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_岁岁清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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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辛小晚今天一天心都慌慌的；　用安瑶的话就是“跟丢了魂似的”。
　　
　　“对了；　你看中的那个店面谈下来没有？”安瑶收起自己一天的战利品，咬着吸管问辛小晚。
　　
　　辛小晚摇头：“哪有那么轻松，房东要价太高，其它竞争者也在那胶着，要实在不行就算了。”
　　
　　话是这样说；　眉头还紧紧蹙着；　看得出来；　辛小晚并不想放弃。
　　
　　不过她不是纠结的性子，说好了今天陪安瑶逛街就放轻松，不把坏情绪传染给她。
　　
　　她点点桌子上的几个大口袋：“别说；　现在小孩子的衣服做的是真精致，等下要不要再去隔壁看一看。”
　　
　　“不了吧。”安瑶眼里明显有挣扎；　可还是放弃了；　“小孩子长的快；　买太多也是浪费。”
　　
　　这话不假，辛小晚点头：“小孩子简直是睡一觉一个模样！”
　　
　　安瑶即将为人母，最近没什么事；　都泡在母婴论坛里。
　　
　　辛小晨也没闲着，买了很多书籍，为以后的科学育儿做准备。
　　
　　辛小晚看着安瑶一脸笑意；　不禁畅想起自己未来的日子。
　　
　　如果她和秦铮有一个孩子……
　　
　　刚念到秦铮的名字，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起来。
　　
　　猝不及防，辛小晚吓得心都要跳出来，那种不安恐惧又袭来了。
　　
　　“小晚？”安瑶看情况不对，喊了一声。
　　
　　辛小晚抿唇，划开手机贴到耳边。
　　
　　安瑶就看到，辛小晚脸瞬时一白。
　　
　　——
　　
　　辛小晚给辛弟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商场接安瑶回家，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电话是周晨辉打来的。
　　
　　他说……
　　
　　秦铮受伤了。
　　
　　秦铮现在在医院。
　　
　　你赶快过来吧。
　　
　　嗯，我过去。
　　
　　一路上，辛小晚脑袋都懵懵的，停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
　　
　　周晨辉在医院门口，看到辛小晚过来，握着手站起来。
　　
　　“你，你没事吧？”他说。
　　
　　辛小晚脸白得厉害，她想挤出一个笑给周晨辉，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脸部的肌肉。
　　
　　她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他在哪？”
　　
　　周晨辉没动，辛小晚看了他一眼。
　　
　　似不敢与辛小晚对视一般，周晨辉垂眸移开视线，一直握着的拳头缓缓张开，露出里边的红丝绒首饰盒子。
　　
　　“这是从铮子的口袋里掉出来的。”他道。
　　
　　辛小晚趔趄了一下，有片刻的晕眩。
　　
　　她闭眼，再睁开，眼睛里的水光一闪而逝。
　　
　　接过首饰盒子，她深吸一口气：“带我过去。”
　　
　　……
　　
　　从踏出第一步开始，辛小晚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秦铮的点点滴滴。
　　
　　小保姆还曾经问过她，选择和秦铮在一起，是不是太武断了，毕竟，他们认识时间那么短。
　　
　　他们哪里知道，他和她，三年前就认识了啊。
　　
　　对他的初印象，辛小晚记不清了，只隐约知道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和同事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普通的蓝色制服，愣是让他穿出了秀场礼服的感觉。
　　
　　还有，目睹李霆钧和韩葭月亲吻的那天，他也在。
　　
　　她当时的样子很丑吧，跟个疯婆子似的。
　　
　　再后来……
　　
　　更多的记忆汹涌而至，辛小晚目眩，差点撞上疾步匆匆的医生护士。
　　
　　“你没事吧？”撞在辛小晚身上的医生拉住她的胳膊，才避免她摔倒。
　　
　　辛小晚摇摇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首饰盒子，擦了擦上边沾上的尘土。
　　
