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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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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上下齿一合,咬着舌尖,认真的看着他,过了会儿,等他脱下衬衣,她极力保持着平和说:“那你是打算一三五将孩子留在陆家,二四六还给我吗?”
陆东庭觉着她挺有趣的,一边解皮带一边说:“首先孩子的抚养权在我,你想探视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还想二四六,想得真美。”
苏窈吭了一声气,气笑,“陆东庭,你酒还没醒吗?”
“随你怎么想。”陆东庭脱下裤子,拿着贴身衣物,指挥她:“衣服收拾了。”
陆东庭一如既往的平和与冷静,苏窈觉得他太不认真了,但是又觉得事关离婚此等重大的事,也理应用这样的态度应对。
但她整个心肺被搅得一团糟,陆东庭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跟他过;要么离婚,前提是孩子要留给他,允不允许她探视,还得看他心情。
苏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地上那一团凌乱的衣物,将它当成了陆东庭,伸手捡起来胡乱往脏衣篮里一甩,粗暴又不耐烦。
自己拿了睡衣去了隔壁卫浴洗澡。
回卧室的时候,陆东庭已经洗了澡,身上套了件浴袍从楼下上来,手里还端着一只杯子。
走过来,若无其事的塞进她手里:“喝了。”
手心里传来暖意,那温度只让她觉得灼热,他的若无其事和淡然自得更加引得她心火缭乱。
苏窈目光紧紧黏在陆东庭身上,胸膛重重起伏了好几下,她握着牛奶杯往嘴里送,刚喝了一口,杯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牛奶四溅,苏窈已经捂着嘴往卫生间里跑去。
她跑到马桶旁,跪在还湿漉漉的光滑地板上,手一松开,‘哇’一声,连续着将今晚少许入肚的东西都吐了一干二净。
陆东庭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她慢慢平复过来,才接了温水给她漱口。
苏窈因为吐到难受,猩红了眼,看着递到面前的温水,却迟迟没伸手去接。
陆东庭见她没什么反应,以为她还想吐,伸手顺了顺她的背,低声问:“还难受?”
听见他的声音,苏窈越想越觉得意难平。
她抹了一把嘴,“陆东庭,我这么辛苦怀着孩子,到最后我却不能抚养他,甚至连他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就凭他爸姓陆?”
苏窈似乎已经忍到一定境界,语气也越来越激动,一把打开了他搁在自己面前的手和水杯。
陆东庭没说话,将水杯往盥洗台上一搁,‘咚’的一声如雷惊耳。
他蹲下身来和她平视,一把掐住她的下颚,用威胁的口气生硬的说:“知道我姓什么当初还不知好歹的往我床上爬?管你是想报仇还是替萧家抱不平,到了我陆东庭这儿没有过河拆桥一说,犯了我自己承担后果,想离婚就要问我同意不同意,孩子归谁也该我说了算。只要我想,从你生下这个孩子开始,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一面你信不信?”
苏窈死死盯着他半晌,眼眶渐渐泛红,眼底一片痛恨,气得大骂了一声:“滚!”
苏窈强行从他手中逃脱,白皙的下巴上,几根通红的指印像是被烙上去的似的。
陆东庭缓缓站起身,挺随意的一说:“天堂有路你不走,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说完,不再搭理她,踏着脚步声远去。
苏窈突然跟个火箭一样,蹭的站起来,立刻追了出去,看着他几乎赤|裸的背影,颤颤的嗓子故作镇定的说:“陆东庭,你就没想过我会去打胎?”
