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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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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陈国先没有自绝于世,我到底该怎么抉择?我应该站在哪一方?”看看四周,冬日的阳光洒在路旁雪地上,令人感觉既是寒冷又是温暖。他回想父兄所传的江湖经验,书本记载的礼义纲常,似乎全无解决办法,心生迷惘,喃喃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无法避免的情况,我该怎么做呢?阳光也是避无可避的,可它到底是寒冷还是温暖呢?”

  张潇心中杂思纠结,也不加鞭踢蹬,任紫电小跑而去。半个时辰后,已将周家口甩得看不见了踪影。周围一片素白,只有远处偶尔出现的一两家面摊冒出的淡淡炊烟才给这世界增添了些许生气。张潇深深呼吸了一口野外清冷的空气,精神一振,双腿一夹马肚,流星般向前而去,冷风迎面而来,吹在脸上甚是舒服。张潇心道:“惭愧!我吃得饱穿得暖,才会觉得冷风这般舒服,那冻馁的饥民却不知怎么痛苦了。”

  这时忽听背后一声呼喊,隐隐约约似是恒因在叫:“二弟!”张潇忙勒住马头,回身看去。路上几无行人,视程极远,远方一人身着鲜红袈裟疾速飞奔而来,果然是恒因。

  张潇心中惊讶,不知恒因为何前来,下马到路边等候。不多时恒因赶到跟前,张潇看他一路疾奔,却只是面色微红,竟然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心中惊骇恒因的内力绵长。恒因不待张潇发问,先大笑了一阵,而后道:“我终究还是赶上你了!终究还是赶上你了!”

  张潇奇道:“大哥有何急事?适才在陈家为何不说清楚?”暗想:“难道他要告诉我少林派的机密,不愿被他师叔师兄知道么?”心中生出无限向往,凝神听着恒因的回答。

  恒因道:“我兄弟二人昨夜辩驳了诗歌的韵律问题,对吧?”张潇点头应了,恒因有点不好意思,又道:“我平生只爱两件事,除了诗文,便是武术。二弟乃名门之后,造诣定然不凡,可否和哥哥切磋一下?”张潇一怔,没想到恒因竟是为此,微笑道:“有何不可?小弟也有此意。”

  恒因道:“其实昨夜结拜之时我便想动手了,却怕伤了和气。这一别不知下次何时见面,适才走在路上,踌躇好大一会儿才拿定了主意。没想到你这马这么笨,竟然被我追上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张潇听到他竟然说紫电“笨”,哭笑不得。

  二人来到一片开阔的雪地,对面站好。张潇已拾了一根手指粗的树枝,权当长剑,恒因却是空手站在那里。张潇心想:“本以为他是个诗僧,谁知还是个武僧。”也不多客气,以棍为剑,摆了个门户,恒因跨前一步,当头一拳轰然而来。

  恒因适才狂奔几十里,连口大气也不喘,这苦修十五年的佛门内力端的不可小视。张潇不敢怠慢,全力施为,挡住恒因来势。他的剑法承自首阳派前任掌门张玉霆,轻灵飞动,以刺、撩为主,扫、挑为辅,和灵活的身形配合,使出来甚是潇洒秀丽。恒因皱眉道:“花拳绣腿,临敌时不一定有用。”张潇也不争辩,笑道:“有理。”只是施展剑招,轻轻将恒因攻势化去。

  二人均是门派中年轻一代的翘楚,昨夜里一场辩论,今日便动上了拳脚,虽说结拜了兄弟,却彼此不服,相争之意甚浓。一开始还斯文客气,没用全力,斗着斗着,拳脚之中便带了风势。

  恒因觉得面前站着的是个秀气纤弱的公子哥,只须一指头过去便可推倒了,可待他真到了张潇跟前时,又觉得束手束脚,只能施展六七分力量。这正是张玉霆剑法中的精妙之处——看似柔弱,实则攻其所必救。以攻为守,自然事半功倍。恒因一连用了拳、指、掌、爪几种手法,招式妙绝,气势磅礴,表面看去,完全占了主动,也有好几次几乎攻破了张潇的剑招,但张潇总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又过得片刻,恒因只觉张潇手中的枯枝结成了一道淡淡的网布在自己身前,喉头愈来愈紧,几乎连呼吸都不畅了,心道:“这样不行!”手中化拳为掌,连出两招,逼得张潇剑势一滞,趁机聚气低喝了一声。张潇同他近在咫尺,毫无防备,只觉眼前一花,心中大叫:“狮子吼!”忙奋力舞动枯枝护住身前,后跳一步,不想肩井穴却撞上一件硬物,右臂一麻,手中枯枝掉了下去。