　　“我没事。”她说。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生老病死，医生见多了生离死别，看着辛小晚浑身都散发着哀伤的气息，点点头：“节哀。”
　　
　　辛小晚没有回应，依旧摩擦着首饰盒。
　　
　　红色，竟然如此刺目。
　　
　　她眼睛都红了。
　　
　　辛小晚的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泪眼婆娑。
　　
　　前面似乎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却抬不起脚继续向前走，她扶着墙，慢慢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上，不一会儿，身下的那一小块地板就被泪水打湿了。
　　
　　那些恩爱缱绻，就要变成回忆了吗？
　　
　　“你别这样。”身前一双脚站定。
　　
　　辛小晚抽噎了一下，睁着泪眼想说，你不是他的爱人，怎么懂……
　　
　　然而，在她的目光触及到来人的脸时，她就跟哑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铮蹲下：“你怎么不进去？”
　　
　　刚才只有周晨辉一个人进病房，他左等右等，也不见辛小晚的身影，出来看，她竟然蹲在这里。
　　
　　哭了吗？
　　
　　他好好的啊，她怎么哭的他跟不在了似的。
　　
　　秦铮就见辛小晚跟吓傻了似的捏捏他的脸。
　　
　　说实话，力气还挺大。
　　
　　秦铮呲牙：“痛～”
　　
　　辛小晚突然又使劲儿捏了一下：“是人是鬼？”
　　
　　秦铮张嘴做势去咬她的手：“当然是人！老子还没娶你，哪里舍得走！”
　　
　　辛小晚也不躲，就这样看着秦铮含住她的手指头轻轻咬了一下。
　　
　　“那我下辈子也不想嫁给你了。”她弯了弯眼。
　　
　　秦铮又咬了她一口：“就这么舍不得我？”
　　
　　辛小晚嫌弃地撇撇嘴，秦铮笑一声，抱住她：“放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们都在一起。”
　　
　　——
　　
　　辛弟弟被姐姐和媳妇吓了一跳，也不敢让爸妈知道，安顿好安瑶后又赶来医院。
　　
　　按照安瑶的描述，他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唉，姐姐的命，也忒苦了吧。
　　
　　七年岁月被蹉跎，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了相爱的人，没曾想才多长时间就……
　　
　　得好好劝劝她啊，她还年轻，一切都要向前看……
　　
　　只是……
　　
　　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头碰头坐在一起的辛小晚和秦铮，辛弟弟顶了一脑门的问号。
　　
　　“你胳膊还痛不痛？”辛小晚没注意到门口的弟弟。
　　
　　秦铮摇头：“就不大一个口，我都没打算让你知道，老周嘴太快了，我一个没注意，他电话就打过去了，担心了吧？”
　　
　　何止是担心，都要吓死了好吧。
　　
　　周晨辉在一旁讪笑：“你看看这事整的？我这也是太急没说清楚！我也是吓坏了，你不知道，当时场里又是烟又是雾的，你又捂着胳膊倒在地上，我这不是……”
　　
　　知道自己闹了个大误会，周晨辉视线乱飘，不经意看到了门口的辛弟弟：“唉，你找谁啊？”
　　
　　辛小晚扭头：“你来了？”
　　
　　辛弟弟对周晨辉点点头，进屋：“瑶瑶不放心你，过来让我看看，这……”
　　
　　他视线落在秦铮绑着白纱布的胳膊上：“没事吧？”
　　
　　秦铮笑：“没事，小伤而已，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
　　
　　正说着，警察过来了。
　　
　　屋里其他人都离开，辛弟弟问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辛小晚也不太清楚，秦铮没和她说那么多。
　　
　　周晨辉想着这两个也不是外人，就道：“有人去展览里偷东西，被秦铮逮住了。”
　　
　　因为消息封锁地快，网上并没有流出任何照片视频。
　　
　　约莫半个小时，警察出来了。
　　
　　秦铮正用一个胳膊穿外套，辛小晚忙过去帮忙。
　　
　　周晨辉对秦铮道：“老板说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以后再好好奖励你。”
　　
　　……
　　
　　正在吃饭的秦铮瞥见辛小晚随手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东西，咳嗽得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粥再吐出去。
　　
　　辛小晚看了他一眼。
　　
