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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寰(十三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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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骆尘净一边给我诊脉,一边急忙问道。
  “没事,那是个朋友,帮我来做局打乱你和四哥争斗的。”
  骆尘净看了我一眼,柔声道:“你不必如此的,我是不会杀死他的,他是你四哥。”
  心里似乎有温温的水浸过,我低头看着他按在我腕脉上的手指,小声道:“我也不想你死。”
  骆尘净含笑不语,却是将目光移回了我的手腕上。
  “你是不是受过伤了,怎么失血这么严重?”他猛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失血?
  我说呢,怎么全身这么软,原来原因在这里呢。
  我将目光投向了左臂,那里,曾经被扎得伤痕累累,虽然被胡夜鸣上了药,再也看不出一丝受过伤害的痕迹,可失掉的血,却是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的。
  想起车厢里那血光飚飞的场面,不由的又联想起了那难堪的一幕。
  胡夜鸣那红肿的嘴唇,那带着咬痕抓痕的胸膛,还有他那皱皱巴巴的衬裤,我身上那个鲜明的指印。。。无一不在告诉着我,我曾与那个男人做过些什么。
  我的身体。。。不干净了,它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抚摸过了。。。
  面对着骆尘净那纯净又担忧的眸子,我不禁生出惭愧与羞耻来,泪水似狂风暴雨一般,肆虐的扑向眼眶,我急忙低下头去,死死的闭上眼睛,没有让它们流出一滴。
  已经到了如此的局面,我实在不配让骆尘净再为我担心忧虑了。
  努力压下眼中的泪意,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立刻挺直了身子。
  从他手间抽出了胳膊,故作着坚强,强撑着软如面条的身体,我慢慢走向了那棵大树,低低道:“累了,我先坐儿。”
  也顾不得地下脏不脏了,扶着树身,我就缓缓坐了下去,靠着树休息了好大一会儿,才觉得眼前清明了些,头晕的不是那么厉害了。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我低头望去,骆尘净那修长的手指映入眼帘。
  随即,我被揽入了一个带着微微香味的怀抱,骆尘净长叹一声,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只这一句话,就险些将我憋了许久的泪水再次勾出来。
  他的意思,我懂的。
  他的牵挂,我知道。
  他的思念,我也明白。
  他虽然拒绝了与我成亲,可他的心里,却是真真切切有着我的。
  没有朝朝暮暮过,也没有海誓山盟过,我们有过的,只是千里相伴,只是一个雨夜,可这就足够了。
  足够我们用一生的情去回味,用一生的爱去追忆。
  上一次,在他的怀里,我尝到了幸福与甜蜜,初试了爱情与亲吻,可这一次,除了苦,除了涩,除了痛,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半点与幸福和甜蜜的有关的东西了。
  无数个夜晚,我抚着嘴唇,想着他怀里的温暖,想着他那日的绝情,在欢喜与痛苦的纠缠中不安睡去。
  他的怀抱,成了我在冰冷夜里最大的奢求与渴望。
  静静的依在他怀里,我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与味道,也贪恋着他的温柔和体贴。。。几近忘了我们的处境。
  当骆尘净轻轻的咬噬着我的嘴唇的时候,一点点轻微的刺痛却将我从这满足与幸福中唤醒了。
  我慢慢向后仰了仰头,慢慢分开了与骆尘净的距离。
  环在他腰间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就缩了回来。
  呵。。。呵。。。呵。。。我在心底自嘲的冷笑着:
  我还真是健忘啊,这双手臂,刚才在车厢里,好象也抱过别的男人吧?
