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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摘星辰_嘉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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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白也在那一瞬抬头,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盘子上。
“你在干什么?”他如临大敌,几步迈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盘子。
“你炒的?”他使劲吸了口气,眼睛里生出几分狐疑。
“对啊,还不错吧。”连星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脸,不经意踮着脚尖,些许期待,些许忐忑。
“不是说不让你碰火吗?”他眉头微蹙。
连星眼里的光芒没来得及暗下去,就听见他身后清朗的笑声,“苏木白,你怎么那么像个老妈子啊?”
“你不知道她,笨着呢。让她做饭她能把厨房给烧了。”
苏木白也不招呼那人,端着盘子进厨房盛菜。
笑声的主人转过短短的走廊,露出一袂衣角,连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顾天北!拎着打包食盒的顾天北!那个被媒体评为比女人还精致的、长着温柔桃花眼的暖男鲜肉顾天北,她今天终于见到现实版的了。
正考虑该怎样打招呼,又一个女人笑道:“你好啊,苏木白的小妹妹。”
连星越过顾天北的身侧,看到换了拖鞋、从玄关走出来的陈奥涵。
那个荧屏上或清纯或明艳的女人,原来现实生活中更好看。
她穿一条宽大的连体牛仔短裤,中长的卷发披散着随意拨到一边,脸上妆容极淡却白皙透亮,眉眼间是毫不经意的浅薄笑意。此刻她站在顾天北身后,斜插着兜,看着她。
只那么短短一瞬的时间,连星不知怎么就将她看得那么仔细,她恍惚了一下,才笑着回应:“你们好。”
“你好。”顾天北弯唇一笑,举起手里的东西:“能麻烦你找几个盘子吗?”
“盘子在厨房,自己过来拿。”苏木白端着连星的西红柿炒蛋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们在厨房门口开会吗?不嫌挤?”
连星这才发现门口还有两个人,一个短发女人和一个高瘦的男人。
印象中空荡的房子第一次那么热闹,是有些挤。
她接过顾天北手里的东西,钻进厨房,“我来装盘。”
“苏木白,你妹妹可比你可爱多了。”顾天北打趣道,随连星走进厨房。
锅里螃蟹咕嘟咕嘟煮着,有淡淡的咸腥味道,连星轻轻呼口气,对顾天北笑了笑。
莫名的,有些局促。
主要是身边这人长得太好看,又偏偏气质温和,温润如玉。连星想起琳琳对他的评价:万千少女的美梦亿万豪宠,总裁前夫勿靠近。
嗯,她现在和千万人的美梦站在一起,稍稍有些难以置信。
“听苏木白说你在a大读大四?”察觉到小姑娘的拘谨,顾天北先开口暖场。
“嗯,”连星抓住话题,“我好多同学都很喜欢你,男生女生都有。”
啊,为什么要补最后一句?她简直有把盘子砸在脑袋上的冲动。本来是想突出他的受欢迎,可是说完才发现有些变味。
他的俊美长相一直是无良媒体诟病他同性传闻的主要证据。
“嗯,我说的是喜欢是普通的喜欢,是欣赏。”她组织语言想找补回来,却听他爽朗一笑,“那是,我美嘛。”
连星噗一下笑出来,心情舒散开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基本都是顾天北在主导,他刻意挑了些轻松又不显疏远的话题,连星慢慢地开始放松,不再局促尴尬。
两人合作很快装好了盘,苏木白也适时进来,他掀开锅盖看看进度,从门口扯了围裙戴上。
连星立即绕到他身后帮他系上腰带。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是她做惯了的,简直成了条件反射。
没有家长的日子,他负责带她吃饭,给她做饭,总之就是要喂饱她。
顾天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消散,他挑唇打趣:“呦,大厨要露一手了,我先给你腾出战场。”他一手端着一盘菜,出去摆桌。
厨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连星想起之前幻想的画面,默默跟在他身后,“哥,我能帮你吗?”