　　秦铮：“咳咳，没事没事，我吃得太急。”
　　
　　辛小晚嗯了一声：“慢点吃。”
　　
　　秦铮胡乱点了几下头，不敢再看那盒子，专心吃饭。
　　
　　晚上趁着辛小晚洗澡，他偷偷摸摸将首饰盒藏起来，见辛小晚一直没问，心里还窃喜，以为辛小晚没注意。
　　
　　直到睡觉之前。
　　
　　“你一直带着那个东西？”辛小晚对着镜子涂涂抹抹。
　　
　　秦铮：“啊？”
　　
　　装傻。
　　
　　辛小晚无奈看了他一眼。
　　
　　秦铮敛眉，老实承认了。
　　
　　擦过手霜，辛小晚掀开被子在秦铮身侧躺下，贴着他的耳多低语。
　　
　　秦铮一怔。
　　
　　辛小晚打了个哈欠：“睡吧。”
　　
　　秦铮拉了下辛小晚的衣服，盯着她道：“你当初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变态？”
　　
　　辛小晚抿唇想了一会儿：“倒也没有，你那样子，一看就是没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秦铮叹气：“你们女人的花样儿真多。”
　　
　　他一个大老爷们，哪能想到那吊坠不是项链上的，实际是内衣上的呢。
　　
　　他当时是怎么跟小晚说的？
　　
　　贴身收着……
　　
　　秦铮的脸霎时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觉得自己挺像流亡民。
　　
　　……
　　
　　辛小晚一直担心秦铮的伤口，虽然秦铮直说没事，可辛小晚还是老老实实让他养了两周。
　　
　　一直等痊愈，秦铮才撒欢。
　　
　　这天清晨，辛小晚刚醒就被秦铮压着来了一场拉筋运动。
　　
　　她觉得，自己都被他整得散架了。
　　
　　空气里都是欢爱过后的味道，辛小晚腿酸得厉害，还是踢了秦铮一脚。
　　
　　伤口刚好就不知道克制，也不知道裂开没有。
　　
　　秦铮笑一声，搂过辛小晚亲一口：“我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怕你累着，再多拿一盒过来，我也能用完。”
　　
　　辛小晚撩起眼皮瞪他一眼，摸摸他的胳膊，看到没崩开，嘟囔一句“可持续发展”，抵挡不住疲惫又睡着了。
　　
　　秦铮笑着摇摇头，摸摸辛小晚的脑袋，小声道：“知道了。”
　　
　　再睁开眼，已经快十点了。
　　
　　推了推一旁的秦铮，辛小晚打了个哈欠起身：“快起来，下午去商场买东西，晚上要去家里吃饭。”
　　
　　秦铮闭着眼“嗯”了一声，拉住辛小晚的胳膊，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又亲了一会儿才起来。
　　
　　谁知刚走到商场，一通电话过来，打乱了辛小晚所有计划。
　　五十七章
“房东。”辛小晚拿着手机；　对一旁的秦铮无声道。
　　
　　秦铮眼睛一眯。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辛小晚点了下头，说了句“我马上过来”后挂断电话。
　　
　　扭头正要和秦铮说话；　就见他一脸憋闷；　辛小晚疑惑：“怎么了这是？”
　　
　　秦铮：“那房东不老实。”
　　
　　辛小晚正想着秦铮哪里见过房东，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大学城的那个。
　　
　　她笑：“这是我新找的店面，是个女房东。”
　　
　　秦铮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店铺离这里不远，辛小晚就带着秦铮过去了。
　　
　　门口，一个身材纤细比辛小晚大三四岁的女人站在那。
　　
　　看到辛小晚还带了个男人过来；　那女人皱了下眉；　不过也没说什么；　带着他们进去了。
　　
　　这店面跟辛厨房差不多大，不过租金可比辛厨房高多了。
　　
　　“你要是能直接付三年的租金，我再给你往下降……两成。”女人面有难色；　最后还是咬牙道，“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你要是同意；　咱们现在就签合同！合同到期；　你要是还想租，租金不涨！当然，只是三年！”
　　
　　前一段秦铮受伤；　辛小晚忙着照顾他，没有再多想店铺的事，本以为早就租出去了；　没想到竟然还在！
　　
　　看着房东的样子，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开口问问，女房东就接了个电话。
　　
　　她似乎很急，并没有避开辛小晚和秦铮，直接接通。
　　
　　“喂，怎么了？妈妈一会儿就回去了，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蛋糕好不好？你今天想吃红烧肉啊？好！妈妈给你做！你乖乖地看动画片啊，听医生叔叔的话！”