  吭一下,我使劲咬了咬了嘴唇,一阵痛楚漫过,无奈的理智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从骆尘净怀中挣扎而出,后背紧紧的抵在树干上,腰杆生硬的挺直着,狠着心肠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
  看着自己那空荡荡的怀抱,骆尘净楞住了,随即,他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他慢慢直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这几步,他退的很艰难。
  每次抬脚,都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好象他的腿,有如千万亿斤重一样。
  而每一次落脚,又似是抽空了他所有的精力一样,因为我能看到,他的身体在轻轻的摇晃,轻轻的颤抖。
  


☆、第 59 章

  我一直知道山里的夜晚远远没有文人骚客纸上写的那样美好与安静,而现在,西山的夜晚,极好的证实了我的认知。
  草长,虫鸣,鸟叫,兽吼。。。各种声音或大或小、或远或近的传来,清晰的灌进了我的耳朵里,而在这许多的声音里,我却没有听到一点想听的,来自对面那人的声响。
  骆尘净似乎丢掉了魂魄一样,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毫无气息的站在我面对,好半天,一丝动静也没有。
  骆尘净曾经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有着冰冷的内心,都隔绝着这个世界,现在看来,还应该加上一条,那就是,我们都不会轻易用情,可一旦用上了,却是万万没有再回转的余地了。
  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看着他那痛苦欲绝的样子,我的心乱跳如鼓,一阵阵的痛苦如潮水般不断袭来。我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勉强自己承受住了这巨大的疼痛。
  我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胸,暗暗的喘息了几口,待心痛减轻一些之后,静静开口道:“骆尘净。。。”
  “哇。。。”骆尘净向旁边一侧身,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见他吐血了,我心急如焚,慌忙站起身来想跑过去,可一下子起猛了,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咣一下又坐回了地上。
  骆尘净一闪身就来到了我身边,双手伸出,象是要将我扶起来。
  可手都伸到我面前了,他却颤抖着又缩了回去。
  “我。。。再帮你开张方子吧。”他好象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一样,说话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荒山野岭自然没处去找纸笔,骆尘净捡起丢到地上的那把剑,然后轻轻一挥,半个衣摆被他斩了下来。
  将那白色的布片铺到地上,手中银剑一扬,剑尖准确的落到了他的食指指尖上,然后他蹲□去,用那受伤的食指,在白布上缓缓写起字来。
  夜里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写的什么字,我只能看见,每写几个字,他都会再次扬起剑。。。
  字写的越来越多,那剑扬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四散开来,从我鼻端轻轻飘过。
  看着眼前这个用鲜血在给我写药方的男人,我的心痛到失去了知觉,就象有一只手,在我心里搅动了半天,然后又缓缓用力,慢慢的将它捏成了粉末一样。
  我和骆尘净,从相识到到现在,不过短短半载多点而已,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谁也没有料到,我们竟然能将感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自幼生长深闺,自启蒙开始,就念女诫,读烈女,在十六岁之前,除了家人,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成年男子。来到秣马之后,没有人再为我撑起一片天,我必须亲力亲为,这才不得已在没有成亲之前,自己抛头露面了。而骆尘净,无疑是我印象最好,帮助我最多,也是我接触最多的男人。
  我需要温暖,需要依靠,才能再次龟缩进那方院子中去,不再踏入这个喧嚣的红尘半步。
  而骆尘净,无疑是给我保护的最好人选。
  看上他了,觉得合适了,所以我不惜违背礼教,亲近了他,接受了他。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可又有谁知道在我心里经过什么样的挣扎。
  千年以来,礼教森严壁垒,被男子看到个手腕就得嫁给人家,我一直在这礼教的束缚中长大,主动的去亲近骆尘净,已经是下了必嫁的决心的。
  亲过了,吻过了,抱过了,他又是如此的温柔体贴,由不得我不将心拴到他身上去。
  浓也罢,淡也罢,总是有情意在其中的。
  只是,造化弄人,我算计了婚姻,老天却算计了我。
  任由骆尘净那边剑芒挥舞不断,我却仍坐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我再怎么不愿提起,它终归已成了事实。
  我的身体不再冰清玉洁是事实,骆尘净那沉重的往事也是事实。
  我无法忽略与胡夜鸣发生的一切,骆尘净也有着不能解开的心结。
  纵使爱如海,纵使情如山,又怎么敌得过我们心中的魔?