陆东庭的背影顿住,转身朝她看了一眼,冷中带讽的说:“是,你上天入地女英雄,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话是笑着说的,但冷峻的面庞,眼底暗流涌动,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还是动了怒。
苏窈稳不住心绪,心口堵得随时都要溢出来似的,但她也知陆东庭说一不二,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再是苦大仇深也没用。
她转身回到了浴室,仔细再漱了口。
回来时,倒在床上就睡,一来是精疲力尽,二来是,有些东西不敢再煞费心神去多想,怕这一夜都无眠。
陆东庭看着那拱起的一团,稍作沉默,随后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窈去扯被子,“离婚。”
陆东庭丝毫没掩饰眼中的漫不经心的不耐烦,“除了我提的条件,没得说。”
苏窈抿着唇闷嚷了一句:“那你说个屁。”
陆东庭听到她说了脏话,顿时就拉长了脸色,声音沉了几个度:“你再说一遍。”
苏窈装作没听到,不再开腔。
陆东庭突然翻身过来压在她身上,突然一股重量凭空压下来,尽管他注意了力道,她还是措手不及,被压得呼吸一滞气息不顺,猛的咳嗽了两声。
她缓过来之后,手脚并用的去推搡陆东庭,马着脸警告他:“我是孕妇!”
陆东庭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讥讽,“知道你是孕妇,嚷什么嚷?不是闹着想打胎吗?”
☆、147。窈窈,晚安
147。窈窈,晚安
陆东庭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讥讽,“知道你是孕妇,嚷什么嚷?不是闹着想打胎吗?”
就是这话,又将苏窈激怒,这下子不管不顾,卯足了劲儿去推他踢他,是用了狠劲儿,脸都憋得通红。
起初陆东庭还岿然不动地任她拳打脚踢,反正也就猫爪子挠在身上一样不痛不痒,到后来见她力道哪里像是个孕妇,还是怕她把自己伤到,只好主动从她身上退让下去。
身上力道一轻,苏窈便动作迅速的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光线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苏窈刚蒙住头,便觉呼吸不畅,但又不愿意离开这保护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雌性激素分泌过多,情绪便越来越不受控制,她自认为以前算是个在管理情绪方面挺有一套的人,到这儿却像是过期的彩票,失效了。
讲道理,她讲不过陆东庭,比手段,她比他低了不止一筹,拼强硬,她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一段时间了,她想过很多,尤其是晚上睡前,万物沉寂,夜深人静,人就往往容易变得感性而悲观,她多次觉得自己还并不适合当母亲,本来可以简单化的事情,却因为突然蹦出来的孩子走向了复杂化的极端,苏窈还挺埋怨的,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来,来得这样快?
先不论她才23岁,人生还有大把青春好时光,即便是成了失婚妇女,那也是年轻向上好青年,一身洒脱无羁绊,而她现在她却要为了这个小小胚胎,寝食难安的争夺抚养权。
想离婚,他不干,将就着过,她难受。
对,难受,大家都不会好受。
长期以来被高高兜在半空,由不得丝毫松懈的情绪,将她折磨得够呛,她想发泄想迁怒,却不知该如何,最后想想,还不是怪自己,咬咬牙也才忍着了。
反正心里破罐子破摔的想,拖吧,看谁耗得过谁。
陆东庭撑在床上,对着仅仅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几缕发丝,顿觉意兴阑珊,索性翻身睡觉。
对于陆东庭来说,曾经没有过婚姻的概念,压根儿就没想过婚姻是什么样的,就算是现在,他也每个实打实的概念,只觉得闹腾,这女人真是闹腾,他还要惯着她闹腾,助长气焰,使得她脾气胆子蹭蹭蹭往上涨,最后脑袋疼的还得是他。
以前只是觉得时候到了,恰好眼前有个合适的,安分懂规矩,出门端得起,上|床放得开,走形式一样结个婚也无妨,却忽略了一些不可控因素。
婚是结了,这个女人恰好也符合他的要求端得起也放得开,但总是有些地方跟他想的不一样。
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这个‘不可控因素’完全是苏窈亲自制造的‘天灾人祸’。
陆东庭平躺着,看着旁边呼吸起伏有些急促的‘被团’,心里越来越发燥,扬手将被子一扯,露出她蜷缩的身子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东庭手横着放在她的枕头上,抵着她的头顶,苏窈懒得理他,闭着眼睛去拨了拨因为闷热而汗湿的贴在脸侧的几缕发丝,声音轻若蚊蝇,“别吵我睡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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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结束之后,送走宾客,苏淮生夫妇回了自己家,秦家父母回了在上城的别墅。