  原来恒因低喝一声,已用上了自家内力,正是佛家绝学“狮子吼”。若非恒因修行日浅,只怕张潇当场便晕了过去。饶是如此,张潇那一刹也是眼花耳鸣,他鲜有临敌对阵的经验,虽知少林派有这门功夫,却忘记要防着这招。恒因早已转到张潇身后伸指等着,张潇向后跳出,正好将穴位送了上去,树枝脱手落下。恒因虽然胜了一筹,但显而易见,并不怎么光彩。

  张潇虽惊不乱,迅速矮身,左手一抄,在树枝落地之前已将树枝抄在手里,顺势向后一撩,划出一个圆,带起地上的一串雪沫直袭恒因胸腹。恒因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双臂交叉,挡住了张潇。

  若张潇手中拿的是剑,他双臂已被削断了。

  张潇只眼花了一刹那,这时已经醒转过来,却并没回头,直起身来。在从半蹲到直身的这一瞬间里,手腕转了几个方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方向或砍或削或撩连续出了几剑,将恒因逼得手忙脚乱。随即前跨三步,与此同时一剑向后刺出,恒因不及闪躲格架,匆忙间双手结了个佛印挡在身前,张潇手中树枝,正刺在他手心。

  若张潇手中拿的是剑,他双掌已被刺穿了。

  恒因手心中刺,张潇剑技略高一筹已是显然之事。张潇心料他该收手认输,便缓缓收回气力。不想恒因丝毫不以为意,双掌不停,直向前拍去,那段树枝登时“啪啪”碎成粉末。张潇万万没想到恒因竟然毫不留手,一时难以难以纵跃趋避,只好劲贯左臂,护在后心,二人生生对了一掌。

  张潇仓促之间勉强应付,本已占了下风,而恒因一身正宗佛家内力又是确实不容小觑,这一下子硬碰硬,张潇只觉胸腹之间气血翻滚,阵阵欲呕,不由自主向前俯冲了几步,连忙双手撑地,总算免了跌倒之丑。

  恒因这时方才停下,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愧。

  张潇暗暗呼吸了几口气,发现脏腑并没受伤,又将那阵呕吐眩晕之感压下去,回身看着恒因,面上不大自然。

  恒因上前两步,笑道:“二弟,你年纪尚幼,不可勉强自己。武功这东西嘛,虽然关乎资质,但也和时间长短有干系的。何况我是大哥,你做义弟的输给大哥,也算不了什么嘛!”

  张潇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心想:“我这位大哥也许是第一次出门,好像完全不懂江湖规矩,如此说来,也不能怪他。况且,我就算真的输给他又何妨?兄弟之间哪用得着输赢二字?”想到这里,便笑着说:“大哥师出名门,功力深厚,小弟自难企及。”恒因听他这么一说,更加高兴,挥手道:“兄弟,我看你内力根基不牢,我便把我们少林寺固本培元的几个基本法门教了给你罢!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口诀,传了给你,也不妨事。”当下把几个口诀让张潇牢牢记住了,二人这才相别。

  ****

  张潇骑在马上,仍是十分兴奋,心道:“当年随师兄和剑诚大哥便是这般相识相知的吧!我也有了个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了!”又想:“大哥虽是佛门中人,性子却如火一般,看来还需佛法浸润。若他能读读诸子百家、圣贤之书,说不定会有帮助。”又想:“那圣贤书又有什么用?刚才我不还在苦恼?”年轻的头脑不停运转,念头如马蹄“嗒嗒”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第二天傍晚,张潇便到了黄河边上的开封。一年前的冬天张潇曾随赵巨炎一同来过此地,可仅仅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匆匆走了。他此时自己孤身一人旧地重游,心情自是大不一样,到客栈中要了一间房,交代了小二仔细喂马,便到夜市闲逛。

  开封旧称东京,宋城时改名汴京,本朝立朝后,定名为“开封”。这座著名古城饱经战乱,可今日依旧繁华熙攘,还首创了“夜市”这一形式奇特的集市。若论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古迹众多,在整个河南境内,也只有洛阳差可与之比拟。夜已深了,可开封街头仍是喧嚣非常,店铺、民居门上的年画和春联张贴不久,尚自光鲜,加上道路两旁悬着的大红灯笼,平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张潇不由暗暗赞叹这座古老城市旺盛的生命力。