  紧紧的攥着拳头,任由指甲刺破掌心,我无言的坐着,悲伤的眸子里,全是骆尘净那痛苦的身影。
  过了好久,骆尘净终于写完了,他将那白布整整齐齐的叠好,这才站起身来。
  在他一抬头的瞬间,在那繁星的光芒中,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呼吸一顿,只觉得整个肺忽然被抽空了一样,血突突的在血管里乱撞,撞得我疼痛难捱,几欲心绝。
  骆尘净走过来,轻轻将那白布放入我的怀里,然后用轻飘飘的声音道:“连服三个月,就好了。。。”
  说罢,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头,脚步虚浮着,如梦游般晃向了树林。
  看着他那渐渐离去的背影,我咬着嘴唇,终是忍不住出了声:“你。。。走么?”
  骆尘净停住脚步,低低一笑,笑声的苦涩清晰可闻:“嗯,要走的。明天,我就离开七丰。。。”
  “离开七丰?”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身份已经被拆穿了,留在这里再也不会有安分日子了,何况,这里已经没有需要我留下来的人了。”他自嘲一笑,终是迈步走进了树林。
  踩着枯着烂叶,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寂不可闻。
  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一去,再也不会回头了。。。
  那个为我千里求医,对我嘘寒问暖,照顾有加的温柔男人,彻底的走出了我的视线。
  那个寄托了我寂寞的情丝,与我相伴了半年的男人,绝望的与我诀别了。
  那个带着宠溺的笑,给我挟菜,给我治病,给我熬药,给我拥抱与亲吻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心里的滋味,已不是用苦,用痛,用疼来形容了,而是疼到无法再疼,变成了麻木。
  有水滴落在手背上,我呆滞的抬起头,看向那星光灿烂的夜空。
  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落下的,原来不是雨水,却是不知何时,我流下的眼泪。
  抬起手背送到唇边,我轻轻舔了一下。
  我的泪,是咸的呵。
  泪,我竟然流泪了么?
  我怎么会流泪呢?
  娘亲死的时候,我没有掉一滴眼泪。
  爹爹打我个半死的时候,我也没掉一滴眼泪。
  四哥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没有掉一滴泪。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不会流泪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可以流泪的,我也是会哭的。
  望着骆尘净离去的那条路,我的泪,就象那夜的雨丝一般,长长的,没个尽头,没个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哭泣,只好任由泪水,静静的流淌,静静的滴落。
  不知是破灭了希望,还是不舍得这个人,或者是悲伤于自己的身体,又或是独自面对人生感到了无奈。。。
  流泪,流泪,流泪。。。
  泪水如豪雨,不见停歇,不见结束,只是肆无忌惮的倾泄。
  我挺直着腰身,无声的坐在黑暗中,任由泪水爬满了脸庞,沾湿了襟裳。
  湖蓝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俊美的人儿蹙着眉,缓缓的蹲了下来,慢慢的伸出手,轻柔的替我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可我的眼泪,如同山谷涌泉,奔流踊跃着,始终断不了流。
  泪水染湿了胡夜鸣的衣袖,仍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胡夜鸣叹了一口气,不再给我擦泪了。
  他双臂一伸,我身体一轻,人已经被他横抱在了怀里。
  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他抱了我,静静的在树林里穿行。
  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他忽然开口道:“我小时候很笨的,都一岁了还不会自己捕食。我们狐族在夜里会比较活跃,可我却是个例外,我很讨厌夜晚,只喜欢在太阳下睡觉。我爹和我娘看见我就发愁,说这个孩子早晚会饿死的。后来他们就将我送到族里的大长老那里了,让长老教我一种饿不死的方法。后来长老就教我修行了。别人都说修行很无聊,很苦,我却不觉得。我喜欢真气在身体里运行的感觉,暖洋洋热乎乎的,和在太阳下睡觉一样舒服。所以我就天天修炼,才几百年就修成仙啦。。。别人都夸我天资聪颖,可谁也不知道,我是为了睡觉才努力修炼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我说些什么,可我也没打断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听着他不知所谓的话语。
  “我学的第一个法术叫火云弹,就是在手指尖上跳出一团火来。那时候小,怎么学也学不会,气的长老拍案而去,把我一个人扔在书房里了。小时候我很淘气的,他一走立刻就撒开欢了,把书房遭的都没模样了,后来不知怎么一弄,就将火云弹给折腾出来了,我一见法术成功了,那个高兴啊,立刻就又施展了几个,好好练习了一番。你知道后来怎么了么?”他含着笑,低下头来轻轻问我。
  我哪有那个心思去动脑子想,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由的就摇了摇头。
  他扑哧一声,笑的很快活:“后来自然是被长老揍了一顿呗,我的火云弹把他的书房给烧了。。。”
  见我没有笑,他又讲道:“你知道蛮蛮多大了么?”