酒店特别给订婚的情侣准备了浪漫套房。
苏西溪笑容娇俏的挽着秦珩去房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秦珩觉得太阳穴很疼。
原本挺正常的酒店套房,此刻被装饰得花里胡哨,粉色和红色遍布各处,起居室里那张大床上还用玫瑰花摆成了一个心形,颜色浓烈浸人的鲜红玫瑰,顿时就显得艳俗起来。
简直没眼看。
但是他不知道,其实不过是人不对而已,因为跟他一起进来的是苏西溪,便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换个想法,如果跟他踏入这房的人是苏窈,他定会觉得氛围氤氲,空气都充斥着甜味,这才是配的上他和她的浪漫夜晚。
男人的劣根性。
秦珩晚上喝了点酒,头本来就胀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苏西溪兴致不错,这儿看看那儿瞧瞧,抿着幸福的笑:“布置得挺不错的,我喜欢。”
“喜欢就多看看。”秦珩语声平平说完,抽出被她紧挽着的手,径直就去了浴室。
秦珩如今心思根本不在苏西溪身上,压根就不会特意去关注她的心情变化,等他进了浴室的时候,苏西溪看着浴室那道紧闭的半毛玻璃门,半眯着眼眸,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
她交叠着修长白皙的双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举起酒杯,看着上等的赤霞珠在朦胧曖昧的灯色下,液体暗红而澄澈。
她盯着杯子里的酒,思绪回到了晚宴开始前,她在休息室门口听到的那些不得了的话。
秦珩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她也是个有傲骨的女人?想要时,说说好话将她骗到手,不想要了,却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
为了苏窈,可以不跟她订婚么?
苏西溪脸上闪过狠厉的讥笑,眼眶却渐渐变得湿红。
她偏过头,用手指去揩去眼尾的湿润,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秦珩站在花洒下,双手撑在墙壁上,温度恰好的水珠从头顶浇下,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尽是苏窈娴静的面容,参杂着不知几分真几分假的笑容。
他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门突然被打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苏西溪站在门口,缓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妩媚的笑,意欲明显。
秦珩,“我还没洗完。”
苏西溪笑着说:“我来跟你一起洗。”
秦珩皱眉看着她卸过妆后白生生的脸,算不得美艳不可方物,却也是十分好看的五官,眼尾眉梢有着属于二十岁出头的青涩,也有属于成熟女人的媚态风情。
她站在他面前,攥着胸前布料的手一松,浴巾从她身上滑落掉在了脚下,一对丰满的洶脯弹跳出来,大胸细腰,圆润翘臀,比例好到能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秦珩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
“我马上就好了,出去等等。”
苏西溪光不仅没离开,反而挤着笑眼,光着身子攥紧他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双手换上他的脖子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做点什么?”
“忙了一天,不累么?”秦珩一副疲倦又兴致缺缺的样子。
苏西溪不悦的嘟嘴,娇滴滴的撒娇,“累累累,你才这么年轻就累到连这事都不想做,以后呢?不都说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都猛如狼虎么,你狼给我瞧瞧看?”
秦珩对她的埋怨无动于衷,身体本能却开始蠢蠢欲动。
“你到底在忍什么?”苏西溪幽幽瞪着她,似笑非笑起来,“难道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不需要我帮你解决了?还是……”她看他一眼,“你根本不喜欢我?”
秦珩皱眉,“不闹了。”
“本来就是,你要是喜欢我,我都做到这地步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苏西溪说着,毫不掩饰的勾|引他,用胸轻蹭,勾腿摩挲,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胸前脸上,效果更甚。
正所谓食色性也,大多数时候,性与爱无关,就算在前一刻,秦珩对这个女人提不起兴致,可毕竟也不是柳下惠,脱得精光的女人在他面前卖媚,他不可能做得到无动于衷。
细腻的肌肤贴在他身上,温水从相贴的缝隙间流淌而过,滑腻而情|色,身下的反应早已先于理智一步。
苏西溪难耐的哼了一声,往他那儿蹭了蹭,又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吐气如兰的娇嗔:“还不来?”