他很受用地嗯了一声,“把菜端出去吧。”
连星:“……”
在厨房门口碰上陈奥涵,她俩一个要进去,一个要出来,陈奥涵对她笑笑,主动让开通道,让她先走。
“谢谢。”
连星快速出门,余光中瞥见陈奥涵双手飞快拢起长发,用皮筋绑了一个丸子头。
她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听到厨房里女人的声音:“等你做完外面的菜都要凉了,我帮你。”
摆盘时偷偷瞄到厨房里的光景,苏木白手执锅铲翻炒青菜,陈奥涵和他并排而立,用小勺子挖出一勺盐,边放边和他说着什么,苏木白微微侧耳,手下动作不停。
陈奥涵笑了起来,明媚皓齿,煞是好看。而后苏木白突然回头往餐厅看过来。
连星飞快低下头,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而沉重。
这一刻,她很羡慕陈奥涵。
她幻想了一晚上的情景,陈奥涵自然随意就做到了。她厌恶自己的束手束脚,艳羡她的大方自然。
看,先动心的人就输了,像一个觊觎别人宝物的小偷,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心事重重,姿态难看。
这种暗恋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呢,明知自己没有雨伞,却执着冲进无边雨幕,眼雾迷蒙地跑了一天又一天,淋到心都潮了,发湿发霉。却不愿回头,心想着,好不容易跑了这么远。
对啊,好不容易跑了这么远,放弃,多可惜妃常攻略,我为王爷洗战袍。
******
摆饭的时候,陈奥涵不小心把汤碗弄撒,热汤浇到衣服上,腿上也烫出粉红一片。
连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抽出纸巾帮她擦拭。其他人也都走到她身边关切她有没有烫伤。
“没关系,没关系。”陈奥涵边擦拭油渍边摆手示意。苏木白从医药箱里拿了烫伤药给她,她打量一眼笑他:“装备还挺齐全。”
连星心下一动,没有抬头,苏木白也没有解释,只是劝她去处理衣服。
其实这些药都是为她准备的,他一整年也不会回来几趟,自然用不到各类应急药物。
热汤不比热水,不仅有油渍,还有颜色,红红的一大片晕染在浅蓝色牛仔衣上,格外明显。陈奥涵却不怎么在意,“我去洗手间洗洗就好。”
顾天北好心提醒,“应该洗不干净了,要不然我让大超送一件过来,他离得不远。”
“太麻烦了。”苏木白的目光在她和连星之间流转,最后停在连星身上:“带她去你房间换件衣服吧。”
连星自然不会吝啬一件衣服,只是,陈奥涵愿意穿她的旧衣服,吗?毕竟不怎么熟……
“我没有新的衣服……”她小声道。
“没关系,我洗一下就好。”
“衣柜最右边第三格,有一条新的连衣裙,先给她穿吧。”
陈奥涵和苏木白同时开口。
他平淡的话音落下,在场包括连星,所有人都是一愣。
顾天北怔了怔,却是一笑,抿唇不语,而那个瘦高的男人却心直口快,“木白,你小子不错啊,金屋藏娇啊。”
连星的耳根刷一下热起来,她装作一副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更加卖力地帮陈奥涵擦拭衣服。
他什么时候给她买的衣服,她真的不知道。每次过来都是简单地带一件衣服或者随便打开大衣柜捞一件衣服套上,至于他说的那个位置,她从来都没有翻看过。
连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房。
而其他人,却全情关注,等待苏木白的回应。
他诧异地看了瘦高男人一眼,好像对方讲了个无聊的冷笑话,义正言辞:“付昱,打住你满脑子的猥琐想法,她是我妹妹。”
“我去帮你找衣服。”连星呆不下去了,逃似得一头扎进房间,却在进门前的一刻听到他不大的声音,很肯定的语气,“不过确实是娇,你以后不许逗她,我家小姑娘脸皮薄。”
连星将头埋进柜子里,许久后捧出几件已经拆掉吊牌的新衣服,脸颊热得发烫,像是被谁狠狠甩了一巴掌。
被他的坦然,更是被自己的贪心。
门外传来笑声,隐约听到顾天北说了一句好哥哥。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苏木白是个好哥哥,然而她怎么努力都不能做一个好妹妹。
这晚连星最终只吃到一只螃蟹,因为坐在身边的好哥哥无声阻止了她拿第二只的手,耳边他淡然的、压低的声音鞭打着她的心,“今天已经是23号了,很快就要到月底了。”