　　
　　挂断电话，女人眼睛已经红了。
　　
　　注意到辛小晚的视线，女人侧身擦了擦眼：“你到底要不要？”
　　
　　她口气强硬，可辛小晚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与急迫。
　　
　　“租。”辛小晚点头，“你账号给我，我立刻给你转钱。”
　　
　　女人一怔，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
　　
　　先前那几个有意向的租户，不知从哪里知道她急需用钱的事，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压价，她走投无路，偶然想起辛小晚，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居然成了。
　　
　　辛小晚说干就干，对女人点点头：“合同你带了吗？”
　　
　　女人恍然，深吸一口气：“你等着，我去车里拿。”
　　
　　女人走后，秦铮拉住辛小晚：“不调查调查？”
　　
　　辛小晚余光瞥见落地窗外的女房东擦了擦眼角，嘴边挂着心里大石头落地的轻松笑意。
　　
　　她收回视线，摇头笑道：“不怕。”
　　
　　合同没什么问题，女人和房东各自签下自己的名字。
　　
　　拿到钱后，女人急急忙忙离开了。
　　
　　旁边就是一家零食店，辛小晚突然想吃话梅，拉着秦铮进去。
　　
　　店里的老板穿着粉白色的小熊围裙，递给辛小晚一个小竹篮，小声问她：“你租王姐的房子了？”
　　
　　辛小晚点点头。
　　
　　老板忍不住，想着这以后就是自己邻居了，小嘴巴开开合合，将事情告诉辛小晚。
　　
　　原来那女人的女儿生病了，好像是什么癌，不好治，只有三成的治愈率，孩子奶奶一听要花很多钱还不一定能治好，趁着带小孙女出去玩的时候，想偷偷把她扔了。
　　
　　可小孙女聪明伶俐，口齿清晰地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和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警察打过去的时候，女人还在外边想办法给女儿筹钱，她还不知道自己女儿被婆婆扔了。
　　
　　哄女儿睡着后去找婆婆理论，却不小心听到婆婆正劝着老公和她离婚。
　　
　　老公那个软蛋，竟然还意动了！
　　
　　“王姐当即就提出了离婚！她那婆婆还生怕她后悔似的，当天就让她儿子去办离婚手续。”老板说起这事就十分气愤，“拿到离婚证后，她还说给王姐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搬走，感情她还想吞下王姐的房子！”
　　
　　“后来了？”辛小晚追问。
　　
　　“当然不成啦。”老板道，“房子是王姐婚前买的，跟她老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那婆婆一看自己占便宜不成，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说她看不起她这个乡下婆婆，在家不给她吃饱饭。”
　　
　　“他们那小区住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当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当即和王姐说起她这婆婆的种种劣迹。”
　　
　　“原来不止一次，那老太婆趁着王姐不在家，偷偷掐她闺女，嘴里骂骂咧咧说她是个赔钱货。”
　　
　　王姐还没来得及动作，她妈就冲了过来，照着老太婆脸上就扇过去：“让你欺负我的心肝宝贝！你这老东西，不得好死！那是你亲孙女啊！”
　　
　　王姐娘家人都来了，现场一片混乱，老太婆躺在地上说自己腿被人踩断了，让儿子报警。
　　
　　王姐哥哥一声冷哼：“报警是吧？赶紧的！我等着看你儿子怎么和学校领导交代自己扔掉生病的闺女还想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事。”
　　
　　……
　　
　　结账的时候，老板给辛小晚打了个折扣：“以后咱们就是邻居啦！”
　　
　　坐在车里，辛小晚吃了个酸甜的梅子。
　　
　　“怎么会有不给女儿看病的爸爸呢？”她皱眉道。
　　
　　秦铮摸摸她的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配得上‘父亲’这个称呼的。”
　　
　　一直到家，辛小晚的情绪才好一点。
　　
　　辛妈妈和秦铮抱怨：“你们老板也真是的，怎么经常让你出差啊！公司里就没其他可以用的人了？你就是铁打的身体，也耐不住这么累啊。”
　　
　　秦铮笑着接过辛妈妈手里的托盘：“年前这一段业务比较多，不过好在都忙完了，老板让我年后再继续上班。”