男人额头的青筋早就因隐忍而暴起,一把将她摁在墙上,抬起她的腿挺身而入。
………………
当秦珩躺在黑夜中,身旁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时,他想起刚才浴室里苏西溪的笑容,眉梢眼角……跟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转过身,正对着苏西溪的脸,缓缓伸手遮住她鼻梁一下的部分,看着她淡静的眉眼,沙哑深沉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道:“窈窈,晚安。”
说完,在她眼睫上落下一个吻。
苏西溪似乎被叨扰了一般,本梦半醒间嘤咛一声,转身背对着他,被他稳过的眼睛,眼角有液体流出来,被子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
☆、148。她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的是……柔情
148。她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的是……柔情
陆东庭次日去公司,脸色不见得太好,虽说他一贯都是这样一副漠然干练的样子,但明显眉眼厉了许多,员工见了,都不得不拿出三倍的恭谨。
下午开了个会出来,下属都叫苦连天,陆东庭一概当做听不见,回到办公室,秘书告知他姜律师等在会客室。
“叫她进来。”陆东庭声音严肃而低冷,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办公室走去。
姚现把把会议文件放在他桌上之后便出去了,不一会儿,门上响起敲门声,紧跟着一双纤手推开门,高挑身影出现在门口,“陆总。”
刚才办公室里没人,秘书便让她在会客室等着,那儿地方空旷,这会儿见了他,仿佛心里一片旷地都没填满,可见他又只是抬起眼皮没什么情绪的瞧了她一眼,心里便又觉着堵得有点难受。
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硬的攻击性,凭空给人一股压迫感。
陆东庭伸手扯了扯领带,眉峰皱着,语气稍缓了点,“什么事?”
姜初映知他一直都是这样,以前在一起许多年,也没见他有过改变,但是对她说话总会刻意缓和许多,尽管听起来有些生硬不自然。
殊不知这还是她抗议的结果,她不太满意的念叨过几次:“陆东庭,我是你女朋友,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后来还当真温柔了许多,语气温柔了,这已是难得。
时间有一种惯性,某些东西会按照这种惯性保持下来,就像这么些年他对她说话,始终不会太过冷漠。
姜初映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需要你过目,然后签字。”
说完,将文件递到桌上,规矩恭敬的用双手推到他面前。
陆东庭看了眼文件又看了看她,淡声说:“让下面的人送上来就行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姜初映打官腔,“你要是有问题,我比较方便回答,有纰漏也好修改。”
姜初映自己心里清楚,统统都是借口,不过想趁机见上一面而已,也算是因公行私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三色拼接的蕾丝连衣裙,系上一条黑腰带,足够精致抢眼,也不失干练,勾勒出细腰长腿的完美比例身材。
她以前问过他,喜欢女人穿什么类型的衣服,他说简单干净就好,所以她以前怎么简洁干练怎么来,却忽视了怎么展现女性魅力,也忘了是哪一次起,她看见站在他身边的苏窈,穿的漂亮别致,有小小的性感,却一点不拖泥带水,西装革履的他搂着她的腰,连她都觉得登对。
她才恍然,哦,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渐渐的,她尝试一些更加漂亮性感的衣服,留了长发做了卷,朋友说她变得漂亮了许多,气质温柔妩媚了些,魅力大增,的确,她身边有了更多的追求者,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过她的变化?
姜初映站在他的左前方,从这个位置看着他刀削骨刻般线条分明的侧脸,微微的出神。
陆东庭翻到文件最后一页,抬笔挥洒,在空白处落下大名,随后合上文件。
见姜初映没来拿,他问:“还有事?”