第十二章 妹妹(二)
月底,是连星的生理期。他不说,她差点都要忘记了。
读初中的时候,苏木白总会在“那几天”准备好红糖姜汤用保温杯装好塞进连星的书包里,她每次都嫌重又害羞,坚决不肯背'剑三'娘子是个技术帝怎么破。往往是她扔回给他,他再一言不发扣着她的书包塞回去。从家里一路拉扯到路上,女孩子的脸慢慢染上羞赧的粉红,苏木白终于拗不过她,半恼半无奈地帮她一路拿着,然后在教学楼下分道扬镳时再扔给她,看她苦着脸傻站着,他远远地朝她挥挥手。
后来连星也就习惯了。
习惯到忽然有一天不习惯。
他成名离开后,再也没有人主动帮她准备红糖水,她在教室里疼得咬牙,发短信问他在干嘛,他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复。
她翻来覆去地将他的短信看了好几遍,爬起来给自己煮了一杯姜糖水,惊得妈妈以为她中了邪。
那晚,连星睡得格外安稳。
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苏木白冷着脸去班里找她,隔着窗口将保温杯扔进去,将她的桌子砸出一个大洞。早上醒来给年画打电话,说她梦见了小白哥哥,年画在那端兴奋地大喊,“我也梦见他了,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你这是想他了,我也是!”
连星说:“哦。”心里却冷静地摇头,年画,我和你已经不是一样的想念了。
那时候的世界只有校园那么大,时间以一张张油墨味刺鼻的试卷作为度量单位,大片大片轻飘飘划过,她来不及细想,他一杯杯漫不经心的红糖水,意味着什么。
她很小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以一个需要呵护照顾的妹妹的身份,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早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溶于骨血。他习惯性带着她,习惯性关心她,习惯性留意她的习惯,记住她的喜好,然而,她却只是他的习惯。
来不及互生情愫,他们之间的亲情就已浓烈到彼此不可替代。他们的关系只能禁锢在这样的框架里,紧紧捆绑,无法向前。她那些小心翼翼的情愫有如明刀暗箭,稍有不慎,便将这框架砍得支离破碎,以后一辈子都会裂痕犹存。所以,她只能选择一个人的无望和痛苦,渴求有一天,默默忘记他。但愿她的心事,从始至终,无人知晓。
把连星从回忆里拉回来的是付昱的声音,“妹妹你几岁了?”
“啊?”连星没迷糊过来,顾天北帮她回答了,“在a大读大四,你猜她几岁了。”
“哦,我还在想她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呢。”付昱一转眼,小声促狭道:“我以为苏木白有恋童癖。”
连星忙起身去了厨房。
“付昱你大爷!”苏木白一根香蕉砸过去,被对方偏头躲过。偏他得了便宜还得寸进尺,趁连星起身去厨房的空当小声问:“她都成年了还住在你这?虽说是你妹妹,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啊,这……”
两根香蕉一齐砸过来,正中胸口,疼得付昱捂着胸口哇哇叫,顾天北顺势往他嘴里又塞了半个柠檬,“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说错什么了我?”付昱龇牙咧嘴地抗议。
厨房里,连星僵直的背影猛然一颤,回头看见苏木白进来。
“别听他满嘴胡说,”他微冷了脸,“下次我不让他来了。”
“我才不会生气呢,”连星从他身边绕过,语气轻快,嘴巴几乎咧到耳根上,“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了,我不是亲妹妹,胜似亲妹妹。”
苏木白似乎被她夸张的笑容惊吓道,恍惚一瞬才笑,“这话别让年画听到,她会吃醋的。”
晚饭后大家坐在客厅喝着红酒闲聊,话题转来转去坐不过圈里那点子事儿,连星作为一个圈外人自然没什么发言权,乖乖坐在角落看电视左手孽缘,右手情债。
话题一转,转到热门ip剧的改编上,短发女人突然问连星,年底要不要跟她去剧组实习。
“去剧组实习?”付昱好奇,“妹妹你是学表演的?还是编导?”