  蛮蛮么?
  它和我吹过说它成年了,可后来又露馅了,我只知道它几百岁未成年,却还真不知道它几岁了。
  我摇了摇头,嘶哑着声音道:“不知道。”
  胡夜鸣见我答了腔,立刻接着说道:“这个小家伙四百三十七岁了,再过六十三年,就能行成人礼了。”
  狐族成年那么晚么?
  我怎么觉得它们好象一年就成年吧?
  胡夜鸣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将将巧的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若是普通的,灵智未开的狐,自然不会这么长时间才成年的,可对修行的狐来讲,成年需要的时候是很长的。我刚成年没多久就成仙了,我厉害不?”
  他忽然狡诈的眨了眨眼,带着一脸诡笑道:“偷偷的告诉你哦,小蛮蛮有个娃娃亲,你猜是谁?”
  啊?小蛮蛮竟然有娃娃亲?
  我被这个消息吸引了,不由的抬起了头,向胡夜鸣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再看看这一次。改成这样,却是再也不能了。情丝深浅,说不清呀。。。


☆、第 60 章

  见我感兴趣了,胡夜鸣笑道:“这个小家伙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既胆小又闹事的小黄鼠狼黄慕道。”
  不会吧,怎么是他?
  。。。我喜欢那条叫柳青从的蛇。。。
  胡夜鸣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我是极不喜欢黄家的,它们那一族,没一个能扛得住事的。我倒是比较喜欢柳青从那孩子,自小就沉稳,蛮蛮要是嫁给它,我也就放心了。”
  此言正合我意,从上次的事情中就可以看得出,柳青从绝对要比黄慕道靠得住。
  对小蛮蛮,我一直是当自己的孩子在养育的,虽然说这话有点脸红,毕竟我岁数也不大。
  可对一个能抱在怀里的可爱小家伙,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我很难不把它宠上天去。
  正是存了这份关爱,我对不蛮蛮的婚事自然生出了不满。
  不过,我也不用担心,胡夜鸣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肯定不会把小蛮蛮嫁给他不喜欢的人,我觉的他肯定是要搞搞破坏的。
  果然,胡夜鸣得意道:“这婚事,还有得磨呢,柳家那小子喜欢蛮蛮,照他们蛇族阴险的性格,那只小黄鼠狼子应该不是他的对手。等有时间了,我再亲自教导教导它,总不能让蛮蛮替那只小黄鼠狼子收拾一辈子的乱摊子。”
  胡夜鸣出手,□出来的,自然没有省油的灯,这就好,我放心了。
  听着他说蛮蛮的事,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一直默默流着的眼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我刚伸出手去抹了一下哭的肿痛的眼睛,胡夜鸣却低下头来说道:“别摸了,等我帮你上点药膏,一会儿就好了。”
  我垂下手,轻轻的点了点头。
  胡夜鸣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支楞着耳朵顿住了,然后眼睛向左边的树梢扫去。
  我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抹白影迅急而来,我的心猛的一揪,是骆尘净!
  他怎么又回来了?
  骆尘净的速度相当快,只一眨眼就来落到了我们面前。
  一看见我正蜷在胡夜鸣的怀里,他整个人都楞住了,那双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可置信,似乎无法接受他眼前看到的这个事实。
  我张张嘴,试图向他解释,可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不知道我应该解释什么。
  说我和胡夜鸣没关系?