“没有,”姜初映垂眸,可转眼又前后矛盾的说:“是有那么点事要说……”
说了,却又没有下文。
陆东庭又说:“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
姜初映想,女人不懂得迂回婉转,总是直来直去,又怎么称得上女人?这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职业化的干练笑容。
“我在想怎么表达,”她顿了顿,迎上陆东庭的深眸,说:“苏窈,好像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
陆东庭打开烟盒,捻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指尖却没有抽,“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们碰见了,说了几句话,但她的语气听起来挺有针对性的,言语间也别有深意,我想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毕竟她现在是你太太,没几个女人会不在乎男人的过去,你还是跟她说清楚比较好。”姜初映说得坦荡有理,让人找不出瑕疵。
“没什么不清楚的。”陆东庭这样回答她。
姜初映不觉愣了愣,他说得模棱两可,是这事在他看来不足轻重没什么好解释的意思,还是他已经说明白了的意思?
姜初映也不宜多说,免得让他觉得她是个费尽心机纠缠博存在感的人。
只是最后忍不住还是提了个醒:“虽然我不知道苏窈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不过她既然是陆太太,在外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免得被有心人发现,拿此大做文章。陆家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对东盛来说,都会产生影响。”
陆东庭掸烟灰的动作一顿,眯缝着眼看她,最终什么也没问。
姜初映刚巧拿了文件夹要走,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说:“陆总,刚才财务部的人来了,说这是苏窈这个月的工资,让你带给她……”
她捏着信封里那一沓有些厚实的人民币,着实有些难开口,也是搞不懂财务部的人,人家一个豪门阔太太,会差你这万把块钱么?说不定人家陆总在家里,百千万零用钱的给呢。
可转念一想,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你做没做到本分,那就是你财务部的事了。
陆东庭看了看那专门装薪水的信封,眼里竟然漾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扣扣桌面说:“放这儿吧。”
姜初映刚才没放过陆东庭脸上的变化,以前她一直觉得甚至是肯定的想,陆东庭跟苏窈结婚,是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一段目的性太强的婚姻,总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但陆东庭对苏窈的态度,让她心中生出一种钝钝的感觉,因为她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的是——柔情。
对,是柔情。
苏窈对他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了么?
姜初映如鲠在喉,凤眼淡淡看了看他,再也没多待一秒,拿着东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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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今天准时下了班,开车回到家,却没在家看见苏窈的影子。
问张婶人去哪儿了。
在厨房做饭的张婶闻声拿着锅铲出来,说:“刚才接了电话就出去了,说就去趟小区外面的咖啡厅,待会儿就回来了。”
陆东庭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到卧室,将黄色的信封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摸到手机,又先给苏窈去了个电话。
————————
苏窈接到陆东庭电话的时候,她正跟坐在自己对面的梁韵蓓大眼瞪小眼。
“喂。”
“在哪儿?”陆东庭明知故问。
“就在别墅区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然后听筒对面便是断线的声音。
梁韵蓓搅了搅咖啡,严肃中生出一抹笑问:“谁的电话?”明明都已经猜到,却还是要多嘴问一句。
苏窈说:“我先生。”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用这样正式却显得亲密的词来称呼陆东庭。
一般有事业的豪门太太,身上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强势,梁韵蓓穿了一身暗红色花卉印花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风韵犹存的脸上,除了眼角有几条细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年轻。
梁韵蓓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你们感情挺不错的。”
其实苏窈也刚坐下不久,梁韵蓓却迟迟未说明来意,约她出来的理由是:“刚巧路过这里,许久没见了,出来谈谈吧。”
苏窈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打从儿子前暧昧对象家门前路过,要约出来叙叙旧。
说叙旧,当然就是曾经见过面的意思,在秦珩向她摊牌的两天之后,这位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干练太太曾经约她说过一番话。
大致就是,你不要再缠着我儿子,否则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苏窈还是有傲气的,当时也没所畏惧,当即回了句: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过,也不稀罕,你要给我什么颜色看,不好看的我就不看了。
梁韵蓓被她的厚脸皮和牙尖嘴利狠狠地气了一把,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昨天苏西溪和秦珩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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