了翻,大都是以前看过的,便把眼光落在了书架上的那一叠杂志上。
  那是今年的《中国青年》,是当时发行量超过200万册,最流行的青年杂志,曾经风靡一时。
  晓玉随手拿了一本翻看着,映入眼帘的是那篇署名潘晓的来信《人生的路啊,为什么越走越窄?》她以前听说过这件事,于是就拿在手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在这封来信的最后,潘晓写到:
  “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可我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呀,仿佛只要松出一口气,就意味着彻底灭亡。真的,我偷偷地去看过天主教堂的礼拜,我曾冒出过削发为尼的念头,甚至,我想到过死……心里真是乱极了,矛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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