　　
　　辛妈妈嘟囔：“再也没有比你们老板会做生意的了，现在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啊。”
　　
　　辛弟弟道：“妈，这还算好的呢，秦哥他们这种安保公司，哪里有什么假期！要不是这次……机会，说不定这几天假还没有呢！”
　　
　　辛妈妈感叹：“这么辛苦啊。”
　　
　　安瑶也在一旁帮腔：“现在的工作哪里有轻松的？我一个朋友，白天上课晚上去打点滴，高烧不退的情况下，手头上的工作愣是一点没耽搁。”
　　
　　饭桌上，辛小晚说起她又租了一家店面的事。
　　
　　“会不会太冒险了？”辛小晨道，“我记得那地方不便宜啊。”
　　
　　确实不便宜，不过那里位置很好，辛小晚和家人说起那里的地理优势。
　　
　　听说辛小晚已经交了三年的租金，辛爸爸也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辛爸爸借口出去倒垃圾和他们一起，问秦铮伤好了没有。
　　
　　秦铮看了辛小晚一眼。
　　
　　辛小晚不曾想父亲竟然知道：“小晨告诉你了？”
　　
　　辛爸爸点点头：“小孩子，撒谎也不像。”
　　
　　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了，辛爸爸看儿子的样子，也知道问题不大，就没再问女儿。
　　
　　“叔叔我没事。”秦铮道，“本来就是小伤，要不是我同事告诉小晚了，我本来都没打算告诉她。”
　　
　　辛小晚去把车开出来，辛爸爸看着女儿的背影，拍拍秦铮：“以后工作注意点，别让她为你担心。”
　　
　　才多长时间没见，他就感觉女儿脸上肉少了，看起来更清瘦了。
　　
　　——
　　
　　辛小晚给钱给得利索，解了王姐的燃眉之急，两天后，她给辛小晚打过去一个电话。
　　
　　“我这里有全套的九成新的桌椅，图片给你发过去，你看看要不要？跳楼价！”
　　
　　王姐一朋友起了兴致，脑袋一热开了家餐厅，但因为经营不善赚不到什么钱，前不久关门了。
　　
　　“东西都是好东西，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电话和地址。”
　　
　　辛小晚没想到还有这个福利，看图片觉得没什么问题，当即打了电话。
　　
　　两家店离得也不远，辛小晚看过实物以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准备付款。
　　
　　王姐朋友玉手一点：“我劝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毕竟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辛小晚笑：“这是我开的第二家店。”
　　
　　“哦？你第一家店也是餐厅？”
　　
　　“对。”
　　
　　王姐朋友上下打量了辛小晚一眼，没想到这还是个有真本事的，看模样，她还以为跟她一样是个祸害钱的主儿。
　　
　　急着处理这些糟心东西，王姐朋友给了一个最低价，要求只有一个：赶紧拉走。
　　
　　看着这些东西就让她想到她赔掉的钱！心烦！
　　
　　这容易，辛小晚给秦铮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刚子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两家店其实离得不远，没多长时间，东西都拉干净了。
　　
　　刚子听自己女朋友娟子说起过大学城那里房东过去骚扰小晚姐的事，还以为她不准备在那干了，捏着拳头和秦铮商量着要不要去收拾收拾那癞蛤虫莫。
　　
　　“当我是摆设还是咋的？”秦铮撸两下刚子的头发，“早就教训过了！”
　　
　　“那这……”刚子眼睛在店里瞟啊瞟。
　　
　　“新开的。”
　　
　　“啧。”刚子感叹，“辛厨房才开了多长时间啊，小晚姐居然都能开第二家店了！真厉害！妥妥地赚大钱啊！”
　　
　　辛小晚听到刚子的话，噗嗤一声眯眼笑了：“借你吉言！等下吃饭的时候别跟姐客气，随便点！”
　　
　　“那必须的！小晚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不跟你客气！”刚子摸着脑袋笑，“姐，店里还有没有我们能干的活？这阵子大家都不忙，有的是时间！”
　　
　　“行！”辛小晚拍拍他的肩，“姐不让你们白干！”
　　
　　……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晚上，一家人围着客厅里新换的圆木桌子吃饭喝酒。
　　
　　“爸爸，说句话呗。”辛小晚起身给安瑶倒果汁。
　　
　　其他人也起哄，辛爸爸挺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