  张潇低头走着,口中吟道:

  “王气千年秀,

  巍然洛汴间。

  冬春时节风物,

  依稀似去年……”

  刚吟了这四句,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怪味,张潇眉头一皱,抬起头来。

  (本章名为“离斗”,一是指张潇同恒因离别之时的一场打斗,也是指张潇心中各种念头的纠结~~这位张公子在开封会有什么际遇呢?他的女一号什么时候上场呢?请静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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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中计
更新时间:2009…8…5 13:56:05 字数:3639


  饮马两河破千山,
  顾盼英豪皆失颜。

  叹息一声终倾覆,

  情长气短为哪般。

  歌舞帐前乐忘返,

  温柔乡里醉流连。

  览尽古今英雄卷,

  几人能过女儿关。

  *******************

  张潇在开封街道上低头走着,口中吟道:

  “王气千年秀,

  巍然洛汴间。

  冬春时节风物,

  依稀似去年……”

  刚吟了这四句,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怪味。他眉头一皱,抬起头来,却是不远处一个小贩当街爆炒栗子,气味随风而来。张潇被这味道搅得诗兴全无,不愿在此多耽,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开封小吃天下闻名,张潇买了发糕、栗子、小笼包等尝了,觉得不过如此,无非是味道重了点,大甜大腻的,张潇并不喜欢。这一路走来,心中不知为何不甚畅快,在这古城中,并没给张潇带来愉悦和惊喜,反而令他有些不安,有些烦躁。

  张潇心道:“浮躁!浮躁!这座城市历史久远,竟没有一点老者的雍容与稳重,这里的繁华只是表面的、无根的浮躁!我也被感染了,这可不好。”想到这里,意兴阑珊,转头便要往回走,忽然听到一阵吵闹之声,却是前方一群少年冲了过来,似乎在追捕什么人。张潇远远看他们装束,知道是一群家丁僮仆,想来是哪位纨绔子弟发了性子。这群人一路过来掀了不少摊子,引得众人驻足,张潇不愿生事,看他们越来越近,闪身躲进一条暗巷。

  这条小巷不过五尺多深,有成堆的干柴,尽头竟然还有一个拐角,拐角处约有一尺见方,光线更暗。张潇顺势一脚拨倒了一个柴堆,紧贴墙根站在拐角里,在巷外的喧嚣吵闹和巷内干柴落地的嘈杂声音中,忽然听得身边“啊”的一声轻呼,仿佛是个女子。

  张潇如同没有听见,靠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女子也再不说话。

  两个家丁冲到巷口,举起手中的灯笼朝里看了看。张潇和那女子躲在拐角里,这二人只看到了满地散落的柴禾,便也没有往里走,骂了两句,向前去了。

  又过得片刻,那群人已经远去,张潇从拐角走出,面色如常,弯下腰来把满地的干柴归拢,重新堆起来,对身后女子不闻不问。那女子轻轻咳了一声,见张潇依然没反应,转身向外走了几步,又回来弯下身子帮张潇一起将柴禾整理好了,张潇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

  看装束似乎是个殷实人家的女儿,衣着、饰物并不怎么华贵,只是容貌确实清丽脱俗,皮肤白润细腻,妩媚中不失端庄,冷傲中又招人可怜。一双波光荡漾的眼睛勾魂摄魄,如同一块沼泽地般牢牢吸住了张潇的目光。

  张潇终究是习武多年,定力远胜常人,极快回过神来,道:“出去说话罢。”那小姐低头皱眉道:“我怕他们。”神态楚楚可怜,张潇心中不由一荡,脱口道:“有我在,不用怕。”终于确定了为何那群家丁好像在找什么人,看来多半就是找自己面前的这位小姐。

  张潇十几年来只是在父亲教导下习家传武学,读百家之书,对女色却是一向未闻,也未曾听父兄谈起过。此时独自下山,行动自由,偏又遇到了眼前这位可人儿,心头不禁乱撞。

  那小姐抬起头对张潇笑了一笑道:“公子是好人。”张潇眼前一花,如同中了恒因的“狮子吼”,幸而神智依然清醒,口中忙说道:“当不起,当不起。”二人走出暗巷,那小姐伸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道:“我叫怡儿。”张潇道:“在下姓张名潇。”二人来到刚刚经过一场劫难的大街上,若无其事般慢慢走着,轻声交谈。