  可我现在真真切切的偎在他的怀里。
  说我。。。
  什么也别说了,说出来,只会是黑的,再描也成不了白的了。
  骆尘静沉默不语,我哑然无声,胡夜鸣显然不愿卷入这尴尬的场面里去,别开了眼睛,假装在欣赏西山的夜色。
  从不相信到疑惑,从疑惑到失望,从失望到伤心,从伤心到痛楚,从痛楚到绝望,从绝望到寂如死灰。。。我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骆尘净眼神的变化。
  然后,他就那样目无生机的盯着我,不知是想多看一眼好将我记到心间,还是想看最后一眼以便于以后缅怀。
  “刚才有些魂不守舍,竟然忘了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我了。”好久好久,他幽幽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刚毅绝决的转身,飞跃梢头,转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原来,他回来,是怕我一个人在山里危险,要送我回家的。
  这个男人,心里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我的。
  可如今。。。好了,他是再也不会惦记了。
  他匆匆忙忙的来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在这一来一去之间,却将我们的感情抹的是一丝都不剩了。
  这次,他是真的可以放心的毫无挂牵的离开七丰了。
  眼睛刺痛,似乎又要有滚烫的泪淌出,我伸出手遮住脸,想掩盖那又见肿到无法流出眼泪的眼睛,可一想到骆尘净那绝望的神情,我又无力的将手放下了。
  在他面前,我已经没脸了,还盖脸有什么用?
  胡夜鸣抖动了一下胳膊,将我的头正好颠到他胸膛的位置,然后抱紧了我,继续往前走。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自己疲惫已极,身体累,心也累。
  我无力的瘫软在胡夜鸣的怀里,只想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愿醒来面对这伤心的人世。
  胡夜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着,脚下偶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和小石子滚落山路的声音,稀稀落落的在这寂静的西山上响起。
  走了大概有一里多地吧,胡夜鸣清咳一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然后他又开始说道:“光说小蛮蛮了,我给你说说我吧。”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动也没动,半认真半走神的任由他的声音自动飘入我的耳朵里。
  “我比小蛮蛮还惨哪,我是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说到这儿,他低头看了看我的反应,见我仍没动静,又继续道:“我那未婚妻是只白狐,那身皮毛漂亮极了,比小蛮蛮的还要长还要滑呢。我小时候长的不好看,毛又黄又短,丑的要命。她自然是看不起我的,何况那时候我光知道在山坡上睡觉。她心高气傲,十分的好学,总是爱钻研一些谁也不懂的东西。
  有一天吧,我正晒着太阳打盹呢,就看见它一边想事一边溜哒出来了。我们自小就是熟识的,看见了再不情愿也要打个招呼的,看在她是个雌性的份上,我就先说话了。我问它:‘你又想什么呢?’它瞟了我一眼,很不耐烦的说:‘说了你也不懂,今天我在人类的术算书上看见一道题,是说十四个小孩子要分十个苹果,怎么分才最公平,你知道么?’
  我那时候除了吃就是睡,哪知道什么是术算啊,不过看它十分发愁的样子,就好心的帮它思考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这结果还真就让我想出来了。我向它说道:‘这题很简单呀,掐死四个,不正好一人一个么?’我觉得自己算的挺对的,可它一听,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到家就把聘礼给我送回来了。。。”
  他努力的在逗我开心,我自然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于是将心底的事往下压了压,哼哼了一两声,算是给胡夜鸣的回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胡夜鸣,真是人才啊,从小就看出来了。。。
  “它退了婚,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这个家伙到处宣扬,说我心太狠,以后有孩子了没准一个不顺心,就掐死了。。。传来传去,就传成了我专掐小孩,已经掐死过四个了。那段时间我可威风啦,走到哪都鸡飞狗跳的,小狐狸见着我就逃,雌狐狸看到我就跑。可怜我在飞升之前,连雌性的爪子都没摸到过。”胡夜鸣说的言辞并茂的,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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