“是编剧。付总您日理万机,都不看新闻的吗?”顾天北打趣道。
“哦。”付昱笑得老狐狸似的,“我说苏木白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中午下飞机,晚上就把我们拉来了。”
连星一头雾水,就听对方又说:“什么时候高兴了就来我的公司,实习也行,签约也行,好好学习,以后哥罩着你。”
说完,煞有介事地递上一张名片。原来他是米果娱乐的老总,手下签了好几个知名编剧。那短发女人是他的妻子,叫米瑶,被苏木白他们戏称为付昱的迷药。
连星这才明白苏木白的用意,原本因一群陌生人的到访而稍有些无措的心情被这张名片慢慢熨烫、舒展开来。
陈奥涵提早半小时被司机接走,后来局散了,大家也纷纷告辞离开。连星左思右想,还是走到苏木白身边说:“哥,我也走了。”
苏木白挑起眉毛,“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学校住啊。”看他眉头蹙地更深,她解释:“明天班级举行活动,要早起。”
“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听话。”
连星坚持,“不方便,万一被狗仔拍到又会上新闻了。”
“好了你们别争了,”顾天北提议:“大超就在附近,我自己开车回去吧,让大超送她。”
苏木白将付昱夫妇送到门口,回到家里,顾天北已经挑了部经典喜剧看上了,连星喝着果汁,手指不住地摩挲玻璃杯,心不在焉地看着。
苏木白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兴致缺缺地看了一会,眼里浮上一丝倦意:“大超离得远不远?”
“还行,”顾天北嘴角笑意未散,分神瞄一眼手机,“十分钟左右能到。”
“如果麻烦就不要让他过来了,你们今晚都住下,连星睡自己房间,你睡沙发。”
“嗯?”突然被点名,连星恍然一惊。
“你哥让你回房睡觉。”顾天北说完,对着苏木白的背影抗议:“为什么不让我睡客房?”
“懒得收拾。”苏木白反脚勾住卧式的门,回房。
要留下吗?连星手放在扶手上,顺着沙发纹路抠啊抠,这样的情境并不陌生,他风尘仆仆回来,她和他像家人聚会般一起吃饭,饭后一起看张碟片,或是懒散地坐在客厅里,他看他的剧本,她写她的东西,彼此相安。
只是今天,付昱的那几句话,一语敲醒梦中人。她这才意识到,虽然她和苏木白之间差了四岁,可她终究已经成年了。两个年岁相仿的……并没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兄妹共居一室……
连星恨死了他们这种关系,不能向前,也不能后退。
十几分钟过去了,顾天北侧躺在沙发上,半搂半枕着抱枕,半边侧脸隐在灯光下,显然已经乐不思蜀了。
连星想问问他大超到哪了,怕太唐突,想独自打车回去,又怕苏木白生气,左右为难仙剑奇缘之画心。整个人绷着身子,正襟危坐,只等着顾天北的手机一响,他说句可以走了,就此解放。
然而顾天北……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仿佛得了自闭症,慢慢慢慢地眯起,快要睡着了……
“小白,”连星蹭到苏木白门外,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就在她举起手,还未来得及再次敲响门板时,门倏忽从里面拉开。黄色灯光透出悠悠暖意,苏木白斜倚着门框,在一斛浓郁光影中轻蹙着眉,“叫哥。”
“哥。”连星低头,盯着他尤自湿漉的脚面,“大超还没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都十点多了打什么车,回去宿舍都关门了。回房睡觉!”从擦头发的毛巾下传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连星的小心脏又揪了一下,试图解释:“我明天要早起。”
“我送你。”
“可是,”
“星星,”毛巾拿下来,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晃悠悠滑过锁骨,“无论我是艺人还是普通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都是你哥。你不要避嫌,永远不要。”