  怡儿细细道来,原来开封知府有一独子,姓方名宝赟,平素里仗着父亲权势拈花惹草、鱼肉乡里,是当地一害。怡儿本是当地乡绅杨家的长女,今日和侍女一起出来看热闹时,不期遇到方宝赟,他见怡儿长得漂亮,便上前百般调戏。那侍女萍儿急中生智,从旁边小摊抓起一块滚烫的发糕按在方宝赟脸上,顿时大乱,二人趁机逃脱,只是慌张中又走散了。怡儿见方家家丁追来,忙躲进路边暗巷,恰和张潇相遇。

  怡儿声音又甜又糯,张潇如同坐了一只小舟般心头一荡一荡,连呼吸都不平稳了,忙大口呼吸,稳住心神。怡儿并无发觉,道:“不知萍儿哪里去了,嗯,我看我们先回家吧。”张潇正嫌这路短,听得此言,连忙应允。

  怡儿家原是富豪,很有一些产业,只不过近几代来家道中落,祖业大多变卖,所幸还有几十亩良田,便租给了有人无地的农民,每年只是定期收收田租,核核账本,平日无事,倒也清闲逍遥,衣食自是无忧。

  张潇同怡儿来到杨家,只见杨家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形状甚是凌乱,一人正在门口焦急盼望,看到怡儿身影,大叫一声“小姐”,脸上惊喜无限,想来便是侍女萍儿了。怡儿笑道:“傻丫头,快去跟爹娘说一声,别让他们担心了。哦,这是张大哥,多亏他救了我。”萍儿应了一声,飞也似向里跑去了。

  张潇道:“可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怡儿认真道:“你帮助我逃过这一劫,功不可没,就别谦虚啦!走!”引着张潇到了客堂,早有家仆将大门关紧。

  客堂四角放置着四个大灯笼,亮堂堂地如同白日。一对夫妇站在堂门口,千恩万谢地将张潇迎进来,早有茶水奉上。张潇平生第一次受此待遇,只觉脸红耳热,头重脚轻,怡儿微笑道:“张大哥,你尝尝我娘泡的茶呀。”张潇笑着点点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只觉这茶水微辣,虽说口味与众不同,却不甚好喝。

  堂中杨姓三人看他喝下这口茶水,忽然同时拍手笑道:“好了!好了!”大笑着从张潇身边走开。张潇奇道:“什么好了?”忽觉不妙,站起身来。

  杨老伯笑道:“没什么。”怡儿歪头笑说:“我娘亲手泡的茶味道怎么样呀?”饶有趣味地看着张潇。张潇心知不好,疾步向外冲去。

  试想一下这个场景,本来是围在自己身边,好言软语地奉承着,喝下一杯茶之后,身边的人忽然离开,大笑看着自己,好像看把戏一般。这态度的哗然转变当真诡异,令人生疑,哪像一个规规矩矩的乡绅人家?

  张潇不及多问,强行摄住心神,不再想怡儿的如花笑颜,只想远离了这诡异的是非之地。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正是怡儿挡在他身前,笑脸相迎道:“怎么,这就要走呀?”这笑容中却藏了淡淡寒意。

  张潇打了个冷战,心想:“她身法好快!”这下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深陷魔窟,刚才那杯茶水中也定然藏了猫腻,心中无限后悔,想到自己竟被美色所迷,这般轻易便上了当,辜负了父兄的教训,更是愧疚不已。

  杨大娘也从后面盈盈走来,张潇心知不好,暗道:“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大笑道:“谁说我要走了?”张手抱住怡儿,正想用擒拿手法将其制住,却发现丹田中空空荡荡,一丝内力也提不上来了。

  怡儿不闪不避,任其抱住,在张潇怀中撅嘴道:“娘,他占我便宜。”杨大娘走上前一把抓住张潇,笑骂道:“小流氓,敢欺负我女儿!”一挥手,竟把张潇甩得飞了出去。虽然张潇内力尽失,根底不稳,但杨大娘身为女流,轻轻松松一挥手便把自己给送了出去,这份膂力当真惊人,即便自己内力未失,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张潇虽说功力不复,但神智依然清醒,身在半空,脑中念头急转,想:“这丹田中空无一物的感觉,和随师兄说过的‘轻身散’极像,看来他们是金龙帮无疑了。一群小人!”刚想到这里,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全身如同要散架一般,内脏亦受了震动,疼痛异常。张潇虽然痛楚,但紧咬牙关,硬是没发出一声呻吟。

  张潇忍住疼痛,慢慢爬了起来,笑道:“你们一家三口配合得真是默契,可以开个戏班子了。”杨老伯道:“我们本来就是开戏班子的,你知道‘孙三娘’吗?”眼睛看向杨大娘。张潇一怔,孙三娘!

  孙三娘原是驰名黄河两岸的女戏子,著名的刀马旦。曾在一场《武松打店》里将孙二娘演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从此响开了名头。因为她膂力奇大,演技高超,手段狠毒,多用迷药,人送外号“孙三娘”,她本名倒无人记得了。传言她因杀了仇家被官府捉拿,不得已弃了梨园隐姓埋名以逃避追捕,江湖上不闻这号人物好久了。

  张潇回过神来,朝杨大娘躬了一躬道:“久仰孙三娘大名,能栽在三娘手下,小弟也不枉了。只是小弟名微利寡,不知为何得到三娘青睐?”杨大娘笑吟吟地走近张潇,突然收敛了笑容,一拳狠狠打在张潇小腹上。张潇没料到她突然动手,不及防御,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起三尺,又是重重摔落地上,紧捂小腹,虾米样侧身在地,浑身抽搐,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杨老伯吃了一惊,跨前喝道:“你做什么!”孙三娘咬牙切齿道:“我最恨油嘴滑舌的小生。风言风语,不知稳重,打死也活该!”杨老伯冷冷道:“你莫要忘记霍总管的吩咐,真要伤了人,只怕你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孙三娘“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怡儿上前道:“先送他到厢房休息了,你看着他。”杨老伯点头应了,扶起张潇走了出去。张潇慢慢走着,心道:“他刚才霍总管……随师兄也提到过一个霍总管。这里似乎还数怡儿的身份最高,她是什么人?”

  张潇他二人来到厢房,杨老伯扶张潇坐下了。张潇心道:“这倒是个机会。”故意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还请赐教。”杨老伯面无表情道:“我姓甚名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并无恶意,便足够了。”说罢坐在一边,任张潇怎么发问,再不多说一句。

  张潇索性倒头睡了,心中不断自责,暗骂自己竟会落入圈套,又想:“同样是‘油嘴滑舌、风言风语’,为什么随师兄就可以扭转劣势,我就要挨打呢?”想着想着,对张随又生了几分佩服,对自己又生了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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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失剑
更新时间:2009…8…7 11:37:41 字数:3473


  张潇一觉醒来,眼睛尚未睁开,先闻到鼻端一阵辛辣,不由狠狠打了个喷嚏,倦意顿时无影无踪。只听杨老伯笑呵呵道:“好了,这下令郎的武功完全没有问题了。”张潇一愣,令郎?他抬起头来,看到张润涵、赵巨炎、张随一众人等有说有笑地同“杨老伯”站在一起。
  张潇惊讶万分,慢慢站起来,满眼疑惑看向张润涵,张润涵笑道:“潇儿,这是关博关前辈,多亏了他帮你解了秘药‘轻身散’,快来谢过了。”先前的“杨老伯”,现在的“关博”忙道:“免了,免了!要说到‘谢’,我还得替我们帮主多谢张掌门慷慨赠剑呢!”众人笑了一阵,关博道:“如此,小人先告退了。”张润涵亲自送了几步,道:“愿贵帮如火如荼,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关博躬身谢了。

  张潇看关博跳上马车,下山去了,问张随道:“这是怎么回事?”张随苦笑,尚不及回答,张润涵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如常,道:“我不想瞒你,也无须瞒你,明白告诉你罢,金龙帮用你换了苍鹰剑去。”

  张润涵语气平淡,如同往日里对张潇说“早点儿休息”、“多吃点”一般平常,可张潇听来,好似晴天霹雳,半晌回不过神来。他虽然从没单独下山过,但之前跟着张润涵、赵巨炎也游历过几番,不能说全无江湖经验。临行之前,父兄反复嘱咐小心谨慎,莫被金龙帮劫去当了人质,可自己单独下山还不过三天,便在昏迷中被送了回来,直接导致了苍鹰剑再次易主,真乃奇耻大辱。

  张润涵拍拍张潇肩膀,将其从惊愕中振醒,道:“其实也没关系,一对宝剑而已,不过是死物。我常说心胸坦荡之人不拘于物,因此你们也不用太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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