他微低了头,幽黑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她,等待她的回馈。
如果心也有四季,那她现在的天气已然错乱。一半艳阳满天,一半冰雪皑皑,连星抿嘴扯出一记微笑,“嗯。”
“知道了就爬去睡觉。”
“爬我又不是乌龟。”连星回房前恶狠狠瞪他一眼。
她关了门,双手抵在门背上,迟迟没有开灯。
前一刻和苏木白的谈话犹在耳边回荡,旁人的非议,在他耳中只是无稽之谈。自始至终,他从未设想过兄妹之外的关系。他给了她永远,也判了她死刑。
客厅里,苏木白敛起笑容,看着连星紧闭的房门,些许无奈。女孩子长大了,心思渐渐多了起来,他总觉得她和自己疏远了些,在他面前慢慢少掉两分亲昵,多出几分敏感。
习惯了照顾她却没有做“知心哥哥”的经验,越来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吾家有女初长成,真愁人。
转头看到客厅里的那一个,睡得姿态全无,身子还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已经垂在地上,准备上路了。似乎……更加愁人。
“喂,”苏木白光着脚,轻踢他一脚,嫌弃脸拉得长长的。
“嗯?”顾天北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因为困倦不住地揉着眼睛。
“滚去客房睡!”
“不是没收拾吗?”
“早收拾好了。”苏木白困地不行,打着哈欠回房。
刚才睁不开眼的某人却在身后哈哈笑起来,“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耿直嘛。苏木白,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贤惠了?该不会贪恋我的美色吧。”
“贪恋你妹!”一只拖鞋毫不犹豫地砸过来。
“你妹就在房里。”
嘭!另一只拖鞋也砸了过来。
第十三章 断章 (一)
床单被套是换过的,米白色的一套清新淡雅,侧鼻轻闻有一股淡淡的兰花味道,应该是刚刚洗过。
连星嗅着这清香,想着苏木白百忙之中还要嘱咐阿姨帮她整理床铺,想象着他某次回来后默默把新衣服放进她的衣橱里,心里温暖而妥帖。
他就像这身下的床单,衣柜里的衣服,柔软沉默,让她觉得安心。
也许这就是亲人和爱人的区别,他无法变成她亲密的爱人,却是她永远不必担心失去的亲人,只要她不跨出那一步,这样充满安全感的关切与暖意就永远都在。
而现在,他就在与她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看不见,触不到,却足以让她睡一个安稳的美觉。
******
十一长假将至,课堂一天比一天躁动。原本连星早已修完了所有课程,却拗不过两个室友,陪她们来上最后一门艺术选修。
其实已经是考试前为数不多的最后几节课。
她记完笔记,惯性推到羽毛面前,却迟迟不见她动笔。侧目一看,这家伙正埋头盯着手机猛戳。
凑近再看,抢票呢。
琳琳和羽毛这两天一直在纠结十一的出游路线,连星坐在床上时常能看到两个脑袋凑在同一张电脑屏幕前叽叽喳喳地讨论。
“成都的小吃很好吃。”
“可是重庆也很不错啊。”
不知道的以为她们是美食之旅。
商量的结果通常是,两个选择恐惧症患者同时回头:“连星你说。”
“说什么?”
“我们去哪?”
“你心里比较想去哪一个?”
“我?”原来计划中的游客还有她。“我十一还没想好怎么过呢。”
“还用想吗?”琳琳放下鼠标扭头看她,“我们宿舍集体出动啊。”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是不回家吗?难不成有其他安排了?”羽毛眼珠一转:“该不会是徐晋阳约你吧?”
“当然不是,”连星急忙辩解,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哎,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她只是想,苏木白十一期间万一回来,岂不是又见不到了,而且十一之后就要进行毕业实习了……
“咦,对了!“羽毛突然一拍脑门,眼睛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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